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狗这条命是猫给的-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土地笑道:“不是说没带钱吗?”
雪球儿一扬脖子,道:“这个店的老板都是我的,不要钱。”
土地掩着口轻轻一笑,向小沈道:“我要个美式,一个胡萝卜蛋糕吧。”
雪球儿眉头一蹙,这世上竟然还有爱吃胡萝卜的人?
“我要焦糖玛奇朵,多纳圈,草莓慕斯,都记你们老板账上。”
小沈尴尬一笑,本想在美女耍个帅替他们结账,结果没想到雪球儿一口气点这么多,只得老老实实记下,忙又殷勤地问:“美女想玩什么桌游啊?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们这边也有不少适合两三个人玩的──”
“不玩不玩,”雪球儿急急地打断了小沈,“我们上楼小包间说事儿,吃的喝的都快点啊。”说完拉着土地就上楼了。
小林从操作间出来,正看到两人上楼的背影,疑惑道:“哎?他怎么带了个美女来了?”
小沈转身冲着咖啡,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不好好跟老板搞基,占着个美女还不让人碰,什么人呢!”
小林将餐点一一在桌上放好,微笑着说了句“有事按一下铃我马上就上来哦”,便识趣地带上门出去了。
土地端起咖啡品了一口,点头道:“嗯,这豆子还不错。”
“是吧。”雪球儿抄起一个多纳圈就往嘴里塞,含混地说:“点心蛋糕也挺好吃的,你尝尝。”
土地笑着放下杯子,用叉子切下一小块草莓慕斯尝了尝,摇头道:“太甜了。”
而后又喝了一口咖啡,抬眼道:“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
雪球儿忙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挣了挣脖子咽掉口中的点心,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记不记得上回那个蠢狗?”
土地一笑,“当然记得啊,印象深刻。”
雪球儿忙点了点头,“我就是想问问他,你好像说他前世是造了杀业嘛,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辈子我这给他改了命,我怕不好呢。”
土地撩了一把长发,轻柔笑道:“那你可真问对人了,我回去之后心中好奇,便自己查了查上一世的事,发现这里头可实在有意思极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条命 两世情缘
话说千年之前,大安长宣年间,金宰相把持吏部、礼部,其子入赘驸马,治水有功,又选入工部供职,是以朝中六部已有一半握在手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帝对金宰相心中忌惮,便扶持仰仗李皇后之父李将军与之抗衡。李将军虽挂着兵部尚书的头衔,官阶比不得金宰相,但手里握着兵权,皇帝攥着禁军,两人一道,金宰相也便不足为惧。
而因这两位重臣分庭抗礼,金家李家两大家族也便成了皇族外大安上下最强大的两股对头势力。
金家其中一支在户部担任员外郎,二公子名叫金天元,即是汪路延的前生。
金天元出生时金氏已是繁华正盛,自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自不必说,因而被宠溺着长大,不仅不求上进,还偏好南风,整日流连风月作坊,人人说起皆是一阵摇头叹息。
又因金天元的大哥温顺好学,早早地入了仕途娶妻生子,担起了长子之责,是以家人也便都对金天元灰了心,任其胡作非为做了个纨绔少爷,左右他虽生性顽劣,却也从不曾闯出什么祸来便是了。
而李家的兵部郎中亦有一个小公子,名唤李颉,便是苗俊的前世。
李颉与金天元同岁,虽生时李家也已十分鼎盛,但李将军兵部出身,李颉的父亲又时任兵部郎中,向来从严治家,打小便强令李颉随军操练,力求将其养成一代名将,因而从未像金天元一样胡作非为。
只是李颉天生体弱,性子又一味沉静柔和、好文厌武,在兵营里长成起来,也只是勉勉强强将身子摔打得结实了些、脾气秉性练得刚烈了些,内里却仍是内敛温润,李侍郎纵然如何心焦,十数年看下来也知无望,只得恨恨作罢。
及至束发之年,李颉生辰之日,父亲便特赦其出门恣意游玩一日。
李颉喜不自胜,携了一名贴身小厮自往街上去,不知不觉行至一处,只见往来男子个个潇洒文雅、眉目含情,军中那些粗鲁有余而斯文不足的军士们与之相较竟是云泥之别。
小厮虽在李府长大,却也曾混迹市井,一眼便看出这里不是正经的地方,忙拉着李颉要走。
李颉自然不肯,难得见得这么诸多的俊美公子,恨不能上前说说话拉拉手才肯罢休。
两人正欲走不走,可巧金天元从一处馆子里走出来,一眼便望见了李颉,只觉此人与别个小倌儿全然不同,眼神澄澈坦荡,气质如美玉无瑕,眉眼之间又带着一丝从未见过的英气,心中大喜,忙上前搭讪,请他吃茶。
李颉何曾见过这等世面,受宠若惊之余又觉得眼前之人恭谦有礼,心中如沐春风,连连答应着,便随他一道进了客栈。
小厮拦也拦不得,只得在后头跟上。
金天元口上说着吃茶,吩咐下去却叫了酒菜。
李颉在军中却是常常吃肉喝酒,因而也不跟金天元客气,抄起筷子便大快朵颐。
金天元见他如此,更加笃定他就是混吃混喝的小倌儿了,因而一边饮酒,一边开始说些下流段子、淫词艳曲,不觉也偷偷开始动手动脚。
李颉虽自小与军士们混在一处,但人人都忌惮他的身份,从不敢与他开这种玩笑,头回听见,不免臊得面红耳赤,又觉得新鲜有趣无比,直到察觉金天元上了手,才觉出意味不对,连连闪躲回避。
金天元还当他欲拒还迎,愈发放肆大胆,最终李颉被闹得恼了,一怒之下掀了桌子,提着金天元的领子怒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爷爷我是谁!”说着提拳便要打。
两人手下的小厮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一个怕自己的主子受伤,一个怕自己的主子惹事。
金天元何曾遭过这个,才恍然明白自己果真会错了意,连忙自报家门道歉赔礼。
李颉听了知道是李家的人,心中也暗道不妙,纵然两家势力纷争,却都未曾放在明面上,他今日险些把金家的人打了,若被借着这个由头翻起账来倒也不好,只得放下身段,曲意谅解。
金天元见了此景,愈发觉得李颉为人有趣豁达,心中更加喜欢,忙叫人重新上了酒菜,一半赔礼一半示好,又与他吃了半日酒。
李颉未曾与人打过太多交道,纵然才被轻薄,看他如此诚恳,便也不再放在心上,偏生金天元整日混迹此处,惯会油嘴滑舌,说起笑话儿更是信手拈来,每每听得李颉连连捧腹。
是以,两人也算不打不相识,不顾两家的仇怨成了一双好友。
后来到了冬日间,有一回金天元得了母亲的嘱咐学着操办年货,回府途中却在一处枯草垛中拾得一只小白猫儿,金天元因想着李颉素喜猫,又见这猫儿奄奄一息委实可怜,便揣进了怀里捂着带回了府上。
将养了几日,那猫儿果然活过来,虽是路边拾得的野猫,却很通人性,并不怕生,又或者知道金天元救了它一命,因而对金天元十分亲昵。
金天元心中喜欢,见他一团白绒,像个雪球儿似的,便随口取名唤作雪球儿,派人约了李颉吃酒,准备将雪球儿赠给他。
不料临出门赴约时,大哥家的小侄子忽然来寻他玩,一见雪球儿就喜欢非常,偏生祖父和父亲都管教得严厉,只一味爱不释手,也全然不敢开口讨要。
金天元一贯心疼这小侄子,又想着不过一只小猫而已,若只为赠李颉,再去挑了好的贵的便是,何苦与小孩子相争,便大方地将雪球儿送与了他。
而这一送,便送出了雪球儿这一段天降的仙缘。
李颉应了金天元的约出门,口上便扯谎说要去兵营,碰面之后方知送猫这一事,听得原委后便笑道:“也是赶巧你那侄子喜欢,我虽也爱猫,可是我家府上你还不知?能让我养这种顽物?你便是送我我也不敢收的,迟早要给老爷打死。”
两人因此吃了些酒,金府又派人寻金天元回去,李颉也知年关正忙,便也不留,自歇了一会儿,便往兵营去转转。
谁料才一进到里头,就见着几个老兵在欺负新兵,寒冬腊月的,竟叫人家光着身子举着冰桶罚跪。
李颉最见不得这等事,立时出面喝止,叫那新兵穿好了衣裳,反罚那几个老兵脱光了跪着。
那新兵畏畏缩缩立在一旁,不住地拿眼去看老兵,老兵虽垂头认罚不敢言语,但眉眼间满是不屑与不服。
李颉知道待他走了,这新兵肯定要被百倍的欺负回来,便令人将兰翎长唤来,整顿了营中所有正在操练的军士,训话道:“我自四岁起便在营中长大,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未曾见过?老人带新人,不服管教,打、骂、罚,都是有的,但是作恶的事,我一件也容不得!今日你们几人为例,我且轻罚,若再有这等事情给我知道的,轻者,褪下这层戎装,重者,自交去刑部法办!”
说罢又转头向那新兵问道:“你叫什么?”
新兵结结巴巴答道:“卑……卑职……仲……仲良俭”
“打今日起,谁敢再欺负仲良俭,就是同我李颉过不去!”
此后,仲良俭因祸得福,忽的有了李颉这座靠山,不但再没人该欺负他,还不出半年便升至了百夫长,又过一年便升成了协领。
仲良俭对李颉感恩不已,晋升后特意到李府送礼求见,到了门口却被门房请了出来,打听之下才知李颉因染了断袖之好,被李侍郎好一顿打,打得几日都未能下床了。
仲良俭听及此事,顿时脸上发热,连忙将礼物烦劳门房转发,急匆匆地自回兵营去了。
概因他从未想过李颉会有此好,可细细想来,又觉得他的确与旁人不通,天生得风流可爱,又兼如此心善可亲,同时又不失男儿气魄,愈想,心中愈发躁乱,原本的感念之情,竟不知不觉种成了情根。
而李颉自然是因与金天元之事被父亲发觉才挨了一顿毒打,其实李侍郎自然早已察觉李颉的不同,在兵营里摔打了十几年仍不成个的兵样,他便心中已有了数,只是偏偏看上的竟是金家的人,自然惹得他暴怒不已。
金天元当然也未能逃过一顿打,好男风倒也罢了,何苦非要招惹李家的人?金员外一介读书人,手上没力,却也硬是打断了几根笤帚才肯罢手。
其实两人虽一心交好,也相处了三四年的光景,却从未越雷池半步。
金天元这等万花丛中过的,对李颉有着无比的珍重之情,甚至舍不得与他有什么肌肤之亲,怕玷污了他的风骨。
李颉虽欣赏金天元的气质人品,却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倾心于他,且他自己也不愿于做那娈童小倌儿之事,便只视金天元为挚友而已。
然而两人交好的事给家人知道,挨了这样的打,两人反而愈挫愈勇,死命非要走到一起。
只是世事难料,还未等得及两人终成圆满,金宰相忽然发动金殿兵变,弑君夺位,忠慧王平息叛乱后登基称帝,灭金氏三族。
可怜金天元一家上下十数口人无一幸免,抄家斩首,连李颉一面也未曾见得,便仓惶赴了黄泉路。
而李家也未能侥幸,因兵变之时李将军平叛不利,致使皇帝命丧金殿,新帝继位后,李太后撒手人寰,李氏一族再无靠山,也立时分崩离析,一时权倾朝野两大家族瞬间倒台,树倒猢狲散,好不凄凉。
李颉因金天元骤然殒命深受打击,一下病倒在床,接着又遭遇家道中落,几位兄长为了分家的事争得不可开交,气得李侍郎一命归西,却连个丧事都办不起来。
因此接连几道打击,不过数月光景,李家也家破人亡,只剩李颉一人携着几名忠仆蜗居在乡下旧宅,靠收庄稼租子过火。
而那起庄稼人因见李家失势,又看李颉病弱可欺,愈发踩到了他头上,非但拖着租子不交,整日还要冷嘲热讽,直气得李颉呕出几口鲜血,身子一日差似一日,未扛过年关,便也撒手人寰了。
仲良俭在李颉过世数日后才终于寻着了他,原是金殿事变时平叛有功又受了晋封,而后便被新帝派去平息赤氐骚扰,耽搁了一段时日,再回京城时方知李家已经衰落,他一心苦寻李颉的下落,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仲良俭心内自责不已,悔恨未能救下李颉一命,自此心中再放不下旁人,终生未娶。
新帝好战,频频对外发动侵略,仲良俭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便在战场拼死杀敌,直杀得赤氐人闻风丧胆,被称作“屠夫”,最终力竭死于沙场,追封为定远将军。
历经轮回时,判官因仲良俭杀业太重,需判堕入畜生道。
仲良俭黯然道:“我自知造了杀业,无话可说。只求沦为畜生时,若为猪羊,能为李颉果腹;若为牛马,能供李颉驾役;若为鹰犬,能得李颉驱使。如此,也便算偿还了他的恩情了。”
判官默然不语,勾勒几笔,自命鬼差领他投入轮回去了。
而今,便成了这傻傻的老黑。
第33章 第三十三条命 命中注定
雪球儿静静听完这一干前世孽债,心中不甚唏嘘,叹道:“如此说来,老黑竟是同我一样,也是来报恩的了。”
土地笑道:“我也未料到你竟就是那只小猫儿。”
雪球儿笑得一丝窘迫,道:“怪我怠惰,若勤些修业,这点子事也不必烦劳你了。”
土地又笑道:“这算什么?我整日也无趣得紧,查查此事,还能当个戏文来看,虽说前世惨烈了些,今生却也阴差阳错,想来也能落个圆满。”
雪球儿转转眼珠,问道:“何谓落得圆满?”
土地道:“那仲良俭这一世轮回成了狗,本该守主护主一世,却因你襄助成了人,可不是得以一偿前世夙愿吗?”
雪球儿忙道:“依你所言,苗俊该与他续上前世之缘才是?而非延延了?”
土地微笑道:“姻缘之事我不敢说,只是我想着,那金天元与李颉前世也不过算得至交,亦非爱侣。生未同衾死未同穴,就我这千八百年听过见过的故事儿看来,这缘分已算是到了头,也再没了什么今生再续的道理才是。”
雪球儿心中暗喜,忙道:“这话也有理,他们二人楼上楼下住了两年,若不是我从中撮合,至今连话也未必能说上呢,可见确实没有缘分了。”
土地笑道:“因你这么一撮合,反倒促成了他们之事,这可不才是命里有数嘛!”
雪球儿听了这话心中痛快极了,转念一想,又忙问道:“只是那蠢狗杀业又该如何抵偿?”
土地一笑,道:“要不说命中注定呢!这一世之前他已在畜生道历经了九十九回,当初他屠戮杀敌,死于他刀下者,皆已在这千年之间啖其肉寝其皮,冤冤相报,一干宿怨皆已了了,是以这最后一遭,终于等来了李颉,护其一生,前缘便算勾尽,下一世也可以再度为人了。因此虽因你提前变成了人,却也没什么业报了,不过是阳寿有限,自生辰之日算起,估摸着顶多十五六年的光景到头就是了。”
雪球儿听着前头还觉得欣喜,可听到老黑只有十五六年的寿命,却是一惊,想起他当初还宽慰苗俊,说做狗只能陪他十几年,做了人能陪他一世,却未料到,虽然将他变成了人,阳寿却是没那么容易变的。
土地见他神色,知他心中所想,便道:“一命二运,命里定的虽难改,日子却是自己过出来的,若想延年益寿也有法子,自今日起再不杀生食荤,清心寡欲,行善积德,最好是落发出家遁入空门,阳寿极短却修得寿比南山的和尚老道也大有人在。”
雪球儿苦笑一声,道:“以那蠢狗的性子,叫他修佛修道?再者说,我若叫他修佛修道了,如何帮他续上那未了的前缘?”
土地笑道:“正是这话了,凡人之所以为凡人,便是看不破红尘万象,耽溺其中,难逃人生八苦。譬如仲良俭此生机缘巧合成了人,能与那李颉的转世双宿双栖,便是天长地久白头偕老了,终究百年之时还是会有一人先走,如此来看,十年百年又有何分别?”
雪球儿听土地说得头头是道,却有些似懂非懂,叹道:“果然毕竟是列了仙班的,说的话与我那主子极像,难懂,难懂。”
土地摇头道:“你好歹也在毕月童子身边待了千年,心思竟还如此,形已脱了轮回,神却不肯看破,恕我直言,你这一遭下凡报恩,想必也是得道前的一劫。莫要小看了这一劫,若不谨慎,千年道行毁于一旦,也非耸人听闻。”
雪球儿却淡然笑道:“我不过一只猫儿而已,本就也未曾想过什么得道升仙,若不是主子当初非要带我到天上去,我而今还不知是个什么形容。在天上混成了这么个半仙之体,阳寿无尽,整日间所想却也不过还是想做只猫儿,若我果真为此没了道行,做回猫去,想来也没什么不好呢。”
土地听他如此说,垂目一笑,便不再劝诫。
前世之事心中已有了数,雪球儿又品了品土地所言,略懂了些她话中的意味。
世上难有神仙眷侣,相爱之人终究难逃生离死别,若这一切机缘巧合皆是命中注定,他们二人未完的缘分,也不是生死能拆散的。
如此想定,雪球儿心里的石头也便落了地,到了晚上,与汪路延一并欣然赴约,暗地里留了个心眼,悄悄观察着苗俊与老黑。
苗俊原想着与汪路延独处有些累,四个人一起至少不用像上回似的一直陪着笑脸听自己并没兴趣的话题,总该轻松些才是。
然而汪路延却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准备少说多听,留心一听苗俊所言,果然在往咖啡、桌游、创业、健身这些他熟悉的领域里带,于是愈发故意三缄其口,只想听苗俊说。
而雪球儿一心观察着苗黑两人的表现,也就多一句话都不说。
老黑则是内心充满了对苗俊的爱意、对汪路延的敌意还有对雪球儿的惧意,这三股复杂的情绪在他本就不成熟的脑子里拧成了一团,便是有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可怜苗俊一个人拼死拼活地找话题,汪路延则只是学着他捧哏的样子“嗯嗯啊啊”地不接游泳的话,雪球儿懒怠开口,老黑脑子转不过来,一顿饭吃下来苗俊简直要神经衰弱了。
回家之后,雪球儿暗自琢磨着今日所见。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老黑对苗俊的心思了,只是在他看来,苗俊却似乎完全只把老黑当个弟弟、抑或是说当个孩子──甚至还是把它当个宠物来看,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的心态发生变化呢……
汪路延洗完澡哼着小调走出浴室,心情相当不错,朝雪球儿得意地一挑眉,说:“怎么样?今天表现不错吧?”
雪球儿纳闷道:“什么表现?”
“学会倾听啊!”汪路延道,“不是你教我的嘛!少说多听,你看我一直都没怎么接话,都在听苗俊说,他应该是像我上次一样倾诉得很开心吧!”
“……”
雪球儿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我怎么觉着你这心智连那蠢狗都比不上?”
汪路延一听愣住:“我又怎么了?”
雪球儿抿了抿唇,说:“你觉得,苗俊,喜欢你吗?”
汪路延又是一愣:“喜……喜欢……吧……?”
“他,哪里表现出喜欢你了?”
“他……”汪路延张口结舌,“他……跟我约会啊,不喜欢我干嘛跟我约会?”
“……”
雪球儿简直无语,想了想,说:“那这么着,你现在就去问他,愿不愿意当你男朋友,你看他会不会答应?”
汪路延脸上一红,说:“那也太突然了,怎么也得接触一段,相处相处,搞个浪漫点的气氛,告个白什么的嘛!”
雪球儿缓缓扶住了额头,说:“你也不想想,你想的这个小浪漫小情调小告白的事情,是苗俊会喜欢的吗?”
汪路延挠了挠头:“为什么不会?”
“……”雪球儿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不伤害你了,但是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做好心理准备,苗俊有可能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雪球儿说完这话后,不想再跟汪路延纠结,直接变成了猫开始撒娇,汪路延抓着他的两个猫爪反复追问他何出此言,雪球儿就是不肯再变成人,咬了他手上一口便撒丫子跑了。
汪路延却为此一晚上没睡好。
虽然两年前在软件上对苗俊一见倾心,但自己始终不敢主动接近,苗俊也便慢慢成了心中一块虚无的存在,说起来是有那么个男神在,若真要如何却又有些不可亵玩焉的意思。
现在因为这一场乌龙总算和苗俊结识,那一份本藏在心底的爱慕之意被翻涌起来,还加上了个“苦等两年”的戏码,也不知是不是把自己给感动了,便愈发对苗俊上了心。
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苗俊会不喜欢他。
他的人生太顺利了,虽然并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但在雪球儿的护佑之下,他从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这二十多年来,他就像活在自己主演的偶像剧里,想要什么,只要努力,便能得到。
因此他实在不懂得,他只是他自己主角,不是别人的主角,也不明白感情的事并非一人钟情,就能两厢情愿。
所以他也不知道,苗俊不喜欢他,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