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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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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没有管过你……谢谢你……分我鱼吃……还能帮我……帮我……”
“累了就歇歇。”白术叹了口气,想了想,又掏出一颗饴糖塞进白李氏嘴里:“再吃颗糖,有点力气。”
白李氏含着饴糖,点点了头,终于微微一笑:“小叔……糖真甜啊……”
说完这句,白李氏嘴里吐出一口浊气,全身的力气卸了下来。
白术知道,白李氏这是彻底死了……
“她死了。”白术走出屋外,对院子里吵吵的两家人说道。
“媳妇啊——”
“我的孩儿啊——”
院子里哭喊一片,但很快又被讨价还价的吵架声给淹没了。
物伤其类,大概是想到了自己。
刘哥儿和陈冬青都哭了。
白术安慰了他们一番,把人送了回去。
他是经历过战场的人,见惯了死人,并不会因为死了个白李氏就有多么难过。
但白李氏最后的话,和白、李两家人的态度,却还是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白老三赔了李家五百文钱,总算是把人送走了。
白老三一家唉声叹气,拿草席把白李氏和孩子的尸首给裹了。
在大宣朝,棺材也不是什么人都买得起的。
一副树皮棺材,就要一百文钱,好点的柳木做的棺材,就至少要三两银子。
好些老人怕自己死后买不起棺材,从壮年以后就开始存钱,等快要死了,就把棺材本掏出来,买一副好棺材。而白李氏,显然是没这个钱的。
白老三家里只有一间主屋,白李氏死了,也不能一直放在屋子里。
于是白稻和白老三就带上锄头,去田里挖个坑把人埋了。
看到白老三一家这么快就把人埋了,看不过眼的村民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实际上,在白塘村,也不止白老三一家这么干的。
不过白李氏出事的时候,刘哥儿和瓦匠都在,一来一去,就把她的恶行给传扬了出去。
以至于现在整个村的人都知道,白邹氏是个苛待儿 媳的恶婆婆。
白老三父子埋完了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屋里。
老婆孩子死了,再没有感情,白稻也忍不住红了眼。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家,头婚娶个女人还可以,二婚还想在白塘村娶个女人可就难了。
白邹氏拿着木盆和抹布,费力的擦洗着床板。白李氏的血浸透在上面,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她边擦边不住的叫骂:“个丧门星,死了还要害人。床板脏成这样,可怎么弄!她家那个黑心的婆娘,还坑了我们五百文!”
“闭嘴!”白老三起身,啪的一巴掌打着她脸上。白邹氏手上的水盆翻倒,把一旁的被子褥子全淋透了。
被白老三打了,白邹氏也不敢吭声,只捂着半边脸,呜呜的躲在墙角哭。
“你要立婆婆的规矩,就不能等她生了孩子再立?”白老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白邹氏骂道:“现在好了,白家好好的孙子,也没能活下来!”
“哪里是什么孙子,不过是个女娃。”白邹氏分辨道。
“要不是女娃,我今天何止是打你一巴掌?”白老三呵道,他又转头瞪了眼缩在角落里的白禾:“一个一个的,全都是败家的东西!”
白老三正欲继续发作……
“笃笃笃——”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啊。”白老三收敛起脾气,把门打开。
只见一个微微发福的妇人,穿着身土布衣服站在门口,满脸冷色。正是李三郎的母亲李赵氏。
“原来是亲家啊……”白老三一见,立刻挤出一个笑脸,把李赵氏请进屋内。
他朝着白邹氏和白禾使了个眼色,两人也立刻迎了上来。
白禾洗了个瓷碗,倒了碗热水端过去,笑盈盈的道:“婆婆,你喝碗水吧。”
李赵氏不客气的接过了碗,喝了几大口热水,嘴里却冷冷的道:“谁是你婆婆,可别乱叫。”
白禾手一抖,慌乱的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
自白禾和李三郎的事情定下来后,白李两家就时常往来。
不过白家比李家的条件要好,以往李赵氏上门,都是客客气气,满脸堆笑。
也是李赵氏拉着白禾的手,说中意于他,让他提前叫自己婆婆。哪里是如今这副嘴脸。
白邹氏也听出丝不对来,她立刻问道:“李赵氏,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家白禾,让他叫你婆婆,现在可是翻脸不认了?”
“哎呦,当初可是我瞎了眼。”李赵氏两手叉腰,像只战斗中的老母鸡。她等得就是白邹氏这句话。
“我道你家奉养老母,抚养侄子,是个和善人家。这才相中了你家白禾给我做儿媳妇。”
“可今天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李赵氏说道:“那白李氏,也是李家人,娘家里和我家也是沾亲带故的远亲。你可是活活把她家女儿给磋磨死了,连自己孙子也不顾惜。这样的人家,我们李家可不敢和你们做亲家。”
“你……你别听人胡说。我哪里磋磨她了!”白邹氏被说中了痛点,立刻满面通红的争辩道:“村里哪家媳妇生之前不在田里干活,怎么就她娇贵?她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过门的时候可是一件嫁妆也没带。现在死了,娘家还要来诬陷我,讹了我们好多钱哩!”
李赵氏听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接着说道:“就算你儿媳娘家冤枉你,那昨儿,我可是听说白禾和村东的王木头写了婚书。不仅如此,还是那王木头反悔,不想娶他。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你家白禾既和我家三郎说好了,现在又想另嫁他人。你们丢得起这个人,我家可丢不起这个脸。三郎如今和他爹一样,可是秀才老爷。往后还要考举人,加官进爵,吃朝廷俸禄的。他好好的名声,可不能被你们给耽误了!”
李赵氏说完,便起身离开。
“婆婆,婆婆……这真是误会……”白禾想去拦她。
李赵氏冷哼一声,推开白禾就破门而出。
“别拦了……”沉默许久的白老三一敲烟杆,狠狠的说道:“当初他家和老大家悔婚的时候,也是这副嘴脸,如今你再去拦她,她也不会回心转意。”
说完之后,又摇了摇头道:“白禾今后的婚事,怕是难咯,家里还是早点另做打算吧。”
白禾听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白塘村里,就属李三郎的条件最好。错过了李三郎,适龄的对象都是些歪瓜裂枣,要是这事儿让那些姑娘和哥儿们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笑他。往后他在这白塘村里,可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
李家,李赵氏回到屋里,走到床边坐下。
李秀才看了她一眼,敲了敲手中的扇子道:“可谈好了?”
“好了,只要他家还要点脸,必不会再来纠缠。”李赵氏说着看了眼李三郎,疼惜的起身,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我的好儿子啊,真是命苦。说了两次的亲家,一家比一家不靠谱。”
“那白老三算计了一辈子,家里的地都保不住。要是早知他家只得十亩地,谁会和他做亲家。”李秀才嘲讽的说道:“如今他又死了儿媳妇,肯定还要花钱娶新媳妇,那又是一大笔银子。轮到白禾出嫁的时候,怕是给不了什么陪嫁了。”
“现下也好,正好拿了这个把柄把他拒了。”李赵氏接口道:“我们三郎这样的,哪里找不到个好媳妇。要是再考上个举人,城里的小姐也是配得上的。又何苦找个哥儿……”
“三郎,我看你老师的女儿就挺好。他家不是挺有钱的么?在县城里有那么大的宅子。”李赵氏说着轻轻推了李三郎一把。
“什么小姐,胖的和个球似的。”李三郎嫌弃的吐了吐舌头:“况且她已经和我同学订了亲事,没我什么事了。”
“你以为小姐那么好找的?”李秀才有些生气的说道:“那些条件好些的人家,哪家的闺秀不是十岁出头就已经定下了人家。想当初,我看那白老大家条件好,白术也是个读了书的,就帮三郎给订下了,没想到他家又出了这档子事。不过那白术倒是个能干的,自己一个人赚了不少,我听他们议论,他现在一个人有七亩地,还有钱修房子呢。”
“那又与我何干?”李三郎冷冷说道。
他一听到白术的名字就一肚子气,想到自己上次被谢家扔出家门的经历。
“什么与你何干?那白术不是还喜欢你么?”李秀才挺起腰杆,恨其不争的指着他道:“个榆木脑袋!你就不知道再回头去找他,要是你娶了他,他家又没有长辈,那些田地房屋,还不都是我们李家的!”
“他长得和个男人一样!”李三郎黑了脸,嫌弃的说道:“让我去找他?那还不如娶白禾呢!”
“你个蠢货!”李秀才拿折扇狠狠敲了李三郎的脑袋:“像男人又怎样,手上有钱才是真的。娶进了门,他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以后他生不出来,你再找借口纳个小的,不就什么都解决了!”
“天天读书,花出去的都是银子,也不知道给自己谋划一下……”
李三郎被好一顿说,最终受不住了,才同意去找白术。
第35章
翌日; 李赵氏做了两张卷饼,拿油纸包起来,让他给白术带去。李三郎只得黑着脸拎着东西去了。
·
虽然李三郎去了个大早; 但白术今日要去卖鱼; 因此起的更早。李三郎赶到白家的时候; 他人已经不见了。
李三郎拿着油纸包在白术门口站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应答,便欲转身离开。一回头,就碰上了白禾正从屋里走出来。
白禾昨日刚受了打击,哭了一夜; 两只眼睛肿的和核桃似的,也没心思打扮了。
他一看到李三郎; 还以为对方是过来找自己的,便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 把李三郎拦了下来。
“三郎。你来找我了?”白禾和往日一样; 做作的低下脑袋; 飞了个媚眼过去。捏着嗓子解释道:“你听我说……我……我和王木头真的是清清白白,他压根就不是来找我的。”
虽然李赵氏不喜欢他,但李三郎果然还是喜欢自己的。只要李三郎喜欢他; 从他的身上下功夫; 他也未必不能做秀才娘子。
李三郎打了个寒颤; 原本还觉得白禾有几分清秀; 可今天这个模样; 实在是难看极了。
他心里的那点怜香惜玉。也随着白禾的样子不见了踪影。
李三郎退开一步; 满脸厉色的说道:“离我远些,莫要做出这副姿态。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与你有些什么?”
“你……你不是来找我的么?”白禾心里一凉,喃喃说道。
他看了看李三郎身后白术的屋子,忽地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煞白的说道:“你!你竟然是过来找白术的!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好啊!你个李三郎!你现在看到白术有钱了,就又想吃回头草!”白禾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当初可是跟我说,最讨厌白术那男人般的模样,还是我清秀可爱。现如今我家落魄了,你就想反悔了!”
他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李三郎,但以他现在的境况,李三郎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因此当这根稻草反过来要压死他时,白禾就愈发不能接受。
白禾越说越气,就朝着李三郎扑过去。
李三郎虽说只是个读书人,没干过什么活。但人高马大,也有三分力气。
他见白禾动手,抬起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恶狠狠的指着白禾的鼻子道:“给脸不要脸。我不想与你纠缠,还非要跟上来。一个哥儿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多好看!就你现在的名声,连王木头都不要你,还想跟我成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三郎的骂声引来了旁边的村民,他们看到白禾倒在地上的狼狈模样,捂着嘴偷偷直笑。
白禾瘫坐在地上,喘不上气,被李三郎踹到的地方一阵阵钻心的疼。他忽地回想起不久之前……
那天,白术就这样倒在地上,和自己现在一样,心里也不知是不是一样的痛。
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他,正趾高气昂的站在李三郎身边,永远想不到自己也会经历这一天……
白禾被李三郎退亲的事情,一下子就在白塘村里传的沸沸扬扬。
被王木头悔婚又被李三郎退亲,原本条件不错的白禾,成了同龄姑娘和哥儿的笑柄,可是彻底没有人家会娶了。
而此时,白术刚刚抓好了鱼,顺便监督了一下鱼塘的进度。
这一看,倒是让他看出了不少问题。
昨天中午,他来检查的时候,那四人的进度差距不大。
他原本估算着昨晚就能完成一亩地,可到了今天,他才发现,这四个人里,有两个人的进度明显变慢了。
其中一人,就是昨天一直吹捧他的那个老长工,他昨天一下午,还没把自己的那条沟渠挖完。
一看到白术,便立刻又满脸堆笑的赶过来道:“白小哥儿来了!这是又要去卖鱼了?您这么聪明能干的哥儿,谁娶了你真是他家的福气。”
白术神色淡淡,没有搭理他的话,又仔细查看另一个进度减慢的人。那是村里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汉子,见老长工过去拍白术的马屁,就一直忍不住往这边看,还故意装出很卖力的样子。
“你来一下。”白术指了指他道。
见白术叫他,那汉子立刻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也跟着说道:“白小哥儿有什么吩咐?”
“你们两个,现在把工钱结了,后面就不用来了。”白术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
“这是为何啊?”
那两人立刻面面相觑,惊慌失措的说道。
这干得好好的,还有肉有饭,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么好的活计,再上哪儿找去?
“再让你们干下去,怕是十天也挖不完这鱼塘。”白术嘲讽的说道:“我这里不要手脚慢的人。你们昨天也看见了,村里想来给我干活的人可是排着队的。”
说完,他数出昨天的铜钱,今天他们也干了一会儿,他就大方的多给他们算了半天。一人发了三文钱,把人给打发走了。
那两人只得灰溜溜的低着头离开,那年轻的汉子还抱怨起那老长工道:“都是你!说什么活干的慢的,能多干几天,吃几顿肉。这下可好!人家火眼金睛,早把你的鬼主意看穿了。”
待他们走后,白术才把剩下的两个人又叫了上来。
看到一起干活的同伴被赶走了,那两个人吞了吞口水,生怕白术也不要他们了,都有些紧张。
白术看在眼里,微微笑道:“你们不要紧张,只要是认真干活的,我都会好好录用。干的好的,我还有奖励。”
听到白术这么说,那两人才放下心来。那个沉默寡言的老长工开口说道:“白小哥儿你放心,我们拿了你的钱,自然会好好干活。保证不会偷奸耍滑,少了两个人,大不了我加把力,也不会拖延你的进度。”
白术闻言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个老长工平日里不声不响,说起话来倒是能说进他的心坎里,是个明白的。
于是他又问了对方的名字和家庭近况,之前在哪里干活。才知道这老长工姓冯,家里有一儿一女,之前是给府城的大户人家种田的,是种水稻的一把好手。因为年纪大了,老母又生病,才回到乡里。
问过以后,白术并没有立刻有什么动作,而是让他们回去继续干活。
交代了刘哥儿一番,又给了他一些中午吃的鱼,他和陈冬青两人,就背着木桶去了县里。
这一次,白术的鱼卖了两百多文,而陈冬青采的药草竟也赚了两百文。
白术给了陈冬青四十五文。
这次,陈冬青捧着钱,还是十分高兴,但已经没有上一次的激动了。
而且白术发现他也变得敢花钱了。
午饭以后,陈冬青特地去找了裁缝店,给粒儿订了身新衣服。
以前,他最多扯一块粗布,自己回家缝衣服。但现在,他要花时间去采药草,白术还说了,要把自己的三块上田交给他种药草。
陈冬青觉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节省那两个铜板上,有那个功夫,他又能多采些药草,赚许多钱了。
他的改变白术看在眼里,有些高兴。于是他难得调侃的说道:“冬青哥,你这次肯给粒儿买成衣了,我也觉得买的衣服更好,样式也好看,你自己也应该买两身。”
“我就算了吧。”陈冬青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边挂着丝红晕道:“都嫁人了,穿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还不如把钱存下来买两亩地。”
“白术啊,你之前说哥儿也必须得自己赚钱的时候,我还不理解。昨天白李氏的事情,才是彻底把我给打醒了。”陈冬青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看白李氏,一个女人,容易生养。嫁的又是村里的富户,可比我的命要好多了。可还不是照样被恶婆婆打骂,连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倒还不如和你一样,潇潇洒洒的赚了大钱,房子和地都有了,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这样想就对了。”白术说道:“你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往后粒儿的生活也会好的。”
“我们和你不一样。”陈冬青摇摇头:“你这么聪明,脑子里赚钱的点子一茬一茬的。我们能跟在你后面,混口饭吃,就已经很好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得出那么多的主意……”
白术当然不可能说因为自己是穿过来的,更何况他觉得,大宣朝里的聪明人不少。
那天他去府城,听到那些商人们讨论的几个大户,哪个都不比自己要差。而那些人和白塘村村民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从小读书习字,又有家庭环境的熏陶,所以见多识广,和这些村民的见识是不能比的。
于是白术便对陈冬青说道:“你要是想让粒儿变得更好,不如让他去读书习字。这读书最能增长见识,对往后粒儿可有的是好处。”
陈冬青一听,立刻否定了白术的提意:“粒儿一个哥儿,又不能考科举,读书有什么用?那村学里读书也不便宜,还要买笔墨纸砚,样样都是钱,我们可付不起。”
白术听了,便没有再劝,他知道一时半刻,陈冬青的思想是扭转不过来的。
不光是因为他觉得哥儿不用读书,更多的是因为贫穷。
一个贫穷的家庭,最多的还是想着温饱问题,怎么能多吃一顿肉,多买一斤粮。
病都病不起,哪还有余钱送孩子去读书呢?
三天后,谢槐钰差人通知白术,京城里请来的师傅已经到了,让他立刻去谢家一趟。
这天白术刚好不用去送鱼。他把鱼塘的事情打点好了,就随着马车去了谢家。
这一次,小树把他请进了谢槐钰的正厅。
正厅里,三个男人并排坐在一侧,两个年纪约莫四五十岁,还有一个年纪尚轻。
他们一看到白术,先是吃了一惊,视线挪到他额上的红痣,就更是眉头一皱,脸上带着些倨傲的神情。
经谢槐钰介绍后,白术才知道,这些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工匠,专门给京里的熏贵们盖房子。
两个年纪大些的工匠,一个胡子花白,身材瘦削,对屋子的地基、排水系统很有一套。
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砌的墙又快又好,很有些独门功夫。
至于那个年轻人,是个木匠。他家自称鲁班后人,家传一手木匠绝活,父亲和爷爷都是皇宫里御用的木匠。
他们被谢槐钰请来乡下,原本还以为是要翻修他家老宅。没想到谢槐钰却道,不是要修宅子,而是请他们给别人盖一座新房。
这些工匠都是有真本事的,也时常和达官贵人们打交道,难免有些心高气傲。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到底是有些不太高兴。
待白术进来,他们才是真的吃了一惊。
看进来的这哥儿,穿着身粗布衣裳,个子高高大大,额间的红痣也十分黯淡,一看就不是个尊贵的身份。
谢槐钰竟大老远把他们拖来这里,给这个乡下哥儿盖房子。
那两个年纪大些的工匠,到底为人老道,并没有把心里的不悦表现出来。
但那年轻的木匠,就有些沉不住气。脸色当下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白术,你想修什么样的房子,可以和他们讲讲。”谢槐钰喝了口茶说道。
“好。”白术点点头道:“不过光是讲可能说不清楚,如有笔纸的话,可能更好沟通。”
“不过是乡下的房子,大概什么样子,我们自然有数。”那年轻些的木匠不耐的说道:“你只管告诉我们要几间房子,什么功能,我们自会设计好的。”
“行啊。”白术笑笑说道:“我要的房子很简单,房间要多,至少要十间以上。每个房间自带一套下水系统,可以直接洗漱、方便、洗澡。”
“屋子里得有一个大厅,能同时容纳下几十人吃饭。另外厨房也要大,往后我可能会在里面开个酒楼。至于房子里的装饰,只要窗户够大就好,其他都要最简单的就行。家里的木头家具,保持原木色,只要清漆就可以。诸位如果明白了,现在便可出个草图,尽快开工。”
白术的要求一说完,那三个工匠面面相觑。
年轻的木匠忍无可忍的说道:“这是什么要求,哪有人家里每个房间都有一套下水系统的?”
白术微微一笑,悠然说道:“刚才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告诉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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