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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踽踽独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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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角村居住在西村的老村长向来德高望重，虽然看不上东村那边虽未被政府任命，但一直以东村村长自居的陈振兴，但还是尽责地遣了自个儿孙子去东村通了消息，省得到时候出了事东村的村民们措手不及。可惜，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振兴对于老村长的提醒全然没当回事，表面上答应地好好的，说是马上用广播提醒村民们，实际上一转身就将其抛之脑后，心里暗暗嗤笑老村长“老糊涂”了，连这样匪夷所思的传闻都当了真，看来老家伙真该退休了。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至理名言，当天晚上，东村的村民们就为他们“村长”的妄自尊大付出了代价。或许是受西村这边家禽家畜暴动的影响，东村那边原本虽然有些暴躁，但却仍旧没有从它们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中挣脱出来，在没有受到生命危险时，仍旧安心呆在它们主人家里安静生活着的家禽家畜们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一般，一瞬间来了个集体大逃亡。
东村的村民们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养了那么久的口粮就那么没了，纷纷极力阻拦。而原本只是想要从禁锢了它们大半生的院子中逃走的家禽家畜们，顿时被村民们略显暴力的阻拦给惹怒了，毫不留情面地利用上天恩赐给它们的得天独厚的“武器”进行反击，一时间，整个东村惨叫连连，村民们还没来得及弄明白为什么原本温顺的鸡鸭鹅猪羊，甚至是可爱的兔子都变得像野狼一样凶残，就败在了战斗力飙升的家禽家畜们的利嘴（尖爪or锋翅or蛮力）下。
同样被家里的老母猪撞翻在地折断了胳膊的陈振兴一时间被惊骇地傻了眼，好在他到底有些担当，立即托着折断的胳膊跑向东村的村干部办公室，通过广播安抚受惊的村民，并一再地嘱咐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随意阻拦那些疯了的家禽家畜们。忙活到大半夜，东村村民家家户户养的家禽家畜们跑得差不多干干净净了，筋疲力尽的村民们也终于能回到自己冷清又凌乱不已的家中了。
大概是认识到“团结就是力量”的道理了，亦或是感激老村长不计前嫌及时提醒了东村，撑过了漫长而难熬的一夜后，陈振兴一大早就带着东村德高望重的长辈和说话有些分量的村民们踏过年久失修的石桥，来到了老村长家。
毕竟是关系到村民们生死攸关的大事儿，老村长也顾不得跟东村一众人讨论他们积怨已久的是是非非，直接用广播通知东村所有的村民们每家派一人到打谷场集合，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日后的计划。虽然大家都打心底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要变天了！
陈老爷子家自然是陈老爷子去，原本余辉、刘清泉也想去凑热闹，但老爷子不愿孙儿们小小年纪这么快就不得不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虽然他清楚孩子们早晚有一天要面对的，但他还是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能拖多久是多久吧，好歹孩子们还能无忧无虑地多过几天舒心日子。
刘清泉、余辉可不是什么乖孩子，怎么可能说不让去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呢？俩人跟大壮一群人练功完毕后，就浩浩荡荡地向打谷场奔去。这群孩子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及雪中特殊物质的滋养，身体素质比之从前不知道要强悍多少倍，五感的敏锐度自然也是大幅度提升。余辉一行人怕挨骂，并没有大大咧咧地凑上去，而是躲在打谷场不远处的一个斜坡后，一边呲牙咧嘴地往嘴里塞雪，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大人们说话。
“老村长，上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吗？咱们村儿虽偏僻，可东西村加起来也有上千口儿人呢，上面总不能不管不问吧？”一个声音嘶哑，听上去略显疲惫的男声急切地问道。
“哎，之前怕大伙儿担心，我一直没跟大伙儿将情况讲清楚。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会往县政府办公室打电话，头几天还有人接，我跟他们反映了下咱们这儿的情况，那边说马上想办法，让咱们不要急。可后来我再打电话去询问情况，就没人接了，也不知道是县城里出了事儿，还是他们故意不接电话。前儿我不死心又往县城打电话，却根本打不通，我本来想着问问咱村儿搬到县城里的那几家的情况，没想到也没通。我估摸着，应该是电话线出了问题。后来我又用手机打过去试一下，县政府那边还是没人接，小勇家的打通了。我跟小勇爹打听了下情况，听说县城里比咱们的生活还不如，咱们好歹还存了些粮食，家家户户地窖里都有些萝卜大白菜土豆之类的，柴火什么的也不缺，好歹还能吃上热乎饭。可县城里的人就惨了，他们的煤气都是省着用，小勇爹说他家好几天没买到菜了，一家人天天泡方便面吃，孩子几天下来都瘦了一圈了……”
听着老村长声音沉重而哀痛的叙述，原本有些闹哄哄的打谷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交通便利的县城里的状况都这么糟糕，他们这些被困在山谷里的山里人，估计政府更不会搭理吧？
“政府就没采取啥措施吗？”
“政府又不是神仙，如今全国都在下大雪，飞机、火车甚至是汽车都停运了，政府还能咋办？估计如今住在皇城脚下的人都不好过，咱们若是指望着政府救济，还不如去等死来得干脆！”
“那咋办？就这么熬着？这雪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家里的粮食都快吃完了，总不能等着饿死吧？”
“老村长您看这样行不，如今正是艰难的时候，咱们能住在一个村子里共度难关也是种缘分。您看您能不能号召家里存粮多的村民们匀出一些给家里境况不大好的村民，毕竟咱都是一个村儿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会还的，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行……”
此提议一出，打谷场又是一阵尴尬的寂静。毕竟如今世道艰难，谁都清楚，家里多一袋粮食，家人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可大家毕竟是一个村的，总不好见死不救。虽然家有余粮的村民们对这个建议并不大赞成，但谁也不想当个“狼心狗肺”“见死不救”的出头鸟，只能沉默以对，隐晦地表达着自己对这个建议的消极态度。
眼看着打谷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一直没怎么言语的老村长终于干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寂静场面。“帮助他人是美德，但法律也没有规定不帮别人是犯罪。所以，我不会强制村民们将自个儿家的粮食拿出来分给别人。”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松了口气的声音，老村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咱们毕竟是一个村儿的，你们经过昨晚，想必也清楚了，现在连兔子鸡鸭都变得跟小狼崽子一样厉害，估计山上的野兽更凶悍。你们想想，若是咱村儿的人饿死一半儿，剩下一半的人，有没有能力跟山上变得越发凶悍的野兽对抗。”
“咱们的鸡鸭鹅猪羊兔都跑山上去了，山上的野兽要吃也吃它们啊……”有人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
“鸡鸭鹅现在跟鸟儿似的，一飞就飞老高，猪长了一身蛮力，羊跟兔子跳窜得比小汽车还快，你们说，要是山上的野兽捉不到它们了，会去哪儿找吃的？”老村长到底比年轻人看得透彻，声音沉重地问道。
老村长言罢，大家都不吭声了。显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今，动物远比人类强悍得多，若是真对抗起来，人的胜算并不大。
不仅打谷场内的大人们陷入了难言的沉默，连躲在斜坡下的余辉一行人也不例外。他们的年纪虽都不是很大，但却并不是丝毫不通世事。只是相比于大人们内心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这些年轻人心中更多了一丝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兴奋之感。他们习武多日，或许终于到了学以致用的时候了！
第五十章
“阿清小辉回来了；赶紧喝点儿茶暖暖身子……”刘清泉跟余辉刚进门，正逗着精力有些过于旺盛，乱跑乱窜乱打滚儿的大花小花玩儿，陈老太太就颠颠地迎了上去；将两个小子拉到屋里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打谷场那边开会都说了些什么？”。村里男人们开会所下的决定毕竟关系到自家的切身利益；饶是向来不爱八卦的陈老太太；也不由忍不住拉着外孙偷偷摸摸地询问打听。
“说是要互帮互助，共度难关。不过不是免费帮人，平白将自己家的东西分给别人，而是等价交换。”见两位老太太似乎不大明白，刘清泉解释道：“比如说咱家有粮食，但地窖里的菜不够吃；咱们可以用粮食跟囤菜多的人家换。要是家里没菜也没粮，还可以用柴火、衣服、被褥、首饰等一切别人要的东西跟人家换。若是实在拿不出能换的东西，家里人眼看着要挨饿了，还可以先赊着，等来年收了新粮再还……”
“哎，老村长能做出这样公平合理的决定，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都是一个村的，谁也不忍心看着别人饿死。”陈老太太叹了口气，心中悲叹的同时也不由松了口气，说到底，人都是有私心的，虽然心里可怜那些家里缺粮的人家，但若是真让她无私奉献，她还真做不到。
在西厢房漫不经心地忙折腾着五只小老鼠的秦彬自然听到了刘清泉陈老太太他们说的话，只不过他现在一心想着赤火，对于村里的事儿原本就不怎么关注的他，此时更是没有丝毫兴趣，随便听听就丢开了。
“有事儿就说，忸怩个什么劲儿啊，这儿又没外人！”见自家老伴儿自从回家后，一直似乎有话说，但又有所顾忌而欲言又止的模样，陈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瞪着眼睛怒道。
“没，没啥。”陈老爷子连忙摆了摆手，猛扒了几口饭后，最终还是有些承受不了大家好奇的视线，有些心虚地说道：“就二哥，他家粮食几乎卖光了，富强（陈二海的大儿子）一家子又回家了，如今眼看着家里要断粮。二哥就跟我商量着先借咱点儿粮……”在老伴儿充满“威势”的眼神下，陈老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几乎微不可闻，看的刘清泉几人暗自憋笑，原来看上去威风八面的老爷子其实是个“妻管严”啊！
“你都已经答应了，还跟我们商量什么？赶紧扛着粮食给你的好二哥家送去，可别饿着那一家子。”陈老太太心里有气，语气自然不怎么好。不过见老伴儿窘迫的模样，到底不忍心老头子为难，叹了口气后，无奈地说道：“给就给吧，幸好咱家不缺这点儿粮，要不然的话，马上挨饿的就是咱们一家六口了。老陈，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你那几个兄弟，可如今大家都不好过，谁不可怜啊？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劝二哥别一下子把粮食卖光时，二哥那一家子是个什么态度！罢了罢了，以前的事儿还说它做什么，但为了三个孩子，你以后做啥事可得多掂量掂量……”
“嗯，我记着了。”陈老爷子也没多说什么，开始低着头闷头扒饭。其实陈老爷子比谁都精明，只是他二哥家是真困难，到底是自家亲戚，他总不能看着他们活活饿死。
经过这一茬，餐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原本香喷喷的饭菜，大家突然觉着似乎也不那么美味了。不过幸好家里有个活宝余辉，善于活跃气氛的他三两句就逗得两位老太太哈哈大笑，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不多会儿就消失殆尽了。
“哎？”
“是咱家电灯坏了，还是停电了？”
“你们都坐着，我出去看看……”
一家人刚吃完晚饭，收拾好碗筷后正准备去北屋看电视，灯火通明的餐厅及厨房的灯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灭了，大家唬了一跳，顿时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停电了，哎，估计电线出了什么问题。都小心着点儿，别摔了，回屋早点睡吧。”陈老爷子出去转了一圈儿，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虽没多说什么，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电一停，恐怕以后很难再恢复如初了。
“不是吧？咱们以后晚上岂不是要摸黑行动？现在轻易见不着太阳，那台太阳能发电器也不能用啊！”对于现代人而言，电的地位几乎能跟水在一个水平了，这一下子断了电，刘清泉已经能预想到未来暗无天日的悲催生活了，不由悲愤地哀叹道。
“兄弟，节哀吧，幸好咱之前买了不少蜡烛，应该能撑一段时间。”余辉拍了拍无比颓废郁卒的刘清泉，叹了口气后，小心地捧着蜡烛带着两个好兄弟向二楼走去。
“小辉，要不咱明儿一起去村口大电表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能修好呢。”虽然刘清泉自己也不怎么相信这个说法，但还是怀着侥幸的心理问道。
“行啊，反正呆在家里也没啥事儿。”余辉随意地应道，他向来在家里呆不住，只要能出去疯玩，哪儿都没问题。“彬彬你也去吧，老是呆在家里多闷啊，别憋坏了。”
“嗯，好吧，咱们可以顺便去山谷口走走，看看是不是真的没可能到外面去。”想着窝在家里干着急也没用，秦彬思忖了片刻后就答应了余辉。
“行，要是能出去了，咱们说不能还能去县城看望磊子呢，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家的座机打不通，手机也欠费停机了，网也不上，希望别出什么事儿。”
村里停了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刘清泉跟余辉对手机及电脑里剩下的那点儿电宝贝地跟什么似的，也不敢想往常一般随便浪费，赶紧将手机关了机后就早早睡下了。
秦彬见他们睡熟了，就如往常般乘着夜色向山顶飞去。由于心里急着想去看赤火，秦彬匆匆将须弥空间中的五只小灵兔放出后，立即踏着飞剑飞向昨晚发现的那个山洞口。有了昨晚的经验，秦彬这次心中少了些忐忑，因担心赤火的状况，心情又有些急切，他虽没特意比较时间，但他心中很清楚，这次确实比昨日快了不少。
到达山洞尽头处的半大平台后，秦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着这儿的温度似乎比昨晚还有更加炙热一些。调动全身灵气将自己护得严丝合缝，秦彬小心翼翼地向平台边缘处走去。
秦彬虽然清楚对于修真者而言，神识远比视力有用的多，他大可不必冒险跑到平台边缘往万丈深渊下看，只要呆在洞口放开神识就好。但秦彬却不想那么做，似乎只有这样，只有站在平台边缘，他才能离赤火更近一些，他悬着的心也才能更加安稳一些。
看着脚下如沸水一般翻滚着的赤红中夹杂着明黄的“湖水”，秦彬心里不由一阵揪痛，若是赤火就这么没了，他心中永远都会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其实最初秦彬对赤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拿它当辅助自身的活仙器，毕竟能驾驭一只珍贵的神兽，对于任何修仙者而言，都是一件极为牛掰的事。在等待赤火破壳而出的时候，秦彬可不止一次幻想着自己骑着火红的神鸟凤凰一举端掉玄灵子老窝的情境。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赤火破壳从碎蛋壳中爬出来时，那瘦小羸弱的模样，连一只刚出生的五彩火灵鸡都不如。秦彬当时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错把野鸡蛋或是野鸟蛋当成朱雀蛋了。但他认真地查阅过不少资料后，最终不得不承认，那只看上去跟小鸡仔一样的傻鸟，确实是一只名符其实的神鸟朱雀！
虽然心中失望不已，但想着小鸡仔总有一天会成长为威风八面的不死神鸟，秦彬经过多次自我心理暗示，总算是坦然接受了这只除了吃喝睡，就只会扯嗓门像鸭子一样“嘎嘎”怪叫着跟他撒娇的小鸡仔。前世的秦彬虽然性情冷淡，为人也很冷漠无情，但有一点却跟其他男性没什么两样，那就是极好面子。当初几个跟他不对付的老匹夫见他身边跟着一只丑不拉几的小鸡仔时，可没少笑话他，弄得秦彬几次想将小家伙丢掉。好吧，实际上他确实那么做了，只是赤火那小家伙的鼻子比狗还灵，无论他躲多远，那只“嘎嘎”叫的难听的小鸡仔总能找到他并很是自觉地回到他身边。
想着赤火那时候又丑又挫又讨人嫌的模样，秦彬不由勾唇笑了起来，那时的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带着怀念的心情，回忆那段狼狈地东躲西藏的灰历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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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没等秦彬回忆太久；他就被脚下万丈深渊处的火湖中所散发的炙热气息给拉回了现实。秦彬深呼了口气，又调转体内的灵力对周身的灵气罩加固了一番；才定定向平台下看去。
饶是秦彬视力极好，可往下看时，也被那赤红中夹杂着明黄的艳丽色彩弄得有些眼晕；想要在其中找到一颗白白嫩嫩的蛋；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秦彬无法；只能冒着被反噬的危险放开神识；小心翼翼地向脚下的万丈深渊处探去。
“这小混蛋！”费了老大的劲儿，终于找到那颗他牵肠挂肚了很久的朱雀蛋后，秦彬顿时感到既是欣慰又是郁卒。
原来；秦彬一直担心着会被烧成灰渣渣的赤火，如今竟然正在乐悠悠地“游泳”呢。“看”着那颗圆滚滚白嫩嫩的蛋自得其乐的模样；秦彬百分之百肯定，赤火那个小混蛋肯定已经从休眠中苏醒。虽然不知道那个之前粘他粘的要死，怎么都甩不掉的小鸡仔如今怎么对他探过去的神识不理不睬，但见它好好的，在火湖中没有一丝不适的模样，秦彬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心。
“赤火，我知道你醒了，你好好在这儿养伤，我明晚再过来看你。”见那颗在色彩艳丽的火湖中显得无比特立独行的大白蛋没有一丝反应，只自顾自悠闲地游来游去，秦彬也不恼，继续传音道：“我就在山下的村子里住，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传音给我，我走了。”
秦彬趴在平台边缘等了一会儿，见赤火依旧没有反应，只能失望地转身离去。消失在平台的秦彬却不知道，那颗圆滚滚的大白蛋在他离开后，像兴奋的海豚一般在火湖中连跳了好几次，最终一个猛子扎进了沸腾的火湖深处，瞬间不见了踪影。
虽然赤火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但见那小家伙一切都好，秦彬总算不像之前那般忧心忡忡了。心情变得好了不少的秦彬，干起活来也格外有效率，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就将附近几个山头上比较纯净的积雪刮了个干干净净。由于昨日没睡，秦彬虽没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但神经紧绷了那么久，他还是觉着有些疲累的，因此忙活了两个小时后，秦彬就将肚子撑得跟球似的五只小灵兔收进须弥空间，踏着飞剑往村里飞去。
“彬彬，彬彬，赶紧起床了……”
“你们先下去洗漱，我一会儿就下楼……”秦彬听到余辉的喊声后，猛地坐起身愣了会儿，才开始手脚麻利地起身穿衣。悬着的心踏实了，他昨晚就睡得有点儿沉，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好，那你快点儿哈，奶奶快煎好蛋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彬三两下穿好衣服后就下了楼，家里其他人都起来好久了，正各自忙活着，秦彬见状有些不好意思，跟大家道了声“早上好”后就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彬彬昨晚睡得挺好吧？今儿个看起来比昨天有精神多了。”李老太太又跟着秦彬进了卫生间，忙前忙后地伺候着秦彬洗漱。初开始秦彬还感觉有些不习惯，可又拦不住固执的老太太，这么多天下来，倒是习惯多了。
“挺好的，村里停了电，晚上啥都不能做了，我就早早睡了。”秦彬一面手脚麻利地洗漱，一面温声回答道。
“呵呵，看来停电也不是没好处的。你们这些孩子啊，白天那么多时间不把事儿办完，就爱熬夜，早睡早起多好。”李老太太将毛巾递给秦彬，迟疑了一下后，试探着压低声音问道：“彬彬，昨个是不是跟阿清小辉闹矛盾了，我看你昨天好像心情不大好。”
“没有，我就是见雪一直下个不停，心里有些发愁，您别多想。”见老太太小心翼翼的模样，秦彬不由心中一暖，在他无知无觉时，恐怕老太太一直关注着他吧？“我现在也想通了，这雪能不能停也不是咱说了算，老天爷不给人活路，咱再愁也没用，好在家里有吃有喝，一时半会儿咱都不会受啥苦，我何必自找苦吃呢？放心吧奶奶，以后有我护着您，无论这世界变成什么模样，咱都能平平安安的。”
“呵呵，好孩子，你过得好，奶奶就开心。只是到底委屈你了，若是奶奶带着你去老宅找家主，家主见了你，肯定会看重你。到底是奶奶的私心，害得你陪着奶奶受苦。”李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的泪，声音中满是懊悔。之前李老太太还安慰自己带着彬彬来村里是正确的选择，毕竟有吃有喝又冻不着，怎么也比在S市强。可随着事态的发展，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严峻了，他们更是被困在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李老太太一时间有些心慌，每日辗转反侧，后悔不已，想着若是自己不那么自私，想要乖孙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一个人，她可怜的彬彬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地位了。
“奶奶别瞎说，就算家主认了我回秦家，我也不见得会好过。秦家是个什么模样，您可比谁都清楚！以后可别这么说了，我在这儿很开心，还有阿清小辉他们陪着，又不用操心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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