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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主总是不吃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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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流华不作声。
  君黎清却道:“不用麻烦三师叔动手,徒儿自己来。”说完,猝然抬掌对着膝盖狠狠一击。整个人也失了平衡朝地面摔去,自己狠起心来下手往往比他人力道大得多,不多想,哆嗦着抬手又劈向另一条腿。
  郁静水看见君黎清抬着头,眼神一直没离开过石室,死咬着的嘴唇流出的鲜血触目惊心。心道:小师侄也算是个倔种了。
  而且断肢之痛可不是看着这么简单,如今不过是压在嗓子里不肯出声罢了。
  “正好,省的我出手。”郁澄空心中别扭的痛快了一阵,又忍不住打击他,“君黎清,如此,可还死心?”
  骨骼碎裂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到了郁流华耳朵里,握着笔杆的手也随着这一声猛然使了暗力,漆黑笔身“啪嗒”断成两截!
  君黎清咬着牙,将斩魔剑招出,扔到郁澄空脚下:“三师叔反正都知道法决了,大可再来一次,我死也不走。”
  郁澄空从未见过比郁流华还厚颜无耻的人,当下也是气的不行,心道反正是他找死,不如成全了他,也好让郁流华彻底没了想法。
  郁静水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在郁澄空还没捡起斩魔剑前抢先一步滚了过去,一把将剑抱在怀里,嘴里还直冲着郁流华的方向大声嚷嚷:“哎呀,不好啦二师兄,小师侄真要死了,那斩魔剑被三师兄驱动了,灰飞烟灭啊灰飞烟灭啊!”
  说着说着,将斩魔剑使劲拔出了一点。
  出鞘的声音也不算小。
  “郁静水!”郁澄空冲着郁静水又发不出脾气。
  “啧啧,流了好多血,这下真的没救了,君山的人死在郁山,二师兄你要怎么交代啊?难不成要抛尸荒野吗?不过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反正除了我们也没人看见君黎清过来,到时候啊,我找个山头把他尸体扔了,随便叫头野狼啊,野鸟啊,一口一口,把他吃了,死无全尸,死无对证……”
  话还没说完,石室轰然被一掌击碎,紧接着一个黑色人影飞身而出。
  郁静水朝君黎清挤眉弄眼,郁澄空却突然出手去拔斩魔剑。
  郁静水一哆嗦,翻身将斩魔剑压在身下:“二师兄救命啊!三师兄要砍我!”
  郁流华头也不回,快步走到君黎清面前,站定。
  伸手朝着郁静水的方向,微微勾手。
  斩魔剑有意识般掀开压在它身上的某人,呼啦一声划破长空,落入郁流华手中。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君黎清,明明才半年未见,却好似过了千年万年。
  少年那双漆黑的眸子好像有两道深沉在海底的旋涡,藏匿着无法察觉的暗潮。不知真疼还是假疼,唇色、脸色均是一片惨白。
  君黎清趴在地上先是大口喘了几声,而后拖着被自己打断的双腿,一点一点朝郁流华这边挪动。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知道师父向来厌恶欺骗和谎言。
  在昆吾雪山的半年,若不是郁静水一句“二师兄在郁山”,恐怕早就失了动力。
  如今,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或许是刚刚下完雨,静室外的石板长路上泛着泥土的气息仍旧十分泥泞。
  郁流华就这么冷眼看着他在地面爬出一条痕迹,冷意将眸底压抑着的复杂情绪很好的掩饰了过去,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看不见的衣袖下还藏着微微颤抖的指尖,直到一双沾满泥土的手带着小心翼翼轻轻拽了拽他衣角。
  天空像是特意为这段画面免费做渲染似的,蓦地暗沉下来。
  君黎清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抬头的姿势缓慢而刻骨,他似乎在竭尽全力让自己蹙着的眉头舒展开,可效果却不尽然,只有一双幽深的黑眸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彩:“……师父、要亲手杀徒儿吗……那一定要快一点……疼……”
  一股沉重凉意的猝然从他头顶没入,犹如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将他的心扎在地面。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君黎清抱着他在某个说不出名字的山顶等日出的安逸模样……
  君黎清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几近绝望的细语时的模样……
  君黎清握着剑杀伐如魔欲痴欲狂的模样……
  可偏偏没有一种是现在这样,带着希冀和餍足,竟是连死都能笑得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把齐萱给我叫来!”郁流华俯身抱起君黎清,许久不曾闻见的凝神香猝不及防地萦绕在鼻尖,一幕幕的线索和话语链接在一起,霎时间将他强装镇定的面容击了个粉碎。
  “……你怕疼的话就先吃这个。”
  “我送你下山。”
  “阿清,我叫阿清。”
  “徒儿很喜欢师父,这辈子都会好好待在师父身边。”
  还有一句好似醉酒在梦里听见的。
  “我爱你”
  君黎清被他抱着,只觉心里某处空缺一下子被盈满,嘴角还有力气扯出一丝弧度,伸手想挽他脖子,被郁流华毫不留情一巴掌打掉,再接着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袭来。
  郁流华低头瞥了一眼,见君黎清已经没了意识,心中反倒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的腿和之前伤势……
  “这静室太冷,我去竹屋。”
  说完也不管身后多年没气得跺脚过的郁澄空,率先抱着人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这关熬过去了,请大家吃糖啊~
  

第56章 合界(二)
  竹屋离静室十分近, 只隔了一条浅溪。
  郁流华提气跃过去, 一脚踹开门,干净利落地把人放到床上。
  这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只好在心里一个劲地唾弃自己。明明最痛恨欺骗的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没有原则!
  他将君黎清两条无知觉的腿放平, 瞥见腿弯出渗出的血迹,心神蓦然一晃。索性坐在床沿上挡住自己视线转而托起他的手腕开始逐步检查。
  灵力入体运行了一个周天后, 郁流华发觉君黎清的情况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或许那句魂飞魄散真的是他铁了心之言,三处大穴伤了两处若是一般人早就散了灵识台或成废人, 或陨落。
  君黎清浑身经脉果不其然都被断了干净, 但好在他体质特殊, 经过半年的调养加上刻意加强难度修炼,经脉居然能勉强接上, 只是一旦动用灵力怕是要吃大苦。
  正欲松手的时候。
  另一双手突兀的抬起, 死死将他反握住。
  “君黎清!”郁流华以为他装睡, 冷着声吼了一句。
  结果却见那双手像突然失了力般重新垂了下去。
  “……”原本准备好的话语又堵在嗓子眼。
  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近了, 照例是没通报直接往里闯。
  方才来时的路上,郁静水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齐萱讲了一遍。于是刚刚进屋子便压不住心里的激动, 冲里面叫起来:“二师兄啊,是真君黎清还是假君黎清?要是真的, 能给我新书署个名不?”
  话说完一个茶杯迎面甩来。
  郁静水赶忙拉着某个神经大条的偏开身。
  “哗嚓——”
  茶杯精准无比地砸在了齐萱原先站的地方,四分五裂,十分壮观。
  “这不是二师兄平日最喜欢的一款吗?二师兄今天是没吃药?”齐萱震惊。
  郁静水低声应和一声, 顺道将她往里面推:“他吃多了……你快进去吧,我以亲身经历劝告一句,待会儿少说话多做事。”
  齐萱:“……”
  郁流华看人站在门口不动了,没好气道:“还愣着做什么?”
  齐萱默默地挪过来,指尖弹出一道细线,目光炯炯有神地往床上瞥。那人真敢觊觎二师兄?这么勇敢?真不愧是斩魔剑主啊,长得也十分俊美,倒也能配得上二师兄了。
  只消这么一会功夫,齐萱脑子里已经自动过滤了数个话本。
  郁流华却以为她不敢说真话,心中一沉:“有话就说。”
  齐萱被这声打断了思绪,眨眨眼道:“二师兄你紧张什么啊,这腿大不了就是废了,再说了我们郁山这么大还怕养不起一个人吗。”
  郁流华冷冷地一瞪他,齐萱立马改口:“嗯,不是,我的意思是哪怕他废了我也能救回来。”
  说完,收回细线,快步走到君黎清面前,在他膝盖骨重重捏了把。
  还在昏迷中的君黎清无意识地哼了声直将郁流华心提到了嗓子眼:“齐萱!”
  诊断中的齐萱胆子倒是大得很,把郁流华的怒吼当耳旁风:“膝盖骨全碎了,啧,这君黎清怎么下这么狠的手,那可是自己的身体啊,打起来就跟玩似的。”
  她讽完了,伸手在君黎清腿部快速点了几下:“亏得二师兄你没把人送走,要不然拖下去我还真没办法了。”说完,一个姑娘家的就这么当着几个男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去解君黎清裤腰。
  郁流华出手拦住她:“你做什么!”
  齐萱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脱裤子啊?他这法衣力量太高,我没撕开。”她顿了顿,见郁流华不松手,觉得自己医术被质疑了立马反声道,“二师兄拦着我作甚,你行你来好不好?”
  郁流华心里很清楚医者眼里无男女,可换成齐萱和君黎清,他心里就觉得格外别扭:“不过是看看膝盖。”说完徒手将君黎清的亵裤“嘶啦”一声撕开一条缝。
  撕完还不忘数落齐萱两句:“好歹男女有别,注意点。”
  齐萱在心底翻了郁流华一个白眼,心道:二师兄你直接说不要当着你的面脱君黎清裤子不就得了嘛。
  “行了,都出去都出去,别在这碍眼。”
  郁流华回头又瞧了一眼君黎清和明显移了位的膝盖,顿觉得千斤巨石砸在胸口,连呼吸都有些不顺,五脏六腑更是灼热。
  三步并作两步打开门,如风过境般的踏了出去。
  齐萱瞧着他背影倒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郁流华出了屋子,见郁澄空面无表情地立在树下,脚步顿时就迈不动了。
  他没忘记刚刚郁澄空发的火也没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
  郁澄空见他一脸为难的模样,不知怎地气消了一半:“你今日出来够久了,我带你回去。”
  郁流华摇了摇头:“其实这几日已经好多了,往日我说只能出来半个时辰不过是想多些时间修炼罢了。”
  郁流华这性子以往让他闭个关都要找一堆借口,怎么突然开窍了似的安心修炼起来,郁澄空半信半疑却见他脸色确实好了很多,也就作罢:“去静室吧,有点事同你交代。”
  两人走至静室内,郁流华挥手在外面设了道屏障。
  郁澄空开口道:“谢羽来过了。”
  “他出关了?”
  “嗯,我之前以为你……所以擅自接了耀名帖。”不待郁流华疑问,他接着解释,“如果我没猜错,你在君黎清身边的时候已经知道大荒如今是什么情况了,接下破天宗耀名帖,意思就是归破天宗管辖。”
  话毕,郁澄空突然对着郁流华跪了下去:“对不起,这事错在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进修名额我会去,郁山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郁流华被他突如其来的一跪和不知所云的话语搅得稀里糊涂。
  “你起来说话。”
  郁澄空不动。
  郁流华无奈,也跟着跪了下去:“先不谈什么耀名帖不耀名帖的,论对不起,还是我对不起你们比较多。说实话,当年师父师娘走的急,郁山按照辈分才轮到我来担这个担子,可我心知肚明,你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我最不喜被管束,往日郁山只有我们几人倒无妨,可如今弟子众多,你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郁流华……”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郁流华拍了怕他的肩,“你现在毕竟挂着副山主名号,若是连你都要被破天宗欺辱,我郁山脸面往哪搁?现如今知道我回来的人只有你们几个,你不如昭告外界,由你继任山主,一来证实我确实死了,二来我就有时间干点别的事。”
  郁澄空本能的觉得这话得往深层次嚼:“你想做什么?”
  “你不总爱讲我撂担子吗?这回真撂担子给你了,师弟。”郁流华突然冲郁澄空笑了一下,目光转而向外飘去,“破天宗啊,你方才说什么名额,我去。”
  “不行!”郁澄空斩钉截铁道,打开了他架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我不同意。”
  郁流华正色:“我现在还是山主,我说了算。”
  “你!”郁澄空瞧着他一脸认真,心里某个地方顿时泄了气,“你知道什么是进修吗?大荒四域反是有点名气的几乎都被破天宗的耀名帖绑了,名曰进修不过是去破天宗受气的,不光要跟着他们四处抢掠,还得练他们提供的功法,而那功法……凡是练了的要么疯了……要么陨落了。”
  郁流华大概猜到了那功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修魔罢了,细细一想还是他老本行。
  “就凭现在这修为去了还有命吗?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去那种地方涉险!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废物,就是个应该被你护在羽翼下……”
  郁流华打断他:“我护着你们又如何?”他将郁澄空扶起来,“我是郁山山主,是你们的二师兄,这就是我的责任!”
  他将郁澄空眼中的一丝水气看得清清楚,郁澄空这个人从不轻易在人前流泪,小时候两人打打闹闹有时过了火郁澄空也只会生闷气,若不是偶然看到这人躲后山哭,恐怕真想不出原来郁澄空竟是个哭包。
  郁流华抬手突然在他脑袋上揉了两圈,生生将郁澄空板板正正的发髻揉歪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啊,别在这跟我整感情牌,我现在修为还没沦落到让这些小辈欺负的份上,至于破天宗,一日不除,确实会成大患。”
  郁澄空叹了口气,对他这态度十分无奈:“若是两百年前你说这话我定支持,可现在它的势力已经不是你能想象的了,连君山都没法子。我只撑了二百年,只能撑……”
  “对不起,二师兄回来晚了。”郁流华主动上前一把抱住郁澄空,在他背后拍了拍。
  郁澄空却别扭的挣开他:“当我小孩子呢你。”
  郁流华笑了笑,接着道:“大荒这么多山门宗派,破天宗能肯定每一个都收的心服口服?”他揉了揉太阳穴,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万事开头难,大荒这么消极不过是一直没有牵头人罢了,也没人愿意做这出头鸟,毕竟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郁澄空对他这番说辞也深有同感:“那你就想做这出头鸟?别忘了,你在外还有个‘好’名声,有谁愿意跟着你。”
  郁流华想起自己闻名大荒的疯狗称号,咳了两声。
  而后饱含深意地瞥了他一眼:“可‘郁流华’已经死了啊。”
  郁澄空听到他这句话,沉默了片刻,脚底如同生了根般难以动弹。
  郁流华话锋一转:“你怎么不问……君黎清的事?”
  “我同你提你就能听得进去吗?你这人聪明的很,他君黎清做了什么心里又想着什么,我不认为你会装糊涂。”郁澄空深吸一口气,“我当年说过你若是也学大师兄,我定翻脸不认人。”
  “嗯嗯,所以,直接当山主把我除名罢。”
  “你在跟我开玩笑?”
  郁流华见郁澄空真的有生气的迹象,便将方才散漫的态度收起来道:“既如此,你便当我现在是郁山一名新弟子,破天宗的名额一名新弟子去,才不会引起注意。”
  郁澄空突然对着桌子一拍:“出去!”
  郁流华:“……?”
  “这是我郁山前任山主的住处,你一个新弟子胆敢进来。”
  郁流华哭笑不得,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心道:郁澄空啊郁澄空,你什么时候能不别扭了,说不定身边就能多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了。
  他作势朝郁澄空行了一礼:“谨遵山主吩咐。”言语间是憋住的笑意。
  郁流华回到来原本的竹屋,齐萱已经出来了,正蹲在门口替蛋蛋挠痒痒。
  “二师兄!”
  郁流华佯装镇定的问了句:“如何了?”
  “我出手还有搞不定的?只不过他膝盖骨碎得不成样子了,我便将那些都挖了出来,咱大荒之人体质断胳膊断腿都会再生的,时间长短罢了。”齐萱将齐蛋蛋抱起来,“哦,对了要注意伤口三个月不能沾水,吃饭口味清淡些,如果膝盖疼的难受那就说明骨骼再生了,到时候可能会难以入睡,这都是正常现象,二师兄你不要担心。”
  “我……”郁流华本想说没有,可到了嘴边又觉得实在违心的很。
  “真的不用担心!“齐萱提高音量又加了一句,眼神瞄向屋内道,“他现在还没醒呢,二师兄你要是担心赶紧进去看看吧。”
  齐蛋蛋在她脑袋上一通乱抓,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齐萱一手捏住,齐萱冲郁流华笑了笑:“啊,那啥,我跟蛋蛋先走了,有什么事再叫我吧。”
  “等等。”郁流华叫住她,“我回来这事严守秘密,让郁静水把牌位重新立好,最好能弄个衣冠冢什么的。”
  齐萱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二师兄你……你没事吧,好好的干嘛咒自己死啊。”
  郁流华蹙眉:“问那么多干嘛,照做!”
  齐萱听到这语气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叫了声知道了,撒开脚丫子狂奔了出去。
  郁流华看着不着边际的背影摇了摇头,对郁山的形象深感头疼。
  他扶额推开门,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
  脚步怔愣在原地。
  不是说没醒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七七的地雷,谢谢季翊的地雷,谢谢我是小人嘿嘿的地雷
  谢谢作死的洛狗子40瓶营养液
  谢谢袖里乾坤的营养液
  

第57章 合界(三)
  君黎清撑不起身体, 只歪着脑袋, 眼神直溜溜地盯着他。
  郁流华在这眼神下不自在的退了几步。
  “师父!”君黎清见他又退了出去,心下焦急, 掀开被子就要往地上摔。
  空气中蓦地射来一道气劲,又将他狠狠弹了回去。
  “好好待着!”
  君黎清见郁流华终于发话, 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方才在屋外,那个叫齐萱的姑娘有心要让师父同他见上一面, 竟敢在师父面前撒谎。
  看刚刚师父的模样……
  肯定吓一跳吧。
  没过多久,郁流华端着碗粥重新推开门进来,几步跨到床前将玉碗放在了床沿。
  那粥只是寻常灵谷熬成, 连药材都未添加, 尽管很普通, 但还是让他心中一热。像是看到什么期待已久的珍宝,迅速端起。
  这是师父亲手做的?
  师父……不生气了吗?
  郁流华如今换了一身衣服, 蓝袍白底, 更加衬得他面如冠玉。光华流转间还能看到浅淡雕琢的竹叶样式, 习惯了他玄色长衫总给人不自觉的压迫感, 如今只觉眼前一亮,愈发俊逸非凡。
  甚至……甚至连眼角眉梢的凌厉都温和许多。
  君黎清一手端着碗, 一手拿着汤匙,实在忍不住偷偷多瞧了几眼。等郁流华抬头的瞬间, 他又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郁流华看他半天没动静忍不住问了句:“不合胃口?”
  君黎清立马摇头:“不……”
  “我郁山穷乡僻壤,生长出来的灵谷自然比不得君山, 还请您多担待些。”
  君黎清听完这话里莫名的疏离和敬语,脸色忽地就白了:“师父我错了……”除了这句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郁流华伸手将椅子拉过来坐下,又从旁边书架上随意点了一本书,很明显不想跟他讨论这些话题,只轻飘飘地扔下两个字:
  “吃饭。”
  君黎清见他眉头紧皱,眼神在书本上飘忽不定,心知他现在也是意乱,只好转移话题:“第一次吃到师父亲手做的,怕吃完,就没了。”
  郁流华表示自己对君黎清的这句话无解,一抬头,撞上了两道幽深而炽热的目光,直白得竟让他产生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他抬高书本挡住对面直白的视线,干巴巴地回了句:“还有很多,吃吧。”
  君黎清闻言,深吸一口气,抬高了碗。
  不得不说,君黎清的教养极高,除了轻微的吞咽声,哪怕用着瓷勺都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郁流华不禁歪了下脑袋,眼神擦着书的边缘,就看见君黎清唇色通红,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他“啪”地一声将书本拍在桌上,起身走到他面前:“张嘴!”
  君黎清摇了摇头,就是不说话。
  郁流华果断的伸手捏住他下颚,伸手在里面一探,果然摸到了几个已经烫起的泡,当下就冲他怒道:“你喝粥前不试试温度吗?谁让你一下子喝完的!”
  君黎清见他发火反倒一脸高兴:“没事的师父,都盛来吧,好喝,我可以全部喝完。”声音嘶哑,显然声带都有点损伤。
  “愚蠢!”
  甩手的瞬间,君黎清拽住了他的手,一个用力扯到身前。
  郁流华没料到君黎清刚醒力道居然这么大,猝不及防就被他拉扯了过去,只听君黎清叹了口气,轻声问了句。
  “师父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尾音短促,收在了一个温热的触感里。
  君黎清快速地在郁流华唇瓣上舔了一口,稍触即离:“这个啊。”
  郁流华没料到君黎清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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