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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怼你不成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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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空鱼眉目凝然不动,唇瓣微开,淌下一线血色,慢吞吞道:“无厌小师叔,您还要旁观到几时?”
  巨石后,无厌正压低声音给看得目光震撼的程思齐解释这场打斗。
  “那个瘸子也是金丹巅峰,叫林空鱼,神神叨叨的,极喜欢给人看相。他们天机宗就是这么个性子,比起修炼,更喜欢算命看书,长久以来,脑子便都看坏了。力气也小,手无缚鸡之力,偶尔入凡给人算命,就常被人追出几条街按着揍……”
  “你瞧林空鱼那两条腿,就是当年算错了卦,让人给打断的……”
  话未说完,林空鱼一声“无厌小师叔”便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
  “这就是爱看热闹的麻烦。”
  这声小师叔叫出口了,无厌便没法再坐视不理,只好抬手撤了敛息符,绕过石头,走了出来,抬手挥出一掌,竟直接拍散了那火龙。
  程思齐一愣:“他怎么发现的……”
  无厌扫了眼那帮妖修,笑了声:“要想当神棍,必须得有个狗鼻子,离得老远就能闻见你一身狐狸骚味儿的那种……”
  话没说完,胸口又被狠狠一踹,程思齐瞪着一双黑珍珠一般水润润的眼睛龇牙。
  “狗鼻子也有失灵的时候,”林空鱼淡淡一笑,倒是毫不在意无厌的讥嘲,反而将视线落到了他怀里的小毛团身上,“就比如此时,师侄竟然不知,小师叔所抱的狐狸,究竟是人,还是妖。”
  被林空鱼那双灰白的眼瞳一看,无厌便皱起了眉,“少套近乎。我帮你清场,人留下,东西我全要,顺便你再回答我三个问题。”
  天机宗拎着国师的弟子一听,心里大为火光,这哪儿是帮手,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正要开口,却见周围的几名老弟子都是一脸惊惧,两排牙打着颤朝走来的佛修行礼。
  “小师叔好。”
  “师叔祖安好……”
  “干爷爷好……”
  新弟子一愣,脑袋发懵。小师叔和师叔祖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干爷爷?这和尚与他们天机宗到底什么关系?
  程思齐也好奇不解,但极力拍马屁的黄鼠狼已经传音过去,给程思齐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五十年前凌霄会上,无厌因着天机宗一名弟子给他算的一卦“破戒之修,沦生为魔”,而将天机宗上上下下揍了一遍的故事。
  无厌当年性子恶劣,揍完不算,还要让天机宗的弟子们都发下因果誓约,喊他敬称。所以年纪轻轻不过百岁的佛修,就已经有无数的徒子徒孙干儿子干孙子了。
  天机宗最重因果,立下了誓言就定要履行,有很长一段时间无厌都要去天机宗山门转转,听一声干爷爷快乐一下。后来无厌被关禁闭佛堂,天隐寺许多人都抱不平,唯独天机宗,敲锣打鼓三天三夜,庆祝干爷爷入狱。
  “所以说,天机宗的人最怕见到的不是元婴化神的大妖修,而是无厌前辈……”黄鼠狼说着八卦,心里对无厌佩服得五体投地。
  程思齐用爪子挠了挠耳朵,没憋住,噗地笑了声。
  天机宗弟子们的脸色猛地涨红,一个个跟要冒火似的。唯独林空鱼像个成大事的,面不改色道:“好。请小师叔出手吧。”
  无厌对林空鱼的识时务很满意,手掌一抬,便忽有狂风平地起,裹挟着半步元婴独有的威压,席卷肆虐向一众妖修。
  “半步元婴!”
  狼蒙操纵紫纱周旋,却又看见无厌将佛珠从脖子上扯下,随手一抛,每一颗佛珠都飞出一个金色小字,乃是镇妖佛经。这可是妖修们的克星,以半步元婴修为施展出来,大部分金丹都扛不住一击。
  “是你!”
  从这佛珠气息,狼蒙一眼认出无厌,当下忙甩出两件法器阻挡,“走!这他娘是个煞星……”
  金字有限,又被阻了片刻,只斩了大半妖修。金丹后期以上都能扛住几下,纷纷用出秘术变出原形,仓皇逃窜。
  狼蒙也不恋战,扔出法器之后便头也不回,化作一道金光远遁了,只是临走前,还是似有不甘地看了一眼被拎着的国师。
  “半步元婴,果然是能在秘境中横扫的存在。”
  林空鱼叹了声,一摆手,国师便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拿住,摔到了无厌面前。
  国师被沙尘呛住,咳嗽了两声,忽然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盯住了从无厌衣襟里露出颗小脑袋的程思齐,嘴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带了罪民的血,哪能被轻易剥去?呵呵……这位大师啊,你猜妖修是如何知道他投生的八字的?”
  他怪笑一声:“是我告诉的!可我一个凡人,小小的术士,又是从哪儿得知那种大人物的隐秘的?那自然是在某个年月,有位算命的道长拦住了我……”
  “你胡言乱语!”
  这般指向明显,天机宗弟子根本不能忍,气愤骂道。
  国师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在场之人一听便知。也正是因为知晓,所以天机宗才如此激动,万万不敢背这个锅。
  林空鱼抬起眼,抬手一压。
  天机宗没了声音,所有人怒视着国师,国师却毫无所觉般,继续冷笑道:“自从我知道……不是凡人没有灵根,而是被剥夺了灵根,封为罪民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这天地何其不公,凭什么你们修行数载,就能获得成百上千,乃至无尽的寿命,而我们……穷尽一生也最多只能攒出一丝灵气……”
  “我不甘心!”
  他的眼里放出异样的光彩,“那些妖修真以为可以役使我们吗?我们帮他们打开通道祭天,他们召临妖圣秘境,替我们撕开一线生机……说到底,究竟是谁在利用谁,可是要看结果的……”
  无厌看着国师神色,心中觉出几分不对,一脚将他踩住,眯起眼道:“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无缘无故,以一副生死不惧的模样说出背后阴谋,这未免太过诡异了。
  国师被踩住,哈哈笑起来,笑得整个身躯都在抽动,然后他突然以一种脖子几乎折断的姿势抬起头,咧开了嘴。他的嘴角裂到了耳根之后,弧度诡异而阴森,嘻嘻笑了两声,声音突然变成男女莫辨的混杂虚渺:“因为我只是一封信……”
  “计划已成,你们什么都改变不了了。但你们可以选择与我合作。”
  无厌笑意转冷,挪开脚,国师身上便冒出一股黑烟。
  黑烟散去,原地只有一张小小的红色纸人。
  纸张透着血腥味,似用人血染就,无厌摄来一看,反面写着一行生辰八字,应当就是这国师的。
  “是我那位母亲的字迹。”怀里突然传出一道低低的声音。
  无厌垂眼看了看目光冰冷、死死盯着纸人的小狐狸,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两指一捻,燃起一簇幽蓝的魂火,递给林空鱼,“用你的狗鼻子闻闻,纸人的主人在哪儿?”
  “算第一个问题。”
  林空鱼接了,翻手推演,片刻后摇头道,“只能算出在这秘境东南,具体不可知。不过这手段,已并非只是一名术士了。”
  无厌若有所思地闭了闭眼,笑了笑:“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何要抓他?那位投生的事,是不是你们天机宗泄露出去的?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别想着蒙骗我,我近些日子可被你们坑惨了,要是有半点虚言,我这手心就可能有点痒痒。”
  “这是三个问题,最后一个便当做我送你。”
  林空鱼道,“那位投生的事是太上长老演算,泄露与否,究竟为何,我等一概不知,只在七日前得到消息,选出一批弟子前往妖圣秘境,寻求机缘,并带回这位国师。”
  “我的问题问完了,但小主子问一个,你好意思不回答吗?”
  无厌拍了拍程思齐肉嘟嘟的小屁股,程思齐隐隐听出来这些问题都与他有关,当下也顺着杆子往上爬,不等林空鱼开口,便道:“他们为何说自己是罪民?你们能否算出……无厌所求的事的转机?”
  这问题问得委实巧妙。
  林空鱼在程思齐开口前还不知无厌戏谑的“小主子”是谁,此时一听这声音,虽然音色略有不同,甚至连种族都变了,但他还是听出来了。
  这就是程少宗主。
  将视线挪到无厌怀里,脸上表情一贯稀少的林空鱼错愕了片刻,本以为无厌只是收了个半人半妖的跟班,却不想,竟然是一个包着狐狸壳子的剑修。
  收敛了心中惊疑,林空鱼道:“罪民之说,除各宗门监察使,少有人知。凡间不允许动用修为,乃是因天道封印,此界万万年只出凡人,绝无灵种。有传言说这封印是个诅咒,被封的凡人,都是罪民。但这说法不可考,只是传言而已。”
  “至于小师叔所求的转机……”
  林空鱼顿了顿,从储物袋内拿出一枚青濛濛的腾云玉佩,挥手抛给无厌,目光微沉,“此物可存神魂,保一点真灵不灭,不惧天火幽冰。我想……小师叔会用得到。若真有那一日,我会助师叔一臂之力,只是希望二十七年后,小师叔能允我一物,作为酬劳。”
  无厌接过玉佩,用神识探知了一番,收入储物戒中。
  “莫要乌鸦嘴。”他抬手按住小狐狸焦躁地动来动去的尾巴,笑了笑,“照你这般说,我宁愿用不上这等好东西。”
  “我等还有要事,就先告退了。”
  林空鱼本来脸色便不好看,又被压榨一番,更显得面色苍白,几近透明,单薄的身子有几分摇摇欲坠。
  他不敢再跟无厌这等喜怒无常的货色纠缠,开口道了别,连忙带着憋得一脸菜色的师弟师妹们跑了。
  无厌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也不可能杀了搜魂,也没拦着。
  洞府前清了场,无厌将一众妖修的储物袋都收了,挑挑拣拣,选出一只缝着白色软毛和细羽的小储物袋,用根缎带穿过,绑到了程小少爷的背上。
  背着小背包的程思齐有点新奇,两只小爪子搂着看了看,把两块灵石拿出来又放进去,玩得不亦乐乎。无厌改成了不需神识灵气,以咒语储物,程小少爷不修炼,也可以背着玩玩,捡点东西。
  “等融血丹炼出了,再取出你体内封印妖气的针和佛珠,就能让你少疼上几分。”
  无厌破开洞府的禁制,将洞府内的灵药全收了,分辨了下,确认这一票就让炼制融血丹的药材齐了一大半,剩下一小部分,都不是什么稀罕货,在这秘境中搜搜,应该很快便能找到。
  分别赏了点东西给黄鼠狼和九头蜗,无厌端详着一张从妖修储物袋里搜来的地图。
  上一批进入妖圣秘境的妖修已是万年前,地图也早已模糊不堪,难以分辨。无厌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便只好作罢,等着再找几个妖修问问。
  程思齐背着储物袋搜刮完了洞府,如愿以偿用灵泉洗了澡,抖着湿漉漉的毛窜上无厌的腿。
  “主人,擦干了再……”
  九头蜗拿着帕子追过来,却被无厌抬手挡住了,“你给他洗的澡?”
  一瞅无厌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九头蜗再迟钝也明白了,立刻浑身一抖,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不!小、小主人自己洗的……我就看大门……”
  怪不得黄兄不来看门,黄兄害我!
  无厌勾了勾唇角,垂下眼,直接用自己袈裟的一角给赖在腿上的小狐狸擦毛,“那继续去看门吧。”
  九头蜗如蒙大赦,屁滚尿流跑了。
  小狐狸被揉得哼哼了声,抻了个懒腰,用屁股拱无厌的手,“你都不帮我洗,我后背总感觉没洗干净……”
  他翻了个身,乖乖让无厌擦肚皮,“秃驴,你还是有头发的时候更好看,没头发……感觉你像是妖僧。”
  无厌随口道:“有头发像什么?”
  程思齐眼睛笑得眯起来:“像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嘶!你又掐我!”小狐狸扭着软软的狐尾逃离无厌掐尾巴根的手,用后腿去蹬他手腕。
  这点打闹无厌早已习惯,抬手压制住了,突然道:“如果程夫人是修士,那你是怎么读到她内心所想的?”
  程思齐浑身一僵,抬眼看向无厌,瞬间恍然:“我可能……根本就读不到,只是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这个猜测令他有些浑身发冷。但同时,他又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一直,慢慢沉下一股阴冷。
  无厌没有注意到程思齐的神色,他看向远方的高塔,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秘境东南,好一个东南。”
  在这处洞府休息了一刻钟,无厌几人再度启程,寻找琉璃天火。
  一路上又遇到了一个小药园,无厌顺顺当当清理了一群妖修,将药园洗劫一空,基本凑齐了融血丹的药材。
  万事俱备,只差天火。
  但一连过了两日,他们都未曾寻到半点琉璃天火的踪迹,逮到的妖修也是一问三不知,人修就更不用提了,连块地图都没有,全都是仓促而来。
  这日,无厌和程思齐正坐在九头蜗背上飞行,便突闻一道钟声。
  “当——当——”
  钟鸣悠远浩荡,连响九声,似乎连此方天地都在震颤。
  伴随着这钟响,整个秘境骤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旷野与山脉沉落消失,一股股阴冷入骨的森然气息充溢此间,树木干枯成鬼魅枝桠,一座座白骨雕成的高大墓碑从地面钻出,轰轰之声不绝于耳。
  整个旷远的秘境,似乎眨眼之间变成了一片巨大的坟场,不知何处而来的瘴气与浓雾四处蔓延。
  与这浓雾同时出现的,还有无数道冲天的各色光柱。
  光柱颜色不一,光芒不同,各有粗细,但无一不散发着灵药与宝物的气息,如美食之于饿者,馋馋勾人。这光柱浓而不散,分明就是在告诉进入秘境的所有人,宝物藏在何处。
  遮天蔽日的光华中,有一道火焰的气息极为明显,光柱呈琉璃色。
  “琉璃天火……”
  程思齐一怔,心头咯噔一下,“是在传承塔里?”
  无厌默然片刻,忽然笑了起来:“这可真是太巧了。”
  与此同时,那一座座白骨墓碑上,突然出现了第一行字——
  妖圣开天,第一日,地崩。
  作者有话要说:二合一,明天更新比较晚_(:з」∠)_早睡的宝贝儿别等


第十八章 
  墓碑上的黑字如同灰烬聚起,出现的刹那,遥远的四方忽有惊雷声响起。
  无厌举目望去,便见整片旷野似乎都在雷声中震动不已,秘境的边角仿佛有一张无形的虚空旋涡般的血盆大口突然张开,在飞快地啃咬吞噬着此方空间。
  秘境的地面自四角向中央,轰隆隆地塌陷。
  “地崩?地面会崩塌?”
  程思齐看着离他们最近的墓碑,微微一怔,“你不是说筑基就能御气飞行了吗?那就算地面塌陷……”
  微张的狐狸嘴还没合拢,便有数道流光从远处飞速射来。
  然而那不断崩陷的地面却如影随形地跟着疾飞的几名修士,他们飞速掠过的大地都如蛛网般开裂,塌落。
  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拽住了双脚,飞在最后的筑基修士惨叫一声,被硬生生从半空拽入了塌陷的地面。
  “啊——!”
  “救命!岑兄,救我!”
  哀嚎不绝于耳,接连三四名修士坠落。
  有的修士在被拖拽之际拼命激发浑身上下的保命手段和特殊秘术,但却没有一样奏效,层层宝光之后,仍旧被拖进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岑兄,赫然是名金丹修士,耳听着这凄惨叫声,却连头都没回,反而是喷出一口血,甩出一把飞剑,加快了速度。但无论他如何疾驰,那陷落的地面都紧跟在后,如同咬死一般。
  眨眼之间,岑姓修士已然靠近了无厌几人所在。
  他看见这一行人与妖的古怪组合,神色阴晴不定,忽而牙一咬,朝着无厌几人便冲了过去,同时高呼道:“前辈救命!”
  “往前跑。”
  无厌扫了岑姓修士一眼,瞳中淬出一丝冷意,“避开他,他身上有东西。”
  九头蜗早就被这场面吓得魂不附体,闻言,当即一甩尾巴,加快了速度,化作一道淡色的闪电,飞驰着远远避开那地面的蚕食。
  岑姓修士一看无厌等人要跑,当即面色大变,眼中残存的几分犹豫不决立刻消散,尽数化为狰狞决绝的猩红。
  他再度逼出一丝精血,令飞剑陡然加速,然后反手将一团黑气纠缠的东西狠狠抛向无厌。
  “前辈,等等我啊!”
  岑姓修士大喊着,却扔完东西掉头便跑。
  距离有刹那的缩短,那团黑气砸到九头蜗背上之前,一面金色巨掌便凭空出现,抓住了黑雾。
  “嗯?”
  正要将黑雾远远扔走,无厌却突然发现这黑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蕴含着一股奇异而庞大的灵气,如同一个被压缩凝聚的金丹,随时会不稳定地爆开。
  略一迟疑,无厌将黑雾收到手里,捏散纠缠的雾气,便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掉了出来。
  这钥匙甫一出现,那不断蔓延吞噬的黑暗虚无就是一顿。
  也只是一顿,旋即,那张虚无的巨口便陡然调转了方向,不再对岑姓修士穷追猛打,而是疯狂地裹挟着雷鸣声,直扑无厌而去。
  饶是九头蜗飞行再快,也架不住这地面塌陷得越来越多,几乎要呈包抄之势,将他们圈在一片孤岛。
  无厌飞快扫了四面一圈,挥手直接将九头蜗和黄鼠狼收进了兽灵袋,然后以半步元婴的修为,强行施展元婴期的瞬移之术。
  虚空被撕开一道缝隙,空间风暴紧贴着无厌的脸侧刮过。
  气血攻心,无厌硬生生将涌到齿间的血腥味压了下去,从临时撕开的空间裂缝里快步走过。
  短短两三步,但迈出空间裂缝时,却已是跨越了千万丈。
  塌落的黑暗被甩在了远处,仿佛被触怒,有更为巨大的雷声咆哮四起。
  无厌头也不回,又是接连两次撕开空间,瞬移远遁,直到那最初看着遥不可及的传承高塔几乎近在咫尺,他才放出九头蜗,盘膝调息。
  “你流血了……”
  湿湿的狐狸嘴擦过下巴,程思齐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
  “无妨。”
  无厌睁开眼,于凛冽高速刮过的寒风中,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进了传承高塔的范围后,地面塌陷的速度变慢了很多,他眯了眯眼,笑了笑,“看来咱们是不得不进去了。还要尽快进去,不然,恐怕只能捡剩饭。”
  程思齐打量了下无厌的脸色,点点小脑袋,“如果只有这一片是安全的,那所有修士都会被逼过来。就怕到了最后,不进塔也不行了。”
  秘境突然生变,将所有人逼向传承高塔,这其中要说没有猫腻,恐怕鬼都不信。但为今之计,也只有入塔。
  临近高耸入云的塔身,九头蜗便被高塔所散发的威压压制,放慢了飞行速度,真如个蜗牛一般,慢吞吞爬了过去。
  越近,那塔身上缠绕的粗壮藤蔓便越显清晰,纹路分明。
  仔细一看,却根本不是什么藤蔓,而是姿势诡谲独特的青铜绕柱。
  无数穿横交错的青铜柱上,凸显着无数奇异的图景,有从未见过的庞大异兽浮雕,也有纠缠难休的血腥厮杀,还有一些晦涩未闻的文字,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在青铜柱上散发着刺目的光芒,仿佛什么高深奥妙的功法。
  “前辈,往前不能飞了。”
  九头蜗感受到了强力的压制,差点从空中栽下来。
  无厌屈指一弹,便有细小的波纹从指尖扩散开来,层叠的涟漪如风一般无形扫过,传承高塔方圆十里,突然亮起一片笼括天地的浩大阵纹。
  这阵纹一亮,便有强横的威压扫来。
  无厌抛出一枚佛珠抵挡,瞬间翻身落地,避开了阵法的压制。
  “此地方圆十里禁空,”无厌让九头蜗和黄鼠狼都跟在身后,道,“阵法已有残缺,但威力仍在,不要妄图试探。”
  他看了眼不远处天穹上不断飞来的流光,一扬眉:“走吧,先进去,再好好招呼各位妖修道友。”
  步行十里,对于早已脱胎换骨的修士来说委实算不得什么。
  只是程思齐非要下来自己走,结果走了没多久,两条小短腿就一抻,趴地上不动了,学着小狗的模样吐着淡粉的舌头,哈了口气,拽无厌裤腿。
  腿上一沉的无厌低头瞧了眼,脚步一顿,任由小狐狸跟只小猴儿一样,蹬蹬蹬窜上来,趴到他肩膀上,“累死了……揉揉脚。”还大爷一样,伸着沾了灰的爪子在眼跟前乱晃,让人揉爪子。
  “你说你除了吃得多,还有什么用处?”
  无厌捏着程思齐的爪子耻笑他,心里却想,其实不为程小少爷拔针恢复人身,也是生怕这副模样的程思齐被玄剑宗或是其他宗门的熟人见了,将程少宗主往日里的形象败个一干二净。
  当然,天机宗的干孙子们不算。
  只要他们知道的消息和八卦里有无厌,这帮碎嘴的神算总是能化身锯嘴葫芦,守口如瓶。
  程思齐被揉得舒服,眯着眼睛昏昏欲睡,懒得理他,便将自己的身子舒展开,绕着无厌的脖子围成了一条狐毛领子。不知怎的,仿佛一进这高塔笼罩之地,他的精神便越发的困倦不耐。
  高塔分列八扇门。
  这八扇玉犀材质的大门分别雕着不同的守门兽,每只守门兽的口中都露出一个锁眼,隐隐散发着阴寒之气。
  无厌绕着高塔走了一圈,等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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