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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目称霸世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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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眨眼,兰瑟就已经到达费尔的眼前,剑身侧劈向对方的膝盖,费尔甚至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击,他只能把剑稍稍偏移,勉强挡下这一击。
刺啦啦的摩擦声响起来,兰瑟已经和费尔错身而过,费尔汗毛直立,直觉身后危机来袭,反手把剑转向背后,撞击声紧随其后。
真正放水的人,应该是兰瑟才对。
身为轻剑士的敏捷在重新开始的战斗中被运用的淋漓尽致,费尔甚至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移动——他的动作被兰瑟完全防死了。
费尔不是没有和优秀的轻剑士比试过,苍鹰军团的优秀武者比比皆是。他当然知道一个轻剑士的速度是多么难缠。但军团里面都是帝国佼佼的武者,费尔身为其中的一员,自觉要比旁人厉害许多,因此始终没有把兰瑟放进眼里,现在他终于为此吃到了自尊破裂的苦果。
费尔还在咬紧了牙关硬抗,忽然察觉到对方一个动作没有连贯上的漏洞,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摆脱压制的好机会!
重剑士一个肘击撞向兰瑟的腰间,将他击退了几步,然后高举大剑快步跟上,朝着还因疼痛弯腰未起的人砍过去。
泛着寒光的刀刃就要落到兰瑟的头顶,但一声鸣响炸在费尔的耳边——兰瑟已经用长剑抵住了这一击,为了抵抗足够牢固,他把腰间挂着的剑鞘垫在剑下,形成了一个十字交叉。
费尔持续加力,要将对方的反抗彻底镇压下去,剑鞘材质比不上兵刃的强度,很快出现了裂缝,最后在强压下断裂开来。
兰瑟却借由这个机会,用手里残留的半截剑鞘划向费尔的一只手腕,另一只手则握着长剑配合地划过重剑的剑身,在剑尖处一挑,使得费尔的兵器彻底脱了手。
费尔这才终于明白,刚才的破绽正是对方故意露出来的。现在,他输给了对方的速度,连引以为豪的力量也被对方压制。
彻彻底底的失败让费尔白了脸色,但场外却传来一声惊呼。
从兰瑟被压制到反击战胜对手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那被崩断的半截剑鞘尖锐锋利,在两人的作用力下,破空飞出,方向对准的正是泰伦斯。
兰瑟因呼声仓促回头,瞳孔顿时缩成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小公爵其实没事
以及再次卡了感情戏以后,我开始认真思考起怎么把骑士干掉走向建功立业终生不婚的康庄大道
第53章 chapter53

最先注意到飞过来的剑鞘的人是劳伦斯,但发出叫声的是尤莱亚。比起身为武者的男人动作更加迅速,那个身形削弱的少年猛地扑到了泰伦斯的身前。
劳伦斯抽出大剑,他没办法指望一个柔弱的孩子来保护公爵的安全——但事实上,在今天军团长彻底认识到了自己性格中隐藏的全部自大。
空气开始劈啪作响,像是一锅煮开的沸水,劳伦斯已经感受到那股灼热,并不是因为烈火融融,而是因为肉眼可见的蓝紫电光。
劳伦斯那筋肉结实的双臂上已经爬满了细小闪烁的电流,虽然斗气的运转抵消了一部分的能量,但细微的疼痛仍然顺着皮肤侵袭到他的神经。
这是一个法师!
劳伦斯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对方没有法师袍,身上甚至没有法师协会的徽章。但一个人拿着兵器并不一定就是个战力强悍的武者,可一个法师只要拥有法力就没人能质疑他的身份。
尤莱亚那厚重的亚麻色长发已经因为元素的澎湃流动而飘动起来,他的背后,散碎剑鞘飞来的方向聚集了浓郁的雷电,肉眼之下成型为一个闪烁着光芒的电球。两厢碰撞之后,空有华丽外表却不怎么坚固的剑鞘在雷电的鞭挞下分崩离析,只剩碎屑。
尤莱亚喘着粗气,在空气中的雷系元素不断稀释的同时,他也无力地倒进泰伦斯的怀中。泰伦斯被冲撞地往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身体。他擦去尤莱亚头上的汗水,抬头对一脸吃惊地拉伦斯说道:“尤莱亚还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情急之下让你也跟着遭罪了。”
他迎着头顶的日光的眼瞳里还隐隐聚集着绿色的光芒,不止如此,就在泰伦斯对军团长说话的前一秒,他身上木系元素聚集的薄雾才刚刚消散下去。
实际上让劳伦斯更为吃惊的是,面对如此密集的雷电,距离尤莱亚最近首当其冲的泰伦斯却偏偏一点事情没有。他以为是小法师下意识地保护对方,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作为阿尔德雷特城的真正主人,泰伦斯的任何一点消息都在城中畅通无阻。劳伦斯知道这位小公爵之前通过测试,是个三级的木水双系法师。
劳伦斯对魔法不怎么了解,也知道刚才尤莱亚表现出来的能力并不止三级,而将自己完美护住的泰伦斯……军团长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在隐藏实力。
雷电的闪光已经消失,兰瑟表情凝重地跑了过来。他这一次没敢贴近泰伦斯的身边,在离小主人两米远的地方站住,仔细打量泰伦斯是否受伤。
过了几秒,兰瑟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跪了下去——天知道他刚才是多么紧张,主人就在他的面前遭遇危险,这一回甚至不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若是泰伦斯因为他丑陋的嫉妒之情和心情不稳之下的大意而受伤,兰瑟恐怕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是我让主人受到惊吓,请您责罚。”
膝盖敲在地面上发出闷响,兰瑟连皮甲也没有穿,这一磕结结实实,听在别人耳朵里都觉得疼。但兰瑟绷着下巴,无有所觉。
他的面孔因垂着头颅而埋在阴影之中,但泰伦斯却能从他身上看出低落消沉的情绪。
这让泰伦斯暗中叹了口气。
他再次感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但这一回,他没法硬下心肠,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命运作弄让他则不得不一再试探。
泰伦斯因安格斯尝到了天真愚钝的苦果,又因爱德华失去了相信他人的勇气——他将与兰瑟之间的隔膜怪罪到对方的头上,但这其中其实也有自己的怯懦作怪。
他曾下定决心要征服兰瑟,但若是想要获得一个人的忠诚却只懂得如何逼迫,这方法也太过下作。
泰伦斯在心中问自己——你还有勇气再去相信一个也许会背叛你的人吗?
他茫然失措。
事实上,就在他询问自己的一瞬间,他突然怀念起曾经天真可笑的自己。生命中的惶惑和苦难叫人蹉跎,折磨与历练叫人无常。有时候我们握住的也许毫无价值,而舍去的回头再看却熠熠发光。
能怀念的,也许都是回不去的……
但泰伦斯迎向因没有等到回音而抬头的,金发骑士的视线。对方眼底的柔和和坚毅交错成奇异的泛着光的金属色。他纠结于兰瑟违背本性的伪装,但无论是什么样的性格,对方都是向他效忠的骑士。
——他和你生命相连。
泰伦斯默默说道。
——而你却连一点风险也不想面对,一点真心也不想拿出,一点勇气也没有了吗?
泰伦斯沉默着,直到感觉心中的枷锁慢慢减轻分量。他微微偏开视线,咳了一声,说道:“如果说你真有什么要我责罚的地方,那就是不该在我还支撑着尤莱亚的时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兰瑟微微张大眼睛,这变化在那张紧绷的脸上十分细微,但泰伦斯偏偏看出来金发骑士那近乎幼稚的惊讶表情。
本意放软态度的泰伦斯微微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进而压低了声音说:“你该不会是在打斗中伤了耳朵,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或者是因为刚才的东西没有伤到我,想要我现在被累死吗?”
兰瑟想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就觉得羞愧,听到泰伦斯的责怪立刻站了起来。他想要伸手接过尤莱亚的重量,但虚弱的少年却抢先被陆斯恩接手。
弓兵在两个人的注视下,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力量,让尤莱亚单薄的身体能够找个舒适的位置躺好,并慢吞吞地说:“比起他,你更该给海曼先生一个拥抱。”
泰伦斯和兰瑟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说出惊天言论的陆斯恩,几乎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所附体。
弓兵进而解释道:“每当我让尤莱亚受到惊吓,总是如此,他会很快原谅我。”
陆斯恩保持着一贯的迟钝笨拙、不明事理,但他说的话就像是在向别人夸耀如何哄孩子开心的傻爸爸。
泰伦斯一脸受不了地转过头,并认真思考起忙起来的时候把尤莱亚托付给陆斯恩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陆斯恩不明所以为何遭到泰伦斯的鄙弃,他觉得按照自己的第六感,刚才两人真该来个拥抱以示亲密。
另一边,劳伦斯也在训斥自己的下属,若非费尔自鸣得意不甘失败,也不会让公爵阁下险些受伤,论起元凶合该是这个一根筋的大块头。
费尔低着头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从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熊变作了可怜巴巴的巨犬。劳伦斯在军中恩威并重,再傲慢的士兵也会在他面前收敛起来。
劳伦斯注意到泰伦斯看向这边,带着费尔到他面前认错。
泰伦斯看上去并不在意,说道:“这只是个意外,我并没因此有所损伤,做什么非要罚他不可。”
劳伦斯说道:“公爵阁下的心胸开阔,但费尔今天表现失态,按照军团里的规矩也该受罚。”
“阁下管理军团我很放心,这些事情我不会置喙。”
听到泰伦斯的表态,劳伦斯表情更加放松,他叫人把费尔带下去接受惩罚后,转头问道:“您的属下能力卓越,十分可靠。有了他们,您的安全也让我放下心来。”
和泰伦斯相处之后,劳伦斯意识到自己的固执只是偏见,因此再同泰伦斯说话,语气就好了不少。
他继续问道:“法师在战斗上也力量强悍,需要我再为您安排对手较量一番吗?”
泰伦斯看了他一眼。尤莱亚现在还没力气,若说他们这一行中还有谁是法师,就剩下泰伦斯一人。
肯定是方才他召集木系元素的时候被劳伦斯察觉,对方这才开口试探。
泰伦斯似笑非笑,回绝了军团长的提议:“法师比不上武者的身体强悍,万一受伤,吃亏不提,恐怕还要让别人笑话。若是向刚才的重剑士一样再战一轮,也没有优势了。”
他让陆斯恩和兰瑟出战,就是为了告诉有心人,自己有强者保护,心有不轨者总该掂量掂量。可若是连他自己的能力也暴露出来,恐怕就要事与愿违了。
一只软弱的兔子被保护起来,别人不仅要不屑一顾,大抵还会暗中可惜保护者呆错了地方。可若把一只兔子换成雄狮,人们想的就该是怎么趁着这狮子爪牙尚不锋利,将他杀死。
劳伦斯虽然粗鲁,但经历丰富,很快明白了泰伦斯话中的意思,他赞同地点头,却还有忧虑:“按照您的年纪,今年冬天就该去学院就读。那里讲究实力,绝不像现在这样容易对付。更何况您年纪见长,更该有一技傍身,免于叫支持您的人失望。”
“感谢阁下为我的处境考虑,但我自有打算,不会如此大意。倒是苍鹰军团,如今正值困苦。你若相信我便不该隐瞒,该在今天早上到城主府说一说。”
劳伦斯面色尴尬,他两个小时以前还认为新上任的小公爵大概是个草包,现在对方如此说,反而叫他面色涨红。
阿尔德雷特城被一些人把持牟利,军团的军需物资捉襟见肘,虽不至于难堪到穷途末路,却也难以撑起雄伟辉煌。
税务官是个善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奸诈之人,劳伦斯早就做好了准备——新到的城主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正因如此,才对泰伦斯难有好颜色。
就算泰伦斯神智清明,面对庞大的利益链也难免束手束脚,无法作为。
泰伦斯对军团长的担忧不置可否,但若对方以为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泰伦斯还没到这样软弱无能的程度。
“我现在虽然不能把这些蛀虫铲除,但也不至于被他们把持。城南那座矿山,我已经收回了开采权,交给军团,兵器盔甲制造的原材料至少有了一部分保证。至于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若是划拨的资金不够,可以直接从我的金库中分出。”
劳伦斯皱着眉说道:“军团的开销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我知道,我既然有这样的打算,肯定就会有足够的财富。”
这一年中,泰伦斯借由执掌家族,从博格手中取回了一部分对方趁乱贪得的产业,并和定居在帝都的大商人斯蒂勒结成合作关系,从中赚了不少。
劳伦斯发现这位小公爵远比他以为的、比任何人以为的都要厉害许多,他想,阿尔德雷特蒙神庇佑,将来一定会更加辉煌。
作者有话要说:骑士君和小公爵终于买过了一道坎,感情线到这一部分终于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_:(??` ∠):_
明天(不对应该是今天了,不出意外的话,公爵终于要包袱款款地去上学,然后笼络新的属下了昨天卡文卡的满脸血,说了一句玩笑话不要当真嘤嘤嘤,(。﹏。*) 我错了…… 以后我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作者君比较没节操,底线很少,至少能做到不中途换攻尊的
第54章 chapter54

从阿尔德雷特城回来之后又过了一个月。帝都已经被冬天的寒冷所侵袭,这天早上起来,从温暖的室内向落地窗外看过去,庭院中已经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
泰伦斯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喝着热茶,领子上柔软的兽毛摩擦着他的脸颊,衬着他略微上挑的眉眼也柔和下来。
“今年的雪下的太早了。”放下已经喝空的茶杯,泰伦斯缩了缩脖子不由抱怨道。站在他身边的管家亚当倾身再次倒满冒着热气的红茶。
泰伦斯这回只是把杯子捧在手里,白皙的指尖很快就被烫成了粉红色。
亚当说道:“这也不该是您赖床不起的理由,少爷。”
“太罗嗦了,亚当。”泰伦斯轻轻皱了皱鼻子。
这时,大厅的门被人打开,兰瑟冒着风雪走了进来。他穿着方便的紧身骑士装,手里还握着宝剑。一个月前毁坏的剑鞘早就更换了新的,兰瑟当时本想在当地直接买一个就好,但泰伦斯回到帝都后,找到善于锻造的大家为兰瑟手里的长剑量身定做了一柄。
出自巧匠手笔的剑鞘看上去一点也不奢华漂亮,没有任何宝石作为装饰,但制作它的材料本身就是贵重之物,其坚硬的质地并不比剑刃差上多少。泰伦斯将东西交给他的时候,还略带奚落地说,有了它至少不用再担心兰瑟情急之下没有第二样趁手坚固的武器。
这样东西自然珍贵非常,但更让兰瑟受宠若惊的是,泰伦斯是那个馈赠礼物的人。他跟随在小主人身边,大大小小吃穿用度,都有公爵府准备。但只有这样东西,是出自泰伦斯的精心准备——哪怕对方说这只是临时起意。
跟着兰瑟一起进来的还有安格斯,金发少年摆脱了长途跋涉的困苦,脸颊红润了不少,神色中也褪尽了矫揉造作的柔弱,变得稍微有了一些贵族的模样。
但他虚伪造作的个性仍是没有改变。
跟在兰瑟身后的安格斯目光紧紧地缠在骑士的身上,目露依赖,他的鼻尖耳朵冻得通红,不断往手心里呵着热气,看起来在外面冻得不行,像只瑟瑟发抖偏偏还要逞强的小动物。
兰瑟身为武者,不管风雨总要早起去花园练习,安格斯这个样子不消说,必然是“满心渴慕”地观看去了。
泰伦斯从来都觉得安格斯怪异,他自己也有放软态度麻痹别人的时候,但像安格斯这样,时时刻刻都摆出一副示弱的样子,泰伦斯自认自己实在没法做到,即使对方这样做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说到底,他们从本性上就有不同。
安格斯这一阵子追在兰瑟的身后,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命运撮合一见钟情?得了吧,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呢。但兰瑟如今的身份又有什么值得他贪求呢?
泰伦斯把自己的敌人想的太过精明算计,并不知道安格斯只是难以忍受他得到了别人的倾心相待,忍不住心里升起的破坏欲罢了。
兰瑟注意到泰伦斯看过来的视线,避开安格斯伸过来想要抓他衣袖的手指,走到小主人的面前。
他头顶本来有积雪,但壁炉里烧着的柴火劈啪作响,红彤彤火焰将白雪都溶作了的水滴,侵蚀了那头暗金色的短发。
泰伦斯拿过亚当胳膊上挂着的毛巾扔到骑士的身上,皱着眉说道:“你这样简直像只落汤鸡。快点擦一擦你的头发,等一会儿水就该滴到我的身上。”
他语带嫌弃,却让兰瑟五官中的冷厉消散了一些,他手脚麻利地用毛巾吸干了身上的水汽,这时亚当已经倒好了红茶,兰瑟接过杯子一饮而尽,身上的寒气终于散去了。
他搓了搓手指,感觉身上的温度回复正常,这才在泰伦斯身边坐下。小公爵头上的绿色翎毛晃了晃,那只以护卫主人安全为己任,但总是对着兰瑟鸣叫不已的鸣鸟并没有探出头来。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在暖意融融之下,似乎有了那么一些称之为温馨默契的成分。自从从阿尔德雷特城回来以后,兰瑟就察觉到了小主人对他态度的变化,这让金发骑士感到欣喜非常——得到侍奉的主人全心的信任,还有什么比这更叫一个骑士高兴的呢。
但安格斯却异常讨厌这幅和乐融融的景象。
他浅绿色的瞳孔似乎浸了雨水,变得深沉晦涩,在兰瑟避开他的触碰的一瞬间,就已经叫他怒火中烧。但这阴郁只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秒,很快他就扬起笑脸,跳脱着走到两人身边。
亚当作为管家,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早在安格斯两个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暗中吩咐侍女去拿毛巾。正因如此,安格斯才没有遭遇尴尬。
他对双手捧着毛巾的侍女微微一笑,从有些害羞的女孩手中接过了毛巾,一边揉着头发一边对泰伦斯说道:“泰伦斯哥哥,你不知道,兰瑟的剑术又厉害不少,他斗气流通的时候,一点雪花也飘不到他的身上。”
这样故作亲密的说辞让兰瑟暗中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地看向泰伦斯。对于安格斯的示好,兰瑟不明所以,但他知道泰伦斯并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因此总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泰伦斯注意到兰瑟的视线,这个骑士虽然效忠的对象已经改变,但除了侍奉者以外的人总是不假辞色的性格却没变。熟知所谓过去的泰伦斯看到这一幕,心中只觉微妙。
他微笑着转头看向安格斯,说道:“是吗?我确实不太关心这些。但安格斯,我亲爱的弟弟,我更担忧你的身体健康。你毕竟不像武者那样强健,外面那么冷,会让你感冒的。更可况还下着雪,你怎么不使用法术隔开这些寒冷的风雪。这样狼狈地进来,我真为你忧心。”
他的言下之意,当然是有本事不这么难堪,又何必惺惺作态故作可怜呢?
安格斯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听懂泰伦斯的讽刺,还是伪装地太好,他神色自然,有些腼腆地说道:“这是因为我魔力不足,还有欠缺的地方。而且,兰瑟健壮的体格也让我心生羡慕,权当做是在磨砺自己了。再过几天就是皇家魔武学院开学的日子,我不愿意自己表现差劲,给阿尔德雷特家抹黑。”
确实,尚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是十二月初,皇家魔武学院招生的日子。泰伦斯和安格斯都是适逢年纪的学员,早就有下人把行礼收拾好,只等那天出行。
因为安格斯提到了这件事,兰瑟转过头看向泰伦斯,又一次问道:“到了那时,主人就该住校,您一人孤身在外,总有要人照顾的时候,真的不需要我陪同您前去吗?”
在金发骑士眼里,泰伦斯大概是个被风一吹就要倒地的脆弱少爷,想要陪同的请求已经提及了不止一次,这让泰伦斯不由得扶额。虽然这种时候说到安格斯不太好,但小公爵还是打从心底想说,比起他自己,一直伪装地不堪一击又坚强倔强的安格斯才像是兰瑟该担忧过度的对象。
“就算我想让你一起去,学院里面可没有允许有侍从跟随的贵族特权。难道你要住在校外的小镇上,那一点意义也没有,自然也没必要。”泰伦斯坚定地拒绝道。
兰瑟没有回答。
安格斯因此找到空隙插话:“你放心吧,兰瑟。泰伦斯哥哥和我都有水系魔法,到时一定会分到一起学习,我会好好照顾哥哥的。”
他说的话真叫人熨帖舒服,但泰伦斯微微一笑:“不,我猜,各种意义上,恐怕我们都没有办法呆在同一个班级。”
安格斯微微睁大眼睛,几秒钟之后露出一种天真的神色询问道:“难道说,刚进入学校的学生就要按照法师等级分配班级吗?我以为大家最先学习的只是基础知识。”
他的水系魔法如今已经四级,确实天分突出,比起别人要厉害许多,皇家魔武学院的法师到达八级就可以如愿毕业,也可以在里面进修至九级。安格斯的水平在其中称得上中等。而泰伦斯一直都停留在三级,面对安格斯的能力,他确实显得不够看。
安格斯有意戳泰伦斯的痛处,但泰伦斯却仍是神色平静,笑而不语。他只在心中想到,你也许倒是可以和爱德华同班学习。
爱德华因受伤卧病在家了好几天,好了之后,仍是爱往阿尔德雷特跑。泰伦斯有时心情好,会和他说一会儿话,觉得厌烦了常常把他搁在一边,自己在书房办公。
兰瑟上回对爱德华的威胁还叫他记忆犹新,这让爱德华收敛不少,不敢四处走动。但他和新来的安格斯却变得熟稔起来。
两个人似乎像是前两世那样,很快成为了好友。爱德华自以为是,喜欢掌控别人,安格斯表现的温顺可爱,迟早总会叫爱德华抱有好感。
但泰伦斯觉得这辈子,他们两个人再难结成同盟。爱德华之于安格斯的价值,无非就是他的身份地位,和泰伦斯对这个友人的信赖。但是不得不让人替爱德华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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