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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是这样的师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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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素月宫落难，能出来挑大梁的是青霄派，对于其他中等势力与小势力一呼百应。青霄派的形象在这几日瞬间高大起来，同样； 外界对于玄剑宗的微词也在持续增加。
浮名本是身外物，玄剑宗对于他人看法也并非看中。只是——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玄弈叹息； 清明通透的眼里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继续往下说道，“若这凌川界都被魔物入侵； 何来我们玄剑宗容身之处？”
玄弈的两句话； 将在座云字辈的犹豫不决说了个清楚； 其归根到底是避不开的。
“多谢玄弈师叔教诲。”云虚子面容带上几分愧疚之色； 他想着玄剑宗要如何避开这次麻烦，也只魔物入侵临川界的事态严重，到底还是放不开心中的那层芥蒂。
“玄弈师叔说的是，可若是我们拼尽全力去抵抗，与魔物落得两败俱伤，最后还不是沦落到被凌川界其他势力瓜分的地步。”云炎的脾气向来是最暴躁的，恨也恨得分明。
此话一出，连玄弈也沉寂下来。贪婪、私欲、不择手段。修士之间从来不缺乏算计，弱肉强食。
“然而凡我玄剑宗弟子。手中之剑若是护不住想要护住的人与事物，其心若不能不悔，何为剑道？何又为修道？”
玄澜开口，话语散开在寂静的大殿带上一层回音。空气里的灵气染上霜雪的寒意，玄霜剑已然立在玄澜的身边，散发着的剑意凌厉。
众人都为他这道剑意一震。在座的都是剑修，在这道剑意的激发下，本命灵剑一时都相鸣起来。
是极，何不一战？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算计之日何时有终？剑心若被这两者所困，他们手中的剑何其落寞，他们想要护住的何其少。
“剑所指，心所向，方定乾坤，镇我山河……是极，老祖宗开宗祖训在此，我等弟子也不能辜负了剑心。”
玄弈点头，眉眼带笑，心中的千回百转都落定，怅然之情无存。掌门大师兄玄褚还在之时，玄剑宗便是锐不可当，如今定不能越活越回去。
“是。弟子定不当负剑心。”云字辈等人异口同声。
绕是顾然，在此刻的感染下，周身的剑意被修为更高的几位师兄与师尊师祖的带动后，隐隐感悟出深刻的剑道。
周遭的剑气仿佛都带着一种奇特的能量轨迹，倒映在顾然的眼底里渐渐形成玄妙的规律。随后，一股灵力潮在诸多剑气中突然汇聚。
“咦？”玄弈等人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样，微微有些诧异的同时，将目光都落在了顾然身上。
由剑入道，悟道法自然，天人合一。
“这般天赋，着实令人惊慕。”玄弈不由得说了一句，眼底浮现出欣慰之色。玄剑宗能有这般出色的后辈，着实令人心生欢喜。
“小师弟天赋极好，想必也用不了多长时日就能一举突破元婴期化出元神。”云虚子跟着点头。
“是啊，这才过了多久，又晋级了。”
玄澜的注意力从未离开过自家徒弟，这般情形下，当即出声建议道，“我为他护法，今日之事也商讨得差不多，详细不妨后续再议。”
“好。”
“是。”
既然决定要战，一些其他的事宜大家也都需要分开去安排准备，灵丹灵药这些物资，还有安排弟子，告知其他分势力……等等琐碎要准备。众人半刻都不得清闲。
大殿重新变得空荡，陷入修炼状态的顾然闭眼盘腿而坐，隔绝对外界的大部分感知，心无杂念的专注于突破由方才那些剑意领悟出来的意义。
云霜剑嗡嗡作响，染上水灵气的剑身也荡起一层层涟漪模样的灵力波动。
坐在顾然身侧不远处的玄澜看了一眼衣袖，上面也沾染上水汽，氤氲出淡淡的暗色。没有将水汽去除，玄澜捏出一道法诀，促使大殿之中水灵气的凝聚。
又过了许久，天际有灵光乍现，直直落在玄剑的山头。无疑，这是进阶成功的天道奖赏。
至此，元婴后期修士的威压终于从顾然的身上释放出来。那双黑色的眼眸也缓缓睁开，其中的玄妙尽数收拢回去。
***
现下，凌川界的除魔盟会已经初步建立数日，今日盟会商议过后，便能对一些被魔物组织清剿。也就是说，今天过后才是真实的战局，之前不过营造出声势。
依旧是青霄派的大广场，为首的台子上坐着几大势力首脑，如青霄派的邱长丰、倾家的家主以及素月宫烟如等人。
烟如的脸上带着一层白纱面巾，不苟言笑的坐在座椅上，与之前的性情天差地别。仔细看过去，白色面纱之下，她的右眼下有一道消不下去的伤痕，看上去极其明显。
这伤与这般气势，都是昔日的烟如远不能及，说是更像烟雪也不为过。只是——知道些许素月宫心法的人，更加钦佩烟如的果断。
从金丹初期硬生生跨越了整整一个大境界，现在的烟如则是化神初期的修为，比不上青霄派的合体期大能邱长丰，但在诸多势力首脑中实力不容小觑。
“依我看来，可以从中北之地开始，然后向周遭扩散，依次清除魔物，是最为合理的安排。”邱长丰到底是个老谋深算的，所谓中北之地，也就是先从青霄派分势力开始清理起。
其他中等势力以及小势力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
然而，一道平缓的女音打断邱长丰接下来想说的话语，“此言差矣，东南之地魔物肆虐，才是真正需要救急之地，以东南开始往北扩散，才是最合理的方法。”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素月宫烟如。
邱长丰的眉头一皱，若是在昔日，这烟如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名素月宫天赋颇好的小辈，如今却来和自己抬杠……还真是不知道素月宫现在也和一块肥肉似的等人瓜分？只是这魔物的入侵暂时搁置住其他势力贪婪的心思罢了。
“我认为应该从中北之地。”邱长丰重复了这一句话，态度很是强硬。毕竟以他合体期的修为，哪怕烟如用素月宫秘法将修为强行提升到了化神期，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之前自己修炼出了问题，到现在还没有好全，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
场面僵持没有持续多久，另外一道女子冰冷的声音反问，“怎么，从我素月宫东南之地开始清理不可以吗？”在场的诸人都被这道带有音波灵力的声音震慑住。
来人一身绛蓝色衣裙，手中握着一把素灵剑，散发出无声的压迫。无疑，这是素月宫大乘期修士——苏念歌。
上三派在如何都会有一名大乘期修士坐镇，哪怕是飞升，他们都会尽可能留下一名大乘期庇护后期弟子。正如玄剑宗有玄澜，青霄派有太上长老那样的人物。苏念歌开口所说出的话，分量无疑是比邱长丰来得重要。
“苏前辈所说自然是没有问题。”邱长丰怒不敢言，只得顺着苏念歌的意思改口。
就在半月前，素月宫突降横祸后，烟如重新会一趟素月宫，带回来的不只是素月宫的底蕴，还有带回一名经常云游四方的大乘期修士苏念歌。
第58章 恩怨如故
在场的修士不乏对其中细节的好奇； 可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一来是烟如横跨一整个大境界的修为，二来苏念歌是去了什么地方云游竟然没能第一时间赶回素月宫？
“那此事就这般定下； 望在座除魔盟会的诸位多多努力才是。”苏念歌听到邱长丰的话语； 眉间的冷冽才褪了几分。她的性子一向凌厉绝决，可经历过风霜的苏念歌更加沉稳； 这点与性情大变后的烟如相似。
“苏前辈说的是极。”邱长丰无奈点头。其他人也皆在大乘期修士的威压下跟着点头。
剩下人员的分配的问题； 介于苏念歌在场，邱长丰的安排也不得不往素月宫那边偏一些。不然按照苏念歌的性格； 一言不合就能提剑就能往邱长丰的脸上动土。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打断众人的安排话语，“启禀掌门，山门外有……有玄剑宗的人来访。”
玄剑宗。
众人听到这个第一次在除魔盟会中出现的名字不由一愣，玄剑宗在凌川界如雷贯耳，可玄剑宗不是并不管魔物入侵之事么？
在诸人的疑惑中； 邱长丰的面色不变，“快请玄剑宗的诸位贵客上山； 有了玄剑宗的加入，想必我们除魔盟会定能如虎添翼。”
如虎添翼是自然，只是现下除魔盟会并不能由青霄派一家独大。先来一个苏念歌； 后又来了玄剑宗。邱长丰面色不改，可心底渐渐染上一层阴郁。从绝对话语权落下来； 他现在倒是不得不为别的门派势力出力。
苏念歌听到玄剑宗这三个字眼皮微微一跳； 抬眼看向入口处刚至的玄剑宗弟子； 神情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复杂。
昔日凌川界危难； 玄褚以身祭阵后魂飞魄散，世人只知玄祁不念宗门安危带走玄褚的剑穗后了无音讯，殊不知那名风采艳艳的男子为情疯癫，游离三界，最到菩提界入了佛心宗门下，除了玄褚与佛祖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情痴，玄剑宗从来不缺乏优秀男子，这到头来困住多少人她是不知。只是“情”这一字害人，她心心念念追玄祁追到了菩提界，到头来也仅仅得到玄祁疯癫的结果，而这段时间没她庇护的素月宫竟是受魔物入侵到了这般田地。
都是自己有愧素月宫，更愧于玉芜一脉弟子。苏念歌想到这里不禁在心底长叹一口气，目光挪到自己身侧端坐着的烟如身上，这名弟子的修为一生再也无法精进，也断绝了飞升大道的希望。
只希望这一次，魔物能彻底从凌川界消除，才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
顾然跟着自家掌门师兄一路上了青霄派的主峰，玄澜这次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只负手站在玄霜峰前，叮嘱顾然一句“自己在外当心”。
牵挂悄然涌上心头，顾然看着玄澜的身影，微张开唇后又合上，如此反复几遍，只能木木的说出一个“好”字来。
总不能一直都赖在师尊身边。顾然这样对自己说。
“这青霄派现在的仗势也倒像模像样，就是不知道除魔盟会聚集多少势力……唉小师弟啊，你走反了，应该往这，小师弟？！”跟在顾然身侧的云清叨叨叨个不停，直到身边的人不吭不响许久，抬眼才发现顾然走神得都迈错步子。
“呃呃，不好意思云清师兄，我方才走神了。”顾然被云清拔高的声音叫回神，当即有些歉然。
“无事无事，唉，我继续和你说啊……”
听着云清师兄喋喋不休的话语，顾然蓦地明白了离洛师侄的话唠是从何处言传身教的了。
“四师弟，正事要紧。”眼见已经到青霄派主峰之上。云虚子出声制止了云清的话头，至此，云清便恢复原来仙风道骨的剑修模样，不苟言笑的跟在云虚身后。
“……”顾然心中微囧，但也跟着几位师兄将表情换为严肃的模样。
“听闻近日青霄派组织了除魔盟会，凝聚不少凌川界的除魔力量，不知今日能否让玄剑宗也加入其中共同清除愈发肆虐的魔物？”云虚说得坦然。
在这段话中最后的询问，毋庸置疑会是肯定句。客套的过程谁都会讲，八面玲珑也不止邱长丰一个。
邱长丰难道还能说不答应吗？他能吗？当然不能，还要满脸笑意的回答，“这是自然，有玄剑宗势力的加入，对除魔盟会来说自然是极好。”
“多谢。”云虚点头，带着诸位玄剑宗弟子，找了一处坐下来。位置不偏不倚，恰好是在青霄派与素月宫之间，颇有一种为首的风范。
这群天降的土匪。
邱长丰在心底气极，云虚在辈分上和他同辈，年龄倒是少了自己不少，可这又如何？修真界到底是按实力来划分，同为合体期，也只能继续隐忍下去。
路过青霄派的位置，顾然很快就感受到了一道如锋芒般的视线，从眼角的余光看过去，赫然是面无表情的倾子初。
似乎很早的时候倾子初就对自己有仇视，当初他还以为是剧情的原因，后来没想到是倾子初重生了，只是现在仇恨又在往上升。
同样都是主角，楚少卿没有受到倾子初的影响。原书中两人的感情线已经不可能，不过大背景的推动还在继续，比如眼下的尸鬼族泛滥。
落座后，听着自家掌门师兄与其他势力的商议，顾然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不经意的目光扫过，看到素月宫烟如那个方向的时候，顾然愣住。原先喜欢穿温婉的鹅黄色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一身长裙是深重如浓墨的黑色，大抵是经过素月宫那般变故后的压力迫变。
顾然收回目光，那边修为已然达到化神期的烟如怎么会没有察觉。只是有缘无分罢了，烟如合上眼眸，等再度睁开后眸光平静如水。
“从东南向北开始也无不可，只是那边魔物肆虐最为严重，要派去的也是我们盟会的精锐弟子，除此之外，其他能阻止魔物继续传染的方法也要同时进行。”云虚如此建议。
“哦？不知玄剑宗有何妙计？”阻止传染？这样的事情办起来可不容易，那些被魔物操控的活死人就像瘟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被魔物操控的活死人之所以能将死气不断传染，还是因为修士身前的修为关系。化神期的活死人会传染化神期修为及以下的修士，普通人只会传染普通人。这个消息大家在几百年前就知道，我也不必多费口舌。”
云虚瞥了一眼邱长丰，仿佛没有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开口继续往下说。
“杀死活死人的方法是斩断他们体内的那一缕黑死气，有魔物附身的活死人体内会有一颗灰黑色的珠子模样的东西，这些才是他们的致命点。”
“竟然是这般，怪不得刚开始的时候，那些活死人都是杀不死的。”
“原来并不是杀不死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方法罢了。”
“是啊，这样一来，局势就会好很多了。”
“……”
显然，台下的一些新势力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增多。
“诸位稍安勿躁。”邱长丰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出声维持秩序。这些事情在老一辈势力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魔物会再度来袭，关于凌川界曾经出现过的这段历史也鲜少提及。
这倒是让青霄派积攒声望的机会白白让为玄剑宗做嫁衣。如此想来，邱长丰对玄剑宗的出现便愈发不满。青霄派的头上总有个玄剑宗。三派大比的时候想要换个排位顺序，没想到却被这样的事故给阻拦了。
不知这玄剑宗能春风得意到几时？怕不是日后还会被上一次的事件重演。也是，他青霄派也不被抢这个出头人，跟在后面捡现成的，更不会有多大的损伤。
邱长丰微微眯起眼睛开始算计，也就开始默不作声，将指挥权全部交给了云虚。
这样的场景何曾相似？
云虚心下一沉，本来这对青霄派没有多少好感的心思，更加厌烦。有些人在乱世之中会变得更加坚毅，有些人在乱世中却会跟随着腐烂的味道同行，如同在叮上腐肉的苍蝇。
“今日商议之事便大致是如此，不知在座的各位还有何补充之处？”云虚询问。
“其实还有一事并未商议。”坐在玄剑宗另外一侧的烟如开口说道，“今日除去第一次盟会安排除魔事宜，同样重要的是选出一位盟主。”心细如她，自然不会忘记这等大事。
本来这盟主之位谁做都无妨，可玄剑宗的加入，到底是让玄剑宗坐上，更放心一些。
素月宫已经打定心思要站玄剑宗这一边。怎料，云虚子听到这句话后，话锋一转。“由我个人看法，在做之中，修为最高实力最为强盛，且经验之丰富，非苏念歌前辈莫属。不如我们就以苏念歌前辈为盟主，诸位意下如何？”
“……”这自然是毫无异义，谁会想不开与大乘修士去争盟主之位。
只是，“云虚道友似乎有些喧宾夺主，这具体还得问苏念歌前辈的意见。”邱长丰语气温和。
“是晚辈唐突，不知苏念歌前辈意下如何？”云虚态度恭敬，姿态放得很足。
“……”苏念歌向来不怎么打理这些事务的。小辈之间的算计，只要不让素月宫有损失，她向来懒得多管。只是云虚是玄褚的弟子……罢了，到底还是她欠他们的。
不仅如此，素月宫欠过玄剑宗、准确的来说是整个凌川界都欠下过玄剑宗的人情。
“好。”苏念歌终是点下头。
第59章 战局初始
“盟中所有元婴修士分成两批； 金丹修为的修士分成三批； 筑基修士分成九批。”
按照这样修为的划分。顾然与离琅站在元婴修士的行列； 等着下一步的安排。
素月宫所在的那一块区域算高危地带； 派过去的修士必须是金丹修为及以上。
“元婴第一批、金丹第一、二批随烟如前往东南区域。”
“元婴第二批再度分散成四组，各自带上一部分金丹与筑基修士往中北之地分散……”
顾然在去东南区域的行列，玄剑宗弟子的去处不一，除魔盟会似乎是根据修士天赋灵根相关调整，队伍看上去挺整齐。
离琅去了中北； 楚少卿去分散的小区域之一。离洛等筑基弟子也被安排在较为轻微一些的区域，唯有萧让在前不久一举突破筑基结丹，也被安排来东南。
目光再往后，没想到倾子初也与自己在同一个队伍之中。倾子初与楚少卿在这个剧情转折点不在一起，令顾然有些意外，可转眼想到崩坏的剧情，似乎也是挺合理的。
此次东南之行； 玄剑宗元婴期三位，青霄派三位； 素月宫一位； 还有除魔盟会中其他势力凑出来的四位。金丹期二十八位； 加上带队的烟如，一共四十位精锐弟子。
“这些空间灵符皆出自我之手； 如有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 捏碎即可。除魔盟会中的合体期及以上修士会瞬移过去祝各位一臂之力。”考虑到安全性； 苏念歌还发予众人一些相当于保命的灵符。
有了这些灵符； 自然可以增大联盟弟子的存活率以及支援效率。一些宗门世家弟子不乏保命法宝、长辈的命牌感应之类。小势力就没有这么多丰富的资源，但如今所有人都有了这些灵符。这样一来，大家也没有过多顾忌，对待战局形势更为乐观。
“如今都已经安排完毕，希望参战的诸君能够凯旋归来，将那些侵入我凌川界领土魔物除尽。”
苏念歌的声音听起来宽广浩荡，大乘期修士的鼓舞，让台下的弟子不由精神一为之振。
“弟子定不辱使命。”
喊声冲破云霄，似能惊动浮云万里，天地色，风云幻，朗朗乾坤下，这一战前途未知不可得，然战意已被聚拢，只待一战。
烟如的目光望向了由自己带队的三十九位弟子，其中素月宫弟子占据大半，大多是在金丹期。东南区域，本就是她们素月宫的势力领地，此番前去东南，与那些魔物的仇怨也最为深厚。
“启程！”烟如说出这两个字，恰时有风起，脸上面纱被吹开半个弧度，眼角往下的那道伤痕好似入骨。女修向来看重容貌，这一道伤痕若不是除不去，便是其人自己不愿除去。
****
玄剑宗玄霜峰。
“这苏念歌也倒是处理的周全，只是东南尸疫横生，定然不易。”玄澜喃喃自语，身前的那一面息影镜镌刻出一道挺拔的人影。
“不是要准备静修么。”另外一道声音淡漠的开口。
“是啊，静修。”玄澜抚了抚镜中那道人影的眉眼，目光中带着无奈与眷恋。随后一身红衣干净利落的坐在静室的蒲团上，合眼进入修炼的状态
再睁眼，蒲团上那一身红衣尽霜白。眉目间冷漠如霜雪，唯有目光落在息影镜中那道人影才缓和几分。
如若能那般一生。
玄澜的目光寂静，一双墨黑色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光影在其中流转，好像是在预知一个轮回的深度，眼底深处，那道眉眼弯弯的人影仿佛是又喊了他一声。
“师尊。”
****
顾然等人已经到达东南区域，黑死气与散发着腐烂，将土地都能染出一片漆黑。
那些死气还在不断往外扩散，不断侵蚀着周围的空间，慢慢的转变成如出一辙漆黑的色泽。
“这些魔物养出来的活死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活法呢？他们不生也不死，就如此浑浑噩噩的游荡着，嗜好活血，还将魔性不断传染下去。”
见此，一名小势力出身的元婴修士忍不住轻声询问。
“是啊，不生也不死。那残留的魂魄也是受尽了无尽的折磨，最后还是不得终了。”烟如接过话语，平静的语气下，深邃的目光将这一寸寸被黑死气侵染的土地烙印在心底。
“那些魔物当真是可恶至极。”有人愤愤低语。
“死者为大，这般折磨，那些受害者连轮回道也入不了。”众人附议着。
“开始吧，多怠慢一刻，凌川界就会多得一分危险。”顾然出声，手中的云霜剑铮然。
“嗯。确实如此，我们先结一道结界在外，阻止这些黑死气再度扩散。”烟如点头，然后将素月宫的弟子都聚拢起来，“素月宫弟子听令，南六北七，东青龙南朱雀，结阵。”
素月宫弟子修习的心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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