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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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众人愣在原地，没想到叶明居然使出了明决印。
　　“不要！”姜寒玉撕声的喊道。
　　“姜离情！”明决印一出，即不死，也难活，楚灵歌挥出无心剑，欲打乱明决印，救姜离情一命。
　　明决印最终打在了雪炼身上，姜离情痛苦的睁着猩红的双眼，就在这面对面的距离，看着雪炼的仙元被打散，修为散尽，口吐鲜血，她还在冲着自己笑。
　　“不！”姜离情抱着雪炼倒在地上，她的后背被明决印打的血肉模糊。
　　一地的鲜血，雪炼静静的躺在姜离情的怀中，口中一直在流着血，她拼命的将血咽下去，“公子，你还在怪我吗”
　　“雪炼，你好傻，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的，我怎么舍得怪你呢”姜离情擦着雪炼口中的血，为什么会这样，他的雪炼不应该是这样。
　　雪炼握着放在她脸上的手，虚弱的说道，“公子，你不要擦了，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在向你忏悔，我想要补偿你，你别赶我走好吗”
　　姜离情血红的双瞳流下眼泪，魔气在他身边围绕，越来越多，越来越凶猛，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哽咽，眼泪疯狂的流出，他无法控制，他的悲伤已经无法在压抑。
　　他将雪炼抱在怀中，“我不赶你走了，我答应你，我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百里霆还在等着你呢雪炼，七年后还要一起饮茶赏花，你说过你不怕等的，你说过的”
　　“是啊，我说过的”雪炼的头靠在他的肩膀，无力的喘着气，她从袖中拿出那朵雪白的石头花，这是百里霆送她唯一一件礼物，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东西，她最宝贵的东西了。
　　“公子，我不怕等，只是我怕他会等我，你叫他不要再等我了”雪炼将手中的石头花放在姜离情的手中，紧紧的抓着姜离情的手，用尽全力的在仙元修为散尽时说道，“公子，雪炼来生再为你沏一壶梨花茶”
　　姜离情揽紧了他，苦涩的泪流入他的嘴中，又苦又涩，他握紧手中的石头花，望尽雪炼最后一眼，他回想起在南域的时光，她畏惧仙主，从不敢让自己叫他一声姐姐，如今他再也没这个机会了，“姐姐——”
　　雪炼的魂魄随着仙元飘散在这梨花台，仿佛一阵风吹过，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除了那朵石头花，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姜离情仰天一声悲戚的怒吼，所有的魔气疯狂涌入他的身体，他张开手掌，掌中的魔印散发着光芒，变得血红。
　　“姜离情入魔了！”叶明一剑挥向姜离情，剑气被层层魔气阻隔，完全无法伤到姜离情，使出了明决印此刻已经无法再去攻击到姜离情，他望向叶琼霜。
　　“琼霜，快杀了他，他现在入魔了，快杀了他！”
　　“你们满意了，她死了，她死了！是你们逼死了她！”姜离情如同疯了一般，恐怖血红的双眼满是痛恨的望着叶明，望着叶琼霜，望着楚灵歌，望着他们所有人。
　　“离儿！”姜寒玉眼中含泪，心痛不已。
　　“姜离情，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错下去了”楚灵歌走近他，使用仙元灵力驱散他的魔气。
　　“你走开！”姜离情挥动魔气将他打开，他痛恨的望向楚灵歌。
　　“楚灵歌，我恨你，我好恨你，我为什么要爱上你，我恨你，我也狠我自己”姜离情哭笑着对楚灵歌说着，眼中挂着泪，脸上那狰狞的伤口让他看起来可怕至极。
　　楚胤听到犹如晴霹雳，他的心中已经不知是震惊还是痛，颤抖的双手指向姜离情，“你，你竟然。。。”
　　众人皆是震惊，叶明张口大骂道，“这简直不知羞耻！罔顾人轮！”
　　姜寒玉此刻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的离儿太苦了，他已经太苦了，她痛恨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守护在姜离情身边，给他疼爱。
　　“姜离情，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楚灵歌阻止他。
　　此刻，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要说，他要不顾一切的说，“楚灵歌，楚胤曾对我的母亲说过，他温暖了一块寒玉，却不能辜负一片冰心，如今你是否也会说出比这更绝情的话”
　　楚灵歌望着如今已经疯魔了的姜离情，他心痛了，他的心此刻痛的在滴血，他能给他的只有让他活着，就算是痛苦的活着，此刻他只要姜离情活着。
　　他背过身艰难的开口，回避姜离情的话，“姜离情，不要再错下去了，和我回锁云楼”
　　“不，你先回答我，楚灵歌，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姜离情问道，他就是这么固执，骨子里的固执，一定要一个回答，他只要一个回答。
　　楚灵歌无法在躲避姜离情的话，自己也从未如此抗拒过一个回答，他不能在躲避了，可他的话在心中千回百转，在嘴边却如此的难以开口，似有千金重，他努力平复自己凌乱的心，转身依旧是那一副清冷的面孔。
　　姜离情望着他，他只要一个回答，便足以。
　　楚灵歌回看他，目光相对，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说了最残忍的话，“我与你，道阻且长”
　　道阻，且长。
　　

　　☆、行差万里错

　　第51章
　　“道阻且长，行差万里”姜离情一字一句念出这残忍至极的话，眼里的爱在消散，情在流逝。
　　“如今世人没有一个不厌恶，唾弃我，轻薄封国公主，杀北国王后叶氏圣女，女魔头之子，姜国余孽，罔顾人轮，可惜啊我还没有成为一个魔，却已经落得声名狼藉”
　　闭上了绝望的双眼，无尽的痛苦在蔓延，痛便他的全身，蔓延至五脏六腑，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脸，自己如今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如何让他爱我，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至极的人。
　　“离儿！不要这么说自己，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不可以！”姜寒玉泪水满面的嘶喊着。
　　姜离情手掌挥向空中，莲镜汇聚在他的手中，魔气荡漾在整个梨花台，在他的身边环绕。
　　“不好！”叶明持剑向魔气斩去，无穷无尽的魔气飘散不尽，他根本无法接近姜离情。
　　众人皆施法驱散魔气，楚灵歌望着他掌中的莲镜，飞身便要去抢夺，他冲向姜离情身边层层的魔气屏障，他不可以看着姜离疯癫下去，成为一个魔头。
　　姜离情飞身上空，带着莲镜飞向封国，此刻的他已经被魔气控制，他的心中都是恨，都是痛。
　　众人纷纷追随。
　　“姜离情，你停下，不要再被魔气控制心智！”楚灵歌飞快地追着他。
　　姜离情停落在无极山上空，“你们这群罪魁祸首，是你们杀了雪炼，是你们，你们还想杀了我吗，我要你们一起死！”
　　莲镜散发出惊人的威力，无极山百鸟嘶鸣，野兽嚎叫，魔气笼罩整个上空，姜离情右手持剑，左手握着莲镜，挥剑杀向叶明。
　　叶明与姜离情在上空缠斗，心魔缠绕着他，雪炼消失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显现，过往的经历涌上他的心头，他的剑毫不留情的刺向叶明的腹中，看着那鲜红的血，他心里痛快极了，原来这就是报仇的快感！
　　他杀红了眼，又一剑刺入叶明的身体，叶琼霜挡开他的剑，扶着叶明，“族长，你消耗太多，你先走，我来对付他”
　　楚灵歌拉起姜离情，“跟我走，我带你回圣殿”
　　“不！我不要，我不要呆在那暗无天日的锁云楼，我不！”他挥剑打开楚灵歌的手，莲镜中的魔气向他袭去，让他脱不开身。
　　“离儿”姜寒玉看到他已经被莲镜控制了心智，上前欲阻止。
　　此时一个身影拉住了姜寒玉，她回头看是姜寒陵，“姐姐，你来了，救救离儿”
　　“姐姐，随我走”
　　“不，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丢下离儿，不”姜寒陵拉着她。
　　“寒玉！”楚胤上前阻止。
　　“楚胤，你休要再纠缠寒玉！今天我必须带走我的妹妹！”姜寒陵持剑相对，目光中杀意凌然。
　　楚胤知道她绝不会再回北国了，他不再阻拦，也没资格再去阻拦。
　　姜寒玉回头望着他，又望向姜离情，最终被姜寒陵再走，楚胤看出了她眼中的犹豫和不舍，她心现在中挂念的唯有姜离情。
　　楚胤飞向姜离情，用自己的仙元灵力去净化他体内的仙元的魔气，两人再无极山一红一白两道光芒交织碰撞。
　　他不要楚胤解救他，他要杀了伤害他，折磨他的所有人，他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手中的无情剑拼尽全力的对着楚胤的胸膛，楚胤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剑，一只手替他净化仙元，鲜血顺着剑在流淌。
　　此时一个声音围绕在他的耳边，蛊惑，邪魅，又动听。
　　“姜离情，你不是想要杀了所有人吗，打碎你手中的莲镜，打碎它，你就可以拥有无尽的力量”
　　是谁，是谁的声音？
　　一丝清明从仙元传来，他的神智恢复一丝清醒，“炎烈！”
　　炎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缠绕，“打碎它，姜离情，打碎莲镜”
　　不，不可以，姜离情摇头。
　　“不，炎烈你休想蛊惑我！”他的紧紧握着莲镜，一点点的再用力，莲镜的棱角磕破他的手掌，鲜血染红他的手。
　　沾染着姜离情鲜血的莲镜此刻散发耀眼的光芒，血红夺目，楚灵歌趁着他内心挣扎的时刻一把从他手掌夺过莲镜，用灵力暂时隔绝莲镜的魔气。
　　“姜离情，你真让我失望，你心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炎烈的声音一遍遍的扰乱着他的心。
　　莲镜散去魔气，姜离情身上的魔气被楚胤驱算，他手中的长剑依然向楚胤刺去，这一剑是他替姜寒玉刺的，他痛恨眼前这个多情的男人！
　　“父王！”楚灵歌挥开姜离情的无情剑，无情剑沾满了鲜血，他一掌打向姜离情，此刻的姜离情愣在原地，他没有还手，他不愿还手，他永远做不到和楚灵歌动手。
　　“姜离情！”他听到了楚灵歌对他的呼喊，可他的心此刻已经不再悸动，如有一片死水。
　　无极山的风很冷，他从空中跌落，闭着眼睛，回忆起这三年多与楚灵歌的朝朝暮暮，雪炼的梨花茶，樱九九的点心，想到百里霆，他竟不知如何在去面对百里霆，如何与他诉说雪炼因他消散在梨花台，他想躲避，想逃离，便让自己摔个粉身碎骨吧。
　　一声玄鸟的鸣叫划破长空，他的身体落在了玄鸟的背上，是他，又是他，为什么他总要救回我这条残命。
　　“小情儿”我又救了你一次。
　　姜离情不看他，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头顶的天空，“为什么，要救我”虚弱的语气中全是绝望。
　　“因为，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封降宸带着他回到了紫宸宫。
　　又是这个富丽鎏金的宫殿，他又回到这里，还真是天意啊，虚弱的躺在紫宸宫的床上，好累，好疲惫，一身的伤痕，还有楚灵歌的那一掌，都让他喘不过气。
　　“父王”楚灵歌带着楚胤回到了北国王宫，此刻的王宫清冷，孤寂，让他的心中无比的落寞。
　　“离儿他被封降宸带走了，灵歌你一定要带他回来”楚胤抓着楚灵歌说道。
　　“父王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他回来”不管他愿不愿意我一定会带他回来。
　　夜晚孤独的明月挂在上空，楚灵歌独自坐在无心殿，他又一次伤了姜离情，望着手中的莲镜，心中不明的情绪将他的心占据，他泛起了丝丝的后悔。
　　他在想，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自己是否可以和寻常人家一样，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为自己寻觅一段姻缘，不管是好是坏，是男是女，配或不配，只要两人心悦，便安渡此生。
　　若——他不敢再想下去，收起自己那虚无的幻想。
　　“皇兄”楚灵澈走到无心殿，与他面对而座。
　　“阿澈”
　　“皇兄，明日我同你一起去紫宸宫带回姜离情”
　　楚灵歌拒绝他，“阿澈，这是我和他的事”
　　“不，这是北国的事，他毕竟也算你我手足，就算他再不堪”
　　“住嘴！”不堪那两个字传入他的耳中格外的刺耳，如同一把利剑在刺痛他的心，将他的情绪瞬间点燃。
　　楚灵澈被这一声呵斥吓到，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全部吞回了肚子，他从未见过皇兄如此易怒，只要有关姜离情的事，他的情绪就十分的难以捉摸。
　　“皇兄，对不起，明日就请让我同你一起去吧”楚灵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多提姜离情。
　　“阿澈，你回去吧”
　　“皇兄，不管你带不带我去，明日我都会跟着你”楚灵澈毅然的留下话，转头离去。
　　玄鸟安静的守在紫宸宫的外面。
　　封降宸端着仙药坐在姜离情的身边，望着如一潭死水的人，将手中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他脸上的伤口上，带着淡淡的花香，是梨花的味道，轻绕在鼻息。
　　往事回忆涌上心头，伴随着淡淡幽香，将他拉入无尽的黑夜，他始终不闭上眼睛，就这么望着，虚无的幻影。
　　“你就那么喜欢楚灵歌？”封降宸放下手中的药，趴在他的耳边说道。
　　“是”姜离情沙哑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封降宸摸着他的脸，魅惑的脸与他的脸近在咫尺的相对着，“可他一次一次的伤害你，而我不同，我不但一次次救你，还可以给你想要的感情”
　　“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没要你救我”姜离情别过头。
　　“谁说你什么也给不了我”封降宸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衫带子，用力一拉，已经残破的外衫被撕碎扔向空中。
　　封降宸放下手中的仙药，转身整个人覆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双唇缓缓贴向他的脖颈，贪婪的吻着他的肌肤，轻咬着，双手摸向他的衣衫内，扯开他的中衣，露出大片的雪白。
　　姜离情心中笑自己，原来自己还空有一副躯壳，原来自己的这一副残容破躯还有人心心念念着，原来也不过是想寻欢罢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身上，封降宸压在他的伤口上，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胸膛，留下片片斑驳的印记，暧昧又羞耻，他的伤口被再次撕裂，流血，疼痛使他清醒，他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一切，好痛——
　　道阻且长，行差万里。
　　他想起楚灵歌对他说的那句，我与你道阻且长。
　　闭上眼睛，任由封降宸的手一层一层脱去自己的衣衫。
　　他觉得自己离楚灵歌越来越远了，他已经不认识现在的自己了，他变得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封降宸抬手一挥，砰！紫宸殿的大门纷纷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五快乐，么。

　　☆、楚灵歌吐血

　　第52章
　　楚灵歌此刻心中莫名升起烦闷，手中拿着无心剑，飞身至梨树下，长剑挥起，翩然身姿带起夜色中的微风，此刻为何无法静下心来，剑招越来越乱，他一个转身收起了无心剑，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这里在痛，他的心口在痛。
　　他想起姜离情那双烟雨朦胧的眼睛，初遇时是那么清澈，纯真，如今却是猩红可怖，充满憎恨，伤情，笑着的时候是春风满面，流泪的时候肝肠寸断，好痛，为什么他的心越来越痛。
　　夜晚的风吹着他，独自坐在无心殿，一弯残月映着身边的梨花树，花瓣飘落在他的头上也不自知，就这么孤寂的坐着，一夜无眠。
　　月色落下，日暮初起，天已经微微亮，楚灵歌望向升起的朝霞，起身弹落身上的残花，手持无心剑孤身飞往紫宸宫。
　　“皇兄！”楚灵澈一声清澈的声音传来“我就知道皇兄你要一个人独自走，所以我早早的便来无心殿寻你”
　　“阿澈，你回去”楚灵歌命令他。
　　“我不，皇兄，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就算你不带我，我也要跟着你”
　　楚灵歌不再耽搁，即要跟他同去，那便去吧，没有在出声阻止只是往紫宸宫速速赶去。
　　他的心中隐隐的不安，还泛着微痛，他现在只想带回姜离情，就算是永远关他在锁云楼，他也会在外面守着他。
　　楚灵歌落在紫宸宫殿前，大殿的门紧闭，不同以往这里来回都有人巡视，宫人巡逻，此刻却是异常的安静，门口只有两个守门的丫头。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究竟有什么埋伏，他手持无心剑向大殿走去，他的心开始乱了起来，那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扰乱他此刻的心境。
　　“皇兄，这紫宸宫今日格外的不同，究竟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埋伏”楚灵澈赶来，他拉住楚灵歌，仔细观察着四周。
　　楚灵歌不予理会，径直走向那扇门，他心中此刻有一万个未知，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就推开那扇门。
　　楚灵澈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的环境。
　　大步走到紫宸宫的门前，他的手放在那华贵的檀玉门上，双手微微的停顿了下，此刻心中所有的烦乱与不安都将得到解脱，双手在停顿的片刻下用力的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犹如在楚灵歌面前当头一剑，刺穿他的心，搅碎他的五脏六腑，姜离情闭着眼睛未着寸缕的躺在紫宸宫雕花床榻上，盖着封降宸的玄羽披风，身上尽是紫红斑驳的印记，暧昧至极，羞耻至极！这是只有——
　　楚灵歌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一次次的压下心中所有烦乱不安的情绪，因为他知道姜离情不是这样的，他之前和封降宸的暧昧他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到那只是做戏给他看，他只是不想回锁云楼，不是这样的，不！！
　　“唔”楚灵歌捂着自己的心口吐出一口血，嘴中泛着血腥。
　　“皇兄！”楚灵澈亦是对眼前的景象震惊不已。
　　“出去！”楚灵歌将楚灵澈推出门外，抬手挥起，关上了紫宸宫的大门。
　　“楚灵歌，你终于来了啊，可惜，你来得有点晚了”封降宸自偏殿走出来，手中拿着药，他走到雕花床榻前，坐在姜离情的身边，他的手摸向熟睡中的人。
　　此刻眼前的理智全部崩塌，楚灵歌一剑挥向封降宸，“我不许你碰他！”
　　封降宸飞身躲避，剑气打破了他很后屏风，一碎两半。
　　楚灵歌暴怒的挥动手中的剑，灵力发挥到及至，他要杀了封降宸，现在就杀了他！密密麻麻的剑影飞向封降宸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在变幻中只听到武器的碰撞声。
　　“不愧是是楚灵歌，竟然可以伤到我”封降宸的身上多处被无心剑的剑影划伤，昂贵奢华的衣服沾染着鲜血。
　　姜离情早已醒来，他静静的看着打斗中的二人，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一切又与他何关呢，自己又要背负上一个祸乱的骂名了。
　　楚灵澈听到里面的打斗声，推门而入，在两道打斗的光影中望向了姜离情，他走向那个他已经认不出的摸样的姜离情，“你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取笑了二皇子殿下，你们是高贵的北国皇族，是圣洁的莲花，我只是莲花塘里的淤泥，我这副摸样又如何了”
　　“姜离情，跟我走”楚灵澈不在与他辨别，他今日来只是要带走姜离情而已，他不能留姜离情在这里任人戏虐取乐，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封降宸一鞭挥向楚灵澈，楚灵澈抓住挥来的降玄鞭，甩向空中，空隙之余楚灵歌的剑刺向他的胸口，刺穿他的胸膛。
　　姜离情穿好衣物下了床，他光脚站在地面，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眼中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光。
　　“封降宸，你这个肮脏风流的人，你竟然，你竟敢碰他！”楚灵歌手中的长剑又往前送了一分。
　　“哈哈哈，那又如何，我始终是到了”封降宸狂笑一声，一掌打向楚灵歌，无心剑从他的胸膛拔出，鲜血挥洒在楚灵歌洁白的衣衫上。
　　楚灵歌亦是受了伤，他走向姜离情，“今日不管你愿意与否，我一定要带你走”
　　“是吗，楚灵歌，你怎么吐血了，来我给你擦擦”姜离情拿出那条绣着歌字的手帕，准备抹去他嘴角的血迹。
　　楚灵歌别过头。
　　“怎么，不愿我给你擦吗，这可是你的帕子啊，上面还绣着你的名字”
　　姜离情握着手中的帕子笑出声，笑得心碎，笑得嘲讽，“原来是太子殿下嫌弃我脏啊”
　　“你住口！姜离情！”楚灵歌一只手握着无心剑，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他望着那一抹嘲讽的笑，那死水般的眼神，望着他脖颈间紫红交错的痕迹，他恨不得掐断手中这纤细的脖子，抹去那让他心痛的痕迹。
　　“太子殿下，你快放开我，我好脏，我这么不堪，别污了你的手”
　　姜离情脸色发白，他快要窒息了，他此刻若是可以死在楚灵歌的手中是不是也算是一种解脱呢。
　　“皇兄，你松手”楚灵澈拉着楚灵歌的手臂，“皇兄，他一直在激怒你，你快放手”
　　楚灵歌松开了手，姜离情趴在地上喘着气道，“为什么不杀了我，怎么，你舍不得吗，我如此轻贱自己，你还是舍不得吗”
　　楚灵歌拉起地上的姜离情，不在听他说任何激怒自己的话，拉着他便往殿外走，楚灵澈的长剑指着封降宸，防止他在耍什么花样。
　　无心殿内，姜离情被丢在无心殿的地面上，他还清晰的记得，在这里，楚灵歌有吻他，有给他擦拭着面庞，那时的他是多么的温柔。
　　“姜离情，你可还有廉耻之心”楚灵歌的语气中尽是对他的责备。
　　“廉耻之心？在你心中欢爱就是不知廉耻吗，我是正常的人，楚灵歌，难道你就从不会动情吗”
　　楚灵歌恼怒，“你还在为自己辩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