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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你师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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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回去之后,那飞云山庄好歹是个大庄子,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有不少的; 贺潺三番四次托越青峰帮他们,不论越青峰想要什么东西,他一定都会尽力满足。
  越青峰摆了摆手说:“易水千已去准备了,不急于此时,待此间事了,还请顾少庄主同我回一趟凌山观。”
  顾渊心想,越青峰修书往飞云山庄与母亲解释此事,解释清楚之后,母亲自然会随着凌山观的弟子返回观中的,届时妹妹也会知道他尚在人世,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那么他们便可在凌山观中相见。
  所以这凌山观是一定要去的,只是现下应先解决这庆生之事,将他安置妥当了,与那老婆婆交代清楚,再弄清易先生的身份,确定一切无误,不会再有危险,他才能安心去见自己的亲人。
  顾渊正皱眉思考,越青峰看一看他,忽而又开口说道:“顾少庄主,还有一事。”
  顾渊一怔,问:“越掌门,怎么了?”
  越青峰却先看了看黎穆,那目光间显得十分古怪,随后重新转过眼来,对顾渊说道:“你母亲……”
  顾渊怔愣片刻,心下明了越青峰的意思,不由觉得有些苦恼。
  他母亲可不知他已与这尹千面的徒儿厮混在了一处,黎穆是魔修,又是厉玉山之子,尹千面之徒,在魏山的寿宴之上杀过那么多人,条条均是十恶不赦的罪过。虽说越青峰处世为人与大多正道并不相同,故而可以接受黎穆的身份,可他的母亲却不一样。他父亲自喻一生正气凛然,母亲则是极为钦佩他的,他们断然不可能接受黎穆的身份。更何况当初黎穆以为他是尹千面时,曾动手险些伤了雪英。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应该如何与母亲解释,若母亲不能接受黎穆,那他去凌山观见母亲与妹妹时,黎穆又当怎么办?
  问题又绕回了原点,几日未曾想过此事,此时顾渊又再次为了这个问题苦恼起来。
  若日后他返回飞云山庄,黎穆应当如何才是?孤零零一人与守阵兽一同留在那死阵之内?他原先只想着黎穆心性纯善,只要自己扶正了他的想法,令他做一个顶天立地之人,便可安心离开了。可现今看来,黎穆早已习惯了他在身边陪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若他贸然离开,反倒是会伤了黎穆的心。
  黎穆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竟不曾明白二人的意思,此时忍不住发问,说道:“潜之的母亲怎么了?”
  顾渊叹气道:“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才好。”
  越青峰说:“顾少庄主,你最好好好考虑此事,若是处理得当,你母亲也并非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黎穆这才回过神来,明白二人所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他理解顾渊,知道顾源终究是要离开的,可不曾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也不觉得顾渊的父母家人能够轻易的接受他的身份,此时听二人如此说,他倒是出乎顾渊意料的不曾撒娇胡闹,只是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那耳朵却垂了下去,软塌塌的模样,看起来心情绝不会太好,
  顾渊只好低声说:“我明白的。”
  越青峰点了点头,又说道:“我那贺师弟让我告诉你们,若你一时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置他,也可让这小狼崽子随着我学学那散煞气的法子。”
  若是放在往常,黎穆是十分钦佩越青峰的实力的,他听闻能与越青峰学习术法,想必会是极为开心的,可此时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仍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那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青砖,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道谢,或是说上几句其他什么。
  顾渊也觉得心情甚为复杂,他知道贺潺这一句话是为了他们好,也明白这一路贺潺为他们做了许多,若是越青峰的法子真能散去黎穆身上的黑气,倒也是极好的,他思来想去,最终低声开口说道:“那就多谢越掌门与贺仙师了。”
  一语毕,他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并不曾有料想中的开心。
  越青峰本就不是个能安慰人的,见二人如此,只是皱了皱眉,不曾再开口说话,先前那些话大多是贺潺让他说的,他说完了贺潺说的话,便再说不出其他话来,他觉得此刻不应当在留在此处,便起身告辞,约好了明日一同去看看昏睡不醒的庆生,顾渊送他走到门边,忽然又听见越青峰开口说:“车到山前必有路,顾少庄主也不必太过担心了。”
  他语调冰冷,一点也不像是要安慰人的样子,顾渊微微觉得吃惊,多看了几眼越青峰,心中想着这越掌门其实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那张嘴有些刁钻了,不大会说话,也不大懂得人情世故,倒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当上这掌门的。
  越青峰走了,这屋子里就只剩下顾渊与黎穆二人,两人均是满腹心事,一时无人开口说话,顾渊坐了片刻,觉得还是越青峰的那句话有道理,他现在在担心这件事也没有办法,不如尽早休息,到时候再来考虑此事。
  于是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天色方亮,柳长青便跑来敲他们的门,他着急要去见一见庆生,心中也是十分担心庆生此时的情况,可这时毕竟时间还早,顾渊便请他再坐一坐,自己暂且先去洗漱收拾,再回头一看黎穆,这小狼崽子仍是沉着一张脸,大约是这么心情不好的过了一整个晚上。
  顾渊望着他的神色怔了一怔,又低下头来,一时心情极为复杂,他走了神,手上拧干了巾子,呆怔怔看着铜盆内的水发了会儿呆,也不知怎么的,不小心反倒是将那盆子打翻了,那热水稀里哗啦泼了他一身,他还发着愣,此刻吓了一跳,黎穆也噌得便蹿了起来,问他:“潜之,你可曾是烫着了?”
  顾渊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无妨,这是温水。”
  柳长青在一旁看着实在觉得古怪,忍不住插嘴说:“洗漱的水自然不会烫到哪儿去,何必如此担心?”
  黎穆皱了眉,又坐回桌旁,他知道自己是有些反应过度了,可他先前心中想着其他事,忽而听到这么一阵响动,只担心顾渊是否被那水烫伤了,根本不曾意识到那盘水是温的。顾渊也是如此,满腹心事时总是容易出乱子,他正要动手收拾,那边越青峰已推门走了进来,他见这满地狼藉,先是一愣,随后冷冰冰的挑起眉,大约是习惯的便开口想要骂人了,一句废物到嘴边,想起贺潺总是不喜欢他这么说,于是又咽了回去,再三强忍着便换出一副温和一些的语调,问:“这是怎么了?”
  顾渊苦笑道:“无妨,我一时失了手。”
  越青峰不明所以,只是点了点头,说:“收拾一下,我们去找易水千。”
  柳长青激动不已,他根本没什么需要收拾的,急忙便要跟上,反倒是黎穆与顾渊忙着遮挡面容,省得待会儿再被人认了出来。
  越青峰说带他们去见易先生,却也只不过是让几名流山派的弟子带着他们去了庆生养伤的地方,大约是易先生与门下弟子打过招呼,这一路并无人阻拦,他们一直走到那屋内,远远便见着屋内床上躺着一人,昏迷不醒,身上几处包裹着药物,显是伤得极重。
  越青峰只瞧了一眼,便已忍不住说道:“你们只用药物,他如何能尽快好起来。”
  若只是这些算不得太过严重的皮外伤,用上术法恢复,不多时便可痊愈。而仅靠药物的话,至少也得几个月的功夫,他们既然是修道之人,如何还退而求次,靠着药物治疗伤口了。
  那负责照顾他的弟子不由得苦恼皱眉,说:“越掌门,我们也用过术法,可那伤口就是无法愈合,术法也毫无用处。”
  越青峰不曾料到如此,微微皱眉,思忖片刻,开口道:“将那纱布解开,让我看一看。”


第48章 
  流山派弟子拆开庆生身上裹缠的纱布; 露出纱布下的伤口来。
  那伤口深可见骨,的确有些像是摔伤后留下的痕迹,甚为吓人; 越青峰上前仔细端详片刻; 乍一下的确看不出什么问题,只是这伤口既然无法愈合; 那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越青峰似发觉这伤口有些不对劲,他稍稍皱眉; 念了两句咒诀试探; 不多时那伤口上逐渐溢出黑气; 这境况顾渊是见过的,那日黎穆为尹千面用煞气所伤时,他那伤口也如同庆生的伤口一般黑气遍布。
  流山派那几名弟子惊愕不已; 以往他们并未见过这种情况,匆忙问道:“这是什么?”
  越青峰皱眉道:“魔修。”
  那几名弟子道:“我们为他诊治时,可不曾见过这煞气。”
  越青峰说:“他掩饰过了。”
  煞气入体之后,伤口自然无法愈合; 伤他的魔修掩饰过这伤口,使它看起来与摔伤并无不同,流山派的弟子均以为那是普通伤口; 于是便用了常规手段进行治疗,却不想这伤口始终不曾愈合。
  既然已找出了源头,那接下来便好办多了,越青峰为他驱除煞气; 再治疗愈合了他的伤口,庆生却仍不曾醒来。
  柳长青在边上看着,不明所以,急忙问道:“他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越青峰说道:“煞气入体的时间太长,还得再缓一缓。”
  他说完这句话,大约是觉得已没什么需要再看了,干脆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又朝着那两名流山派弟子招了招手,让他二人走过来说话。
  越青峰毕竟是前辈,那两名流山派弟子倒是听话,匆忙走过来,恭听他的吩咐。
  越青峰问他们:“他是在何处摔伤的?”
  那魔修伤了庆生,却又刻意掩饰了他的伤口,想必是为了掩饰他自己的下落,这其中必有古怪。
  流山派弟子回答他:“就在后山。”
  这么一说,那这事倒是很有意思了。
  流山派毕竟是个大门派,哪儿来的魔修竟有胆子藏在这流山派的后山中为非作歹?他觉得很有意思,便想要去亲自看一看。
  几名弟子回去照顾昏迷未醒的庆生,越青峰便准备往流山派后山去,柳长青对此事并无兴趣,他也想留在此处照顾庆生,顾渊却想随越青峰去看一看。于是兵分二路,柳长青留在此处,顾渊与黎穆同越青峰一同去后山逛逛。
  三人一出流山派,顾渊便忍不住问道:“越掌门,我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庆生为魔修所伤,那普通弟子看不出来,易先生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现在正怀疑着易先生,此刻他难免就觉得有些古怪。
  越青峰却说道:“若我观中弟子外出时失足摔伤,我是不会去看的。”
  门派中弟子众多,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若是弟子摔伤掌门都要亲自去看,那掌门一天到晚便忙不过来了。
  顾渊觉得有些道理,黎穆却忍不住问:“若你观中弟子摔伤不醒,还有诸多疑点,你也不会去看么?”
  越青峰微微一怔,蹙眉道:“若是如此,应当会有人来报给我的。”
  说话间他们便已到了流山派弟子所说的地方。
  这儿是一处高崖,他们从那山崖上往下看去,以这高度,几乎毫无修行的庆生摔了下去却仍还活着,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那山崖下斜伸出了几株折断了的树枝,树枝上还隐约见得挂了撕破的破布衣角,大约是庆生摔下去时这树为他做了缓冲,他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越青峰说:“我们下去看看。”
  他们三人均会御剑,下个高崖并不算困难,甚至说得上是极快的,片刻三人便到了崖底,这下边几乎没有人来过,杂草丛生,足有人高,一处杂草压塌了一块,边上沾了些血迹,应当是庆生摔下来时候坠地之处。
  这处杂草边上分出一条小道,有几人站立后的脚印痕迹,大约是下来救庆生的流山派弟子。他们站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什么端倪,这四周看起来是荒郊野外一片正常。
  越青峰却不肯相信这附近真有这么简单,那杂草足有人高,四处走动不变,他左右一望,一言不发忽而抬手自袖中挥出一道灵力,锋锐如刃,硬生生将那周围的杂草削去了大半。顾渊吓了一跳,心想这越青峰出手真是鲁莽得可怕,黎穆却是再次露出了一丝的钦佩敬仰之色。
  杂草削去之后,视线便清明了许多。山壁后露出了一处原掩在杂草之后的昏暗洞穴,十分阴森可怖,此处出现洞穴,必然是有些古怪的,可顾渊仍记得上次越青峰在清玄山上打塌了一处石洞,难免有些后怕,踌躇着轻声询问:“进去吗?”
  越青峰反问道:“为什么不进去?”
  他越青峰连尹千面都打得过,区区一个洞穴,根本没什么好怕的,更何况着洞穴明摆着有问题,为什么不进去看呢?
  顾渊心有余悸,见越青峰抬脚便要进去,急忙道:“越掌门!这一回你可千万别将洞穴再打塌了。”
  越青峰被他这一句话弄得一怔,倒有些哑口无言,好半晌,这才往下说道:“那时有尹千面,那只是意外。”
  顾渊道:“我只希望别再有意外了。”
  越青峰冷哼一声,转身领头踏进洞穴。
  这一回他们走进洞穴时没了越青峰剑上散出的流光,那洞穴之内是极暗的,一进洞穴,顾渊只觉一股阴风自洞穴深处吹来,寒气森森,带着些不祥之气,他记着黎穆有些怕黑,便用术法召出了光亮来,黎穆却仍显得有些紧张,抓着他的手走在他身后,说是要为他们这队伍殿后,那模样如同受惊的小兽,竖着耳朵,一双眼瞳散着微绿的幽光,睁得极大,顾渊正想要安慰他一句,越青峰却有所察觉,皱眉问道:“你怕黑?”
  黎穆几乎是脱口而出说道:“我不怕。”
  他松开顾渊的手,壮着胆子走出几步,在心中安慰自己,其实一切并不曾有他所料想的那么可怕,他皱着眉头,顾渊难免有些担心,想要再次去握住他的手,黎穆却十分强硬地拒绝他。
  “狼本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越青峰冷冷道,“可你竟怕黑。”
  黎穆正想要开口反驳,却一脚踢着了什么硬物,洞穴之内光线昏暗,他只见得一处白森森的玩意咕噜噜滚出了老远,一时间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正在发着愣,忽而听到顾渊惊道:“骨头!”
  越青峰皱眉走上前去,用剑鞘拨了拨地上的玩意,他们才终于看清地上那可是一颗骷髅头。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是,他们循着洞穴的石道朝内走去,走得越深,这洞穴地上残存的尸骨也就越多,他们仔细看过,这些大多都是人骨,有些是新死之人,也有死了许久的。
  这么一眼望去,白骨森森,实在是惊悚吓人,也不知若将这骨头拼凑起来,究竟能凑成多少具人骨,这些人绝不可能是自然死亡的,照理说死了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些怨魂鬼怪,他们却一个都不曾看见,顾渊正觉得奇怪,越青峰已开口说:“这魔修可真大胆,竟在流山派的后山中杀人修炼。”
  是了,若是有魔修捉了些普通人到这洞穴内修炼,那些人只怕连魂魄都被他炼了个干净,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怨魂怨气留下呢?
  越青峰又四下看了看,叹道:“这地方倒是个适合修行的宝地。”
  顾渊看看这阴气森森的洞穴,实在是不明白此处那儿适合修炼了。
  只是他们想不到会有魔修敢在此处修炼,自然不会有人仔细对此处盘查,那魔修大约就是利用了他们的如此的心理,为自己寻了个甚为安全的风水宝地。
  这洞穴算不得太深,他们走了片刻便已走到了洞穴尽头,这遍地尸骨之外再无其他线索,也不知这魔修究竟是何人,顾渊想庆生也许是坠落山崖后遇见了这魔修,那魔修将他打伤,随后却又担心其他人认出了他身上的伤口而寻到此处来,所以才对那伤口百般掩饰。
  可既然他害怕别人发现此处,那为何不干脆杀了庆生呢?
  顾渊一时想不明白,他看了看这满地尸骨,忍不住问道:“死了这么多人,为何至今无人察觉。”
  “这天下如此之大,死几个人,哪儿那么容易被人察觉。”越青峰淡淡说道,“今日我在此处捉一个,明日到另一处捉一个,若我捉的还是些流浪乞儿,那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了。”
  他说得甚为在理,顾渊难免便觉得心情沉重,这洞穴内已没什么好看的了,他们总不能在此处蹲点等着那魔修回来,还是先回流山派将此事告知易先生才是。


第49章 
  他们回去之时庆生还不曾醒来; 而柳长青守在一旁,那副模样,倒几乎要叫人忍不住误会他二人的关系了。
  易先生终于开始关注庆生的伤势; 他来了此处看望庆生; 责怪门下弟子为何不及时将此事报告给他,他再三询问当日之事。越青峰将他们在山后所发现的洞穴告诉了易先生; 易先生震惊不已,当即表示一定会派人彻查此事。
  其余具体应当如何; 也只有等庆生醒了再说。
  顾渊心中揣揣不安; 他总觉得后山的魔修是故意引他们去那洞穴中打探的; 虽不知那魔修为何如此,他却始终觉得这行事手段实在是有些熟悉。
  若那后山的魔修是尹千面呢?
  他在心中怀疑猜测,之前尹千面也是三番四次刻意引他们按着他的步伐行事; 他们被尹千面耍的团团转。那日尹千面被越青峰打伤,现今正是需得养伤的时候,若后山中的人是他所杀,倒也说得过去。只是那些尸骨中许多已过了不少年岁; 不该是最近才死去的。
  他正站着发呆思考此事,那易先生让几名弟子去拿些东西,屋内转眼剩下几人; 越青峰觉得待着无趣,正打算离开,易先生忽而开口说:“我似乎想起在哪儿见过你了。”
  顾渊回过身来,易先生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令他隐约有些心惊。
  越青峰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望着易先生的目光仍是冰冷的,问:“什么意思?”
  易先生却不曾转头看他半眼,他仍是盯着顾渊,极为仔细地在打量着他,神色锐利得好似要将他的皮肤都穿透一般,顾渊被他看得莫名心慌,虚退半步,而黎穆伸手扶住了他,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易先生闻言便也望了黎穆一眼,忽而微微笑道:“姓顾,身边还跟着个魔修,老夫终于想起你是何人了。”
  顾渊心道不好,这易先生怕是认出他来了,只怕易先生还以为他是尹千面,现今他可在流山派的地界,若是易先生要为难他,他也不知该要如何才好。顾渊抬起头,见越青峰就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急忙便要先溜到越青峰身边去。
  “可我见你的面容是真的。”易先生又说道,“这之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顾少庄主?”
  顾渊本已打算脚底抹油抱着越青峰的大腿逃走,听易先生这么说了一句,怔然转过头来,见易先生的神色中并未有多大的敌意,这才明白自己大约是真的被易先生认出来了。
  他提心吊胆看着易先生,正不知如何才是,易先生微微蹙眉,又问:“顾少庄主,如果此事是误会,可那时魏山摆宴……”
  他的目光在黎穆身上一转,带了些轻蔑鄙弃的意味,冷冷说道:“你为何要助这魔修残害同道好友?”
  顾渊不曾料到这事态反转,一时不知要如何回应,他一直不曾考虑好这件事的答案,只好紧抿着唇,皱起眉。
  易先生又指着黎穆说:“这魔修是厉玉山的孽子,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他气恼不已,对黎穆也是极为鄙弃,那手指几乎要戳到黎穆的身上去,他不明白顾渊身为正道中人究竟为何要去帮助黎穆这等魔头。而黎穆被他一句话激得也微微有些愠怒,他不喜欢别人对顾渊这么说话,拉着顾渊的手要将他护至身后。
  他这一举动倒是真激怒了易先生,易先生大约已认为顾渊是勾结魔修的叛徒败类,若真是如此,此等叛徒自然也不必留了,却不想越青峰忽而跨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挡在顾渊与黎穆面前。
  易先生皱眉道:“越掌门,你这是什么意思?”
  越青峰冷冷望着他:“行事如此冲动,若是杀错了人,易水千,你拿命来赔吗?”
  易先生指着黎穆道:“他父亲是厉玉山,他杀了魏山。”
  顾渊忍不住抢白一句说:“可魏山杀了他父亲。”
  易先生说:“厉玉山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若黎穆是正道中人,他为父报仇,只会传成佳话。”顾渊怒道,“可就因他是个魔修,这便成了十恶不赦的举动,这未免也太过偏颇了吧?”
  黎穆攥着他胳膊的手不由收紧了一些,顾渊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却也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一定不会太好。
  易先生被他一句话愣生生噎住,他觉得顾渊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事实本就是如此,他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回应。
  越青峰适时开口说道:“易掌门,你不信他们,莫非也不信我?”
  易先生说不出话了,他犹豫着想了好一会儿,收了这副剑拔弩张的架势,显是信了越青峰这一句话,却仍不肯用正眼去瞧黎穆,心中大约是觉得魔修均是可怖可恨的。
  他们说得畅快,全然忽视了一旁坐在庆生病榻边上照顾的柳长青,柳长青原先听得茫然,这些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原来这顾兄不是什么绝世高人,他是那个传闻中被尹千面杀死剥皮的少庄主啊!
  柳长青膛目结舌,他呆怔原地,直至此时顾渊等人才忽然发觉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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