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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小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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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岐刚缓过劲来,听到这么一句,险些没给气完犊子了。小乖乖永远不会犯错,一切都是龟妖干的好事,蛟龙顿觉那只老乌龟当真是可恶的厉害,下次定要扒了他的壳不可。
  白岐用爪子蹭了蹭小蛇脑袋,换作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跟母蛇做需要两条,跟龙做,一条就够了。”
  在重明的认知里,龟妖不是什么好人,而白岐从来不会害他,况且蛟龙活了这么多年,显然比才三千多岁的乌龟知道的多。
  小蛇当下便点了点头:“明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番外二 人间游1

  不说蛟族身躯本就柔软,重明和白岐又是有着千百年修为的妖魔,自然什么高难度的姿势都扭得出来,有了理论指导,两人行起房事可谓如鱼得水,酣畅淋漓。
  某月某日,月上中天,二妖惯例缠在一处,仔细温习了一番功课。
  小白蛇搞了一身黏糊糊,又困又累,眼皮不住打架,为了解决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还是强撑着从蛟龙身上翻下来。
  蛟龙以为小乖乖还想再来一回,凑上去舔小蛇脑袋。
  重明被蛟龙团在怀里,舔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摆正了身体,很有礼貌的询问老师:“学这个房中术有什么用处啊?”
  蛟龙舔小蛇的动作一顿,低头思索片刻,小蛇和他行房似乎的确没什么用处,弄到身体里的再多,他又不可能给小乖乖生出个小小乖乖。
  白岐迟疑道:“…很舒服?”
  重明歪着脑袋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是很舒服,但也挺累的。”
  本来到了晚上就该睡觉,现如今还要多做一项运动,扭来扭去的,虽然有感官上从未体验过的酣畅刺激,可次数一多,整体来说,还是蛮费劲的。
  白岐不是没想过自己上,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小蛇看起来又软又细,怕弄疼了对方,终究还是没舍得。
  对上小蛇一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蛟龙只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简直是□□熏心,居然纠缠这么纯洁的小乖乖做那种事,昧着良心道:“还有心理上的满足?”
  重明脸上一红,小声道:“……和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蛟龙当场就缴械了,整条龙都酥了一半,只觉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恨不得把一颗心挖出来送给小乖乖。
  想白岐五百年前屠蛟族、断龙脉,后来觅得真仙,北域之战更是一爪挖走龟蛇玄武内丹,好歹也算凶名赫赫的恶妖,如今却被小白蛇一句话被迷得七荤八素,头重脚轻,实在当得一句昏聩。
  说这些话,倒没有旁的意思,纯粹是不学无术的小蛇有些厌学了——蛇身的限制,虽然能做出许多高难度动作,四肢不全却也注定了玩法单一,翻来覆去就那点东西,日日都要温习一回,重明做梦都是和金色小龙缠在一起的画面,日复一日,实在枯燥乏味了些。
  重明既然开口反映意见,白岐自然留了心。
  蛟龙生怕小蛇累着,决定合理安排夜晚的教学时间,根据小蛇一天的活动量,量身定制教学方式与强度,见缝插针,温习功课。
  日复一日变成了隔三差五,就这么过了些日子,小蛇终于能够化形,可以开启新的教学科目了。
  在蛟龙的眼皮下,重明捏了个化形的法诀。
  烟雾散尽,看到眼前的清俊小公子,白岐松了口气——十四五岁模样的重明可爱是可爱,可饶是活了千万年如蛟龙,虽然能厚着脸皮和小了自己几千岁的小蛇没羞没臊,但在那种事情上,面对一个未成年的人形幼崽,也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白岐仿佛好不容易把自家小孩拉扯到成年的老父亲,感慨万千:“小乖乖当真是长大了。”
  重明听罢却是一阵心虚,自己先前虽则不是存心想要糊弄蛟龙,但总归是为了获得庇护,有意幻作孩童模样。
  重明没忍住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的。”
  白岐怔了一瞬,而后才明白过来,小蛇这是在说自己化形的事情。
  重明道:“先前我一直将你当做……”
  白岐急忙打断他:“我知道的,不必说了!”
  蛟龙被强行认爹四百余年,好容易沉冤昭雪,得以恢复名分,实在不想旧事重提。
  重明忽然道:“同龄小妖经常与我说人间繁华与妖魔道大不相同,现下既已化作人形,可以去人间看看吗?”
  照常理来说,大妖一般不喜欢人类,遑论蛟龙这种蕴有上古血脉的妖魔,更是矜高自傲,不屑于弱小的人族为伍。
  只是在白岐眼里,但凡重明开口,这世上就没有不可以的事情——妖魔道是存是亡都不过小蛇一念之间,更不要提去人间走一回这种轻而易举的小事。
  大妖不假思索答应下来,第二日便与小蛇一道,启程前往人族居所。
  ***
  沁江自南向北一路汇入北海,海口一帯,首当其冲便是宛阳城。
  十数年前,妖魔道主驾临北域,北域一朝倾覆,甚至连镇守百年的半仙玄武都陨身北海,先前对妖魔道建立有所不满的妖兽,经此一役,总算见识到蛟龙登仙后的真正的实力,妖魔界上下可谓一片轰动。
  再后来,北海被旁的妖魔割据,大妖盘踞一方,整个北域四分五裂,玄钩便是依附沁江之主,大妖鲛陵的妖魔之一。
  玄钩原本是只有着百年修为的蜈蚣精,在大妖的捕猎之下狼狈逃来人族,混迹人间只求苟全性命,机缘巧合得了鲛妖青睐,替鲛陵接管这宛阳城中人族供奉。
  这一日,天晴气好,玄钩化做原型,惯例来到天王庙中巡视,盘踞在横梁的阴影一中,低头却看庙堂正中立着两位气度不凡的男子。
  着青衫的是个弱冠年纪的小公子,样貌俊俏,目光流转间颇为灵动,只见他仰了头,照着牌匾念道:“玄钩天王庙?”
  在他边上,侧身立着的则是一位白衣男子,身量修长,单一个背影便玉树临风,岩岩若孤松独立,玄钩往前爬行一段,见到此人正脸那刻,委实惊艳了一番——此人看样貌年长些许,容止俊美异常,丰神俊朗,自有一番高绝气度,眉宇间却是温润平和。
  白衣男子道:“不过是盘踞此地小妖建的庙宇罢了。”
  青衫的小公子似乎有些惊讶,问道:“那我也可以立庙吗?”
  玄钩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青衫小公子乃是妖族所化,身上妖气还没遮干净,虽则不知真身为何,却也能从周身妖息判断出修为不俗。至于他身旁的白衣男子,周身没有丁点妖气,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而已。
  听闻对方此问,白衣男子温声道:“自是可以的。”
  玄钩心道,眼前这个人类好大的胆子,明知此处已有妖族掌管,竟敢教唆旁的妖魔前来开宗立庙,接受供奉。要知妖族领地意识极强,未经许可进入大妖掌管的范围,无疑是自寻死路。
  青衫小公子摇了摇头:“太麻烦了,我又不会庇佑一方,建了庙怕也是香火微薄。”
  白衣男子笑道:“庙中天王未必就要庇佑生灵,恶妖吃供奉,只要不伤人性命,不破坏田产生计,已算得良善。”
  说话间,白衣男子抬头,遥遥朝房梁之上瞥过来一眼,似笑非笑。
  玄钩对上那人漆黑如墨的瞳孔,心下一惊,险些暴露身形,定睛再看时,对方仍旧在和那小公子交谈。
  玄钩暗道,方才不过是巧合罢了,眼前男子通身没有半点修为,蜈蚣一族的隐匿术法连鲛妖都难以察觉,一个人类又如何感知得到他所在。若是比鲛陵还要强大的妖族,也说不通,大妖向来不爱以人形示众,心高气傲,连收取供奉都会交由手下小妖,更何况亲自来到人间。
  许是他看花眼了。
  天色渐晚,玄钩蛰伏暗处,眼睁睁看着那青衫小公子捡了几根木柴,搭出一个火堆的雏形,然后就在他的天王庙里搓起火来,似乎打算在此处过夜了。
  屋梁上的玄钩天王气得不轻,眼前这个妖族当真是蛮不讲理,白日里进了庙中不给香火供奉也就罢了,竟然还想住他玄钩的庙过夜。可是蜈蚣精一时间也莫得奈何,底下这只妖魔修为比他高出不止一层,少说也有六七百年积淀,除非他头上那位大妖出面,否则他一露面,无异于给对方上门送菜。
  青衫小公子毫无察觉,蹲在地上,全神贯注搓着火,好不容易在手心炸开一簇火苗,还没点燃木柴,摇曳半天,灭了。
  蜈蚣精狠狠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方才是看错了。
  小公子抿了抿嘴唇,继续搓起火来,这次倒是火光大盛,照的整个天王庙煌煌如昼,却也因为烧得太旺,不仅点燃了木柴,还撩着了小公子的衣袍。
  玄钩眼里有着六七百岁的妖魔,此刻与刚出生不足百年的小妖没有人太大差别,似乎连水诀都没学过,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用身体勉强压灭了火苗。坐在地上,整个妖灰头土脸、披头散发,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恶战。
  蜈蚣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满一百岁的胞弟,搓起火来都比眼前这位靠谱。
  那个白衣男子回来后,看到瘫坐在地的小公子,吓了一跳,急忙上前。
  只见那个人族蹲下身来,把活了上百年的妖族搂在怀里,一边拍他后背一边哄道:“小乖乖,不要怕,下回咱不生火了啊。”
  玄钩天王头有点晕,只觉眼前这幕实在荒唐了些。

  ☆、番外二 人间游2

  青衫小公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胸膛起伏,看模样仍有些惊魂未定,被白衣男子揉在怀里哄了半天,才算缓过劲来。
  至于那个俊美异常的白衣男子,则从遗世独立的清贵公子成了操碎心的年迈父亲,哄完小公子还不罢休,给人又是拿帕子擦脸,又是找簪子梳头。
  小公子还不领情,有点别扭地偏开脸来:“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意外而已,没关系的。”
  蜈蚣精心道,方才看你那架势还以为要纵火烧庙,火诀用到这份上也就罢了,好歹算是活了几百年的妖魔,能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一点也不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白衣男子看得人五人六,可惜徒有其表,不是盲了心就是瞎了眼,要不怎么能睁眼说瞎话:“我知道的,方才不过是意外罢了。”
  说着拍了拍小公子身上的灰,把对方从地上拉了起来,温柔道:“时候差不多了,带你去街上看花灯可好?”
  小公子来了兴致,也不闹脾气了,随手抹了把脸颊上的灰,声音是不加掩饰的激动:“花灯是什么?”
  白衣男子思索片刻道:“有点像灯笼。”
  小公子扬了眉毛:“有你送我的灯笼好看吗?”
  白衣男子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玄钩恶向胆边生,心中隐约产生了一个想法。
  眼前妖魔虽则有着数百年修为,却不会运用,而他身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没有丁点修为,若是能将他捉来下酒,必定是大补的食材。
  要知比起依靠自身汲取天地灵气,食妖兽血脉,获取骨肉中浓郁灵息,对自己修为提升更是大有裨益。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蜈蚣精能够在妖魔横行的世道下活了上百年,胆大之外亦不乏谨慎,不妄想蚂蚁吞象,当下便决定找来大妖鲛陵,有了大妖坐镇,方得万无一失,哪怕事后分上些许骨肉残肢,也是一桩好事。
  玄钩一边令鼠妖告知给住在沁江底下的鲛妖此间事由,一边尾随二人,一路去往市集。
  另一边,二人走走停停,来到巷子口一处摆糖人的摊子上,小公子忽然就挪不动腿了。
  晚间生意不错,摊子边上围了一群人,有老有少,瞧着那手艺人拿糖膏在石板上绘花鸟虫鱼,竟也乐此不彼,周遭充斥着南腔北调的市井气息。
  再往里头一些,人群中央横着一张桌子,支着一口铁锅,桌子边上摆着一面转盘,转糖的手艺人是个衣着简朴的汉子,绘完一面“老鼠偷葫芦”,抬头瞧见俊俏小公子睁着一双眼,正直勾勾瞧着这边,便笑呵呵用半生不熟的官话的招呼起客人来。
  小公子有些迟疑,回头望了眼白衣男子,对方拍了拍他肩膀,言语间满是宠溺:“去吧。”
  那转盘乃柚木所制,自内向外划了两道圆圈,分出数个格子,格子内便是些时下兴盛的糖画种类,既有飞禽走兽,蝴蝶戏水,猴子偷桃,不乏神话志怪,真武天尊按剑而立,阳春锦绣龙凤呈祥。
  小公子上前,在众人的注视下,伸出手在那转盘边沿轻轻一扒拉,那□□便转动起来,随着转速趋缓,众人皆屏息凝神,看那转子稳当当停在龙凤呈祥上。
  众人拍掌叫好,围观的小伢子比自己转上了还要兴奋,吵吵嚷嚷,场面很是热闹,连做糖的手艺人都直夸小公子时运正当,竟转出了今日开张头一个大糖。
  青衫小公子捏了捏袖子,表情很是复杂,白衣男子没说什么,看手艺人娴熟自如地做完一副糖,爽快的付了账,从那汉子手中接过一龙一凤。
  蜈蚣精见惯了凡人那点讨趣的小玩意,看的实在无聊,正寻思着鲛陵是否得了知会,也不知何时才能赶来此处。却看二人走出去一段,到了人烟稀少之处,小公子忽然发脾气,抓着那只九天凤凰的糖人就往地上摔,砸得七零八落还不过瘾,又往上狠狠踩了两脚。
  白衣男子见此一幕,连声哄道:“小乖乖,不生气啊,是不是方才那个做糖的招惹了你?我去把他……”
  那青衫小公子,也就是跑来人间游玩的小蛇,此刻大概也能猜出大妖接下来的话,不外乎我去把他剁碎了或者皮扒下来之类的话。
  重明打断道:“我没生气。”
  话是这么说,小蛇却是满脸的不乐意。
  白岐也能明白,当日在北域,重明被凤凰狠狠算计了一把,差点没命不说,还连累了自己,那点伤对蛟龙来说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当时真的吓到了重明,还以为大妖就要陨落北域。这些年来,小蛇虽然从来不说,心中却对此事存着愧疚,是以到现在都还记恨着呢。
  白岐斟酌着语气道:“过去的事我都快忘记了,你也别太念着,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重明没说话。
  白岐低头亲了亲他嘴唇,温声道:“好了,不是说要去看花灯么。”
  墙根后头的玄钩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先前在庙里时候两人相处的氛围就有点奇怪,没想到居然是这种关系!
  蜈蚣精定了定神,心情平复些许,正巧鼠妖传来消息,说鲛陵正在赶来此处。
  玄钩心道,既然他头上那位大妖都来了,这对公子怕是得下地做对鸳鸯了。
  另一厢,青衫小公子和白衣男子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正携着手,颇为闲适的漫步于灯会之中。
  小公子转了半圈下来,不似最初的活泼好动,明显有些兴致缺缺:“没这些花灯都没有你以前送我的灯笼好看。”
  白衣男子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宠溺:“喜欢的话,改天再给你扎几只。”
  蜈蚣精化作人形,看着脚下不断汇聚水流,心道,怕是没有改天了。
  只见鲛妖在水流中现出身形,大妖外溢出的磅礴妖气,裹挟出巨大的气流,直接掀翻了邻近的铺面,连站在边上的玄钩都被逼得退了一退。
  大妖降临此地,灯会上的人族们一片惊惶,顾不得什么花前月下,如潮水般散却,不多时便只剩下青衫小公子和那白衣男子。
  重明手里还攥着糖,瞧着眼前骤然涌起的巨大的水幕,蹙了眉毛。
  白岐笑道:“倒是巧了,不用等到改日,今天就能给你扎灯笼。”
  蜈蚣精听闻二人交谈,在心中冷笑,好大的胆子,这种时候了竟还想着灯笼的事。
  沁江洪流汇聚于此,鲛陵自水中踏出,隔着层层水幕,和那白衣男子对视一眼,猛地后退了一大步。玄钩只见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大妖,脸色煞白,此刻正用见了鬼的眼神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类?”
  蜈蚣精刚想点头,鲛妖从嗓子里挤出一句:“那是白岐啊!”
  鲛族善歌,嗓音清丽婉转,珠圆玉润,此刻却是尖锐无比。
  玄钩不明所以:“什么是白岐?草药成的精吗?”
  鲛妖已经不想理会他,身体渐渐隐没在水流中,眼看就要消失不见,只听他咬牙切齿道:“妖魔道主白岐!”
  玄钩天王把刚打算喷的毒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蜈蚣精忽然想起鲛陵曾经和他说过的一些事情。
  古语有言,鲛人善织绡,泣泪则成珠。顾名思义,鲛族善于纺织,所织鲛绡“其价百金,入水不濡”,所泣之泪则凝作明珠,灼耀华庭。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妖捕猎时遇到鲛族后裔,大都不会将其拆吃入腹,比起那一身血肉,圈养起来价值反而更高。
  鲛人一族原本子嗣繁茂,少有性命之忧,居于深海也算怡然自得,直到遇上了妖魔道主。
  ——这位妖魔道主,喜欢扒鲛人的皮做灯笼。
  蜈蚣精背后冷汗直冒,鲛陵察觉不对跑得倒快,眨眼便没了踪影,水幕一落,玄钩吓得化为原形跌坐在地,就这么与二妖坦诚相见。
  白岐对眼前的小妖视而不见,转头对重明道:“在这里等我片刻。”
  重明点点头,看白岐化为一道金色光束消失在眼前,自己便捡了根木棍,自娱自乐,蹲在地上扒拉起那条蜈蚣来。
  玄钩天王被扒拉的晕头转向,愣是不敢反抗,只能仰面朝天,翻着肚皮装死。
  重明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蜈蚣精仿佛死的不能再死了,小蛇拿棍子戳他肚皮都没反应,无声无息瘫在地上。
  重明又换了个问题:“刚才那只妖魔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跑,他和白岐有什么恩怨?”
  眼看重明又要扒拉他,蜈蚣精总算肯开口说话:“他是鲛族。”
  重明一愣:“除了白岐,这世上还有活着的蛟族?”
  玄钩道:“不是蛟龙一脉,而是鲛人一族。”
  重明不曾在妖魔道中见过鲛族,也不明白他和白岐有何恩怨,疑惑道:“鲛人又怎么了?”
  玄钩比他还奇怪,愕然道:“你难道不知妖魔道主曾下东海,屠戮无数鲛人,就是为了取他们的皮扎灯笼?”
  重明愣住了。
  重明刚化形那会儿,人身用的不很熟练,夜里难以视物,还专爱半夜三更在林子里瞎转,一回不小心跌着了,磕破了膝盖。
  白岐见了,第二日便给他做了个灯笼,想着傍晚有火光照明,或许方便一些。
  当时那个灯笼扎的十分精致,灯骨呈一种温润的白色,夜里一点,流光溢彩,小蛇不知道材料,捧着灯笼爱不释手。
  蛟龙见他喜欢的紧,从此往后除了喂小蛇,又格外多了个爱好,捕猎鲛人做灯笼,最夸张的时候,鲛皮灯笼挂满了神木林。
  重明沉默着抿了嘴唇,取出小坠,使了个火诀冲向玉坠里的金色龙鳞。
  龙鳞通体金芒大盛。
  蛟龙以为发生了什么,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小蛇正好整以暇蹲在地上,把剩下半个糖人掰碎了,一点点喂地上的蜈蚣。
  场面与四百年前似曾相识。
  重明看到他,抬了头:“我忽然不想要灯笼了。”
  蛟龙明白过来些什么,心中蓦地一软,上前揉了揉小乖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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