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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吸血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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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踱步到桌前,静静地站了几分钟。
之后,我踮起脚,提起速度,在志愿者面前走了3个来回,期间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总共不过0。01秒,因为太快,连风都未曾在志愿者前方带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在这之后,我站在桌角旁又等了整整60秒,才冲志愿者道:“你……”
志愿者说:“什么?”
我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志愿者认真的回答道:“我看到了面前的窗户。”
“别的呢?”
“没有了。”
我点点头,随便拿起了桌上的两张白纸(资料)走了过去。
我在志愿者跟前看到了眼他身后的显示仪。
果然如此。
显示仪上原本如死水一般平静的直线,在60秒之前的记录上,忽然起了一丝巨大的浮动,之后就又如死水一般了,直到我开口问他话,才又起了波澜。
我便笑了:“原来人不仅会欺骗别人,还会欺骗自己~”
之后我又对其他志愿者做了这项实验,依然如此。
明明眼睛已经捕捉到,明明大脑已经有反应,却因为大脑拒绝接受而欺骗自己一无所觉。
就像现在,就如刚才。
我推倒了胖法医的手太快,所以人类看不到。实际却是,只是人类以为自己看不到罢了。
看着人类被自身局限住,被自身骗住,远远比我去骗他们更加好玩~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吗?
“好吧,算我自己不小心!”胖法医收回了幽怨的目光,吞下这口气,转身轻轻的按照原路抽出了插进心脏的解剖刀,打算继续解剖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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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回忆1947(九)
胖法医全神贯注,一丝不苟,所有人再度严肃起来。
胖法医盯着这种离奇的死状,不敢怠慢,缓慢动作,又凝住神,好似连呼吸声都嫌是滋扰。
我突然出声问道:“法医先生,那脖子上的两个黑洞,是什么呢?”
胖法医的手一抖。
不过,他及时的刹住了,没有继续下刀。
连续被惊吓两次,戴着口罩的胖法医额角有些抽搐。
他脸色阴沉的回头瞥我:“能不能等我把它的肚子全部划开后,咱们再仔细的观察讨论?”
我脸上飘过三分歉意,但是真心实意的说:“我觉得尸体脖子上的伤痕才是关键,我建议先解剖脖子。”
胖法医可能是积了郁,立刻端起资历深深的姿态,寒起声音:“你觉得?”
我探脸过去,看向脖子:“是啊~”
胖法医冷笑了两声:“那你觉得那是什么伤痕呢?”
我肯定的说:“如果猜的没错,一定是吸血鬼的咬痕!”
此言一出,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啊,死状如此,大家在内心深处都是这么想的吧?只不过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但是,很快,几声隐隐的笑声就钻入了耳朵:吸血鬼?这种存在,怎么能当真呢?
几声笑声立刻带起了所有人的哄笑,我看着门口的玛丽,她也只是边摇头边笑,眼里都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小孩子般的话”的无奈。
身旁的一个医生看不下去了,叹息一声,可能觉得我有点丢了医院的脸,轻轻的捅了捅老子的腰。
老子没理会。
如果老子真的是个敢于直言普通的医生,此时肯定会觉得这些笑声很刺耳吧?
老子沉默的垂下了头,似不甘道:“明明很像!”
胖法医哼了一声,口气带了丝讥讽:“难道你是在神学院取得你的医学学历的?”
老子缓缓的扬起脸,一字一顿道:“难道你觉得不是?”
胖法医似乎都懒得看我,直接操起刀继续开膛破肚了。
过了半分钟,他才懒洋洋的说:“我可不会觉得一个干扰我工作的人的建议会有值得采纳之处。”
老子拉下眼睑,长长的呼了口气。
像老子这种没有调查就妄定结论的行为,确实很不可爱。这个资历最深的法医不怀疑到吸血鬼身上,老子就一点也不再担心了。也算没白有动作,看来这次,总算跳过了那个“结论”。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人们只愿知其然,而不愿深究其所以然。
哥的眼里划过一丝愉悦而轻松的神气,朝玛丽笑了笑。
记忆深处的10年前,在一间法国的尸体解剖室里,在一挺绝对相似的尸体面前,两个年轻的法医经过仔细的解剖和大胆的假设,他们骇俗的认定是吸血鬼所为,让老子十分头大。
老子是他俩的同事。
我再三问他们:“真的要这么写报告吗?”
“当然!西蒙,难道你觉得这个结论不对?”
我干干的笑了:“太神话了吧?”
他们眼神坚决:“神话也是这尸体告诉我们的。”
我说:“这份稀奇的报告一旦报上去,绝对会引来军方的注意,难道你们愿意和军方扯上关系?”
年轻人忽略了老子骤然犀利的眼神,脸上泛起向往荣誉的憧憬:“跟军方有了关系,难道不好吗?”
我说:“很不好。” 军方啊,最好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因而,当夜,老子不得已的将他们全部毁尸灭迹后,远遁了。
此刻,玛丽顿时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我,她不懂我的眉梢为何带了喜色,不过,当她察觉到我似乎并没有不开心时,脸上亦展了心安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老子静静的看着胖法医对着尸体一阵捣鼓,同时,还不断的向我们解说。
其实解说的都对。
只是结论的不对………………………
胖法医指着尸体脖子上的两个不能再像牙印的黑窟窿,自信的开口:“总而言之,这伤口极可能是凶手特意伪装出吸血鬼的样子而打下的孔,或者是为了满足某种变态心理而做的特殊印记,同时用了某种暂且不明的手段对受害人进行了如同木乃伊一样的脱水工作。接下来,我还需要继续对其进行更细致的解剖,你们一起来帮我吧。”
听完胖法医的初步结论,老子心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没想到被老子吃完的尸体,竟然还可以有这么科学的解释!你不去当美国新闻发言人实在是太屈才了!!
老子抑制住鼓掌的冲动,默默的为10年前那两个勇敢执着的年轻人默哀了1秒钟。
初步结论已离题万里,最终结论还何必担心?
门口的医生们陆陆续续的坐在楼道的长椅上相互靠着打起了瞌睡。
三具尸体逐一的被解剖取样,大家左右一通忙活。
不过至始至终,胖法医除了在开始时问了一句老子的专攻项目,就再也没有问过老子的意见。
老子在一旁殷勤的站成了一座叫做尴尬的雕塑。
至此,也就没什么事了,老子不用再待在这陈尸大房。
要不,先送玛丽回家吧?
老子迈开脚步正待洒脱离去时,忽然瞥见门口立了一个光着脚的人。
那个人定定的望着老子,带着熟悉的温暖笑意,却是白衣加身,白发披垂,白肤星目,恍似隐隐环光,哪里有半分的重病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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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回忆1947(十)
是他吗?
不会错的,那双眼睛,老子绝对不会认错!
老子不由的脱口而出:“拉斐尔?”
老子一喊,拉斐尔瞬间如水滴落海般不见了,仿佛从来也没有在门口出现过一般,似乎刚才只是老子眼花的错觉。
一直如履薄冰带领大家一起工作的胖法医听到老子说话,唰的一声转过身来,质问道:“你又在说什么?”
老子心念电转,考虑多多,深觉诡异,立刻把防护服脱了摘下口罩扔在了胖法医的怀里,同时露出了吸血鬼招牌绅士笑容:“我在说,你错了~”转瞬便冲出门去。
胖法医反应了一下,终于吼了出来:“你tm就是个来捣乱的!!!”
怒吼中气十足,连房间里的灯都配合的闪了闪。
我笑着回头冲他竖起大拇指,万分赞赏:“这个结论倒是对了!”
玛丽从楼道长凳上的小憩中惊醒,她的手又一次扯住老子,稳且准。她惊讶的抬头看我:“你要跑去哪里?”
我忍不住道:“厉害。”
玛丽疑惑更深:“什么厉害?”
我的手抚上了她扯着我的手,挑眉道:“竟然能够抓住我。”
玛丽看老子话中有话的模样,居然立刻松了手,露出一种很难说明的表情:“我只是担心你。”
嗯,果然是这样……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我笑了笑:“我知道,但是现在我有要紧事要去做。”
老子当然知道玛丽真的把老子当朋友,唉,人类啊,有时候还真是难办……
老子用上此生最快的速度,近乎是飞至了那熟悉到不行的病房门口。
在来此期间的分分秒秒里,老子有些疑惑,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快?你到底要寻求什么?
但是我却惊讶的发现竟然很难去回答自己,因为,我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知道我讨厌这样各种思路交错的感觉,只觉得一定要见拉斐尔一面才行。
靠近地面处有些卷皮的裹着铁皮的木门紧紧的闭着,似从来都没有打开过,一瞬间,甚至给了我一种它会紧闭到地老天荒的感觉。
老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呼了出去,整了整衣襟,才掏出口袋里医生独有的钥匙,插进锁孔,从外面慢慢的拧开了门。
明明是跟往常一样的平常举动,却有几种奇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团在一起,不化不散,不清不楚。
我立在门口,望着如故躺在床上的人,好久,好久,才试探般开口道:“拉斐尔?”
门外有些凄白的走廊灯光随着门的打开,便附在了那张病床上的白色被单上。屋里太黑,被单太白。如果仔细看,笼罩着灯光的被单还微微有些反光。
老子没有开灯,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纯粹的等待。
这个夜晚很漫长,漫长到老子东奔西走呆了几个地方都还未过完。
但是最漫长的时刻,是现在。
老子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砰咚,砰咚,一声接着一声。
除了那次的那个教皇用了卑劣的手段,以酷刑施与我时,我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心跳了。啊,真是厌恶这样的感觉……
从头至尾,老子想了好多好多,一些该想的和不该想的,随着那个白衣光影出现的时候,老子不得不逼自己全都想了个遍。
没有办法,身为异象的我从来容不得半分异象。
因为一旦出现了异象,就意味着出现了危险。我是吸血鬼,是异象,所以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认识得也更加深刻。
千丝万绪其实想的问题也只有一个————
拉斐尔究竟是谁。
我不信上帝,也不信任何神,我只信我自己,但是想到最后,思至此刻,连自己都觉得烦了,便抛下踌躇和怀疑,倏然冷静下来换上如常的神色,又清嗓喊了一声:“拉斐尔。”
声音不大,也绝对不小了,老子知道睡眠向来很轻的他,肯定能听得见。
床上的人影动了动,随即缓缓撑身坐了起来,待坐稳了,揉了揉眼茫然四顾,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愣了愣,半天才开口:“维姆,医生?”
我皱着眉头,静静的盯着他。
他又揉了揉眼,接着便是一叠声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得停不住,连气息都快要湮灭了,似乎十分痛苦。
最后咳声都带了绝望,仿佛要生生咳死,他摁住自己的心口,手死死的攥着胸前的病服,脸上表情扭曲。
我这才进门开灯,又小心地关上门,坐在他的床头,舒缓眉头,朝他笑了笑:“拉斐尔,你感觉怎么样啊?”
拉斐尔的目光在痛苦中挣扎着看向我,不管不顾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满眼都是哀求————救救我。
我放慢了语速,温柔的抚着他的头顶:“你觉得不舒服?”
第31章 回忆1947(十一)
拉斐尔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我,眼睛泛红,泪光闪闪。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想到了漆远夜空中的漫漫星辰,点点却璀璨,永恒而遥远。
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臂轻柔的将拉斐尔搀坐了起来,抱住了他,将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如同一对许久未见的老友那样紧紧的拥抱着。
我感觉到了拉斐尔胸腔剧烈的起伏,也感觉到了拉斐尔在我耳边费劲的喘息。
我感觉很压抑,心头千丝万缕的感觉令我感觉非常、非常的陌生。
“医生……你,你怎么了?”拉斐尔任由我抱着,过了很久,大大的喘息声渐渐消失,在我以为他可能已经断气的时候,他突然费力的问了这句话。
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猛跳了一下,忍不住将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耳边,声音沉闷到了极点,脸上却渲开了笑:“I'm vampire。”
拉斐尔蹭的扭过头来,鼻尖碰着我的鼻尖,认真的说:“我知道啊,你说过的。”
我弯眼瞧着面前那放大数倍的脸,郑重道:“不是名字,是真的。”
我现在坦诚以告,你会对我说什么呢,拉斐尔?
“什么?”拉斐尔眨了两下眼。
我抬起手,狠狠的揉了揉他的头顶,满面肃容:“别装傻了。”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拉斐尔忽然咧嘴笑了:“因为我要死了,所以医生开始哄我了,要把我也变成吸血鬼,给我一个希望?还是,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还在装傻?
我一把抓住拉斐尔的双肩,稍稍用力便把拉斐尔深深的摁倒在了床上。
“医生你要干什么?!”拉斐尔的眼里都是惊慌。
我俯身一把扯开拉斐尔病服的领口,咬牙切齿道:“干什么?我要你坦白!”然后,我像抚摸一只精美的瓷器般抚摸着拉斐尔消瘦到尖锐的锁骨,同时忍受着内心陌生的纠结和情感的翻腾,继续道,“你说吧,你来干什么?你要怎么样?还有……你是怎么看我的?”
话一说完,我皱了一下眉。
“你是怎么看我的?”为什么我要问这个?
难道我很在乎他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他?
我在乎他?
是的,我在乎他————
第一天帮拉斐尔治疗时,他温柔的看着我,灰色的眼眸异常明亮,第一句话就是:“医生,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没有亲人。”
我:“……”真是个奇怪的人类,你怎样,关我什么事?
拉斐尔继续道:“我希望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
我:“……”哦,我也希望。
第二天治疗时,拉斐尔又开了话匣子:“我也算看明白了,人都是活在困难里,却永远怀抱着希望的存在。比如我~”
我:“……”你看得可真通透,淡淡开口道,“伸手,该扎针了。”
第N天,我们渐渐熟悉,拉斐尔有点沉重的看着我摆弄吊瓶,道:“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排挤我。我是被孤儿院的院长亲自轰出来的。知道么?可能是因为我很瘦弱,看起来像一只弱鸡,所以孤儿院里的孩子总是笑话我。一开始,他们只是弄脏我的衣服,打翻我的饭菜,甚至在半夜把我关在厕所里,到后来愈演愈烈,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9月23日,他们编造了莫须有的肮脏事情,告诉了院长,众口铄金言之凿凿,院长竟然轻易的就信了他们,不容我辩解,就愤怒的让我立马离开,还说不明白他的孤儿院里怎么会养出我这种渣滓败类,可是我要走的时候,那群总是欺负我的孩子,却立刻跟院长说,这不是我的错,都是他们的错,希望院长能够让我留下,就这样,我连辩白都省了……”
我:“……”你就没反省过自己的问题吗,比如话唠?
拉斐尔像太阳一样咧嘴笑着说:“医生,我总是同你絮叨,你别嫌我烦啊。”
我淡定道:“还好。”
拉斐尔淡灰色的虹膜透着盈盈的光:“从孤儿院被赶出来之后,我走在大街上,一直走,一直走,看着琳琅满目的街头小店,特别的向往,因为我身上既没有像样的衣服又没有钱,最后肚子饿得不行了,就一屁股坐在了大街上,结果还被警察轰起来,让我不要挡他巡逻的路,当时我就想,如果有人能够帮帮我就好了。”
我随意的接道:“有人来帮你吗?”
拉斐尔哈哈一笑:“没有啊,所以我光荣的饿晕在了街头。”
我:“……”
拉斐尔道:“我是被冻醒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天都黑透了。”
我道:“这个12岁的生日过得可真特别。”
拉斐尔道:“是啊,当时我就索性坐在地上看星星,虽然我看不到。”
“天上有云?”
拉斐尔乐了,连连道:“没有没有。”
我奇道:“那为什么看不到?”
“因为大街上各种绚丽明亮的霓虹灯亮过了星星,染红了夜空。”拉斐尔嘻然一笑,得意的瞧着我,“你、没、想、到、吧?”
我:“……”说话欠扁,果然活该被赶。
“之后的日子里,我成了一名流浪者。我学会了打架,也学会了逃跑,日子最难熬的时候,我还拔过草地上的草吃呢,啧啧,那些小羊们常常吃的草可真难吃,又苦又涩!孤儿院里那段黑暗的日子跟后来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拉斐尔慢慢的说着,“15岁那年,我想方设法的成了一名矿工,加入了矿工公会。要知道,全美的矿工会员有数十万呢,听说我们的领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尽管每天都脏兮兮的,但是我很骄傲,怀着这份骄傲,虽然薪酬微薄,但我竭尽全力的工作,甚至每天只睡4。5个小时。可是刚工作了半年,我所在的煤矿在12月3号突然发生爆炸,工作时认识的跟我最铁的兄弟葬身井底,在那次恐怖的事故中总共有35名矿工兄弟死了。那天,我得上帝眷顾,没有下井。其实我知道,干这行就是很危险,可是气人的是,负责人赶到现场,他不是先去安慰死者家属,调查真相、追究责任,而是立即对从八方赶来的各个报社记者说出事的煤矿安全工作做得很到位,上帝让这里出事,公司也没辙,也很无辜!我们愤怒到了极点,当天就集体罢工了,但是老板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事压了下来,根本就无人上报。于是,我丢了让我一直很骄傲的饭碗……哈哈,你说,我是不是傻透了?”
我讥嘲一笑:“嗯~人性就是如此丑陋,为了金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拉斐尔却立刻摇头:“人都是有好有坏的,不能一概而论。我也遇到过不少助人却不求回报的好心人,要不,我早就饿死了。比如很多会免费发一些食物给饥民的教堂,还有医生你,都是善良的存在。”
善良……按照你们人类的标准,这个词儿和老子的距离起码有八万光年还不止吧?老子堪堪扯嘴一笑,道:“还好还好。”
拉斐尔欣然微笑:“所以这个世界还是充满了美好和爱的。”
得了得了,听不下去了!跟老子打过交道的人比你这辈子吃的豌豆还多,世界上有几个真正的好人呢?我不屑一笑,道:“是么,那你又是怎么当上男妓的?”
拉斐尔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心甘情愿的。”
“哦?”我眯起眼,“你不也是为了钱么?”
“不是的……”拉斐尔的清清亮亮的目光黯淡下来,就像流星落了地,消了光。
一向阳光又啰嗦的拉斐尔忽然收了声,令我十分好奇,不禁问道:“那是为什么?”
拉斐尔沉下脸:“为了一个女孩。你不要再问了,知道这件事对你没有好处。”
我放声大笑:“难不成我还会遇到危险?”
拉斐尔肃穆的抿起嘴,闭目点头。
我瞿然道:“那我就更想知道了~”
拉斐尔虚弱的笑了:“不说这个了,都是旧事了。”
“旧事才有意思。”我已经替他换完了药,却没有走,“因为你之所以成为今日的你,都是由你过往的经历堆砌的。我实在是很好奇——”话唠是如何养成的。
拉斐尔依然坚定的摇头。
我扫兴的皱起了眉:“想听的你竟然不说了……”不想听的你倒是说了一堆。
“这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拉斐尔缓缓的睁开眼,目如星辰,温柔一笑,“现在,也许上帝是看我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想把我接回去了。”
我满脸不屑:“呵呵,那上帝还真是恶趣味,折磨你这么久才来接你。”
拉斐尔瞅着我,半天,才轻轻的叹气道,“医生,其实我做这行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不后悔。或许……也由不得我去后悔,实际上,就我所知,每个人都活得不容易,所以我不怨恨任何人,包括上帝。”
我索味的敷衍道:“知道。”知道你的脑回路我无法理解。
拉斐尔突然直直的看向我,目光羡慕而狡黠:“医生,你这么优秀,你的家人肯定很幸福吧?”
我脸一僵:“……”
拉斐尔目光闪耀:“你有孩子了吗?”
我青筋暴起:“……”
拉斐尔温柔的笑了:“你的妻子肯定很漂亮!”
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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