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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养娃发家史-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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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界接受了师父的疗伤后，独自开始了调息的过程。
陌生人走到重凛身旁，伸手朝他召唤一下。
重凛剑本来很不甘愿过去的……不过，它仿佛无法抵抗对方一般，不由自主地就漂浮过去。
陌生人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剑柄，“……既然有了修成人形的意识，就好好努力吧……和你的主人一起，将来这个世界，能够长久相伴的——只有你们。”
重凛剑剑身上一个长得和金圣界有点像的紫眸少年浮现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陌生人，张开嘴巴似乎想说话，可惜……完全还没有这个本事。
“我？？我是不可能陪他那么久的……”陌生人喃喃说道，“……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你……前来向我挑战……”
“将来无论他是成是败……你都要好好地陪伴他……”
重凛剑愉快地闪过一圈又一圈的光芒，映照着那个陌生人一片模糊的脸。
金圣界收起剑气，拍拍重凛，一人一剑穿过山谷，在河流之中挑了条肥鱼，快快乐乐地朝着山洞赶回去。
“今日师父可以教我第八招了——重凛，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庆祝我的进步神速啊！”金圣界一手提着鱼鳃，冲身下的重凛说道。
重凛‘嗡’地闪烁一下后，算是回答了金圣界的话语。
“师父每隔几天才来一回……也不知道他平日都在做什么。重凛……你知道吗？”金圣界问他的好伙伴。
重凛摆摆身体，表示自己也不知。
“今日我不打算烤鱼了……可惜啊！这里没有材料，否则，我可以给师父做一道我爸爸的拿手‘麻辣水煮鱼’……师父肯定爱吃。”金圣界又道。
重凛有点不耐烦。一连颤抖了好几下，若是金圣界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其实说的正是——不要老说你师父嘛！！说说我啊！我也进步啦！
“师父……对我真好！”金圣界又开始‘师父’个不停了。他这两年来最常念叨的除了爸爸，就是师父。在他的内心深处，师父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替代的重要人物。
等回到了山洞，金圣界迫不及待地喊道：“师父——”
陌生人从昏暗之中露出身形来，见他手里提着鱼，“又烤鱼？”
“不，今天煮鱼汤吧！”金圣界道，“我本来想给师父做一顿‘水煮鱼’的……”
“哦……那个味道真不错！”陌生人说了一句。
金圣界纳闷了一下，“您吃过吗？”
陌生人很快就岔开话题，“……只要不是烤鱼，我相信味道都不错。我已经吃腻了烤鱼了。”
“可惜啊……我没有学到我爸爸的手艺。”金圣界笑着说道。
陌生人发了一会儿呆，没有回应他的话。
金圣界回头看了他一眼，“师父？？你今日怎么感觉有气无力啊！”
“最近……需要闭关……”陌生人道，“我想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还用寻找吗？咱们这里这么安静……”金圣界道，“不如就在这里闭关吧，师父！我替您守关！”
“也好……”陌生人道。反正他放心不下这里……还是离得近一点，也好随时有照应。
“这次闭关主要是修炼什么啊？师父？”金圣界睁大了眼睛问。
“……心魔……”
“师父也有心魔？”金圣界一脸的好奇。
“就算修炼到至尊、道祖阶段，心魔也是摆脱不了的……只能靠修为去克制它……”陌生人道，“稍晚我就开始……你在一旁好好思索一下‘逐风’的奥义，希望能让你对剑道领悟更进一步。”
这师徒二人简单地吃了些淡淡的鱼汤之后，便开始闭关了。
陌生人最先入定，不一会儿整个人都进入到了深层的意识空间里头。在那个空间里，所有的存在都是诱发他心魔的种种因素。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相处了五年之久的小徒儿——金圣界。
他大惊失色，身形跟着动摇了片刻。
意识中的金圣界依偎在他的怀里，一会儿叫着‘爹’一会儿又叫着‘师父’……身躯如灵蛇一般蠕动着，渐渐地攀爬上他的肩膀，靠在了他的胸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庞……
他下意识地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也知道如果不强行抵抗，任由那意识中的情势继续发展……他将陷入——万劫不复！
强行调动真气和剑气抑制住自己的思维的同时，刚刚入定不久的陌生人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
“师父——”那少年清亮的声音不仅仅在他的意识中响起，他的耳边也清清楚楚地回响起来，“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怎——么——了了了了……”意识中那紧靠在他身上的少年声音一下子变得又长又慢，最后断了似的不断重复一个字。
他一个没留神，心神跳了一下。
怀里的少年忽然妖娆一笑，竟然在他身边妖妖娆娆地舞起魅惑人心的剑舞……
第七章 心魔乱舞，舍身救师
剑光闪烁、灼灼其华、那银白色的流光溢彩之中，少年的腰肢扭动的几乎快要折断，那么的羸弱，又那么的坚韧……
“师父……这一招是这样舞的吗……”原本听起来十分平常的声音此时在他的意识空间里完全变了形，走了调，呢哝细雨撒娇一般带着温热瘙痒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侧……
“啊——”的一声狂吼，他的“风剑”出鞘，卷着凌厉无边的风朝着面前的少年斩杀过去。
少年的身影被一下子分成好几段……
“小界……小界……”他被那鲜血给溅了一身，一下子又清醒过来，扑了过去，神魂俱殇，“别……别……我不是有意的……小界……我的……”
地上那破碎的尸块蠕动片刻，又再次聚拢起来。那个拿剑的少年冲他微微一笑，“……师父……你好狠心啊……为什么要杀我……还是说……你就是他……我的‘风剑神’父亲……”
“不！不——”他剧烈地摇着脑袋往后退行几步。不是！他不是！他是师父！
“爹——阿爹 ～～～～你别杀我……我好乖的……”少年四肢着地爬行着朝他一步一步走来，刚刚拼合好的躯体四处往外飙鲜血……
“啊——！！！！！！”他再一次大吼一声，抱着脑袋从石台上翻身下来，不断地以头撞击山壁。
“师父——师父——！！”现实中少年紧张的呼喊渐渐地换回他一点神智。双眼一片血红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金圣界，“……是谁？”
“师父——您别伤害自己啊！我是小界！是您的徒儿金圣界！”金圣界也被他师父这炼化心魔的过程给震惊了。
师父那么厉害的存在——原来也抵抗不了心魔的折磨啊！
他紧紧地抱着师父的腰，用尽浑身的力气拖着他，不让他再去撞墙。然而他的师父力道太强悍了，只一个甩腰，就将他整个人掀翻，撞飞在了另外一边的山壁之上。
重凛剑从石缝之中拔了出来，防备地挡在了金圣界的身前。里头一双紫红眼珠一闪而过，玫红色的剑芒遍布剑身。
“师父……”金圣界看着那个站起身来，喘着粗气，瞪大了血红的眼珠，仇视地瞪着自己的男人，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他师父的脸……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看清了师父的脸。
“杀了你——”从他师父的牙缝之中吐出这几个字。只见他浑身剑气外泄，空气和剑气混合在一起，逐渐地形成一柄有形状的风剑。那风剑只是一出现，重凛剑的剑芒和剑气便收缩了起来，有点发憷地想往后退。
连金圣界都被那完全靠意识和剑气凝结而成的风剑吓唬住了。这是什么样的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难怪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的剑，他就是剑，剑就是他！
金圣界腿有点发软地想要跪下。
那柄风剑就像一个具备了智慧的生命体一般对着金圣界左右荡了一圈，拿不定主意真的要对这孩子出手。
“师父——”金圣界看得出他师父走火入魔了。若是师父存心要伤害他，恐怕今天他就得交代在这里了……他赶紧想唤回师父的意识。
只可惜……被心魔入侵的陌生人眼里只有那被他斩杀之后又再次聚拢的少年躯体……无论他斩杀多少次……那少年还是在他面前再度复活，一会儿叫着他“师父……”一会儿叫着他“爹……”
当他的耳朵里清楚地听到了金圣界的呼唤时，眼神一挑。他面前那柄霸气风剑没有办法，只得破空而出。
金圣界眼睁睁地看着那没有任何剑芒，周身的剑气都仿佛青烟一般飘动的风剑朝着自己正面而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只听山洞中清脆的一声撞击声响起。
金圣界只感觉自己的头发往上倒飞，脸上的毛孔每一个都被细小的针刺入一般生疼生疼，他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往前方看了一眼。
就见重凛以极其费力的姿势挡在他面前，剑身抵住了那把无形的风剑。
“重凛——”金圣界喊了一声。
重凛剑虚光一闪，震颤一下，似乎在提醒自己的主人——快点逃！
金圣界嗓子眼里含着一股透心的凉气，爬了起来，贴着山壁走了两步。回头看一眼重凛，他用力一咬牙，飞扑过去，抓住重凛，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施展起了“逐风”剑法。
一刻也不敢多想，他直接从第一招一直使到第七招，第六招“流风回雪”使出之时，他的剑气散发出一股刺骨寒意，与周围空气一交汇，便在瞬间使空气凝结成水汽，水汽又马上遇冷，改变形态，一朵朵鹅毛般大小的雪花飘落下来，同一时间，第七招“雪虚风饕”使出，整个山洞好像一下子变成寒冷酷动，暴雪狂飞的世界……大片大片的雪花和着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狂风发出野兽般的狂啸，朝着那柄无形风剑以及控制着风剑的人狂卷过去……
一片发白的寒气反弹回来。
金圣界带着重凛再次被撞回山壁上，于此同时，整个山洞的山壁四周都结上一层厚厚白霜，“嘎吱嘎吱”山壁裂开的声音响起。
金圣界拄着重凛抬眼看着四周……好像——好像要塌陷了，这个山洞。
他看到那剑气中心点渐渐显露而出的高大身影，眼尖地看到他头顶一块垂下来的钟乳石上无数蔓延开来的裂缝就像蜘蛛网一般。
“师父……”他再次唤了一声。
陌生人的脑袋晃了晃，眼前再度凶狠地朝他逼来。
“师父——小心啊！——”金圣界在那块钟乳石要掉下来之前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陌生人，腰部用力一转，带着他在半空中转了好几圈，滚落到一旁的地上。
钟乳石掉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破裂成块，有几块撞在了金圣界的后背上，他一口气没有含住，热血喷出，喷了陌生人一脸。
陌生人被那血液一激，身上的剑气收敛一下，整个人马上清醒了过来。他双眼回神，看到怀里护着自己的金圣界，瞳孔瞬间缩小，“小界——！”
山洞内壁因为刚刚两位同时施展出逐风剑法的关系，已经被摧残得不像样了。随着那根粗壮的钟乳石的崩裂，渐渐的大大小小的石块掉落下来。
陌生人扫了一眼眼前的情况后，就带着金圣界快速往洞口转移。
金圣界一直偎依在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师父……师父……”
“师父在呢……”陌生人心疼地摸摸他的脸。没想到……他最还还是伤害了他……
“小界……是师父对不起你！！”他喃喃地念叨着，带着金圣界瞬间化成一阵风，朝着其他的山脉快速转移。
这是一片宁静祥和，三面环山，一面为沼泽的隐蔽山谷。谷内有一座碧水照云，一望无际的的高山湖，湖水四周是浅浅的白色沙滩，本来是一片绝美的湖光山色，可惜……湖水两岸散落着不少动物的尸骨，让这一美景之中参杂了一些不祥的感觉。
风卷而来，陌生人抱着金圣界出现在了湖水之上。
清澈的湖底深处，有一巨大的黑影正在慢慢上浮，不一会儿，破水而出一只秃脑壳，外形极似章鱼，长着无数触手的怪物，怪物有着黑洞洞的眼珠和城门一般宽大的嘴巴。头顶喷着水珠，触手蠕动着亲昵地靠近那陌生人和金圣界……
陌生人瞟了他一眼，“深水鱼鳔——”他说道。
怪物的秃脑壳像碗一样转了个圈，几只触手伸向水底，不一会儿抓上来几条没有眼睛的鱼，触手只轻轻一挤，那些鱼的鱼鳔被挤爆出体外。
陌生人收了那些鱼鳔，又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丸，和着鱼鳔一同灌进金圣界的嘴里。
夜晚的山谷之中，漫天繁星挂在头顶，谷内无数水草散发出莹白光辉，湖边的一处小沙滩上，篝火熊熊燃烧，陌生人坐在火堆旁边，双目半仰，看着头顶那几乎伸手可摘的星星，无声地打了声叹息。
“叽咕～”水里那只大怪物的缩小版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几条触手上卷着驱蚊草，正在给昏睡中的金圣界驱赶蚊虫。
“逆水兽……我本来想为他尽一点责任……没想到……最后还是伤了他……”陌生人的口气中难掩自责。
“叽咕～～”逆水兽晃着触手回了一句。
“也许……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他道。
“叽叽咕咕～”逆水兽的一只触手卷住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
“这孩子没有错……一开始错的就是我。”那人自言自语道：“……我本以为可以让他自由自在地学剑……却没想到，亲手送他来到了一个绝望、腐臭的地方……差点断了他的一生啊！”
逆水兽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位，一只触手顶端的眼睛近距离打量陌生人，另外一只触手则在金圣界的身上转了一圈，卷着伸进他的腰间，卷出来一样东西。
陌生人看着那样东西，眉目动了动。伸手拿了过来，握在手中反复地看，才看明白那原来是用竹子雕刻的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脸部一团模糊，小的背后背着那把重剑。两个人手拉着手，很亲密的样子。
这两个代表的是谁，只看一眼，他就知道。
陌生人用大拇指摩挲着那小小人儿的脑袋，轻轻发出一声哼笑。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头暖意融融，心脏也在不停地狂跳……
走火入魔时，意识里的情景又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还有刚刚少年奋不顾身地扑救他时，他清醒过来看到他浑身是血时，那所有瞬间闪过的念头和爆发的情绪，都在很残酷地提醒着他——他……已经万劫不复了……
第八章 重凛剑剑灵化形
逆水兽蹲在金圣界的身边，眯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儿，那几只卷着驱蚊草的触手仍旧在下意识地晃动着……
陌生人思虑了一夜，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他对着贴着金圣界插在沙土中的重凛剑轻轻一招手，重凛漂浮了起来，无法抗拒地朝他飞了过去。
陌生人手掌摊开，重凛剑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上。他轻轻一闭眼，另一只手上掐了几个指诀，从他的眉心一丝亮白的光芒迸射而出，悬浮出一把银白色的小剑，那柄小剑的影像一分为二，其中一个钻入了重凛体内，重凛剑剑身抖动片刻，玫红剑芒激发出来，里头一个少年面容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了剑身之上，少年紫红的眼睛瞪着陌生人，嘴巴蠕动着：“……你要干什么？”
这一回不同之前，他发出的声音竟然在这个空间里回荡了起来，连他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
陌生人眼角瞥了一下重凛，“……以你的资质再修炼上万年才有可能化作人身……你本来就是无形之物，如今……我把我的第二元神分给你……拥有了这个形态，你就不只是一柄剑，而是剑灵了……”
紫眸少年傻眼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直到他摸到实体的皮肤，双眼一下子瞪圆了……
“……从今天起，你就好好保护他吧……”
“你去哪儿？”紫眸少年又问道，对于再次听到自己的声音他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陌生人轻轻拂过重凛，“……你得谨记，他就是你的生命、你的朋友、你的主人……”
“是——”紫眸少年下意识地恭敬回答。
“逆水兽……”他又看向一旁的那大怪物，“……好好照看他……”
“叽咕——”逆水兽睁开眼睛，晃着触手，转着脑壳答应了。
金圣界睡了一个好觉，感觉自己身下软绵绵暖烘烘的，伸展手脚放松肢体，满足地呢喃了几声。他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平日里睡的地方都是冷冰冰坚硬的石板啊！
这个年头很快让他睁开双眼，一个骨碌翻坐起来，操起身边的重凛，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叽咕～～”逆水兽正在湖边用触手摸鱼，它是这座湖内的霸王，只要它的触手伸过去的地方，湖里的鱼儿都得自愿贴上去——献身。
感觉到身后有剑气传来，逆水兽及时回了头。
金圣界一眼看清楚面前的怪物是自己从小认识的“逆水兽”，喜得丢了剑，几步踩在沙滩上飞扑过去，“逆水兽大人——”
逆水兽的一只触手伸过来卷住了他，带着他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
金圣界放开怀抱大声笑了一阵，在高空看清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他便愣了一下，察觉到这里少了一个人。
“师父！”他先是小声喊了一声，随即才双手圈在嘴前，大声喊道：“——师父——！！！”
远处的山脉中，一阵风缱倦地转悠了几圈，停靠在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松树上。空气中浮现出一个透明的影子，只有一片蓝紫色的光芒画了道弧线轻轻闪过。
“对不起……”风很快卷走之后，只留下那个男人满是自责的声音。
“师父！——师父——！！”金圣界跳到沙滩上，到处寻找着他敬爱的师父的踪影。可是，这片空旷的山谷中，回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师父～～”金圣界在呼喊了几十下后，终于接受了现实，他敬爱的师父……也走了！
一下子跌坐在地，少年垂着脑袋，浑身散发出阴郁的气息。
都走了……到最后……都不要他了！！
爸爸、爹、师父……为什么每个都要离开他？？？他做的不够好吗？？？
少年还不健全的心里执拗地钻起了牛角尖。
他做的不够好吗？？
一脚踢飞脚下的白沙，金圣界发狂似的在原地释放着自己全身的剑气。他没有动用重凛，双手如剑，一手逐风，一手逆水，同时使出，使得他周围一丈范围内所有的时与空都发生了严重的扭曲与毁坏……
逆水兽在一旁伸长触手想要阻止他。可惜……这位神兽也无法接近正在施展剑法的他。
直到重凛从地上拔地而起，圈转着飞过去，同样施展逐风，破开空间，一剑敲上了他的脑门。
金圣界垂下手臂，再次跪倒在了白沙之中。这一回他捧着脑袋嚎啕大哭起来，“……师父……师父！！！带我一起走……师父……别不要我……呜呜呜呜呜……”
重凛剑上剑芒闪烁，一个高大的少年身影慢慢地浮现，一双紫色的眼眸，脸面长地有些像金圣界，他歪着脑袋看着金圣界的背影，脚轻轻地跨出，一脚踩在了细软的沙滩上。
重凛第一次用实体感受到身边的环境，细软的白沙让他既惊讶又欣喜。他“哦？”了一声，另一条腿再迈出去，结果小腿绷得太用力，脚踝扭了一下，全身中心往前扑倒，跌了一个“狗啃沙”。
“叽咕～～”逆水兽回头盯着他看。
金圣界还在大哭不止。他的内心是孤独而易感伤的……但是他的剑心坚毅，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偏激，及时地导正了自己的念头，只不过，还是觉得很伤感地哭泣不止。
“叽咕！！！”逆水兽用触手拉着他转了个身体。
金圣界小孩儿一样抹一把眼泪，双眼迷蒙地看向前方，看到了那个剑灵少年扑街的动作，含着眼泪哼笑了两声。
“……”重凛听到他的声音把脸从沙坑里头抬起来，半张着嘴巴呆呆地盯着金圣界。
“你是谁？”金圣界此时有点发懵地摸摸脑袋。
重凛欣喜地咧嘴笑起来，“……我、我……”他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就是“重凛”，便回头看了一眼“重凛剑”，眼睛用力一眨，他的身形便在原地消失不见，重凛剑反而挺身漂浮了起来，玫红剑芒之中一个少年的影子浮现在了剑身之上。
“咦？”金圣界顾不得哭了，瞪圆了眼珠眨巴着眼皮。“怎么回事？”
重凛在一次走出剑来，轻飘飘地落在了沙地上，试着往前再走两步，结果和之前没两样的一幕又一次出现，他……又扑了！
金圣界哈哈大笑起来，脑子里很快闪过一个念头，“……我知道了！你是重凛！”
少年重凛激动地点点头，“是……是……”
金圣界从沙滩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重凛，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一只手。
重凛双眼从他主人的脸上一直落在了那只满是老茧的手掌上，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暖意滑过，同样地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那一年……金圣界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师父……得到了一位永伴身边的好伙伴、好搭档！！！
“断剑峰”封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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