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金针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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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道是什么天赋吗？
　　凌风雪不解，他摇摇头，不再多想。
　　外面的故墨随便晃了一圈，想出门找其他人玩，可门外的侍女和侍卫都不眨眼的看着他，神态呆滞，故墨只好又退回了院子里。
　　无聊至极，只能玩泥巴。真惨，太惨了，人类的娱乐生活居然这么少吗，这和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啊？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好地方，反正比试结束了，这段时间他就好好逛逛。
　　故墨正想着，一柄镶金嵌玉的剑递到他眼前。
　　故墨：“？”
　　他顺着宝剑往上看，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再往上，是还带着水汽的黑发，从未穿戴整齐的衣服中裸露出来的一小片胸膛，其上还有一滴水滴在缓缓滑下。
　　故墨一愣，凌风雪平日里都是规规矩矩穿好衣服的，这种造型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没想到还挺不错。故墨惊讶了一瞬，随即夸道：“你这么穿挺好看的，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
　　凌风雪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方才突然想到，如果我们一起去赴宴，他们可能会把你当成……所以，这把剑，你戴在身上。”
　　“当成什么？”故墨完全没理解凌风雪的语言逻辑，只觉前言不搭后语：“我戴这把剑做什么，你赢的你就戴。”
　　凌风雪看着故墨，眼底有些疑惑。
　　故墨就这么贸贸然的跟他去赴宴，肯定会被当成他的玩物，与他们的地位可以说是正好相反。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故墨是真不懂还是要面子装不懂？
　　故墨蹲在地上往上看着他，眼睛大而圆，眼尾微微上翘，本应是极具诱惑力，勾着人去与他共渡销魂夜的眼睛形状，却硬生生被他用眼神压了下来，端的是一副天真无邪。
　　凌风雪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软下来，也许故墨是要面子吧。他这么想着，便回答道：“你不曾出手，他们不知你的实力，就会以为你很弱。戴上这把剑，他们就会知道你比我强，不敢轻视你。”
　　“哦，这样啊。”故墨觉得凌风雪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接过剑来。他站起身问：“你这么着急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凌风雪：“……嗯。”
　　故墨伸手一戳凌风雪露在外面的胸膛：“急什么呀，连衣服都不穿好。”
　　凌风雪：“……”
　　凌风雪捂住胸口仓惶离去，留下了身后乐呵呵的故墨。
　　天色逐渐暗下，故墨和凌风雪在侍女的指引下来到设宴处。
　　燃剑山庄庄主坐于主位，他旁边是另一个气宇轩扬的中年男人，正是武林盟主。
　　其下分为左右两列，每个人都有他们专属的位置。
　　凌风雪被侍女引导到他的位置，他的食案上已经摆满了佳肴和美酒，就等着他入座。
　　一切都很好，只有一个问题——这个位置只能坐下一个人。
　　在他们周围已经有其他侠士入座，他们大大咧咧的坐着，身边是服侍的侍女。侍女自然是没有食案的，她们只负责给侠士添酒夹菜。
　　那么问题来了，他和故墨两个人，要怎么坐呢？
　　前方的侍女还殷勤的看着凌风雪，等着他的入座。凌风雪脚步一顿，退到了故墨身后。
　　全场暗中关注着他们的人都大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要说些什么，就又看见了那美人腰上佩戴着的剑。
　　金光闪闪，极具风骚，正是那把凌风雪获得的宝剑。
　　这，这实在是荒谬！怎么能将这么贵重的宝剑交给其他人佩戴！
　　无数眼刀飞向故墨，过了片刻又飞向凌风雪。
　　可恶，这是什么好运的家伙，为什么他就能碰上这等绝色！
　　故墨扫一眼食案，也停了下来。他对坐在上方的燃剑山庄庄主道：“庄主，你的桌子太小了，这怎么坐得下两个人？加一张吧。”
　　话语间毫无胆怯之意，端的是一个理直气壮，仿佛他说话的对象不是一庄之主，而是路边耍杂技的江湖艺人。
　　其他人不由屏住呼吸，心想这美人胆量真大，莫不是被娇宠过头了。哎，看凌风雪那样子，可不就是娇宠过头了嘛！
　　“罢了，也是这里的规矩。”凌风雪秉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故墨没委屈到就好的观念道：“我坐旁边，正好可以给你夹菜。”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让你在旁边看我吃饭的人吗。”故墨幽幽道，转头看向坐在他们旁边的侠士。那位侠士没来由的一抖，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食案。
　　故墨只好把目光再次投向庄主，目光幽深。燃剑山庄庄主摸摸胡子，若有所思，招人添了一张食案。
　　“呵呵呵，是我们的工作疏忽，倒让一对有情人为这点小事发生争执了，见谅，见谅呵呵呵。”庄主笑呵呵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宝剑会出现在美人身上，原来是宝剑赠给心上人啊。
　　凌风雪难得的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就红了脸，他僵硬的去看故墨，却见故墨点点头，对庄主露出了个明朗的笑：“没关系，原谅你了。”


第28章　
　　宴会正式开始，燃剑山庄庄主举起酒杯，对下方众人做出个敬酒的姿势，随后一饮而尽。
　　下面中众人跟着举起杯，一饮而尽。
　　凌风雪浅酌一口，皱起眉。
　　“是不是很不好喝？”一口没喝的故墨小声道：“我闻着这味道好怪。”
　　“嗯，不好喝。”凌风雪点点头：“很辣。”
　　故墨感同身受的皱起眉，他不喜欢辣的东西，因此一听就对这透明液体失去了兴趣。
　　门前传来些许响动，婀娜多姿的舞女鱼贯而入，她们穿着艳丽舞衣来到厅中空地上翩翩起舞，杨柳般的腰肢扭出妖娆的曲线。
　　故墨一个居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妖精哪见过这阵仗，顿时瞪圆了眼睛。
　　其中一个舞女注意到故墨的视线，对他微微一笑。她借着舞蹈一个动作，将手中飘带抛到故墨和凌风雪身前，飘带轻巧的打了个卷后离开，只在空气里留下了些许香甜的脂粉气。
　　故墨立刻凑近了凌风雪，迫不及待跟他分享心情：“好好看哦！她们居然还能想出这些动作，我就从来没想过这些，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凌风雪本就皱着的眉皱得更深了，他闷闷道：“不怎么样。”
　　“啊，你居然不喜欢。”故墨有些惊讶，他是挺喜欢的，本来还想着拉凌风雪在晚宴结束后，去街上找找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地方，他们两个一起观赏观赏。可现在凌风雪不喜欢，他就只能一个人去了。
　　故墨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而一旁的凌风雪帮他把菜从碟中夹到碗里，让他直接拿勺子挖着吃。
　　凌风雪的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但故墨还是能辨别出他波澜不惊外表下的不高兴。
　　就这么不喜欢那些舞吗？故墨想，真是个只专心练剑的人呢，真刻苦。他就不一样了，他喜欢到处玩。
　　既然这样，待会儿就让凌风雪先回去吧。
　　故墨想着，正要和凌风雪说，却听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武林盟主清了清嗓子。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武林盟主开口说道：“吾有幸在此见到如此多英雄豪杰……”
　　一大段的无聊致词从故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吃着凌风雪夹给他的菜，只觉得样样都好吃。
　　“……近来，我们武林盟接到消息，多位侠士在云游时发现了奇怪的野兽，这些野兽凶残无比，喜食肉，外形奇特，有的甚至能口吐人言。还望各位多加小心，在必要时伸出援手。”
　　故墨一惊，抬起头去看武林盟主。
　　会说话的野兽……那不就是还没能化形的妖精吗？听盟主的语气，他们见到的还不少。那些妖精不好好修炼，跑到人类的地界来，到底想干什么？
　　其他人也是哗然，纷纷让盟主透露更多细节。
　　盟主便又说了些，故墨越听越肯定那些野兽是妖精。虽然不知道那么妖精跑出来伤人的目的是什么，但被武林盟主盯上，想必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真是愚蠢，像他，就没有人知道他是妖精，连凌风雪都不知道！真是非常安全了。
　　故墨把自己和那些妖兽做对比，越比越觉得自己聪明绝顶，于是又沾沾自喜的多吃了两碗饭，直到宴会的结束。
　　曲终人散，故墨和凌风雪跟着众人一块离开，走到分叉口，他们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向不同方向走了过去。
　　凌风雪停住脚步，默默的看着往另一个方向走的故墨。故墨察觉到凌风雪的视线，回过头来朝他挥挥手：“我去外面玩啦，你回去休息吧。我看完小姐姐们跳舞就回来，不用担心我！”
　　故墨挥完手扭回头，正想上前询问其他一起离开的侠士哪里有他想找的舞者，腰就突然被一只手勾住，他被人向后一拉，贴到了一个火热的胸膛上。
　　故墨再次回过头，看见了身后凌风雪几欲爆发的脸色。他嘴角崩成一根直线，眼底好似覆盖着一层寒霜。
　　故墨一愣，小心翼翼道：“怎，怎么了？”
　　“你这次去，真的只是想要看她们跳舞么？”凌风雪冷冷道。
　　“是啊，不然看什么？”故墨莫名其妙道。
　　凌风雪凝视他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学。”
　　“啊？”故墨这次是真愣住了：“你，你你，学什么，学舞？为什么要学啊，你又不喜欢啊，你喜欢的不是剑吗。”
　　“可是你喜欢。”凌风雪搂紧了他，低声道：“别去，我学给你看。”
　　“唔。”故墨呆呆的陷入两难，凌风雪不想让他去的意愿太强烈且明显，他也不是不能顺着凌风雪。但是，凌风雪这么激烈的阻止他真的很奇怪，他至少要知道理由吧。
　　故墨皱起眉和凌风雪对视，凌风雪眼底有太多的东西，他难以全部看清，但他抓住了其中一点，灵光一闪道：“你是不是怕我去找其他人玩，然后就不理你了？”
　　凌风雪眼神微动。
　　“怎么可能啊，”故墨哭笑不得，“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既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故墨握住凌风雪有些冷的手：“你自己亲眼去看看你们的不同，这样你总安心了吧。”
　　凌风雪没有回答，神色间还是满满的不愿，偶尔闪过一丝难过，但还是回握住了故墨的手。
　　其他客人都已经走光，故墨无人可问，只能自力更生。他牵着凌风雪的手走出燃剑山庄，两人顺着街道寻找。
　　故墨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一路走一路细细辨认着，终于在某栋楼前嗅到了与那根飘带上相同的脂粉味。
　　他停下脚步抬起头，那栋楼在深夜也灯火通明，人声喧闹，牌匾上几个烫金大字：“千花阁”。
　　门口站着的女子看清他们的容貌后轻掩樱唇，竟是有些害羞了。
　　“就是这里了，”故墨对凌风雪道：“我们进去吧。”
　　“你当真要去？”凌风雪浑身冒冷气：“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啊，这是可以随便进的。”故墨推着凌风雪：“再说了，龙潭虎穴我也不是不敢闯，走吧，有意外我会护着你的！”
　　凌风雪的抵抗完全不奏效，被故墨拉进了千花阁中。
　　作者有话要说：　　再过几章就会解开身份方面的误会了，呜呜呜进入新征程


第29章　
　　千花阁内人声鼎沸，一进去便有一浓妆艳抹的老鸨迎了上来。
　　老鸨不着痕迹的扫过故墨和凌风雪的粗布衣，扫过故墨戴在腰上的金光闪闪的宝剑、白嫩得仿佛没干过活的手、不知忧愁的脸庞，最终脸上挂上了热情的笑容。
　　“两位少侠是生面孔，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千花阁玩吧？”老鸨笑着问。
　　“嗯，来看你们的舞。”故墨环顾四周：“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吗？”
　　“哎呀，那可是太多了，您跟我来。”老鸨脸上笑意加大，领着故墨和凌风雪穿过大堂内喝酒聊天的其他人，登上了楼。
　　楼上又是另一番天地，如果说一楼只是单纯吃喝的场所，那二楼又比一楼更上一层楼，单是装潢都更高级了些。
　　老鸨将故墨和凌风雪带到一个颇大的厢房内，捂嘴笑道：“除了舞女，我再帮您安排些其他的可好？”
　　“好呀。”故墨眼睛都开始闪着期盼的光：“你去吧。”
　　老鸨稍稍一顿，眼神扫过故墨身后的凌风雪。凌风雪被她看得本就黑的脸色更黑了，他取出一锭银子拍到桌上，咬牙切齿道：“别找些歪瓜裂枣来，我家少爷要最好的。”
　　老鸨迅速拿起银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哎哟那是一定的，一定给小少爷找最好的来！”
　　说完，老鸨一扭一扭的走开了。
　　故墨惊讶的看向凌风雪，凌风雪一脸不开心，但还是向他解释道：“别舍不得这些钱，既然你要看，那就看最好的。”
　　故墨眨眨眼，却是说道：“你怎么叫我少爷呢，我都住在森林里，不是少爷，你才是少爷呀。”
　　凌风雪一愣，随即嗤笑一声：“我算什么少爷。”
　　故墨拍拍凌风雪的手背，劝他别太难过，虽然他的家人对他不好，但以他的实力，没有家人的帮忙也会过得很好的。再说了，他也会帮他。
　　凌风雪沉默片刻，手心向上翻，握住故墨的手，扯开了话题：“虽然你对我很好，但我既然是你的玩宠，那叫你一声少爷也是理所当然。还是你希望在这种场合，叫你些其他称呼？”
　　“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当然是叫我的名字啊？”故墨茫然：“为什么你是我的玩宠，叫我少爷就理所当然？”
　　故墨听着凌风雪的意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正要询问清，房间门被从外打开，一众婀娜多姿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们有的穿着艳丽舞衣，有的拿着乐器，还有的手上拿着各色吃食。拿着吃食的迅速将食物摆在桌子上，随后两两在故墨和凌风雪身边坐了下来。
　　舞女向他们行了礼，询问他们想看什么舞。
　　凌风雪不说话，故墨便道：“什么舞最受欢迎，你们就跳什么吧。”
　　“是。”舞女低声应下，随即在空地上摆好了姿势。
　　柔柔琴声响起，人影随音而动。
　　老鸨给他们找来的舞女舞技极好，每个舞姿充满了美感，故墨是看得津津有味。
　　坐在他们身边的女子开始给他们夹菜倒酒，故墨身边的女子含情脉脉看着他，倒满了一杯酒后捧着酒杯，试探性的靠在了故墨肩上。
　　“公子，喝一杯？”女子柔声道。
　　“不了不了。”故墨连忙拒绝。
　　坐在另一边的女子也靠了过来，柔柔道：“公子是想要我们喂您么？”
　　说着，她一口喝尽杯中酒，微微抬起头来，红唇在通明的烛火中更是显得鲜艳。
　　故墨一个头两个大，他只是来看个舞，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故墨下意识向坐在对面低头喝酒的凌风雪求助：“凌风雪——”
　　凌风雪身边的两个人倒是坐得规规矩矩，只不停给他倒酒，倒酒的手还有些许的颤抖。
　　而之前说酒太辣不好喝的凌风雪一杯杯的喝着，大有把酒当水喝的意思。
　　听到故墨的呼唤，凌风雪抬起头来，阴冷的眼神扫过那两人：“坐好。”
　　靠在故墨身上的两个人立刻就坐直了，故墨还看见那位要喂他酒的女子一口咽下了口中所有的酒。
　　凌风雪看故墨一眼，再次低下头。
　　没有了其他人干扰，故墨终于能安安静静观赏舞者跳舞了。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太对。
　　怎么舞者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了呢？
　　舞者身上本一层层的纱衣，这些纱衣让她们跳起舞来更显得飘逸灵动，可如今层层叠叠的纱衣不知何时脱掉了好几层，舞者雪白香肩半露，白腻肌肤在夜晚的灯光中更显诱惑。
　　“哇！”故墨不禁感叹。
　　他一个植物变成的妖精，人类穿没穿衣服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外形的改变，因此看到这一幕没有丝毫邪念升起，只单纯觉得挺好看。
　　“碰——”
　　酒杯被重重放在桌面上发出响声，故墨转头一看，就见凌风雪猛地站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让开。”他冷冷对坐在故墨旁边的人道。
　　那两个姑娘哪里见过这阵仗，她们被吓得一哆嗦，立刻走开了。
　　凌风雪坐下，侧过身来，挡住了故墨看舞的大半个视线。
　　故墨：“……？”
　　他试图探出头去看，却再次被凌风雪挡住了。故墨不由疑惑道：“你做什么呢？”
　　凌风雪抿起嘴，半晌后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啊？”故墨惊了，看个舞也要讲究那么多吗？再说他也不是男人啊，不用遵守人类的道德守则吧？
　　可凌风雪一副固执的样子，丝毫不肯退步，故墨只能头疼的跟几位舞女说：“换种穿衣服的舞吧。”
　　舞女们对视一眼，停下舞步，穿回了纱衣。
　　乐者也停下了演奏，她迟疑的说道：“若是您喜欢看男舞者，我们这里也是有的。”
　　故墨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凌风雪怒道：“不行！”
　　众人不说话了。
　　故墨嘟着嘴去拉凌风雪散落的头发，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样才行啊？”
　　凌风雪皱着眉捏捏鼻梁，让开了身，不再挡着故墨的视线。
　　可众舞女也没有继续跳，她们看看故墨又看看凌风雪，犹豫道：“我们千花阁的特色拍卖会就快要开始了，您不若先看看那个如何？”


第30章　
　　故墨一听就打起了兴致：“拍卖会？拍卖些什么？”
　　乐者笑了一声，拨弄了几下琴弦：“我们这种地方，除了那个，还能拍卖些什么呢？”
　　那个？那个是什么？
　　这语焉不详的话语更让故墨摸不着头脑，楼下适时传来响动，故墨推开一直掩着的窗，就看见了楼下巨大的舞台。
　　千花阁的建筑围成一个圆，而这个圆的最中心被挖空，专门造了一个舞台，方便众人的观看。舞台周围围摆放着不少桌子，其上坐着不少人。故墨打开窗时他旁边的厢房也都已打开了窗，显然大家都在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不多时，琴声响起，几名穿着轻薄纱衣的人旋转着登上舞台，随着琴声而舞动。旋转跳跃间曼妙身体曲线若隐若现，引得观者心神荡漾。
　　一曲毕，几位表演者行了个礼，退到幕后。
　　“好！”众人掌声雷鸣，期间还夹杂着几句迫不及待的喊话：“快点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故墨也跟着鼓掌，之前为他夹菜的女子看他一眼，轻声道：“这几位便是这次的拍卖品，公子若是喜欢不妨买下来，她们的第一次能跟着公子这样的人，也是她们的福气了。”
　　拍卖品？这次的拍卖会竟是拍卖人？
　　故墨大为震惊，他碰到的第一次拍卖会居然就这么与众不同，和书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故墨回忆着那几位舞者，赞扬道：“买他们回家专门跳舞看吗？好像也不错。”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解释道：“公子误会了，不是卖人，是卖她们的……第一次。”
　　“啊？”故墨不解，正欲追问，放在膝上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
　　这只手干燥却冰冷，指尖些还有无法克制的颤抖。
　　故墨侧过头，就见凌风雪死死盯着他，唇瓣苍白没有血色。凌风雪声音沙哑道：“你来时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吗。”
　　故墨当然记得，他跟凌风雪说过他只是来看跳舞的。
　　可难道其他东西连问也不能问了吗？不至于那么严格吧？他又没想做什么。
　　故墨不服气，气呼呼的想反驳，凌风雪的目光却越来越可怕了。
　　作为一个妖精，故墨对危险的感应还是很灵敏的，在这仿佛要把他扒光煮了吃的目光里，故墨可以说是迅速的安静下来。
　　但他还是不服气，气哼哼的甩掉了凌风雪的手。
　　凌风雪被甩掉的手无措的在半空中僵住片刻，最终缓缓搭回自己的腿上。
　　楼下，红衣女子在舞台上说着话，说过几句开场白后，她一抬手，方才表演舞蹈的其中一位走上了台。
　　这位女子看着岁数不太大，整个人看起来俏生生的，她的小脸煞白毫无血色，似是害怕极了。
　　红衣女子让她围着舞台绕了一圈，台下众人欢呼声更为热烈了。
　　红衣女子高声道：“这便是我们第一位拍卖品，价高者得，喜欢的侠士们不要错过了！”
　　台下感兴趣的人纷纷出价，楼上四周的厢房内也传出报价声，不多时，最终的胜利者被选出。
　　故墨看着台上一脸隐忍的女子问道：“她明明不乐意，不能拒绝吗？”
　　房内众女闻言两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苦笑。也许是故墨看起来太过无害，让她们无意识的抛下了那些个一定要强颜欢笑的欢场规则。舞女喃喃道：“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拒绝呢。”
　　“我们这些人最好的下场，大概便是被哪位公子看上，收做玩宠吧。”乐者说着，随手拨动了几下琴弦，发出如诉如泣般的琴音。
　　玩宠一词一出，故墨猛地抬起了头。
　　他先前对这些人说的话半懂不懂，只能结合现在的情况猜出这是个不好的意思。可玩宠不是个好词么？意思不是一起玩耍，两个人相互宠爱的意思么，为什么会被用在这里，用这种难过的语气说出？
　　故墨意识到不对，他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