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系抓鬼[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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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
　　七万赶紧跳上副驾，车门还没关好，魏执已经把车开了出去，林行舟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让陈行再开一次传送？”
　　“他现在的状态进传送，进去估计就出不来了。”魏执说着已经挂好耳机，拨打120，接通之后说，“喂，我们这边有个伤患，枪伤，腹部中弹，目测出血量可能达到3000cc，很可能是腹主动脉破裂，已经昏迷，伤口已做紧急处理，请快点派救护车。”
　　他不等对方问话，又语速很快地说：“我们现在的位置在景泉市西外环，往东南方向，即将驶上金琅道，预计三分钟后经过金琅道与百汇路交口，五分钟后抵达新光百货。我们所乘的车是一辆红色SUV，车牌号景JN8956，再重复一遍，红色SUV，车牌号景JN8956，我看到你们的时候会双闪及鸣笛示意，请尽快派救护车，并告诉我你们的车牌号。”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隔着耳机，林行舟听不到，过了没一会儿魏执又说：“已经派出了是吗？……好我记下了。病人O型血，但情况特殊，不能接受异体供血，原因不明，请不要从血库提血，不要从血库提血！病人有一同卵双生的兄弟，目前就在车上，可以进行输血，请你们准备抽血。”
　　林行舟听了这话顿时心头一惊：“等等，我……”
　　魏执完全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们会尽快向你们提供病人以前储存的自体血，但数量不多，而且需要一点时间。”
　　林行舟见他挂了电话，正张嘴想要插话，没想到对方紧接着又拨通了下一个：“喂，戚大夫您好，我是魏执，我现在需要林停风之前在你们医院储存的全部自体血……对，红细胞和血浆都要，全部，我大概十五分钟之内抵达，好的谢谢。”
　　这回林行舟没再试图插话，果然看到魏执又打通了下一个，电话那边的陈行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嗓门在喊，声音直接从耳机里漏了出来：“魏执！我马上到医院了！”
　　“知道了，”魏执说，“到了以后马上准备传送。”
　　陈行继续喊：“你真的没搞错吗！这么远距离的传送，传一次我电脑就要死机了！而且你至少得给我十五分钟的时间缓冲……”
　　“八分，”魏执的声音不容置疑，“就八分钟　。”
　　“不可能！至少也要十分！”
　　“八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三秒，随后爆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大喊：“你他妈下地狱去吧！”
　　魏执：“好。”
　　他说这话的同时，猛地一打方向盘，直接从对侧车道超车，激起了一串此起彼伏的喇叭。
　　魏执打着双闪，硬是在下班晚高峰里把车开成了火箭，一路险象环生，林行舟简直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他尽可能地扶好林停风让他不至于受到二次伤害，正在这时忽然觉得手里一热，低头看去，竟见之前止住的血又开始从伤口冒出来。
　　他顿时三魂去了七魄，嘴唇都有些哆嗦，正要开口，魏执却已经在后视镜里看到了状况：“知道了，别慌。”
　　此时一通电话打进来，他迅速接起：“……好，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在……我看到你们了，我跟在一辆白色吉普车的后面。”
　　他说着立刻按下喇叭长鸣笛，而那辆救护车明显也注意到了他，两辆车同时开始减速，直接刹在路中间，SUV的后门正好停在对方车尾后面，医护人员迅速用担架车把林停风弄上了车。
　　魏执示意车上的两个跟着上去，自己则继续开车缀在救护车后面，后者拉着警笛一路疾驰，沿路的小车看到了基本都会让道，然而途径一处十字路口，红灯还有几秒的等待时间，左右都无法变道，救护车按了好几声喇叭，前面那辆私家车就是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及至红灯转绿，对方依然赖在原地不走，那司机甚至降下车窗探出头来，冲救护车“呸”了一声。
　　旁侧车道的魏执两眼一眯，直接将SUV刹在私家车旁边，也降下车窗，朝对方亮出一张警察证，并拿枪对准了那司机的光头。
　　光头司机立刻认怂，手忙脚乱地升起车窗，一脚油门把车兔子似的踩了出去，救护车迅速驶过路口，向医院开去。
　　林行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到医院的，好像长这么大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恐慌，他一进医院大厅就看到席地而坐的陈行，这货连形象都不要了，指着魏执大喊：“操‘你妈的还有10％！赶紧给老子滚过来准备！”
　　林停风已经被送去抢救了，魏执对陈行的话充耳不闻，一把将林行舟推给护士：“带他去抽血，抽800。”
　　“你疯了你！”护士还没说话，七万直接蹦了起来，“他体重才多少你抽800，想送了一个再搭上一个是吧！”
　　“我说了那边血不够！半年一次一次300你以为五年能攒多少！”魏执陡然提高音量，同时伸手一指，“有你什么事！滚上去！给我在手术室外面唱到死！”
　　七万：“操！”
　　林行舟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我的血不能……我……”
　　魏执狠狠闭了下眼，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听话，你信我。”
　　他说着拉过对方的胳膊，左手手指在他手腕处的“＋”上一抹，“＋”立刻就不见了，随后又撸起他的袖子，从肩膀以下到臂弯以上均匀抹了三个“…”。
　　陈行又开始催：“缓冲好了，你到底过不过来！”
　　魏执最后对林行舟说：“听我的，不会有事，快去。”
　　林行舟本能听从，立刻跟着护士走了，那边魏执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踏进传送点，临走前零突然现身，以光速对在场众人施展“遗忘”，也跟着他跳了进去。
　　魏执身形消失的瞬间，冒着蓝光的传送点也一并跟着灭了，同时陈行电脑直接黑屏，他按了好几下电源键也没能再打开。
　　“妈的，”陈行愤怒地一推眼镜，“垃圾鬼王。”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题外话，很长，可以跳过。
　　今天这个意外延更就卡在双胞胎输血上了……作者查的是近亲之间不建议输血，亲缘关系越近，输血产生溶血反应的概率越高（陌生人之间输血，发生溶血反应的概率大约是万分之一，而亲属之间可能是这个数字的几倍甚至几十倍）而一旦发生溶血反应，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当然，这不是个科普。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作为亲属中最为独特的同卵双生双胞胎，相互输血究竟会不会发生溶血反应呢？作者查光了某度又问了好多学医的小伙伴，也没有得到准确答案，认为“可以输血，没问题”和“不建议输血”的人数大概各占到50％……当然，这不怪他们，是作者自己问的问题太奇葩了，这种例子大概太过少见根本不能统计出来_（：з」∠）_
　　至于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那就关系到林停风小朋友的体质了，作为一个不能接受任何外来血的可怜孩子，我想大概任何万分之一在他这里都能提高到万分之9999吧，那么如果同卵双胞胎之间也会发生溶血反应的话……
　　好了，我们暂且给他一个配角光环，就当他不会发生吧。
　　当然如果有谁知道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也请不要犹豫地告诉我，作者一定虚心请教。
　　另外还有一点，红细胞在含甘油的保存液中…65℃，可以保存十年，一般来说只用来保存稀有血型。
　　而普通血浆在…30℃可以冰冻保存五年。
　　不过这里林停风只储存了五年的血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18岁成年才可以献血，他今年23。
　　废话比较多，大家看看就好。


第62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林行舟坐在手术室外等；　手里攥着护士给的矿泉水，也不知道喝。陈行已经拿着他变成“板砖”的笔记本追过来了，跟他隔着一个座位，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内心依然在问候鬼王祖宗十八代。
　　七万溜达到林行舟面前：“你真的没事吗？要不先回家吧？”
　　林行舟的脸色已经快和走廊的墙融为一体，他非常缓慢地摇了摇头，声音小得比蚊子哼哼强不到哪去：“我没事，你接着唱吧。”
　　“我唱个锤子啊我唱，”七万愤然在他旁边坐下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种程度的伤我根本无能为力，等他恢复期间我唱一唱兴许还有点用；　姓魏的一直不让我停，不过是给你个心理安慰。”
　　林行舟没接话；　眼神也不知道落在哪儿，好像始终在空中飘着；　偶尔转向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灯，停上几秒又挪过来。
　　七万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搜肠刮肚才搜出几个安慰的词：“那个……停风他其实命挺硬的，阎王都不敢收他；　真的，而且他命都已经续了好几十年了吧？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陈行表情古怪地看向他；　伸手一推眼镜，从镜片里反射出两道光，一道写着“智”，一道写着“障”。
　　林行舟并没有理会这“智障式安慰”，可能压根儿就没听到，这时候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护士冲出来问：“血到了没有？刚才那两袋已经输完了！”
　　三人同时向她投去视线，林行舟则直接站了起来，估计是起得太急，脚下竟然踉跄了一步。七万赶紧去扶，同时对护士说：“再等一下，应该马上就到了！”
　　护士一脸焦急，索性站在原地等，林行舟慢慢地扶住墙，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既然……已经不能再开传送了，那魏执怎么回来？”
　　七万扶着他坐回原处：“你知道，他每年都会带回来一位新人，他去找人的时候是可以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所以我想他应该是把明年的机会预支了，毕竟隔了好几个省，除了这个恐怕没有别的办法。”
　　林行舟点点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又等了一分钟多钟，魏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走廊里。
　　他狂奔过来，将两个运输血袋的箱子递给护士：“刚刚解冻，都是病人的自体血。”
　　“知道了！”护士连一个字都没空多说，抢过箱子回到了手术室。
　　魏执轻轻舒了一口气，一扭头发现几个人全在看自己，七万朝他眨了一下眼，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指了指林行舟。
　　魏执在林行舟另一边坐下来，先把他胳膊上的几个“…”抹掉，重新换回“＋”，又把他手里的矿泉水拿过来，拧开瓶盖再递回去：“喝点，两口也好。”
　　他说两口，林行舟就真的只喝了两口，攥着矿泉水瓶，好像在攥着什么救命稻草。半晌他忽然说：“魏执，你那几个印……真的能万无一失吗？”
　　魏执还没来得及接话，又听他说：“万一……万一不能……那我岂不是毁了他一辈子？”
　　“林行舟，”魏执皱起眉，音量不自觉地抬高了，“你也知道是万一，那还有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呢？如果他现在死了，还谈什么万一，他连面对万一的机会都没有！”
　　“你懂什么！”林行舟眼眶通红，猛地转头看他，“你懂什么叫双胞胎？一方患病，另一方患病的风险也很高！虽然不是100％，可是……我妈就是因为癌症死的，你不是不清楚吧？而到我这里它又来了，说明什么？说明它在藏在我们的基因里，懂吗？而我跟停风基因有多接近你知道吗？如果他本来没事，就因为那两袋血……不就等于我亲手害了他？那我宁可……我宁可他现在就……”
　　他到底还是没能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只用力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了呓语：“干嘛非得要相认呢……如果他不过来，就根本不会出这种事，大家彼此远离各活各的，不是挺好的吗。”
　　七万好像是想说什么话劝他，被陈行拉住，后者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去添乱。
　　魏执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没有出言安慰，只默默坐得离他更近了一些，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一只胳膊环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几人在手术室外等的时候，初余那边已经跟上了宋芸，两人追着秦韫明在几栋商业楼里兜圈子，初余拽了拽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大姐，我总感觉这里有点奇怪。”
　　宋芸也停下脚步，两人就近找了个柱子当掩体，初余又说：“我们以前明明是确定002有帮手的，为什么这么半天了，还是只有他一个人？他发展的那些下线，都去哪儿了？”
　　宋芸往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002不在附近，这才缩回头来：“我也很好奇，而且这里看上去并不像他们的据点，你看这附近，根本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初余点头说：“你发现没有，这边离‘那里’已经非常近了，你说002会不会……”
　　“会不会把据点设在‘那里’？”宋芸皱了一下眉，“不可能吧，那地方是魏执亲手封印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002怎么可能进得去？”
　　“说的也是……”
　　这时候楼梯间那边忽然响起脚步声，宋芸朝她递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跟上，可等到他们跟随脚步声往上爬了一层楼，声音又再次消失了。
　　两人还惦记着林停风，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宋芸索性握着鞭子走到空旷处，抬高声音说：“002！捉迷藏也玩得够了吧！是个爷们就给老娘出来！”
　　没有回应。
　　宋芸把眉毛一拧：“秦韫明！当了几十年的缩头乌龟，还没有当够是吗！”
　　“说了不准叫我的名字！”她话音还没落下，秦韫明已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你们还有胆叫这个名字？自己不觉得害臊吗！”
　　宋芸护着初余后退了一步：“你要多久才能明白，你家人、你弟弟的死跟魏执没有直接关系！只有你自己在那片区域待过，你身上的气运根本不会传染给别人！”
　　“闭嘴！”秦韫明朝她逼近，“我真的不明白，你明明也是受害者，居然会替凶手说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凭什么推脱责任？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宋芸还想再说什么，初余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算了吧大姐，这疯子要是还有理智，也不至于到今天。”
　　秦韫明又把视线转向初余，没有面具的半张脸上表情近乎狰狞：“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也替他说话？”
　　“实话告诉你好了，”初余握紧手中的伞，无所谓地说，“其实当年我是自杀死的，而自杀会面临着阴间一百年的劳役，所以魏执救了我，我不但不恨，反而还很感谢他——不像你，‘升米恩、斗米仇’，他救了你你不好好珍惜，居然还嫌他救得不够多。”
　　她说完这话，猛地抡起伞照着对方面门砸过去，同时一拧伞柄，无数细小的针从伞中飞出，每一根都淬有令人麻痹的药。
　　秦韫明好像早有准备，在对方发起攻击的瞬间身形疾退，同时抬手一招，撑起了一片屏障。
　　细针被屏障挡住，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初余顿时一愣，随后睁大眼睛看向宋芸：“大姐，他怎么会……”
　　“怎么会有你们的天赋？”秦韫明笑了起来，“当然是我复制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我不能复制的东西，怎么样，三十八种天赋加身，还要来试试吗？”
　　初余后退一步，秦韫明掸了掸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歹我们以前也是同事，我不想伤你，虽然我在那会儿你还没有出生呢——去把你们编号前十全部叫来，兴许还有一战之力，你这个小辈，就别来找死了吧。”
　　他说着又看向宋芸，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屏障：“怎么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不要来试试，看是你的矛能攻破盾，还是盾能防住矛？”
　　“你错了，”宋芸持鞭的手一紧，“是‘以我之矛，攻子之盾’，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任何长进，我现在一点也不后悔当年选择了站在魏执这一边。”
　　她手腕轻轻一带，鞭子便灵蛇一般甩了过去，“啪”一声巨响，直接撕裂秦韫明招出来的屏障，并且鞭稍继续向前，掀飞了对方的面具，那半张始终隐藏起来的脸终于显露无遗——从眉毛到嘴角，贯着一道狰狞的陈年旧疤。
　　“复制品永远是复制品，”宋芸说，“永远不可能替代本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又回来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还有一更，不过从明天开始估计就只能日更三千了_（：з」∠）_


第63章　三十八种天赋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已补两千字，大家可以倒回去重新看一下=w=
　　秦韫明愣了足有数秒；　随后一脸错愕地抬头，伸手捂住了自己那半张脸。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对自己的方向，”宋芸说，“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至少有两个天赋？那正是在提醒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的第一天赋早就忘干净了吧，抱着一个‘复制’不放，你觉得自己能走多远？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你自己的！”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秦韫明咆哮起来，缓缓垂下捂着脸的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才知道说这种话，当年决裂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关心过我？这条伤疤还是你亲手抽出来的，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宋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脸：“当然记得；　包括把你的野心告诉魏执也是我做的，你大可冲着我来；　但我告诉你，我至今都不后悔。”
　　“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秦韫明冷笑了一声；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假惺惺的作态，表面看上去团结得像一家人，实际呢？你们谁对谁无条件地信任？谁会在危急关头放心地把后背交给同伴，你敢说你敢吗！”
　　他不等对方接话，又自顾自地说：“虚伪。尤其是那个姓魏的；　自己就是个地底下钻出来的脏东西，靠吞噬同类获取力量，他现在强大了、封王了、能跑到地面上来了；　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弄什么鬼猎保护什么鬼族，所以当年那些被他吃掉的呢？它们就不可怜，不值得同情是吗？”
　　宋芸皱起眉，秦韫明却无甚所谓地摊了摊手：“没意思，真的，连骨头带肉都是黑的，还想给自己洗哪门子白？我劝你们省省。”
　　“魏执从来没有回避过自己的错误，”宋芸说，“倒是你，始终不肯接受别人的指正，一意孤行到现在，单纯就这一点来说，我觉得你比他差得远。”
　　“随便你。”秦韫明一耸肩，“好了，你的废话也说得够多了，既然我们谁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劝降这种事还是免了吧，你是想打打看呢，还是直接投？”
　　宋芸没说话，秦韫明也不生气，把掉在地上的面具捡起来，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上面的灰，重新戴好：“我想以大姐的脾气还是愿意直接打，我这个人呢就喜欢成人之美，你我也这么多年没见了，就当送你一个小小的……见面礼。”
　　他说着伸手在眼前一比，好像宋芸也变得只有指尖那么大，后者也不再跟他浪费口舌，一鞭子甩过去，秦韫明却连躲都不躲，鞭稍卷到他胸前，只听“哗啦”一阵脆响，他整个人竟然直接变成无数碎片，像一面碎掉的镜子。
　　而他本人却不知所踪，只有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竟听不出是远是近：“我在你身后……”
　　宋芸猛地回身，又一鞭抽碎了一面镜子。
　　“果然镜子叔的天赋也在，”初余一伞挥出，“大姐，我们还打吗？凭我们两个对付三十八种天赋还是太吃力了。”
　　宋芸还没回答，秦韫明的声音又传来：“这么快就想撤退了吗？那可不行，游戏已经开始，不分出胜负怎么能结束呢？你说是吗，啊？”
　　那一声“啊”音调陡然提高，变得格外尖锐，没有防备的两人被这一下子震得脑袋“嗡”一下几乎要炸开，宋芸赶紧拉起屏障，只见那音波不断与屏障碰撞，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海豚娘也……”初余攥紧了伞，“大姐，我们怎么办？”
　　“想办法撤退，”宋芸说，“僵持下去肯定对我们不利，但如果他真的三十八种天赋加身，肯定是每人复制了一个最有用的，那样的话，就算我们跑得再快也会被他逮回来，而且他利用‘镜像’可以反转任何场景，我们一定会迷路的。”
　　初余点点头，忽然灵机一动，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随后问：“大姐，能判断他的方位吗？”
　　“我试试。”宋芸把屏障撑得更稳固了一些，提高音量喊道，“秦韫明！有本事不借助他人的力量，堂堂正正跟我们打一架！”
　　“不准叫我的名字！”
　　这句话音调几乎高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如果没有屏障，可能瞬间会把人耳朵喊聋，屏障上出现了更多的涟漪，初余迅速地看了一圈，发现有一边涟漪明显密集，而它的反方向明显稀疏。
　　于是她朝着稀疏的方向狂奔过去，横向抡伞，好像是全力攻击的姿态，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声轻笑，似乎是秦韫明看她跑错了方向而发出的讥讽。
　　然而下一刻，宋芸却猛地一抖鞭子，鞭稍灵活地卷上初余的腰，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起，绕着屏障边缘抡了半圈。
　　这个过程非常地快，几乎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初余借着鞭势直接转换方向，手里的伞照着一根柱子猛击过去，而本应毫发无伤的柱子竟传出一阵镜面破碎的声音，后面露出秦韫明错愕的脸。
　　他再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