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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破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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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腾仿佛明了萧辰心中疑惑:“那回你没有出手,却也间接帮了我一次,算半次,我可是很公道的。好了,不说那些,只说这次,你意下如何?”
  萧辰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却还是缓缓点头。
  杜子腾却如释重负:“那好,等会儿我去看看那血奴身上的印迹验证一番,符箓画出之日,我便只欠你一次半了。”
  萧辰的目光有些复杂,认真算来,这修真界中欠他恩情的人,仅仅只在云横峰上就数不胜数,但似乎所有人只是感激,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这般,将一切清算清楚,并且是认认真真要偿还干净的。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轻率,甚至有种隐约的预感,将来或许有一日自己会后悔,后悔今日自己竟然将这一命之恩轻易抵扣。
  随即,他又摇头失笑,真是笑话,他萧辰又岂会介意一个小小炼气修士的一命之恩?
  而且,说什么报恩,不过只是他一时戏言,他怎么可能在意和计较所谓的报恩?不过是此时因势利导,需要破坏这血戮门对于凡间的掌控,而恰巧眼前这小修士适逢其会能派上用场罢了。
  可他身边,杜子腾已经重新认认真真地坐在桌前,翻来覆去地研究那血符,甚至掏出符笔符墨要试验一二了。
  萧辰并不因为杜子腾可能引发灵气波动而扰乱他,只在不动声色间长袖一挥,布好隔绝灵气的阵法——以金丹修士的富裕,这等用途乱七八糟的阵盘他随身还是带了不少的。
  纵然身为剑修,但游历秘境中遇到各式绝境数不胜数,除了本命飞剑,有时候这些小东西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以萧辰为人之周全,自然不可能不备。
  路上跟杜子腾所说的那些叮嘱,自然是因为阵盘有限,使用起来也有颇多讲究,萧辰不太想麻烦而已。
  恩,真传首席其实就是个懒家伙。
  至于杜子腾想要的那残次血奴身上的印迹……萧辰脑海中念头一转,早有计较。
  此时天光大亮,一夜折腾倒是让时光飞逝。萧辰见杜子腾依旧专注凝神,也不打断,只推门而出。
  早先之时,萧辰便听到了张家老翁与宋明钧交谈商议之声,此时果然张家男丁已经聚在宋明钧同那安王世子周遭,看到萧辰出来,张家人一时仿佛还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本该是借宿的路人、最后却身手爆发突然救了全镇却依旧来历成谜的人物。
  至少现在,张家老翁已经可以肯定,自家老婆子什么世家贵公子的揣测都是胡说八道,哪家贵公子能有那样的气力和那般骇人的身手,还有他那娘子,看着也是白净斯文,身手竟也不弱,行事间颇异世俗,要知道那些世家贵族的小姐们行事可是讲究得多,绝不可能那般……呃,奔放?
  但无论如何,他出手相助总是全镇人都欠下了他的救命之恩。因此,宋明钧一脸笑意过来招呼萧辰,张家人也已经摆好饭食过来请萧辰入座,那神色间不复原先的盛情热切,却更多了几分尊敬感激与微妙的距离感。
  众人落座已定,张家婆婆终于忍不住问道:“郎君,你家那位小娘子呢……这朝食已然备好……”
  萧辰却是随意笑道:“昨日那番惊吓他多半还没缓过来,且让他一人静静吧,不必候他了。”
  张家众人&宋明钧&安王世子:……
  高人,你这么没有诚意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敷衍大家真的好吗?
  然而高人就是高人,因为嫌麻烦随便找了个借口之后,就恍如无事人一般坐了下来。
  然后他朝安王世子与宋明钧微微一笑:“不知二位打算何时起事?”
  安王世子脸色一白,手中筷子惊得摔在地上。
  宋明钧也是心中一惊,却是勉强打了个哈哈含混道:“此地离都城不远,我等当务之急乃是护卫世子安全撤离,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萧辰肯花时间与杜子腾戏言,却不见得会愿意在几个凡人身上浪费时间,尤其是这等所有小心思在他眼中皆如透明一般的凡人。
  他只看着安王世子与宋明钧二人淡笑不语,那眼神竟叫宋明钧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仿佛自己所思所想皆无所遁形一般。
  萧辰缓缓道:“你只管依你原先所想行事,只是,不必那般大费周章跑到南面,可先在这镇上盘桓一段时日。还有,既然你想征集封地青壮入伍,可有想过如何安置妇孺?否则,元军要追击你们不易可要抓住这些妇孺泄愤警告其他百姓却是容易得紧……留下这等后续之事,你们又与那元国国君有何异?”
  最后那句话,却是对安王世子所言。
  那世子平日腼腆,可萧辰这番话,他在一怔之后,竟是起身向萧辰一躬到底:“多谢先生提点!”
  以世子之尊这番大礼,萧辰竟也坦然受之,神情间却淡然依旧,仿佛浑未放在心上,而张家诸人竟然也奇异地觉得理所应当。
  然后,安王世子却又说出一番话来:“起事之期本定在今日昭告镇上百姓,我既承父王遗志,那定然要驱封地上一切邪魔,还天下百姓安宁太平!宋侍卫曾言,先生乃不世出的高人,不知有何策可教我?”
  萧辰转头过来,看着眼前这本来怯懦却偏偏在此时目光执拗的少年。对上萧辰那不怒而威的目光,少年心中已经在打退堂鼓却因为心中那股执念而逼着自己直直回视,绝不退缩。
  宋明钧忍不住上前侧身护住世子,朝萧辰欠身道:“如世子所言,世子年幼,一番拳拳心意皆为天下苍生,还请足下怜惜。”
  萧辰微微一笑,这少年确是为天下苍生,只是你为的什么……那倒不一定了。
  他突然开口朝宋明钧道:“今番起事,你不后悔?”
  宋明钧一怔:“匡扶正义,扫荡邪魔……这有何可悔?”
  萧辰却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他身侧的少年笑而不语,凡人哪凡人,只看眼前不顾今后,若是他年回首,自己眼前这野心勃勃的年轻人不知还会不会说“有何可悔”。
  随即,萧辰起身道:“若依我之言,其他一切依旧,只是先不忙转移,”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二人,萧辰抬手道:“若有铁甲卫兵前来追击,自然会有法子解决,你且安置好镇上百姓,该操练的操练起来,做好来日征战的准备吧。”
  世子与宋明钧对视一眼,这高人来历不明,却身手骇人还偏偏对他们的心思了若指掌……
  萧辰也不管他们纠结与否,只抬步朝屋里而去。
  最后,宋明钧一咬牙,还是下令一众行旅原地休整,在他看来,这无异于与这萧姓高人做下的一场豪赌,若他宋明钧赌赢了,自然可以赢来那应对铁甲卫之法,自此之后真正有了对抗元军的本事,还能在自己身后隐隐赢来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如若不然……只怕不只于他,于世子而言也是灭顶之灾。
  思量再三,宋明钧分出一小队人马对世子道:“属下驻扎在此,世子可先行前往南方,彼处有我同袍故旧,定能妥善安置……”
  世子这次却十分固执:“既然是要以父王名义起事,我身为人子义不容辞,岂能避退?”
  宋明钧苦笑,这世子自幼便是如此,平素性情柔软和顺惹人爱怜,偏偏有时却执拗无比,安王在世都拿他无法,更不要说自己……
  他边劝边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世子乃是安王府上下所系,怎可因自己一时喜好而这般任性?”
  世子却偏偏睁大了眼睛道:“然后让你一人去面对危局?”他摇头:“父王从未教我将一切推给下属臣僚,自己却跑掉的。”
  宋明钧还待再说,世子却道:“不必再说,我意已决。既然要相信那位萧先生,那便安安静静等待结果吧,那位先生气势风度不似凡人,想来不会骗我们的。”
  宋明钧不知说什么是好,单看外貌,这世上又有几个恶人?那国师还不是一副道骨仙姿?
  可小世子咬定了主意便不再更改,甚至为防趁机被送走,连床铺都搬到了宋明钧军账之中,简直叫宋明钧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叹了数口气,只得作罢,可看着那两张并排而放的床榻,心中不知为何却升起一种隐隐的、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欢欣来。
  既然世子已然留下,那之前商议的在镇上要落实的事情便要依原计划行事,那起事之说不是玩笑,当日张家老翁便召集周遭邻里。
  宋明钧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上,经过一夜发酵,如今镇上老少皆知,这位大将军乃是安王府出身,昨夜救了他们全镇老少爷们,是他们的大恩人,因此,他上台之时,镇民尽皆欢欣鼓舞。
  宋明钧也不负重望,话说得响亮又漂亮:“诸位父老,昨日那些残暴兵士已经被我们安王府收拾干净,大家可以放下心来!”
  台下登时掌声雷动,无数欢呼响起。
  宋明钧双手按了按,待众人安静下来接着道:“可各位乡亲可知道,那些人都是谁派来的吗?”
  好半天,才有人小声地道:“是皇帝!”
  宋明钧大声地说:“没错,正是今上!现在的陛下被身边一个妖邪鼓惑,还封他作了国师,对他言听计从,那些铁甲军还有服苦役都是这妖邪所为!甚至,像安王殿下这样爱民如子的王爷都被这妖邪陷害至死!王爷那可是陛下自幼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啊!如果这妖邪一日不除……我们要是离开了,那铁甲军再来,各位父老乡亲可怎么办?”
  镇上百姓听说这支军队要走,登时有些不安地切切私语起来,有人立即焦灼地道:“宋将军,你们不能留下来吗?”
  宋明钧沉痛地摇头:“那妖道害了安王殿下,定然不会放过世子殿下,若是我们停留在此,只会连累各位父老乡亲,世子仁厚,已然说过他绝不会同意这般行事。”
  人群立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吵嚷起来。
  宋明钧见钩子已然扔得差不多了,心中满意地点头,然后大声道:“诸位乡亲,安王虽逝,世子尚在,世子已然说过,定然要继承殿下遗志,立誓要驱逐妖邪,各位家中皆有好儿郎,与其在家中坐等那昏君捉拿去服苦役,何不随世子揭竿而起,驱逐妖邪,成就一番功业,荫庇后世子孙!”
  宋明钧说话煽动性极强,这服役之事的真相天下皆知,而随世子起事,虽说也是刀头上舔血的买卖,可一旦事成……荫庇子孙,成就功业,在人都难活下去的世道,实在是有着莫大的诱惑。
  哪怕是家中有那等妇人不愿夫君从军冒险的,也不得不想到,要是不随世子大军前去抗敌,只怕也难免服苦役一去不回的悲剧,与其这般,家中男子皆道,还不如死在战场还能留有几分血性颜面。
  如此这般,两日之间,镇上青壮几乎人人入伍,甚至还从周遭村镇拉来不少亲朋故旧,安王世子的行伍中,登时军容威武起来。
  将这一切处理得顺风顺水的宋明钧心中却是惴惴不安,世子还在这镇上,这里距国都行军也不过三日行程,他们这训练不过数日的军队本质上还只是农夫之流,真正训练有素应对得当、他从南方带来的安王嫡系为了管理新军已然打散到军中。一旦事情有变,只怕当真是再无翻身之日,安王一系可真要全军覆没了。
  宋明钧忧心忡忡,几次三番想去询问萧辰一番安排所为何来、又有何依仗,几次冲到镇口,又强自退了回来,既然已然压上全部筹码,自然要等到尘埃落定再看,此时就算追问……也只是徒增笑料。
  而镇上所有人包括这对主臣二人,没有人知道,所谓的萧大高人一番高深莫测、险而又险的安排只因为那个最近神神秘秘没再露面的萧小娘子想多采集些样本。
  在萧辰看来,费那事去抓那残次的血奴和那些控制血奴的凡人,麻不麻烦啊!
  反正这什么安王世子定是元国要抓捕的重要人犯,就算没人回去通风报信,几日未见铁甲军返还,再是傻子也会知道出了意外,肯定会再派人前来,主动出击当然不如守株待兔来得容易,你绝对不会错过兔子。
  因此,他老人家只老神在在地等着样本自己送上门来。
  而杜子腾的研究也有了另一个重大突破:凡人可以激发这符箓的法子很简单,因为消耗的是凡人的精气。
  答案就是这么简单。
  任何符箓的激发或是灵力、或是精气,总需要达到一个临界值才能触发,凡人无论是灵力精气自然与修士天差地别,当然不能顺利使用修真界的物品。
  而这血色虎符可被凡人所用的原理就是滔滔不绝自佩戴的凡人身上抽取精气,等若随时都满足了临界值的条件,自然随时可以让凡人激发使用。
  只是恐怕那些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凡界将领没有想到吧,他们越是为恶,就越要频繁调动铁甲卫,精气消耗得越剧烈,寿元就会越短。
  天道报应,向来不爽。
  萧辰听杜子腾解释完之后,他放下这血色虎符时,心中只想,这条消息若是用得好,在某些时机叫这元国助之为恶之人全部知道,他们这般卖命成为帮凶却只是让自己死得更快……只怕元国当前这朝廷的崩解也只在眨眼间吧。
  杜子腾也是不期然想到,恶犬反咬起来,尤其是濒死的恶犬,那也是相当厉害的。
  只是对于这消息放出去的时机,萧辰不打算多费心思,打算都扔给那宋明钧,哪怕就算不是最好的时机也无所谓,凡间俗事……还是应当以凡俗之人来了断为好。
  毕竟天道运转,除了报应,还有更为莫测的因果之说。
  萧辰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你复制的符箓效果如何?”
  杜子腾只皱眉:“约摸能有三四成效果?也没试过,暂时还不知道如何。”
  萧辰点头:“下一队铁甲卫还有一个时辰路程,你不妨前去试上一试。”
  于是,这天,当宋明钧收到斥候消息说有人马前来小镇之时,不由大为紧张,立即召集军士,却见这在镇上久未露面的高人夫妇竟是双双率先去了镇口。
  宋明钧本来想到高人就算是身手厉害,可终究不是万人敌,准备率众前去支援,谁知一道熟悉冷淡的声音已是率先在他耳边道:“且留在原地,不慌过来。”
  这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可萧辰身影分明在数十丈之外,宋明钧转头四望,甚至周遭也没有一个人听见那声音,他心中惊愕得厉害,越发觉得这萧氏夫妇必是绝世高人,更加不敢怠慢,按住了准备前去迎敌的众将。
  然后,安王府众人+镇上一众军士就见到了令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原本在号令下笔直如一条直线般行进的铁甲卫,那令无数对阵者闻风丧胆、全无感情的铁甲卫,甚至还没有与那萧氏夫妇相触,就仿佛遭遇了什么极大的困惑似的,开始混乱起来。
  宋明钧远远看去,只见那本来好端端走着的铁甲卫,有的依旧在前进,有的却似喝醉酒一般左腿前进右腿后退,最后劈了个叉,还有左腿绊倒右腿的……如若不是那一身闪亮铁甲还有那几个惊慌失措的元军将领,宋明钧简直怀疑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挖来的草台班子,出尽洋相只是为戏耍他们呢。
  始作俑者却是大剌剌地把金丹修士当个捡垃圾的使唤:“那个那个,不是!是它左边那个,对对对,赶紧地给我拎过来!”
  萧辰无语地身形一闪,果然拎着杜子腾指定要的那个铁甲卫回到他身旁。
  杜子腾还一脸嫌弃:“放倒放倒,赶紧的!”
  萧辰无奈,一掌劈下去,这铁甲卫果然乖乖地软倒在地,萧辰这一掌竟是隔着铁甲而劈晕了这残次血奴。
  杜子腾浑然不觉这力道有多么骇人,只迫不及待地掀开那铁甲卫颈后护甲,又用符笔折腾半晌,手中那被改造过的血色虎符上光芒一闪,那铁甲卫茫然起身,竟然直直地朝那大队人马而去,最后居然向其他铁甲卫动起手来。
  那被攻击的铁甲卫看起来却像傻子一样,前进的继续前进,摔跤的继续摔跤,浑然不觉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或者被拧断脖子应该把这个反叛的同类迅速扼杀。
  那几个元军将领发觉之时顿时大惊失色,铁甲卫竟然会自相残杀,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而杜小爷只叉腰大笑:“我果然英俊聪慧!这个地方加一笔原来有这个效果!……啧,这些傻叉果然是半调子……哈哈哈哈……”
  可这混乱毕竟是小范围内的,并没有影响全部铁甲卫,还是有一部分铁甲卫并未受到影响,直直地冲了过来。
  萧辰只摇头朝宋明钧传讯:“好了,出击吧,切勿放走那几个元军。”
  眼前这混乱场景已是容易收拾许多,正好让这宋明钧练练兵。
  杜子腾却是一脸得意地对萧辰道:“怎么样?你这一命之恩我还上了吧?”
  萧辰却只对杜子腾挑眉一笑:“总不能每场都要修士在场来亲自激发这符箓吧,可有什么不伤凡人之体又能令他们扰乱铁甲卫之法?”
  这可是个新挑战。
  凡人使用修真界的东西并非不可能,可要在不危害身体的前提下……这完全是个宏大的新命题啊。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杜小爷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又栽倒了坑里,妈蛋,还个救命的人情怎么这么不容易啊!


第89章 全能的萧娘娘
  被坑得连本也找不回来的杜小爷只好吭哧吭哧又去闭门想主意去了,而这一次,纵然自称天纵奇才,杜小爷也觉得并不容易。
  与此同时,元国皇宫。
  被御封为“上清通微玄法元妙真仙”,呃,皇帝爱称为上仙,官员们简称为国师,百姓们直呼为妖道的这位正在应对当今元国君王。
  那元国皇帝此时骨瘦如柴,龙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看起来仿佛是偷来的衣物一般,这件却已是尚衣局此月急急赶制出来的——皇帝实在消瘦得太快太厉害——可枯瘦如此,他却莫名地双眼中精光湛然,没有一丝肌肉的脸颊上竟然红晕涌动:“上仙,孤自从服用那‘玄清液’之后精神亦日益健旺,原来那等肺腑顽疾亦是松快许多,上仙真乃神人也!”
  那仙风道骨高冠玄衣的国师不似一般官员那样在帝王夸奖下流露出欢喜口头又要保持谦逊,他只是微微一笑,仿佛皇帝说的效用早在他意料之中:“陛下只要继续服用玄清液,再佐以小仙教授的导气之法,终有一日,陛下也定能小仙这般得窥大道门径。”
  国师这最后一句话仿佛火星溅到油面上,元国皇帝那枯瘦的身躯蓦然立起,直骇得周遭太监宫女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那样的身躯怎么还能爆发出这样的速度,皇帝却全然不顾,只大声激动道:“依上仙所言,孤要多久才能得道成仙?!”
  那颤抖的语音中尽是掩不住的激动与迫切。
  国师只皱眉不语。
  元国国君那颤抖的语音蓦然变得尖锐起来:“你说!是不是你没有将修炼之法告知于孤!孤乃真命天子,紫薇庇佑,本就是天界星宿下凡!岂能修炼如此之久而未成仙?!”
  国师只冷然道:“陛下!修道一事可无捷径,纵是星宿下凡,若无深厚积累也断不可能得窥堂奥!”
  那皇帝仿佛不肯接受这个现实,猛然一踢御案:“当日你说安王命格与孤修行有碍,孤已经命人将他斩了,为何现在孤还是不能成仙!”
  周遭太监宫女已经骇得跪伏在地簌簌发抖,陛下自从肺腑间顽疾愈烈药石无医、得下臣引荐这位国师开始修行以来,脾气已然越来越暴烈,这寝宫中侍候的人悉数是此月才来的——旧的那拨只怕连尸骨都开始发烂了。
  那国师却半点也没将这天子之怒放在眼中,只慢条斯理地道:“陛下,安王一系首恶虽然伏诛,余孽却未清除啊。那玄清液提炼不易,我元国上下人人皆知陛下的修行大计,哪个百姓不是欢欣鼓舞,甘愿献身,只有那安王封地上——一个个竟是冥顽不灵,甚至那逆王还敢在朝堂上对陛下口出不逊妄想阻止陛下修行,这等逆王难道不是早就该斩?小仙还觉得陛下顾念情谊,处置太迟了呢。”
  “首恶既已伏诛,除恶自要务尽,否则那安王封地上定会从此不太平。可日前,前去羁押安王一系余孽的铁甲卫却全无音讯,小仙又派去另一部铁甲卫却依旧如此,小仙实在是担心哪。”
  那元国皇帝薄瘦胸膛剧烈起伏,显是情绪十分激动。
  国师却是缓缓续道:“小仙担心陛下的修行之事若因这些小小余孽而受阻扰……那玄清液一旦供奉减少,陛下成仙的时日可又要被耽搁了。”
  元国皇帝再次抬腿一揣翻倒的案桌,满脸狰狞得仿佛眼珠都要自脸上掉落下来,他大声嘶吼道:“那就给孤统统杀掉!一部铁甲不够,就派两部,两部不够就派三部!”
  国师仿佛早已料到这番结果,悠然地躬身道:“谨遵圣意,小仙这就加派铁甲卫,只是这铁甲卫补充一事还请陛下费神了……”
  元国皇帝不耐烦地手一挥:“再令各府提督进上来就是!”
  国师含笑应是,随即又道:“其实陛下大可不必心急,以小仙修行经历来看,似陛下这般在数年间能感受修行之益,觉得身体健旺——这便是修炼精进之兆——真真是凤毛麟角,要知道‘体有感’可算得上是初窥修行堂奥了,只要继续这般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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