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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目称霸世界-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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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本该死守的话语一旦冲出口,兰瑟便再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翻腾的思绪:“我一直守护着您,希望您哪怕能够依靠我一点,希望您能够全心全意地信赖我,为此我甚至愿意付出生命!可您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您明明是我最重视的人,我对您的——”
“我没有不信任你!”泰伦斯高声打断了兰瑟的话,他从兰瑟激烈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方的痛苦,这叫泰伦斯自己也觉得难受。
他挣脱兰瑟钳制自己的双手,即使用力过猛而弄伤了手腕,但泰伦斯浑不在意,使劲按住金发骑士的双肩,希望他能平静下来:“兰瑟,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您看到我的另一面,也不想对你说谎。我只是想不到该怎么告诉——我只是没法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兰瑟即使在有些时候也不吝啬使用小手段,但泰伦斯看的出来,对方其实高洁而又正直。他不知道对方曾经跟在安格斯身边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为安格斯的阴谋鞍前马后。但泰伦斯不愿意他在自己的身边看到这些充满个肮脏的权谋,他不愿意把自己和安格斯画上等号。
泰伦斯也可以用对女王的那套说辞来欺骗兰瑟,但他明白,对于亲近的人来说,那也是背叛的一种。
他受到的伤害太多,得到的温情却少。对待兰瑟,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对方一直以来为他所做的一切。
这些心思太过温柔细腻,连泰伦斯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并不想让兰瑟知道。但如今他还是抛开了那些别别扭扭的不好意思将一切都告知给对方听。
泰伦斯抬起胳膊挡住脸孔,他将阿尔德雷特城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简单解释清楚,包括自己在里面做的手脚,最后说道:“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了自己我可以牺牲一切,我卑劣自私,其实并不是一个好人。”最单纯善良的那个泰伦斯很多年前就死了。现在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算计。
兰瑟安静地听完泰伦斯的话,拉下他的手臂。兰瑟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这一刻离泰伦斯那么近过,他几乎已经破开了这个少年的胸膛,看到了他心脏的模样。
“您没有您想的那么糟,不,事实上,您比起自己认为的要好得多。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你让人暗中保护着那些平民,让他们不至因为冲动和憎恨而受伤,也没有因为饥饿而死亡。您的领民没有因为您而被牺牲,而在不久的将来,您将亲自为他们带来解放,不是吗?”
兰瑟的心柔软像是失重,只能紧紧抱住泰伦斯:“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请您不要把所有的重担都背负到自己身上。”
“即使我做的事情并不是正义?即使有违你的骑士精神?即使你心里并不想去做?”
兰瑟第一次见到泰伦斯如此追根究底,不禁失笑:“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主人。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他在心里默默表白,我没有正义,我只有你,连这无声的誓言都让他觉得甜蜜。
两个人的气氛正好,马车侧门的窗户上却传来敲击的声音。泰伦斯侧过头,发现一个穿着治安队警服的青年人正透过窗户看着他们。注意到泰伦斯的视线,这个年轻人开口问道:“请问将马车停在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需要帮助的话请尽管说。”
泰伦斯这才意识到他们停下已经很久了,而这时兰瑟还抱住他没有松手,想想都知道这个姿势在外人眼里可不怎么好看。
难得真情流露了一回的公爵阁下终于恼羞成怒,使劲推开兰瑟,低喊道:“赶紧滚到前面去驾车,你这个笨蛋!”
第84章 chapter84
博格·克鲁尼坐在自己房间的木床上发了半天呆,最后狠狠地抹了把脸。他早就不再年轻,但因为平常衣着得体,却仍显得意气风发。但现在,他好似凭空老了十岁,眼角和眉心的皱纹都藏着苦涩和失意。
这位老管家从昨天起就被困在自己的房间里,门外站着护卫,根本不能出去。
泰伦斯的动作太快,几乎是在帝都传出阿尔德雷特城的风言风语时,就叫人把他抓了起来,没能给博格一点反应的机会。
但这能怪谁呢?只能怪他太过贪婪。
老公爵尚在人世的时候,博格就在私下和领地的乡绅商会有勾连,但他那时小心谨慎,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可老阿尔德雷特夫妇一死,他的心思就活络起来。小主人年纪幼小,又是在蜜罐子里长大,完全不值得防范,博格就是在这个时候变得胆大起来。再加上后来泰伦斯明显疏远了他,重用亚当·史密斯,这就使得博格更加急切地自己谋取更多福利。
女王派来的代理执政官从阿尔德雷特城回到帝都之后,泰伦斯又把重心放在了学院上,给了博格更进一步的机会。
他联合阿尔德雷特城的各个势力疯狂掠财,在这些人的鼓动之下,愈加肆意妄为。直到去年大雪不断来年又发生旱灾,博格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贪婪承担后果。
他有想过及时收手,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惜他陷得太深,阿尔德雷特城的任何一股势力都深深植入了他的骨髓。就算他想一个人收手不干,那些人又怎么会放走这个可以揽罪的主谋呢?
博格贪墨的大部分利益都还紧紧攥在这群人手里,他舍不得那些钱财,自然就给了别人拿捏他的办法。如今他终于被自己的野心拖入深渊。
——不!
博格猛地站了起来,他揪着自己的头发来回走动,被逼到了绝境仍不忘困兽犹斗。
他怎么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要想想办法、要想想办法……
博格·克鲁尼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里四处乱翻,他在被关进来以前就被人搜了身,屋子里的东西也大多被拿走,如今他连一个可以和外界联系的通讯器都没有。
但他活了四十多年,野心不小,小精明总还是有的。
在他的床底下有个暗格,巴掌般大小,隐藏在最角落的地方,因此躲过了搜查。那里面有一张魔法卷轴,出自老公爵的私库。里面刻着一个定位魔法,能够将人在一公里的范围内快速移动到宅邸的传送阵前。
在空间传送卷轴还没有被人研究出来以前,这份蕴藏着磅礴魔力的炼金半成品可想而知是多么珍贵。
它曾是老公爵珍藏的保命手段,可惜老公爵去世的突然,这件东西被博格暗暗私藏了起来。
如今,它成了博格最后的依靠。
——只要能离开这里,通过传送阵抵达阿尔德雷特,他就有办法从此销声匿迹。
站在门口看守的侍卫正低声聊天,其中一个突然侧了侧头,有些迟疑地向同伴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什么?”另一个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安静下来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什么声音也没有呀!”
“不是……”侍卫挠了挠头发,“不是声音,说不上来——就是空气好像突然跳了一下……”
侍卫说着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看了看走廊尽头开着的窗户,自己解释道:“没什么,大概是刚刚有风吹过去吧。”
武者远没有法师对魔法波动敏/感,若是他现在打开身后的房门,大概只会看见一间空空如也的屋子。
博格为自己找到了退路,可惜命运并没有眷顾于他。
为了防止事情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变化,泰伦斯早就叫人把传送阵封了起来,缺乏了能够输送魔力的魔晶,那庞大的魔法阵也不过是一副看上去华丽繁复的漂亮花纹罢了。
博格·克鲁尼的心在一瞬间沉入了谷底。
大起大落的心境将他的情绪推到了失控的边缘。他像是发了疯一般扑到地上,用手指狠狠抠着缺少了魔晶的凹槽,好像要把魔晶从地底下挖出来似的。
直到指甲劈成两半,博格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有些浑浊的眼睛,撑着双腿从地板上站了起来——越逼越紧的窒息感反倒将他逼出了一股狠劲。
没有魔晶又怎么样?他可以去找。已经到了这里,博格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逃命的机会从自己眼前溜掉。
仓库离这里太远,但是泰伦斯的书房却就在三楼。那里有老公爵放着的两箱火系魔晶,正好可以拿来用,唯一需要顾虑是泰伦斯养在那里的一盆食人植物。
瞧瞧他们这位小少爷,明明什么都不管,却挺擅长用些恶心人的小手段。
博格充满恶意地想着,表情扭曲而难看。
他知道泰伦斯今天会被女王叫到宫殿——那群蠢货侍卫聊天的时候可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
因此他小心避开偶尔路过的侍女,一路小心翼翼地来到泰伦斯的卧室。那个亚当·史密斯可真是小公爵的忠狗,如今正带着一群仆人整理大厅和食物,活像那小少爷刚从强盗团里逃出来似的。
而这也恰好降低了博格在走廊里走动的风险。
他从泰伦斯的衣柜里拿了一件旧衣服出来,又一路摸到了三楼的书房。
高阶魔植具有一定的智商,使得它们可以分辨亲疏,正是这点智慧,才会有法师悉心培养魔植,但这低等生物的智慧也就仅此而已了。
它们的分辨能力终究有限,又没有可以精准判断的双眼,这给了博格·克鲁尼机会。
他快速地闪进书房,立刻将衣服扔到了那盆植物上,熟悉的气味安抚了魔藤蠢蠢欲动的攻击欲,捧着那件衣服轻轻摇动起枝条。
这不高明的欺瞒并不能支撑多久,一旦魔藤发现衣服并不是会动的人时,它仍会朝着博格狠狠挥起藤蔓。
因此,博格并不敢耽误时间。他快步走向贴墙放置的书架,在按下隐藏的机关之后,一个暗格从最下面的书架里弹了出来,那里面放着的正是博格所需要的魔晶。
除此之外,在两个箱子的下面,还压着厚厚一叠稿纸。
时间紧急,博格本该拿着足够的魔晶赶紧离开这里,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将那叠纸拿了出来。
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计算公式,博格没怎么接触过魔法,根本看不懂这些,直到他看见一张画着魔法阵的图纸,目光立刻变得锋利起来。
那个圆形的法阵他似曾相识,曾无意间在兰瑟·舍文利厄的身上看过。那还是很久以前,但因为当时十分惊奇,因此至今还有印象。
他本来以为那是纹身,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泰伦斯和兰瑟一起从外面回来,走进客厅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安格斯。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眉头,随后笑着想这个便宜弟弟问道:“你不在上课,怎么回家来了?”
安格斯站起来,脸上写满了对泰伦斯的关心,说道:“我在学校听说了你被女王召见的消息,有些担心,因此回来看看。哥哥,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叫我高兴了。”
“怎么?你以为我会直接被关进大牢吗?”想起以前的痛苦经历,面对这安格斯这张虚伪的嘴脸,泰伦斯忍不住话中带刺地回敬了一句。
他耸了耸肩,将手套褪下来脱下来和手杖一起交给兰瑟,耸了耸肩:“我运气挺好,不至于去吃牢饭,至于有的人,恐怕就比较倒霉了。”
泰伦斯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格斯一眼。
安格斯的面庞适时地褪去了血色,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泰伦斯的讽刺,还是在担心别的什么,又或者根本就是伪装。
泰伦斯懒得理他,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兰瑟立刻板着一张脸殷勤地送上凉饮。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叫安格斯咬住了嘴唇。他对跟在泰伦斯身边的骑士一直抱有隐约晦涩的情感。一开始因为对方一心一意对待泰伦斯的态度叫他心生妒意,到了后来,则因为一直以来的关注而产生了掠夺的野心。
可惜,这个男人对他毫不上心,不管他在他面前如何表现,对方的眼里仍然只有他那位好哥哥。越是得不到,越是叫安格斯念念不忘。他将视线停留在兰瑟的身上,仿若实质般的执念叫背对着他却感觉灵敏的金发骑士皱了皱眉。
他简直烦透了这个少年的死缠烂打,不动声色地坐了坐位置,坐在泰伦斯的斜对面,没让自己的小主人看到安格斯的表现。
——老天,别再给他添麻烦了。为了这家伙再让泰伦斯疏远他的话,那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距离谈恋爱还隔着千山万水的金发骑士现如今就已经学会了自发自觉地洁身自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泰伦斯刚打算休息一下,看管博格的侍卫就急急忙忙地从别馆跑了进来。他们到底没有蠢笨到家,过了一会儿仍是不放心地开门看看情况,空荡荡的屋子吓得他们冷汗都流了下来。
两个人仔细搜查了一圈仍没有发现博格的踪迹,只好胆战心惊地来告罪。
安格斯听到这个消息,暗暗在心里想着主意。
泰伦斯和博格不亲近,安格斯却因此钻了空子。他和博格·克鲁尼私下一直互相联系,不得不说,这几年他一直仰仗着这位老管家为他行的便利,因此也隐约知道博格在阿尔德雷特谋私的事情。
这正是他今天回来的原因——看看泰伦斯对博格·克鲁尼究竟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博格是安格斯在阿尔德雷特家能掌握的最大的砝码。他如果想取代泰伦斯,这个老管家能起到的作用可不小。
一旦他彻底失势,对于安格斯来说,确实是个沉重的打击。
听到侍卫嘴里的消息,安格斯立刻看向泰伦斯。对方仍然保持着一切尽在掌握的沉着,什么也不看不出来的态度叫安格斯厌恨不已。
泰伦斯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没想到博格竟然还有余力逃走。但他并不慌乱,因为他心知一点,公爵府地处偏僻,对方不可能费劲绕过这么多仆人逃出宅邸——他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虽然并不知道魔法卷轴的存在,但泰伦斯第一时间想到了宅邸里通往领地的转送阵。
命运确实已经舍弃了博格·克鲁尼这个人。
即使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离开,最后仍旧功亏一篑。
泰伦斯带着人赶到传送阵附近的时候,一身狼狈的管家已经启动了传送阵,魔法元素的荧光似乎照耀着他崭新的未来,博格不禁对着远处的人影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这笑容很快替换成扭曲的惊恐。
泰伦斯拿出法杖对准了传送阵里其中一颗魔晶,魔力紊乱会造成传送阵的扭曲失败,其后果十分危险——那是对使用者来说,谁会在乎博格怎么样呢?
最终,传送阵在未完成的时候停止了运转,博格本人留在了魔法阵内,消失的是他的两只小腿。
鲜血很快染红了博格身下的土地,骨头齐齐断裂的痛苦让这个中年人发出痛苦的悲鸣。
泰伦斯漫步走到博格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一次又一次背叛自己的男人,轻声说道:“你知道吗?贪吃的人都是饿死的。”
我这一次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从来不肯满足。
博格被冷汗和泪水模糊的眼睛里映着泰伦斯快意的笑容。已经因为失血而寒冷的身体在这一刻却体会到更加刻骨的冰寒。
那是他对死亡的预感。
更新晚了。
晚上被朋友拉去看了小时代3,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都是在“怎么还不撕逼”“说好的撕逼呢”“咦,已经撕过了?”的震惊中混完的,说好的年度大戏呢你驴我(╯‵□′)╯︵┻━┻唯一的收获是三分钟的neil和顾准,以及熬夜写完的四千字,太心酸_(:3∠)_
第85章 chapter85
博格被泰伦斯身后的侍卫带了下去,粗暴的拖拽使得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但博格已经疼得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他低垂着头,时不时的抽搐才没有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具没有了呼吸的尸体。
泰伦斯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他的目光停在了传送阵六角摆放着的魔晶上,高阶的火系晶石时不时闪过一丝光芒。
泰伦斯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他离开充满血腥味的房间,快步走到自己的书房。
推开门后,泰伦斯最先看到的是一地散碎的衣服碎片。魔植怒气冲冲地在一旁张牙舞爪,狠狠抽打着墙壁和地板。
泰伦斯没有功夫安抚它,而是半跪在地上打开书柜的暗格,里面似乎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但他谨慎地将压在最下面的稿纸拿出来一张张检查完,果然缺了一页。
“啧。”
泰伦斯把手里的东西摔回到暗格里,博格一而再地带给他麻烦和意外叫他的心情变得阴郁起来。
他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书房,决定再去看看这个男人还打算干些什么。
谁知道他刚刚踏出主宅,就有下人神色慌张地过来告知他——博格在自己的房间自杀了。
这结果远比博格·克鲁尼逃跑严重得多,负责看管他的两个侍卫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泰伦斯才是最震惊的那个人。
他本来以为博格·克鲁尼是打算凭借那份稿纸和他谈条件,因此虽然生气,但其实心里并不觉得有多焦急。
那是他对联系着自己和兰瑟之间的法阵所做的研究,仅仅只是个半成品,没有多大的用处,泰伦斯只是考虑到以后也许还会继续分析才把它放了起来。这东西即使博格拿到手,也对他没什么威胁。
但是博格现在却一句话都没说居自杀了?
为什么?
是因为他还有什么打算,又或者偷东西的并不是他?
泰伦斯到了这个时候,面色终于变得阴沉如水。
那个负责传话的仆人战战兢兢地哆嗦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少爷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已经过世的老公爵阁下。
亚当亲自去询问,很快了解到来龙去脉。
事情其实发生的很突然,博格被带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其中一个侍卫去找人给他包扎伤口,而另一个则像往常以前守在门口,期间并没有人看望过他。
谁知道等到药剂师进去的时候,博格已经用别在胸口上的胸针割破了脖子上的动脉。那东西很细,又不算锋利,可见博格自杀时是下了狠心。
亚当·史密斯的面色有些凝重,他看着同样心事重重的泰伦斯问道:“在这种时候,博格·克鲁尼突然死亡,也许会被有心人拿来攻击您,怎么办?”
“他是畏罪死亡,自然跟我没有关系。”泰伦斯揉了揉额头说道,“只要领地那边把事情瞒住就行了,以免有人把整件事都推给一个死人。”
泰伦斯吩咐完了以后,挥手叫亚当离开。博格的突然死亡叫他更为担心的是其他方面的事情,但那并不用叫亚当知道。
出乎意料的举动往往意味着暗藏的危机,这种脱离了掌控的感觉叫泰伦斯有些头疼。他的胸中一直萦绕着不祥的沉重感。
兰瑟一直跟随在泰伦斯的身后,因为整件事他知道的并不如亚当详细清楚,因此并没有莽撞插话。
现在客厅里空无一人,兰瑟终于走到泰伦斯的身后,隔着沙发将双手贴在小主人的额头两侧,关心地问道:“您心情不好?事情是不是变得很棘手?”
泰伦斯按住兰瑟一只手,慢慢握住他的五指,在这个动作里他的心情突然平静下来。
不管那份稿纸现在在哪里,对于泰伦斯来说都不值得忧虑,因为他和兰瑟之间的联系早就不再依靠魔法来维系。他给予兰瑟的信任包含着两个人的生死命运。既然如此,又何必担心?
泰伦斯侧过头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我只是有些累——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就算真的有危险,你不是还在我身边吗?”
难得真情流露的话语叫兰瑟的瞳孔一缩,他一时忘记了克制和礼仪,欣喜着低头抵上泰伦斯的额头,柔声说道:“当然,我一直都在您的左右。”
安格斯站在二楼镂空的走廊上,俯身看着下面亲密地贴在一起的两个人,握住扶手的五指用力到发白。
他神色莫测地收回视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扣死的声音过后,空旷的卧室很快安静下来。安格斯背靠着门,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画着圆形法阵的稿纸,那上面还沾着点点血迹。
安格斯抖了抖纸片,不明所以地哼笑了一声。
博格 ·克鲁尼被人拖着在走廊里滑动,他的双腿都没了,对于自己的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当他看到泰伦斯用看一个死人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泰伦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泰伦斯猜测博格会用从书房里找到的稿纸和他谈判,这一点他并没有猜错。但是当博格意识到泰伦斯对自己的憎恶之后,他在疼痛之余仅剩的理智让他立刻放弃了这个方法。
博格甚至不敢表现出一点自己仍有后手的表情——那张稿纸就放在他的身上,如果有人搜身的话,立刻就能被找出来。
泰伦斯不会放过他,他得想想别的办法——即使自己非死不可,在阿尔德雷特城里还有他的妻子儿子,他也得为他们找到退路。
这样几近绝境的博格看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安格斯。
两个人的视线相互胶着,直到博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墙壁的另一边。
博格被关进自己的房间,他的双腿做过简易处理,鲜血并不如一开始流的那么汹涌,但仍一点一点染湿了身下的床单。
这个时候,博格的身体已经冷的麻木了,他的力气随着痛感一起渐渐流失。
即使是在一天以前,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想象着自己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博格·克鲁尼对泰伦斯的恨意让他扭曲了表情——他从不认为自己赚取利益有什么错,如果不是因为泰伦斯成为公爵以来一直对他态度冷淡,他绝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地步!
他捏住自己的衣袖,想起在走廊里遇见的安格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安格斯是他能想到的,和泰伦斯作对的最佳人选。他绝不会错认那少年眼中让人熟悉的贪婪和狠戾。
但安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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