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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化鬼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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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摸出一把牛黄粉,向鬼通判洒去。

老牛身上有两种辟邪之物,一种牛黄,另一种牛眼泪,牛黄乃是镇鬼锁妖之物,一经沾身,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脱身。一种是牛眼泪,擦上双眼后,可看的见鬼怪,玉真人乃修道多年之人,阴阳眼早已练成,不需要擦什么牛眼泪,、牛黄粉却不能不使,关键时刻,全靠它来建这奇功。

鬼通判被贴了两道灵符,又被牛黄粉洒到,若是换成其它恶鬼,早已灰飞烟灭,但是他毕竟是纯阴之体,虽然身子受制,竟然能牢牢地守住真元,不让灵魄外泄,表情却显得异常痛苦。

老道士玉真子强忍剧痛,走下炕来,到了鬼通判身边,又贴了几道灵符,这才放心,喝道:“妖孽,还不束手就缚,要我打的你魂飞魄散不成!”

鬼通判此时方被制服,知道再反抗下去,只有自己受罪的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道:“我投降了,求道长饶我这一次。”老道士点了点头道:“你肯求饶就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便饶了你这一次,但是你必须跟我走,回去,我求祖师爷将你打入轮回,重新投胎做人。”鬼通判不由的心服口服,说道:“如此请师父成全。”老道士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最好,朱家人挖了你的坟墓,取得你的宝藏,你也害了他们三条人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三年,我叫他们年年为你烧一整车纸钱,保你在阴间也能做个富鬼。”

鬼通判无话可说,只有拜谢的份儿,老道士将他的军用水壶拿出来,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对着鬼通判说:“如此委屈你了。”当下口中念了几句咒语,那鬼通判便化作一道青烟,进入了他的水壶当中,老道士将水壶盖好,去将房门打开,让朱家人都进来。

朱家人在外面提心吊胆地等了半个晚上,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进屋点亮电灯,屋里面一片狼籍,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待老道把经过一说,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一齐感谢老道的救命之恩。

老道吩咐朱家人以后三年要按时烧纸,每次要一车的数量,朱家人虽然感到数量很大,但一想到自己挖了人家的坟,还得了几锭金元宝和官珠,唯一遗憾的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孩子三舅没福花这钱了,事情既以结束,也不在乎这三车纸钱,当下一口答应。

第二天,朱家人请老道饱餐一顿,又给老道拿了足够的盘缠,替他买了回江西的车票,一路将他送到车站,目送他上了火车,才掉头回家。

以后三年,朱家按时烧纸,每次一车,决不食言,也没能再起波澜,剩下的两枚金元宝和一串官珠,也没有再卖,做为传家之宝,留了下来……

不知不觉,我和朱大哥在章家馆这一顿饭吃到了晚上,连下午上班都忘记了。他家中发生的这一经历,让我听的入了迷,仿佛亲眼看见了那鬼通判的模样。正自回味无穷时,服务员过来问我们还需不需要再点点什么,才意识到我和朱大哥中午点的几个菜,不但吃光了,连茶水都喝了三四壶,而且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人家饭店也要下班,于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算完帐,走出饭店。

一到外面,刺骨的寒风吹过来,望着宽敞的北四路,想起了昨晚见到的鬼出殡情景,不禁有点害怕,朱大哥哈哈一笑,道:“害怕什么,我开车送你回去,”我们上了车,朱大哥把我送到北四西路筑路队家属楼前,我下了车,朱大哥独自开车走了。

回到了出租屋,躺在床上,回想着昨晚看到的鬼出殡和朱大哥给我讲的鬼通判的故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知道事情还没有完,一定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在等待着我,我在梦中这样想着

第三章(路遇)

6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打算一觉睡到上午九、十点钟再起床,朱大哥一个电话就把我叫醒了,告诉我十分钟后,开车在楼下接我,他要找个“高人”为我解答一下我看见“鬼出殡”的事。

我接完电话,才发现已经快八点半了,连忙用最快的时间洗脸刷牙,穿衣服。临出门前,摸起一根香肠,那是前天在八三市场里买的,滋味挺好,快餐食品最适合我这种单身汉了。

我连吃带跑得到了楼下,朱大哥的车正巧刚到。我上车后,朱大哥也不多说话,等我吃完了,对我说:“咱们到南四东路去,找一个姓何的女人,这女人出‘马’已经两年多了,看什么事出奇的准,让她给你好好瞧瞧你怎么会看见鬼出殡的。”我对鬼神方面一窍不通,问道:“出什么‘马’呀?”朱大哥告诉我:“这是仙界的一种行话,就是一些本来很正常的人,在遭遇到某种变故后,能代表仙界的仙人行使一些神奇的能力,老百姓通常管这些人叫做‘大神’。虽然有些迷信的色彩,但是他们真的能解决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自从我小时候家里面遇到‘鬼通判’的事件后,对鬼神一说就深信不疑,也经常留心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他说,神仙是一个大称呼,分很多种,天上的玉帝、王母、天王、星宿等等,都属于上房仙,包括海里的龙王也是上房仙。这种仙人有功名,有爵位,除此之外,其余的什么狐黄蛇兽,由于修炼多年,也具备一定的法力,同样得道成仙,它们便是下房仙,也就是散仙,散落在世间各处,是比较常见的。典型的就是百姓口中的大神,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是骗人的,但确有一部分人是散仙附体,它们虽不像上房仙那样能呼风唤雨,但占卜前程,解难答疑的本领是有的,它们附在哪个凡人的身上,哪个凡人便被称为“地马”,他要领我去见的这位姓何的女士就是位了不起的“地马”。

由于她家境殷实,从不以这方面为业,外人很少知道有这样一位“大神”,由于他和这位何女士是远房的亲属,所以他知道些何女士的手段,就经常过来走动。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南四东路,何女士家住在路南的一座平房内,虽说是平房,但室内宽敞明亮、装修豪华,我们进了屋,看见一名四十八、九岁的女人,体态稍显丰满,笑容满面。朱大哥亲切地称呼他为四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论过来的辈份。

何四姨领我们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内,房间至少也得有二十多平方,齐刷刷的案台上供奉着七、八尊佛像,每个高都有半米,有什么大肚子弥勒佛,观音、如来等,剩下的我也不认识,室内香烟缭绕,却不感觉刺鼻,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舒服感觉。

我们坐在一排沙发上,何四姨端在地上的一个蒲团上,双手叠叉放在腿上,笑盈盈地看着我,对我说:“我怎么感觉今天一大早,耳朵发烧,原来是来了一位贵客,这位小兄弟能够看透阴阳,若是去修道,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我和朱大哥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何四姨掐指一算,道:“这就对了,你的生日对了,但是时辰不对,若是午时出生,高官厚禄,垂手可得,寅时也很了不起,天生一副子时阴阳眼,洞穿鬼神,穿越阴阳,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我和朱大哥越听越糊涂,忙听她如何解释,何四姨告诉我们,三月初三是王母娘娘的生日,每十二年轮回一次,我出生那年正好赶上王母娘娘生日的轮回日期,不论是年月日都对上了;唯一遗憾的是时辰不对,但已经很了不起了,每天晚间的子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到后半夜一点这两个小时内。天生的阴阳眼就能打开,人鬼神都能看得见,但过了这个时辰,又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若是修道之人,单就练就这副阴阳眼,也要修个几十年的时间,还要因人而异,有的修道之人,穷一生时间,也未必达到这个境界。我由于生日时辰占得好,无意中就越过了修道之人几十年的苦修,这种机缘千万人当中也难得遇见一个。

听了何四姨的解释,不但是我,连朱大哥都惊讶的闭不上嘴,照她这么一说,我晚间看见“鬼出殡”的事也就正常了,可为什么我二十八岁以来,头一次见到鬼怪,何四姨说可能是我晚间很少出门,而且时间只有午夜这一个时辰,机缘巧合,拖到今天才发现这个秘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记得以前在学校,晚上和同学出去喝酒,也经常十一、二点钟回来,怎么会看不见。何四姨告诉我们鬼魂有鬼魂的秩序,除非农历七月十五集体回家外,其余时间都在地狱里各负其职,平时夜间在外面游荡的只是少数的孤魂野鬼,就是生就阴阳眼的人也不是天天可以看见的。

我和朱大哥如梦方醒,困扰我几日的“鬼出殡”事情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果,不但大出我们两个的意外,连何四姨也感到惊奇,她自从得神出“马”两年来头一次见到有一副阴阳眼的人,虽然我的阴阳眼只能看见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的阴阳,这足以让她大开眼界。

何四姨告诉我,阴阳眼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不要因为有一双阴阳眼去妨碍阴间的事,比如说,看到吊死鬼找替死鬼重新投胎等事情千万不要去插手,一但坏了阴阳两界的规矩,自己的阳寿也就不长了,如果看到鬼神不要去理,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有的鬼,死的时候千奇百怪,掉头的、烂肠的、没肝没肺的,看见时一定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算过我的阳寿至少活过七十七岁,只要不去做孽犯恶,就不会折寿。

我心里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只是不好意思去分辩什么,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夜里经常出来走走,就能证明真假了,那是我自己能干的事,只能到时再说了。

我们在何四姨家坐了一上午,很快到了中午,何四姨邀请我们留下来吃饭,我和朱大哥没好意思,找借口说别人请我们吃饭,何四姨就没有强留我们。

在何四姨家出来,开着车到了北三东路的“原汁蒸饺”饭店,两个人在一楼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几个菜,朱大哥猛然想起一个人,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也过来吃一口。

过来的人叫杨立志,我们都叫他志子,在一家市里的事业单位上班,工作清闲,和我一样也是单身汉,平时就爱交个朋友,我是通过朱大哥和他认识的,在一起喝过几次酒,由于和我的年纪差不多,还挺能谈得来。这人身材不到一米八,却异常的精壮结实,喝起酒来更是员悍将,据说有一次单位同事为试探他到底能喝多少酒,三个人合起伙来灌他,他一口气喝掉了十杯白酒,足足有两斤半的量,将三名同事喝得烂醉如泥,他骑着摩托车回了家,第二天该上班上班,就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那三名同事在家足足醉了一天,其中一个还有点酒精中毒,打起了点滴,这样一来,全单位再也没人敢跟他喝酒了,至于他到底能喝多少酒,外面的人也只是猜测。

打完电话不一会家住在东门圈树的志子他了辆松花江出租车到了饭店。由于我们事先接触过几次,彼此也不外道,坐下来连说带笑的吃喝起来,顺便聊着市里新发生的一些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顿饭吃到了下午二、三点钟,每个人喝了三瓶啤酒,恰到好处。最后朱大哥说过些日子到单位请假,到江西省龙虎山去转一转,顺便去看一眼不知是否还健在的玉真子老道长,如果还健在,应该有八、九十岁的年纪了,当年如果没有他的出现,也没有他们朱家今天的幸福日子,人得知恩图报,如果老道长真的不在了,就到他的坟前磕两个响头,寄托一下哀思。

我连忙表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神奇老道长,朱大哥如果方便可以带我一起前去。志子这时也来凑热闹,说他也跟着去看看,于是我们三人一拍即合,约定一但都有时间,大家就赴江西龙虎山一行。

吃完饭出来,三个人到了我的出租房,闲聊了一阵,我拿出二十元一两的大红袍茶叶,泡完后给大家喝,志子似乎今天有点不胜酒力,三瓶啤酒就有点晕了,竟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们都很奇怪,这样一个酒界高手,怎么会屈服于这三瓶啤酒,可能是他有点没休息好,也就没往多想。我和朱大哥到别的屋扯了一会闲磕,就到了晚上五、六点钟,我觉得奇怪,见那志子一身的酒气,面红如血,鼾声如雷,心想,这志子号称酒量绥化第一,怎么喝三瓶啤酒就睡成这个样子,不由的暗自好笑。朱大哥也感受到事情蹊跷,过去一瞧志子的睡相,也不禁哑然失笑,对我说:“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这一睡,志子竟然睡到晚上十点多钟,这时他的老妈给他打过来电话,催他回家,我和朱大哥看见他还没有醒的意思,只好上前将他叫醒,志子醒来后,一问才知道他一连在这里睡了七个多小时,自己也有些奇怪,连忙表示欠意,朱大哥要开车送他回家,他坚决不同意,说自己下楼找台出租车一会就到,不麻烦朱大哥了,朱大哥见他执意不允,也就不在坚持了,怕出什么事,告诉他到家后给他打个电话,志子一口答应了,上了一趟厕所,出来时朱大哥已经先走了,他也随后下了楼。

到了楼下,志子想找台出租车,可奇怪的是周围异常的安静,往常人来人往的北四路这时不但没几个人,出租车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只好顺着回家的路,一个人向家里的方向走。走了好长时间,前面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志子心里纳闷,在筑路队家属楼下交通街到圈树虽然远了点,可也用不着走这么长时间呀,而且这一路走过来,街上连台车都没有,整个城市除了星星点点的有几处灯光外,一片死寂,甚至有种让人害怕的沉默。

志子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又走了好半天,抬头一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居然不认识,四周空旷旷的,好像是一片大地,偶尔传来几声狗叫,让人心里直发毛,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在绥化三十年的本地人,居然迷路了!

志子一个人身处荒郊野外,极力向远方看去,但是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根本就找不到他熟悉的景象,不由的心惊胆颤,脚下也越来越急,盼着早点找到出路,转悠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什么公路、房屋什么可以参照的东西。走了好半天,忽然发现前方有一排高高的砖墙,墙中间有一扇黑黝黝的大铁门,那铁门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冰冷高大,志子此时见到铁门高墙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到大门前,拍击着大门,高声叫到:“有人吗?出来一下”。

叫了不下几十次,铁门敲击了上百回,只听得黑漆漆的夜里,单调孤独的两个声音在回荡,大门内就是一点回音都没有。志子平日里也自号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人物,还是颇有几分胆色的,可是在这漫漫寒夜,荒凉冰冻的郊外,一个人独处其中,但只觉自身是何等的渺小无助,随便一个天地的小变故就可以轻松击垮他。

时间一长,手敲的有点肿,心中不禁有些急了,看见旁边有根胳膊粗细的小树,上前用了几下力,将小树拦腰折断。关健时刻,这个精壮结实的汉子还是容易迸发自己的潜能的。

志子拿着半截树干,用力向大门击打,声音较用手拍打大了许多,传的更远了,可是依旧没有回音,时间一长,志子的力气有点耗尽,将树干扔在地上,自己在原地喘着粗气。正当他绝望的时候,怀里的手机响了,那是他十分熟悉的“上海滩”的铃音,这声音仿佛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刹时间打破夜的寂静,又仿佛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志子在挣扎的漩窝中拉了回来,一切又回到了现实,志子拿出手机一看,是朱大哥给他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原来朱大哥告诉志子回家后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可是迟迟未接到电话,就给他打了过来。

朱大哥在电话中问志子在哪里呢,志子茫然答道: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呢。朱大哥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志子如实将经过说了,朱大哥叫他别着急,看看周围有没有好认的东西。志子说:“只有一个黑乎乎的大铁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正说着,志子转身看了一眼铁门,这一看吓了他一跳,刚才还阴凉冰冷的铁门活生生的在眼前消失了,一眼望去,是一片庄稼地,哪里有什么高墙铁门,唯一证明他撞过门的是地上的被他折断的小树仍在,树干残枝,还在地上静静地仍着。

志子半天讲不出话,努力想找寻自己确实撞过的大门,迅速地向周围看了几圈可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朱大哥在电话里听不见他说话,一个劲的询问怎么回事,志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告诉他,自己刚才看见的高墙铁门转眼间全部都没有了。朱大哥心里有所警觉,因为他本身懂得点这方面的知识,忙告诉志子,既然都没了,就不要在找了,这时正是好时候,仔细听听远处有没有什么动静,比如说车喇叭声,狗叫声,尽力向有声音的地方走。

志子一面接着电话,一面仔细听着远处的声音,果然听见远处有两声车鸣声,忙向有动静的地方快步走去,因为他身处一片庄稼地中,虽然庄稼早已收完,可是地里却甚是难走,高低错落,崎岖不平,志子也不管那么多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快步前行。走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一条水泥道板的公路,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路,往哪里走,可毕竟脱离了刚才的那片庄稼地。

公路上的车虽然不多,但还是偶尔过上一两辆。不一会,一辆夏利出租车就驶了过来。志子忙挥手叫他停车,见车上只有一名司机,就拉开车门坐在了车上,此时志子的心情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有人有车在,他感觉自己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了。那司机看了看志子的神情,问他到哪,志子反问道:“这是哪啊”?司机听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人在哪都不知道呢,于是回答他说:“这是北四西路绥望公路出城口”。志子心里一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自己家在东门圈树,不但走错了方向,而且差得这么多。正想着,看见前面一处楼房内有灯光,忙问:“那是什么地方?”司机看了一眼,说:“那不就是火葬场吗”。

志子吓得心里一颤,对呀,绥望公路出城口不就是火葬场附近吗,自己稀里糊涂的怎么跑到火葬场周围转悠了半个晚上,难道是遇见鬼了。

这时的志子方向感才彻底找回来,告诉司机,自己到东门圈树去,司机拉着他一路向家驶去。朱大哥在电话里听到志子平安了,也松了一口气,安慰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钟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朱大哥开着车拉着我到了志子家,志子回到家后,几乎是没怎么睡觉,见我们来了,叫老妈拿了两把椅子叫我们坐下。

志子家里三口人,老爸老妈加上他,住在圈树农垦局院内,条件也不错,可是志子快三十了,还没有找到对象,谈了几个,都说他有点憨,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志子妈为儿子的事没少操心,可也没办法,毕竟不是急的事,由于朱大哥他们经常来,也都感到挺亲切,经常说起志子订亲的事,可是志子却表示无所谓,一点都不急,见我们来了,怕说起昨晚的事老妈害怕,把自己屋的门关上,把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当我们讲了。

我来的时候听朱大哥对我讲了事情的大概,这时又听志子亲口这么一说,感觉到真的挺神奇,朱大哥提出开车拉着我们到昨晚经历的现场去看一看,正合我们的心意,于是和志子妈告个别,开车来到了绥望公路口,静安阁附近。

此时,天色大亮,志子的心情与夜里完全不一样,我们三人将车停在了路边,步行走进了庄稼地,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志子所说的地方。

只见地上一截小树被当中折断,另外一断树干在地上扔着,除此之外,脚印杂乱,很显然志子昨晚在这里逗留了很长时间,其余的在也找不到什么了,周围空旷旷的,一望无垠,哪里有什么高墙铁门存在。

我们看了一阵,回到了车上,朱大哥沉默了一会说:“如果没有别的解释,只存在一种说法,就是你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我和志子连忙问他什么是鬼打墙?朱大哥说:“这是一种常见的鬼迷人的方法,这种事情民间传说的很多,有的人在午夜走路,路过坟地,走了一夜,就是走不出坟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还在原地转悠,自己却认为走了很远。还有的人,晚间到一个镇子里的旅店投宿,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睡在荒郊野外,整个镇子都消失了。这方面的例子很多,瞧志子昨天的表现,遇到“鬼打墙”的可能性非常大,首先,也许这是一个好酒,但是没有什么酒量的鬼,刚开始的时候就附在了志子的身上,否则以志子的酒量,绝不会喝上三瓶啤酒就晕睡了六、七个小时,其实那些酒不是志子喝了,是他身上的鬼喝了,其次,志子从北四路交通街出来,一开始就奔着静安阁来了,那鬼的家一定在静安阁附近,或者就在静安阁,因为他要回家就把志子领了回来,志子所见到的,高墙铁门什么的,那可能是一所鬼宅,多亏志子用力敲门后,无人开门,若是打开门,志子进去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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