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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侦查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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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胸口爬进了一只小兽,疯狂叫嚣着要吃光他的血肉。眼前的男人生死未卜,一想到这,易安歌的心口就像被撕咬过半,疼得他无所适从。
他该怎么办?
他从不是个会被情绪击倒的人,即便在最后的亲人离开人世时,他也依旧能笔挺地站立。可这是景嵘啊,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爱人,是他在前半辈子里见过的最强大的男人,他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安安稳稳地跟这个人走下去,这人怎么就倒下了呢?
易安歌站在床边,握着景嵘的手愣神。眼睛很干,也很疼,却没有流泪。事情还没有个定论,现在就哭,太不成样子了。
是啊,事情还没有定论。
易安歌深深看了景嵘一眼,离开了病房,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跟安吉丽娜打了声招呼就往基地走去。
安吉丽娜在后面看着,要开口叫他,想了想又放弃了。
易安歌给解风打电话,让他把大家都召集回来。大家跟他一样都没休息,可这个时候,谁也无法安心入睡。
要继续查下去,他们需要一个突破口。
方启贤就是就是这个突破口。
他为什么会失踪呢?身为景嵘的祖父,能力应该也不会太差,况且他的能力是通鸟语,只要有鸟的地方,不会找不到办法求救。
那么就是说,他被困在一个不通外界的地方,比如密闭的地下室,或者储藏库。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有人要绑他?
为了钱?易安歌知道方启贤很有钱,这种富有不是单纯钞票就能代表的。除了豪华的住所,方启贤整个人的状态就显得比一般老人更要高贵,那是一种天生的无法改变的气质。
可绑了他换钱……既然犯人知道他的能力,就一定知道他的外孙是谁。如果是普通人,景嵘不用动手指就能摆平。
除非对方有信心能够一次性对付祖孙两个。
在异能上可以与景嵘抗衡的人不多,档案库里都有资料,文啸去调了出来,在那十来个人中挑挑拣拣,找出了两个人。
第一个曾经是黑|道,结婚后金盆洗手定居国外,但偶尔回国处理一些业务。第二个叫陶毅,目前在蹲监狱。
易安歌拿起陶毅的档案。他认识这个人,不久前他第一次去见唐晃的时候,这个人在牢房里盯着他笑。
“我去一趟。”易安歌对其他人说,“你们接着查。”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决绝。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按理说易安歌是他们中资历最浅的,可……
他们从没听过易安歌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就好像景嵘倒下以后,易安歌自己变成了他。说话的语气和处理事情的效率,没有一处不像极了他们的老大。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改变,易安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只是冷静而克制地走到白自明面前请求他的帮助,伸出的手丝毫不见颤抖。
这一次的目标是陶毅,易安歌不顾其他犯人窥视的目光,打开陶毅的牢门走了进去,在他面前坐下。
陶毅掀起一边眼皮看他,笑了笑,又继续闭目养神。
易安歌淡淡地看着他,问,“你和唐晃是什么关系?”
陶毅脸上的笑丝毫不见减,沉默不语。
“看来我应该换个问法,”易安歌不怒不恼,继续说,“你和周敏才是什么关系?”
陶毅身子动了动,在墙壁上蹭了个痒,才幽幽地说,“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太莽撞。”
“你见我为什么要笑?”
易安歌看着他,还是之前的语气,一点没有波澜,反而是陶毅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三分探究,半晌,笑得更深了。
“因为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
“谁?”
陶毅看着他,一下收敛了笑,低声说,“一个蠢材。”
他把“蠢材”两个字咬得特别重,“以他的能力可以得到更好的,他却说要守护未来。如果不是他的拒绝,我现在也不会待在这个破牢里。”
他抖了抖自己的手铐,有些愤恨,但很快就眯起眼睛陷入回忆,“那时候啊……”
“他是谁?”易安歌没工夫听他回忆青春。
陶毅对他勾了勾手,易安歌凑过去,听见他一字一顿地说——
“易、明、光。”
易安歌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
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他的爷爷怎么可能会跟这件事脱开干系呢?所有的事,包括一开始将他拖入泥沼的人面蛛,都是一个环上的片段。兜兜转转,所有的人和物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陶毅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晃着干瘦的脚,说,“珍惜他留下来的东西吧,你很幸运。”
易安歌皱皱眉,“怎么说?”
陶毅伸出食指,压在唇上,用力嘘了一声,看到易安歌严肃的表情随即又笑开了,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黢黢的牙。
易安歌盯着他的脸,过了几分钟,转身离开。
他直奔景嵘的房子。当初整理出来的爷爷的遗物都放在这边,门一打开,有阵子没人居住的房间里有股淡淡的落尘味。
爷爷留下来一个盒子,景嵘的父亲和周敏芳分别给了他一个盒子。现在三个盒子都在这里,他将他们一个个摆出来,后两个是上锁的,只有爷爷的那个塞得满满的,东西都溢了出来。
那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有城市的地图,笔记本,小陀螺……在盒子的最底层,易安歌翻出一对铁丝,很细,前头弯成一百二十度角,被人小心地用透明口袋包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撬门开锁,这技术还是爷爷亲手教他的。
他看向旁边的两个盒子。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事实证明太过明显的巧合很少有顺利的。景嵘父亲给的盒子他开了十分钟,累得满头是汗也没有撬开。
万念俱灰的易安歌倒在沙发上,身体却不肯休息,又伸手去拿了周敏才的那个。
他胡乱捅了两下,忽然听见咔哒一声,从手指传来轻微的震动。易安歌浑身一震,心中大叫道,有门!
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兴奋过了,立即打开去看。
盒子里很空,在盒底躺着两个东西。一枚钥匙,和一张照片。
钥匙很旧,照片也很旧。易安歌将相片拿起来,擦去了上面的灰尘。
隐约能看到画面中是个小女孩,穿着裙子在花丛中舞蹈。
易安歌猛地站起来,他知道下一个应该找谁了。
唐晃的女儿,唐小雪。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祖父的名字,昨晚太困了,居然没发现打错了……
o(╯□╰)o
第67章 决定
唐小雪的住址不难查,而且,她就住在离易安歌老家三条街远的居民区里。
易安歌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感到一丝荒唐。他们曾经住得这么近,但易安歌直到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甚至不知道唐小雪长什么样子。三十年过去了,她大概也已经为人妻母,自己这样登门拜访,怕是会打扰她安稳平静的生活。
可他不得不去,为了景嵘,也为了那些父辈们费尽心思留给他们的谜题。
居民楼一栋一栋挨得很近,通向各个门洞的小路两侧满是绿色的小花坛,带着居民区特有的温馨气息。易安歌顺着地址找到唐小雪所住的那栋楼,在楼道口停下了脚步。
唐小雪住在一楼右手边那户,装着护栏的窗户紧闭,看不出人是不是在家里。
今天是工作日,长时间没有跟普通人接触,易安歌都忘了正常人早八晚五的作息。唐小雪在一家私企做会计,工作时间应该比较规律。
正犹豫要不要留张纸条什么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麻烦让一下。”
易安歌回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身后,手中拎着一个购物袋。
女人的表情十分平静,好像在看一个普通的路人。她的五官很漂亮,即便年龄增长也掩盖不住那种内敛的美丽,易安歌能从她的鼻梁和嘴唇上看出些熟悉的痕迹,他也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唐小雪的容貌居然没怎么改变。
他没动,唐小雪也没有急着催,只是静静等着,态度礼貌而优雅。
过了一会儿,易安歌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后退一步。唐小雪对他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拎着购物袋就往楼道里走。
易安歌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追随着她的背影。
唐小雪似乎并不介意被他盯着看,平静地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回头看向易安歌,表情柔和。
“进来吗?”
易安歌愣了愣,立即忙不迭地点头。
“小雪……姑姑。”
论辈分她和自己的父亲同辈,易安歌下意识地就要用名字来唤她,连忙在后面加了个称谓。
也不知唐小雪对这个称呼到底满不满意,她只是笑笑,眉眼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唐小雪的家跟她的人一样干净温暖,客厅里的装饰多是暖色系,她将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过了一会儿整个屋子就让人觉得浑身充满暖意。
唐小雪让易安歌先坐,自己去厨房倒茶。易安歌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
他接过温热的茶水,小心地道,“您……一个人住?”
唐小雪坐在他对面,抿了口茶,点点头,“不用对我说敬语,阿光大概也不愿你对我这样客气。”
易安歌没有控制自己在听到爷爷名字时的动摇。
唐小雪垂下眼眸,淡淡笑着,“阿光说,我的父亲只有一个,所以只让我叫他的名字。”
“你还记得。”
易安歌倒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她就这样平静地说出来了,反而给他一种不真实感。
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平日里挺灵光的一张嘴到了这时候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久不见”还是“最近过得怎么样”?要不要问她是否直到爷爷临终还跟他有联系?问她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细节,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怎么样了?
仿佛看穿了他的满腹疑虑,唐小雪将垂下的碎发挽到耳后,笑着说,“慢慢问,我所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你……还好吗?”
思来想去,易安歌还是想第一个问这个问题。
唐小雪点点头,“已经没事了。”
看来她得的确实不是不治之症,当年那么困难,只是因为没有钱而已。
第二个问题,“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大部分吧,”她说,“我记得被阿光带着躲在防空洞里,再之前的,断断续续,记得不太清晰。”
据她所说,在长大后的很多年里,她一直试图将以前的记忆碎片全部穿起,却一直没有成功。易明光总是在说顺其自然,到了后来她自己也释然了,只将所有记忆都牢牢放在心里,等待未来的某一天将这些全部告诉他。
只是年代实在是太久远了,小孩子的记忆很容易被自我篡改,现在唐小雪也不确定,那些跟实验室和白衣怪人有关的记忆是否都是真实的。
这时候要是景嵘在就好了。易安歌一边听着她的陈述,一边想,景嵘总能解决那些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最初的时间线里,周敏才找到了为治疗费一筹莫展的唐晃,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在不久之后,唐小雪就被带进了基地的某栋楼里,而且从没有走出去过,直到易安歌将偷跑的她救出。
“那个周敏才,他也跟你们一起做实验?”
“对。”唐小雪说,“他是最初的实验体,在所有人中,他的地位最高。”
“什么实验?”
唐小雪愣了愣,漂亮的眉眼中染上了一丝灰暗。
“有很多,”她又抿了口茶,轻声说,“我属于药品实验,有的人是异能催化,也有专门为他们提供血液样本的实验体。周敏才的实验是保密的,我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他的精神状态就十分糟糕。”
“大概多久?”
唐小雪摇摇头。身患重病的幼童对时间是没有概念的,在这一点上易安歌也不想为难她。
他探过身子,在唐小雪的手上象征性地拍了拍,“现在我要问关于唐晃的问题。”
他这般小心谨慎的样子逗笑了唐小雪,她莞尔道,“你问吧。”
“他和周敏才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这种关系指的当然不是情人关系,而是更加深刻的,比如血缘。
唐小雪惊讶地望着他,半晌点头,“阿光说,他们是远房表亲。”
果然。
易安歌之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现在想想,最大的问题在于,唐晃太信任周敏才了,甚至超过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
“我的父亲似乎很信任他。”唐小雪皱了皱秀眉,“我记得仅有的几次看到他们面对面说话,父亲似乎都很开心。也许是我多心了,也许……他只是因为我的病能够得到医治而感到开心。”
但看表情就知道,她绝不认为是自己多想。
“你有什么猜测?”易安歌双手交叉紧握,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
唐小雪站起身,看向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有小孩在不远处的小区公园里嬉闹,远远的传来天真无邪的笑语。
她抱着双臂,留给易安歌一个背影。
“我的父亲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在我生病前,他是一名大学老师,挣钱不多但足够花销。那个时候有一个学生总会到家里来吃饭,我不记得他的样貌和名字,只记得在饭桌上,他跟父亲坐得很近。”
唐小雪的声音不再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听得易安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我生病那年,学校里出了事。父亲没离职的时候那个学生来过一次,他们在房间里吵了很久,后来我就再没见过他。我生病了,要花很多钱,父亲不堪校方压力辞了职,在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后不久,周敏才就出现了。”
她自嘲地笑笑,“在二十岁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那些事情代表了什么,直到很久以后才逐渐想明白,不过也已经没有用了。”
易安歌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唐小雪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走回来坐下,“我觉得,那个周敏才偶尔表现出来的神情,跟那个学生十分相像。”
“你是指他们也有血缘关系?”
“不,”唐小雪坚定地摇摇头,“我认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易安歌张着嘴,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为什么唐晃会相信一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远房亲戚,甚至不惜将女儿送入他们的医疗实验里?因为当时周敏才身体里装着的,是他喜欢的人的灵魂。
唐晃为了弥补时空错乱而付出的代价大概不是灵魂互换实验第一次成功,否则他绝没有把握能够付出足够的代价来救回女儿。
想通了这一件事以后,很多线索自动连在一起,令易安歌的思路瞬间清晰了很多。
周敏才身体里装着的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灵魂了,也就是说,现在在牢里的唐晃,体内的灵魂是那名学生。
如果这个学生也爱着唐晃的话,他们之间的互换就不是强迫性的。他说过的很多话也就不能单纯从周敏才的角度给出解释。
易安歌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唐小雪逐渐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起身给两个人更换热茶,这时候,易安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对唐小雪轻声道歉,一看来电显示,是解风。
条件反射一般,他浑身就一个激灵。他有预感,解风带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电话那头解风的声音十分郁闷,带着一种奇怪的小心翼翼,“我这儿找到了些东西……你赶得及回来吗?我想你最好过来看一眼。”
“怎么了?”
易安歌觉得奇怪。解风说话从不这样吞吐,他们查到了什么,也根本不需要特意让他回去看,解风听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费解的东西,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易安歌摸不着头脑。
解风支支吾吾,声音还很小,有点听不清。易安歌不想为难他,于是说,“我马上回去,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挂了电话,站起身。唐小雪端过茶,看他的样子,便问,“要走了?”
“同事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易安歌选择了官方的说辞,走到门边,回头看她,“你一个人住,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可以联系我。”
他并不是在客套,而是觉得,这是自己的亲人。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爷爷照顾大的,唐小雪比他大了近十岁,他们之间也已经很早就认识了。
唐小雪愣了愣,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些复杂,轻声说,“你也是。”
易安歌点点头,伸出手与她相握。
解风他们没有在基地,易安歌直奔方启贤的家,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那里大门敞开着,外头拦上了警戒线。易安歌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得心中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
解风迎上来,低声对他说,“昨晚遭贼了。”
“什么?”易安歌一惊,“丢什么了?”
“问题不是丢了什么。”解风挠挠头,脸色不太好看,“是那个贼翻出了什么。一两句说不清,你自己去看吧。”
易安歌已是疑惑到了极点,跟着他上了别墅二楼。这里的装修极尽奢华,看着就是满眼的金光。书房有两个,都被翻乱了,易安歌看到他们的人都集中在其中一间,围着书桌站着,脸上都多少带着欲言又止的神色。
书桌上是被掀开的一本厚厚的资料册,每一页都夹满了东西。其他人向后退了退,解风示意他过去拿起那本册子。
易安歌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去看那册子,只一眼就再移不开目光。
翻开的那一页是类似治疗报告一样的文书,上面的字密密麻麻,他一眼就瞧见了“景嵘”这两个字。
粗略看了一遍,提到景嵘名字的次数不下二十遍。他又往前翻了翻,发现第一页的记录,是从景嵘的母亲怀孕开始的。
这是一个溺爱外孙的祖父给外孙留下来的爱的记录?
怎么可能呢。
易安歌仔仔细细地将册子从第一页开始看起,越看脊背越凉,仿佛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冰水,被淋了个彻底。
在资料册里,方启贤称呼自己的外孙为,“完美的基因体”。
他不遗余力地一遍又一遍夸奖着这个孩子异能基因的完美,从他在母体中表现出异于常人的稳定开始,到他异能觉醒那天的惨状,再到他对多重能力的驾驭。方启贤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只是这样的赞美并不是对景嵘这个人,而是对他的能力,他的遗传基因。
在记录中,他称自己为“完美基因的缔造者”,将景嵘视为一个有趣的物什。他抽取景嵘的血液制成样本,给刚刚开始觉醒的孩子进行多种能力测试,这种测试放在易安歌他们看来几乎是血腥而残暴的。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景嵘在长大以后会疏离自己,却乐观地认为这只是一种祖孙间另类的交流方式。
整整一本近乎病态的心路历程,记录着景嵘十八岁以前经历的生活。
简直就像是一本闹剧,可它就这么真实存在着,每一个字,每一张图片都像一把刀,狠狠插在易安歌的身上。
这都是些什么啊……
与其说方启贤欣赏景嵘,不如说,他欣赏的是自己带给景嵘的遗传基因。他认为正是自己传递给女儿的基因,跟景父结合,才产生了景嵘这个能够驾驭多种异能的个体。景嵘被其他异能者誉为巅峰,方启贤觉得,这是对他的赞美。
可没有人对他登门拜谢,没有人因为景嵘的成就而感激他曾经的“付出”。于是他愤恨,他恼怒,但他是个慈祥的祖父,要宽容小辈对他的忽视和不敬。
于是他记录下所能观察到的景嵘的一切。景嵘出的案子,使用的能力,招收了什么样的手下。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刻的,几乎要将纸张贯穿。
回忆起上次见面时方启贤慈祥的笑脸,易安歌只觉得一阵反胃。
景嵘自己大概也没有想到在这栋房子里藏着多么病态的东西。他记得祖父对自己的折磨,却不知道这折磨背后究竟有什么深意。在易安歌毫无知觉地让他放低姿态的时候,他居然还说了好。
易安歌想回去狠狠抽那个胡乱说话的自己一巴掌。
这种东西不可能是这么轻易就被翻出来的,就像那个小偷,不可能一下就偷到了这个主人不在的大房子。
“我们认为……方启贤是自己离开的。”封煜低声说。
他一定是自己离开的,而且故意留下了这个东西。易安歌想不通的是,这应该是方启贤的宝贝,他怎么会直接一整本都送给他们?而且看最后的记录,就在不久之前,方启贤应该是没有拿走什么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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