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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夜做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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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言翻过身来面向他,睁开眼和他对视。
  俞明烨握住他搭在床边的左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淮港还有大堆事等着俞明烨处理,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他就走了,霍言一整天都没课,独自在床上睡到中午才醒,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按亮,电量100%。
  俞先生日理万机,走之前还不忘把他的破手机插到充电器上,当真无微不至。
  霍言一边笑一边打开新消息看,发现许瑶笙半小时前给他发了一长串感叹号,不知想表达些什么。
  他回了个问号,那边立刻变成“正在输入中”,但很快又停下了——许瑶笙直接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昨晚是喝多了吗?”他很严肃地问霍言。
  霍言已经对他的态度有心理准备了,淡定应对道:“没喝多,也没认错人。”
  “……什么认错人?”许瑶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哦你说俞明烨……先不说那个,昨晚是司机送我和江声回来的吗?”
  “是啊。”
  司机好好地问过他地址,总不能把这两个丢到江里去,霍言觉得莫名其妙,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个,我和江声……”许瑶笙吞吞吐吐好一会儿,好像终于意识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才破罐子破摔道,“我俩睡了。”
  霍言:“……”
  霍言:“哦。”
  他也不觉得意外,就算昨晚是他送他们回去,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许瑶笙对江声挺有好感,江声看起来也一样,借着酒意滚上床也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情。
  “然后呢?”他问许瑶笙,“你大清早找我,就想告诉我这个?”
  可他并不是很想听这种细节。
  “不是,”许瑶笙纠结道,“那什么……江声好像是……第一次,起来以后太震惊,提了裤子就跑了。”
  本来应该是拔*无情的渣男戏码,被他这么一描述,突然变得喜感起来。
  “噗……然后呢?”
  “我觉得怪尴尬的,就……他以前就这么纯情吗?”
  霍言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江声平时的表现没有太多印象,他们原本就没有太熟悉,无非是交换过几次笔记,真要说的话确实只是普通同学,也是最近交流才多了一些。至于许瑶笙说的江声还是处男,他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我们其实没有很熟。”他老老实实道。
  可能有什么误会,许瑶笙好像一直认为江声和他算是好朋友,但其实并不是这么回事。
  霍言觉得有必要向他说明下这个问题,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许瑶笙却没心思去关心这个,只幽幽叹了口气:“你说他还敢来店里兼职吗?”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霍言对他的脑回路心服口服,无语道:“你不如先关心下我的身心健康?”
  刚睡醒就听这种故事,实在有一点吃不消。
  许瑶笙惊奇道:“你的身心能有什么问题,昨晚都被‘那位俞先生’带走了,难道不是很健康吗?”
  “……”霍言说,“那你挂电话吧。”
  “哎哎哎等一等。”许瑶笙连忙挽留他,终于放弃了讨论江声的童贞问题,转而开始八卦他和俞明烨的事,“你还说男朋友是路上捡的,哪里有俞明烨这种男人捡?快告诉我,我去二十四小时蹲点。”
  霍言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你还是挂电话吧。”
  这段无营养的对话持续到温阿姨来敲门喊霍言吃饭为止,许瑶笙到最后也没能从他嘴里挖出什么猛料,扬言要发邮件给杉市日报爆料,让他今晚上班小心点。霍言完全没把这挂名老板当回事,逗他两句就挂了。
  俞明烨去淮港了,家里只有两个人吃午饭,但温阿姨还是做了挺丰盛的四菜一汤,不仅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连餐后甜点都是霍言喜欢的。
  霍言受宠若惊,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碗饭后就再也吃不下了,委婉地向她提建议:“其实简单点就可以了,我们也吃不完这么多,这么好吃的饭菜会浪费的。”
  “没关系,我晚上可以吃。”温阿姨给他端了冰糖雪梨水,“来,润燥的,一会儿给你带一壶回市区吧。”
  温阿姨名义上是管家,但连俞明烨都把她当长辈对待,更不用提一直自认为客人的霍言。加上她是陪了燕虹许多年的老人,霍言对她还比俞明烨更多了三分尊敬,温阿姨说什么做什么,他几乎都不会反驳。
  也因为这样,在温阿姨的眼里,他大概是个脾气特别好的乖小孩,每次来都会被投喂甜食和各种点心。
  他听话地把雪梨水喝了,见温阿姨从杂物间取了围裙和园艺手套,想到屋顶的那个玻璃房子,忍不住问:“阿姨,需要帮忙吗?”
  他当然是有私心的,上次在屋顶他说了俞明烨不爱听的话,没呆多久就下来了,之后也没再有机会上去看看。虽然心情矛盾,但霍言还是想多看看那个暖房,看看这屋子里剩余的关于燕虹的痕迹。
  温阿姨只当他是单纯地想帮忙,朝他笑了笑,答应了。
  “我要到屋顶去打理暖房里的花草,有点晒,你想来的话我给你拿个帽子吧。”
  她没有提起暖房的来历,霍言也没有问,戴着草帽跟她一起爬上楼顶,开始给暖房里的花除草。
  正午的太阳确实猛烈,霍言又不是熟练工,干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累。他悄悄看了眼在另一边忙碌的温阿姨,又去打量暖房里的花。
  这里确实是燕虹喜欢的风格,在暖房的一个角落摆了藤编吊篮和原木桌椅,虽然看起来已经有很久没人用过,但那是整个暖房里阳光最好最舒服的位置,霍言都能想象到燕虹坐在那里喝茶的模样。
  其实在喝茶这一点上,燕虹和俞明烨母子倒是一脉相承——俞明烨在家偶尔也会泡茶,霍言喝过一两回,发现和燕虹从前在画室泡的味道差不多,都一样苦。他也问过俞明烨为什么爱喝茶,得到的答案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霍言自己没有这种跟随长辈养成的习惯,他爸是个完美先生,什么都会,他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几乎是被宠大的。
  然而这份宠爱底下隐藏了什么,他爸为此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霍言也是成年后才知道。


第13章 
  霍言没有随父姓,他父亲姓唐,单名一个闻字。霍是他外婆的姓氏,至于唐闻为什么让他跟外婆姓,霍言不得而知,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外婆早已经过世了。
  他是单亲家庭,从小跟着唐闻长大,也没想要去找另一个父亲——唐闻早年被一个alpha标记,后来闹翻分手才发现有了他,于是自己把他生下来养大,没依靠任何人。
  唐闻是个作家,平时就呆在家里陪他,霍言小时候顽皮,唐闻总有办法把他管得服服帖帖。后来霍言对画画感兴趣,唐闻就把他送到画家朋友家里去学,几乎霍言想要什么,他都会尽可能去满足。
  “想要什么就告诉爸爸”是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小时候霍言还会听,后来长大了一点,知道这些实现起来其实不那么容易,就不再说了。唐闻不知有没有发现这点,对他仍然是有求必应,直到后来病了躺在床上,也还会关心他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所谓的“病了”是他的说法,但霍言知道,原本只是一点劳累熬出的病,只要静养早晚会好起来。因为标记他的alpha死了,他受到了影响,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最后才会死。
  唐闻以为他什么也不知道,其实他早就知道。
  霍言是十岁那年才分化成omega的,在那之前唐闻一直以为他是个beta,表现得还挺高兴,但性别分化后,他对霍言的态度也没怎么改变,只是教了他一些生理上需要注意的知识。
  无外乎会出现的生理变化、发情期的注意事项等等,都是他会在生理课上学到的东西,霍言听得很乖巧,其实是觉得有一点乏味的。
  他总觉得唐闻不如以前喜欢他了,直觉告诉他是因为性别,但又不能确定——唐闻自己就是omega,为什么要因此不喜欢他呢?
  这件事困扰了霍言一段时间,等他再长大一点,才懵懵懂懂地意识到唐闻态度变化的原因:他的父亲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是个omega。
  再后来,唐闻忽然变得经常出门了。以前他几乎每天呆在家里写稿,连朋友都很少,但霍言上初中以后,有一段时间他开始频繁出门,偶尔会到深夜才回来,像变了个人。
  现在再回想,霍言对那段时间的唐闻印象最深刻的只剩下一句话。
  那是一个打雷下雨的凌晨,他自己在家等到两点,唐闻才一脸疲惫地回到家,看到他还在客厅里等着,大约原本是想责备的,但看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蹲**来喊他:“言言过来。”
  唐闻长得很好看,眉目如画,气质温和,连信息素都是没有攻击性的茶香,在霍言看来,无论是谁都没法对他这样的人心生恶感。
  他朝霍言笑了一下:“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霍言说,“打雷害怕。”
  他难得黏人,唐闻心都软了,俯身抱了抱他,霍言却有点难受地皱了皱眉:“爸爸,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雪松混着伏特加的味道,辛辣得有些呛鼻,对孩子而言实在难以接受。唐闻迟钝地意识到不对,离他远了一点,见霍言跑去给他倒水才反应过来——霍言以为他喝酒了,但那其实是信息素。
  他放心下来,说先去洗澡就进了浴室,等他再出来,霍言却还在沙发上坐着,没有去睡觉。
  “乖孩子凌晨两点该睡觉喽。”唐闻说。
  霍言端着平板查了半天,已经知道他身上让人不适的味道是什么了。12岁还不是个懂得委婉说话的年纪,至少霍言那时还没学会怎么避开唐闻的敏感话题,一针见血道:“你是去见标记你的那个人了吗?”
  那个alpha的信息素很霸道,即使和唐闻的信息素交缠中和,也仍然影响到了刚刚分化成omega不久的他。霍言很不喜欢这个味道,在网上搜索的时候却意外找到了拥有这种信息素的人。
  是个alpha,而且算个名人,身份不凡。即使在记者抓拍的镜头里,这人也仍然神采飞扬,英俊夺目,无疑是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男人。
  至于霍言为什么认为这是标记过唐闻的人,则是因为对方乍一看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仔细看去却能发现眉眼和他有三分相似。
  一个成年男性为什么会和一个孩子长相相似,原因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唐闻愣了愣,显然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好一会儿才道:“……你在看什么?”
  霍言沉默地把平板电脑递给他,没说话。
  唐闻接过平板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凝固一般,低头来看他。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浴袍领口露出的一截脖子还隐约有点暧昧的红色。本该是堪比画报的风景,可他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时,脸色却着实不怎么好看。
  “他不是。”
  良久,唐闻才低声说。
  比起否认,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像自我挣扎,既不坚定也没有说服力,尤其是在那张照片面前,这句话显得格外无力。
  他从没向霍言提起过他的另一个父亲,霍言也很听话,从不就这个问题纠缠他。唐闻原以为能再拖一段时间,可霍言像是封口的胆瓶终于被揭开了盖,一连串问题把他逼得措手不及。
  “那是谁标记了你,我的另一个父亲又是谁呢?”
  “言言,”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想去摸摸霍言的脑袋,又像是觉得霍言的眼神刺眼似的,突兀地停下了动作,徒劳道,“……你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不要问这些,好吗?”
  “我知道,”霍言说,“我听过你打电话拒绝别人给你汇款。”
  唐闻花在他身上的钱全是自己赚的,他不缺钱,但总有人要给他打钱,霍言偶然间听到过几次,不知电话那头是谁,总之唐闻说话的语气是他从没有听过的。
  “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言言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需要为他负责。”
  “我什么都不要,那个账号已经注销,不要再给我转账了。”
  “……求你了。”
  “……”
  唐闻打这些电话的时候总是避着他,但屋子总共就这么大,除非霍言整天在房间里不出来,否则总会不凑巧地听到那么一两次的。
  他听见过唐闻在挂掉电话后躲在房间里哭,声音很小,只能听见间隔很久的一点抽泣声,等他哭完再出来时,就又变回了那个什么都会的万能爸爸。
  这些事情给他带来的疑惑积少成多,最后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一起涌了出来,霍言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几近崩溃的唐闻,严肃地问:“他是不是抛弃了你?”
  唐闻的瞳孔收缩了一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霍言仰着脸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以看得出在生气——这让他和那个人更像了。
  唐闻一直知道霍言长得不太像自己,无论颜色略浅的瞳孔还是薄嘴唇都更像提供基因的另一个人,但他今天才头一回发现,霍言连严肃的模样都和那个人很像。
  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眼神复杂地看了霍言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他的小脸。
  “不要轻易被别人标记。”他郑重地对霍言说。
  那以后没多久,唐闻就生病了,一病就是好几年。
  他的存款可以供自己治病和霍言念书,倒也不太影响生活。霍言读的是寄宿学校,为了照顾他申请走读,一坚持就是三年,直到高考前三个月唐闻病情突然恶化,他才向学校请了假,专心在家照顾唐闻。
  那时他已经通过了现在这所学校的入学考试,只要高考分数达标就可以入学,在学校呆着也没有太大意义,唐闻没有干涉他的决定,或者说,他已经没有能干涉霍言决定的能力了。
  曾经无所不能的完美爸爸,变成了整天躺在床上,虚弱得连出去走走都有些困难的病人。霍言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力一天天逝去,却什么也没办法替他做。
  唐闻的alpha死了,他知道。
  他不把那个人当作父亲,也不会这么称呼对方,但他就是知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否则唐闻不会变成这样。
  说不恨是不可能的,唐闻努力给他搭建了一个家,辛苦抚养他长大,霍言一度以为他们父子可以就这么过下去。可突然间唐闻就病了,艰难地熬过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好转,却还是逃不过死神的镰刀。
  唐闻的病情恶化并非没有理由,霍言每天都在看社会新闻,知道那个人在游轮上中了一枪,生死未卜。被标记后omega的性命和alpha相连,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受到极大影响,唐闻的身体状况原本就很不好,这份影响直接夺走了他的性命。
  把唐闻的骨灰盒安置在公墓,霍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到杉市去上学。
  他一直在想唐闻说过的那句话。
  “不要轻易被别人标记。”
  他记得很清楚。


第14章 
  霍言在暖房里一直呆到下午,温阿姨以为他喜欢花,还沏了茶给他端上来,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
  “不用回学校上课吗?”她亲切地问。
  “今天没有课。”
  霍言想的是多呆一会儿就走,可温阿姨听了很高兴,甚至开始盘算晚上加点什么菜:“那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正好陪陪我呢。”
  “我晚上还有兼职,吃晚饭可能来不及。”霍言道,“一会儿就要回市区去了,抱歉。”
  温阿姨显而易见地有些失落,但没说什么,用保温壶盛好雪梨水给霍言带走,还替他叫了司机。
  临走前她叮嘱霍言有时间常来玩,霍言很乖地答应了,她才笑了笑,摸摸霍言的手背。
  “如果太太还在,她一定很喜欢你。”
  霍言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着她怔了怔,最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谢谢你,温阿姨。”
  司机和温阿姨寒暄两句,然后启动车子开出了庭院。霍言看着在门前目送他离开的温阿姨,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燕虹从前确实是挺喜欢他,但他现在和俞明烨在一起,如果她还活着,说不定会觉得他挺不要脸的。
  他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和俞明烨交往,也因为这样,俞明烨越是对他好,他越觉得对不起他和燕虹。
  司机前一天晚上来过一次,于是直接把他送到了许瑶笙的咖啡店门口,霍言谢过他后下了车,恰好看见许瑶笙正拖着伤腿在门前挂今日特供餐牌。
  他紧走两步扶住许瑶笙的胳膊,皱着眉看了眼店里:“怎么是你在忙这些?”
  工作日下午客人不算多,店里只坐了寥寥几个人,轮班的同事在柜台里忙活,许瑶笙觉得无聊,便出来干干杂活。霍言把他扶进去,先跟同事交接完,然后才有心思来听许瑶笙说昨天的事情。
  “我没想到他是处男……”许瑶笙满脸的一言难尽,“要是知道就不去招惹他了,好麻烦。”
  他就住在楼上简单装修过的小公寓,昨晚回来后稀里糊涂地就和江声滚到一张床上去了,你情我愿的事情,许瑶笙本来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江声早上醒得比他早,差点慌不择路逃到厨房去,他才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许瑶笙脚还没好全,艰难地穿好裤子蹦跶出来,把江声昨晚穿的衣服递给他,莫名其妙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跑什么啊?”
  明明被上的是他,又不是江声,为什么好像他才是那个强抢民男的恶人?
  江声讪讪地接了衣服,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又想到昨晚该看的全都看了,于是硬着头皮当着许瑶笙的面穿上衣服,看见他裸着的上身有不少暧昧的痕迹,既尴尬又脸红。
  “那个……你还好吧?”他连直视许瑶笙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低着头问,“我没有经验,可能会弄伤你——”
  “还好啊?”许瑶笙起先没认真听,伸手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捋到脑后露出额头来,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等等,你……”
  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傻乎乎地看了江声好一会儿,也跟着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
  许瑶笙今年28岁,交往过的对象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虽说不是每一个都能发展到床上关系,但也不会停留在牵牵手聊聊天这种纯情模式上太久。江声的长相声音都是他喜欢的类型,昨晚喝多了要亲他,他头脑发热就答应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结果起床以后体验到了自己长这么大最乌龙的事后对话。
  “你第一次?”他难以置信地问江声。
  这话说出来好像有点丢人,不过他昨晚确实有爽到,某种程度上江声还算挺有天赋的。许瑶笙没好意思说,也没机会说,因为江声很快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了,连门都忘了给他带上,慌张程度可见一斑。
  要不是许瑶笙是个beta,都要以为他是被诱导发情的了。
  “……alpha事怎么比omega还多。”
  许瑶笙托着下巴颇幽怨地说。
  他坐在吧台外面的高脚椅上,伤腿架在一旁,看起来其实有点惨,但这伤好像已经没什么影响力了,让他发愁的是其他事情——江声这一跑,以后怕是不会再来了。
  刚刚萌芽的新感情就这么被睡没了,他好难过。
  霍言在里面一边磨咖啡豆一边听他叨叨了半天,总结道:“所以你还是挺喜欢他的。”
  “是啊,”许瑶笙愁眉苦脸道,“他长得像我初恋。”
  话音未落,他们就听见门口挂的风铃响了两下——江声推门而入,恰好听见许瑶笙的后半句话。
  这下连霍言都看不明白事态发展了,闭嘴进厨房去拿烤好的饼干,听见许瑶笙在外面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初恋是任嘉尚,你,你不要误会啊。”
  老牌影帝任嘉尚,霍言想了想,没看出江声有哪里跟他长得像了。
  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江声去而复返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霍言当然不会去做电灯泡,勤勤恳恳地工作之余还不忘提醒其他同事别到楼上去。他这一班要值到晚上十点半,晚饭是在店里吃的,吃饭时许瑶笙和江声也没有下来,不知在楼上谈什么,等到他准备下班的时候再上去看,许瑶笙居然已经睡着了,江声坐在床边照看他。
  霍言本来想走,可江声已经发现了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做手势示意他等一下。
  霍言在外面等了两分钟,他才从房间里出来,再轻手轻脚地把门掩上,这才扭头来看霍言。
  “有事吗?”霍言问。
  不过一天时间,江声紧张的对象就换了个人,面对他也能好好说话了:“昨晚谢谢你让人送我们。”
  “是我临时有事先走,应该的。”霍言看了眼门的方向,反问道,“你们还好吗?”
  “我得向你道个歉。”江声道,“之前冲动之下对你说那些,其实是因为我爸给我找了个联姻对象,我想要找个借口拒绝这件事,所以才……”
  他看起来很认真,霍言也不觉得是假话,江声看起来并不像有多喜欢他,当时他就怀疑对方只是心血来潮做了件傻事,但这么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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