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这样的师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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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说完呢，这一次的三派大比在青霄派举行，不是我们玄剑宗。按照惯例都是每个门派的新一代的比试，这一次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不一样，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之中的一两个带队过去镇场面，省的青霄派之人总是想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说到这里，云虚子朝顾然的方向看了一眼，才继续往下说，“小师弟不算，他才元婴中期，你们这些老妖怪有人想去吗？”
　　“……”被点名的顾然摸了摸鼻子，然后继续低头喝他的茶。
　　“那就我去吧，正好一路上监督离洛那小崽子。”云清今日能过来，就表明他没有多少事务缠身。加上玄剑宗都是护短的性子，小辈在外又不是历练之类，哪能让外人打歪心思给欺负了去。
　　“听说离洛今日也快结丹了？先提前恭喜四师弟。”云炎听到了离洛，当即夸了一句。
　　“是不是很难得，我还以为这小崽子还得拖个几年，没想到从北城回来一趟，心性长大了不少。”云清嘴上都是喊离洛小崽子，但眼里却是骄傲得不行。
　　云虚子摸了摸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吧，我总是待在玄剑宗也待了很久了，这一次去青霄派的话……”
　　然而云虚子的话才说到一半，这大殿之上却是无端凝结起了冰霜。从门口直直蔓延到了顾然的脚底，幽幽的寒气冻结了灵气。
　　众人皆是一愣，随后反应回神道，“弟子见过玄澜师叔（师尊）！”
　　门口的那道人影缓缓走了近来，看着云虚的目光，只让云虚觉得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
　　“吾近日出关也是无事，此次便跟着前往青霄派。”
　　“嗯？好的师叔。”云虚子的笑容多出了几分怅然，其实他也想出门玩一圈……啊不是，他也想带着弟子们去青霄派。可玄剑宗已经出去了一位大乘尊者，他身为掌门就更不能乱跑了。
　　话说起来，玄澜师叔外出的时间也屈指可数，虽然觉得大乘期的玄澜师叔已经达到了即将的飞升境界，但还是缺少几分人气。
　　云虚子看着那名朝顾然走去的人影，其实每名玄剑宗前辈在合体期后都会去凌川界乃至其他修真界肆意游荡一圈回来，看遍天下，阅尽万物，到了大乘后，得知天道更为顺利，剩下便是等白日飞升。
　　可从他师父那一代，这样不成文的规定就断到了玄澜身上。玄澜性情清冷，达到了合体期也并未出游四海八荒，只拿着玄霜剑继续在玄霜峰修炼，再后来，就没了时间。凌川界大乱，玄剑宗也大伤……
　　“那我还能去吗？”云清略有期待的看了眼自家掌门师兄。
　　“玄澜师叔去后，还要你何用？留下来帮我处理宗门事务！”云虚子不客气的白了云清一眼。
　　“虽然玄澜师叔去了很镇场子，可这样一来岂不是直接把台柱往他们脸上摆？青霄派的人说不定心思更多了，不然我在明玄澜师叔在暗？”云清觉得他还能争取一下。
　　云虚被他的阴谋论有些无语，虽然是注意青霄派的动作，可这一明一暗也太麻烦了，哪里值得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花费这么多心思，“……哪那么多的阴谋诡计敢往师叔身上凑啊，你可醒醒。”
　　“不让去就不让去嘛。”云清啧了一声。
　　不过云清这几句话，却引来了玄澜的思忖，“我过去的确是有些过，隐匿身份也少了些麻烦事。”
　　“师叔所言极是，不如这次明面上还是离琅带队，师叔随意即可。”云虚子后面半句，将眼睛又亮起来的云清给堵死了。
　　“好。”玄澜点头。
　　***
　　三派大比若是放在数百年前，的确可以算得上凌川界三大门派的一桩盛事。三派弟子交流修炼心得，比试剑法或是符箓等其他道法。
　　也不知何时起，大抵就是临近凌川界混乱前的那段时期，风气就变了，攀比之心远大于交流心得，只为胜别人而战，却又胜不了自己，到头来什么意义都没有。
　　可这个惯例有时候又不得不去应付一下，毕竟玄剑宗还是三大门派之首。
　　玄剑峰回到玄霜峰的路上不远，顾然自己御剑飞行不过半刻钟，可现在站在玄霜剑的剑身上，看着浮云流动，要是再多半刻钟就好了。
　　顾然忍不住问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师尊为什么想要去青霄派了？”他现在似乎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凡事有关师尊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出去走走也好。”玄澜回答，声音散开在周围的清风里，莫名的有些怅然。
　　“是呢，天地间景色美不胜收之处有很多，玄剑宗虽然十分瑰丽宏伟，可多见见其他世界感觉也很好。”顾然点头。
　　“这样，徒儿可是有何想去的地方？”玄澜微微低头，墨色的眼眸染上了一片深泽，像是寒潭底的水，清冷安静。
　　“听说……微澜界挺好，菩提界更是佛法生莲，仙界应该是美不胜收的向往之地……师尊可有想去的地方？外界的景色虽美，弟子想了许多，心底最想去的地方还是玄霜峰，那里最好。”顾然想了一圈，最后却是说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来。
　　玄澜闭上了眼睛，说了声，“与你一样。”
　　这句话像是有轻细的霜雪飘落在了顾然的心头，熟悉而又安心，只让人觉得欢喜。这天大地大，心安之处才是安家。
　　“师尊我们到了！”玄霜峰依旧是那般彻骨的寒雪。
　　“好。”
　　走进门后，踏过庭院。玄澜与顾然该各自回各自的屋子里去，不知为什么，顾然看到了那道身影转身后莫名有了一种冲动的情绪，“师尊这次前往青霄派能不能……”可风说到后半句，顾然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他到底还是不能过界太多。
　　“徒儿方才想说什么？”玄澜站在门扉回首望向他。
　　“方才……无事发生……”顾然低头，话语拗口。
　　“早些休息吧。”玄澜看了他一眼，兀自回房了。
　　“好……”顾然也得回房了。
　　临睡前。
　　“我想说，师尊你去了青霄派，能不能也和我住一个院子啊……”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顾然抱着被子将头遮了去。
　　睡觉！
　　隔壁屋里正在打坐的玄澜却是又睁开了眼睛，神色恍若带上了温柔。


第44章　到青霄派
　　这一次的三派大比不同上一次的九息秘境，选取的新一代弟子没有未满八十之说；　只要年纪未满两百岁；　都可以算得上是这一代的新锐弟子。
　　冰鸟张开双翼翱翔；　在广阔的苍穹之上如同掠过一道恣意的流光。它的背上安安静静的坐着两道人影；　仔细看过去有灵力萦绕在其周围；　竟然是都在修炼。
　　“啾——！”冰鸟一声长鸣，在空中盘旋了一圈；　身影看起来有些慢条斯理。这能怪它吗？能吗？当然不能！还不是因为后面那群白毛鹤飞的太慢；　它不得不等等那群家伙。
　　坐在冰鸟背上的顾然睁开了眼睛，每次御空飞行于天际都觉得一方天地浩大，现下身边还坐着一道令自己熟悉无比的人影，心情更加舒畅了起来。
　　“小白你飞慢些，稳妥点。这几年只瞧见你长肉了，没瞧见你这心性也长大些。”顾然拍了拍冰鸟的背部；　让它不要再那般恣意的盘旋转圈，惊扰到师尊修炼就不好了。当然；　师尊坐定后是不可能轻易被惊扰到。
　　“啾——！”它不是它没有；　它才没有长肉，冰鸟委屈的反驳，黑濯石般光亮的眼睛却是不受控制的瞅了瞅自己的一对宽厚的羽翅；　好像……是有那么点点肉了……但是也就只有一点点！！
　　“噗。”见冰鸟这副心思的顾然忍不住弯起了唇角，“看看还要多久到青霄派；　你认得路吗？”
　　“啾！！”开什么玩笑；　这整个凌川界；　有什么地方是它们冰鸟一族没有飞过的？虽然它是没有去过那个什么青霄派，不过先祖的记忆里是去过的，只要不是这凌川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它哪里都能找的到。
　　“那就好。”顾然安抚性的揉了揉冰鸟头顶上的那根色彩艳丽的冰翎。
　　青霄派。
　　百年一次的三派大比又轮到了青霄派头上，讲道理，这一次的三派大比应该是由玄剑宗举办才是。不过玄剑宗的那副“你眼中有我也没有用，我眼中只有剑”的架势，想让他们举办三派大比怕是还要再拖上个几百年。
　　素月宫在上一回就办过了，又都是一介女流，青霄派再怎么郁闷也得接过这个活，总不能让已经操劳过一次的素月宫再举办一次。
　　“张长老，所有接待事宜都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了。”一名青霄派弟子恭恭敬敬的对着书案前整理事务张长老禀告。
　　“嗯，那你可以退下了。”一直在整理事务的张长老忙的烂头焦额，摆了摆手就打算让这名弟子退下，可下一瞬，张长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吩咐了句，“等等，你去替我把子羽喊来。”
　　“是，弟子领命。”子羽自然不是别人，肯定就是张长老的外侄子张子羽。这名青霄派弟子一直都是替张长老办事，又怎会不知其中的深浅。
　　不出半刻钟，那名青霄派弟子就将张子羽带来了。
　　“见过叔父。”张子羽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唤了书案前的张长老一声。
　　“嗯。”张长老看着自家越来越出色的侄子自然心情好了许多，随即便转头对那名传话的青霄派弟子说道，“你先退下吧，我与子羽有些要事要说。”
　　“是，弟子告退。”那名青霄派弟子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这对叔侄独处。
　　“不知叔父这次唤我来有何要事？”张子羽的眉眼温和。
　　“这次三大门派的大比你定要好好努力，最好是能拿下名次。”张长老说了这么一句督促的话语来。可若只是这样一句叮嘱，就让人把他喊到跟前，未免太过于兴师动众了些。
　　所以，叔父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呢？张子羽眯起的眼睛里带着几分阴冷的质感，不过却是很小心的没有让张长老发现。“是，侄儿知道。”
　　“嗯，这次的大比和我们青霄派将来的少主之位有着莫大的关系，是成是败，就都看这一段时日了。”张长老果然将后续之事给说了出来。
　　这句话听得张子羽的眉头一跳，青霄派不像素月宫和玄剑宗，少主之位从来不是内定好的，都是需要经过各种算计与处心积虑的一步一步往上爬才可以爬得到那个位置。
　　张子羽的眉眼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欣喜的情绪，可随后又带上了惊疑，“先前长老们不是都内定了倾子初师弟了么。”
　　“倾子初，哼。他的师父掌门练功的时候出岔子，现在早就没法庇护他，还论什么少主之位。”张长老一声冷哼。
　　“竟是如此，那青霄派内部岂不是……”只有师叔你一人独揽下了大权？张子羽眼底的阴冷愈来愈多。
　　“不错，只要你这次能在三派大比上好好表现，其他几位长老肯定不会有反对，这样一来，这个青霄派届时都是我们张家的了。”张长老说到这里，语气中带着满是未来设想的期盼，似乎很快他们张家就能如同他设想一般的美好。
　　“是啊，既然叔父已经暂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我为什么还要等过一段时日的三派大比呢？”张子羽的话语说的很轻，好像是一根羽毛被阴冷的寒风吹起那般轻慢。
　　“……你……”张长老一时只觉得张子羽有些过，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想要开口训斥的话语却永远的堵在了喉咙里。
　　“砰——！”张长老的身影如同僵死的鱼一般摔在了地上，很快，一道暗黑色的鬼气顺着他的眉眼一路爬到了印堂，然后完全没入其中，外面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端倪。
　　又过了一会儿，张长老从地上缓缓起身，眼底毫无波澜的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张子羽”，“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是，吾主。”张子羽的态度对张长老十分恭敬。
　　等张子羽出去后，张长老重新坐回了书案前处理事务，换了一具身体刚开始还是有一些不适应的，不过身为尸鬼族的本能，这些不适应很快就会被他们很好的适应下去。
　　***
　　当浩浩荡荡的玄剑宗等人到达青霄派的时候，负责迎接的青霄派弟子已经恭候多时。
　　“我方弟子这次来参与三派大比一共有八十余人，有劳这位道友。”离琅走在了最前面，与那名青霄派弟子打了声招呼。
　　“好的，诸位这边请。”青霄派的接引弟子对离琅的态度也十分的客气，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似乎玄剑宗这一次并没有云字辈的前辈带队？青霄派的弟子心中有疑惑，可也不好再在玄剑宗的队伍里继续张望，只能把这疑惑吞进了肚子里。
　　至于云字辈顾然，则是走在了中间的位置，玄字辈玄澜隐匿掉了自己的气息，宛如常人一般走在顾然的身边，愣是没有让人看出来玄剑宗的队伍里夹带了一为大乘期修为的修士。
　　一行人跟着青霄派的接引弟子走到了一处较为宁静的建筑群落。风格是青霄派一贯的风雅清丽，似乎从屋檐瓦角到墙底砌灰无一不追求优雅别致，令人看上去是很赏心悦目。
　　“青霄派这几年的建筑倒是越来越有些像似素月宫的风格了。”离洛看着青霄派这般建筑不禁开口嘟囔了一句。
　　听见他这番话语，走在前面的青霄派弟子，却是微微一笑解释着，“这一处建筑本就是为了素月宫与玄剑宗来的贵客们准备的，自然是要投其所好。”
　　“我们玄剑宗的屋子可不会像这样。”离洛有些不满。
　　“……”这一回青霄派弟子却是不好再说话了。主要修建成这样还是因为青霄派近来与素月宫的联姻关系愈来愈多，索性着一处建筑院落都按照素月宫的精致来。至于玄剑宗的诸位，他们之前来住的时候也不曾挑剔，青霄派自然也懒得讨好更改。
　　“这便是为诸位贵客准备的落脚之地，望诸位好生歇息，养精蓄锐之后准备接下来的大比。在下现行告退。”青山派弟子抱了抱拳。
　　“有劳。”离琅回礼了一句。
　　等那名带路的青霄派弟子离开，离琅这才开始安排起住宿问题。其他弟子们都可以挤一挤，凑一凑。可自家小师叔与玄澜师祖……这可没法凑，最节省空间的方法，也就是把他们两个放在一块儿了。
　　离琅蓦然惊觉，自己似乎不知不觉已经习惯把云然师叔与玄澜师祖看成了连在一块的个体。
　　想到这里，离琅把目光一转，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倒映出了两道身影，顾然正不知在和玄澜说着什么，看上去神采飞扬，而作为倾听者，玄澜微微低头，时不时点头表示认同。
　　两人看上去气氛犹如一个个体无异。离琅在心底感慨，只觉得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大家要好生休息，现在都散了吧。”安排好住宿的离琅对于身前的八十位师弟说着。
　　“是，谢过大师兄。”众人各自散去。其中一些弟子对于最小的云然师叔有好奇，可又不会上前打扰，也不知那名在小师叔身边的人是谁，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面容直叫人看不清。
　　顾然看了眼自家师尊默认的表情，也就干脆指着一间屋子和离琅说了。“离琅师侄，那我们也就住这间了。”
　　“那本就是留给师叔与师祖的。”离琅点头，表情并无异色。
　　“好的。”顾然弯了弯眼，心中难免有些将欢喜溢出来，来之前还念着，如果能和师尊同一个院落就好了，没想到因为青霄派的小气，造就了自己和师尊住同一间的局面。
　　顾然抬头望向了玄澜，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
　　“走吧。”玄澜极其自然的拉起顾然的手，与他一同走进了那间屋子里。
　　他们身后，离琅默默别开眼，挪开了自己眼底的好奇。


第45章　抽签之事
　　时至夜深，若是在平日；　顾然早已经入睡。
　　可自家师尊还在打坐修炼；　哪有徒弟先睡觉的道理。顾然盘坐在蒲团上跟随着玄澜一起修炼。
　　冰与水两种灵气的流动在屋子里流动，避免不了的会出现彼此触碰的情况。这种感觉就像是水能把冰融化；　冰冷冻结水两种情况的边缘来回试探。
　　这种感觉令顾然有些心痒，他悄悄地把自己的灵力气场往自家师尊那边伸过去了一些。
　　玄澜似乎很是纵容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反应。
　　顾然又把水灵力张开了一些。
　　玄澜还是没有反应。
　　这样顾然一时间觉得自己像是在无意义的胡闹；　正想把自己的灵力收回来专心修炼，却发现而已；　不知何时；　水灵力的周围都覆盖了一层冰霜，牢牢实实的将水灵力定住，使其动弹不得。
　　“……”顾然一时不知所措；　他以为师尊根本就不会在意外界波动，可现在他这副进退两难的曲面……早知道就不皮了。
　　“师尊……”顾然睁开了眼睛；　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只见那月色从窗外撒入一抹银晖；　落在玄澜的白衫上润上了柔光；　玄澜还在打坐。夜色安静得厉害；　顾然说那句话后；　便不敢再轻易言语，只怕会打扰眼前人的认真。
　　就在顾然以为玄澜不会管自己后；　却蓦地听到了那人传音了一句；　“乖乖修炼。”
　　顾然的心神一震；　耳根子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抹红晕。再次把灵力收回来的时候；　周围终于是没有那些冰霜的凝固，只是水灵气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寒气，熟悉气息令顾然凝神继续修炼。
　　一夜很快就过去。
　　晨曦初照，顾然从入定中回神。刚刚从修炼的状态中退出来，墨黑色的眼眸中水波渐息，如同青山霁雨后的温润。
　　“师尊。”才睁开眼，顾然的视线焦点便落在了桌案执棋的那人身上。“早上好。”
　　“嗒。”一颗黑子落定。玄澜原本在棋盘上的目光挪到了顾然的身上，“早。”
　　“师尊早上想吃些什么？”得到回复的顾然弯了弯眼，如同他们的以前在玄霜峰上的日子那般自然。
　　“都好。”玄澜对吃食没有什么要求，当然，前提是自家徒儿亲手做出来的。
　　将袖子挽起出门，顾然打算做一些早点，可他忘了一件事——青霄派安排给他们的院落并没有厨房。
　　这也太不走心了！什么建筑院落啊！顾然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厨房后，脸色有点黑。看来今天是没法做早点……甚至接下来几天都不用吃饭了。
　　从屋子里出来准备练剑的楚少卿看到了顾然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云然师叔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嗯，在找厨房。”顾然点头，随口回答着。
　　“啊……”楚少卿的声音，带上疑惑的单音节，但是很快他就回想起了这位师叔的个人爱好便是做饭。“要是师叔想要厨房的话，可以直接建一座。”
　　“嗯？”顾然听到了楚少卿的话语，直接建一座？修士要建一座屋子的确是易如反掌。不过，“这毕竟是青霄派的地盘。”在别人的地盘上动土似乎是不太好。
　　“也是因为他们准备不周在先。”楚少卿不以为然。
　　“有道理。”反正不能让师尊没有早饭吃。索性，顾然就在他与师尊的屋子旁边开始动土了。
　　不过这一动作，倒是不少玄剑宗的弟子都知道自家云然师叔打算做早饭的事情。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等到顾然端出早点后，整整齐齐的小厨房外，已经不动声色的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玄剑宗弟子。
　　“……”画面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上一次做叫花鸡的时候也是这样。
　　“小师叔。”离洛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闻着香味，说出来的话语有些可怜巴巴。“你做的什么早点呀，闻起来真的好香。”
　　等离落这句话出来后，他身后站着的一排一排的玄剑宗弟子也跟着一起猛然点头。
　　顾然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可看着那些期待的眼神也不好拒绝，“等下再给你们做吧。”他现在手里这份是师尊的。
　　“好的！！”离洛兴奋的跳了起来，其他玄剑宗弟子脸上也纷纷露出了期待的神采。
　　不过八十人份的早点……顾然看着小厨房和那一群师侄着实有些头大。
　　离琅见此出声说道，“师叔做一些就可以了，诸位师弟的修为都已经辟谷，并不需要吃饱。”
　　“好的。”顾然点了点头，辟谷修士早已经没有饥饿和饱腹感，吃多吃少并不影响，只不过解解馋罢了。
　　水晶虾饺、流沙包、酱凤爪、脆香煎饼……数十样的早点，顾然各做了八十小份出来，然后让离琅去分，他则先进去屋子里陪玄澜了。
　　“师尊。”顾然推开门喊了一声，随后却是发现屋里的玄澜并没有动桌上的早点一分一毫。他先前怎么摆上去的，现在依旧是那个样子。
　　唉？为什么师尊没有动筷子啊，是不是今天的早点不好吃？
　　“嗯。”玄澜点头，却是在等顾然也坐下来，动作从容的开始动筷子给自家徒儿夹菜。
　　顾然原本有些忐忑的情绪都在这一瞬间被抚平，原来并不是师尊不喜欢今日的早点什么的，而是他一直都在等自己回来。
　　早饭吃的和以往一样和睦融洽。
　　可没过多久，青霄派的弟子便过来通知他们前去抽签。
　　因为总人数的关系，这次三派大比要举行的时间会长一些，年轻一辈弟子越来越多，其中的朝气与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