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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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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他悠闲伸了个懒腰,身后门扉轻启,许博渊的声音自后头传来,“太医说阿鸾只是失血过多,修养几日就好了。”
  应周笑了笑,“那便好。”
  两人一起看着院中满地落叶残花,屋檐上落下一串串晶莹水珠,如珠帘玉璧,许博渊沉声道:“应周,谢谢。”
  应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落在小白头顶,“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阿鸾是我唯一的亲人,你救了她,这份恩情我必须承,你……”许博渊看着他的背影,停顿了片刻,“你若是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
  应周心想,他并没有什么难处啊,许博渊为何有此一说?就听许博渊继续道:“你想不想离开琊晏阁?我可以为你赎身。”
  “唔……”应周扭头看向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已经不是琊晏阁的人了这件事。
  ——竹澜帮他施下了法术,琊晏阁里的人都不会记得曾经有过他这个人,他要是这会儿回去说自己要赎身,那才是莫名其妙。
  他这一脸纠结落在许博渊眼里,倒像是犹豫踟蹰。
  许博渊以为他是怕离开琊晏阁后没地方去,便将准备好的话缓缓说了出来:“昱王府在京里还有些产业,药房酒楼之类,都有妥帖的人打理着,你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我转让一处予你,每年盈利足够衣食无忧。另外京郊有一处庄园,本是我为阿鸾准备的陪嫁之一,你若无处落脚,那处庄园也予你。等年底铺子分了红,京中想置办在哪里都可以。”
  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自认为这条件开得已是十分厚道,且不说琊晏阁那样的地方,小倌进去容易出来难,要帮应周赎身恐怕要废不少周折,便是他昱王府名下的产业,无论哪一处拿出来都是价值千金,应周在琊晏阁卖身一辈子都赚不了那么多钱,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然而应周听完后心里却“咯噔”一声,心想许博渊说这些话,莫非是在婉转地赶他走?
  他下凡本就是为了保护许博渊,帮他成为人皇,好不容易叫他找到了人,若是就这样走了岂非前功尽弃?
  应周心念电转,此刻须得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才是上策——
  他扭过身子认真分析道:“虽说诅咒已经破解,但那下咒之人还没抓到,万一他再出手呢?我暂时还不能走,须得把那人抓住了才行。不如你……”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廉耻之心的,说到这里忍不住红了耳朵尖,“不如你再留我住上一段时间,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也不太占地方,哪里都可以睡,很好养活的,你府里养了这么多人……”他本来想说既然有这么多人了,多他一个也不多,但话到嘴边还是觉得太过厚颜无耻,遂改了口,“我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干活的。”
  应周所言倒是出乎许博渊意料之外,寻常人听到如此丰厚的条件,没有道理不接受,就算是推拒也多半是惺惺作态。偏偏应周表情诚恳,仿佛真的不求其他,一心只为抓人似的。
  他并非一个多疑之人,然应周所言所做,让他没有办法不多想。
  应周身上谜团实在太多,昨夜他为何会在深夜里出现在京郊树林中,那个时辰城门早已关闭,他是如何出的城,后来又是如何进的城;那只白虎与这只白猫是什么关系;令许婧鸾起死回生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难以想象,但比起鬼神之说,其实这整件事,还有另外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
  ——这一切其实都是应周自导自演,设计好的。
  如果这样解释,所有谜题就能迎刃而解。
  这场绑架本就是应周主导,因此他才能掐着时间等在林中,而他既然有能力买凶,进出城门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此后的起死回生,也可能是特制的毒|药带来的假象。他引导着自己,装神弄鬼演了这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自己。
  但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应该说,许博渊觉得自己身上并没有值得应周绕如此大一个圈来图谋的东西。他不过是一个还未承王位的世子,任着看似高位却没有实权的闲职,除了外祖家留下的一点产业,实在没什么可以让人图谋的东西了。应周在琊晏阁那样的地方接客,见过的权贵不会少,缘何舍近求远,来设计他呢?
  “真的……”
  应周期期艾艾看着他,正准备再列举几个留他下来住的好处,忽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下人打着伞跑了过来,“世子,太子殿下来给郡主探病,此刻已经在门口下了马车,往内院来了!”
  谈话戛然而止,应周注意到许博渊的眼底瞬间掠过明显的不快,但下一刻已经恢复如常,他道:“知道了,请殿下过来罢。”
  言罢他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应周,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人间富贵最贵不过帝王家,若应周真是有所图谋,攀附太子总比他这个无权的世子有用一些。
  而一步之隔的应周心想的却是,但凡是人间的话本子,十本里起码有五本都爱写宫廷皇家的故事,其中必定要出现的人物里,就有太子一项,或精明睿智,或愚蠢不堪。他要帮许博渊成为人皇,前路最大的阻碍首先是现任人皇,其次就是这位太子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今日有机会得见,还得好好观察观察才行。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时谁也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下人们簇拥着一名青年男子进了小院。
  这人与许博渊五官之间有几分相像,但天庭不如许博渊饱满,勾着半侧唇笑的样子有些傲人,一身绛色四龙纹袍,身材较之许博渊也更瘦弱些,总之哪哪都没有许博渊出众,但应周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那人胸口一团金芒耀眼闪烁,赫然是金龙之气! 
  许博渊迎上前去,朝他躬身行礼,“殿下。”
  许璃拍了拍许博渊的肩膀,朗声道:“堂哥,说了许多回,兄弟之间不用这些虚礼。父皇听闻阿鸾为歹人所伤,十分忧心,便遣孤来探望一番,阿鸾如何了?”
  许博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不详细解释,“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大碍。方才刚刚醒来,太医还在里头,殿下可要进去?”
  他这一侧身,不仅让出了路,也让出了身后的应周。许璃不经意瞥过,双目登时一亮。
  只见一人正坐在朱红色的回廊抄手上,乌黑长发半挽成发髻于脑后,剩下一半随意披着半遮住侧脸流畅线条,皮肤白如新雪,一双墨瞳正瞧着自己,目光似是好奇,又有惊讶。隔着细细雨幕,这人的身影有些模糊,但一身单薄白衫下的身段纤润修长,笔直的背脊,衣袖下露出的一小截白皙指尖,分明是个男子,却美得惊心动魄,只这一眼,许璃的呼吸就粗重了起来。
  许璃身后的宦官察言观色,一见许璃表情便知自家主子想的是什么,立刻上前一步道:“大胆!你是何人,见了太子殿下为何不上前见礼?”
  宦官唱白脸,许璃自然要□□脸,他拦住宦官笑道:“无妨无妨,堂哥,这位是?”
  许博渊答道:“是昨夜阿鸾在琊晏阁时跟着伺候的小倌,名叫应周,臣叫来问了几句话。”
  ——端康郡主爱去琊晏阁在京里人尽皆知,就连皇帝也知道,偶尔就此还会笑话她两句;同样的,太子男女不忌,行事放纵,也不是一个秘密。
  “哈哈哈,阿鸾倒是好眼光。”
  许璃抚掌大笑,毫不避忌身旁众人,目光露骨打量,仿佛隔着衣服就将应周从头到脚看了个透——他道是谁,原来本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说着给身后宦官递了一个眼神,又对许博渊道:“走罢,先进去看看阿鸾。孤许久未来你这了,一会得请我去园里喝一杯茶才是。”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也就应周傻傻听不清楚,许博渊低声道是,然后亲自推开房门,“殿下请。”
  许璃欣然迈步进门。
  许博渊看向尚未反应过来的应周,从许璃进入院子开始,应周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许璃身上,看得专注认真,虽一语未发,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许博渊对身后下人吩咐道:“带他去花园里等着。”
  应周的注意力全在许璃胸口那一团的龙气上,全然没听明白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之间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许博渊进了门,方才得了吩咐的下人来请应周移步,他才反应过来许博渊最后一句中的“他”指得原来是自己。
  下人给应周一柄油纸伞,引他穿过九曲十八弯的水榭亭台,至王府花园深处,“请公子在此稍等。”
  昱王府的花园布置得十分巧妙,小路曲折幽回,有半丈高的翠绿松竹掩隐,一个拐弯,便看不见前后。
  空气中浮动着泥土腥气与淡淡花香,应周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百般无聊,便顺着香味去找,七拐八弯绕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丛白花,不知其名,但花朵洁白小巧,香味扑鼻,在雨中轻轻颤抖,玲珑可爱。
  人间有芙蓉牡丹国色天香,也有茉莉春桃小家碧玉,百种颜色,千般模样,万式繁华,比起终年大雪的不周山,实在斑斓有趣得多。
  应周不禁莞尔。
  许璃入园,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朦胧细雨中,应周素手执伞,怀中抱着白猫,对着花圃中一丛茉莉轻扬嘴角,交错纤长的睫毛半掩柔和目光,修身白衣下隐约可见笔直的脊骨线与浅浅一陷的腰窝形状,身后幽深墨绿全部沦为背景。
  美如画中。
作者有话要说:  傻周掰着手指头数道: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也不太占地方,哪里都可以睡,很好养活,我还会干活……
许博渊微笑:吃得多没关系,养得起你,睡哪里当然是睡我床上,干活?那不需要,你躺好,我来干就好了。
对的,今天是一个短小的我,是我十天一次的放飞自我之夜
因为每个人见到我都要问我一句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所以我决定这个月早点睡,不能每天熬到4点了,这段时间每天更3000以上,等我休息一段时间,状态好一点了就恢复4500日更!
爱你们,笔芯


第15章 第十五章
  小白冲着许璃所在叫了一声。
  应周偏头,就见许璃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胸口金光灿烂夺目。
  应周歪着头又看了一会,那一团金光实在太亮,比许婧鸾更盛许多,与许博渊弯弓射箭时不遑多让,他不禁心生犹豫,难道许璃才是他要寻的龙子?但许璃已是太子,若他是龙子,则龙脉并未错乱,他下凡岂不是毫无意义?
  他这片刻怔忪,许璃已经走至面前。
  许璃的个子较应周差不多高,身量倒也不差,只是比起许博渊常年习武而言,单薄了几分。应周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似曾相识,与他昨夜站在琊晏阁的台上时,底下人看他的眼神十分类似,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疯狂,令他后背发麻,直觉不适。
  “你叫应周?”
  许璃上前一步,他的手中本也撑着伞,却收了起来,钻进了应周伞下。两人身体忽然靠得极近,应周眉心微动,退后一步避开了。
  许璃勾着唇角,斜斜一笑,“你躲什么?”
  应周心想,这人大概是很喜欢这样笑,所以才会两侧嘴角高低不齐。这笑容与他的眼神一样,让人看了就很不舒服,应周突然想起了春姨骂他时所说的“流氓”二字,不知为何,竟觉得与眼前之人倒挺贴切,他不禁又向后退了一步,婉转道:“我的伞小,两个人撑难免淋湿,你还是另撑一把罢。”
  许璃噎了噎,“孤要与你共伞是你的福气,你竟敢拒绝孤?”
  应周不解道:“既然有两柄伞,何必要把自己弄湿?”
  他微微歪着头,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如涓涓溪流,又似无辜小鹿,看得许璃心头瘙痒难耐,真想现在就把人按在身下狠狠蹂|躏一顿,叫这双眼睛红透才好。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面对美人,他也愿意放下身段调一调情,于是放软了语气,撑开自己的伞退让道:“你说的对,只是这伞实在碍事,不如你随孤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一坐?”
  熟料应周又向后退了一步,“我就不去了罢……”
  许璃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不过是个伺候人的玩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突然拔高的声音惊动了应周怀中的小白,小白朝着他龇牙,威慑般叫了起来,眼看着就要从应周怀里扑过去咬上许璃一口,应周忙按住了他,只听许璃冷笑,“一只白毛畜生也敢对孤不敬,来人啊!”
  跟着许璃的宦官本就守在不远处,听到许璃的叫声,立刻小跑过来,许璃指着小白怒道:“把这只畜生给我拖出去弄死!”
  那宦官听了令便要上前来抢应周怀里的猫,应周躲了一下,手里的伞被扑掉了,雨细细麻麻打在脸上,有些睁不开眼。眼见那宦官又要扑上前来,应周飞快退后几步,突然后背一疼,似乎是撞上了什么。眼前投下圆扇形的阴影,他扭头一看,竟然是许博渊撑着伞站在他身后,他的后背正贴在许博渊胸前。
  许博渊手中的伞向前倾了倾,将应周完全罩住,挡去了缠绵雨丝,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殿下,不过是只畜生,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许璃讥讽回道:“堂哥,不过是只畜生而已,孤要处置,你还要拦着不成?”
  “昨夜多亏应周拖延歹人时间,臣才能顺利救出阿鸾。还请殿下看在臣和阿鸾的份上,不要怪罪了。”许博渊朝他垂首,态度恭敬,只是语气实在冷漠,偏他姿态这么低,你又挑不出错来。
  许璃眯着眼睛看了片刻,最终一甩长袖,“罢了,既然是堂哥开口,孤自然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多谢殿下。”
  许璃深深看了一眼应周,他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没有什么东西是入不了手。不过一个小倌,不值当他拂了昱王府的面子,更何况许博渊能护住这一回,还能护一辈子不成?既然知道了是琊晏阁的人,也不急在这一时,早晚会有机会的。须臾间他又恢复了初见时愉悦轻佻的模样,笑了笑道:“出来了这半日,父皇还在宫里等着阿鸾的消息,孤也该回去复命了。”
  许博渊道:“我送殿下。”
  宦官上前接过许璃手中的伞,许璃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博渊不急不缓,俯身捡起应周方才落在地上的油纸伞递了过来。应周再迟钝,也听出了方才许博渊对他和小白的维护之意,不免有些感动,又有些怔忪,愣愣看着手中的青竹伞柄,一时不知说点什么才好。
  “为什么拒绝太子?”许博渊轻声问道。
  “嗯?”应周不解其意,“不该拒绝吗?”
  说不上来理由,他只是不喜欢许璃看他的目光,不想与这个人靠近罢了。
  他说完,忽然见许博渊的嘴角似乎向上勾了勾,那笑容太过短暂,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许博渊目光掠过应周濡湿的肩头,“跟下人去换身衣服,我去送一送太子。”
  不知是不是应周的错觉,他总觉得许博渊的语调比起方才轻松了不少。
  许博渊转身追着许璃而去,留应周目送他的背影。他身量匀称高大,肩宽腿长,走起路来衣袂轻轻翻滚,行走在这朦胧细雨中,说不出的好看。
  。
  深夜雨势复又转大,噼啪击打在乌黑瓦片上,发出催人入梦的声响。因这雨势,灯笼点不起来,昭京笼罩在恐怖黑暗之中,雨声中仿佛有猛兽蛰伏,利爪随时可能撕开夜色。
  青石街深处,一名黑衣人踏着一地积水,独行于浓墨黑夜之中,也不撑伞,任凭冰凉雨水将他浑身浇透。
  他的手中是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带着淋漓血迹,形状有些奇特,顶端有七颗奇妙凸起,质地坚硬,像是红宝石一般嵌进血肉之中。心脏上浓稠鲜红的血液一路淋漓,很快被雨水冲刷开去,顺着青石板之间的缝隙流至一个又一个水洼之中,稀释成透明的颜色。
  “这就是玲珑心?”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黑衣人猛然转身,就见一道修长身影斜斜依靠在不远处的屋檐下,隔着雨幕看不真切,但黑衣人还是很快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身体紧绷戒备了起来,“蛟王。”
  来人察觉了他的动作,轻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嗣同总是喜欢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把戏。”
  黑衣人眉心动了动,没有出言辩驳。
  “虎毒尚不食子,”那人的声音漫不经心,飘进黑衣人的耳中,“值得吗?”
  一字一字,明明是轻飘飘的声音,却仿佛一把铁锤,将一捧锐利尖针悉数凿进心头。
  只见那人从屋檐下走出,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雨水在触碰到他的身体前自动弹开,散成千万水花。他身上没有任何妖气,黑衣人却立刻意识到,若动起手来,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然而那人却背向黑衣人,缓步走进无边黑暗中,似乎他在此地等这许久,只是为了说那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
  黑衣人在雨中站了一会,直到那人的背影彻底消失。他低头看着手中尚有微弱脉动的心脏,半晌,无声叹息。
  。
  第二日清晨,今科探花唐至敛的尸体与于青石街一角被发现,胸口如同被利爪直接撕碎一般血肉模糊,里头心脏不翼而飞,死相极其惨烈。青石街不到两日之内连续发生端康郡主被绑、探花遇刺案件,帝王震怒,立刻召集了大理寺卿等人进宫,势要将凶手抓拿归案。
  又过了几日,也不知是从何而起,京中流言四散,皆说探花是被妖怪剖心而死,有人说是化身成美丽女子的蛇精,又有人说是狐狸,还有人说是花妖,街头巷尾传得绘声绘色,什么说法都有。
  “依我看肯定是妖怪干的!”
  豆帘接过许婧鸾手中药碗,应周随手递过来一颗剥好的荔枝,许婧鸾笑眯眯地接过吃了,问:“为什么这么觉得?”
  豆帘正是那天随许婧鸾一同去琊晏阁的绿衣小厮,许婧鸾的贴身侍女,闻言答道:“哎呀,唐大人的胸口都被撕烂了啊!那血啊,从街口一直流到街尾,是人哪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呢!”
  许婧鸾忍俊不禁:“说得倒像是你亲眼瞧见了似的。”
  豆帘吐了吐舌头,“这不是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嘛。”
  许婧鸾侧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应周,“应周,依你看呢,真的是妖怪吗?”
  她这几日卧床养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闲来无事可做,倒是与应周熟络了起来。不知为何,她这一觉醒来后再见应周,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切感。
  应周歪头想了想,“也许是罢。”
  许婧鸾撑着脑袋又问:“妖怪真的会吃人吗?”
  应周点头道:“有一些是吃的。”
  许婧鸾戳了戳两人中间案上趴着的小白,“那小白呢,小白吃吗?”
  白猫不乐意地“喵”了一声,跳进应周怀里躲清净,应周答道:“小白辟谷多年,只喝水,不吃东西。”
  许婧鸾一拍大腿,“怪不得呢!昨天我偷偷拿兔肉喂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应周“唔”了一声,脸上一本正经,心里想的却是你不如拿来喂我,我吃。
  “诶,我哥忙了这好几天,也没见找到点什么线索,”许婧鸾剥了一颗荔枝,礼尚往来递给了应周,“要真是妖怪干的,大理寺这案子恐怕是破不了了,我哥也得跟着倒霉。”
  应周吃了太多荔枝,觉得嘴里甜得有些发腻,端着水杯喝了一口,“破不了案会怎么样?”
  许婧鸾道:“再过几日就要秋狩了,这当口突然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心情肯定不好。这龙心一旦不好啊——大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应周若有所思,不禁意又剥了一颗荔枝送进嘴里。
  许婧鸾偷偷觑他,忽然清了清嗓子,“应周啊。”
  “嗯?”
  “你说如果真的是妖怪干的,你和小白能抓到他吗?”
  应周偏头看她,只见许婧鸾双手托着脸,正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目光里有种莫名的期待,应周实话道:“京城里有这么多人,要寻一只妖怪不太容易。”
  “哦……”许婧鸾的声音有点失望,但还不死心,“那要是有线索呢?”
  应周问:“什么样的线索?”
  “就比如……比如爪痕啊什么的……”
  应周认真想了想,答道:“若能知道是什么妖怪,也许可以根据习性来找。”
  许婧鸾眼睛一亮,“那要是找到了,小白打得过吗?”
  小白闻言从应周怀里抬起了头,朝着许婧鸾飞出去一个白眼,那表情似乎是在说:凡人,你认真的吗?
  应周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寻常妖怪不是小白的对手。”
  “太好了!”许婧鸾从太师椅上跳了下来,一拍手道:“应周!我们去抓妖怪罢!”
  “唔……”应周犹豫了片刻,“怎么抓?”
  “哎呀!”许婧鸾抓住应周手臂,不由分说把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先去看看那唐什么敛的尸体,肯定能找到线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傻周看着荔枝摇头:不吃了,太甜了。
许博渊把人搂进怀里:那吃点别的?
傻周:唔……
恍惚觉得日更3000我的节奏突然就快了起来,3000字讲了原来6000字的故事,真是很棒棒呢……=。=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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