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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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离情，你可知错”圣主开口温和的询问，而不是斥责。
　　姜离情无力的单膝跪在比试台，单手撑着剑，低头淡然道，“知错”
　　“是否还要再为自己辩解？”
　　“请圣主责罚”
　　圣主起身道，“就罚你，去守着锁云楼，没我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圣殿半步”
　　封雪瑶震惊，就看守锁云楼？这么简单！双手握紧了衣袖，心中气结，仅仅看守锁云楼，自己挨了一剑，还受了内伤，他却只是去看守一个破楼！
　　“谢圣主”姜离情领命，便被风折带去了锁云楼。
　　楚灵歌将怀中的封雪瑶递给一旁的陆决，随即也转身离。
　　“放我下来！”封雪瑶斥道。
　　陆决无奈，任由她发脾气，还是将她抱走。
　　锁云楼高入云间，层层阶梯高而壮阔，四面皆是台阶，仙云环绕，洁白的阶梯散发着华光，姜离情想试着走上那台阶，却被风折一把拉住。
　　风折警告他道，“这可不能乱走！记住了吗”
　　姜离情点点头，坐在茫茫无际的地面上，望着眼前的楼，还有飘来散去的闲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让他泛起难过。
　　楚灵歌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瓶药。
　　“楚灵歌……”姜离情回头看着他，连忙从地上站起。
　　“我来看看你的手腕”楚灵歌把手中的药递给他，看着他那还泛着红的手腕，一言不发。
　　“多谢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百里霆，樱九九都有帮你求情，你可怪我从未帮你说话？”
　　姜离情摇摇头，“既然解释无用，那就只能坦然接受，而且我相信圣主是个明断的人，你看，他不是只罚我看守锁云楼吗”
　　“如此，便好”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高兴！”
　　楚灵歌不解，“为何？”
　　“你都没看我一眼”
　　“幼稚”
　　姜离情开始像个小孩一样撒泼起来，却没发现身后的雪炼。
　　

　　☆、锁云楼三载

　　第17章
　　陆决将封雪瑶带回彼岸阁，南阁，将她放在靠椅上，封雪瑶却一把将她推开。
　　“谁准你抱我！滚出去！”
　　“难道只有楚灵歌才可以？”
　　封雪瑶怒道，“当然，我才是他身边最合适的太子妃人选，试问，还有哪个女人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陆决拿来药物，和清水，欲替她清理伤口，手还还未触碰到她的衣角，便被打开，“你这是做什么”
　　“谁要你帮我了，我自己也可以清理”
　　陆决此刻觉得她真的十分可笑，“你以为楚灵歌今日救了你一下，就是英雄救美了？”
　　“可他依然将我抱在怀中，他从不与人亲近，可他今日抱着我”
　　“换作任何人，楚灵歌都会那么做，公主，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闭嘴！”封雪瑶怒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陆决不听她的疯叫，拿起打湿的棉布，扯开她的衣衫，便要给她清理伤口，任她挣扎，怒骂。
　　“你！你竟然，我不要你管我，你这个不听话的狗！”
　　“我一定要叫我的皇兄杀了你！”
　　陆决任由她发着疯，等她骂累了，没力气了，蹲下身看着那极美，却又不甘的脸道，“公主骂够了吗”
　　封雪瑶累的闭上双眼，平息怒火道，“滚吧”
　　陆决端着药，转身轻声走出房间，替她掩好门。
　　锁云楼前。
　　雪炼大步走上前，“公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这……不没事嘛”姜离情看着雪炼一脸不高兴。
　　雪炼看了楚灵歌一眼，不客气的道，“还不是因为你，封雪瑶没有拿到那把剑，才会和公子大打出手，我家公子又倒霉了！”
　　楚灵歌道，“那本来就该是姜离情的剑，我只是物归原主”
　　“那你为何不向封雪瑶去解释”雪炼开始言语刁钻起来，“都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雪炼！”姜离情厉声喝道。
　　雪炼没想到姜离情会生气，还大声的吼她，气道，“公子！我不想理你了！他一点也不好，他身边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便气恼的转身离去。
　　“对……对不起，雪炼她说的都是气话，只是最近这些事，她只是……”姜离情有点手足无措。
　　“我并不在乎她的话，我也确实有给你带来了麻烦，你不必心中介怀”
　　姜离情望了他一眼到，“我会和雪炼好好交流的”
　　雪炼把梨花生气的仍在水里，公子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男人，我还不是担心你，你竟然，竟然吼我！
　　“雪炼姑娘也在洗梨花呀”樱九九看着她一脸愁眉不展，“谁惹你不愉快了？你家公子？”
　　“我家公子每次遇到楚灵歌都没好事”雪炼用力的揉搓梨花。
　　“哎呀，这个梨花都被你揉烂掉啦，你生气也不要摧残花儿嘛，要不我带你去尝尝我新做的点心”说着便拉起雪炼。
　　雪炼听到点心，立马不开心少了一半“好呀”
　　樱九九将花瓣水中撩起装进罐子里，“别不开心啊，我们叫上百里霆一起喝一杯，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雪炼听到百里霆，心中微微欣喜。
　　姜离情每日早起白天守着锁云楼，日出和日落分别和楚灵歌练剑，修为也大有长进。
　　今日，姜离情将头发梳的整齐，换上干净的墨色秀金云纹长衣，将剑擦的明亮，拿在手中便推门走出。
　　楚灵歌站在石桌边，梨树下，干净的白衣被微风吹起，如墨的长发，淡淡梨花香。
　　不知已经过了多少个日出和日落，二人的剑法也渐渐相似起来。
　　姜离情道，“楚灵歌，我们来圣殿大概多久了，你有算吗”
　　楚灵歌道，“马上三载了”
　　三载——
　　一转眼已经三载了，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个老被雪炼调侃的小公子了，他如今也快是个弱冠之年的人了。
　　他站在楚灵歌身前，抬头望了望，为什么自己没张高？
　　“楚灵歌，为什么三载了，我还是比你矮！”姜离情有点生气。
　　楚灵歌低头看他，一双秋剪瞳明亮带光，让人慌神，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因为你心思太多，长不高”
　　“胡说，我才没”
　　“那便是我想错了”
　　“不不不”姜离情打住，“你没想错，确实是我心思太多”
　　楚灵歌问道，“什么心思？”
　　姜离情坏坏一笑，“就是……把你娶回家！”
　　话刚说完，无心剑便向他飞去，姜离情连忙躲避道，“我认真的”说完便往锁云楼的方向跑去。
　　

　　☆、莲镜入虚空

　　
　　第18章
　　夜晚，姜离情趴在窗边，望着对面书桌前的楚灵歌。
　　他想起仙主曾给他的莲镜，拉起左手的衣袖，七寸处一朵莲花，他却从未用过，不由好奇的召出莲镜，捧在手中。
　　他越过窗口，飞身到楚灵歌的房间。
　　“下次走门”楚灵歌道。
　　“下次再说”姜离情拉起他，一朵莲花盛开般的镜子出现在手掌心。
　　姜离情手中灵光闪过，莲镜飞入空中划开一道光线，如同劈开眼前景象，姜离情拉着楚灵歌飞入虚空之境，光芒收敛，莲镜消失在空中。
　　来到一处不曾见过的地方，这里没有白天，只有黑夜，可以看到点点繁星，和一弯明月，也是别有一番景致，和心中所想的血淋淋的地方完全不同，这里竟让人觉得十分安逸，没有人打扰，也可以不理世事。
　　楚灵歌目光看向姜离情手中的莲镜，“你为何会有魔物？”
　　姜离情吃惊道，“什么！这是魔物？”
　　楚灵歌道，“这里魔气四溢，只是你我先在仙元纯净，心无恶念魔念，才未吸纳魔气，若有心成魔，这里便是魔的向往之地”
　　“那我们是否可以经常来此地”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魔气会侵蚀人的意念，引诱人入魔”
　　姜离情使用莲镜打开虚空之门，“这样啊，那你快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被魔气控制，然后变成一个绝世大魔头”
　　楚灵歌一挥手，白光消失，莲镜又回到了姜离情手中。
　　“我并没有说要离开”楚灵歌继续往前走去。
　　姜离情窃喜着也没有再开口，前面有一片湖，姜离情漫步跑了过去，“这湖面好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
　　湖面开着几朵白色莲花，姜离情捡起一块石头，扔入水中，咚～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湖边漫步，前面有一处殿宇，漆黑的夜色，压抑的宫殿让人看起来不敢往前再走去。
　　楚灵歌道，“虚空之境本就是以前魔神所住之地，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进入，莲镜本是魔神之物，后由魔神之子留在姜氏一族，也是现在的南域仙境，你是南域仙境来的”
　　姜离情没有否认，“是啊，此物既能进入虚空之境，想来也不简单”
　　“这里应该就是魔神之子所住的魔宫”楚灵歌走在姜离情前面，四处都是黑色的摆设，沙曼和床也是黑色的，十分沉寂。
　　姜离情看到前面的一张大床，“这张床真大！”一头栽倒在黑木雕花的大床上，翻了个滚，“这个床最起码睡四五个人了”
　　姜离情用手拍了拍床，“殿下，该就寝了”
　　“殿下你习惯睡里边，还是外边？我都行”
　　楚灵歌想把他提起来扔出去，走到床边，便躺下了。
　　姜离情想了想道，“你说这里是不是也挺好的啊，入魔就入魔了，这里要是有人，在这里娶个老婆也未尝不是一个美事啊”
　　“可惜，这里只有你和我”楚灵歌打住他。
　　“不如……”姜离情坐起身，看着他。
　　楚灵歌手中捏起一道符咒，“看来你还是不累，打算看到何时”
　　“我累！我累！”姜离情看着他手中的符咒，想起那日再地上睡了一晚，骨头都要散架了，立马闭上眼睛睡觉。
　　明月皎皎，黑纱曼曼，前所未有的睡了一个好觉。
　　楚灵歌早早便醒了，盘坐在床上，为何看着他会有种莫名的亲切，他的眉眼，长发，都让人觉得丝丝悸动，连忙起身下床，从湖边打了水。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楚灵歌习惯早起想叫醒他，最后却只是静坐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与别人同榻而眠。
　　“阿嚏！”姜离情被冻醒了，揉了揉鼻子，撑了个懒腰，“楚灵歌？”没人回应，姜离情起身下床，楚灵歌手持长剑，宛若游龙，在湖边练剑，一招一式都那么干脆利落，那么好看。
　　姜离情走近看着他，只见长剑飞起，楚灵歌飞向湖面，抓住剑柄，片片莲花飞落，好生动人。
　　“我给你捉鱼吃吧”姜离情走到岸边。
　　楚灵歌也回到了岸边，看着姜离情脱了长靴，挽起裤腿和袖子便下了水。
　　“你竟然用剑捉鱼”
　　姜离情用剑飞快的刺中一条鱼道，“为什么不能？既然是我的剑，我既可以用它保护自己，当然也可以抓鱼”
　　眼前的人天真又执着，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和他到了形影不离的样子，貌似只有他，才可以在死一般的湖水中激起波澜。
　　“你既然没事，就帮忙拣点枯枝点把火”
　　姜离情清理干净鱼便架在火上开始烤，点点火光照亮着二人。
　　火上翻转着两条鱼，不一会就有丝丝香气，“要是有盐就好了，不过也可以将就一下”
　　“把脸转过来我看看”楚灵歌说道。
　　“干嘛？”姜离情转过脸，不解的看着他。
　　楚灵歌走到湖边，洗了洗手，转而坐在了姜离情边上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从袖中掏出来一个手帕，边角绣着‘歌’字，伸手给他擦了擦脸。
　　姜离情睁大了眼，有点不知所措。
　　“你的脸脏了”说着把手帕塞到姜离情另一只手中。
　　姜离情回过神把手帕装起，赶紧翻了翻鱼道，“脏就脏了吧，不过…你刚刚好像个姑娘”姜离情笑出声。
　　楚灵歌看了眼他不说话。
　　姜离情赶紧把鱼递给他，“我开个玩笑，来，吃鱼”竟然还是个高冷的姑娘。
　　吃饱喝足，又开始犯困倒头便在湖边睡了起来，这个地方，没有别人，只有这片湖，一堆火，和两个人。
　　楚灵歌并没有睡，就坐在边上打坐，“醒了吗”
　　姜离情揉了揉眼睛说道，“等我一下，马上就走”说着便下了床，飞快的跑到了湖边洗了把脸，然后从袖中掏出那方手帕，在湖水中洗了干净。
　　楚灵歌回头看他，“走吧”
　　二人从莲镜中又回到了房间，推开门，雪炼正在门外悠闲的采梨花。
　　“雪炼，你别找了，既然都没有和你打招呼，肯定是去安全的地方，再说还有楚灵歌不是吗”百里霆拉着她坐下，递上一杯梨花茶。
　　“是啊，都不和我说一声，哼！”雪炼生气的坐在石桌上喝茶，百里霆又给她添上，看着她的样子甚是有趣。
　　“也不知难去哪里玩了”一直在嘟囔着姜离情
　　完了，姜离情看到门外的一幕，自己又少不了要被唠叨了，顿时觉得有点头疼，不过还是要迈出这一步啊。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的”雪炼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好姐姐，竟然把你给忘了，是我不对，我这就给您赔礼道歉”。
　　雪炼心头软，又好哄，三两下便不计较了。
　　彼岸阁落花纷飞，恍然三载，如在昨日。
　　

　　☆、第一次暂别

　　第19章
　　雪炼泡着清香扑鼻的梨花茶，姜离情嗅到清香，便从屋子走出来。
　　“公子，快坐下喝杯茶”说着便给递上一杯茶。
　　“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是自然，这一晃，都三年了，别的不说，梨花茶我最拿手啦”雪炼眼睛在四周望了望，“怎么今日……不见百里霆和你们一起”雪炼微微脸红，一副小女人的模样。
　　姜离情立刻回他，“百里霆啊，他的家人见他孤零零的，也到了娶妻的岁数了，给他安排了亲事，回家见名门闺秀去了”
　　砰！的一声雪炼放下了茶壶，“绝不可能，他才不会”雪炼顺了顺气，“他说过这七年内不会娶亲的”
　　“哎？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私定终身了？”姜离情逗她。
　　“公子！你又戏弄我”雪炼追着打他，踹他。
　　这三年，每日清晨醒来都会喝到雪炼的梨花茶，像是一种享受和习惯，没人会想要离开，这里的风景好，就连眼前的人也好。
　　望向楚灵歌的房间，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是不是闲来无事又在抄写那些没用的书。
　　日落，从锁云楼回到彼岸阁，径直走向楚灵歌的房间，趴在他的书桌上，“三年了，我整整看了那个锁云楼三年”
　　楚灵歌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那，改日向圣主求求情，看能不能让你看守大殿”
　　“不不不，我觉得锁云楼的景色十分别致，我甚是喜欢”
　　楚灵歌嘴角扬起一个不太明显的笑，虽是转瞬即逝，但绝对算得上是颠倒众生，姜离情一把扑到他的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楚灵歌，你在笑一下嘛”
　　“别胡闹了”
　　楚灵歌继续看着那本所谓的清心决，这一看都三年了，还没看完，姜离情不禁觉得他这是看的有多慢。
　　你看你的清心决，我看我的小话本。
　　于是大大咧咧的躺倒楚灵歌的床上，翻着小话本，这一页讲的是，坦诚相见，所谓知己知彼，相互交心，毫无保留即为坦诚相见。
　　二人情投携手，相互倾诉相思爱意，春宵一刻值千金，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即坦诚相见。
　　这，坦诚相见了就会永远在一起吗？
　　不如试试，姜离情合起小话本，放在楚灵歌的枕头下，夜色已深想必也没其他人，起身向楚灵歌走去。
　　“夜深了，还不回去休息？”
　　姜离情这次没回他，直接走上前拉起他，便往门外走。
　　“你这是做什么？”楚灵歌不解，开口询问道。
　　“你跟我走就对了”于是姜离情带着他来到彼岸阁前方的鱼池边，池水清澈，还飘落着些许花瓣。
　　圣主经常会在此处钓鱼，此刻夜已深，来这里作何，姜离情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又花样百出。
　　楚灵歌望着他，莫非是抓鱼，或者是赏月，最后还是开口询问道，“来这里作何？”
　　“脱衣服啊”
　　“嗯？脱衣服？”
　　只见姜离情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两三解开腰带，脱掉了外衫和中衣。
　　楚灵歌一把抓住他，阻止他继续拖下去，“你这是做什么，成何体统”
　　“当然是和你坦诚相见啊，毫无保留即为坦诚相见，小话本里写的，但是我都没见过你洗澡，刚好现在也没人，咱们快点洗吧”
　　“你，胡闹，快把衣服穿上！”楚灵歌命令道。
　　姜离情无奈，只好又穿起衣物。
　　“以后莫要再看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本子！”
　　“话本子怎么了，上面写的都很对啊，喜欢就要坦诚相见嘛”
　　“我要回一趟北国”楚灵歌半天才道，“我的母后身体大不如前，近日越发严重，需要我回去照看”
　　姜离情神情一暗，心中不舍，这三年来楚灵歌从未夜不归，突然难以习惯，“那你需要去多久？”
　　“我会尽快回来的，你安心在这里等我，每日练剑，不要和雪瑶发生口角争执，知道吗”楚灵歌轻拍他的肩膀。
　　“我会的，我在这里等你”
　　第二日天没亮，楚灵歌便早早起身离开了，姜离情依旧喝着雪炼的茶，只是心里依然牵挂，总觉得少了什么，心中空落落的。
　　“公子，今日没人陪你练剑，我陪你练剑吧”
　　姜离情望着她，思索道，“那不如去找百里霆练吧，正好你跟我一起”
　　“那我们快去吧”雪炼拉着他。
　　姜离情和百里霆练了几个回合，“不练了”把剑放在桌上。
　　“我今日累了”又看了一眼雪炼，“你们聊，我先去歇息了”说完便嗖的一下溜走了。
　　“雪练，你的梨花茶我愿意喝一辈子”百里霆和雪练在彼岸阁的小池边谈天说地。
　　“我可不答应，你想让我给你当一辈子的茶娘啊”
　　空中飞过两道仙光，叶琼霜和叶轻霜落在彼岸阁，貌似在寻找人。
　　百里霆连忙起身施礼，“大掌教，三掌教，可是在寻人？”
　　叶琼霜道，“正在寻你，此次来是有任务交与你，听闻你的剑飞的很快，明日一早便即刻启程去北国将楚灵歌召回，圣主有命”
　　“是”百里霆领命。
　　楚灵歌刚离开圣殿这几日，一直没什么事，此刻急忙被召回，究竟是何时，如此匆忙。
　　雪练在一旁恍着神，百里霆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发什么呆呢”
　　雪练欲言又止。
　　“雪练，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跟我你还藏着掖着吗”
　　雪练拉起他的手道，“百里霆，这次去北国可不可以让我家公子去，他和楚灵歌关系那么要好，而且公子这几年十分思念家人，因为没有圣主的命令不得离开圣殿，所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雪练越说声音越小。
　　“我以为什么事呢，大不了我替姜兄看几日锁云楼”百里霆目光中都是宠爱。
　　“真的！谢谢你，百里霆”雪炼拉着他的手，激动不已。
　　夜晚。
　　“公子！我有事情和你说，公子！”雪练大声喊着姜离情。
　　姜离情道，“雪练，我的三魂七魄飞走了都能被你叫回来，什么大事啊”
　　雪练深吸一口气道，“今日大掌教奉圣主命令，让你明日一早便去北国召回楚灵歌，不得有误”
　　姜离情嗖的一下从床边坐起来，“真的吗，快给我收拾两件衣服，我现在就出发”
　　“终于可以出去散散心了，不知道楚灵歌现在在干什么”姜离情随便带了两件衣物，将无情剑收起，又看向雪练，“你不和我一起去散散心吗”
　　雪练摇摇头，“公子，你是去办正事的，不是去散心的！”
　　“啊，我知道了，你是舍不得心上人吧”
　　雪练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哼，公子你快走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话不多说，姜离情即刻便飞往北国，只要越过那寒冷的雪山，就又可以看到熟悉的那条溪河，和……楚灵歌。
　　

　　☆、无心殿醉酒

　　第20章
　　楚灵歌回到了北国，先没有回到北国王宫见自己的父王母后，而是回到了第一次与姜离情见面的那条溪河，纵身跃下，在冰凉的水中凝结寒气，化成一枚冰珠。
　　这是他母亲叶氏一族的御水术。
　　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赶回北国王宫。
　　月阁中，一美丽华贵的女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精致的雕花软塌上，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
　　“母后，皇兄这不马上就回来了嘛，别念他了，先把药吃了”
　　端着药碗的正是北国二皇子楚灵澈，北灵王，眼似星辰清灵澄澈。
　　“我还死不了呢，那个女人都没有死，我又怎么会先走一步”叶冰心说完便猛的咳了起来，心中似火在烧，咳出一口血。
　　楚灵澈连忙命人给取来冰山雪莲，“母后，您先含一片冰山雪莲，压一压体内的灼烧之感”
　　“没有用的，这么多年了，什么灵丹妙药没吃过”
　　“母后，你究竟得的什么病，为何就是不愿与我说”
　　叶冰心摇头道，“母后不和你说，自是有自己的道理，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