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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侦查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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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边,时不时插上一句,或是推推他,想给他制造点压力。解风额角渗出了汗,牙咬得死死的,盯着爆竹的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易安歌坐在一边,担心又好笑地看着他们。
“小心,哎,成了,成了!”一个人兴奋地喊道。
小小的烟火球终于稳定地飞在半空中,四周空气的流动也恢复正常,能看到有风在火球四周飞速转动着。其他人鼓掌欢呼,解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咧嘴乐开了。
忽然,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对着那烟火球用力一吹——
嘭地一声,爆竹在半空中炸成了碎片,流转的风也瞬间消散。所有人都立即躲到桌子或椅子下,易安歌反应慢了半拍,被炸了一身烟灰。
解风愣愣地看着满地狼藉,忽然蹦起来揪着身后人的衣领吼道,“文啸!!”
那个叫文啸的小伙子笑得快断气了,一边打嗝一边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
被打断好戏的解风气不过,举起拳头佯装要揍他,剩下几个也跟着凑热闹,瞬间,一群人闹作一团。
易安歌拍了拍自己头上的爆竹碎屑,哈哈大笑。
今天是工作日,但怪物们没有接到特殊案件的委托,都在基地中心的地下会议室里躲清闲。今天人比较全,除了景嵘不在,其他七个加上易安歌都在这儿了。
在加入这个队伍之后易安歌才知道,这里并不强制上下班。怪物们一个个都特立独行,在空闲时很少像这样聚在一起。景嵘给予他们绝对的自由,唯一的要求是,在有案件发生的时候必须随叫随到。
这样的工作方式像极了景嵘的性格。易安歌毫不怀疑,在景嵘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时候,这里所有人没有一个提出反对。
今天是个特例。景嵘不在,大家就好像放了羊似的。安莉雅从她的小仓库里拿出了一堆零食分给大家,解风和文啸几个爱闹腾地就变着法地折腾出各种花样来。
看着他们,易安歌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工作,而是加入了一场少年人的派对。这些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跟外面大学校园里的学生没什么两样,但他们能做出的事情却是寻常人想都无法想的。他们拥有秘密,不被外人知晓的秘密,在易安歌到来之前,他们不能,也不愿与外人分享这些秘密。
解风他们闹够了,开始分零食。白自明抓了把薄荷糖,挨个分了点,又丢了两颗给易安歌。
易安歌伸手接了,撕开包装丢进嘴里,又立即吐出来。
这糖是酸的。解风、安莉雅和一个叫瞿宏扬的也中了招,正在一脸纠结地吐舌头,文啸和封煜很精明地没有吃,几人又是一番笑闹,封煜笑够了,对易安歌说,“小白给的东西,最好看清楚了再吃。”
“怎么?”白自明翘着二郎腿笑道,“我还能害你们不成?”
文啸撇撇嘴,轻声道,“难说。”
白自明轻轻踹了他一脚。
易安歌从安莉雅手中接过茶水,冲淡了口中的酸味,看着文啸吃瘪的委屈表情,不由得笑出声来。
有时他觉得很神奇,这群人居然会接纳自己。不是因为景嵘,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融入,这让他觉得,这群人或多或少在渴望着改变。封煜之前说过他们都很期待他的加入,易安歌一开始不太相信,但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边解风和安莉雅不知因为什么开始拌起嘴来,吵吵闹闹的。这俩人是一对欢喜冤家,好像从小就认识了。封煜偷偷跟易安歌说,这两人的恩怨还是从小学一年级时解风控制风,将安莉雅眼睛上蒙着的纱吹飞开始的。
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一旁文啸就在那儿煽风点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被瞿宏扬捂着嘴拖到一边按着。易安歌依旧笑着在一边看好戏,忽然耳朵一动,拍了拍桌子对他们说,“等等!”
之前他一直没说话,其他人反应不及,都本能地停住。易安歌仔细听了一会,脸色一变,对他们说,“快收拾,景嵘回来了!”
其他人还在发愣,封煜最先反应过来,把桌面上的爆竹碎屑往地上扫去。安莉雅和解风也不吵架了,开始到处藏零食,剩下人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坐好,景嵘便推门而入。
空气中爆竹的味道已经被解风和文啸吹散了。所有人端端正正坐着,摆出认真等待的样子来。其实易安歌想提醒他们这样有点假,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跟他们一起端坐,听天由命。
景嵘站在门口,扫视一周,缓缓走进来。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解风一双手放在桌子下,小心地将地上的碎屑吹到景嵘看不到的地方。
景嵘走到易安歌身后,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一扫,一片碎屑飘然而落。
被景嵘按过的地方开始发烫,易安歌耳根不由得红了起来。其他几个人发现瞒不住了,也都低下头,或是羞愧或是憋笑,场面又逐渐轻松起来。
景嵘没有对他们做的事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打开了投影,示意他们看。
似乎是正事。所有人脸色都变得严肃,看向屏幕。
屏幕中出现一张图,易安歌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是市中心的一个广场。画面中广场四周的公路呈圆弧形,中间是小公园,被一道看起来很深的裂缝劈成了两半。
“五分钟前,市中心的转盘枢纽处出现一道地面裂缝,目测深度达十米以上,长二十米,几乎贯穿整个中央公园。”景嵘道,“他们请求我们的帮助。”
“五分钟?这么快就来找我们?”封煜皱皱眉,“他们排除普通因素了吗?”
景嵘点点头,“有目击者。”
“目击者?”易安歌疑惑地重复道,“这种裂缝或塌陷一般都是地下管路爆炸导致的,目击者是什么意思?”
景嵘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抬起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捏得叫出声来,才说,“目击者声称,自己看到一个男人走到公园中央,跳进了地底。裂缝随后出现。”
这样的说辞让人很难产生画面感,易安歌唯一能想象出来的,只有动画片里的土地公,原地跳一下就融进了土地里。
景嵘这次倒是很赞同他的想象,说,“对。”
易安歌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具体情况用说的也说不清楚,景嵘对其他人道,“案子已经转到了我们这里,都准备一下,开工了。”
众人应声起身,开始往外走。走到一半景嵘忽然停住,回身对解风说,“你留下,打扫房间。”
“啊?”解风椅子推了一半,硬生生愣在原地。身后安莉雅和文啸走过,幸灾乐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景嵘不理他们,直接出去了。解风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悻悻然地去找打扫工具。
除去被罚打扫卫生的解风,因为这次没有人受伤,所以安莉雅不用跟来,这样队伍里就只剩了六个人,外加一个新晋组员易安歌。
这是易安歌第一次正式跟他们出勤,有点兴奋。七个人兵分三路,易安歌跟着景嵘和封煜去跟警方交涉,剩下两组不知去向,问封煜,封煜只说他们调查去了,至于调查方式则任凭想象。
转盘周围的街道聚集了不少人。警方将圆形公路全部封死,一律不许人和车辆通行。这里是市中心,被拦下来的车辆自然多得不可想象,易安歌他们就被堵在三条街之外,干脆停车走路过去。
即便是工作日,市中心的行人依旧不少,毕竟周围的几条公路连接着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以及一些重要的城市标志性建筑。一路上易安歌听到很多人在议论前面发生的事,各种猜测众说纷纭,还没走到目的地他就把各种猜想听了个遍,不由得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景嵘和封煜,感觉自己要是再慢一点就会被群众们天马行空的想象给影响到不知哪里去了。
封煜在前面开路,景嵘走在后面,稍微停了停,等易安歌跟上来。
易安歌走到他身边小声问,“就由着他们这么猜测,合适吗?”
他知道在未知的真相面前,人们总是会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那些,也知道这座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闲话,可他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似乎已经造成了不小的恐慌,这样下去即便没有人出意外,也可能会影响到怪物们的办事效率。
况且易安歌存了些私心。他不知道外界对景嵘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像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会不会被人怀疑。
怪物们的存在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小学课本里都写着,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景嵘他们更像是都市传说,甚至近几年还有出现“所谓怪物其实是个骗局”这样的说法。
景嵘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种子虚乌有的评价,应该说,他对外界的任何说法都不在意。他只关心应该关心的事。这种性格易安歌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果然只有景嵘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也正因为如此,易安歌并不希望将怪物们暴露于公众视野下,但这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事。如果景嵘和封煜解风他们选择让世人知晓自己的存在,那身为半个局外人的易安歌根本没资格阻止。他不是他们的什么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朋友。
一想到景嵘他们已经习惯于默默穿行在人群之中,处理一些在普通人看起来是意外的事故,易安歌的心就不知为何抽痛起来。他有点为景嵘他们感到不值,觉得他们应该去做些更重要的事,但事实是,景嵘他们根本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惋惜。
人群挤过,易安歌往旁边让了让,被人撞了一个趔趄。景嵘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跟好。”
景嵘向前看着,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对易安歌说,“事情保密与否,不光与我们有关,更关系到整座城市。当意外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人需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就负责帮他们寻找这个解释,并保证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他走得很快,易安歌勉强跟上。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地从他们身前穿过,景嵘停下来,等她们先过去。
易安歌惭愧地说,“抱歉,是我想得太片面了。”
景嵘目视前方,越过人群一直看到广场之上,平静地说,“我们能做的,只有在维持现状的基础上,做好我们自己的事。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我们无法控制。我只能告诉你,在关系到基地立场的事情上,外人无法插手半分。”
易安歌看向景嵘。熙熙攘攘的人群从他们身边走过,情绪或惊或喜。景嵘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淡,好像已经看透了整座城市的荣辱兴衰,英俊的侧脸映在阳光下,漆墨色的瞳孔恍若闪着金光。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们绝不会退让,也绝不妥协。”
第30章 证词
在景嵘表明身份后,他们越过警戒线,来到枢纽中央的公园入口处。
有一名警员在等他们。远远看着,易安歌觉得眼熟,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位就是当初地下河道出事后,第一个到现场给景嵘打电话的人。那人还记得易安歌,看到他也是一愣。封煜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几人就往公园里走去。
刚走几步,易安歌就看见在他们前方地上裂着一个大缝。缝隙很深,沿着边缘向下看去,只能看到凹凸不平的斜面,一直往下,再深了光线就照不到了。景嵘之前说目测十米,但现在看起来应该是不止。
裂缝的断面有些奇怪。易安歌蹲下来,用手抚摸着地面,微微皱眉。
景嵘站在他身边,问,“看出了什么?”
“我不是专业的,说不上来,”易安歌摇摇头,犹豫着说,“但是……如果是管道爆裂,地面应该是向上鼓的,至少在裂口最大的地方有向外膨胀的趋势,这样地下的热流才能将地皮撑破,可这里……”
他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和不远处裂口最宽的地方,“这里的地面很平整,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就好像……好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似的。”
他站起来,双手做了个向两边用力扯开的手势,“你知道有什么能力可以将地皮直接撕开吗?”
答案很显然是没有。
“或者是有人从这儿挖走了一块。”易安歌说,“总之,这股力量肯定不是来自普通的爆|炸,不然裂口不可能这么平整。”
景嵘点点头,颇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易安歌有点受宠若惊,但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不再做继续做过多猜测,而是站到一边开始观察人群。
围观群众的流动性很大,尤其是当他们接受了“这只是意外”的说法以后,就一边讨论着地下管道的不安全性,一边离开,给后面没有看到实情的人让路。这里不是私人领地,没办法完全控制行人的目光,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警方控制。在一群身着制服的忙碌的警员之中,景嵘他们三个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封煜跟之前的警员聊过以后,走过来跟他们说,“目击者被带到后面去了,那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他们说最好尽早询问细节,怕再过一会儿那人就会昏过去了。”
景嵘说,“你们去,我留在这儿。”
封煜说好。易安歌愣了愣,问景嵘,“我跟封煜走?”
“你留在这儿没有意义。”景嵘说,“去见见那个目击者,我感觉,你能帮上忙。”
他接过一旁警员递来的胶皮手套,缓慢而优雅地戴上,一边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所有人的表情他尽收眼底,然后,他给易安歌指了指右前方的一个方向。
“带目击者去那儿。”
易安歌一头雾水,但景嵘已经走开去做自己的事了。无奈,他只能去找等在一边的封煜,跟他说了景嵘的安排。
封煜似乎也没有想到景嵘会这样说,愣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景哥的意思是,让你去问?”
“什么?”易安歌一挑眉,“我去问?他没说啊?”
封煜扭头望了望景嵘的背影,叹了口气,“他只可能是这个意思了。别有压力,我会在旁边听着,你就随便问好了。”
易安歌实在没想到自己第一份正式工作会这么快展开。虽然以前做侦探的时候见过很多人,也问过很多问题,但这一次不仅仅关系到几个人,而是一座城市,几千双眼睛同时盯着。当他们走出公园来到角落的时候,易安歌能感觉到背后有无数双目光隔着巨大的转盘枢纽在盯着自己。这感觉真的很难受。
来到救护车旁,易安歌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封煜在一旁拍拍他,算是鼓励。
在见到目击者的第一眼起,易安歌就明白之前他隐约感觉到的异样来自何处。这男人身上收拾得很干净,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灰色的西装,这会儿正十分颓然地坐在救护车上。护士将他衬衫领口最上面的纽扣全部解开,正给他递矿泉水。
最让易安歌感到惊讶的,是他眼中的绝望。那是一种任谁看了都会打个寒颤的眼神,毫无生气,也没有一丝光彩。托景嵘的福,易安歌现在看人最先观察的就是眼睛。这个人的眼神是死的,整个人都犹如沉浸在一潭死水里,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不是普通人看到难以理解之事时会表现出来的情绪。这种绝望实在是太过了。
易安歌和封煜对视一眼,前者走近几步,尽量温柔地对那人说,“先生,可以跟我们来一下吗?”
那人抬眼,愣愣地看着易安歌,又看了看封煜,扭回头对易安歌问,“你是谁?”
“我……”
一瞬间易安歌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才好,索性封煜替他说道,“我们是来调查你的目击证词的。”
那人看向封煜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会吃人的怪物,易安歌努力将脸上的笑维持在一个善意的程度,过了很久,就在他以为那人会拒绝的时候,那人慢慢点了点头。
他们来到景嵘指出来的角落。这里是一栋建筑的死角,没有行人围观。还没走到地方时那人就往后缩,拔腿要逃,被封煜温柔又不失力道地给请了过去。
那人立即蹲在角落里,抱着双肩瑟瑟发抖。
易安歌蹲在他面前,柔声问,“很快就结束了,麻烦您仔细想想,当时您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我……”
那人磕磕巴巴,牙齿不住地磕绊,居然发出十分清脆的磨牙声,听得易安歌口中一酸。他“我”了半天才接下去一句,“他、他出来了。”
“他?”易安歌问,“是那个消失在地下的人吗?”
那人慌乱地点头,“救……救……”
易安歌抬头看了封煜一眼,后者表情严肃,一语不发。
易安歌只能继续问,“救他?还是……救你?”
他刻意将语调放缓。最后两个字一出,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呜咽,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这人的情况比警员描述的要严重许多,这样下去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易安歌叹了口气,道,“最后一个问题,马上就结束了。之前你说,自己看到那个男人走到公园中央,跳进了地底。是从哪里看到的?”
男人呜咽着不肯说话,易安歌将语调微微抬高,用一种略带诱惑的声音说,“……是在这儿吗?”
他指了指男人脚下的位置,见他不答,就说,“这是我最后想了解的问题,如果你不肯回答,那我们只能一直在这儿待着了。”
他十分无奈地一摊手,“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男人似乎怕极了这个地方,犹豫半天,终于还是猛地点了点头。
“是这儿?”易安歌确认道,“就是你现在待的位置?”
再三询问之后,他终于确认男人没有说谎。男人的精神已经到了极限,封煜只能先送他回救护车那里,然后快速走回来。
易安歌将自己的身体卡在男人刚才蹲过的角落里,望着远处的公园,目光定定,大脑飞速运转着。
封煜回来,看他这样子,咧嘴笑了笑,“干得不错。”
易安歌却没有说笑的心思。他皱紧眉头,摸了摸下巴,问封煜,“你注意到了吗?”
“嗯。”封煜站到他身边,也顺着他望的方向看去,轻声应道。
易安歌伸出手指划过地面,沾上了一指头的灰尘,用拇指擦了擦,说,“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公园中央。”
转盘中心的公园绿化很好,四周种了一圈高耸的柳树,这会儿正值春天,嫩柳抽新芽,有些嫩叶已经长了出来。易安歌现在待的地方是整个转盘的死角,从他这里,只能看到数棵杨柳交错的枝丫,还有常青树茂密的绿叶,以及用于进入公园的小路的一角。再深处的东西全部被植被遮挡,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景嵘能知道这个位置并不奇怪,他能轻易从之前问话的警员脑中提取信息,这给他们省了很多麻烦。但唯一的目击者在说谎,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为什么要说谎?”易安歌不太明白,“而且,怎么会怕成那样?有人威胁他?”
整件事影响很大,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差使这样一个男人来说这种不小心就会被拆穿的谎言。男人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他,导致他认为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问题是,是什么能威胁到这样一个普通男人呢?
家人的安危?自己的事业?这些也许会使男人发怒,但绝不会哭得像个孩子。
能让一个人绝望到极致的,只有在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不可想象的危险,却明确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结局的时候。这种情绪一般被称作“恐惧”。
地上的裂缝让他产生了危机感。可是,如何能将一个人,和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裂缝联系在一起?
易安歌觉得自己的思维被禁锢住了。他此前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所有的想法都只停留在寻常人的层次上,根本没法往更深、更加天马行空的方向去想。
他站起身,拍了拍背后的土,对封煜说,“走吧。”
他们回到公园里,景嵘还在,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等他们走近时就说,“做的不错。”
“怎么回事?”易安歌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相信景嵘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景嵘偏头看了身后的警员一眼,走到没人处,对他们说,“假设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不,不可能是真的。”易安歌皱着眉摇头,“他站的那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公园发生的事。”
景嵘看着他,淡淡道,“现在只有这一个解释,那么我们只需要假设它是真的。内容是否真实、是否是那人亲眼所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整件事情中,还有另外一个‘他’。”
他指了指裂缝深处,“‘他’制造了这个裂缝,他可以是一个人,一个组织,或一股力量。他是产生变化的源头。而那个目击者,和这个源头有关。”
他对封煜说,“去医院盯紧那个人,别让他与外人接触。”
封煜应了一声,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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