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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老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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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伤势过重,幽冥老祖蒙面的黑雾悄然散去,众人终是见到了他的真颜。
幽冥老祖并不老,他的面容和他的声音一样年轻,脸上唯一有皱纹的地方是眼角,那是笑纹,只大眼睛且有爱笑的人才会有的笑纹,尽管他双目紧闭,眉头攒起,但通过他那浓密翘起的眼睫毛,依然可以猜出他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眼睛漂不漂亮只能靠猜,但他的嘴巴可真是漂亮,樱桃小嘴花瓣唇,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即便是昏迷中依然也觉得他在笑,只是少了几分颜色。
太瘦了,就是太瘦了,面颊深深凹陷,连眉弓都显得特别突出,面色青白,泛着不自然的死气,那是一种寿数将近之人方才显现的死气,瞧着他的面容倒不象将死之人,可能是长期接触阴气才有的特殊特征吧。
韩凝霜做了一个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动作,他的手抚上了幽冥老祖的脸,揉开了他紧皱的眉头,沿着眉毛,眼睛,鼻子,一寸一寸向下,最后停在嘴唇上,拇指轻轻摩梭,竟产生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难道说鬼修在昏迷的时候也可以夺人心智吗?
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孔,为什么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心里莫名其妙的酸楚与感动全是来自于他,更多的却是高兴,一种失而复得的高兴,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后悔,甜蜜,高兴,伤心,感动,心疼,委屈……真真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道不明,各种心情一齐涌上心头,似幻似真。
韩凝霜悄悄的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极而泣,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记忆可以不存在,但感情却做不了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前世的约定,还是今生的羁绊?
奇异的沉默被姚勤打断,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瑾儿,相思绳种上后,手心会不会有一条红线?”
“红线是有的,不过不一定在手心,看起始位置了,相思绳哪儿都能系,若在手掌,就是手心,若是脚踝,那便是以足部开始。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姚瑾不解的问。
“瑾儿,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总爱往你手心画红线吗?”
“记得,你说,那是我们恩公的记号,要我一辈子都记得。”
姚勤拉过妹妹的手,来到幽冥老祖的面前,带着几分虔诚:
“我想,我找到了!”说着,拉着姚瑾一齐跪下了。
“二哥,你,你说他,他是我们的恩公?”姚瑾不可思议地望望堂兄,又望望昏迷中的幽冥老祖,尽管心中充满怀疑,但她还是顺从着堂兄跪在了幽冥老祖的身前。
“你那时还小,有些事情可能不记得了,我又怎么能忘呢?”姚勤带了几分哭腔:“那年爷爷获罪,咱们全家一百余口就剩了我们两个在教坊司受刑,是恩公把我们从教坊司带走的,并把我们送到了师父那里,那是我第一次坐飞剑,害怕极了,你更是哭闹不休,恩公就从天上落了下来,到城里给我们买糖吃,就是之前他哄小鬼的那种糖,那糖没有咱们在家里面吃的好吃,可是那滋味,我永远也忘不了。”
“后来,他怕我们害怕,就背着我,抱着你,还给我们唱歌听,就这么踏在飞剑之上,一路把我们送到了元瑶,送到了师尊门下,师尊连他的面都没见着他就走了,我不敢忘记他的样子,他是我们的恩公,如果没有他,我们现在不是为奴为妓,又是如何?还能在元瑶学仙法吗?他的样貌,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拉我的手时,我看见他左手的手掌有一条红线。”
姚勤说完已是泣不成声,姚瑾也是泪涌不止,姚勤说的很对,如果没有恩公,她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妓院里卖笑呢!只是自己的恩公又怎么会是幽冥老祖这个鬼修呢?
“可是二哥,我那时虽然年幼,但我记得恩公对我们很好,我一点也不怕他,可这……”
“这两日,他对我们也没有不好呀?”
说的是啊!幽冥老祖是鬼修没错,一身打扮也阴森鬼气,可这两日相处下来他的确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有伤害他们,也没有伤害别人,他救姚勤,救刘家二位少爷,给小鬼超度,就算刨了合葬坟,最后也给合上了呀,更何况,他为程嘉善断臂除魔气,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做的。
“我就说嘛,嗜血怎么会听从一个坏人的话呢?”程嘉善似乎找到了一丢丢安慰。
嗜血似乎听懂了程嘉善的心思,从他手中飞出,欢乐的在那里嘣哒,让众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
第10章 三剑相会
嗜血从程嘉善的手中飞了出去,在幽冥老祖的床沿边蹦蹦跳跳的,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愉悦之情。
这时,幽冥老祖的袖子鼓动了起来,在目睽睽之下,从袖中钻出一把飞剑来,剑的款式有些古朴,但材质却瞧着十分普通,似乎就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剑,却没想到,这把看似普通的青钢剑,也是把有剑灵的灵剑,在没有人控制的情况下,他自己飞到了嗜血身旁,两把剑在一起期期艾艾,磨磨擦擦,好不热闹!
事情还没完,韩凝霜的冰晶剑给了他一个信息,炎也要出来。
炎是一把火晶剑,因为和冰晶剑正好能凑成一对,韩凝霜便把它留在了自己身边,虽说炎也是一把有剑灵的灵剑,然而,韩凝霜没有火灵根,此剑于他不能直接使用,但是冰与炎是不同属性的同类型材质,却可以一起修炼共进修为。
炎虽已开灵智,但它尚未达到能开口说话的地步,韩凝霜不可以与之直接交流,但是,却可以通过冰转达它的需求,一直以来,炎都是很安静的存在,除了修炼上偶尔会一些要求之外,基本上不说话,韩凝霜没想到这一次,它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炎出来后,加入到了嗜血与青钢剑之间,嗜血更兴奋了,如果他有手脚的话,那么他一定就在舞蹈,那场面几乎可以用奇幻来形容,真是闪瞎了程姚三人的眼。
炎没有那么激动,它只是挤在两把剑之间,通过冰的转达,韩凝霜知道,他们都是旧相识,正在叙旧,冰告诉韩凝霜,剑灵们说,幽冥老祖名为:金洁!
炎和嗜血都是韩凝霜从剑冢里带出来的,特别是炎,自打从剑冢里出来,就没离过他的身,那么,炎与那把名为青锋的青钢剑相识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剑冢,这把青锋莫不是也是剑冢出来的?他幽冥老祖一个鬼修,又怎么会有剑冢的灵剑?若青锋是他的本命法宝,那么,他缠在手腕上的黑色手绢又是什么?
嗜血嘣哒了一会,三把剑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同飞到了幽冥老祖的身边,左边是嗜血,右边是炎,青锋则又钻回了幽冥老祖的袖子里,三把剑以保护之姿把幽冥老祖护在了中间。
任何一把有剑灵的灵剑都可以称为瑰宝,一但现世,那都伴随着争夺流血,金钱人命,平日里想见一把都难,可今天他们却同时见到了三把,加上冰的话是四把,除此之外,剑灵居然还跳舞给他们看,此情此景,程姚三人终身难忘。
一个人能拥有几个本命法宝?一个!
答案是肯定的!
但这不代表一个人不能同时拥有几把开了灵智的神剑。
生了灵的宝剑就已非常珍贵,更别提已经从灵识到开启灵智,这么说吧,宝剑生灵,仿佛一个初生婴儿,有了一些本能,战斗之时已经不需要完全依赖主人的操作了,既节约了灵力,又缩短了战斗时的反应时间,抢得先机;开启灵识,就等同于长成儿童,有一定的自主能力了,只需主人指点方向就可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而开启灵智,那就已经是少年了,距离化形的成人只有一步之遥,到了那时,几乎已经不需要主人提点,就有自己的判断,可以在主人受伤昏迷或不方便时自行战斗,有此等灵剑,就算主人手无缚鸡之力亦可立于不败之地,一个人从婴儿到成人都属不易,更何况一个剑灵?那需要漫长的岁月和足够的灵气供给,甚至还需要如养宠物一般及予天材地宝的喂养,剑灵开智何其不易?
开启灵智的神剑其珍贵程度可见一般,可这幽冥老祖居然一下子就能拥有三把?这太不可思议了,莫非,这幽冥老祖也是剑灵?化形的那种?是三把神剑的老大,这就解释的通了。
可是,剑灵就算化形,那他的本质也不是人,受伤之后又怎么会流那么多血,还失血到昏迷?
是人也不对啊?幽冥老祖应该有筑基期的修为了,凭筑基期的修为又怎么会仅仅因为断臂而血流不止,以致昏迷?莫不是因为魔气的影响?
程嘉善想不通的地方太多,对于这个浑身是迷,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幽冥老祖,心情有点复杂。
金洁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韩凝霜,他知道自己蒙面的黑雾消失了,四目相对,良久,谁也没说一个字。
金洁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韩凝霜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人就这样杏眼对凤眼,一切尽在无言中。
韩凝霜的眼神让金洁有些心痛,他应该还是有几分念着自己的吧,那样的拘谨和陌生,是不是克制的很辛苦?终究,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伤感了一刻,金洁又笑了,自己在他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位置,那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好像不认识你了!”一个只有金洁能听见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那是炎。
炎跟了韩凝霜百年,韩凝霜至此也不知道,炎居然修了个女身。
器灵本身是没有性别的,在他们开启灵识的时候会选择性别走向,一旦决定就无法更改,一般来说,大多数的器灵会选择和主人一样的性别,但也有例外,炎就是个例外,她的主人是个男人,而她不知为何选择了女身。
炎在和金洁说话,只有金洁听得见,那是金洁的天赋技能——通灵!
通灵——与一切有灵之体通沟。
只要生灵,不管开没开灵识,金洁都可以与之通沟,剑灵也是灵,尽管炎并非金洁的本命法宝,但他依然可以与之沟通。
听了炎的话,金洁大脑空白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以置信的望望炎,又望望韩凝霜,他,他,他不认得自己了?
难怪!难怪他会用那种陌生而又拘谨眼神看着自己,难怪他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无,荒谬!自己居然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克制,可,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又为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
嗜血剑奶声奶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对哦!好像真的从来没听过他提起你呢?我说他怎么怪怪的,还把我送人了?他把我送人的时候,我都伤心死了,我以为你们不把我当好朋友了呢!”
“没有,他没有不把你当朋友,他只是不记得你了。”金洁给嗜血传音,心中苦笑,一口腥甜泛到口中,努力的咬咬牙,又给咽了回去。
他不记得自己了!
忘记了!不爱了!
那自己受了这么年相思绳的折磨又算什么?
他又怎么会失忆的?是受伤,是走火入魔,还是被人刻意洗去了记忆?
金洁希望是第三种,虽然这对自己来说最残忍,但是,至少他是好好的。
他家高手众多,洗去记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本来自己还在为在他心中有一席之地而沾沾自喜,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一口心头血再也没能忍住,终于吐了出来。
韩凝霜连忙掏出丝帕来帮他擦拭,金洁看到那丝帕的一刻心神一荡,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手绢是极北高原银筋冰蚕丝所织,自带冰霜之力,又比普通的冰蚕丝多了一抹月华的光芒,银白之色中带了一丝淡黄,十分漂亮,丝帕周边镶了一圈金边,是用有凤凰血脉的金翎云雀凤冠上的金丝羽毛织成,这样珍贵的帕子是韩凝霜特意去定做的,他定了一百张,他曾拿着这丝帕在金洁面前得瑟:
“明似月,洁如霜!这帕子应了金洁,凝霜之意,做咱俩的定情信物,如何?”
“哪有定情信物定一百份的?另外的九十九张丝帕你准备送给谁?”
往事历历在目,可眼前之人却已全然不复当年的情意,金洁推开他,既已相忘,徒惹纠缠做什么?难道还要再来一遍吗?
这样也好,桥归桥,路归路,冰霜真人一柄冰晶剑名动天下,自己安隅在幽冥沼泽继续做自己幽冥老祖就好,偏要和他牵扯什么?
双目再次睁开的时候,心情已经平静,是不是真的能够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至少,表面看来,他又变成了之前的那个幽冥老祖,一层阴气聚成的黑雾再次蒙上了面孔。
“你们这是做什么?”金洁对着跪在他面前的姚氏兄妹说。
“恩公!您不记得我们了?当年是您把我们从雅都的教坊司给救出来的,还把我们送进了天下第一仙门,恩公,我们一时一刻都不敢忘记您,您的大恩大德……”
金洁被姚勤吵得头疼,怎么是他们?当年这两个小鬼,一个六七岁,一个三四岁,自己又不是他们亲爹妈,十几年过去了,哪里还能认得出来?
一股劲风将他们兄妹二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金洁说:
“是你们?长大了,一时没能认出来,你们也不必跪我,我并非你们恩公,当年我救你们自有我的理由,须记住,你们乃忠良之后,要谨守家训,遵从本心,将所学之能造化天下苍生,方才不负关爱你们之人一片拳拳之心,以后不必再跪我,你们不欠我什么。”
“可是,恩公,当年若非……”
金洁打断他:“不必再说,你我并不相欠!”
幽冥老祖的声音很冷,姚勤也知不便再说下去,只是就这样并非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情不自禁的望向冰霜真人,韩凝霜冲他摇摇头,姚勤再有不甘也只得闭上嘴,姚瑾当时年幼,尚未记事,反应反而没有姚勤那么大。
一个略有油滑的声音在金洁耳中想起:
“原来是姚将军的孙子!”这正是那柄青锋剑的声音:“你不打算让他们见见?”
金洁用灵识回答他:“徒惹伤感罢了,若是让他们知道真相,怕是会忌恨于我,说不定还会影响道心,耽误了以后的修炼。”
“也是!万一动摇了姚将军的军心就不好了。”
“你以为他是你啊?那么多心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用了姚将军,那我必就信他!”
“我要喝桃花醉!”青锋气鼓鼓的说,金洁说他心思多,他不高兴了。
“我也要喝!”嗜血的娃娃音响起。
“小屁孩喝什么酒?你天天在元瑶还喝不到桃花醉?”青锋训他。
“我不敢!”嗜血超级委屈:“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修出灵识了,我怕他们把我当成魔给杀了。”
“小屁孩这些年也过得不容易,还是跟着金洁的日子开心吧?吃香的,喝辣的!”
“别教坏小孩子!”炎也开口了:“你自己吃喝玩乐不思进取,别把小嗜血也给带坏了。”
“好了!你们别吵了。”金洁适时的阻止了他们,失血过多本就头晕的厉害,刚才被姚勤吵了半天,现在这几个剑灵又不放过他。
略略歇了一会儿,他对韩凝霜说:“之前说好的,三坛桃花醉。”
韩凝霜道:“出门在外,没带那么多酒,朝阳峰内多的是,冰霜以为,幽冥老祖不妨随我一同回元瑶,我们一醉方休,到时,莫说是三坛,就是三百坛也不在话下,再者,老祖这手臂终是为我元瑶弟子所伤,我元瑶有义务、有责任为您治疗,只是普通的丹药不适合老祖,元瑶派的医修尚还过得去,老祖不妨移驾,元瑶一游,如何?”
韩凝霜说的不错,自己这断肢若想重新生长,少不了医修的帮忙,只是,真的要去元瑶吗?
上一次去,手上多了相思绳,这一次又会多些什么,还是丢了些什么?
“元瑶我还没玩过呢!”青锋说:“听说元瑶弱水峰的冷泉粹剑最好,我想去泡个澡,粹一下精华,也好去去吃太多积下的杂质。”
“我也想去,人家都没去过弱水峰。”嗜血就是个小可怜。
“你也想去?”金洁问嗜血。
嗜血给了肯定的答复,他没有问炎,炎万年火晶所制,不存在粹炼一说。
好吧!为了能让两个好朋友在冷泉洗个澡,走一趟元瑶派又如何?
第11章 世袭守陵
此去元瑶千万里之遥,即便是弱水一瓢代步,也需十几日的工夫。
韩凝霜把驾驶弱水一瓢的差使交给了三个小辈,说的好听是锻炼他们,其实金洁心中再明白不过,他就是怕麻烦,这么多年了,即使失忆了,躲懒怕烦的脾气一点没变。
黑雾隔去了面容,也隔去了交流,飞行器之,除了三个小辈偶尔说一些必须要说的话,实在安静的可怕。
安静的气氛最适合睡觉,金洁本就身体虚弱,再加之失血过多,特别犯困,金洁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他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年轻又漂亮的母亲。
江南的金家实在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家族,整个家族连一个筑基修士都没有,但是,仪仗着剑道门世属附庸的名头,在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的江南也能屹立不倒,千百年来,算得上富甲一方。
金家这一代家主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于是便招了女婿,是一个资质不错的散修,以承家业,这便是金洁的生父与嫡母。
金夫人剽悍,金父惧内,家中没有一个小妾通房,但这并不代表金父没有一颗好色的心。
金洁的母亲原本是金家的旁枝,但很多代下来,已经彻底从主子沦为了奴仆,因为长的漂亮,便被金夫人远远的打发到了庄子上,要尽管这样,依旧没能逃出金父的魔爪,因为庄子离主宅远,再加上金父有意的遮掩,直到金洁出世,金夫人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后面的事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金夫人大发雷霆,一心要把这对不要脸的下贱女人和她那肮脏的儿子一起沉塘,在金夫人眼里,自然一切都是金母的过错,是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勾引了自己的丈夫,当然,金父也是这么对他的嫡妻说的,但事实如何,明眼人都瞧在眼里,平凡的普通女人如何在一个修士手下逃得脱?
就在金夫人准备将金洁母子沉塘之际,金家家主阻止了她,他刚刚给尚不足月的金洁测了灵根,居然是五灵根,虽说是最次的灵根,但也是可以修炼成修士的,因为金洁的五灵根,捡回了他们母子两条命。
非但如此,他还把金洁母子接进了主宅,给了侍妾的名分,并且让金洁上了家谱,同时赐了名。
洁——出淤泥而不染!
让他永远记住自己肮脏卑贱的血脉,要他永远对金家感激涕零,能让他进金家大门是多么大的恩惠,要让他用一生来报答!
在外人看来,金家家主此举是因为金家人丁不兴,惜才如命,哪怕一个五灵根也如珍似宝的给捡回来养着,要真相为何,只有金家嫡系知道。
元瑶派号称天下第一大派,荣膺十大门派之首,那是指他的综合能力,若单指战力输出的话,谁都不如剑道门,一个纯剑修的门派。
金家祖上也是剑道门的弟子,后来后人们一代不如一代,渐渐的不符合剑道门的招收条件,便下了山,找了江南这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做起了土财主,或许是因为祖上的缘故,剑道门有一个差使不知为何让金家世袭了下来,就是给剑道门的剑冢守陵。
剑冢就是剑的坟墓,剑冢历史悠久,是先有的剑冢,再有的剑道门,有人说,剑道门就是在剑冢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不管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反正世人皆以坐化之后自己的法宝能进剑冢为荣。
金家子弟一代一代的做着剑冢的守陵人,金家则以剑道门的世属附庸自居。
这份工作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不用考核就能入剑道门,还是内门弟子,享受内门弟子的一切待遇,包括筑基时的筑基丹。
但事实上呢?
一入剑冢便永世不得下山,永永远远的被禁锢在那个孤冷的山头之上,终身与冰冷的残兵破剑为伴,孤苦无依的过一生,至于筑基丹,历史上就没有剑冢的守陵人能够成功筑基的先例。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守陵人的,剑道门毕竟是一个修仙门派,入门的基本要求就是必须得有灵根,守陵人也一样。
到了金家家主这一代,有灵根的就剩他们父女以及金洁的长兄金如海,而当时的守陵人是金家家主的兄弟,已年过五旬,又能有几年好活?一旦他身故,那么金家必须另出一个守陵人,且不说,孙子那时能不能长成,就算长成,他也不舍得自己的宝贝孙子去剑冢受那等孤单寂寞,难不成还让自己一把年纪去剑冢守陵不成?于是,他把念头打到了五灵根的金洁身上。
金夫人宽宏大量的当金洁母子活了下来,族谱上是记得漂漂亮亮的,但事实上,金洁母子在金家过得比普通奴仆还不如,睡的是四面透风的柴房,吃得是别人剩下的剩饭剩菜,金洁的父亲好似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儿子,视而不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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