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猫薄荷味的变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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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他就发现，袁闻语想做的好像远远不止亲吻。

　　　　刚才为了把尾巴露出来拉下了一小截裤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拉下了一大截。眼看着还有些别的东西也都该跟着一起露出来了，秦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和袁闻语拉开了一点距离。

　　　　“……你做什么。”

　　　　他说着想把袁闻语方才号称是要散温但现在完全是在作乱的手赶开。

　　　　“你真的喜欢我？”袁闻语边说边笑，“不对吧……”

　　　　“哪里不对？”

　　　　“你看，你以前疯起来不管做什么我都不赶你，是不是，”袁闻语说话的时候手依旧没停，“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秦卿莫名其妙被剥了裤子，被窝底下的身子上半边还穿的好好的，下半身却只剩下两条光溜溜的腿和因为不安而来回甩动的大尾巴。

　　　　“我知道了，”秦卿咽了口唾沫，“你又想要……那个。”

　　　　“哪个？”

　　　　“把你的……那个什么，塞到我的……那个什么里，”秦卿红着脸不看他，“交配。”

　　　　袁闻语瞬间喷了。

　　　　“你不是说浑身都痛么……”秦卿小声嘟囔。

　　　　“是啊，”袁闻语捉住了他的尾巴尖，“那你配合一点嘛。”。

　　　　【一点跳过也不可惜的肉渣依旧指路我的微博@白百不是百白　搜索　猫薄荷　65】。

　　　　袁闻语出了一身汗。

　　　　他应该是终于开始困了，闭着眼搂着秦卿，还捉着他的尾巴尖，但依旧忍不住要开口说话。

　　　　“卿卿。”他小声唤。

　　　　“嗯？”

　　　　袁闻语却只是继续念他的名字：“卿卿。”

　　　　秦卿把脑袋埋在他胸口来回蹭：“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几个字刚才脱口而出过一次后，再说出来，就没那么难了。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还是偷偷心跳加速了一阵。

　　　　袁闻语立刻笑了起来。

　　　　“卿卿，你的名字真好听，谁给你起的？”

　　　　“好像是……”秦缘皱着眉想了一会，突然之间，心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也许是你啊。”

　　　　“嗯？”袁闻语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儿，“我啊，如果是我给你起名字，看你脑袋圆肚子圆眼睛圆，肯定叫你……”

　　　　“诶？”

　　　　“叫你……球球吧。”

　　　　秦卿一下子愣住了。

　　　　他突然觉得有点儿头晕。那些梦境中的片段在他脑海中不断切换，梦中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

　　　　有些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岁月蒙上厚厚的灰尘，突然来了一阵风，扫过之后终于露出了些许原本的模样。

　　　　球球？

　　　　这么傻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人叫过的。

　　　　那一年，在秦卿还十分年幼，甚至还不叫秦卿，也全然不通人性不懂人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奇怪的人，特别喜欢他。

　　　　那个人给他带吃的，摸他的小脑袋，对着他絮絮叨叨说很多听不明白的话。秦卿有点喜欢他，于是在有一天那人打算离开的时候，悄悄跟在他身后，想去到他家里，从此以后都赖着他，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

　　　　然后他看见那个人走进了一间被砸了一半的破败的寺庙。

　　　　那里许多许多人，有些有头发，有些没头发，都十分忙碌的样子。他们来来去去，却全对那人视若无睹。

　　　　那个人越过人群，走到大院中的菩萨像跟前，蹲下身子发起了呆。

　　　　秦卿跟了过去，在他身边躺下，露出了肚皮。

　　　　那人看到了他，立刻笑了。然后他开口说了些什么呢，秦卿听不懂。他只知道那人虽然在笑，但表情看起来很是哀伤的样子。他指着跟前大堆被拔起的杂草冲秦卿说话，还不住摇头。

　　　　秦卿不明所以，站起身来，在他小腿上来回蹭了一圈。

　　　　那人还是看着他笑。笑过后垂着视线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那东西小小的，圆圆的，散发着好闻的气味。他把它放在掌心里，然后送到了秦卿面前。秦卿凑过去闻了闻，伸舌头舔了舔，最后整颗吃了下去。

　　　　那东西入口即化，带着温暖的热度和青草香气，很快融进了他的唇舌之中，消失不见了。

　　　　那之后，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秦卿晕晕乎乎，觉得热，觉得四肢酸软，又觉得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觉得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力量。

　　　　“球球？”那人伸手一下一下戳着他的小脑袋，“喜不喜欢？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吃的了。”

　　　　秦卿傻傻抬头看他。

　　　　“以后别来找我啦，”他转头看向那堆杂草，“我不在这儿了。”

　　　　秦卿有些着急，冲着他叫了一声。

　　　　“你果然还是喜欢我的，”那人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球球啊，你现在应该能活很久很久了吧。你和我不一样，不会被困这里，能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等过些年，如果还是想念我，就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要是有缘分，终归能遇见的。你玩过捉迷藏吗？”

　　　　说话间，有个挑着空箩筐的汉子走了过来，径直穿过了那人的身体，接着止住脚步放下了箩筐。

　　　　秦卿看着他把那些杂草一捧一捧往框里装，很快就装了个半满。

　　　　“我得走了，”那人伸手摸了摸卿卿的脑袋，“你是不是知道以后再也见不着我，所以今天才过来和我道别？”

　　　　那个汉子很快又挑着装满的箩筐离开了。

　　　　地上还留着不少杂物，那人伸手捡起一张原本被埋在草堆间边缘焦黄的纸，低声念了几句，然后突然又笑了。

　　　　“你看看这些粗人，真不讲究。别人的许愿签都被他们当做垃圾了。”

　　　　那人把纸摊在他面前给他看：“偕老共卿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么？”

　　　　秦卿闻了闻，觉得气味不怎么样，扭开了头。

　　　　“偕老共卿卿……”那人又念了一次后笑着摇头，“算啦，反正也没机会了。”

　　　　他说完便把那张纸随意丢开了。恰好有风吹过，那轻薄的纸张打了个旋，不往下落却往天上飘。秦卿见状立刻飞身而起扑了过去。

　　　　等他一阵扑腾后把纸咬进了嘴里还嚼了几下，再转过身，那人原本蹲着的地方却已经空无一人。

　　　　“我后来在那附近游荡了很久，但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了，”秦卿闭着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轻声又缓慢，“再后来，那里就不是寺院了。菩萨被搬走了，院墙也都被敲掉了。我听到有和尚在那儿哭，说这儿就算是菩萨跟前的草也都是日日夜夜一道被上香供奉的，全都有灵性。这样全毁了去，早晚会遭报应。”

　　　　袁闻语顿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嗯……”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满是倦意。

　　　　但秦卿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听进去了，又继续说道：“那人那时候和我说了一大堆，有些我当时没听懂，就以为卿卿才是他给我起的名字。”

　　　　袁闻语没吭声儿。

　　　　秦卿笑着往他身边靠了靠：“现在回忆一下，他好像真的管我叫球球。”

　　　　他说完睁开眼，看了看袁闻语。

　　　　袁闻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已经彻底睡着了。

　　　　“……还好我弄错了，你起得名字难听死了。”他说。

　　　　他睡得晚，自然也起得晚。

　　　　因为肚子饿而逐渐清醒的时候，秦卿意识到好像有人在亲他。

　　　　那个人用手指轻轻戳他的脸颊，戳他的鼻尖，戳他的嘴角，然后又把手指换成了自己的嘴唇。

　　　　鼻息间全是浓郁的猫薄荷香。

　　　　秦卿猛地惊醒过来，瞪着面前的袁闻语，接着抬手捂住了鼻子。

　　　　“……我刷过牙！”袁闻语举起一只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发誓。

　　　　秦卿蹭蹭往后退：“你你你，你快去喷香水！”。

　　　　这个人烧一退，那满身的猫薄荷香就全回来了，迷得秦卿差点儿就要神志不清。

　　　　好在昨晚一生病就作天作地的袁闻语如今随着热度退去也变得乖巧万分，老老实实把自己从头喷到了脚，变得刺鼻又充满安全感。

　　　　他在吃过了早饭后缠着秦卿问昨天那个故事的后续，说是后半截全都没听着。

　　　　秦卿想了想，问他：“你觉得卿卿和球球，哪个名字好听？”

　　　　袁闻语犹豫了一会儿：“……各有各的优点吧。”

　　　　秦卿气，抬腿踢他，结果某个地方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气得不肯再说，袁闻语也没辙。

　　　　又腻在一起耗到了晚上，秦缘打来了电话，问他到底是谁家的猫。

　　　　为了哄小孩儿而不得不赶紧回家的秦卿才一进门，惊呆了。

　　　　家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猫？全是橘的，一个比一个胖，简直漫山遍野。

　　　　“哇靠，”抱着他的袁闻语小声感叹，“酒池肉林。”

　　　　秦卿回头狠狠瞪他。

　　　　秦缘看起来十分心虚，两只手放在背后搓啊搓：“你听我说……这是有原因的……”

　　　　周言这几天每天接几百个电话，除了捣乱的安慰的，还真有不少自称见过卿卿和捡到了卿卿的。秦缘抱着宁可错杀不可错放的心态每个都去看了一眼。

　　　　排除故意冒名顶替的，其中有些确实是别人见着觉得相像特地抓回来的。眼看着那些个和秦卿还真有几分相似的猫咪要被放归大自然生死未卜，秦缘睹猫思猫，终归有点舍不得。

　　　　“最后就这样啦，”秦缘讪笑，“我想着，你也就不喜欢狗嘛。我平时工作那么忙，你一个猫在家呆着多无聊呀，有点儿伴也……“

　　　　“我不接受！”秦卿大喊，“这家里只能有我一个猫！”

　　　　作者有话说：

　　　　秦球。

尾声
　　
　　　　　虽然气得几乎想要离家出走，但秦卿暂时无处可去。

　　　　袁闻语当然热情张开怀抱欢迎秦卿当自己家的孩子，不过他还要急着飞回去继续录节目，带他回家也只能当留守猫咪。

　　　　而且，本质上秦卿也只是想对着秦缘闹闹脾气罢了。

　　　　他在袁闻语离开以后气哼哼坐在桌子上，看秦缘一个又一个电话不停地拨，问有没有人想要收养猫咪。

　　　　袁闻语走前倒是跃跃欲试，试图为秦缘分担一部分烦恼。

　　　　他说话时目光在猫群中来回转悠：“也许我可以带走一两只……”

　　　　秦卿大喊：“你不可以！”

　　　　于是他怀抱着遗憾离开了。

　　　　家里十一只胖橘，连带秦卿十二只，放眼望去都是大毛团。秦缘辛苦了老半天，也才顺利给其中三只找到接班人。

　　　　他在秦卿嫌弃的眼神中小心翼翼提出异议：“我觉得卿卿你有点儿不公平。我也不许有别的猫，师兄也不许有别的猫，然后你自己两头跑。”

　　　　秦卿大怒：“你有了这群猫居然就开始嫌弃我了！”

　　　　秦缘无语，继续绞尽脑汁翻联络簿。

　　　　可要立刻找到领养人也不容易。要靠谱，还恰好想养猫，还要有眼缘，还愿意养成年大猫。秦缘握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全身都写着无奈。

　　　　“卿卿，恐怕要点儿时间……”他和秦卿打商量，“毕竟我也不好把它们随便往外丢吧。”

　　　　秦卿皱着脸，看着那些体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猫咪，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我突然有个办法！”

　　　　他前天晚上骗了一个小朋友，也许可以借此机会补偿他一下。

　　　　从袁闻语那儿要到了兴兴的手机号码后，发现拨不通。于是他又要来了兴兴的微博，让秦缘给自己也注册了一个账号，跑去发了条私信。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回复。

　　　　兴兴小朋友很愤怒，信息里全是感叹号：“mao仙人是个大pian子！！！！！！！！！！”

　　　　和他聊上以后，秦卿惭愧万分。

　　　　他把兴兴的手机藏得太好了，至今没被找到。可怜的兴兴只能硬着头皮告诉老爸手机丢了，结果自然被原本就心情恶劣的秦友书一顿痛骂。

　　　　赶紧把藏手机的地方告诉了他以后，终于顺利打上了电话。

　　　　秦卿继续哄骗儿童：“兴兴啊，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我有一个补偿给你你要不要呀？”。

　　　　兴兴当然要，而且高兴的要命。

　　　　秦友书不怎么想要，但秦卿顺利用秦缘编出的那一套说辞唬住了他。

　　　　“这些都是我拔下毫毛吹一口气变的，”他在强行上门送猫时装模作样虚张声势，“就当是我看在兴兴的面子上赏你的吧。你记得一日三餐好好伺候着，不可以限制它们在家里的行动自由，要是哪只受了委屈我可是全都能知道的。”

　　　　那一只只橘猫膘肥体壮，依旧鼻青眼肿的秦友书自然不疑有他，赶紧迎进了门还打电话给下属要他立刻购置配套用品。

　　　　秦缘其实有陪着一起去，但全程坐在车里没下，并不打算和他这位血缘上的哥哥打招呼。

　　　　请来的司机帮忙安置猫咪，不想在秦友书家里久呆的秦卿回到车上，发现秦缘正在玩手机。

　　　　看他表情，十有**又是在和曲越聊天。

　　　　“我现在又只有卿卿啦，”他头也不抬，叹了口气，“可是卿卿却想当别人家的猫呢。”

　　　　秦卿心虚，不吭声。

　　　　“哎，你知不知道，”秦缘突然抬头，“师兄住的房子是公司安排的。”

　　　　“所以？”

　　　　“章哥说，我现在住的地方不太好，有安全隐患，”秦缘继续说道，“毕竟是我刚有点儿钱的时候随便租的嘛，贴小广告的都能混进来，万一被人把地址公开了，后患无穷。”

　　　　“……所以？”

　　　　“所以，他建议我如果暂时不打算买房子，可以找公司申请一下，”秦缘说，“也许我们就可以搬去和师兄住同一个小区，运气好还能是同一栋楼。”

　　　　秦卿立刻瞪大了眼睛。

　　　　“你觉得呢？”

　　　　“嘿嘿，”秦卿贴在他身上，“我当然是跟着你嘛……”

　　　　秦缘皱着眉看他。

　　　　“你最好了！”秦卿表忠心。

　　　　秦缘叹气：“我这还不是为了留住我唯一剩下的猫吗！”

　　　　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玻璃。

　　　　是秦友书。他皱着眉，表情有些凝重，站在车外却不看车窗，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

　　　　知道秦缘不想和他打照面，秦卿主动下了车。

　　　　“你又想干嘛呀？”

　　　　秦友书欲言又止，视线往车窗扫了几次后才开口说道：“你……替我转告一下他。就说，刚接到的消息，爸走了。”。

　　　　送别仪式定在三天后。

　　　　秦缘在听说这个消息后一路上始终没什么反应。等终于回到了家里，他突然拉着秦卿问：“卿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良心？”

　　　　秦卿摇头。

　　　　“……我好像不是很伤心。”他说。

　　　　秦卿看着他。

　　　　秦缘没什么表情，或者说显得有些迷茫。

　　　　“但我应该也不恨他了吧，”他垂下了视线，继续说道，“他至少养大了我，还让我遇见了你。”

　　　　秦卿没回话，伸手抱住了他，踮起脚来让他能把头搁到自己的肩膀上。

　　　　他伸手一下一下拍秦缘的背：“你没错。”

　　　　“你说我要不要去？”秦缘问。

　　　　“随你呀，”秦卿说，“慢慢想，又不急。”。

　　　　袁闻语知道秦缘把所有猫都送走了以后看起来心情很复杂。他在远程视频里长吁短叹，垂头丧气，把秦卿气得喵喵叫。

　　　　“你不专一！”他怒指。

　　　　“我真心想养的猫只有一只啊，但养不着，”袁闻语趴在手机前，“我心里的苦你懂吗？”

　　　　于是秦卿又偷笑了起来。

　　　　“我有一个好消息！”

　　　　如果真的能当上邻居，自己名义上还跟着秦缘生活，但只要袁闻语在家，还不是想串门就串门了呀。秦缘忙于工作的时候，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留宿了。

　　　　秦卿毕竟是个享乐主义者。那天晚上做的事，他心里喜欢得很，特别期待以后能每天都来一次。袁闻语愿不愿意不重要，“自己来”这种事以前不会，以后可以学的嘛。

　　　　袁闻语对此一无所知，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果然惊喜万分，表示搬家的时候记得叫他，愿意无偿提供劳动力。

　　　　虽然暂时见不到面，但每天抽空视频电话也让秦卿觉得挺高兴。

　　　　不过他的室友心情却不怎么好。

　　　　秦缘一直发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在想事儿。他说自己不难过，可就算秦卿故意逗他，他笑过以后表情总是很快又僵硬起来。

　　　　他在送别仪式的前一天半夜，把原本睡在床角的秦卿抱进了被窝里。

　　　　“我真的不难过，”他对着半梦半醒的秦卿自言自语，“也不恨他。”

　　　　“唔唔唔。”秦卿胡乱点头。

　　　　“现在终于有人喜欢我了，我不在乎他们了，”秦缘抱着秦卿，把脸埋在他的后脑勺上，“有很多很多人喜欢我，都觉得我好。还有人愿意真心待我。我很满足了。”

　　　　秦卿终于有些醒了，但没吭气儿。

　　　　他觉得自己脑袋上似乎有点儿湿哒哒的。

　　　　“我明天还是去吧，”秦缘说，“我得趁这最后的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但秦缘去了以后，却什么也没说。

　　　　秦家虽然如今经营不善，但无论如何也还是只快瘦死骆驼，仪式办得很隆重，人客众多。

　　　　秦缘的出现自然会引人注目。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和秦家的关系，只当是个远亲，期间还有人特地过来要了签名。好在毕竟是个严肃的场合，认出他的人都表现得十分克制。

　　　　秦卿全程陪着他。秦缘发呆，他也跟着发呆。

　　　　他们站在人群最边缘，远远望着，安安静静。一直到突然有个小粉丝开始大呼小叫。

　　　　“秦缘！天哪真的是秦缘！”兴兴手舞足蹈冲过来，抬起头时眼睛还红红的，“是真的！是活的~！”

　　　　秦缘一时不知所措：“小朋友你好呀，那个……这里不可以大声喧哗哦？“

　　　　他说完竖了根手指在嘴唇边，于是兴兴也立刻学着他的样子竖起手指，十分用力地“嘘——”了一声。

　　　　一直被无视的秦卿伸手在兴兴面前挥了挥：“你是不是没看见我呀？”

　　　　兴兴这才注意到他的偶像身边还站着个人，一转头又是一惊：“猫仙人你也在？”

　　　　秦缘更惊讶：“你们认识？”。

　　　　在知道面前的小孩儿究竟是谁以后，秦缘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儿愣愣的。

　　　　但兴兴全然没发现这一点。他兴奋过度，叨叨个不停，表达完了崇拜之情后甚至开始了歌唱表演，闭着眼小手乱挥，无比陶醉。

　　　　眼看就要引起旁人驻足关注，秦缘赶紧拉着他往外走。

　　　　兴兴一路上嘴依旧没个停，又开始和秦卿叨叨说他的那些孩儿们现在都被照顾得特别好，尤其二咪不怕生，这些天都是和他一起睡的。

　　　　一直到被拽到了外面的小花坛边上，他才想起来问：“秦缘你为什么会和猫大仙在一起？为什么会来我爷爷的葬礼？”

　　　　秦缘蹲下身子看他：“因为我是你叔叔。”

　　　　兴兴大惊。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秦缘问。

　　　　兴兴猛点头，还补充了一句：“我好多同学都喜欢你！”

　　　　秦缘想了想，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肩膀，脑袋靠在一起后掏出手机自拍了一张。

　　　　“加个好友吧，”他拍完冲兴兴笑，“我把照片发你，你可以拿去给你同学看。“。

　　　　兴兴很快就被他父亲逮住了。

　　　　秦友书和秦卿客套了几句，临走时对秦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别的交流。

　　　　等他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兴兴离开，秦缘在身后故意大声喊道：“兴兴，以后要是在家里住的不开心就来找我呀！”

　　　　兴兴狂喜乱舞，接着被拖走。

　　　　秦缘对着他们的背影吹口哨。

　　　　“你看，”他小声对秦卿说，“他们家还是有人喜欢我。”

　　　　秦卿低着头笑：“越傻的越喜欢你。”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秦缘回过头看他。

　　　　“我是说人，”秦卿连连摆手，“猫不算的！”。

　　　　仪式结束后秦缘没跟去吃饭。袁闻语趁着录制空闲飞回来见秦卿，约好了会过来接他们回去。

　　　　但实际在见到袁闻语的车后，秦缘却停住了脚步。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诶？”秦卿歪头，“你去哪儿，让他顺便送你过去不好吗？”

　　　　“不好，”秦缘扭头，“我才不要看你们两个在我面前黏黏糊糊，糟心死了。”

　　　　秦卿脸一红。

　　　　“你快过去吧，”秦缘伸手指了指，“那家伙急死了，在拼命按车灯了。”

　　　　秦卿还是不太放心：“可是你的腿……””本来也不严重啦，“秦缘说着把腿抬起来动了动，“喏，活动自如。快去吧，你看他都要跳下来了！”。

　　　　秦卿一上车就莫名脸红。

　　　　“他呢？”袁闻语伸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