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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灵修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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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凤祁紧紧抱在怀里,那温暖的怀抱像是一个温柔而热烈的梦,将他拖入光怪陆离的幻境中; 只能任凭意识陷落,无从解脱。
凤祁的手一寸一寸滑下,从他的侧脸至肩颈; 再至小臂; 最后摸到了他冰冷的手指。
他先是试探地碰了碰,见对方没有推开; 便将手掌覆上去,小心翼翼握住了。
凤祁似乎因为这个动作而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眸光微动; 小声问:“其实不是冷吧?很紧张?”
“……”
“在紧张什么?”凤祁舔了舔嘴唇; 声音里隐约带了些哑意,“是我抱你,牵你的手; 还是……”
他的尾音淹没在二人鼓噪不断的心跳声中; 季朝云看见凤祁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想吻他。
那些欲盖弥彰的解释,不经意间的触碰与悸动; 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愫,在这一刻终于如潮水褪去; 显出了本来该有的模样。
季朝云在凤祁低头的瞬间偏过头,微阖的眼睫颤动不止,半分声音也发不出。
那一刻,他甚至能感觉到凤祁洒在他侧脸的呼吸,滚烫而急促,几乎要将所有理智灼烧殆尽。
可他并没有碰到他。
凤祁在距离季朝云仅有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季朝云不敢动,他清清楚楚听见了凤祁从鼻腔内发出的一丝戏谑笑意:“这么不经吓?”
“……”季朝云紧咬着牙关,声音抖得溃不成军,“……别开玩笑了。”
“没有在与你开玩笑。”凤祁依旧维持着那危险而恶意的距离,仿佛只要在进一寸,嘴唇就能碰到季朝云的侧脸,“我不逼你,也不动你,但这不代表我在说笑。”
季朝云猝然睁眼,扭头看向他。
凤祁连忙仰头后躲,失笑:“……但你要是主动亲上来,那就不怪我了。”
季朝云没有与他说笑的心思,他与凤祁对视,许久才低哑着声音开口:“你刚才说……”
“朝云哥哥,你们的衣服都试好了吗?阿荀哥哥说,你们成婚前得分房,让我……”阿封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二人还来不及分开,便被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正着。
阿封目瞪口呆地盯着二人,眨眨眼,许久才接了下面的话:“……让我带你去新的客房。”
屋内僵持的气氛一扫而空,季朝云一把推开凤祁站起身,快速道:“我试好了,走吧。”
“朝云……”凤祁下意识伸手去拉他,却被季朝云侧身躲开。
季朝云:“抱歉,我……”
他没有把话说完,不敢再看身旁的人,抬步朝门外走去。走出房门前,季朝云脚步略微停顿一下,像是想要回头看一眼凤祁。
可他最终没有动,只闭了闭眼,快步离开了树屋。
离开树屋后,季朝云始终神色冷然,一言不发。阿封几次想与季朝云搭话,却都因对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而缩了回去。
为季朝云安排的居所就在邻近一条枝杈上,与原先的树屋离得不远。阿封很快将季朝云带到了地方,刚推开门,却见老族长正坐在里面。
阿封忙朝老族长躬身行礼:“族长爷爷。”
老族长笑着一摆手:“阿易先出去吧,我与朝云说说话。”
“我不是阿易……”阿封小声嘟囔一句,转身离开了。
季朝云目送他离开,合上房门,走到老族长身边:“族长找我有事?”
“手伸出来,给你个好东西。”老族长探入怀中翻找片刻,取出一对树藤编织的镯子。他拉过季朝云的手,将其中一枚带到他的手腕上,道,“此物使用榕树藤编织而成,带有咱们榕树族守护树灵的力量,可庇佑有情人终成眷属,相守一生的。”
季朝云神色一僵。
那树藤编织得格外精巧,深色树藤系在季朝云手腕上,衬得手腕愈发纤细白皙。
可季朝云却觉得此物仿若有千斤重,压在他心口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族长,其实我们……”
老族长没在意他的话,他牵起季朝云的手,来回打量,越看越满意:“原本应该等到两日后,你们在榕树下礼成时再给你的,可我等不及。这另一枚也给你,到时候你亲手给你夫君戴上,可好?”
老族长将另一枚镯子塞进了季朝云手中,自顾自道:“此物通常由父母长辈赠予,我这里一共就两对,一对给了阿荀,另一对啊,一直为你留着。榕树族传说,只要两人戴上了此物,便是被树灵系紧了缘分,永远也不会再分开——”
季朝云猛地抽出手。
老族长疑惑地抬眼看他:“怎么了?”
季朝云看着老族长那张憔悴苍老的脸,喉头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
妖族能长久维持年轻模样,可寿数有限,当妖丹开始衰竭后,会衰老得比凡人还快。他与老族长只是短短五年不见,对方却已变得他几乎快要认不出。
季朝云移开目光,低声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这样啊。”老族长理解地点点头,温和道,“这几日要忙成婚之礼,的确会累一些。你赶紧歇下,我不打扰你了。”
“族长……”
“无妨。”老族长轻声打断他,“我就是给你送这东西来,现在东西送到,我便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他说完,没等季朝云在说什么,自顾自柱着竹杖出了房门。
房门被重新合上,季朝云孤身站立原处,垂眸看不清神情。须臾,他解下被老族长戴在手腕上的镯子,与手中另外一枚一起放回桌案。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他熄灭了屋中的灵灯,在黑暗中摸索着回到床榻,合衣躺下。
季朝云蜷缩着身体,视线移向窗外。透过窗柩与榕树茂密的枝叶,恰好可以看见他原先所住的那间树屋。
远处那间树屋的灵灯彻夜未熄,季朝云一动不动,就这么怔怔地看了一整夜。
。
因为榕树族新人成婚前不可见面,余下两日,季朝云没有见过凤祁。
很快到了成婚当日。
这日清晨,季朝云一大早便被族人叫起来穿衣打扮,然后再被人带去榕树下。
榕树下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草地上百花盛开,花团锦簇的小路一直通向榕树之下。榕树垂下的那无数茎须上也挂满了鲜花,混杂着百花浓郁的清香,花瓣纷纷扬扬被风吹落。
凤祁站在那条小路的尽头,神情自然,触及季朝云的目光时,甚至还对他轻轻笑了一下。
仿佛那天夜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才说服族人将婚服换成与季朝云相似的正常制式。那大红婚服穿在他身上,勾勒得身形挺拔修长,格外出众。
季朝云从未见过能将红色穿得这么好看的人,好看得……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凤祁是那种永远不会湮灭于众的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何打扮,他总是最耀眼的一位,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季朝云被人牵引着走过长长的小路,来到凤祁面前。
凤祁始终认真注视着他,一刻也不曾移开目光。
“你真好看。”凤祁轻轻道。
他朝季朝云抬起手,似乎是想碰一碰他的脸。却被季朝云偏头躲开了。
凤祁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不动声色地收了回去。
成婚之礼正式开始,主持仪式的司礼站在前方不知说些什么,季朝云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凤祁就在他身边,只要他一偏头就能看见,可他却觉得他们的距离前所未有的遥远。
不知过去多久,司礼的讲话声忽然停了下来。
季朝云后知后觉抬起头,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身旁不知是哪位族人小声提醒道:“新人该拜榕树了。”
榕树族的成婚之礼在榕树下举行,新人要对榕树俯身三拜,才算礼成。
拜榕树……
季朝云仰头看向榕树高大的树冠,树上榕果泛起晶莹的光芒,妆点在茎须上的花瓣飘落在他们身旁,一双双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等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二人身旁不远处,老族长坐在藤椅上,脸上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
这不是真的。
只是做做样子,不是真的。
季朝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收回目光,屈膝跪下。
一拜。
二人同时俯身。
二拜。
季朝云闭上眼,眼睫微不可察地颤动起来。
三拜。
负责司礼的族人呼完三拜,可榕树下那两人都没有动。
凤祁偏头看向季朝云,后者脊背挺得笔直,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凤祁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正想开口叫停,季朝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起身。
“?”
季朝云眼眶通红,不由分说拉起凤祁往外走:“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与我过来。”
榕树族从没遇到过新人在仪式上忽然逃走,一时间竟乱了阵脚,就连季朝云拉着凤祁穿过人群离开都忘记去拦。
慌乱中,唯有老族长拉住季荀,慢慢悠悠道:“让他们去嘛。年轻人,把话说开了就好,别打扰他们。”
季荀一怔:“爷爷,您这是何意?”
“什么何意?”老族长茫然地抬头看他,又偏头看了看慌乱的人群,恼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还不赶紧准备好?”
“……”
第46章
季朝云拉着凤祁一直朝后山走去。
眼见已经彻底离开人群; 凤祁轻笑着开口:“你这是要带我私奔去吗?”
季朝云脚步猝然一顿。
他没有回头,凤祁只觉得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冷得透骨,指尖苍白得几乎没有丝毫血色。
凤祁叹息着摇摇头; 将对方的手掰开; 再握进掌心:“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若你不接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就好了,何必与自己为难?”
“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季朝云抽出手; 声音低哑,“你做得到吗?”
凤祁苦笑一声:“我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做吗?”
季朝云指尖颤了颤,仿佛被一把尖刀刺进心口; 他被那痛处一点一点凌迟着; 就连呼吸都能牵扯出剧痛。
凤祁凝视着对方的背影,轻轻问:“你想与我说什么?”
“……”季朝云嘴唇紧抿; 一句话也说不出。
凤祁也不催促,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事……是我不对。”过了许久,季朝云哑声道; “我们今天只是在做戏; 明日我会向树爷爷辞行。功德的事你不必再帮我,等离开了榕树族,你便回书院去吧。”
凤祁眯起眼睛:“你赶我走?”
季朝云闭上眼; 声音轻轻发颤:“等回书院后; 我会向督察殿提请更换弟子院,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凤祁的神情凝了下来:“你觉得这样就够了?”
“……”
“回答我季朝云,你觉得躲着我; 我们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季朝云没有回答。
凤祁掰过他的肩膀,低头看着对方低垂的、通红的眼睛:“你若真的这么想; 为何不敢看我?又为何这么难过?”
“晚了,朝云。”
“我们相识这几个月,你有无数机会推开我,可你没有。你觉得只要躲着我,我就能忘了你?”凤祁轻嘲一笑,“季朝云,三百年了,你忘记过凤霄吗?”
季朝云的身体重重颤抖一下。
“你遇到凤霄那年,比我现在的年纪还小吧。”凤祁道,“当年的你都能够这么义无反顾,凭什么觉得我不行?你能等得起三百年,凭什么觉得我等不起。”
他放柔了声音,轻轻道:“多奇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好像冥冥之中被人推了一把。它告诉我要去你身边,陪着你,守着你,护着你。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留在书院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那一天。”
季朝云肩膀轻轻颤动,眼眶酸涩,眼前模糊一片。
“我知道你现在回答不了我,没关系的,我能等。”凤祁温声道,“两百年,三百年,五百年……那家伙与你相识三个月,便让你等了三百年,我等等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我……”季朝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不会有结果的,我根本……”
“你如果想说你对我根本没有一点感觉,我是不会信的。”凤祁叹了口气,温柔地揉了揉季朝云的脑袋,“想了足足两天要怎么与我一刀两断,你的最终表现就是这样?连装都不会装,没见过比你更傻的龙。”
“……”
“你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觉得对不起他,也对不起我,可这哪里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一直在纠缠你。”凤祁的手缓慢下移,握住季朝云冰冷的双手,“他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我的小龙一点错也没有。别难受了,你要实在不开心……这个给你。”
凤祁摘下手链,系在季朝云手腕上:“用鞭子就抽我一顿,解解气。我以前打过你,你现在打回来,好不好?”
季朝云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他明明才该是觉得委屈的那个人,却反倒来安慰他,怕他难受。
可凤祁越待他好,他心里便越觉得难受。
三百年前那段过往是真的,中间三百年的等待是真的,来书院后这几个月相处也是真的,他心中明明有别人,却仍然不受控制地被这个人吸引。
他从未察觉到这些,直到两天前的那天夜里,那个将落未落的亲吻。
那夜凤祁的态度,将他一直以来不愿去想,不敢去想的事情揭示于天光之下。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季朝云深深埋着头,浑身止不住颤抖,紧咬着下唇泄出几声哽咽。
“怎……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凤祁一下被他眼泪吓蒙了,难得有些手忙脚乱,想抱他又不敢,试探地扶住他的肩膀,“别这样,别这样……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不是你的错,别哭。”
凤二殿下没经历这种情形,连哄人也不会哄,乱七八糟安慰了一堆话,把人哄得越哭越凶。
季朝云此生也从未有过这般极致的发泄,与凤霄分别时没有,被逐出龙族时没有,前世意外丧命也没有。他浑身脱力地发着抖,很快就连站立的力气都不剩,慢慢跪坐在地。
他低着头,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进草地里。
凤祁从未见过季朝云这般模样,只觉得这比拿鞭子抽他还疼。他顾不得会不会再刺激到这人,蹲下身小心把人搂紧怀里,按住季朝云的后脑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我算是明白了,你不想揍我,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凤祁叹了口气,只觉自己真是被这人吃得死死的,闭着眼自暴自弃道:“哭吧,哭痛快了就别再难过了。”
可惜季朝云最终也没能哭个痛快,没过一会儿,凤祁便听见远处有脚步声急促赶来。
他们从成婚之礼上逃出来,族人自然会追过来。凤祁不想叫人看见季朝云现在的样子,季朝云多半也不希望别人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思忖片刻,手臂搂住季朝云的腰身,腾空而起。
二人稳稳落在树枝上。
季朝云也感觉到有人接近,但他先前哭得太凶了,一时间还止不住,只能用力抓着凤祁的衣袖,把头深深的埋下去,竭力抑制着轻轻的抽噎。
不一会儿,几名族人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几人神情急切,却并不像是在找人的模样,他们快步朝前走去,很快消失丛林之间。
凤祁直觉感到有些异样,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个方向……”季朝云从凤祁衣襟里露出通红的眼睛和小半张脸,轻声道。
凤祁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婚服已被哭湿了大片,用衣袖擦了擦对方脸上的眼泪:“怎么了?”
季朝云往后躲了一下,自己揉了揉眼睛:“我记得,从那边的出口离开榕树族,就是那座荒山。”
那座原本浓雾笼罩,如今却雾气消散,险峻万分的荒山。
自家小龙还没哄好,凤祁实在不想在这时候管别的事。可榕树族对季朝云有恩,若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他心里同样不会好受。凤祁低下头,询问道:“回去问问?”
季朝云点点头:“嗯。”
“可你这样子……”
季朝云平时从未这样哭过,一哭就哭个狠的。此刻好不容易止住了,可眼睫上还挂着水珠,一双眼睛又红又润,兔子似的,看上去格外可怜。
凤祁心浮气躁地移开目光,定了定心神:“我帮你用法术遮一遮?”
季朝云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偏头躲开:“我自己来。”
片刻后,二人回到榕树下。
成婚之礼的布置尚未撤去,老族长不让族人去追他们,因此众人只能继续在原地等候。
见二人回来,老族长朝他们笑了笑:“事情都说好了?”
“嗯。”季朝云低声应道。
老族长又指了指树下:“还要继续吗?”
季朝云一怔:“族长,您……”
“怎么了?”
“……没事。”季朝云摇摇头,“我们方才看见几位族人朝荒山的方向去了,他们是去做什么?”
老族长与他对视片刻,眼中显露出困惑:“荒山?什么荒山?哪里的荒山?”
“……”
“二位回来了。”恰在此时,季荀朝他们走来。
凤祁问:“少族长,方才我与朝云看见有几位族人朝荒山而去,你可知情?”
“是我的吩咐。”季荀解释道,“方才接到消息,有一支远途而来的商旅似乎何阴差阳错穿过了榕树族在桃花岭的布置,取道荒山。我担心他们遇到危险,便派几位族人前去护送。”
季朝云:“可族人在桃花岭每个必经之地都设有阻拦,他们怎么会顺利通过?”
“原因尚不知晓。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即将进入荒山。”季荀道,“榕树族毕竟是妖族,不敢在凡人面前露面,我只来得及找了几位族人跟上去,尚未查明此间缘由。怎么,你们觉得有问题?”
季朝云与凤祁对视一眼,道:“我们并无确实证据。只是……季大哥,荒山内曾有不明之物袭击你们,族人前往恐怕会有危险,让我们去看看吧。”
“可……”季荀迟疑地看了看他们,又看向老族长。
老族长坐在藤椅上,笑眯眯道:“想去就去,有什么关系。”
季朝云与凤祁点点头,当即回屋换衣。
季荀目视着那二人的背影,纳闷道:“爷爷,所以这成婚之礼,还办不办了?”
老族长道:“三拜尚未拜完,留着吧,以后还用得上。”
“那爷爷为何让他们走了?”
“你这个人,整日只知族中事务,难怪找不到媳妇。”老族长恨铁不成钢,用竹杖末端狠狠敲了下季荀的屁股,柱着竹杖站起身,朝远处走去,“年轻人,成双成对,天造地设,真好啊……”
。
从后山的方向离开榕树族,季朝云与凤祁很快找到了那片荒山。
之所以说是荒山,则是因为此地寸草不生。山中随处可见怪石嶙峋,石缝间唯有些许干枯杂草,不见生机。这山中鲜少有人到来,道路崎岖难走,与前方的桃花岭仿佛是两个世界。
“真难想象,如此繁茂的桃花岭之后,竟有座这般寸草不生的荒山。”凤祁道,“这似乎不合常理。”
季朝云点点头:“我刚来榕树族时,也觉得此山颇为怪异。只不过当时……自身难保,而且荒山外又浓雾笼罩,这才从未前往探查。”
凤祁“唔”了一声,偏头看着他。
季朝云神情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曾那般哭过。这人就是如此,心思藏得比谁都重,若不是难受到了极致,根本不会泄露丝毫。
凤祁心疼又无奈,正不知该不该再哄他两句,后者忽然开口:“你看那儿!”
二人前方不远处的石壁下,倒了一名年轻人。
正是一只树妖。
二人快步上前,却见那年轻人气若游丝,身上衣物已被鲜血侵染。
“没有伤及要害,还有救。”凤祁抢在季朝云之前把人扶起,快速在对方几处灵脉点了几下,徐徐注入灵力。
“咳咳咳……”年轻人咳出一大口血,终于恢复了些意识,“仙、仙长,你们怎么会来……”
季朝云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跟着那只商队进入荒山,没走多远便遭遇了袭击。”
“其他人呢?”
“许是进山了咳咳……那东西格外厉害,我、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晕了过去。”
年轻人伤势太重,二人再问不出别的,便掐了个法诀将人送回族中。
做完这些,凤祁道:“看来,这山确实有问题。”
“不止是这山,还有那商旅。”季朝云遥远着荒山深处,眉梢略微压低,“商旅为货物通常有随行车马,因而他们会选择更好走的官道。这荒山险峻难测,究竟是何处来的商旅,竟会选择这条路?”
“或许他们从外地而来,并不知晓此地险峻?”
季朝云摇摇头:“正因是外地而来,更要打听清楚才是。”
季朝云道:“凡人不比仙妖,他们没有法术护身,不会缩地成寸,长途之行于他们而言更要慎之又慎。就算不为自身性命着想,也要考虑到随行货物的安全。”
凤祁问:“所以你方才就觉得,那队商旅有问题?”
“只是猜测。”季朝云道,“我们继续往里——”
他话音未落,忽然察觉有东西朝他二人身后袭来。
季朝云回身看去,恰好看见一道黑烟由远及近。他正要回击,可凤祁动作比他还快。
凤祁击出的一掌不偏不倚击中黑烟中心,只听得一声尖锐嘶吼,黑烟向后飞去撞上粗粝的石壁。黑烟散去,显出内部真型。
那东西外表与猎豹极为相似,通体黝黑,额前生双角,犬齿细长而双目鲜红。
那双鲜红的眸子里,蕴藏的是滚滚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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