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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你师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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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越青峰双眉紧锁,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一时间不知要如何言语,顾渊心中咯噔一声,隐约有了些不详的预感,心想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便问:“贺仙师现今在何处?”
  越青峰几步走到了那辆马车之前,将车帘子稍稍掀起了一角,低声说道:“他在里面。”
  顾渊一怔,他往里看了看,只见贺潺躺在那马车内,身旁放着那面铜镜——应当说他的生魂还在镜中不曾附体,顾渊一下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转头去向越青峰征询缘由,他想以越青峰的修行,如何贺潺这么多日之后还不能回复原貌。
  越青峰听他询问,那脸上稍稍带了一分尴尬,轻声说道:“我试过无数种办法,始终无法破开那镜上的咒文。”
  顾渊讶然说道:“怎么会。”
  若是越青峰破不开这刻咒,还有谁能解得开这东西?
  顾渊想人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与不擅长的东西,莫非越青峰长于打斗而短于符咒阵法?那么解开咒法之事便要交给其他人去办了,这大约也是越青峰赶来此处的原因。
  越青峰听他这么问,那脸上的尴尬又多了几分,他本是极骄傲的人,又对自己的实力分外自信,先前他信誓旦旦夸下了海口,万万没想到现今却连破阵都做不到,难免觉得太过于丢了面子,其他事便也罢了,他憋着不说就好,可这件事事关到贺潺,他便只能拉下面子,备了重礼,前往这流山派,来求易先生帮忙。
  顾渊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绕,倒觉得越青峰的确是极看中贺潺了,只是现今流山派似乎出了事情,而易先生又不在流山派中,越青峰来得不是时候,他便是带着贺潺进了流山派也毫无作用。
  顾渊便与越青峰说道:“越掌门,只怕现今易先生并不在流山派中。”
  他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均与越青峰说了,越青峰不由皱起眉,他虽是不急,可流山派出了事,还似乎有人盯上了易先生,这便让他有些心慌了。他想易先生是解开贺潺身上咒法的办法,他决不能让易先生有半点儿闪失,便下定了决心,问:“易水千现今在何处?”
  顾渊回答他:“易前辈正在赶来此处的路上。”
  他方才再与易先生传信时已没了回信,顾渊也不知易先生是走到了何处,他只好照实回答,而越青峰皱起眉,仔细考虑了片刻,与顾渊说:“你们不如先随我上凌山观看一看。”
  顾渊讶然说:“可易先生令我们在此处安心等候。”
  “他让你们在此处等候,是担心你二人修行不足,贸然进了流山派,会被山中之事牵连,难免会有三长两短。”越青峰说道,“现今我与你们在一块,你怕什么?”
  顾渊一时无言,觉得越青峰所言很有道理,他实在无法反驳。
  他想仔细考虑此事,越青峰却已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恨不得提着剑就杀上流山派,再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一剑捅死,而后这件事便就此了结。
  顾渊想他们如若要进入流山派,那也得将此事先告知柳长青才是,他与越青峰解释之后,请越青峰稍稍等候,便与黎穆一同返回客栈。
  途中黎穆显然是有些担忧了,他攥着顾渊的衣袖,低声问:“潜之,不等易先生是不是不大好。”
  他见过的那些正道之人中,唯独对易先生最有好感,也许是因为易先生帮他们甚多,便对易先生也亲近一些,他觉得易先生所说的话大多都是为了他们好的,而越青峰虽是厉害,行事似乎却又些他太过直接鲁莽,实在是不成章法。
  “我们已在此处等了这么久,易先生想必很快就会赶到了。”顾渊说道,“我们再传消息告知易先生此事,有越掌门在此,我们的确不用太过担心。”
  黎穆点了点头,说:“他的确很厉害。”
  顾渊不由一怔,顿住脚步,回首望他一眼,细声询问:“你原先是很讨厌他的,而今怎么……”
  怎么好似对他颇有好感。
  顾渊问出这一句话,忽而便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他这么说,怎么就像是……像是在吃醋一般,他不由皱起眉来,脸上莫名泛了些绯红,便拿一手挡着脸,假装自己方才什么话也不曾说过,快步朝着客栈走去。
  黎穆却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眉询问:“潜之,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顾渊支吾道:“柳兄一定等得急了。”
  黎穆说:“越青峰实力如此强大,我的确很仰慕他。”
  顾渊听见仰慕二字,不由一怔,那心中似乎揪了揪,却很快明白黎穆所言的仰慕,不过是对越青峰实力的单纯的敬佩,并无其他意思。
  可他还是有些不大高兴。
  他并未停下脚步,满腹心事地拉着黎穆回了那客栈,途中一言不发,黎穆便以为他真的是生气了,便不再敢与他说话,委委屈屈地攥着他的袖子,耷拉了耳朵与尾巴,生怕他一不高兴便跑远了。
  柳长青见二人回来,便问他们:“顾兄,你们可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顾渊说:“我们方才在街上遇见了越掌门。”
  柳长青一怔,越字并非是常见的姓氏,他所知道的越掌门只有一个,他稍稍显得有些呆怔,问:“凌山观,越青峰?”
  顾渊道:“正是他。”
  柳长青万分感慨:“顾兄果真非常人也。”
  顾渊:“……”
  柳长青说:“传闻越青峰为人甚为高傲,真是没想到顾兄你竟认识越掌门。”
  顾渊想自己在柳长青心目中那副绝世高人的身份似乎又根深蒂固了一些,他真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要从何解释起,只好尴尬着不去理会这句话,而是接着往下说道:“越掌门本也要去流山派中办事,我将此事与他说了,他要同我们一同上流山派看看此中究竟有和端倪。”
  柳长青大喜过望:“那自然好!”
  他想有越青峰这么一个厉害角色随行,真是不要白不要。
  既然柳长青处也已说定,顾渊便又带着柳长青去见越青峰,当下说定他们随着凌山观的队伍先进流山派,再看看那流山派中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们一路走到流山派山门之外,却始终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出了事情的样子,山门外的守山弟子见凌山观的掌门亲自来访,不由受宠若惊,急忙跑去通传,而他们几人在外等候。
  不多时,那流山弟子终于跑了回来,激动不已,与越青峰说:“越掌门请稍候片刻,我们掌门说要亲自出门相迎。”
  顾渊不由一愣,问:“易前辈已赶回流山派了?”
  那弟子也是一愣,说:“这几日掌门从未离开派中半步。”
  几人皆是茫然不解,不知其中哪儿出了差错,说话的功夫,易先生已带着弟子赶到,他算是极为客气,这才出门相迎,越青峰也懂得这些处世的道理,二人客套几句,边上顾渊见易先生从头到尾均未曾正眼看过他,不由皱起眉,等他们说完了话,这才上前,低声问:“易前辈,你为何让我们在镇中等候?你是何时赶回流山派中的?”
  易先生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似是有些疑惑不解。
  “这位小友。”他蹙眉说道,“你是何人?”


第43章 
  顾渊听易先生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由愕然道:“易先生,你——”
  他一句话不曾说完,越青峰忽而扯住他的胳膊; 暗中示意他不要再问; 十分客气朝着易先生微微颔首,说:“易掌门; 我这朋友以往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当下再见; 难免有些激动。”
  易先生到显得十分感兴趣一般; 问顾渊道:“哦?那这位小友; 我们在哪儿见过?”
  顾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微微张着嘴,支支吾吾的; 他先前可与易先生见过数次,怎么忽而之间易先生便不识得他了。莫非他之前所见的易先生与眼前这个易先生并非是同一人?有一人或许是尹千面假扮而成的?可究竟谁是真谁是假?尹千面并未杀了易先生,又如何以幻术易容变出易先生的容貌?
  他心中的问题甚多,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才是; 他想往日易先生帮过他与黎穆那么多,那个易先生应当不是假的,可眼前这一位易先生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若眼前这位易先生是尹千面; 他为何要装出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顾渊心中已乱,易先生那么问他,他却都没有回答,易先生等了片刻; 稍稍皱眉,正要再问,越青峰却开口为他圆了场。
  越青峰道:“易掌门,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易先生被他这一句话吸去了注意力,暂时不再去询问或是怀疑顾渊,转头看着越青峰笑呵呵说道:“越掌门,求这一字,易某断不敢当,倒不知越掌门是有何事?”
  越青峰领着易先生转头走到马车之前,将那车帘掀开了,请易先生看了看贺潺躺在马车中的那具肉身,而后说道:“易掌门,这是我的贺师弟。”
  易先生毕竟是阅历丰富之人,他看了贺潺的肉身一眼,便忍不住皱眉问道:“这不过是一具肉身……贺仙师的生魂去了何处?”
  越青峰这才将困着贺潺的那一面镜子自怀中掏了出来。
  “易掌门,我来此处便是为了这一件事。”越青峰说道,“贺师弟的生魂被困在这镜中,镜上咒法复杂,我却束手无策。”
  他冷冷板着脸说出这一句话,却是难得的拉下脸去求一个人,易先生倒也觉得惊讶,他只知越青峰高傲不已,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怔了片刻,这才回过了神,想越青峰与他这师弟应当关系甚好,外面所传二人嫌隙应当均是谣言,否则越青峰怎么会为了他这师弟去低头求人。
  易先生自越青峰手中接过那一面镜子,他仔细查看了镜上刻下的咒文,那眉头却是越锁越深。
  易先生问:“他就困在这镜中?”
  越青峰点了点头,他念了法诀召出贺潺,镜中云雾散去之后贺潺立于镜中,朝外一望,喜道:“易掌门,我们又见面了。”
  易先生微有错愕,说:“贺仙师,我们见过面?”
  贺潺一怔,他在镜中未被召出时是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不明白怎么几日未见易先生就不认识他是谁了,他正想要再问,忽而看见一旁越青峰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心中明白了越青峰的意思,虽是不解,却也闭了嘴,反倒是对易先生笑道:“以往我在仙魔会上见过您几面,想来您是未曾注意过我。”
  连续两人说认识自己,而自己却丝毫记不得。易先生显是不肯相信贺潺的这个解释的,可他看无论是贺潺还是越青峰都不肯与他说明,他也知趣,便不打算再问,反是仔细观察起这镜子来,许久,蹙眉回答越青峰道:“越掌门,这镜子上的符咒实在是复杂,老夫从未见过,只怕……一时半会儿,老夫也实在难以解得开。”
  越青峰不由皱眉,他想顾渊等人说要找易先生帮忙解开这镜子上的咒法,他们所说的是他们见过的那一个易先生且,不论谁真谁假,现今这个易先生不认识他们,那他破不开这咒法倒也算是理所应当。可他心中不免失望,若是叫他来研究这破阵的办法,也不知要到什么年岁,才能将贺潺自镜子救出来。
  易先生又说:“越掌门不如暂在流山派中住下,待我仔细研究一番——”
  越青峰早已留了一处心眼,他答应留下,却不肯将镜子直接交给易先生,他将镜背上的符咒拓印而下,再将副本给易先生。毕竟现在他们根本分不清谁才是真的易先生,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易先生让人为他们备下厢房,越青峰虽是冷冰冰的,却十分照顾顾渊等人,许是担心这易先生是假,对他们会有不利,而离得远了他无法照顾到他们,便特意挑了屋子,让顾渊等人与他住在一个院内,等流山派的弟子尽数离去之后,才带着镜子去找了顾渊,要同他们仔细商议今日之事。
  顾渊也觉得甚为苦恼,柳长青茫然不解,正在问他那易先生为何不认识他,而顾渊不知该要如何解释,坐在一旁闭了眼只觉万分头疼。
  黎穆摘了纱笠与长衣,坐在他身旁,也是一脸疑虑,他在仔细思考着先前那个易先生所作之事,他不许他们先去流山派,又再三嘱咐顾渊不要回家,莫非是因为他担心他们会发现山上还有一个易先生?
  可当时他们遇见了流山派的弟子,他们应当已与易先生回了流山派,那些人现今又在何处?
  他只觉得越发混乱,越青峰拿着镜子走进来,柳长青见他们似要谈些要事,便借口离开了,越青峰见几人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蹙眉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渊只得叹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
  越青峰说:“若你们之前的确见过易先生,那现在这个与你们见过的那个,总有一人是假的。”
  顾渊说:“我们的确见过的。”
  贺潺在那镜中,开口要为他们作证,说:“我们的确见过易先生,他的相貌声调也与现今这个易先生毫无差别。”
  越青峰问:“难道是尹千面?”
  顾渊哪知道那人究竟是不是尹千面,只是除了尹千面,谁还会故意弄出他人的身份,潜伏在他们身边欺骗他们?
  贺潺问:“尹千面不用人皮也能变换出那个人的模样?”
  众人皆扭过头去看一旁始终沉默不言的黎穆,似乎是想从他口中得一个答案,黎穆原也在思考此事,此时见这么多人看他,只好开口说:“我从未见他不用人皮就能变成其他人的模样。”
  越青峰问:“你也不确定?”
  黎穆只得摇头道:“不确定。”
  一时间几人又沉默下来,现今这情况颇有些复杂,顾渊想起他们遇见的那几名流山派弟子,将此事与越青峰说了,越青峰也点了点头,他想照例晚上易先生应当会宴请他们,为他们接风洗尘,他可在这宴席之上向易先生问问这几名弟子的下落,总不至于连这几名弟子都是假的。
  顾渊不由叹气,他想那个易先生帮了他们那么多,现今竟有可能是尹千面,尹千面的意图究竟在何处?
  可他仔细想来,易先生真的帮了他们许多吗?许是机缘巧合,魏山一事,他什么也不曾去做,至多替黎穆疗了伤,疗伤手法还不甚生疏。他也不曾解开符咒救出贺潺,至今没有写信告知母亲与妹妹替他澄清身份,更是让他们别进流山派,莫不是担心暴露流山派中还有一个易先生?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他一直觉得易先生为他们所做甚多,许多事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而没有做成,所以他极钦佩尊重易先生,可现今他反而是越发怀疑了。
  他紧紧皱着眉,将这些事也尽数告诉了越青峰,想来他们先前遇见的那个易先生的确疑点甚多,而他当时许是孤立无措,终于有一人愿意相信他,所以他极为信任易先生。
  越青峰点头答应,却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分辨出尹千面,他皱眉沉思片刻,却忽而想起一件事,便开口唤道:“顾少庄主。”
  顾渊难得听越青峰如此唤他,不由得吓了一跳,道:“越掌门,怎么了?”
  越青峰说:“出发之前我已修书一封,托门下弟子送往飞云山庄了。”
  顾渊一时不曾明白越青峰这一句话的意思,仍是茫然不解看着他。
  “贺师弟见你一直很在意此事,便请我帮忙与令堂说上一声。”越青峰说道,“算算时间,信大约已送到了。”
  顾渊心中隐约也已明白,却不大敢相信,怔然问:“信……什么信?”
  越青峰见他如此,倒微微皱了眉,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只是语调平淡地往下说去。
  “自是写给你母亲的信。”越青峰说道,“令堂应当已知道你尚在人世了。”


第44章 
  顾渊仍是怔怔望着越青峰; 许久不曾回神明白越青峰那一句话中的意思,越青峰给母亲写了一封信?母亲知道了什么?他尚在人世?待到他终于明白过越青峰的意思,却仍是怔怔的; 这消息来得实在是太过突然; 他心中一时五味杂陈,欣喜夹杂着其他情绪一股脑涌上; 眼前已有些模糊,声音颤颤悠悠地问道:“越掌门; 我母亲……我母亲如何了?”
  越青峰说:“信大约已送到了; 回音却要再等几日才知道。”
  顾渊急忙点头; 飞云山庄离此处的确是有不远的距离,传话也需时日,绝非是那么快便能有结果的。
  他心中对越青峰自是万分感激; 可同时却渐渐开始有些惊慌害怕,母亲会相信越青峰的话吗?她会不会以为越青峰的信也是假的,或是误会越青峰也被“尹千面”所惑?
  更何况他曾请易先生帮忙上门澄清此事,若那个易先生是尹千面所假扮的; 会不会对母亲不利?
  顾渊越想越觉着心乱如麻,本该是欢喜的时候,他却突然难过起来。黎穆听越青峰如此说; 心中只想着顾渊一定会很高兴,而顾渊高兴,他便也十分开心,正轻轻晃着尾巴; 转头却见顾渊双眉紧蹙,没有半点儿高兴的模样。
  他不能理解顾渊心中的想法,见此也只得凑上了前去,问:“潜之,你怎么了?”
  顾渊只得照实往下说道:“我曾托之前那个易先生到山庄中替我与母亲澄清此事,现今这境况……我总有些担心。”
  越青峰问:“你担心你母亲?”
  顾渊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实在不知该如何才好。
  贺潺在镜中道:“顾少庄主,你且安心,掌门师兄早已将事情安排妥当,只要令堂相信你尚在人世,那观中弟子便会将她暂接至凌山观中居住。”
  顾渊闻言不由又转首去看了看越青峰,他想他一直以为越青峰是高傲刻薄之人,能为他写信已是看在贺潺面子上为他所做的极为了不起的事情,他万万没想到越青峰竟还会想到他母亲的安危,特意嘱人将她好生安置保护。
  他不由得惊诧,急忙开口道:“多谢越掌门。”
  越青峰冷冷道:“我想尹千面兴许去找你家人的麻烦,还是将他们安置妥当较好。”
  顾渊恨不得对越青峰千恩万谢,越青峰却并不在意,抬手止住他,说:“你是贺师弟的朋友,我便随手帮你这一次罢了。”
  贺潺瞪了越青峰一眼,又与顾渊说:“顾少庄主,若我不曾被困在这镜中,一定会亲自为你澄清此事,绝不用其他人来帮忙。”
  被划入“其他人”行列的越青峰被贺潺这一句话弄得极为不悦,他如何便又变成了其他人了?他费尽心思做好此事,不就是因为贺潺想他如此去做么?
  越青峰冷着脸一言不发,贺潺并未觉察,反倒是继续与顾渊往下说道:“顾少庄主你且放心,掌门师兄所说的话也是极有份量的,他说你不是尹千面,那至少便会有七八成人相信你不是尹千面。”
  越青峰毕竟在那仙魔榜上的排行极为靠前,又是一观之主,极少掺合正邪相斗之事,他行事中肯,也算得上是个称得上是德高望重的人,越青峰说的话,的确会有不少人去相信。
  越青峰稍一挑眉,觉得贺潺这一句话说得还算是中听。
  “只可惜先前顾少庄主你为了黎穆闹了魏山的宴席,自称是尹千面,而黎穆又杀了人。”贺潺叹一口气,又往下说,“我担心若让其余人知道你并非是尹千面,反而会为你惹来祸端,便只让掌门师兄告诉了令堂与令妹。”
  顾渊已是十分感激,他想其余人怎么看都无所谓,只要母亲与妹妹相信他便好了,可他除了一句谢谢,其余更多的话却是不知如何表达了。越青峰对他这一句谢谢并不在意,他反而是看着黎穆,那目光中颇有些深意。
  “贺师弟说你有一把剑,而你被那剑所控。”越青峰说道,“所以你杀了人?”
  这问题太过突兀,黎穆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越青峰如此一说,他便想起那时满地的尸体与血泊,想起潜藏在心底萦绕而挥之不去的那一股暴虐之感。他不愿想起自己曾为其风剑所控,傻乎乎地受了尹千面的欺骗,用这一双手杀了那么多人。
  他想起时觉得痛苦,便本能着去逃避这些问题,越青峰问了,他也不懂得回答,不知所措回首去望顾渊,像是希望顾渊为他去回答这个问题。
  顾渊见他如此神色,难免有些不忍,便开口与越青峰说:“那把剑中有煞气,黎穆实在制不住它……”
  “剑只是器物。”越青峰冷冷说道,“伤人的是用它的人,不是剑。”
  顾渊一怔,不由蹙眉说道:“剑中煞气引导他去杀人,这绝非是他本意。”
  越青峰看着他:“若他心中本无此意,那把剑就只会是一件死物。”
  顾渊对越青峰的这句话并不认同,他始终觉得那把剑是邪物,若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剑,黎穆拿起来,是绝不会去杀人的——
  他忽而意识到,若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剑,黎穆依旧也会拿着那把剑去复仇,他是真心想要去杀了魏山的,其余宾客的死应当怪罪他吗?他想杀了魏山的妻儿,他是不是也曾对他们动过杀意?
  顾渊忽而觉得,越青峰所说的话或许真的有些道理。
  那把剑并非是凭空杜撰出无限怨毒与杀意,它只是将黎穆心中所想的一切放大。黎穆恨着那些人,甚至想要他们死去。这本来只是一个潜藏在心中不可能会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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