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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死一次-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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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反抗和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这一群人就被纷纷制住了,而且还是典型的人赃俱获。
另一边的空地上,陆展和徐殊年正和邹韵的鬼魂面对面。
陆展看了眼不远处警车上闪烁的灯光,对邹韵说:“现在,你的心愿都了了吧。”
邹韵苍白的面容上没什么明显表情,但周身的气息却不复之前那般冰冷,她面色平静地对两人微微鞠了一躬,就缓缓消失在了原地。
回去的路上,徐殊年问陆展:“她已经离开了吗?”
陆展点头:“没有了执念,她就不会在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出租车经过一片A市挺有名的文化村时,陆展指了指一条街口几座颇具艺术特色的雕像,兴致勃勃地回头对徐殊年说:“这里我还没去过呢,咱们下去玩会儿再回吧?”
现在才七点多,回学校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徐殊年想了想,就点了下头。
“你不是A市本地人吗,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吗?”陆展回头看见徐殊年茫然的表情,才想起他失忆了这回事,立即拍拍他的肩,“哎,你看你家小吃店看着不错,咱们去瞧瞧看。”
这个文化村,包括游览区和居民区,有不少伟人的故居遗址,相对繁华喧嚣的市中心而言,这里的街巷短窄交错,夹街小楼修葺得颇具文艺气息,是个休闲放松的好去处。
站在人流中,徐殊年看着文化街两头或风雅或独特的建筑商铺,心头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却说不上是不是因为曾经来过这儿的缘故。
陆展拿着两个冰淇淋过来时,见徐殊年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就把手里的冰淇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要不要吃冰淇淋啊,小朋友。”
徐殊年回过神,接过冰淇淋,有点儿腼腆地说:“谢谢。”
两人在这处文化街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之间穿行,和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这时候,附近的行人大多是带着小孩儿的家长和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几乎走到哪儿都能听见人们的欢声笑语。
冰淇淋的甜味儿让人神经放松,四周都是有说有笑的路人,徐殊年感觉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愉悦的时刻。
他俩在路过一处有喷泉又有街头艺人表演的小广场,就近坐在一条长椅上,悠闲地欣赏着充满小调风情的乐队演唱。
“我喜欢这个地方。”徐殊年的眉梢眼角不自觉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那慵懒自在的表情落在陆展眼里,有点儿像一只满足地眯起眼的小猫。
不知为何,陆展的心尖突然就像被撩拨了一下,他顿了顿,下意识清咳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不远处一个闪着彩灯的招牌。
“那就干脆住一晚吧?”
徐殊年没跟上他的思路,愣愣地说:“什么?”
陆展眨眨眼:“反正明天没早课,住一晚也没什么啊。”
第18章 Chapter 18
徐殊年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说:“现在还早,再过会儿回去也来得及……”
陆展劝说道:“你不觉得这里的夜景很美吗?而且还有那么多地方可以逛,既然来了就好好逛逛嘛,不然多可惜啊……”
徐殊年露出踟蹰的神色,陆展乘胜追击:“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这段咱俩时间多累啊,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了,你真忍心留下我一个人吗,就当是陪陪我呗。”
徐殊年找不到理由推脱,也说不过陆展,最后也只得勉勉强强答应了。
广场上的乐队又换了首抒情的歌,主唱略带沙哑的嗓音,柔情时也有一种满含沧桑的细腻感。
一对夫妻一左一右牵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从他们面前经过,徐殊年看着三人的身影出了会儿神,突然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是为什么。”
陆展顿了顿问:“是因为想起什么了吗?”
徐殊年摇摇头:“就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
陆展沉吟了片刻后,若有所思地问:“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失忆吗?”
徐殊年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愣了下后才说:“我当初在山里独自待了两天两夜,被发现时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陆展低头思索了会儿后说:“之前你说自己以前是没有阴阳眼的,但一次意外后就有了,也是指的这次事故吗?”
徐殊年点了点头:“对,也就是那时候不小心弄丢了你的玉牌。”
见陆展一脸严肃地想着什么,徐殊年不由心中一紧,小心地问:“怎么了?”
陆展见他一脸担忧,立即舒展了眉心,语气舒缓地说:“别多想,我只是觉得有点儿离奇而已。”
徐殊年却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一直有种感觉,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就总觉得自己好像有时候会想起一些不应该属于自己的记忆,虽然我很多事都记不清什么了,这种片段却时不时从脑子里闪过,比如有时候会想起一对夫妻,但那两人却不是我的父母,有时候还会想起一个小孩儿叫我哥哥,但我也从来没有过弟弟或者妹妹……”
陆展一听,也有些惊讶,想了想问:“你之前在那山林里,有没有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徐殊年回忆了一下后说:“之前的不记得了,只是后来有一次,我想回山林里找那块丢失的玉牌,然后就在那里见到了很多鬼魂,之前那个小女孩儿的鬼魂,也是在那遇见的。”
陆展的神色有几分慎重起来,他看着徐殊年认真地说:“你那些奇怪的记忆,很可能和山里那些鬼魂有关,或者,那些记忆其实是属于他们的,但你在那里经历的事,让你受到了他们的干扰……”
徐殊年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感觉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算是有了眉目,但他仔细想想,又觉得那些影响其实也没造成多大困扰,也没太放在心上。
见陆展倒是一脸忧虑的模样,徐殊年笑了下说:“我只是偶尔会有那种感觉,基本没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或许时间一久,这些影响就会越来越小,毕竟那些鬼魂之后也没在我身边出现过了。”
陆展好奇:“你不想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吗?也不想恢复记忆?”
徐殊年神色淡然地点头:“也许我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也是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然后他像是把自己内心一根隐秘的刺往外拔一般,垂着眼低低地说:“其实,我之前看见了自己放在柜子里的一封遗书,是那次去山林前留下的……所以我觉得,也许想不起以前的事也挺好的……”
陆展听他说遗书的事,心中震动,偏头看他表情淡然,也放了心,静默了一会儿后说:“其实谁都有不顺的时候,能走出来就没什么了,我以前其实也挺操蛋的……”
徐殊年听陆展这么说,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他,在徐殊年眼里,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陆展都优秀得近乎完美,他的人生也该是一帆风顺才对。
陆展的神色里带着点儿自嘲,笑着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小时候有被鬼吓得很惨的经历吗?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我都特别厌恶自己能看见鬼这件事,正好那时候家里很乱,没人有精力管教我,我就当了好几年刺头儿,谁见了都头疼的那种,天天打架逃学,就差烧杀抢掠了,一连被好几所学校退了学,后来胆子大了,没事还会欺负欺负凑过来的那些鬼……”
看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徐殊年,陆展扬着一边嘴角笑了,继续说:“当时就总是特别厌烦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估计差点儿就变态了吧,我爸妈发现时,也完全管不住我了,直到高一那年,我才醒悟过来……”
徐殊年听得有些入神,他一直觉得陆展是那种从小就被教养得很好,无论在哪儿都是如鱼得水又很有涵养的人,所以完全想不到他还有那样的时期,不由好奇地追问:“那你是因为什么改变的呢?”
陆展仰头看着天空,像是在追思什么,过了会儿才又缓缓说:“我高一那年遇到意外,是被一只鬼救了才活下来的……”
徐殊年闻言也不禁一愣,虽然陆展的语气轻描淡写的,但能猜到若只是平常的经历,也不会彻底改变一个人。
陆展的神色难得带着几分怅惘:“那个大叔,因为醉驾撞上电线桩去世的,经常在学校外面那个拐角出现,胆子特别小,还被我捉弄过好几次,但后来,我在那里遇见危险时,他却愿意来救我……”
徐殊年听到这儿,虽然不清楚到底什么危险,但也是有所触动的,还联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第一次觉得,也许能看见鬼的体验,真的没那么差劲。
“所以我后来觉得,就算和正常人不一样又怎么样,我这样天天自暴自弃的,才是真的幼稚可笑……”
看着陆展一脸轻松的笑意,徐殊年也不自觉微微扬了扬嘴角。
那晚,两人悠闲地逛完后,就找到了一家装潢得很有特色的主题酒店,陆展一看就很喜欢,立即就决定这家了,带着徐殊年兴致冲冲地走了进去。
“现在只有一间大床房了。”
服务员小姐很有礼貌地说,眼神还不明显地扫过两人。
陆展问:“有落地窗吗?能看对面江景的那种?”
服务员小姐姐微笑回复:“有朝向江面的大阳台,视角特别好。”
“那就这间了。”陆展毫不犹豫。
徐殊年现在满心都是被价目表震惊后的茫然,完全没留意到两人在沟通什么。
陆展果断地掏出卡递给服务员,转头对徐殊年笑了笑说:“算是我强迫你留下来陪我的,你就别在意其他的了。”
徐殊年虽然早看出来陆展很有钱,但还是十分过意不去,见他的表情,陆展靠过来小声说:“一般宾馆里鬼魂很多的,这家我刚刚观察过了,算这方面比较干净的了。”
徐殊年忍不住环顾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但他相信陆展的话,也就没再多说。
服务员小姑娘本来大晚上正昏昏欲睡,看见俩年轻帅哥时精神一下就振奋了,给他们办理手续时忍不住连连偷瞟,见他俩凑到一起咬耳朵时,她很努力才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最后笑眯眯地把房卡递给了他们。
看着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大高个男生揽着他清俊斯文的同伴走进电梯,小姑娘默默掏出了手机,拍了几张俩人的背影照片,然后就兴奋的发了朋友圈,配字是一长串“好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定的房间是一个小套房,进门后是客厅,正对着一个视野很好的大阳台,卧室和浴室则紧挨着在门的右侧,里头的装潢和家具都很有设计感,整体是十分温馨雅致的风格。
进了房间后,徐殊年打开卧室的门,才发现他们订的这里只有一张床,不由转头看陆展,指了指这张床讶然道:“只有这一张床?”
陆展则看了一圈后满意地点点头:“这床挺大的,咱俩一起睡也挤不着。”
虽然一开始感到有些异样,想着客厅的沙发看着不小,睡一晚也不错,但见陆展这么自然的态度,徐殊年又觉得既然对方都不在意,自己也没必要小题大做,就也没再吭声。
逛了一晚上,俩人其实都有些累了,陆展打开电视转到体育频道,说自己先看会儿电视,让徐殊年先去洗澡。
徐殊年进了浴室关上门后,外面的电视声就被隔绝了大半。
脱了衣服正在调试水温时,徐殊年却突然听见浴室门被敲响了,他愣了愣,然后走到门后,疑惑地隔着门板扬声问了句:“陆展?”
外面没有回应,徐殊年等了会儿,也没再听见门被叩响的声音,就一头雾水地转身打算继续洗澡,谁知这时门又被叩响了。
徐殊年干脆取下叠在一边的浴巾围上,然后打开了门,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外什么也没有。
狐疑地伸出头看了一眼,徐殊年顿时毛骨悚然,电视仍旧开着,吵吵嚷嚷的电视节目正热火朝天地播报着某国际赛事的热点,但客厅里却空无一人,诺大的阳台玻璃门大开着,夜风正呼呼地灌进来,吹起米色的窗帘剧烈摆动。
徐殊年一颗心立即就悬了起来,他声音颤抖地喊了几声陆展的名字,仍旧没有回应。
顾不上其他,他下意识就去开房间的门,却在转身冲到门后时,听见了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就像是突然有很多人在房里走动着一样。
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强调见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殊年,僵着脊梁骨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地拧了半天门锁,那门锁仍如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徐殊年即使拧不开门也不愿转回头,因为房间里的动静越发明显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太大而徐殊年只围了一条清凉的浴巾,他现在可以说是从头发梢儿到脚趾头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直到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肩头。
第19章 Chapter 19
陆展发现异常时,立即起身朝浴室方向走去,刚靠近几步,就听见里头传出一声沉闷的“咚”,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立即冲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随后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用力几下撞开门后,陆展一进门就看见了靠在墙边双眼紧闭的徐殊年。
他紧张地蹲下来扶起徐殊年的上半身,仔细检查后发觉他只是被吓晕了过去。
于是陆展想也没想就把人打横抱起,一起身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倏然滑落下来,陆展下意识低头一看,然后就整个人愣住了。
那条白色浴巾正落在自己脚边。
一阵过电般的战栗感直接从脚趾蹿上了头顶,他突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神思不属,触手的温软让他的手指无处安放般动了动,反而更紧密的按入了怀里这具身体裸*露的肌肤里,原本焦虑担忧的心情也不知怎的,被一股子从脸颊蹿到耳根的热意冲撞得跑了偏。
拼命扯回了一丝冷静,陆展绷着一张严肃的脸,视线稍稍上飘,步履稍显凌乱的把人抱到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后,就迅速扯起被单,给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他就迅速埋头冲出了卧室,“哐”的一声又踢开了浴室门,急躁地左右张望四处寻找,不一会儿果然在镜面里看见一群缩在角落里的鬼魂。
“你们都给我滚过来!”
静谧的夜里,一声满含愤怒和躁动的咆哮格外突兀,惊动了窗沿几只休憩的飞蛾,然后它们立即扑簌扑簌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徐殊年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卧室里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身上裹着柔软的被子,床边坐着正在发呆的陆展。
“你醒了?”陆展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徐殊年睁开了眼睛,然后他自己也如梦初醒般坐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徐殊年揉了揉眉心,撑起上半身坐起来时,那阵与被子摩擦时的亲密触感,让他意识到此刻自己还光溜溜的。
一转头,就见床边正整整齐齐放着原本被他脱下搁在浴室里的衣裤,徐殊年立即从中掏出自己那条四角白内裤,在被子里麻利地套上了。
这时陆展正端着一杯温水进来,把水递给徐殊年时,眼神有些飘忽和躲闪。
但徐殊年没注意到这些,他现在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的经历,紧张地拉着陆展说:“我刚刚看见好多鬼。”
陆展的手臂被抓时,他整个人都轻微地抖了一下,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象,他扯了扯嘴角说:“是啊,不过它们现在都走了,不会再来吓你了。”
徐殊年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陆展其实想到徐殊年被鬼吓晕这事,还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他之前信誓旦旦声称这家酒店很干净,却不想那些鬼魂们原来都躲在一些隐秘的犄角旮旯里,以至于自己大意地疏忽了。
徐殊年则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心有余悸,他还是头回一下子看见这么多鬼魂,密密麻麻几乎充斥了整间屋子,也不知道是真有那么多鬼,还是它们制造的幻觉,这时一回忆起那副场景,他还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几点了?”徐殊年问道。
陆展看了眼手机,答道:“快十二点了。”
这么一算自己好像也就晕了不到半小时,但念及明早还得尽快赶回去上课,徐殊年便朝床的一侧挪了挪,拍拍另一边对陆展说,“不早了,快点睡吧。”
陆展不易察觉地扭捏了一下,但还是低头嗯了一声,然后抖抖另一床被子,就掀开躺到了另一边。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躺下来以后,另一边的徐殊年明显感觉床的另一侧塌陷下来,他这边也随之轻微地晃了晃,但在这间屋子里,有陆展在旁边却莫名让他觉得安心。
卧室里留着灯,两人各自裹着被子躺在床的两侧,不约而同背对着背睡得泾渭分明。
陆展躺下很久都没睡着,后来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旁边有细微的动静,还没等他转身看一眼,就感觉背上有轻微的触感,稍稍侧了下头就见徐殊年不知什么时候翻过了身,一只手正从被子里探出来,碰了碰自己的背就又缩了回去。
陆展的意识一下又恢复了清明,旁边的人碰了他这几下以后却没其他动静了,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缓均匀。
动作很轻很慢地转过身,陆展和徐殊年变成面对面的姿势,他看着对方闭眼睡得安详,五官都舒展着,浓密的眼睫毛正随着呼吸轻微地一下一下颤动着。
就在陆展以为刚刚只是这人睡着了以后无意识的举动时,徐殊年的眉头突然短促地皱了一下,然后他那只手又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往陆展这边摸摸索索了一番,直到碰到陆展的胸口时,才又缩了回去,微蹙的眉眼又恢复安然的平静,全程都没有睁开眼,但却让人感觉到他碰了这一下后,又安下了心一般。
没忍住扑哧笑出声,陆展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在试探自己还在不在他旁边,看来之前的确被吓得不轻,以至于他睡得迷迷糊糊时,还得一再确认身边一直有人才能安心。
侧躺的徐殊年脸颊被挤得微微变形,他挺直的鼻梁和削薄的嘴唇,平时总带着些严肃拘谨,此时沉睡时完全舒展,就显得柔和多了,加上白皙的皮肤和稍显凌乱的黑发,在卧室里暖光的灯光下,完全是与从前那个阴郁偏执的形象截然相反的柔软亲和。
陆展就这么盯着这张脸看了很久,连他自己也觉得奇异,这张原本让自己无比厌烦的脸,现在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好像在无形之中,有什么感觉在呼啸着调转方向,直往最戳心的地方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只又从被子里探出的手,伸向了自己这边时,陆展嘴角带着笑意,一把握住了那只手。
第二天,徐殊年迷迷糊糊醒来,屋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了出来,他睁眼时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忍不住想伸一个懒腰。
却在想活动时愣住了,因为他竟感觉到头顶有气息一下一下拂过他的发顶,隔着柔软的被子,他也能感受到后背抵着什么温热的东西。
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和陆展是一起躺在这张大床上的,徐殊年微微侧头,就见身后那人的一只手臂正隔着被子以一个环抱的姿势搭在自己腰侧。
徐殊年的脑子有点儿乱,这种异常亲密的姿势让他浑身僵硬,几秒后,他决定尽量在对方醒来前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不然等人醒来后四目相对,只会更加尴尬。
从被子伸出手,徐殊年轻轻捏着陆展的手腕,把他的手架高一点儿,然后整个人慢慢往前挪了一小截退出后面那人的环抱,再轻轻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上。
完成这一切的徐殊年长长呼出一口气,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身,刚站起身,他先是觉得眼前的画面都晃了晃,然后双眼蓦然一黑,他整个人又仰面朝后倒去。
床上陆展在徐殊年刚刚朝外挪时就已经醒了,感觉对方已经起床,他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时,就见徐殊年踉跄了一下后身形不稳地倒下,陆展立即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接住了他。
“你怎么了?”陆展紧张地抱住徐殊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焦急道,“怎么又晕倒了?”
徐殊年只恍惚了一阵,眼前又恢复清明,脑子也渐渐清醒,他晃了晃脑袋,感觉不到其他异样后,从陆展怀里坐起来,不确定地说:“难道是因为我刚刚起身起得太猛了。”
陆展却不放心地说:“待会儿回学校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徐殊年见他一脸认真,也是真的担心自己,就没推脱。
临走退房时,陆展还一副时时留意怕他又要晕一晕的警惕模样,任徐殊年强调了好几次他没感到不舒服了也没用。
这时给他们办理手续的换成了另一个小姑娘,远远见着两人时,就掏出了手机给好友发了信息:“啊啊啊!我看见你说的那一对帅哥了,真的好养眼啊!”
两人走到柜台后,陆展把房卡还给服务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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