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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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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阮洋的推测; 邪灵并不是这座古墓的主人,要不然以它几百年的道行,早就冲破了封印,不会让吴正国的魂魄漂泊了十九年才订下亡命死局的契约。古墓的主人怕是运气很差; 被游荡到这儿的邪灵吞噬了魂魄,侵占了老巢搞成养尸池。
见到困于金鞭中邪灵诡异的微笑时,阮洋一闪而过的念头是,邪灵与古墓建立起吸允阴气的途径没有被斩断,邪灵依旧可以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操纵阴气重的东西攻击他们。而眼下古墓间阴气最重的物件就是裴盛手中鬼月制成的阴桃剑了。
没想到,这把阴桃剑掷出后,邪灵诡异的笑容依旧,没有一丝后路被断的慌张。
是我猜测错了?
阮洋在心底问自己。
不敢大意的阮洋抛起玉铃铛要将邪灵收回玉铃铛中,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裴盛突然跳起来,掐住关寒时的脖子,就要咬下去。被扑倒在地的关寒时眼疾手快卡住裴盛的脖颈,死命抵住,不允许他张开的嘴压下来。
老沈一个箭步过去,抽出一张黄符直接往裴盛脑门上贴。
“老沈,等一下!”阮洋大喝,跳下石台就要阻止老沈的手,可还是来不及了。
“啪——”地一声黄符已经端正贴在裴盛灵台正中央。裴盛如同雕塑一般,固定了猛扑的姿势,面容狰狞可怖。
这边,邪灵笑得更加诡异了,从阮洋松开的金鞭中飞出,直掠到应书怀的面前,几乎与他贴着脸。两片邪灵再次合二为一。
应书怀刹那间闪了神。他看见贴着自己鼻尖的,是一张同阮洋一模一样的面孔。修长的眉形,上挑的眼尾,桃花瓣的唇色,与应书怀日复一日印在脑海中的记忆别无二致。月白色的长袍,衣领上绣着连排祥云的暗纹,将他吻过无数遍的锁骨将露未露地掩住。
月白色衣袍迎风鼓涨,飘飘欲仙。
阮洋的脸,勾唇一笑:“果然,他还是你的死穴。”
在应书怀恍然回神之前,月白色身影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书怀急忙回身,正巧撞入阮洋惊疑和审视的眼神里。一向冷静自持的应书怀茫然地张着嘴,脑海里一片空白。
阮洋在黄符贴上裴盛灵台的那一刻,还是留意到了应书怀那边的状况。虽然只有一两秒的时间,阮洋还是将忽然出现的另一个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阮洋盯着难得哑口无言的应书怀:“他是谁?”
应书怀下意识躲闪了阮洋的目光一下,他知道阮洋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但还是假意不知:“道行六七百年的邪灵,以前交手过。”
阮洋从没有用这么严肃的目光看着应书怀。应书怀不由加快了语速,掩饰心虚:“前几个月,嶓冢山雷鸣不止,生门松动,逃逸了不少关押在嶓冢山下的鬼魂,他是其中之一。我们追查了很久了,没想到躲在这儿兴风作浪。。。。。。”
阮洋音调拔高,打断机械性说话,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应书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空荡的墓室安静了下来。
就连帮忙拖着关寒时从雕塑般的裴盛身下□□的老沈,也不由自主停滞了动作。
应书怀边说边将手朝一边一划:“确实是逃逸的鬼魂,不信你问问老乌便知。”
一缕黑烟从墓室外飞进来。
感应到冥帝大人的传召,用最快速度赶过来的老乌鸦,落地化成人形,躬身聆听冥帝大人的指令,却感到墓室内氛围有些凝滞。
冥帝大人没示意老乌起来,老乌不敢起身,只能偷眼向旁边瞟去,吃惊地发现墓室里居然还有不少阳人,其中一个阳人的姿势还说不出的一言难尽。
应书怀踢皮球心态地指了指老乌:“不信你问他。”
老乌心里那个叫屈啊:老乌老骨头一把,一路奔命过来,哪里知道大人你之前在讲什么事,哪里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更哪里知道说了会不会直接把阴森墓室变成家暴现场?
阮洋看见老乌漏过来求救的眼神,虽然只见过几面,但看着年纪比老沈还大的老人家,心怀不忍。
阮洋微闭上眼,轻叹一声:“老先生,您起来吧。别这样鞠躬,现在又不是旧社会。”
老乌感激地直起身来,连忙说:“您别称呼老先生,这不是折我寿嘛。您直接叫我老乌得了。”
应书怀轻捻拇指和食指尖,冷声道:“你哪有寿来折?”
老乌呵笑着:“入乡随俗嘛,阳间话都是这么说的。”
感觉到阮洋的目光又移到自己身上,应书怀刚在下属面前恢复的冷然气场迅速萎缩,重新惶惶不安地看着与自己几步远的阮洋。犹豫了一下,缓步走了过去,想去牵起阮洋的手。
阮洋一直定定地看着应书怀,没有作声。
“咳咳咳。”
老沈清咳了几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我们是不是先解决下裴盛的问题?关寒时被卡住,出不来了。”
裴盛保持着双手掐住关寒时的姿势,两掌把关寒时的脖子扣得紧紧的。关寒时下半身倒是可以扭动,可奈何不了全身上下最要命的地方被制住,只能不上不下地被按在地上,进退不能。
老乌赶忙提步过去,查看裴盛的情况。这个时候,作下属的必须要有眼色呀。
老乌手掌贴在裴盛的灵台上,一团黑气萦绕在掌心:“恶鬼上身,小问题。待小王拔出恶鬼,直接带回冥府即可。”
老沈与关寒时看着其貌不扬的老乌,眼波微动。
修道的人都知道,冥府内分管各区的东西南北中五方鬼帝下,还管辖着十殿阎罗。每一殿都有一个阎罗王掌持对应事务。只是修道人中,极少有机缘能与五方鬼帝,十殿阎罗王见面。眼前一身黑衣的老者自称“小王”,难免让老沈和关寒时与十殿阎罗王其中之一联系在一起。
那么,老乌毕恭毕敬对待的应书怀,是五方鬼帝中的一位?抑或是比五方鬼帝地位更高,执掌整个冥府的冥帝?
老沈越想越心惊,看着应书怀迁就阮洋的样子,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温润如玉的年轻人同传说中冷酷无情,众鬼一听闻名字都要抖三抖的冥帝联系在一起。
老乌没有留意老沈和关寒时的心思,现在一门心事只想赶紧帮裴盛的问题解决了。他还指望着能因为裴盛顺利解救在阮洋面前卖个好,那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吧。
阮洋转过身子,蹲下来:“老乌,我怀疑是一只叫老钱的恶鬼,被邪灵控制住了,上了裴盛的身。”
老乌忙不迭拍马屁:“夫。。。。。。扶着裴盛一下,我觉得阮主播的推测很有道理,真是目光如炬,老朽自叹不如!”
应书怀听老乌一个劲儿在阮洋面前说好话,哄得阮洋脸色和缓了许多,不禁冷哼一声:“话怎么这么多!”
老乌一缩脖子,已经开始手脚麻利地从裴盛的头颅处抽鬼。
阮洋好奇地问:“你知道我的直播间?”
老乌一边把一团黑色的,被拉扯到变形的鬼影抽出来,一边坚持拍马屁:“看啊,怎么能不看呢?夫。。。。。。服气极了,主播的厨艺真的令人惊叹!冥府好多阴差都有在看,尤其是刚入冥府的鬼,怀念阳间的食物时就拿出来看一看。可惜啊,很多鬼道行还不够,都吃不了阳间的食物,只能过过眼瘾。”
见老乌一脸遗憾得要死的表情,阮洋忽然心情大好。老沈都忍不住调侃:“臭小子,你行啊。粉丝群都跨界到冥界去了,有前途。”
老乌当然不会告诉阮洋,刚开始冥府那些鬼看阮洋的直播,只是想瞧瞧能牵引得冷清冷心几百年的冥帝,心思大乱,流连阳间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谁想到,瞧着瞧着,越来越多只鬼都入了坑。
西赵帝那老顽童,还紧跟潮流,注册了个账号,时不时就在直播间冒头打赏,刷评论。气得
东蔡帝那老古董经常埋怨西赵帝做起正事来,老是拖拖拉拉,捧未来冥帝夫人的场倒是随时冲在第一线。
老钱似乎感受到脱离裴盛身躯的命运,极力扒住裴盛的四肢,不肯离开。老乌轻“啧”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手腕一用劲,直接将老钱魂魄的头拧了下来,剩下的魂魄自动跟着飞了出来。老乌掏出个口袋,跟扫垃圾一样,将老钱被撕得身首异处的魂魄扫进口袋中。
裴盛自老钱脱离身体的一刹那,浑身瘫软,倒在身下的关寒时身上,两眼一闭,昏过去了。关寒时被裴盛压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老沈赶紧挪开裴盛的身子:“这。。。。。。”
老乌轻松地将口袋口用绳子束紧:“没什么大问题,被恶鬼上身的后遗症。回去洗个柚子叶煮出来的热水澡,多喝开水,多晒太阳,半个月后就没事了。”
阮洋对老乌拱手致谢,惊得老乌赶忙避让,不敢受阮洋行的礼:“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都是大。。。。。。都是应教授嘱咐老朽的事,定然要办好的。”
老乌将功劳适时地推给冥帝大人,心里一直念叨:大人啊,争点气啊,小王能帮的只能到这里了。大人心情舒泰了,咱们底下的人日子才能好过啊。
阮洋不动神色地瞥了一眼应书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老乌,打听一下,刚在这个墓室的邪灵你知道吗?”
老乌看向应书怀。应书怀立即转换成威严的口气:“刚碰到了虚一多。”
老乌立即明白了,回答阮洋:“虚一多是只六百年道行的蛇怪,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当年触犯冥府律令,乱吞噬魂魄,被冥帝打伤,关押在嶓冢山。前段时间,嶓冢山出了点意外,虚一多逃离了冥府,我们正在全力追缉中。”
听到与应书怀没什么出入的答案,阮洋点了点头。看老乌在回答前都会看眼应书怀的脸色,当即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老乌看着墓室墙壁上还露着一些鬼虱的尾巴和白骨,道:“各位请放心,这是冥府的失误,我们定会采取一切措施补救。待会儿会有阴兵来收拾这里,请诸位天师尽快离开,省得阴气侵身,有损道行。”
随即,老乌又瞧向应书怀,应书怀微微颔首,随即老乌化作一缕黑烟又飘散在墓室间。
阮洋没再吭声,和关寒时一人一边架起失去意识的裴盛,挤入墓道里。老沈拔下插在墙上的阴桃剑,用碎石棺中稻草人身上的衣服擦赶紧后,跟着进入墓道。应书怀驻足片刻,才走在最后边。
进古墓时,觉得走了很久,出古墓时,没一会就走了出来。
此时,古墓外已经天色微亮。
原来盗墓贼瘦子倒在古墓口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坟包,没有鬼魂的痕迹,想来是老乌走的时候,顺手清理了尸体,带走了魂魄。
阮洋轻吸了一大口青草香味道的口气,觉得脑子清醒了很多。
“咦,这边怎么有一个石刻?”老沈脚踢到了什么东西,用阴桃剑拨开草丛,疑惑地叫道,“我们夜里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瞧见?”
阮洋看到了埋在草丛中的石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嘴角上扬,笑得十分和蔼可亲。阮洋随口说道:“夜里这么黑,又藏在草丛间,没瞧见也正常。”
关寒时仔细看了一眼石刻上老人的模样和衣饰,说:“这个是土地爷吧。我见过不少村落都有刻个差不多的人像。估计这附近原本是有村庄的,后来迁移到石子沟,这尊土地爷就没有供奉了。”
阮洋侧身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古墓入口:“之前被邪灵霸占地头,没什么人供奉的土地爷日子大概也不好过吧。所幸,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阮洋架着裴盛:“唉,累死了。两天两夜没睡好觉了,赶紧回去补眠。啧,裴扒皮你怎么死沉死沉的,要命啊。”
应书怀微微动了动手指,有一缕清风扬起,自然得如同山里本来就有这股清风。清风微托着裴盛的身体,分担了裴盛不少重量,又不让架人的两人察觉。一行人快速向石子沟走去。
应书怀自觉走到驾驶座,承担开车的任务,阮洋和关寒时推着裴盛进后座,老沈只能上了副驾驶座。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得极为稳当,疲惫了两天的四人晃悠晃悠就睡过去了。
应书怀通过后视镜看着靠在后座,闭着眼睛的阮洋,轻轻地低叹了一声。
阮洋合上的眼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睁开。
应书怀依次送了老沈和关寒时。关寒时下车时坚持带裴盛去自己家。
关寒时:“阮洋,裴盛这副模样送回裴家只能白惹裴家的人焦急,还不如在我家睡到醒,我再送他回去。”
不知不觉中,经过这次古墓冒险,关寒时与阮洋,老沈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生出了革命战友的情谊。
关寒时见阮洋没有立即答应,再接再厉:“你回家也还有事呢,放心吧。”关寒时意有所指地看了车子驾驶座一眼。
阮洋心领神会,默认了。
车子重新启动。阮洋头搁在窗户玻璃上,看着车窗外的街景。不知道是不是缺眠造成神经反应迟钝,过了好久才发觉这不是回自己公寓的路。
阮洋敲了敲面前的座椅:“我要回自己家。”
应书怀专注开车:“去我家。”
阮洋加重了力度拍着座椅:“我要回家!”
应书怀厚着脸皮坚持:“我家就是你家。”
一路从石子沟开回来,应书怀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甚至还抽空取出手机上网百度了一下“怎么样才能哄恋人开心”。网络上各种答案,众说纷纭,逼得应书怀临时抱佛脚学了好半天,才决定其中一个排名最高的霸道总裁的路数。
强取豪夺,虐恋情深。
应书怀觉得这个路数实在太符合目前阮洋和自己的情形了。他和阮洋不正是隔了几百年重逢的虐身虐心之恋吗,越虐越情根深种。为了保持这个情根深种的结局,他只能霸道总裁上身,强取豪夺了。
没丰富恋情经历的冥帝大人,深深觉得几百年前爱情的失败是自己经验不够,他十分谦逊地在当今阳间互联网上汲取阳间男欢女爱的成果,无法预测接下来的发展情况,只有一件事他十分坚定。
几百年前,他错失了北辰。
几百年后,他绝对不会松手。
阮洋听到应书怀坚决的口吻,懒得跟他争了,疲倦席卷他的身心,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
车停入地库后,应书怀轻手轻脚地下车,上了后座,看着阮洋香甜的睡颜,眼睛下还泛着微青,心脏如入深海中,随着浪涛浮浮沉沉。
“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轻的语调回荡在车子内,低沉得没有惊醒沉睡的人儿。
阮洋只觉得夜晚特别的长,长到他醒来睁开眼睛,窗外还是黑夜。看着熟悉的卧室布置,意料中的,他还是被带回到了应书怀的寓所。
松软的被子枕头上还残留着应书怀身上清冽的气息,如他本人一样,清淡得给外人留下距离感,却将温柔缠绵毫无保留地献给阮洋。阮洋垂首埋在枕头里,猛吸了一口,再起身。
光脚踩在柔软细腻的地毯上,听见卧房门开门的声音。应书怀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醒来了?先喝水。”
阮洋重新坐回床上,接过应书怀递过来的水杯,水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到阮洋的指尖上,给阮洋带来了些许暖意。
阮洋小口小口地啜这玻璃杯的水,头也不抬都知道应书怀的视线牢牢地黏在自己身上。阮洋才不管应书怀的心情,慢吞吞地喝完一杯水,递了回去,就要躺下。
应书怀连着玻璃杯握住阮洋的手,见阮洋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样子,眸光沉沉:“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噗——”
阮洋还没吞下去的水,一下子全部噗了出来,喷了应书怀一下巴,一胸膛。阮洋抬眼看着应书怀惊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色,忍不住笑出来:“你从哪里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耳朵尖有些发红发烫的应书怀见阮洋好不容易笑了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看见了胜利的曙光,决定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趁热打铁。
“如果你是故意想激怒我,我告诉你,那你成功了。”应书怀握紧了阮洋的手指,拉近了一些,一丝不苟地背着临时抱佛脚记下来的台词,“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阮洋一巴掌拍开应书怀郑重其事的脸:“打住,你再这样我立马踢你下床!”
应书怀随手将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上,另一手捏住阮洋拍过来的手腕:“知不知道上一个踢我的人,现在坟头草都成精了?”
阮洋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来,作势就要踢他:“我倒是很想看看我的坟头草能不能成精。”
应书怀抽抽嘴角,潜意识觉得这些台词有问题,但最起码阮洋现在肯搭理自己了,只得硬着头皮背下去。抬起手指抹去阮洋眼角笑出来的湿润:“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泪!”
阮洋这下真的是想哭又不行,想笑也不能,举起两手揉搓应书怀的脸:“再不给我正常回来,我就真的让你流泪都找不着我!”
应书怀取下阮洋揉自己脸的手掌,放在薄唇边轻轻贴了一下,语调恢复温润:“终于肯理我了?”
阮洋立即板起脸来:“难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应书怀沉默了片刻,半天才说:“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停了半响,应书怀试探道:“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阮洋想起墓道里的梦境,又结合老乌在墓室里的表现,说:“你还敢说自己是人?你这个老妖怪!”
应书怀被噎住了,心里腹诽:我堂堂冥府大帝,从古至今,谁敢说我是老妖怪?但这些心里话,他不敢跟阮洋说。
应书怀无奈认命:“是,我是老妖怪,是冥府第一大的老妖怪。”
阮洋从应书怀半开玩笑的话语里,听出了应书怀透露的一直隐瞒的身份信息,心里一抖:居然真的是冥府大帝?我天,我这是中了什么头彩?
阮洋紧接着问:“北辰是谁?”
应书怀这下子真的愣住了,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同阮洋提过这个名字,那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老乌多嘴吗?不可能,老乌这个老鬼,没有自己的命令,哪里敢走露一丝风声。
阮洋见应书怀没有马上回答,坐正了身子:“在墓道里,我昏睡了一会儿,梦见了一片桃花林。”
阮洋边说边观察应书怀的眼神,见应书怀眼波激烈地晃荡起来,就知道这个梦境百分百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阮洋抽回自己的手,下一秒应书怀的手又立即追上来,盖在上面。
阮洋:“我梦见一个人穿着黑色长袍在池边喝醉了,老乌很担心。那个人酒醉后还一直叫唤一个人的名字。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清楚。”
阮洋盯着应书怀紧绷起的面容,说:“他在叫北辰。”
应书怀脑中的弦立即绷断,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轻叹地抚上阮洋的颈侧:“你不是都猜到了?”
阮洋固执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应书怀拇指抚动着阮洋的颈动脉:“我没告诉你,只希望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不要让你知道,你只要开开心心,毫无负担地重新开始,其他的一切沉重伤痛由我承担。”
听到这里,阮洋心底隐隐的猜测浮出水面,虽然荒谬,但自从得知应书怀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世界上就很难有荒谬的事情了。
北辰,是自己的前世。
所以邪灵才会幻化出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趁应书怀走神溜走。
阮洋的心仿佛深深地沉到水里,无法冒出水面呼吸,反握住应书怀的手掌:“我不再问了。”
应书怀露出些许诧异:“你不好奇前世的事情吗?”
阮洋垂头玩着应书怀的手指:“既然是不愉快的记忆,我都不记得了,何必再去想起。既然是沉重伤痛的事情,干嘛要让你再难受一次?”
阮洋不想追究前世他们是怎样分离,不过是不希望再揭开应书怀的伤疤。揭开后再怎样安抚,相较于已经遗忘的阮洋来说,对于应书怀都是不公平的。
只要,此生,他们能好好的,就行了。
人无法遗忘过去,但也不能成天缅怀过去,向前看,才对得起眼下来之不易的几百年等待后的重逢,不是吗?
那夜,应书怀搂着阮洋躺在床上,漂泊了几百年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港湾,无比宁静。
阮洋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连绵十里的桃花林,他和应书怀在桃花树下,只是都没有穿着长袍。应书怀身上依旧是严谨的西装三件套,戴着细边眼镜,文质彬彬。
两人十指相扣,浅笑依依。
话说开后,阮洋觉得应书怀更黏人了,恨不得剩余的假期时光全部用在与阮洋腻在一起。
周天早晨,阮洋扶着自己快要散架的腰从床上起来,恨恨道:“我今天要回公寓,接下来的一周,请应教授好好做祖国辛勤的园丁,我们不要见面了。”
应书怀一脸慵懒,餍足:“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阮洋一把将枕头拍在应书怀的脸上:“抗议无效,我是在救你的肾。”
应书怀抓住枕头,不满的声音从枕头后闷闷地传来:“你是在救我的肾,还是在要我的命?”
纠缠了一番,阮洋才从应书怀的魔爪中逃脱,开着车回公寓。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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