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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对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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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法印身下的白额雁躲闪及时,才险险避过没有伤到要害。
面对这般无礼的安齐远,饶就是圣人都能被逼出三分火气。
法正也在金刚伏魔杵上凝出了灵气漩,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便就在此时,一直被安齐远护在身后的苏澈却有了动静。
只见他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安齐远的腰。
“拜托你冷静一点!”
苏澈话音刚落,脆弱的肺部又让他再度咳嗽起来,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箍住了安齐远的腰。
安齐远明显地怔愣了一下。
苏澈从来没有主动碰触过自己,但这次,他却用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腰?
犹如被一盆清凉的泉水泼下,安齐远心中所烧的邪火哗啦一下熄了一大半,眼中一直闪烁不定的殷红也退下去不少。
苏澈的声音弱弱地从身后传来。
“你莫要对法正动手。”
见安齐远虽然停住了动作,但浑身暴涨的灵压却并没有因此收敛,日月乾坤环上凝出的灵气漩也依旧在蓄势待发地旋转着。
苏澈的声音顿了顿,之后才有气无力地吭了一句。
“我又没有说要离开……”
此话一出,就连安齐远都有些不可置信。
在喜出望外过后,安齐远又想起这极有可能是苏澈为了阻止法正与他正面冲突的缓兵之计,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怀疑之色。
安齐远道:“你之前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要如何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苏澈之前甚至愿意忍受肉刑之苦,也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今法正出现,正是苏澈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最佳逃离之机,就是傻子都知道绝不能让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走。
这让他如何相信苏澈所说的不打算离开的话?
但实际上,苏澈自经历了这次围捕聚火蜥的恶斗之后,心下倒是对魔修有了不少的改观。
虽说他之前一直对魔修的修炼进阶方法嗤之以鼻,而安齐远的无礼狂妄也一度令他十分反感。
但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患难知人心。
杜遥和觉非罗都是不折不扣的魔修修士,但苏澈现在却不会再认为他们都是薄情寡义之徒。
而且,安齐远这厮虽然极近龌龊下流,但在关键时刻却没有自私地将防御法阵设成只进不出的模式,甚至还跟交待后事一般把虎先生、十方宝袋和保命用的高阶符箓都留给了他。
这么说来,安齐远在内心里十分清楚他也是有可能会折在围捕聚火蜥这件事里的。
若安齐远只是将他看成一个可以满足自己畸形欲望的玩物话,又有谁会为了区区一个禁脔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虽然苏澈自认为还没有达到被安齐远彻底感动的地步,但他此刻确实不愿见到安齐远和法正因为他的缘故引发如此严重的冲突。
情急之下,苏澈也只得顺着安齐远的毛捋,但说出口的不离开的话,却也如安齐远想的那般,并非出自全然的真心。
第64章 加入
苏澈原本就不是个心肠弯弯道道的人; 心里一旦有些什么想法; 很容易就会写在脸上。
之前有清净心经和化神巅峰修为的时候还能掩着点; 如今他内心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安齐远都能轻易在他脸上瞧出来。
苏澈有些尴尬地避开安齐远那道似乎能将自己看穿的视线,知道跟城府极深的安齐远虚与委蛇可能只会更多地刺激他; 倒也坦诚道:“说不想离开确实是违心之语。”
刚说完这句话,苏澈箍着安齐远腰的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一些,看着像是怕他听到这话忽然发狂的样子。
“但即便真有离开的那天; 我也希望是通过我自己的能力; 而不是求助于旁人。”
苏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闷闷的,若是在以前; 他又何尝会说出这般示弱的话?
但之前确实是他想岔了。
在韶华峰上陨落,他阴差阳错地落入了死对头安齐远的手里; 再加上一开始安齐远没能认出他的身份来,那一系列“荒淫无道”的做法难免会让苏澈心生抵触; 而这些抵触之中,或多或少地也带着一些恐惧的意味。
这种失去了修为庇护,失去了前进方向的日子让苏澈难免有些急于摆脱这种无力的现状; 而借助若耶阁的势力和法正的帮助是他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路子。
只不过; 当时他对安齐远的了解大多基于之前几次在宗门大比上碰面时留下的粗浅印象,更不知安齐远对他到底抱着怎样的态度。
在思维定势的影响下,他自然会觉得安齐远掳了他来不过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或者是一些变态的需求,但事实是认出他身份之后的安齐远表现得却与他预想中的南辕北辙。
苏澈发现,安齐远每次眸色变为殷红就是他接近走火入魔的征兆; 而这种征兆出现的时候,无一例外都与自己的事情有关。
比如说第一次在偏殿的法阵中见面,是因为青言的五官与他酷似的缘故,而后来则是他提到要离开两人发生争执的时候。
难不成,他与安齐远修魔的心力有关?
想到这里,苏澈忽然醍醐灌顶般地抬起头来,完全掩饰不住眼中震惊的神色,下意识地问道:“安齐远,你修魔的心力究竟是……”
安齐远见苏澈终于问起,看着苏澈的眼神中充满了万千的柔情,大掌轻轻托在苏澈的腰际上,好减轻他身体的负担。
“你既已猜出,又何必再问?”
听到这个答案,饶就是苏澈也彻底傻了眼。
说到魔修一脉独一无二的修炼功法,虽然在其他修士眼中看来是极为急功近利的一种修炼模式,境界很难像道修佛修那般稳固,但只要掌握了修炼的法门,确实可以以惊人的速度成长起来。
既然魔修缺乏道修佛修一流的独门心法,在高速进阶的过程中就必须具备比其他修士更为坚定的意志力,否则很难在修炼的时候做到心如旁骛。
若心存杂念意志不坚,在消融吞噬来的法轮之时意念稍有动摇,就容易被夹带着其他魔修心力的执念影响,最后难免发展成走火入魔的结果。
这也难怪魔修修士除了因为被其他魔修吞噬法轮而丧命之外,大多数都折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之上。
所以,修士想要通过走修魔的道路登顶,不仅需要单灵根这样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寻找到一种能够支撑他们在这种万分艰险的修真之路上足以扫荡一切阻碍的执念。
这种执念,被魔修修士们称为“心力”。
心力与执念几乎可以说是同义词,关键点在于二者有“偏执”的意思在。
即心力无分善恶好坏,只要这种意念在精神上对一个人的影响足够强大,那便能够成为魔修修士进阶修真的精神动力。
这种动力可以是功利贪婪的寻求财富及永生,或者是欲图称霸天下唯我独尊的对权力的追求,更可以是出于滔天的仇恨而引发的怨憎……
自然,也可以缘于内心爱和占有的深沉欲望。
安齐远既然能成为魔修一脉万人敬仰的宗主,他的执念想当然尔定是强烈到无法撼动和挑战的。
正因为心力的存在对魔修修士个人而言至关重要,甚至可以看做是魔修修士得以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苏澈之前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从来没有将自己与安齐远的心力联系在一起。
一来是苏澈认为他与安齐远在他渡劫陨落之前相交尚浅,根本不可能形成那种能够影响安齐远心力的深厚情感,二来是苏澈,或者说所有道修修士在寻常人眼里皆无趣得乏善可陈,除了皮相有些优势之外,真的不是那种能够为平日生活带来趣味的角色。
这也就难怪苏澈从安齐远嘴里听到等同于默认的答案之后会如此震惊了。
安齐远毫不避讳地对前方的法正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怕与法正宗主明言。”
“我的心力皆来源于眼前这人,他生我生,他亡我死。”
“今日你若想将他从我身边带走,那便只有我死这个可能。”
安齐远的语气十分平稳,但每一个字都仿佛砸在了苏澈的心上。
法正同样也没料到苏澈之于安齐远竟然有如此致命的意义,如今看来,并非是恶战一场把人抢过来就能解决的问题。
事态明显陷入了僵局。
安齐远表完态之后便不再言语,法正则是眉头紧蹙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苏澈明显有些神游天外,略略失去焦距的眼神显示着他正处于思考当中。
半晌之后,苏澈似是想通了什么,索性松开了箍着安齐远的手,问道:“你既然千方百计地想将我留在你身边,那又为何费尽心思要助我恢复修为?”
要知道,若他并非心甘情愿地留在安齐远身边,在他修为恢复的那日,便是他要离开之日。
苏澈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安齐远会甘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甚至不惜与若耶阁为敌。
安齐远苦笑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又有何用?我安齐远若只是贪图一个躯壳,当初寻到青言不也就足够了?”
“若你有朝一日重新登顶,却也还是选择离开,那便说明你我无缘相守。届时,你一招将我劈了也便罢了。”
“能死在你手里,我安齐远也算是全了自己心中所求,断不会有丝毫后悔。”
苏澈听言,心中难免有所触动,不禁闭起双眼,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想去过问为何他会成为安齐远心力的理由,也着实想不出能解开眼下这个困境的最佳办法,苏澈很无奈地发现他只能选择暂时回避这个问题,转而考虑如何避免安齐远和法正陷入无意义的恶战之中。
万分庆幸他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前去若耶岛寻求法正的庇护,否则以安齐远的这种执念,别说是若耶岛,就是海中捞针的事情他也必定能做得出来。届时若是因此引发魔修和佛修二脉的征战杀伐,他的罪过就实在太大了。
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苏澈有了答案。
“我可以不与法正宗主离开,但你也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安齐远听苏澈表了态,难免有些喜出望外。
“第一,莫要再像以前那般用别的事情威胁我,遇到与我相关的事情,皆要与我商量,不能自作主张。”
苏澈所指的正是安齐远为了拉拢龙潜而把杜遥送人一事。
安齐远原本有些为难,毕竟苏澈是个死心眼,但凡有些离经叛道的事他都不会应许。若事事都按着苏澈的原则来办,那十有八九是行不通的。
不过继而又想到苏澈心思纯净心肠又软,以后若真遇到这种事,只要多费点心神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掩盖一下也就是了,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苏澈思忖片刻,刚想说些什么,又见法正还在当场,这些话实在难以启齿,便只得凑了脸过去,压低了声音道:“不许,呃,以后再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有,我以后要自己睡一间卧房。”
安齐远听了又不由自主地想,不许动手动脚,那动嘴动舌头算吗?那脸贴脸之类的呢?
不过他倒没有傻到提醒问苏澈这个问题。
至于分房睡的事情也好办。
现在苏澈是睡在他无赦谷的寝殿里头的,无赦谷里的屋舍何止百千,选一处给苏澈也就是了。而且,即便分了房睡,苏澈也没说他不能过去寻他。大不了,到时候他去睡苏澈的卧房就是了。
想到这,安齐远自然从善如流地点了头。
看着有法正在场撑腰的时候安齐远十分好说话,苏澈也乐得多提要求。
“这第三,我暂时还没有想出来……”
谁知苏澈的话还未说完,就听法正的声音响起。
“第三,从今往后,所有与帮助苏宗主恢复修为有关的事,都要有贫僧的参与。”
苏澈听了,难免有些惊讶地将视线投到法正的身上。
对于法正的横插一杠,安齐远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周身猛然暴涨的灵压却极具攻击性。
被主人强大的灵气波动影响,安齐远身下的白隼尖锐地啼叫了一声,差点没朝法正的白额雁啄过去。
法正不为所动,念了一句佛语道:“苏宗主渡劫陨落如今看来并非全是天意,九天玄雷共凝之事,苏宗主的神识突破了太昊天罡阵的桎梏之事,处处透着诡异。”
“若此事是人为,则其后的内幕之大可想而知。”
“而只要苏宗主能恢复修为,这幕后黑手定会按捺不住再度出手。”
“我等顺藤摸瓜,便能一探究竟。”
“这已并非是苏宗主一人之事,而关乎整个轩辕大陆修真界的安稳。”
“贫僧既以普度众生为毕生所求,自然有足够的理由介入这件事情以探求真相。”
说罢,法正抬起眼对上安齐远的视线,又道:“如今苏宗主修为尚低,可以说与常人无异,以后也难免会再度出现围捕聚火蜥时的险情。”
“若有贫僧在,多少也能在关键时刻护着苏宗主一些。”
法正的这个理由以抛出来,倒是轮到安齐远哑口无言了。
第65章 清单
佛修修士的修复法术为修真界所独有; 虽说其他修真流派也有修复法术; 但却无一例外地像魔修的傀儡术一样; 总是附带着或这或那的副作用。
轩辕大陆上,也就只有佛修一脉的修复法术最为纯粹,而法正作为若耶阁的宗主; 其修复法术之精妙自不在话下。
撇去私人情感不谈,法正的加入对于苏澈自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先不论法正与苏澈的私交甚笃,法正性子刚正不阿; 是个绝对值得托付的人; 断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存有不可告人的私心。光是凭借法正的修复法术是这轩辕大陆上的独一家这点,就已经有足够的理由将他吸纳进队伍中。
但法正与苏澈过命的交情对于安齐远而言又偏偏是把双刃剑; 在能够保住苏澈的同时,也极有可能会把苏澈从自己身边带走。
可除了法正; 安齐远并不相信其他佛修修士。
佛修修士虽然大多本性纯良,但也总会有少许糟粕存在。
就拿若耶阁来说; 安齐远就十分看不上仅仅屈居于法正之下的高阶修士法能。
若今天与他谈判之人不是法正而是法能的话,他定二话不说地先下手为强了。
安齐远短暂地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能全须全尾地保住苏澈才是最最要紧的事情; 只得咬牙点了头。
既然契约已经达成; 从此刻起,法正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了。
苏澈十分高兴,笑容都挂在了脸上。
这倒不是因为法正的加入增加了他恢复修为的可能,而是让他觉得自己身边总算有了一个能够彻底信任和依靠的队友,心下更是踏实了不少。
法正率先敛了外放的威压; 收起了金刚伏魔杵,朝安齐远道:“我等既然已成合意,安宗主就应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告知。”
“贫僧虽不才,但多一个人集思广益,总比你一人殚精竭虑来得强。”
安齐远自然无不可,好在这场闹剧刚刚开了个头就匆匆结束了,三人又再度驾驭灵禽折返通物县。
在返程之时,苏澈还是与安齐远同乘,冷静下来之后想起方才自己在情急之下这般死死地抱住了安齐远的腰,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因着苏澈被安齐远抱着坐在前头,安齐远倒没发觉苏澈的窘态,只是悄悄用指尖掐出了一个屏蔽法阵,然后低下头凑在苏澈耳边轻声交待道:“待会与法正说道的时候,其他事情你皆可直言,但惟独五灵根之事,还是莫要告知为好。”
苏澈听言不仅蹙眉。
虽然法正的加入也有探查真相维护修真界安稳的用意在,但更主要的还是出于维护自己的目的。
面对法正毫无保留的无私帮助,苏澈理所当然地觉得应当将包括五灵根在内的所有事情都如实相告才是,故作隐瞒实在非君子所为。
安齐远哪能不知道苏澈的脾性,便也耐着性子劝道:“虽说灵根赋中说了增减灵根之法,但这也是没有先例的事,我们无从验证真伪。事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轻易说出真相,不过是多增加一分疑虑罢了。”
而且灵根赋中有云,若有五灵根天赋之人未成大势者,都要毫不犹豫地灭杀之。
若让秉性刚正的法正得知此事,谁又说得准在天下苍生和苏澈一人的生死之间他会作何选择?
苏澈有些为难地道:“我相信是法正不会那般行事的。”
安齐远又道:“即便法正不对你动手,也难保他在得知此事之后反过来阻挠你修成五灵根。”
五灵根对于苏澈一人而言是恢复修为的关键,但对于天下安稳而言却是多余,这其中孰轻孰重,一眼便能看清。
安齐远道:“再说,法正本就是佛修一脉的宗主,即便他愿意为你抛弃以往所坚持的原则助你一臂之力,但反过来说你也将他置于了明知故犯的尴尬境地。”
“其实,接下来若遇到杀伐之事,自然都由我动手,法正只要护你周全即可。若他不明真相,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出于朋友义气帮了你一把,不知者无罪。但你若先行告知,他又护了你,岂不是也一并被算作是罪人了?”
安齐远说的话句句在理。
苏澈是全然信任法正的,但却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将法正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见苏澈听后没有立刻应下,安齐远又加码道:“你若真的坚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倒也乐意对法正讲讲我还未认出你真实身份之前的事。”
“哦,对了!”安齐远邪笑道,“要不把咱俩莫名受杜遥和龙潜影响的事也说出来,好让大家都来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澈一听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来,那些个被安齐远在床上搓揉的羞人之事怎可对他人告知?即便是亲如法正,也绝不是随便能说出口的事情,便立刻胀红了脸回头骂道:“你若敢跟法正提起半字,我日后定要把你劈死!”
苏澈虽然恼火,但也知道安齐远最后那几句话不过是在口头上占占自己便宜,但安齐远之前所说的却句句在理,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苏澈思忖片刻权衡利弊之后,也只得点头应下。
安齐远见苏澈听进了劝,心下很是欣慰,用大掌揉了揉苏澈的腰。
苏澈回头斜睨了安齐远一眼:“别忘了方才你答应我的第一条。”
安齐远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道:“行,要不还是换你抱着我吧,就像方才那样。”
苏澈见安齐远哪壶不开偏提哪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得撂了句狠话道:“你若再耍无赖,我便立刻随法正离开。”
安齐远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果真是有了娘家人,腰板子就硬挺了。”
苏澈闻言大窘:“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这无耻之徒,竟然敢厚脸皮地将自己说成是他的妻子?!
安齐远看苏澈的脸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爽朗的笑声立即穿透了西北静谧的夜空。
另一边,法正驾着白额雁并行而飞,自然看到了安齐远在掐出屏蔽法阵之后就与苏澈一路咬着耳朵说话的情景。
明明是十分亲昵的举动,苏澈非但没恼,看样子还十分自然地就将安齐远的话听进去了。
法正见他脸上的表情一会纠结一会释然的,到了最后还满脸通红地回过身来,看那样子是骂了安齐远几句,但却惹得安齐远开心地大笑起来。
法正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暗自思忖着自己这般横插一杠到底是对是错。别到头来关心过度,成了棒打鸳鸯的大头鬼可就不美了。
三人不消多时就又回到了通物县的客栈中,此时龙潜正与觉非罗在对弈,杜遥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观战。
见莫名消失又再度折返的三人,不消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众人心知肚明地没有多言,只有龙潜笑盈盈地朝他们打了招呼:“今儿天气不错,外出吹风赏月也是一件雅事。”
苏澈脸皮子薄,见龙潜等人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瞅,难免面露尴尬之色。
安齐远扯了苏澈的手臂将他护在身后,朝觉非罗使了个眼色。
觉非罗立刻心领神会地将位置让开,杜遥也起身将座位让给了法正。
法正双手合十朝杜遥道了谢,也十分爽快地掀袍落座了。
安齐远这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法正娓娓道来,单单隐瞒下了五灵根一事。
法正听后正色道:“这么说来,想要恢复苏宗主的修为,除了聚火蜥的灵筋之外,还需要七七四十九种灵药和寻到神兽朱雀的赤巢?”
安齐远道:“没错。”
只见安齐远从袖中取出一张清单,上头罗列了四十九种必须的灵药。
“无赦谷的前任宗主是个炼丹狂人,喜欢研究和收集各种灵植灵药。”
“托了他的福,我在无赦谷的内门宝库中寻到了四十一味灵药。”
安齐远用笔勾出了没有寻到的八味灵药。
“两位都是一脉之主,若是贵门宝库内存有这些灵药,还望能助阿澈一臂之力。当然,我也不会让二位吃亏,条件尽可开出商量便是。”
龙潜取过清单看了一眼,指着其中的三味灵药道:“我曾在龙剑山庄的灵药名册上见到过这几个名字。”
安齐远闻言大喜,立刻直言道:“龙宗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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