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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怼你不成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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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身为天隐寺当代第一人,无厌因怼人不倦,死不悔改,在被大和尚们踢进佛堂修身养性几十年后,被派往凡间,负责怼醒犯贱的玄剑宗少宗主,程思齐。
  然而……
  这世间,总有一个人,任你狂风暴雨如何怼他,他也岿然不动,抱你撒娇。
  无厌:你是小狗吗?舔什么舔!不要舌头老子给你拔了!
  程思齐:秃驴,抱抱。
  无厌:……抱。
  原名《怼不死你不成佛》
  因原名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所以改成《不怼你不成佛》
  CP:不是什么好东西佛修攻X就喜欢坏东西剑修受
  修仙境界划分,由低到高: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化神、大乘、渡劫飞升。
  阅读须知:1。主攻1V1,本质甜文互宠,偶尔小虐怡情,仙侠修真,瞎瘠薄扯。2。极端攻控受控勿入,考究党慎入。拒绝写作指导。3。攻受性格不完美,各有缺陷,不喜请点叉。4。谢绝扒榜转载改编。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仙侠修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无厌,程思齐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浓云覆压天穹。
  酷热烈烈的时节陡降下一场潮鸣风瑟的暴雨,淹没闷燥的蝉声。电光如织,裂天横行,狂风扑卷着将任务堂的木窗打得噼啪作响。
  小沙弥真言缩在桌后,整理着天隐寺的任务玉简。
  因着有金丹弟子在渡劫,天隐寺的大半人都去看了,所以今日的任务堂便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寥寥几个人,也都心不在焉地,压低了声音在讨论外边这场惊天骇地的天劫。
  “无清师兄这场天劫当真浩大啊。”
  一个瘦和尚感叹,语气有些唏嘘,“五十年前要说起宗门内最有希望成就元婴的,谁能想起这位不声不响的师兄?提起来都是住持座下的那位无厌师兄。”
  旁边的胖和尚语带敬慕,低声道:“无厌师兄八岁引气,二十筑基,不到四十就结成了金丹。一场凌霄会打遍同代天骄,战力非凡,惊才绝艳,那可是压得整整一辈人抬不起头啊……绝对是当年最有希望结婴的。”
  “但也只是当年。”
  瘦和尚叹道,“如今五十年都过去了,无厌师兄还停在金丹巅峰,寸功不得进,是比不得其他师兄师弟了。”
  胖和尚不太服气:“这五十年,若不是住持非要将无厌师兄关入禁闭佛堂那等灵脉断绝、不能修行的地方,无厌师兄说不定早就碎丹结婴了!”
  “碎丹结婴……谈何容易?”
  瘦和尚似了解些内幕,声音压得更低,“住持关无厌师兄禁闭佛堂,实是为了师兄好。战力非凡……又不是修的怒目金刚,得到这样的评价,对咱们佛修来说,当真是好事吗?刑堂长老当年就说,无厌师兄……杀性太重。”
  胖和尚悚然:“莫不是当年延洲灭国一事……是真的?”
  “噤声!”
  瘦和尚低斥一声,向四下扫了眼,不再敢搭话了。
  真言听了两声,听不太真切,但真传弟子无厌因桀骜不驯被关进禁闭佛堂的事,整个天隐寺就没人不知道。五十年来,各种流言各种说法,真言也听了不少,但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无厌本人和住持才能说得清了。
  这一胖一瘦两个和尚先后挑了任务走,任务堂便再没其他人了。
  真言将玉简归拢,低头从桌子底下掏出两本佛经来,正要开始诵经修行,却一抬眼,看见了一片轻雪般的衣角。
  冰沁霜凉的幽幽佛香荡开,驱散了潮浓的雨气。
  一只修长劲秀、骨节分明的手从旁伸了过来,拿起了一枚玉简。
  “无、无厌师叔?!”
  真言一抬头,惊得佛经都掉了。他万万没想到方才被八卦的主角此时竟出现在了八卦现场,也不知他听没听到那些议论。
  手忙脚乱站起来,真言尴尬又忐忑道:“恭、恭贺师叔出关。”
  这关了五十年才重见天日,是得恭喜一下。
  无厌并没有在意执事小沙弥的失态。
  他捏起那枚玉简,于眉心一贴而过,略一扬眉,似有些疑惑:“这就是玄剑宗的那个任务?”
  “您说的是玄剑宗发布的,那个八大仙门悬赏任务?……就是这个。”
  真言定下神来,一边回答一边偷瞄着无厌,顺便悄悄地把自己桌子上的其它任务玉简往旁边挪了挪——免得一会儿全遭了无妄之灾,被这位无厌师叔捏成渣。
  虽然这位无厌师叔从外表看,一点都不是什么暴躁和尚。
  无厌在佛修这一行当中,其实算是长得最有卖相的那一种——
  模样年轻,长眉俊目,脸线清晰利落,眼窝微微凹陷,一双唇自有上翘含笑的温柔纹路。眯起眼看人时,会给人一种专注而深情的错觉,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但这只是表象。
  五十年前被无厌这张脸坑惨了的真言小和尚对此深有感触。
  真言觑着无厌的神色,小心问道:“无厌师叔不喜欢这个任务的话,可还要看看别的?”
  无厌眼一抬,笑了笑:“不用。跟我讲讲这个任务。”
  真言有点诧异,但还是思索了下,开口道:“任务玉简里的内容您也看了,这个任务说来也不难,就是去凡间帮玄剑宗的少宗主程思齐结丹。师叔您……闭关这么多年,可能不知道,程思齐是这几十年间修真界最为杰出的天才,如今才二十出头,便是筑基巅峰,将要结丹了……不过他这金丹不太好结。”
  “不好结?”
  无厌撩起袈裟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手指慢吞吞地转着佛珠,挑眉道,“怎么个不好结法?”
  真言不敢隐瞒,倒豆子般将这任务的消息全说了:“师叔有所不知,这位程少宗主修的乃是极情剑道。修这一门剑道十分难,必然要是至情至性、敢爱敢恨的洒脱人物,对这世间各种因果感情都要拿得起放得下才行。程思齐前期顺畅至极,但临到结丹了,却生了心魔。”
  无厌漫不经心的神情略微一凝,低垂的眼睫缓缓抬了起来。
  真言也为程少宗主心酸:“修真界只听说过结婴心魔劫,还未听过结丹有生心魔的。而且程少宗主虽然心魔缠身,但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魔究竟是什么,更谈不上去斩心魔……”
  听着这前因,无厌已然猜到了玄剑宗那帮脑子一根筋的铁疙瘩会怎么做。
  他笑了声,道:“所以说,玄剑宗程宗主为了帮自己儿子看清并斩除心魔,便启用秘宝,抽了程思齐的神魂,送他去转世投胎给别人当儿子了?”
  “呃……正是如此。”
  真言筛掉无厌话里的讥讽,点头,接着道:“其实程少宗主入凡已有些年了,虽然与他有因果的人不能去查探,玄剑宗也不知道他过得如何,但当初投胎的人家是精挑细选过的,料想也差不了……直到前天,玄剑宗弟子阁里程思齐的命牌突然裂了一半……”
  “玄剑宗上下都急坏了,但他们宗门的人都跟程思齐有因果,亲自去了会干扰天数,便只好在八大仙门内部下了这道悬赏任务,要找个与程思齐没有半分因果牵扯的,金丹以上、战力强横,还为人正派的修士……赶去救救场,帮帮忙……”
  听到这里,无厌总算明白他师父不满一百年就把他从禁闭佛堂里媷出来的原因了。
  金丹巅峰,战力超群,还是在程思齐出生前就被关了禁闭,跟他半分因果都没有的——
  别说整个玄剑宗、天隐寺,就是满修真界,也少有比他无厌更符合这个条件的。而且最重要的,他很需要玄剑宗悬赏清单里的无根天水。
  无厌一招手,那枚任务玉简便飞到了他手中。他把玩着玉简,扬唇笑了笑:“这任务,我接了。”
  这时候直截了当接下任务的无厌根本不会想到,他接的压根儿不是什么任务,而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在任务册上烙下神识,又让真言通知玄剑宗撤了悬赏,无厌才袖了玉简,踏出了任务堂。
  天隐寺巍峨佛殿三百八,骤雨笼罩。
  无厌冒着雨飞回了自己的洞府。
  他在禁闭佛堂一窝就是五十年,这洞府也整整五十年没人来过,四处都是积灰。一道除尘术用了五遍,才勉强可以落脚。
  如今修真界与凡间泾渭分明,分隔得相当厉害。任何修士要想入凡,都得自封修为,不以超脱世俗的力量去干涉凡人的生活。
  无厌此次前去,也不能例外。
  修士若没了修为,等于是虎落平阳,一不小心就会被狗踩到头上。所以无厌得备下些其它手段,以免阴沟里翻船。
  购买丹药,又绘制了一些符箓。
  万事俱备,无厌便直接下了山,循着任务玉简内程思齐的气息,御风飞到了一座凡人的城池外。
  无厌没有贸然进城,而是先落在了城外的荒山野岭里。
  他先用狗尾巴草给自己的秃头变了点假发,又脱了袈裟,摘了片树叶化出一身白衣华袍,然后对着平滑如镜的潭水照了照,手掌按在丹田,锁了金丹。
  身上那股渺远清正的佛修气息荡然全无。
  无厌体验着跌入俗世的异样感,趁着天色还亮,慢慢下了山。
  淮阳城是江南有名的温柔乡。
  袅袅笙歌,靡靡曲调,才子的风流与佳人的艳名勾扯不断。水涨腻脂红胭,风摇两岸酒旗,幽幽荡荡的柳色间,藏了不知多少掌中纤腰,葡萄美酒。
  无厌进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淮阳城里的那股浮艳气缓缓醒来,四处都飘散着徐徐香风。
  无厌不耐这种轻浮味道,但程思齐的气息却越来越明显,让他不得不奔着这轻浮的中央而去。
  成串的火红灯笼燃起长街,也刺亮了青楼楚馆里阴暗的一角。
  尖锐的叫骂声隔墙传了出来。
  “小畜生!让你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跑啊!怎么不跑了?不接客?你以为你还是程家的小少爷呢?你进了这下贱的门,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去!”
  柳条甩下的声音道道带风,血肉淋漓飞溅。
  无厌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堵墙,一把捏爆了手里的玉简。


第二章 (捉虫)
  剧痛劈头盖脸抽落下来。
  少年摔进废弃的马棚里,衣衫褴褛,皮开肉绽,从头脸到手脚没一处完好地方。尤其是两条腿,血肉模糊,左腿上还有道深可见骨的细长伤口。
  骂声刺耳,龟公和护院追打进来。
  少年抿紧了唇,双臂护着脑袋使劲儿往柴禾后闪躲,但却被那龟公一脚踩在左腿上,又是一顿狠抽。护院的棍棒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少年弓着背,被打得喉咙里发出颤抖的低鸣嘶吼,伏在地上不断咳血。
  血流了一滩,少年咳着咳着,缩起来不动了。
  护院们怕出人命,退开了。
  那龟公也罢了手,啐了口:“呸!小畜生……还做着小少爷的美梦呢?真拿自个儿当个宝贝……”
  有伶俐的脚步声渐近。
  “房二,何妈妈那头喊人呢!”
  来的是个小丫鬟,撇过马棚外两个壮实护院的身子,朝里面看了眼,视线在角落里那滩黏稠的红上顿了顿,便压低了声音,不忍道:“打成这样,叫大夫吗?这时候瘟症发得厉害……怕是要不好。”
  “不好?”
  那叫房二的龟公将柳条一扔,冷笑了声,“要是真不好了,那就跟外头破庙里一般,裹层草席往乱葬岗的火堆里一扔,怕什么?都是贱命,叫什么大夫……”
  小丫鬟又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了。
  房二看她一眼,却又道:“我知道你这小丫头心善,有个怜惜人的劲儿。但人这命是没定数的。你看这位程思齐程小少爷,搁在几日前,知府公子,星宿托生,放眼这整个淮阳地界,谁敢得罪?但一朝家破人亡,不过几两银子,就落进了咱们这娼门里头。这其中的事,谁又说得清呢?”
  他打发了两个帮忙的护院,拎起风灯,走出马棚,“如今也是看他的命。他得罪了人,便少不了这顿教训。熬过去了,那就是他命大,往后没了这招人妒的身脸,不往前边儿去,何妈妈也不见得会逼他,就留后院做个粗使活计。”
  “要是熬不过去……那就是命薄福薄。这世道,怪得了谁?”
  房二和小丫鬟的脚步声渐渐远了,晃晃悠悠的晕黄灯影也看不见了。
  马棚旁靠墙的大槐树上黑影一闪,无厌的身形从茂密的树枝间露了出来。
  他借着身在高处,谨慎地向四下望了望,没瞧见其他人影,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快步走进马棚。
  马棚里黑沉一片,高墙外的红灯笼只洇过来了些许稀薄的光,模模糊糊地勾勒出团缩在一堆腐烂草料后的单薄身影。少年几乎被打成了一个血葫芦,脊背剧烈颤抖着,隐约传来压抑嘶哑的咳血声。
  无厌闭了闭眼,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避开一路蜿蜒进草堆的血迹,脚步无声地来到少年身前。
  少年低着头,一手捂着嘴咳嗽,一手死死抠着地面,五指深陷泥土,刮出几道血痕。
  他边咳边恍惚地想着,这个马棚死过五个人,他会不会就是第六个?他的命原来也是这般不值钱,这般的低贱。
  血水从他的指缝间滴滴答答落到地上,黏稠而腥烂。
  突然,在这腥臭的气息中,挤进来了一股极不合时宜幽凉淡香。
  如远山暮鼓里清袅的薄雾,掺入了些寺庙供养的佛殿木檀,冷而不寒,似道清风,倏地抚平了燥杂抽搐的伤痛,平白静了心。
  少年蓦地抬头。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伸了过来,将一颗冰冰凉凉的东西塞进了他吐血的口中,然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半扣进怀里。
  咳嗽声被堵住,少年整个人都憋得微微抽搐起来,虚软的四肢开始挣扎。
  无厌一手捂着少年的嘴,一手环住少年的腰,将人牢牢按住,低头凑近少年的耳畔,声音冷静,却带着难得的安抚般的温柔:“把药吃下去,别吐出来。这是好药,吃了你身上的伤病就会好了。”
  少年挣扎的动作小了。
  无厌侧眸看去,正对上那双睁得极大的,溢满了水色与血光的丹凤眼。
  澄澈明净,直勾勾地望过来,像是含了无数无声的、嘶哑的凄厉和不甘。
  但这不甘中,却偏偏没有丝毫戾气,就像无形无状的水一样,刹那缠扼住了无厌的喉咙。
  他嗓音一紧,不知该说什么了,只能看着那双眼睛,抬手,像拍天隐寺那些小沙弥的光头一样,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那双眼睛颤了颤,闭上了。
  怀里抽搐的身躯慢慢平复下来,无厌估摸着是丹药起了作用,便松开手,解下外袍来铺在草堆上,让少年半躺下。
  扣住口鼻的手挪开了,少年急促地喘了两口,攥紧了身下的衣裳,抬眼看向无厌,目光灼然,声音破哑:“你……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
  无厌看出程思齐眼中的戒备,也不意外,垂眼看着从少年唇上沾来的一手鲜血,笑了声:“我是谁你不必在意。我只是受人所托,来帮你。”
  他抬起头,问,“你想离开吗?我可以为你赎身。”
  赎身?
  程思齐眼神微冷,抬起虚软的手腕擦了擦满嘴的血,声气微弱:“我走不了,也不会走。你想要的东西……我不能给。”
  “我想要的东西?”
  无厌一怔,无奈笑了起来。我想要的无根天水,你要是囫囵个儿完好回去了,还真不能不给。
  不过此时程少宗主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他身上有什么缘故,才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是方才你吃的疗伤药。”
  无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放在少年手边,又摘下一颗佛珠递给他,“我会在这间青楼暂住一段时日,你若是改了主意,或是遇到麻烦想找我,便将这珠子敲三下,我叫无厌。”
  少年盯着那佛珠和瓷瓶半晌,才哑着嗓子说:“我叫程思齐。”
  执行任务也有执行任务的无奈。
  即便无厌与程思齐以前没有什么因果,但也不意味着他可以随意插手改变程思齐的命数和决定。程思齐沦落至此,却不想走,他也不能强硬将他带走,命数一乱,程少宗主这遭入凡就算是白来了。
  无厌心中思索着此次任务的分寸,出了漆黑的后院,绕到了这间青楼前面。
  高台垒歌,笙箫催舞。
  软红阁被誉为淮阳第一温柔乡销金窟,入了夜,自然更是花开昼暖,纸醉金迷。
  往来豪富公子,或是风流文人,俱都被红绡拂起的娇嗔轻笑勾了魂,牵了魄,扶着一双双藕臂踏进阁内。
  无厌在暗处观察了片刻,清理了身上血迹,混在一群公子哥中走了进去。
  他的模样,即便是在均是美人的修真界也是最为出挑的那一类,眼下被锦缎纹云的白衣一衬,便更显得风神如玉,顾盼烨然。
  因着到底不同凡俗,他身上还残有一股不同于脂粉堆里泡大的公子们的出尘气质,冲和清淡,一进门便吸引了大半女子的目光。
  “这位公子面生得很,怕是头回来咱们软红阁吧?”
  “阁里新进了美酒,公子可要来尝尝?”
  “瑶儿的舞跳得最好,公子到这边,瑶儿跳给你看……”
  无厌如掉进了盘丝洞的唐三藏,眨眼间便有五六个青楼女子围了过来,莺声燕语,袅袅婷婷地就要靠他到身上,去拉他的手臂。
  但无厌显然比唐三藏路数高。
  他脚下三两步错开,一绕一旋,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所有扑来的女子,然后弯了弯唇角,笑如春风:“对不住各位姐妹,我好龙阳。”
  几位蜘蛛精一呆,面面相觑片刻,跺脚咬牙的,散了。
  心里寻思着,怪不得进来这青楼的不是油肚皮就是肾虚鬼,原来长得好的男人都断了袖子了,谁说隔壁南风馆的生意不景气的?
  这边清净了,角落里招呼客人的一名矮小龟公便赶紧过来,殷勤奉承道:“公子龙章凤姿,可叫楼里的姑娘们眼馋了。”
  那双精明如鼠的小眼睛在无厌腰间绕了一圈,着重在那枚佛珠化作的玉佩上停了停,笑容越发谄媚:“底下不清静,公子可要去楼上雅间坐坐?咱们阁里不光有姑娘,也有几位小公子,生得不比那南风馆里的头牌差……”
  按理说,青楼这种地方,对任何一个正经佛修来说,都是无异于地狱十八层的存在,能不进绝不进,进了也是难受非常,手足无措。
  不管怎么说,至少都不会像无厌这般,适应良好,游刃有余。
  “寻个清静点,又能听着曲儿的雅间。”
  无厌漫不经心扫那龟公一眼,见不是那抽了程思齐一顿的房二,便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两颗腿毛变的金锞子,赏给龟公,又道:“至于那些小公子……太嫩,没劲儿,挑个野点的新雏儿,再多送几罐伤药。”
  龟公喜不自胜地收下了金锞子,一听无厌这要求,自忖明白了无厌的意思。
  他心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公子长得倒是一副萧疏轩举的好模样,但芯里原来也是个在床上把人往死里整的。
  龟公引着无厌上了二楼,选在拐角处一扇莲花门里的雅间,清静偏僻,一开窗,还能隐约听到阁内传来的靡靡艳曲。
  无厌在软榻边坐了,龟公忙过来给无厌斟上酒。
  边斟边说:“公子,小老儿不敢相瞒呐……咱们阁里的小公子都是教养好的,听话又乖巧,若想寻个野猫模样的,就得是还没教养好的。但这样的,小老儿也不敢领上来惹了您的眼啊……”
  无厌端起酒杯,嗅着酒香,却不喝,闻言抬眼看了看龟公,又视腿毛如粪土地撒了一把金锞子在桌上,慢声道:“听说前些日子,程知府家破败了……”
  龟公把眼珠子从那堆金锞子上拔下来,登时心领神会,试探道:“您是说那位程小少爷?”
  无厌无声一笑。
  不是程小少爷谁来你们这狗地方?
  见无厌默认,龟公立刻满心酸涩,愁眉苦脸道:“我的公子呀,不是小老儿不办事儿,而是这位程小少爷可不是个善茬儿。他进了咱们软红阁这么些时日,不是没有听说这事儿的来点人的,可谁来都没用,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今晚,刘员外家的大公子,腿都被那小少爷给打折了,抬出去的时候嚎得满大街都能听见……”
  无厌用酒杯遮着嘴角,有点想笑。
  就算没有记忆没有修为,他们剑修这些暴力铁疙瘩也不是好惹的。程少宗主如今这副模样看着娇花一般虚弱,但疯起来也说不准。
  “他如今沦落风尘,不过就是一个倌儿罢了,闹成这样,你们还收拾不了?”无厌佯作纳罕,挑眉问道。
  龟公叹气:“公子您当是刚来淮阳吧?您有所不知,这程家虽然没落了,但原来的程夫人——也就是这位程小少爷的亲娘,却发达了,一跃成了国师的新夫人。虽说是这位夫人怕国师心里不痛快,亲自将程小少爷卖进咱们阁里的,但到底是母子,血脉在那儿呢,这打罚上总要顾忌点……不过看何妈妈那意思,就算真打死,或许也惹不上什么麻烦,但大好的摇钱树,谁能舍得说扔就扔?”
  不是说玄剑宗耗费秘宝,千挑万选,给程小少爷选了个极好的出身和命数吗?就是被亲娘卖进青楼这种好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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