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抓鬼[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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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律。七万突然一声口哨：“干活了，兄弟们！”
　　魏执用刀背劈出一刀，劲风将几十只饿鬼向他们所在的方向推来，林行舟只听旁边一阵枪响，七万将那些饿鬼清扫干净，同时陈行的电脑上红点消失了一些。
　　那些红点的位置相较之前已经变了，它们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紧紧追在魏执身后。林行舟视线一沉，彻底明白了他们的配合策略——“源头”更容易受到阴气的诱导，会离魏执更近，等于自动进行了一次筛选，他们只要替魏执解决到这些鬼，就算完成了任务。
　　他手中飞速地画着弹匣，速写纸一张一张地撕，搞得七万直掐他大腿喊停。林行舟的视线并没有始终落在魏执身上，而是渐渐放得很远、很宽，将一整片天空都包含进去，不断移动的鬼影仿佛在他眼中进行了长时间的曝光，所有轨迹遗留在照片上，显露无遗。
　　他脑中灵光一现，起身走向宋芸对她说了几句什么，后者脸上划过一闪而过的惊讶，随后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请雷符。
　　宋芸依照他的指示，看准时间将鞭子一扬，鞭稍卷着请雷符向空中抽去，而这时魏执刚好从林行舟指示的点经过，他身后跟着的饿鬼随即进入指定范围，宋芸将请雷符甩到位，收鞭之时空中“啪”的一声，一道刺眼的雷光猛地炸开，顷刻之间将范围内的饿鬼劈得烟消云散。
　　陈行电脑上的红点又消失了一片。
　　“可以啊小伙子，”七万还没开枪，鬼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他朝林行舟眨了下眼，“你这个预判，跟我们来打五黑怎么样？”
　　林行舟没搭理他，继续给宋芸递请雷符，其他人则在旁边收割漏网之鱼。七万居然还闲得无聊，让林行舟画了两听啤酒，跟陈行一人一听对着干了，初余收回旋镖似的收回伞，笑眯眯地凑到他们跟前：“我的呢？”
　　林行舟摇了摇头，简直不想跟这帮不靠谱的玩意说话，这时候陈行看了一眼数据：“‘源’还剩不到一半，坚持住。”
　　零的声音通过子机传来：“受阴气干扰，系统启动自保程序，通讯系统即将关闭……”
　　七万吹了声口哨，拍拍林行舟肩膀：“我们这么默契，要什么通讯系统，是吧行舟？”
　　零：“自保程序启动，通讯系统关闭，预警系统即将关闭，子机除006号，其余进入休眠状态……”
　　电脑屏幕已经开始闪烁，陈行毫不在意，甚至好整以暇地喝了口啤酒：“你别给我把天赋系统关了就行——还剩1577个。”
　　红点越来越少，从四位数到三位数再到两位数，七万一枪崩掉最后一只，屏幕上仅剩的一个红点随之消失，并跳出一行字：“‘源’已全部清除。”
　　“nice，”陈行推了一下眼镜，“现在……就看老魏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忘了说，目前文中会出现的鬼猎成员已经全部出场了，因为有的没有标明编号，这里统一说一下：
　　宋芸（大姐）……001
　　陈行（红包狂魔）……006
　　七万（万小柒）……015
　　林停风（神枪手）……022
　　初余（二次元妹子）……027
　　林行舟……038


第57章　鬼王的真正实力
　　随着他话音落下；　那边魏执的动作骤然变了，他不再继续之前特定的轨迹，而是猛一个反身，手里的刀自右至左斜劈而下，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刀气甚至凝成实质，将沿路一片饿鬼扫了个精光。
　　“小心！”宋芸护着林行舟后撤一步，抬手一挡将屏障横在身前，“当”的一声挡住了波及而来的刀气。
　　林行舟抬头一看；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魏执至少几十米，且后者还在不断地远离，偏偏刀气势头不减；　几乎每一刀都要在宋芸的屏障上碰出响儿来。
　　“我怎么觉得不太妙啊，”七万从林行舟的速写本里偷了一个望远镜；　从镜筒里观察魏执，“他就这么玩儿；　也不怕伤到我们？”
　　陈行透过眼镜片看了他一眼，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应该不会有事吧，可能是用力过猛。”
　　林行舟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心里却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由于耳麦也跟子机相连，现在子机一掉线；　等于他们彻底跟魏执失去联系了。
　　他在陈行旁边坐下，喝了两口水定神，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魏执；　一刻也不敢挪开。
　　魏执不再大幅度移动，剩下的“饿鬼”却还在向他聚拢，很快便将他的身影完全包裹其中，黑压压的一大团，什么也看不见了，却时不时有撕裂一切的刀光从内中劈出，像是始终保持在爆炸的前一秒，将散未散的样子。
　　七万他们几个在天台观了一会儿战，大概觉得没意思，居然找林行舟借副扑克牌，玩起了斗地主。林行舟实在觉得自己这个“移动装备库”根本没用到正道上，而变成了一个百宝箱。
　　他并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索性替陈行盯着电脑，看到屏幕上干干净净一个红点也没有，总感觉心里不太踏实。
　　系统还在进行自动扫描，雷达指针不断转动，催眠似的。林行舟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聊，正准备从本子里撕点什么零食解闷，忽然听到电脑发出一声“滴滴”，屏幕上扫描出两个小红点。
　　他刚松懈下去的精神骤然紧张回来，但雷达指针再转过一圈，红点又消失了。他正疑惑不解，那边陈行“啪”扔下四个2：“别担心，那是地上的‘陆行军’，已经交给鬼差了。”
　　七万甩下手里最后两张牌，非常贱地一吐舌头：“王炸！略略略！”
　　陈行：“……”
　　林行舟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啃了根火腿肠，忽然听到宋芸说：“等等，不太对。”
　　大姐发话没人敢不听，几人同时抬头，七万说：“不对啊，天怎么更暗了？”
　　远处依然是一望无际的饿鬼大军，压得天一直没有亮过，可林行舟却无端感觉自己的视野变暗，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抽走了光线似的。而与此同时，耳边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化整……”
　　那个声音不知来源于何处，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是从千里之外飘摇而至，好像是一个人的轻声细语，又好像万鬼同哭，无孔不入地刺进每一个人耳中，或者根本不是通过声音，而是直接响彻在灵魂里，让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战栗。
　　林行舟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用力攫住，大脑在瞬间一片空白，瞳孔不自觉地收缩，视线被生生卡在一个点上，不能合眼也不能移开，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开了慢镜头，连带着那个声音也被无限拉长——
　　“……为……零。”
　　“糟了！”宋芸到底是资质最老，也率先从这种可怕的状态里脱出，她猛地一甩鞭子，鞭梢抽打在地上发出“啪”一声脆响，“给我醒过来！”
　　林行舟一个激灵，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骤然崩塌了，连着他的魂儿也被摔得七零八落。他直接跪倒在地上，感觉浑身毛孔被迫打开，心率血压全部飙升到了晕厥之前的极限。
　　在场的几个纷纷面色惨白，七万用力一抹脸上的冷汗：“完了完了，这回真的玩大了，怎么办兄弟们，咱们……跑路地干活？”
　　“跑个屁！”陈行把掉下来的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你给我开架飞机来咱们跑路，姓魏的能在十分钟之内把这座城吃了你信不信，跑，往哪跑！”
　　林行舟才爬起来就听到他们的争执，心里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他向几人投去询问的目光，初余解释说：“魏执恐怕失控了。”
　　“趴下！”
　　她话音还没落，宋芸便爆发出一声大喊，一把将林行舟重新按到在地。后者只感觉一股凌厉的气浪刀似的从头顶切过，甚至削掉了他两根头发——老魏的刀气竟然直接将宋芸的屏障击溃了！
　　林行舟狼狈地再次爬起，扭头一看，只见整座城市全部陷入黑暗之中，像是被扣上了一个罩子，与外界彻底隔离。而那数以万计的饿鬼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移动，所有的一切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紧接着，无数饿鬼又像破碎的玻璃一般碎裂开来，碎片飞溅炸成了数不清的黑雾，这些黑雾却不散去，而是被吸进了漆黑的天幕之中，好像远处并不是背景，而是一张深渊巨兽的兽口，能够在转瞬之间吞噬一切。
　　“完了完了，”七万连滚带爬地滚到陈行脚边，冲他大喊，“你他妈还不快点联系他！再不让他醒过来就真的凉了！”
　　“我联系你大爷！”陈行也火了，捡起被风吹落、碎了一半的眼镜，“通讯系统早就切断了你不知道吗！”
　　七万一蹦三尺高：“快点恢复啊！鬼都死完了你还等什么呢！”
　　陈行怒气冲冲地扶正被风掀翻的电脑，一边手速如飞地敲键盘，一边保持和手速同样的嘴速碎碎念：“就知道找我，找我，把他引回来就能醒了？等他一会儿把你们碎尸万段那才有好看的！”
　　林行舟跌坐在地，才意识到这些平时看上去不靠谱的同事和系统实际有多么靠谱。最不靠谱的鬼王已经短路了，系统零却还在坚持：“正在恢复初始设置，请稍后……”
　　“设置恢复完毕，系统重新启动中……”
　　空中的黑气越来越少，当最后一丝也被吞噬殆尽的时候，魏执视线一偏，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别让他下去！他会屠城的！”
　　零：“系统重启完毕，天赋系统：正常。抗干扰系统：正常。预警系统：正常。通讯系统：正常……”
　　她话还没说完，陈行已经冲着耳麦嚎开了：“魏执？魏执！听得到我说话吗！赶紧给我停下来！”
　　林行舟一把夺过七万手里的望远镜，只看到远在百米之外的魏执动作停顿了一下，应该是听到了耳麦里的声音。于是他也开口说：“魏执！我是林行舟，你快点回来！”
　　这回对方的动作又是一顿，随后像是终于确定了目标，猛一个偏头看过来，直接在望远镜中跟他对上了眼。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林行舟竟然感觉浑身一凉，一股寒意从脊椎直蹿头顶，全身都麻了。
　　“后退。”
　　宋芸一把扣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回拽，同时再次撑起屏障，而魏执整个人在虚空中，却仿佛如履平地，他盯紧了这边，一步步地走过来，看上去每一步都格外缓慢，实际上速度却快得惊人，眨眼之间已在面前。
　　他轻轻落在天台边缘，脚下不发出一点声音，手里依然提着刀，如果刀身显出，便可以看出刀刃是正对着他们的。
　　“怎、怎么办？谁上啊？”七万磕磕巴巴地说，“谁去送……送死？我们会记着你的，革命先烈永垂不朽。”
　　陈行低声呵斥：“闭嘴！”
　　魏执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古代的装束，马尾却在战斗中散了，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像是走火入了魔。他还在不断地接近，每一步都踩得人心惊肉跳。
　　林行舟往前迎了一步，被宋芸一把扣住手腕，后者朝他摇摇头：“别过去。”
　　林行舟却没有听他的，慢慢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又往前走出一步。
　　魏执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聚集在他身上，他好像还有着最后一丝理智，脚步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然而这最后的理智也瞬间被冲散了，他手里的刀一拧，再次向对方走去。
　　林行舟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脚下加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他狂奔过去，在他挥刀之前的一刹那，一把糊在他脸上，硬把他的脑袋向天台外推去：“你他妈不是恐高吗！该恐的时候不恐不该恐了瞎恐！就现在，我命令你，给我恐！”


第58章　首战结束
　　魏执被他推得撞上天台边缘的护栏；　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护栏外，还被硬按着低头，是想不往下看都不可能了。他瞬间浑身僵硬，瞳孔收缩，几乎是本能地一拧腰，想要远离这个危险区域。
　　大概是太过惊恐，他也没有在意脚下，一不留神被什么绊到，身体平衡顿失；　就要往前扑倒。
　　林行舟跟他挨得太近，再反应已经来不及了，由于体重差距实在悬殊；　他没有任何悬念地被魏执带倒，后背直接摔在水泥地面上；　砸出一声闷响。
　　七万在一边捂住眼睛：“好疼。”
　　林行舟只感觉自己的肩胛和胳膊肘都要磕碎了，疼得有点意识恍惚；　甚至没叫出声来。而魏执让这么一吓再一摔，总算是彻底醒了，整片天空像被拉起幕布，重新恢复明亮。
　　在场的人长舒一口气，而魏执不知道怎么回事；　竟然忘了爬起来，林行舟被他压得简直喘不过气，胳膊也磕麻了推不动他；　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魏执长发变短，重新恢复现代的装束，神色颇为复杂地盯着他看，看了足有两分钟，忽然轻声问：“你就不怕死吗？”
　　林行舟只盼着这祖宗赶紧从自己身上滚下去，语气很差地说：“怕死我就不找你了！赶紧起来！”
　　魏执寸步不让，甚至贴得更近了一些：“你这是在赌博，如果我没有醒过来，你会被我撕碎。”
　　“撕，手撕未婚夫，明天你就上头版头条。”林行舟又奋力挣扎了一下，感觉自己身上像压了一座五指山，根本动弹不得，“你到底起不起……唔……”
　　他剩下的话被魏执全部堵回喉咙里，而且用的是嘴。林行舟骤然安静了，没迎合也没抗拒，明明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然没躲。
　　他努力克制着思维不去联想蜥蜴，尽量想象自己在吃冰激凌……虽然也并不怎么美好。
　　七万刚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看到此情此景，只好重新捂上：“当众虐狗，没眼看了。”
　　陈行拿仅剩的一边镜片看他，伸手拍拍他肩膀：“你要是真想脱单，就不应该维持这个形象。”
　　七万十分不忿：“怎么着，看不起小学生吗？”
　　陈行不屑跟“小学生”一般见识，又开通了传送点，几人先后消失在蓝光里。宋芸是最后一个，她表情一言难尽地看了看正吻得忘我的俩人，果断地一甩鞭子，在传送点关闭前的最后一刻将他俩卷了进来。
　　林行舟被扔到自家沙发上，差点被姓魏的磕断门牙。
　　这回他总算是把对方推下去了，艰难地爬起身，只感觉肩胛的地方被衣服磨得生疼，走到全身镜前撩起衣服照了照，发现居然破了皮，还有点流血。
　　于是他更不爽了，皱着眉头数落那个罪魁祸首：“我真是服了，你这失控也太容易了吧，你之前说情绪波动才会失控，我就问你，今天你在波动什么？”
　　魏执的表情有点奇怪，他支支吾吾地说：“挥刀的时候会觉得痛快，爽……也是一种情绪。”
　　林行舟：“……”
　　他艰难地抬起胳膊，用力按在对方肩头：“你适合出家。”
　　魏执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叹口气避过这个话题：“七万，你给他治疗一下。”
　　“哈？”七万刚一口嘬掉一个果冻，含混不清地说，“没搞错吧？擦破皮也要治疗？你养的是豌豆公主吗？”
　　“别搭理他，”林行舟从茶几上拿起几袋零食给众人分了，“丹阳不在，我又不吃，你们替我报销了吧。”
　　主意很正的鬼王并没有因遭到连环拒绝而气馁，他原地思考了三秒，随后不由分说地把林行舟拖进卧室：“医药箱在哪？”
　　“大哥，真的不……抽屉最后一层。”
　　林行舟被他按倒在床上，还非常丧心病狂地扒掉了衣服，他趴在那里直叹气：“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
　　魏执往他伤口上擦药，视线落在他突出的肩胛上，之前被饿鬼抓出来的伤已经完全愈合了，只剩下一个浅淡的印子。林行舟只感觉某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脸颊贴到自己颈侧，像某种大型动物一样轻轻地蹭了蹭，最后拿嘴唇碰了一下。
　　林行舟眼神有点对不准焦，然而意识游离出去几秒，他还是伸出一根手指去点对方的额头：“我想你可能需要一点阳气——别离我这么近，冷。”
　　魏执随即放开他，又往他手肘上也抹了点药：“好了。”
　　几人回到小区的时候，鬼差也完成了地面上的围剿行动，聚在一起清点网中的饿鬼数量，却没人发现有一只漏网的针口饿鬼从垃圾箱里爬出来，摇摇晃晃地向城西飞去。
　　这只饿鬼大概已经在苟延残喘，每飞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歇一歇，它飞到一片废弃的商业楼时，一辆非常骚气的摩托正从旁边年久失修的马路上经过。
　　骑摩托的是个年轻男人，戴着头盔，看不见脸，车把上用支架固定着一部手机，手机屏幕里是地图导航。
　　“什么破导航，”他放缓了车速自言自语，向周围扫了两眼，“这到底是哪儿啊，这条路真的对吗？”
　　忽然，屏幕上的地图被一个跳出来的窗口遮挡了，并有电子音提示：“检测到阴气波动，阴气等级：4。”
　　他一脚把车刹在路边，环顾四周，随后摘下头盔，露出一张跟林行舟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在手机上戳了两下，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那边传来一声模糊的“喂”，以及“咔嚓咔嚓”嚼薯片的声音：“怎么了？”
　　“七万，我已经进入景泉了，不过我貌似有点迷路。”
　　“迷路？”那边十分不信地“哈”了一声，“别逗了停风，你都是第几次来了，还能迷路。”
　　林停风踢开一个小石子，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了：“我没从这边走过，你能不能来接我一趟？”
　　“接什么接，‘嘣遍天下无敌手’还需要人接，”七万又塞了一嘴薯片，“你快着点吧，你哥等你都快等成望弟石了，我们这边刚刚跟敌军大战三百回合，累都快累死了，自己过来，听话。”
　　“行吧。哦对了，一个朋友托我来景泉办点事，我一会儿先去把那边跑了，可能晚点……或者明天再去跟你们汇合。”
　　“随你便随你便，”七万不耐烦地嚷嚷，“不就是见你哥吗，看你怂的，磨磨蹭蹭一路了，什么时候能把你的速度提到跟你的子弹一样快？”
　　林停风：“……”
　　七万那边掐了电话，林停风无奈一摇头，又切入app，发现那个阴气点竟然还没有消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锁定目标。
　　系统很快给他指出了一个方向。
　　他顺着指引回身，只见几百米外有几栋废弃的商业楼，阴气波动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林停风看着系统给出的提示，自言自语说：“饿鬼吗？这帮人办事也太不走心了，有漏网之鱼都没发现？”
　　他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银色的手‘枪，上了膛，往阴气来源接近。
　　七万那边挂了电话，转头就忘了这档子事，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两天以后，他出门去跟鬼差交涉归来，一屁股坐进沙发：“两个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林行舟正趴在茶几上画稿，让他这么一颠顿时手滑，一根线条就这么飞了出去，他赶紧把那一笔撤销，无奈说：“大哥，好几个沙发你怎么偏偏要坐我这里？”
　　七万顺势凑近，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瞧：“你这画的什么？漫画？不错啊，叫什么名字我去支持你啊！”
　　“别捣乱，”林行舟并没有心情掰弯“小学生”，拿胳膊肘把他顶开了，“这是正事，工作，你一边去。”
　　七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的工作不是抓鬼吗？”
　　“那是副业，”林行舟头也不抬地说，“就你们那点工资，我要仗着这个吃饭早就饿死了。”
　　“这话就不对了，”七万从铁罐子里摸了一根棒棒糖，“谁说我们工资少，那是你不会玩，不是有专门的刷钱任务吗，你去接啊。”
　　林行舟闻言抬头：“什么刷钱任务？”
　　七万一脸惊讶，把头转向坐在旁边的魏执：“你居然没跟他说？”
　　魏执把他拿走的棒棒糖又抢回来，塞回盒子里：“那边危险，所以没告诉他。”
　　林行舟莫名其妙：“所以到底什么是刷钱任务？”
　　“就是……我们有个‘猎鬼场’，里面都是无法净化、没有神智的鬼怪，起初是给新人练习用的，等新人熟练了，那里就成了刷钱的地方。”七万说，“去那里的唯一方法是用门票传送，一张门票可以在里面待一整天。在猎鬼场只有一种任务可接，就是‘随机猎鬼’，不论什么样的鬼，统统按人民币五十元计价，假如你一天杀了一百只，那么你退出的时候，就会拿到五千块钱的报酬。”
　　林行舟觉得这地方倒是蛮有趣，想了想说：“那我只杀最弱的鬼，也一样能拿到钱喽？”
　　“能啊，不过杀鬼还会得到一种点数，叫‘猎鬼积分’，积分可以在商城里买到更珍贵的道具。鬼的等级不同，所对应的积分也不同，新人缺钱可以直接杀小鬼赚钱，像我们会更需要积分，所以会去挑战更高等级的鬼。”
　　七万说到这里不知想起什么，倏一皱眉：“不对啊，话题怎么歪到这儿来了——我是想问你们，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到底先听哪个？”


第59章　林停风
　　林行舟完全没有兴趣；　继续埋头赶稿，非常敷衍地应了一句：“如果我说我都不想听，你就不说了吗？”
　　“那不行，”七万见这两个都不表态，索性一拍大腿，“算了，我还是走流程吧——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