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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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点，别烫到。”，雪炼点头应允，端起粥往房间走去，并嘱咐百里霆看着熬煮的药
　　姜离情吃过叶轻霜的药，不过片刻已经醒来，只是身上还很疼，五脏六腑感觉碎掉般，他今日才知道苍萝花可以医治双生情蛊，也明白苍萝花异常珍贵难养，大掌教自是心中愤恨自己，但是苍萝花确实不是他斩断的，实在是真相难查，在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如今也只好避开大掌教
　　“公子，你醒了！我给你熬了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雪炼端着粥坐在床边
　　“没事，你也别忙活了。”，姜离情撑起身体，准备坐起来，雪炼放下手中的粥，扶着他坐起身
　　姜离情接过粥，尝了一口，“来到圣殿后就极少吃东西了，今日这碗粥反倒让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你我小时候了。”
　　“是啊，那时候公子和我是多么无忧无虑，记得有一次和公子在无寂海边比试谁游得快，结果公子你却故意沉在水底找不见人，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可把我吓坏了，你可真坏。”，雪炼瘪嘴，看着姜离情
　　“噗”姜离情轻笑出声，“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就算我吓唬你，但我知道你绝对不会生我气的。”真切的说出这番话。
　　雪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稍纵即逝，“公子。。。。。。无论何时你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今日真的吓死我了，多亏了三掌教的药，我不希望公子永远一味的做个善良人，必要时有所牺牲也是。。。”
　　“雪炼，你是不是担心过滤了，在我心中雪炼你也是个善良的人，不然我也不会与你共同相处多年，你说呢”
　　雪炼低头，手掌抓着自己的衣袖，心如乱石在撞击般，“感谢公子对雪炼的信任和看待必永世不忘，若有天就是公子叫雪炼去赴死，也绝无二话”
　　“好了，我怎么可能叫你去死，别一天天死啊活啊的，多不吉利”，姜离情觉得身体无力，放下碗筷，又躺在了床上念叨，“也不知道楚灵歌这几日去了哪里”
　　“听说楚灵歌回北国了”，雪炼收拾碗筷准备出门。
　　姜离情睁大双眼，“你可知他为何回北国？”
　　“公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雪炼端着碗筷刚走了出去，就见百里霆又端着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樱九九。
　　“姜兄”
　　姜离情甚是感动，和自己相处甚好的人都来看自己了
　　“喂，别动别动，你伤得看得起很严重啊”，樱九九趴在他的传床前把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几遍。
　　“无碍，我休息两日便可。”
　　樱九九拿出了手中的盒子，“你看，这是我新做的糕点，你快尝尝”
　　“九九，你等下，先让姜兄把药喝了再说。”，百里霆递过药碗。
　　姜离情接过，看着苦涩的药，闭眼一饮而尽，苦的皱起了眉头，“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已经无大碍了，不必再熬药了”
　　“姜兄为何会弄断了大掌教的苍萝花？这也太不小心了吧，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百里霆问道
　　“平日里都是由楚灵歌帮我一同打理，在他不在的这几日里，都是我一人打理，就算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法证明”，姜离情面露无奈
　　“我们相信你啊”，樱九九圆碌碌的大眼看着他
　　“也不知楚灵歌干什么去了”
　　樱九九放下手中的糕点盒，激动地说，“这个我知道！听说啊封雪瑶受北国王后邀请去了北国，而楚灵歌几日前也回了北国，一个公主，一个太子，不用想肯定是好事将近啦”
　　姜离情心中一顿，似乎并不是多么的让人诧异，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让人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还是做不到不在乎，不心痛，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让人猝不及防
　　“姜兄，你好好休息，我们先不打扰了”，说着百里霆拉着樱九九走出问外
　　门外的风吹进屋内，还带着几片梨花飞落，姜离情躺了两日了，起身着衣洗漱，整理好便往圣殿走去，依旧做着平日里的事情，风折和圣主在一旁下棋。
　　“听说你斩断了苍萝花，琼霜有把你打伤？”，圣主询问。
　　“禀圣主，这只是个误会，已经过去了”
　　“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圣主夸赞“不过琼霜下手确实重了，再怎么也不能要人命，我已经罚她去万里云台守着云碑三月，让她对着那些剑反省反省自己，下手没个轻重”
　　“我知道苍萝花世间罕有，大掌教的反应我可以理解”
　　“不不不”，圣主反驳他“我还是觉得你的命比较罕有，东西它在罕有，那也只是个东西罢了”
　　“圣主说的十分在理”；风折拱手道。
　　姜离情见状也连忙行礼，“圣主说的对”
　　打理完花草，也给梨树浇完水，姜离情定定的看着圣主和风折，思虑来去还是开了口，“圣主，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圣殿”
　　“离开？好啊，你把玉牌交上来我便叫风折送你离开”
　　“不是，圣主，我只是想暂时离开几天。”，姜离情连忙解释。
　　“那你离开所为何事？”，圣主询问。
　　思念家人，身体不适，外出历练。。。。。。统统被圣主驳回，理由不够，姜离情也很是无奈，想着不如溜出去几天？可是自己每日都要来圣殿打理，岂不是很快露陷，只好叫雪炼来假扮自己
　　夜晚。
　　“公子，这不行吧，万一被认出来”，此刻雪炼已经乔装成姜离情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雪炼，你我相处最久，以你对我的了解，我相信你”，姜离情拍了拍雪炼的肩膀。
　　“公子，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姜离情没有回答，二人对视，雪炼心中便明白了。
　　无情剑快速飞离长生圣殿，姜离情心中抱着希望去往北国的上，他相信就算楚灵歌此刻不接受他，但也绝不会娶封雪瑶，这是他亲口对自己说过的话。
　　北国，月阁内。
　　“雪瑶啊，如今灵歌也在，我已经和陛下商量了你们的婚事，早点定下来，有你在灵歌身边，我也早点安心”叶冰心心中已经认定了封雪瑶。
　　“那，楚哥哥那边。。。。。。”封雪瑶担心楚灵歌不会轻易应允
　　“北国的太子妃自然也是要我和陛下做主的，再说雪瑶你的身份又如此尊贵，灵歌只是一时不知道你对她的重要，只要你们先定下来，感情的事朝夕相处后自然会有的，你也要多和灵歌走动走到，他这人就是比较少言沉默的性子。”
　　“是的，我这就给楚哥哥送些茶点过去。”封雪瑶心喜。
　　“去吧。”
　　秋雨给叶冰心添上新的茶水。
　　“秋雨，你说这封国的公主和灵歌般配吗。”
　　秋雨添好茶水道，“回娘娘，自然是般配的，论出身，样貌和修为，都是不二的人选，娘娘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殿下也应该多多感谢娘娘为他思虑如此的周全。”
　　“我倒是不求灵歌能知道我对他的用心，只要别出什么岔子，我便安心”只要一天没定下来，叶冰心就总觉得不放心。
　　“奴婢一定会为娘娘多多留意着。”
　　“你近日就好好留在封雪瑶身边，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本宫”叶冰心吩咐。
　　“是”秋雨领命后便随后赶往封雪瑶去往无心殿的方向
　　封雪瑶来到了无心殿，看到楚灵歌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手中拿着剑，“楚哥哥”轻声喊道
　　“雪瑶”楚灵歌放下手中的剑。
　　“这是我泡的清茶，你我好久没有单独一起说过话了”封雪瑶坐在楚灵歌对面，倒上清茶
　　“楚哥哥不尝尝吗。”
　　楚灵歌端起茶轻啄一口。
　　“你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吗，那年我第一次来到北国，我见到了你练剑的身影，便喜欢上了你的身影，当看清你的模样时，便喜欢上了你的模样，我在梨花台迷了路，是你带我走出去，我就跟在你的身后望着你，我喜欢你，楚灵歌”封雪瑶倾诉自己心中所有的爱恋，毫不掩饰。
　　楚灵歌无法回避，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不能再回避，就算他不忍伤了别人的真心，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说明白的，不然只会错的更深。
　　他看向封雪瑶，少女的眼中透露着真切的感情，拥有足够的坦白，自信，和身为公主骄傲。
　　“雪瑶，我对你没有丝毫男女之情”楚灵歌还是说了出来，他必须说出来。
　　”砰”封雪瑶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碎成数片。
　　“是吗，没关系啊，只要我们朝夕相处，感情一定会有的，你只是不了解我罢了”封雪瑶拉着楚灵歌的手，抬起头看着他，双眼微微泛红。
　　楚灵歌放开她的手，“雪瑶，你既说了是一见钟情，你钟情于我，那你便应该知道，我并未钟情于你，你想要的我也给不了你，所以不该有隐瞒。”
　　“那你告诉我！你钟情于谁，她可否有我样貌出众，家世过人，若她哪里都比我好，我便认命。”借口，都是借口，封雪瑶自是不信还有谁比她更好，更出众。
　　“雪瑶，你是天之娇女，自是没人比得过你，可若是真爱又怎会在乎身外之名。”
　　封雪瑶退后两步，看着他的双眼，“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要知道你心中有谁，到底是谁，她是谁，凭什么可以走近你的心。”
　　楚灵歌迟疑，思绪转回彼岸阁，脑海中跳出一个身影，他。。。。。。立刻回过神，心中早已乱作一团，“雪瑶，你何必逼问，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是啊，你心中那个人也许不会是我，但是北国的太子妃一定是我。”封雪瑶在楚灵歌的眼中看到的只有冰冷。
　　“你一定要这样任性吗，或许北国的太子妃并不会让你感到丝毫的幸福和快乐。”
　　“那又如何，这个位置非我莫属，除了我，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封雪瑶转身离去，走至门口又添一句，“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楚灵歌即无奈，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是封国的公主，自己无法左右她，只能时刻约束自己，让自己更加清醒。
　　“好一位真情坦率的公主和无情冰冷的太子啊。”姜离情在屋顶看了一出大戏。
　　楚灵歌早知道他在屋顶，“既然来了就下来喝杯茶吧。”
　　“我不喝，这可是封雪瑶亲自给你泡的，我可不能喝。”姜离情从屋顶飞身至他面前。
　　“是吗，那我倒了。”
　　姜离情一把夺过，大口的喝了起来，“不错，是好茶。”
　　“圣主并未允许你自由离开圣殿，你？”
　　“我偷偷溜出来的。”
　　楚灵歌眼神严肃起来，“胡闹。”
　　“那又如何，你还会向圣主告发我不成？”
　　“你不该来这里。”
　　姜离情转身背对他，双手紧握在一起，“可我偏偏来了。”
　　“你应该立刻回去”楚灵歌命令他。
　　“我不，我不但来了，我还要在这北国王宫转转。”说着便往北国的圣殿昊月殿飞去。
　　“姜离情！”楚灵歌即可跟了上去。
　　楚灵歌抓住姜离情的手腕，二人落在昊月殿的花园中，“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简直胡闹！”
　　“昊月殿啊，我当然知道”姜离情挣开他的手，化出无情剑，“你说过要每日陪我练剑，也说过会护着我，都是你说的，可你走的时候却不跟我说一声，所以我就来找你啊，还要和你练剑”
　　姜离情一剑挥过去，楚灵歌躲开，却并未使用无心剑，只是一直在躲。
　　周围的巡逻兵，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上来，拔出佩剑准备护驾，“退下！”被楚灵歌一个眼神看的不敢上前。
　　此时昊月殿的仆从宫女也看到了这一幕，宫女不禁大叫到，“啊！有人行刺太子殿下。”
　　此声响惊动北国皇帝陛下的影卫，瞬间冲出数位影卫向姜离情拔剑斩去，姜离情受叶琼霜的伤未曾好全，接下两招便觉得气血翻涌起来，反应开始变慢，手上没了力气，影卫的剑眼看落下来，被楚灵歌一掌打飞掉。
　　姜离情单膝着地，弯着腰，无情剑支撑着自己。
　　“姜离情！你怎么了”楚灵歌想扶他起身，却被他推开，准备开口说话只见一口血喷了出来
　　鲜红的血，楚灵歌马上扶起他，“你受伤了！”
　　此事动静太大，北国的皇帝竟然也从昊月殿出来了，看着楚灵歌扶着受伤的姜离情，还有血迹，“这是怎么回事，快扶到殿里。”
　　楚灵歌背起姜离情，走向昊月殿的偏殿。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楚灵歌没有理会，快步走进月殿内，并吩咐宫女去唤医师。
　　“我没事。”姜离情坐在软榻上。
　　“离儿，没想到，我还可以再见到你。”楚胤看着姜离情，心中无限亏欠涌上，他长得真的很像寒玉。
　　“可我来这里并不为见你”姜离情冷冷道。
　　“无碍无碍，我见你便安心。”
　　姜离情撇过头并不想多说。
　　王后娘娘到！
　　“灵歌！”只见叶冰心大步走来，一眼望到姜离情，瞬间顿住。
　　“母后。”
　　叶冰心收回目光，走到楚灵歌身边，“谁这么大胆，行刺太子！灵歌你没事就好”又望向姜离情，“他怎么会在”
　　楚灵歌正准备解释，姜离情却赶在他前面道，“腿在我身上，只要我想来便来了，王后娘娘”
　　“你以为北国王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如此肆意妄为。”
　　“冰心！离儿也是我的孩子，遗落多年，他当然可以来”楚胤呵斥她。
　　“那灵歌呢，他也是你的孩子，过往的仆从都和我如实禀告了，是他向灵歌挥剑的，你还要他继续在这里吗，难道他心里就没有恨吗。”
　　楚灵歌解释道，“母后，这确实是误会，在圣殿这几年，我每日都会同姜离情练剑，此次也一样。”
　　叶冰心气恼，“灵歌，连你也帮着他，你若如此，那长生圣殿你也不必去了，我不允许你再去！”
　　“母后，此事你不能替我做主”这是楚灵歌第一次如此直接的反驳自己的母后。
　　“好啊，你们就护着他，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听我的了。”叶冰心觉得十分心痛，好不容易没了那个女人，现在又来了他的儿子，事到如今，我叶冰心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
　　

　　☆、太子妃玉印

　　第34章
　　医师来到昊月殿，楚胤询问道，“离儿，你可有哪里难受，快让医师替你仔细诊治一番。”
　　姜离情不做声，任医师替自己诊治，他现在确实很难受。
　　“姜离情，待你恢复便回圣殿”楚灵歌看着他，实在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你不回，我也不回。”
　　楚胤难得找回自己与寒玉的孩子，自然是爱屋及乌，“离儿，你若是不想回，便在此住下，我即可找人给你安排可好。”
　　姜离情看向楚灵歌，扬起半边嘴角，“好啊，不过我也要住在无心殿。”
　　“这，自然可以，无心殿那么大，灵歌，你说呢。”楚胤的语气中带着命令。
　　“随他吧。”
　　这几日的北国王宫到处都是流言蜚语，丫鬟仆从都在私底下讨论太子殿下带回了陛下的遗孤，还是和已经覆灭的姜国公主所生，听闻陛下曾经十分爱慕姜国公主，所以爱屋及乌对这位遗孤十分疼爱有加。
　　众说纷纭。
　　封雪瑶知道后第一时间去了月阁，“王后，最近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知道又如何，陛下曾经就爱慕姜寒玉，如今爱屋及乌对他的儿子这么宠爱，又有什么可奇怪。”
　　“难道王后您就不怕姜离情威胁到楚哥哥的地位？若他存了什么别的心思，那可说不准”封雪瑶此话着实说到了叶冰心的心坎。
　　叶冰心轻蔑的笑了一声，“就算他有这个心思，可凭他短短的这几日，还翻不了天，如今重要的是把你和灵歌的婚事定下。”
　　“您说的对。”
　　第二日，叶冰心带着封雪瑶前往昊月殿的偏殿等候，刚处理完事宜的楚胤见到叶冰心和身后的封雪瑶便知道此来意图。
　　“雪瑶拜见陛下。”
　　“起来吧。”
　　“陛下，您整日劳累了，这是雪瑶准备的新鲜果物，和清茶。”说着沏了一杯茶递到楚胤手中
　　“嗯，很是提神，也是有心了。”
　　“王后和陛下慢用，雪瑶还有事就先行退下了”封雪瑶十分有眼色，行礼后便离去。
　　“陛下，灵歌也是时候成家了，有一个可以帮衬自己的太子妃，不更好吗。”
　　“封国的公主确实是不二人选”楚胤心中并无意见。
　　“我这次召了封国公主前来便是为了灵歌的婚事，还请陛下下旨。”
　　“可是，我还没有问过灵歌是否心仪封国公主。”
　　叶冰心拿出鸩珠道，“封国此次真心诚意来结亲，还为我献上鸩珠，雪瑶也是真心爱慕灵歌，就算灵歌有心仪之人，日后也可纳为妾，但是太子妃非雪瑶不可，封国的实力也并不弱于北国多少，陛下无需再虑。”
　　“我是无需再虑，毕竟王后已经安排妥帖，就按王后说的吧。”
　　“陛下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呢。”
　　楚胤传来自己的随身御从，“传我旨意，将太子妃玉印送去封国公主那里，并赐封号为‘瑶’，婚期等定好时日便如期举行，太子妃先暂住月阁，完婚后便与太子同住。”
　　封雪瑶终于得偿所愿，拿着太子妃玉印在手中，心中的满足感无以言语，从今日起，我便是你楚灵歌光明正大的女人。
　　姜离情独自坐在无心殿，自从知道封雪瑶成为了楚灵歌的太子妃，便再也没出过无心殿，他不想听到外人议论自己的声音，他们对自己的称呼不是遗孤，便是余孽，他厌恶这样的称呼，十分的厌恶，他有名字，他叫姜离情！
　　可是更让他心碎的几个字便是瑶姬太子妃，瑶姬娘娘，封雪瑶。
　　月阁。
　　“母后！你为什么要擅作主张”楚灵歌没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如此对自己擅作主张。
　　“灵歌，我这都是为你好啊，你今日却如此责怪你的母后，甚至前来兴师问罪，母后我心如刀割”叶冰心捂着自己的心口拍了拍。
　　“可母后你从未问过我是否愿意，未经我的同意便擅自替我纳妃，还请母后收回成命”楚灵歌化出无心剑递给叶冰心，“母后你执意孤行，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不会娶封雪瑶的，不如母后你现在就一剑杀了我，好给两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叶冰心颤抖的后退两步，差点跌倒，此时楚灵澈来到月阁，看着自己的母后和皇兄闹到如此地步，立即上前阻止，“母后！皇兄！”
　　“阿澈，不关你的事，出去”楚灵歌命令他。
　　“不！不可以，皇兄，母后，你们怎么可以长剑相对”楚灵澈想要夺过叶冰心手中的剑，却被躲开。
　　叶冰心拿起无心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灵歌，没想到你竟然以死威胁自己的母亲，我是擅自给你定下婚事，可如今木已成舟，你要恨我，怪我，母后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可你若让我杀了你，给两国一个交代，那不如我自行了断在你面前。”
　　“母后！”楚灵歌和楚灵澈同时喊道
　　楚灵歌自知再也无法挽回了，也不能看叶冰心自刎在自己面前，如今陷入两难，又该如何面对
　　“够了，到此为止吧”楚灵歌闪身至叶冰心身边，夺下无心剑，飞身回无心殿
　　姜离情坐在无心殿的雕花椅上，看着窗外的流云万千。
　　“瑶姬娘娘。”
　　“瑶姬娘娘。”
　　“瑶姬娘娘。”路过的仆从，宫女声音由远到近传到姜离情耳中。
　　“楚哥哥”封雪瑶的声音传来。
　　无人回应，封雪瑶走进并未看到楚灵歌的身影，反而看到了姜离情。
　　“姜离情？”封雪瑶念到他的名字。
　　姜离情并不起身，也不理会。
　　秋雨走近道，“见到太子妃还不起身行礼？”
　　“可笑！”姜离情起身，“在长生圣殿，我与她平起而论，在北国，需要行礼的是你这样的狗，谈何要我向她行礼？”
　　秋雨被说的一句也还不上来，封雪瑶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姜离情，是秋雨不会说话，我回去定好好教她，不过嘛，我现在是楚灵歌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你以后是不是该称我为，瑶姬娘娘，或者是一声皇嫂啊”封雪瑶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得意，抬手抚唇轻笑。
　　“呵”姜离情完全不屑她的言语挑衅，“若楚灵歌真娶了你，入了洞房，别说一声皇嫂，就是要我向你行礼也不在话下。”
　　“你！”封雪瑶被成功激怒，知道这是姜离情有意为之，便压下心中怒火道，“既然楚哥哥不在，那我改日再来。”
　　姜离情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呆在这里了，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发现在雪炼给自己整理的衣物中有一张纸，打开看来，上面记载着双生情蛊的用途，毒性，和解法。
　　双生情蛊，雌蛊与雄蛊一阴一阳，同生共死，中雌蛊者则每日承受寒冰刺骨之痛，不能与爱人接近，不能思念，否则如冰锥刺心般痛，雄蛊则五脏六腑如烈火灼烧般，若不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恩爱同心，每日如同在炼狱中煎熬。
　　姜离情双手颤抖，世间竟有如此毒的蛊，杀人诛心般，叶冰心所中便是雄蛊，每日都在承受灼烧之痛，原来她与自己的夫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