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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老攻是狼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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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翅膀鸟人一时间被怼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正巧出去遛弯的红龙回来了，一眼就见到了这几个画风与鸟人们不同的兽人，他在半空中停滞了片刻，吐出一口似是一团烟雾的龙息，然后拍打着翅膀俯冲进悬崖裂缝里。
龙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他飞下去的时候明显带来了一阵强烈的风，罗伊能感受到那明显的推力，若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站在这里，估计得被这风吹倒给摔个屁股墩。
他们几人站在地面上还好，特瑞西躺在板车上就不是很妙了，要不是迪克时时刻刻惦记着他，记得抓住板车的扶手，否则特瑞西和他身下这带着轮子的小车，一个不小心大概得被风吹得滑下山坡。
罗伊料想到龙的力量非常的强大，所以这也在他的预料当中，不过他注意的是其他的方面——
这两座悬崖的缝隙居然有大概一百步宽，大约五十米左右，悬崖的壁面上还有许许多多凿出来的巢穴，大概都一两米左右的面积，而龙飞进悬崖的时候既没有碰到壁面，但又显得遮天蔽日。
这条龙展开翅膀的大小飞进这条悬崖的缝隙刚刚好，但却也很适度的令人畏惧惊恐，不敢造次。
白翅膀鸟人见红龙吐了口龙息，表情有点震惊，然后转头看向他们的目光就不太一样了：“恶魔说，让我们带你们下去。”
鸟人们是意外的，恶魔很少让鸟人们上岛，除非进贡食物的时候，还有老鸟人们有事向恶魔嘀嘀咕咕的时候。
罗伊低头思索：这条龙像一个上位者，他吃着鸟人的伪鸟蛋，住着鸟人们居住的最中心的位置，又指挥着鸟人做东做西，鸟人们居然一点都不反抗，真是奇怪。
鸟人们带来几只有把手的大篮子——他们估计平时都是用这个搬运自家雌性往返巢穴和森林的——罗伊几个人得坐进篮子里然后去到岩浆中央的孤岛上。
阿道夫站在悬崖边上遥遥的往下望去了一眼，有点担忧的道：“如果我们下去了……没人带我们上来怎么办？不是说龙什么都吃吗？要是鸟人们把我们送给龙做食物，龙不怕岩浆但是我们怕，那我们不就等着被龙给吃了？”
阿道夫的担忧是很正确的，他具有很敏锐的野兽的直觉。这使得众人一愣，纷纷迟疑的不敢踏入篮子里。
夫夫俩讨论了一番，决定把孩子们留在特瑞西迪克手里代为照顾，他俩单独下去。
罗伊和阿道夫坐着篮子，被鸟人化身的大鸟们抓着篮把手往下飞，这感觉就像是坐缆车，但是更颠簸一些，而且越往下越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风，即使是体温偏低的血族，也有一种汗流浃背的灼热感。
阿道夫下了篮子的时候还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常年待在陆地上，忽然在半空中有些不习惯，罗伊给他拍了一会儿背他才缓了过来……罗伊开始有点担心了，要是未来上了船，阿道夫会不会晕的更厉害一些。
以一步半米来算，这个龙岛大概是个六十步到八十步宽的不规则椭圆形，支撑着龙岛的是个比较细的沙漏型立柱，越下面柱子反而越来越宽，但再怎么看，最细的地方直径也有三四十步宽……总而言之，这是个很奇妙的岛。
罗伊心里正默默的估计着环境的危险性，而红龙站在岛屿的中间静静的看着他们互动。
龙张开翅膀的时候，合着两翅长一共有八十步以上那么宽大，但是合起了翅膀也占了龙岛十几步的长度，他所占的面积更不用说，站在罗伊和阿道夫面前简直像一座三五人高的硕大土堆。
一言不发的一龙观察着面前的两个人，那仿佛打量着商品的目光，似乎在评估他们的价值。
过了一会儿，龙先看向了罗伊，口吐人言，做出评价：“异类。”
罗伊愣了一下，还没做出反应，就见龙又看向了阿道夫，道：“吾友的故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木临溪投喂的营养液X5～么么扎～笔芯～这时候才看到，真是惭愧【捂脸
☆、众所不知的事
“吾友？故友？”罗伊感到不解，他转头看向阿道夫，“你有哪些朋友我不认识吗？”
阿道夫也困惑的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在你来到我身边之前……我没有朋友。”
罗伊顿时觉得阿道夫有点可怜，但在龙的面前他也不好故意喂狗粮，他只是抓紧了阿道夫的手，继而疑惑的看向红龙。
“吾友名西米路。卢米希。”红龙道。
见面前二人还是一副“听不懂你说什么”的模样，装逼未遂的他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龙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差点把罗伊和阿道夫的头发给烧焦烫卷：“罢了，你们这群昆蚁也不会知道的。”昆蚁是一种类似于蚂蚁的生物，在野外随随便便就能踩死好几只。
在兽人大陆有一句老话：从象族到龟族，只隔着十万昆蚁。象族和龟族是兽人大陆两端最远的两个部落，大概意思就是说，从象族走到龟族，一路上大概踩死十万的昆蚁就可以走到了。
“昆蚁？”阿道夫知道这种虫子，但他并不是很能听懂龙说的话，于是便求助的看向罗伊，“我们明明是兽人，怎么会是昆蚁呢？”
“他的意思是我们对于他实在都太渺小了，”罗伊若有所思的看向红龙，“大人——这样称呼您不为过吧？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您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多久了？”
“三千七百多年？记不清了。”被夸奖的红龙顿时心情大好，他硕大的眼睛转向罗伊，“你很聪明，难怪他选择了你。”
这句话的他意指不清，但罗伊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个他指的不是阿道夫……恐怕是那个卢米希。
既然红龙能和这位卢米希互为好友，即使是忘年交，他的这位朋友怕是也有成百上千岁以上了……可为什么说是卢米希选择了他？而且阿道夫什么时候是卢米希的故友了？
红龙见罗伊在思考，便出口打断道：“你们来找吾是因为什么事？”
“我们是想见一见您的风采，据说您博学多才，并且在兽人大陆无人能敌，”罗伊刚出口便是一串漂亮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奉承人了，但对此并不是很生疏，“不过我们有一个疑问，您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您的传闻如此稀少？并且在兽人大陆以外，是否有更加可怕的存在呢？”
“……”红龙刚开始还被夸的很舒服，后来越听越不对劲，然后就被最后一句给气笑了，“那你觉得怎么可怕才算真正的可怕呢？”
“据说您吃鸟人的蛋？并且只吃嫩的新鲜的食物……”罗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道，“对于他们，您就是可怕的存在，这样的行径我其实很不理解，但我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即便如此，您依旧如此的受鸟人们的尊重呢？”
“吃点想吃的还有错了？又不是所有鸟人的蛋都能孵出鸟人，”对于小辈们，其实红龙并不想解释太多，对于罗伊有些暗讽意味的提问，他也没有显得特别生气，反而理直气壮的道，“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号吧？吾就是这样的恶魔。”
罗伊：“这……”
“你会为了转瞬即逝的生命而付出怜悯吗？”红龙又道，他的姿态相当的傲慢，可是望向天空的模样却显得很孤寂，“这世界是不存在绝对的公平的，吾生而强大，所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但你看到的只是吾高于众人的一面，如果一些……家伙高于吾时，他们也会这样对待吾。”
罗伊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深意，他试探的问道：“……高于您？”
红龙不悦的瞪向他：“你的话太多了。”
“嗯？”罗伊疑惑的看向龙。
“吾对于你这样的异类也是有一些了解的，”红龙澄黄的虹膜占据的比例极大，黑色的瞳孔却是极小，他道，“吾平日里睡觉只是因为无聊，你有时候睡觉却是因为不得不，这说明吾高于你，那你知道得罪吾会有什么下场吧？”
罗伊一愣，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随即他恭敬的低下头：“抱歉，大人。”
血族虽然自称是永生，却每隔一百多年就得陷入一次沉睡，在此期间他们非常的脆弱，实力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有些实力弱的血族甚至干不过一个强壮的人类，因此沉睡期血族的折损率是很高的。
红龙称他们为蝼蚁，搞死他们自然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而且他甚至知道这个世界以外的血族的弱点，就说明他的传承异常强大，然而这么强大的龙，却还有很多高于他的存在。
“你最好说真话，”红龙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且具有威慑力，“没人不喜欢恭维，但吾不喜欢欺骗。”
“……我们想去海的另一边，”罗伊张了张嘴，终于老实的说出了真话，“但据说出海的兽人没有人能回来，希望大人能帮我们一把。”
罗伊回头看了眼阿道夫，对方秒懂他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个圆鼓鼓的袋子，并且打开了袋口，里面是一颗颗大小不一的蓝色宝石。
罗伊道：“听说大人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希望大人能带我们飞过这片海，去到海的另一边。”
“不可以，”红龙也是秒拒了罗伊的请求，虽然他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那袋宝石，并且提出了蛮横无理的要求，“……这是吾的宝石，所以你最好把它们给交出来。”
罗伊听到了关于的言论还有点无语，但他还是露出了微笑：“我们是在狼族部落里捡到了宝石，那里并不属于您……山神发怒的那一天，天上下起了宝石雨，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
红龙怒道：“那块领地是我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罗伊不怕死道：“不。”
“你把宝石给吾，吾告诉你一些事。”红龙道。
“您又不带我们去海的那一边……”罗伊犹豫的道，“用一袋宝石换几个讯息，未免太不划算了一点。”
红龙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忽然他扑腾起翅膀飞上了半空，居高临下的道：“以物换物。”
罗伊和阿道夫眼睁睁的看着红龙拍打着翅膀离开了龙岛，带起来的大风吹得他们快要站不住脚，而龙则自行飞向了悬崖一侧的一个大洞穴里，就他们两个留在这滚烫的岩浆包围的小岛中央。
夫夫俩：“……”
“……要是他不回来怎么办？”阿道夫还在担心安全问题，他对强于他的龙很是戒备，“那我们不就上不去了？”
“你忘了我也会飞吗？”罗伊道，他亲了亲阿道夫的嘴角，又给他搓了搓肩膀和手臂，“不要那么紧张，这么久了你的肌肉都是紧绷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没有信心能打得过他，”阿道夫很不甘心的道，“要是他把我们弄死了，宝宝们就没有爹爹爸爸了。”
“他不会的，”罗伊微微一笑，他道，“既然我们都是昆蚁，那么少踩几只昆蚁也是可以，没什么所谓……而且你忘记了他说的，你以前也是他朋友的朋友了吗？说明你以前和他们一样厉害。”
说到这，罗伊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些思路——
故友？难道是死去的朋友？阿道夫难道是哪个厉害的人物的转世？然后转世之后过程没整好，结果就傻了？
罗伊这样想着，就听到阿道夫道：“我会变得很强很强。”
阿道夫听完罗伊的话顿时信心大增，夸下海口：“比那个什么龙还要强，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以后你想去哪儿我就带你去哪儿！”
罗伊笑了笑，并没有去打击他的自信心，反而道：“好啊，以后就等你带着我和宝宝们一起去旅行。”
阿道夫心里美滋滋的，一时情动便抱着罗伊接了个甜蜜蜜的吻。
唇分之际，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布袋被丢到了他们身边，红龙在他们面前缓缓降落，他此时变成了人的模样，红发金瞳，棱角分明俊美非凡，身后一双火红的龙翼遮天蔽日，他带着一种明显的上位者的气息，可惜说出的话格格不入：“东西给你们了，快交出宝石。”
红龙的眼睛还紧紧盯在那袋蓝宝石身上，仿佛那是什么无上至宝。
阿道夫警惕的捡回了丢在地上的布袋，打开一看，是两本书和两片红色的鳞片，里边居然还有一小袋金币。
“书是吾友给他的故友的，鳞片是吾赠与你们孩子的，金币是你们的路费，”红龙很不高兴的道，“另外吾会吩咐一些人送给你们一株浮木，足够了吧？”
“浮木有什么用？浮在水面上？”罗伊又问。
“到时候自己问去，”红龙伸出手，“宝石。”
罗伊犹豫了片刻，拿过那袋宝石抛给红龙：“成交。”
“成交。”红龙牢牢的接住蓝宝石，还大概点了点数，随即朝悬崖边上守卫的鸟人们招招手，准备送客。
“虽然很冒昧，但您之前想告诉我们什么？”罗伊忽然想起了这桩事，他抬眼直视一脸正经的红龙，有些奇怪的道，“另外，您连给我孩子的礼物都送了……难道就没有我的份吗？”
这话说起来似乎有些自恋，但罗伊真的只是在疑惑，阿道夫有份，孩子们有份，连路费和船的材料都有了，就故意漏掉了他？
“你没有东西，狡猾的异族，”红龙面无表情的道，“也不算什么秘密，告诉你们也无妨。”
☆、狡猾的兽神
龙问：“你知道为什么在兽人大陆上，鸟人有三种形态，鱼人只有一种，其他种族却有两种吗？”
罗伊听阿道夫说过鸟人的传说，便复述了一遍，疑惑道：“这和你要说的事有什么关联吗？”
龙嗤笑一声，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这辽阔的兽人大陆上，就你狼族先后出现了两个穿越者吗？”
罗伊心中一惊，缄口不言，紧紧盯着他。
“你不用紧张，吾知道的东西可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红龙道，“让吾来讲一讲这个漫长的故事。”
人对于弱小的生物总是有一种怜悯之情，神也不例外。
这世界上有着那么多的种族，可众神之神偏偏独爱人类，神爱世人，定当赐予他们所需要的一切，食物、土地、以及高于众生的智慧。
人类明明处于食物链底层，却因为神的宠爱而一跃到了顶层。神这样的举动，因此也引起了其他神明的不满，比如兽神。
兽神是兽之神，也是兽人之神。准确的来说，这个世界最开始并没有兽人这一种族，兽神只掌管兽。
如果单单面对人类，兽族原本是在食物链中占据一定优势的，但面对的是神所爱的人类，兽族便被压制到了食物链的最底层。
兽神为他掌管的生灵不甘，可这不甘只能埋藏在心里。
众神以众神之神为首，以众神之神所爱为美，人类既然是众神之神的宠儿，每当众生之灵愈发强大，进化的过程中便愈发趋向于人的形态。
兽神年轻时天真无邪，好胜慕强，对众神之神是不服气的。
他想，人形既然最强，那所有的兽都进化为人形，兽族岂不是变成了强中之最？这样便能不受人类的欺负。
这本来是痴心妄想，因为只有站在顶端的生命才拥有化人的权利，但兽神并不甘心，他询问他的跟随者龙神，渊博的龙神告诉他，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但有一位神能做到，那便是极北的海神。
兽神找到海神，请求他的帮助。
海神正愁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中居然没有一条鱼能进化成人，他与兽神一拍即合，表示想要借助强大的兽神之力，创造出一个可以化人的强大统治者，与此相对的，他会帮助兽神将一部分强大的兽族进化为人。
海神具有纯净的进化之力，但是再纯净的力量也不能将兽类完全转化为人，这些兽神的实验品绝大多数成了半兽半人的模样，可这并不意味着不完美，他们具有比人类更为强壮的身体，比人类更加强大的繁衍能力，他们让兽族的实力大增。
而对于海神而言，这看上去像是一个很亏的买卖，但实际上并不然。
海中的大部分生物都可以归为兽族，这就意味着兽神也要挑选一部分海中的兽族进化成类人形，可这些生物只能生活在海里，即使是借助兽神之力进化出来的新种族——鱼人，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但他们足够的聪明、强大，成为大海的统治者是迟早的事。
没过几年，数量强大的兽人给人类带来了威胁，原本人猎杀兽、兽猎杀兽与兽猎杀人其实都是一样的事情，但是有人类猎杀了兽人的孩子，暴怒的兽人便还以鲜血，不久后又有人类前来复仇……兽人与人类的摩擦越来越剧烈，这样的事件此起彼伏，战争的种子埋藏在了最深处。
越来越多的人向神祈祷，众神之神听到了他们的请求，降下了神子拯救世人，又召来了兽神，在众神的见证下审判他的罪行。
兽神被罚在无间深渊面壁五百年，但他对这样的审判很是不甘，他化出了一个天外化身，在跟随者的帮助下来到了人间，他见到人类又开始残杀兽族，心中暴怒不已，便集结了他掌管的各色生灵，与神子的人类军团宣布正式开战。
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就此降临。
但众神之神赐予人类高于众生的智慧，这并不是说说而已，面对兽神的泱泱大军，神子只用了一招，便逼退了他们。
兽族被屠杀殆尽，兽人们含着刻骨的恨意逃退至北海，甚至被人类逼到了纷纷打算跳海的地步。
好在极北的海神还念着兽神的三分情谊，命鱼人们救起了这些心怀死志的兽人，并安排他们在这块荒无人烟的海中大陆繁衍生息。
与此同时，兽神的分*身被神子带回了天上，战败的兽神为自己的愚蠢而懊悔，他咬着牙领下了神罚，以一万年为限，每日必受穿心刺骨之痛，每月必遭晴天霹雳之刑。
并且他还向众神之神立下了誓言，以一千年为限，兽人永远无法反抗人类——
也就是说，如果兽人被人类鞭挞毒打，他无法还手，只能屈辱的弯下自己的头颅，任人奴役辱骂。
“怎么会这样……”阿道夫对这个故事感到震惊，这和他印象中的兽人大陆完全不一样。
罗伊也感到不可思议，但他内心充满着疑惑：“无法反抗？那生活在兽人大陆的人类……”
“他们不是人类，是兽人的雌性，”龙纠正他的说法，“当初来到兽人大陆的兽人只有雄性，因为与具有净化力量的鱼人交合，所以才生出了纯人类外表的雌性，兽人们半兽半人的外表也得到了进化，兽人雄性们成了纯人类与纯兽型互相切换的完全体，但他们骨子里依旧是兽人。”
红龙的回答倒是解决了罗伊心中的另一个问题，但他还有着不少其他的疑问：“……那个神子使了什么计谋？”
龙沉默了一下，他的眼角泛起了一点暴躁的红，他道：“吾不想说。”
罗伊看出了龙的不对劲，他便识趣的转移话题道：“看来兽人大陆的兽人还是幸运的……但这个故事和之前你讲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吾领地的那些灰色鸟儿吧？他们是进化完全失败的鸟人，除此之外，还有像半鸟人这种只有一种形态的部分失败品，而鸟人……是当时唯一进化成完全体的兽人。”
红龙缓缓的道，他的表情有点复杂：“当初兽神为了获取情报，故意将鸟人改造成三种形态，一种是神使的模样，为了取信神子，一种是人类的模样，为了欺骗人族，一种是鸟儿的模样，为了证明兽人的身份。”
“这位……阿道夫的父亲，是兽神派遣的先行者，而你……”
红龙看了罗伊一眼，没说话。
罗伊猜测道：“我难道是什么后行者？”
龙冷着一张脸：“你自己想。”
罗伊低头思索，想不出所以然，不过这个兽神还挺有点小心机的，看起来不像故事里那么的傻，那他到底是怎么就被一招挫败，继而一败涂地的呢？
他看了眼龙，见龙还是不想多说的模样，便又问出了另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现在离那个一千年的期限还有几年？”
红龙多看了他一眼：“四年。”
这年限隐隐暗合了罗伊的猜测，兽神说不定是希望他去海的那一边搞点事情呢。
“最后一个问题，”罗伊若有所思的道，“你是龙神的……？”
“……第二子，”红龙面无表情，可他的眼中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他道，“吾父和吾兄都死于千年前的战役中。”
罗伊默了一下，老老实实的道了歉。
龙冷漠的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罗伊摇摇头。
红龙立即向悬崖上的鸟人们招手赶客，也不顾罗伊和阿道夫还没有离开，就背过身去扑腾着翅膀飞向了悬崖壁上的洞穴，有种仓皇而逃的感觉。
罗伊：“……”他可能戳中了龙这辈子最难过的回忆。
再看看身边的阿道夫，也是一脸眉头紧锁的沉重模样，直到飞回了悬崖边上，抱过孩子们紧抓起罗伊的手，阿道夫还是那副难受不已的模样。
“怎么了？你刚刚就很不对劲，”罗伊有点担心，他试图抹平阿道夫隆起的眉峰，“是哪里不舒服吗？”
“刚刚提到兽族被杀光，兽人们要跳海的时候我好难过啊，”阿道夫皱着眉头道，他将罗伊的手抵在心脏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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