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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夜做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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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形式化的关心,话里还隐约带着点别的意思,霍言也不怎么在意,感受到俞明烨无声地牵住他的手,于是垂下眼帘去看了一眼,将手指嵌进对方的指缝里,和俞明烨十指相扣以示回应。
他早就知道俞明烨的奶奶是什么意思,也不会因为这个感到受到冒犯——老太太当了这么多年的活祖宗,俞家什么人都得看她脸色,无所谓多他一个,也不用作什么回应,听着就是了。反正到最后是不是怀孕,是不是生孩子,始终都由他和俞明烨说了算。
霍言态度不冷不热,只随口应了一声,没作什么承诺,好在这时候俞秋月姗姗来迟,恰好替他挡去了接下来的麻烦。
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得到允许后自己推门进来,先朝老太太笑了一下,嘴甜道:“妈,我回来了。”
老太太也学着霍言的模样,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然后道:“来了就坐吧。”
俞秋月挎着包坐下,开始从她带的大包里拿东西。
她这些年不管事了,一贯是钟爱大牌华美手袋的贵妇人,平时都拿着各色精致的小包,小巧轻便,实在是因为没有什么需要装的东西,好看最重要。可今天要带的东西多了,俞秋月难得穿了身裤装,又背着个通勤包,从里面掏出个文件夹来的模样居然又颇有一点职业女性风范。
霍言看着她一件件从包里拿东西的模样,突然有些好奇从前打理俞家偌大产业的俞秋月会是什么模样。
“您让我带的东西全在这里了,”把整个大包都掏空以后,俞秋月将拿出来的文件推到老太太面前,重申道,“虽然不知道是谁在您面前乱嚼舌根,但霍言确实跟严亦航没什么关系。”
她提及严亦航的名字时脸色仍然不太自然,但好在已经对过几次台词,撒起谎来倒也不算拙劣。
俞秋月对严亦航总是这样,老太太也没怀疑什么,拿起被放在顶上的一份文件看了两眼,反问道:“亲子鉴定靠谱吗?”
“用的是他最后送去急救的医院留的DNA,不会有比这更靠谱的了。”
俞秋月淡淡道。
严亦航是怎么死的,在俞家算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当年她父亲想要在自己彻底退休前把俞家的产业漂洗干净,严亦航身为联系俞家和底下那帮手上不干净的兄弟的“桥梁”,从他身上下手自然是最为方便快捷的手段。他们夫妻不和,各玩各的,这件事她父母一直知道,因此下起手来也半点都不心软——等她从别人口中得知严亦航在那艘出事的船上,再急匆匆驾车赶到医院去问,人早已经走了,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等她去看。
她的父亲总是会体贴地为她决定很多事情,比如替她挑选丈夫的候选人,又比如单方面替她选择换一个丈夫,再让她离开呆了十几年的位置,专心做一个等着收零花钱的大龄儿童。
这些事情,他在做决定时从来没考虑过要问她的意见,因为那根本不重要。
“秋月总是很乖很能干,她会做好的。”
陪伴她前半生的这句话,就像一个挣脱不开的紧箍咒,让人觉得窒息。
她总是很听话,父母说什么就去做什么,也力求做到最好来证明自己,模范生演了四十多年已经快要麻木,以至于这一次她联合俞明烨来自己母亲面前演戏,反而有种奇特的愉悦感。
从她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老太太又转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霍言,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意来,和蔼道:“霍言,我知道你是单亲家庭,你父亲有提起过你另一位父亲的事吗?”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却带着高高在上的矜贵,仿佛只是对问及别人的伤心事流露出的一点不痛不痒的哀意,只流于脸上,甚至都没进眼里。
“没有,”对于这个问题,霍言倒是实话实说,半点也不觉得心虚,“他不愿意让我知道,而且我只有一个父亲也活得很好,家庭和睦,什么也不缺,没必要去深究另一个父亲是谁。”
唐闻独自抚养他长大,无论经济还是别的方面,确实都没有依赖严亦航。对于这一点,霍言自认还是有发言权的。他家虽然不算富裕,但唐闻是个作家,直到生病之前都一直在坚持写作,几乎每隔两年都有新书出版,光靠这些书的版税都足够让他们活得不错。他不鼓励霍言大手大脚地花钱,但也从没在这方面限制过霍言什么,甚至可以说对他非常大方。
光论身为父亲的尽责程度,唐闻无疑是很优秀的,与之相对的是,严亦航这个人在唐闻去世以前从没出现过,所以回答起这个问题,霍言确实毫不心虚。
至于这个答案是否让老太太满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究竟是谁在您面前乱说话?霍言是淮港人不假,但他出生时我还没跟严亦航结婚——我们做过婚前体检,他没标记过omega,您还记得吧。”俞秋月道,“如果说是玩笑话,那我可不觉得这好笑。”
“不是非得标记才会怀孕,”她的母亲意有所指道,“你不是小孩子了,还没见过这样的事?”
没被标记的omega确实也有可能怀孕,近在眼前的霍言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可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实在太低,与其指望不通过标记就让omega怀孕,还不如指望难以受孕的beta怀孕更现实些。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知道这事发生的几率有多大。”俞秋月笑了一下,“虽然我和严亦航感情不怎么样,但对他的为人我还是有信心的——爸爸给我选的丈夫,您难道不信任他的眼光吗?”
这话颇有一点指桑骂槐的意思,把老太太噎得无话可说,不着痕迹地瞪她一眼,端起茶杯来喝茶。
事实上,俞秋月还就是在骂她自己的爹眼光有问题,毕竟他老人家看走眼不是一次两次,把她弄成今天这样,他老人家可谓是“功不可没”。
但这话谁也不敢说,俞秋月也不例外,哪怕被她爸坑死,她也只能这么不阴不阳地说两句怪话,别的什么办法也没有。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直到又有人敲了敲门,才打破了这谁也不想先开口的局面。
这房间短短半小时内就迎来了今天的第三波客人,俞秋月的四哥、俞明烨的四叔推门进来,先向老太太问了声好,然后才环视一周,向他们点点头:“都在呢,听说明烨带霍言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俞明烨礼貌地点点头,却没有站起身来问好:“四叔。”
他既不想也没必要起身,俞家现在的掌权人是他,抛开辈分不谈,他原本就不需要对对方过分尊敬,加之已经知道告诉老太太严亦航和霍言之间关系的人是谁,他就更没必要对始作俑者维持太多礼数了。
霍言被告知背后是谁在捣鬼时还有些惊讶,俞秋月却毫不意外:“他最喜欢背后使绊子,你以为当初是谁煽动我去找霍言麻烦?”
“那你就去了?”俞明烨反问道。
俞秋月当时看起来很想翻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
俞明烨他们三个对这件事心知肚明,现在没谁再给看似和蔼可亲好说话的俞四叔好脸色看,俞秋月更是直接笑了一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回头去看她四哥:“四哥,听说你最近经常回来陪妈喝茶,原来是真的啊。”
没想到进门就被她话里带刺地嘲讽,俞四叔脸上表情不变,四两拨千斤道:“住得近,是得多回来陪陪老人家,明烨说是不是?”
俞明烨也笑了笑:“我平时工作太忙,是要检讨。”
他和俞秋月这会儿倒是很有默契,一唱一和地说了两句,俞明烨又将话题引回刚才被拦腰斩断的方向:“正好刚刚说到姑父的事,我回国太晚不清楚,但四叔从前好像管的就是港口一带,想来和姑父交集不少?”
他提起严亦航的名字,刚刚还神色自若的俞四叔滴水不漏的表情却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虽然立刻恢复如常,但还是被霍言看见了。
“……是啊,码头那边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偶尔还会和阿航喝酒。”
“我都没听他说过,”俞秋月拿起自己的包给他腾出位置来,挑了挑眉笑道,“今天人齐,四哥不如坐下来一起聊聊天吧。”
第64章
聊自然是没什么好聊的,所谓的一起喝酒也只是客套话,事实上就俞秋月所知,严亦航和俞家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反而和底下那帮兄弟关系更亲近些。
就好像是知道跟俞家人没法长久似的,他说是替俞家掌管着双刃剑般的那帮兄弟,其实几乎游离在这个大家族之外,跟俞秋月结婚也只是为了借助俞家的力量为自己家留住最后一点产业——然而事实上俞尚在他和俞秋月结婚后并没有给严家太多帮助,到他们婚后第三年,严家已经彻底退出了淮港的地产市场。
再后来,连他自己也什么都没有了。
所谓“偶尔和他一起喝酒”的俞四叔则在他死后接手了原本归他管的一部分产业,顺利**自己的势力范围,一跃成为能对刚回国根基未稳的俞明烨造成威胁的人。至于原本被俞尚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俞秋月,则被从公主宝座上踢了下来,再也没有跟他一争高低的能力。
要说俞秋月对这位四哥没有情绪,那是不太可能的。除了早早出国,只负责打理俞家在国外的产业的大哥,她前面还有三位哥哥,二哥纨绔不着家,三个专心学术无心继承家业,只有这位四哥野心勃勃,在她掌权时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分一杯羹。奈何她父亲似乎就是不喜欢四哥,宁可让俞秋月来主持大局,只把码头那一块分给了他。
她从前是有些得意的,除了老大,她就是这个家里最得宠的孩子,可到头来俞明烨从天而降,她又什么也没有了,还要受这从前就讨厌的人挑拨,想让她把剩下的这一点东西也吐出来据为己有。
斗不过侄子就来祸害兄弟姐妹,实在很没有意思。
“我是相信他的,但有心人因为他已经过世就捏造话柄来抹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俞秋月道,“四哥你和他也算有些交情,不妨说说自己的看法?”
俞明烨没什么表示,好像俞秋月的问题与他无关,这话题不是由他先挑起来的一样。他四叔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眼前是什么局面——这二位之前还水火不容的主,居然已经统一战线,一起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光对付俞秋月一个,他还算是游刃有余,可再加一个俞明烨……
这还不算,连从他进门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太太也附和道:“说说吧。”
他开始后悔随口给自己挖了个坑跳,现在骑虎难下,只能信口胡说几句搪塞过去。
任谁都听得出他在说谎,俞秋月笑笑不说话,俞明烨表情不变,霍言则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唯有他的母亲听了他和严亦航不存在的往事后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惋惜来:“他倒是真的在用心替家里办事。”
俞秋月挑了挑眉,原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听着胡说八道的人继续道:“但他总忙着工作,天天呆在外面,也是冷落了小月。”
偌大一个俞家,谁不知道俞秋月和严亦航素来感情不和各玩各的,这时搬出这种说法来,几乎等于明着嘲笑俞秋月——你丈夫天天在外面,有外遇和私生子又有什么奇怪呢?
俞秋月可算明白为什么老太太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了,敢情是天天有人在这灌输这种思想呢。
“倒不需要他对我有多热情,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我还是很清楚的。”俞秋月笑了一下,“严亦航的为人我清楚,他人已经走了,没必要再往死人头上抹点灰,哥哥你说是不是?”
眼看这俩人就要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老太太才开口制止:“……好了,都少说两句,别让小辈看你们的笑话。”
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俞秋月满不在乎地从茶几上端了属于自己的茶杯,等着看自己的母亲还有什么话要说。
亲子鉴定和其他文件都是她和俞明烨的特助一起仔细核对过的,明面上绝对找不出什么破绽来,至于之前被泄露过的那份鉴定报告,已经因为“标本被污染导致匹配失误”的原因被鉴定机构销毁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仅仅凭她四哥的一面之词,要让人相信霍言确实是严亦航的私生子,实在不太有说服力。
可证据这种东西,谁都有办法作假,她的母亲是否相信证据的真实性,仍然看她自己心里怎么想。
俞家的女主人从来不走寻常路,相信或不相信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她没再理会自己针锋相对的一双子女,甚至也没去问俞明烨,而是转向霍言,把这个问题直接抛给了他。
“霍言,”她问,“你真的和严亦航没有任何关系吗?”
“我不认识他。”霍言说。
老太太盯着他看,一双眼睛虽然难掩老态,却锐利得像能看进人心里,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她问霍言:“如果你不认识他,那他的律师为什么会在你成年后定期给你转账?”
霍言抬起头,不避不让地和她对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那张卡的钱,他一分一毫都没有动过,甚至连流水都没查过,只有每个月的账单通知告诉他又有那么一笔钱进账,像个定时闹钟,让人厌烦。他既没有取用过,也没有退还过,这笔钱的存在可以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不承认也完全说得过去。
可对方并不相信他的话,甚至在追问时补充了细节:“在认识明烨以前,你过得并不宽裕,还要到咖啡店去打工维持生活,这么大一笔钱进账,你真的不知道……”
霍言突兀地开口说话,打断了她的“合理臆测”。
“您是想说,我和俞明烨在一起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因为严亦航是我的另一个父亲,我要为他向俞家复仇,对吗?”
老太太被他打断,不太高兴地皱起眉头,正想说什么,霍言又道:“恕我直言,您未必太看得起俞家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没礼貌地对长辈说话,无论从年龄还是辈分看,眼前的老人都毫无疑问是他的长辈。但对霍言来说,俞家几乎所有人都像蜗居在朽木里的蛀虫,思想被禁锢在俞家这个庞然大物里,已经从根子里烂掉了,再也不会用正常人的方法来思考问题。而她视若荣耀想要维持光鲜的这个大家族,在霍言看来其实什么也不算。
“我选择跟俞明烨结婚,和他进行终身标记,和钱或者别的什么人都没有关系。”霍言说,“这是我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原本没有必要拿到您面前来说,但既然您是这么看我的,那我也有话直说——俞家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是俞明烨而已。”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今天只需要扮演一个沉默的人偶,什么也不需要多说,俞明烨和俞秋月自然会解决一切。可事到如今,严亦航分明已经成了一个幌子,他再什么都不说,在对方眼中早晚也会变成别有目的的人。
她从心底里瞧不起霍言,霍言是知道的,从上一次来时他的心知肚明,这位老太太有限的善意完全来源于他肚子里的孩子。她可以攻击霍言的任何方面,长相条件甚至家世专业,这些都是客观因素,想要挑刺总能找出来,可她质疑他和俞明烨在一起的目的,霍言不能接受。
“如果您认为他会选择一个别有目的的人,那么您也太小瞧自己的孙子了。”
这场澄清会最终不欢而散,可以说完全是被霍言搞砸的,但结果却不坏——至少他们可以一起回家吃温阿姨做的午饭了。
俞秋月原本是自己开车来的,却临时改变主意搭他们的便车回杉市,非要跟到他们家去吃饭。俞明烨带着霍言坐在后座,她上了副驾驶后大呼过瘾,想到自己母亲和四哥的表情就想大笑:“他们是不是没想到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啊?”
霍言好像一次性把一天的话都说完了,这会儿又像个封口胆瓶似的缄口不言,俞明烨牵着他的手也没说话,倒是抬眼意味深长地看了前座的俞秋月一眼。
接收到他的警告信号,本着合作愉快的心理,俞秋月笑着举手投降:“我不说了,就是觉得很好笑。”
她是真的没想到霍言能有直接开口怼她妈的勇气,而且句句都直戳痛处,胆子大得不行。虽然这几句话把他们精心准备想要维持的平和局面基本都打碎了,但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老太太在意的根本不是严亦航有没有私生子,只是想让霍言“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让他那么好过罢了。
至于她的好坏,不过是个顺带。她的母亲从不像父亲那样宠她,她早就知道的。
她知道俞明烨听了霍言的话心里正爽得不行,便借势道:“虽然用另一种模式打破了局面,但我们谈好的合作还得继续吧?”
俞明烨微一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俞秋月明白他的意思,也满意地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第65章
司机启动车子开出了老宅的庄园,那座华美的老式建筑很快消失在了后视镜里,俞明烨握着霍言的左手好一会儿,才发现他捏得紧紧的拳头里全是冷汗。
他温柔而不失力度地掰开霍言的拳头,替他拭去掌心的冷汗,低声喊他的名字:“言言?”
霍言这才回过神来似的,终于找到了视线的落点,先看看俞明烨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又抬眼去看他的眼睛,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我没事。”他小声说。
只是后知后觉地在反省自己刚刚是不是搅局了,觉得有点内疚。
但俞明烨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低头亲了他一下,旁若无人道:“中午想吃什么,跟温阿姨说了吗?”
霍言想了想,说:“温阿姨说炖了椰子鸡汤。”
然后他想起俞秋月也要跟他们一起回家吃饭,又道:“我们要从外面打包午饭回去吗?阿姨应该只做了三个人的饭。”
“不用。”
俞秋月只是嘴上说说,不一定会去不提,去了也吃不了多少,何必多此一举。比起这个,俞明烨更在意霍言刚才在他奶奶面前说的那些话。
去之前他们都没想到老太太会把矛头对准霍言,只让他扮演乖乖不说话的角色就足够了,可最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甚至包括霍言的反应。
他没想到霍言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惊讶之余又有些意外之喜,只是碍于车上还有外人,所以才没有多说。
所幸俞秋月很识趣,到了杉市就说顺路在近郊的一个茶馆把她放下,她还有事要去和别人见面,饭就不吃了。那茶馆离俞明烨家不远,不管她是真约了人还是找借口离开,总之等到家的时候,车上除了司机已经只剩俞明烨和霍言两个人了。
俞明烨先下了车,见霍言从另一边自己开门下来,便站在原地等着,朝他伸出一只手。
霍言绕过车子走到他身边,以为他要牵手,便把手搭在他的掌心上,可俞明烨捉住他的手后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就势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不顾霍言的低声惊呼大步走进家门,径直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干什么?”霍言被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快把我放下来。”
楼梯不比平地,虽然俞明烨抱他总是很轻松,但这样毫无准备地扛着他上楼梯还是很吓人。他怕俞明烨被绊住,俞明烨却没听他的,一路把他带到卧室里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了上去,埋首在霍言颈侧亲了他两下,才给出了迟到的解释:“没什么,就是想亲你。”
霍言没有躲也没挣扎,就那么睁着眼看他,他又道:“忍了一路了。”
这话诚实得好笑,甚至很不像俞明烨一贯的作风,霍言忍不住笑起来,问他:“为什么?”
俞明烨怕压到他,用一边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把霍言困在自己和薄被之间,低头含住他的嘴唇亲了亲,然后道:“你刚才在老宅很勇敢。”
他微微低着头,和霍言四目相对,眼里像有一潭温柔而沉静的湖水,深处却有危机四伏的旋涡,好像要把霍言就这么吞掉似的,平静之下掩盖着暗潮汹涌。
霍言却摇摇头,带着点歉意道:“……我一时冲动,可能打乱了你们的计划。”
他是真的感到抱歉,但不觉得后悔。顶撞长辈不是他的本意,打乱俞明烨和俞秋月的计划也不是他的本意,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对方质疑的不是他这个人的来历和背景,而是他和俞明烨在一起的动机。
他不需要别人承认或否定些什么,唯独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俞明烨有一点点误会,哪怕为此做错事情也不觉得后悔。
俞明烨把他这点想法全都看在眼里,只觉得霍言可爱得过火,低头把他未尽的道歉全都吞进嘴里,而后在霍言呼吸不畅的喘气声中道:“能不能晚一点吃饭?”
霍言茫然地看他,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到俞明烨的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脸上忽地飘起一朵红云,慌乱道:“门还没关——”
万一温阿姨喊他们吃午饭怎么办?
“没关系,”俞明烨一边亲他一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温阿姨不会上来的。”
早在他第一次带霍言回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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