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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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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碎花小鳄和饭饭进来了,说:“饭饭,你的邮件。”
  饭饭的床上果然扔着一个邮件,她走过去把它拿起来,说:“怎么给我退回来了?”
  碎花小鳄凑上去看了看,上面用红笔写着“查无此人”。
  她问:“这是什么?”
  饭饭说:“那个床单呗。”
  碎花小鳄感觉身体一轻,竟然站不稳了,她赶紧扶住饭饭的床头坐下来。
  床单又回来了!
  季之末低着脑袋玩iPad,似乎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饭饭骂骂咧咧地说:“邮局真是饭桶!我寄给了乘州红十字会,那么大一个单位,他们竟然找不到!还查无此人!红十字会当然不是一个人!”
  碎花小鳄把邮件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本市桑托路红十字(收)。
  饭饭没写门牌号,还落了个“会”字。
  这些都不重要,就算不写桑托路,邮递员也应该知道红十字会在哪儿。另外,不会有人叫“红十字”,一看就知道那是落了个字。
  碎花小鳄冷不丁地说:“饭饭,你陪我出去走走。”
  饭饭说:“我去请假,我们一起去城里吧,我把地址重写一下,再寄一次。”
  碎花小鳄说:“就算你再寄,它还会被退回来。”
  饭饭针扎火燎地叫起来:“为什么?”
  碎花小鳄朝季之末看了看,“切水果”的声音停了,她静静地看着iPad。碎花小鳄起身走出去,说:“你出来。”
  饭饭就跟出来了。
  走出寝室楼,碎花小鳄才停下来,她说:“饭饭,咱们寝室有问题,你知道吗?”
  饭饭说:“你又疑神疑鬼。什么问题?”
  碎花小鳄说:“我知道,最早那瓶可乐不是季之末给我买的,最早那根棒球棒也不是你捡的。”
  饭饭说:“嗯……我承认,可是,这些事不至于把你吓退学啊!”
  碎花小鳄说:“我的床单也被人替换了。那天我想毁掉它,却出现各种阻碍,就是毁不掉,后来被你拿回去了……”
  饭饭满脸疑惑:“那怎么了?”
  碎花小鳄说:“不管是什么理由,现在它又回来了。我知道,它肯定会回来的。”
  饭饭说:“这是邮局的问题!”
  碎花小鳄说:“不不不。还有那根棒球棒,我扔了,它也回来了……”
  饭饭打断了她:“那是我捡回来的!难道我也有问题?”
  碎花小鳄说:“我知道是你捡回来的,我也相信你没有问题,是那个东西利用你把它捡回来的。”
  饭饭说:“没有任何人利用我!我们踢球的时候,把球踢到铁栅栏那儿了,我就看见了它,我以为不是咱们寝室那根呢,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捡回来。看了一会儿,觉得它挺新的,就用树枝把它拨拉过来,捡回寝室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没有被谁利用,是我自己决定的!”
  碎花小鳄说:“我知道,我说的是结果。不管怎么说,床单和棒球棒都回来了。”
  饭饭说:“那你说怎么办?”
  碎花小鳄说:“我们必须把它们扔掉。”
  饭饭说:“我不想费脑子,扔吧扔吧!”
  说完,她掉头就走,回到寝室,拎起那根棒球棒和那个邮件,“噔噔噔”地走到垃圾桶前,一抬手就扔了进去,还自言自语地说:“我才不缺你们……”
  碎花小鳄问:“垃圾车几点来?”
  饭饭说:“大概吃完晚饭那个时间。”
  碎花小鳄说:“走,我们回去吧。”
  饭饭一边跟着碎花小鳄朝回走一边说:“我就不信它们还会回来!”
  碎花小鳄想说:那不一定。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走到寝室楼门口,碎花小鳄突然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垃圾桶静静立在那儿,床单和棒球棒都没有露头。
  直到吃晚饭之前,碎花小鳄才想起照相机没有充电。
  她把电池抠出来,放到充电器里,插上了电。红灯亮了。她又敏感起来——这是“停”的暗示吗?
  吃完晚饭,季之末一个人先回寝室了,碎花小鳄和饭饭一起走回来。
  碎花小鳄说:“垃圾车该来了吧?”
  饭饭说:“就是这个时间。”
  碎花小鳄在寝室楼门口停下来,说:“我在这儿等一会儿。”
  饭饭说:“等什么?”
  碎花小鳄说:“垃圾车。”
  饭饭笑了:“你神经质。”
  碎花小鳄扒了扒领口,露出肩胛骨上那颗微小的痣:“没错儿,神经‘痣’。”
  饭饭说:“哈,这里长痣真的代表神经质?我左后背有颗痣,那代表什么?”
  碎花小鳄说:“废话多。”
  饭饭回寝室后,寝室楼门口只剩下碎花小鳄了。迟迟不见垃圾车开来。
  太阳一点点老了,变得越来越柔和,那光像蜜一样厚厚地铺在地上。风也越来越凉爽,有一只鲜艳的蝴蝶忽上忽下地飞过去。
  碎花小鳄一直等,那辆垃圾车始终没出现。
  天空不可逆转地黑下来。碎花小鳄的心里越来越冷,她感觉暗中的那个力量太强大了,它可以操纵那个侯先赞阻止她烧床单,它可以操纵饭饭把棒球棒捡回来,它可以操纵垃圾车不出现……
  当室外看不清人的时候,碎花小鳄还在紧紧盯着那个垃圾桶。它好像也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碎花小鳄,眼睛一眨不眨。碎花小鳄和它“对视”了一会儿,她怀疑那张床单和那根棒球棒在里面低声交谈着,接着,她就感觉垃圾桶慢慢朝前移动了。垃圾桶有两个轮子,需要抬起一侧才可以推动,现在,它们就像一条被砍断了后腿的狗,正用两条前腿朝前爬着。
  碎花小鳄没有退缩,她死死地瞪着它。
  那个垃圾桶在视觉上越来越大了。
  终于,碎花小鳄撒腿跑回了寝室。她败了。
  寝室里很亮堂。碎花小鳄相信,任何恐怖的东西只是在黑暗中吓吓人,无论如何都不敢追到有灯光的地方来。
  饭饭说:“哎,我那照片能看了吗?”
  碎花小鳄说:“再等一会儿吧,电要充满。”
  季之末对她们的对话丝毫不感兴趣,还在iPad上“切水果”。饭饭跑过去,一只手搭在季之末的肩膀上,看着她玩儿。
  碎花小鳄走到床前,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床上的红床单,确定是原来的,这才放下心,躺下了。
  几分钟之后,饭饭和季之末要去上课了。
  饭饭走过来,拍了拍碎花小鳄:“走了,上课去。”
  碎花小鳄说:“我头疼,不去了。”
  饭饭说:“老师可点过你的名了。”
  碎花小鳄说:“随他便。”
  饭饭俯下身来说:“你总想那些不靠谱的事儿,能不头疼吗?我表姐夫是大夫,他说过,假如你总想一件事儿,比方说一把剪刀吧,只要你把心思系在它身上,一直不解开,时间久了就会疯……”
  季之末轻声说:“饭饭,到时间了。”
  饭饭不说了,转身跟季之末一起离开。
  平时寝室楼内就听不到什么声音,现在大家都去了教室,变得更安静了。这种安静似乎是一种等待,等待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碎花小鳄看了看照相机的充电器,红灯依然没有变成绿灯。在内心里,碎花小鳄认为自己很会拍照,但她对这十四张照片实在没什么信心,饭饭那张大胖脸,谁都拍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走廊传来一个轻微的声音。
  碎花小鳄一下竖起了耳朵。
  “咔啦啦……咔啦啦……咔啦啦……”
  不是人的脚步声。
  那是什么?
  碎花小鳄陡然想到,那是轮子在滚动!不是大轮子,因为声音很小。也不是经常滚动的轮子,因为听起来缺少润滑油……
  那个垃圾桶走进楼道了!
  碎花小鳄“嘭”一下坐起来。
  那个声音消失了。不,应该说,轮子停住了。它好像知道碎花小鳄坐起来了,它在等待她下一步的举动。
  碎花小鳄没有动。
  她死死盯着门上的玻璃。那块玻璃上贴着报纸,走廊里的灯光透进来,昏昏黄黄的。碎花小鳄对那张报纸太熟悉了,黑色大标题是《专家:中国须加强掌控海外资源》,旁边小标题是《乘州拟在公交站设置公共自行车》,黑白新闻照片是俯瞰的城市公路……
  过了好久,轮子终于又动了,它越来越远,好像滚出去了。走廊里恢复了宁静。
  碎花小鳄软塌塌地躺下来,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过,现在她再也不想离开学校了,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要留下来,直到看清暗处的那个人,哪怕死。
  又等了一会儿,轮子的声音再没有响起来。
  碎花小鳄转头看了看,照相机的充电器变成了绿灯。
  她下了床,把电池抠下来,安进照相机里,然后开了机。
  第一张,配电室的墙,饭饭背着手,左腿站在右腿前,笑得很假;第二张,配电室的墙,饭饭背着手,左腿站在右腿前,闭眼了;第三张,配电室的墙,饭饭背着手,左腿站在右腿前,笑得挺自然,这张不错;第四张,配电室的墙,饭饭背着手,右腿站在左腿前,没笑;第五张,配电室的墙,饭饭背着手,右腿站在左腿前,正要笑,嘴巴欲咧未咧,很难看;第六张,配电室的墙,饭饭背着手,右腿站在左腿前,她笑了,不过脑袋朝旁边歪去,整体看起来很不和谐;第七张,配电室的墙,饭饭背着手,右腿站在左腿前,把笑收敛了,脖子依然歪着;第八张,配电室的墙,饭饭侧着身体,扭过头来看着镜头,一只手托着下巴,撅着嘴;第九张,配电室的墙,一个陌生的女人背着手,右腿站在左腿前,静静地看着镜头……
  碎花小鳄一哆嗦,差点儿把照相机摔在地上。
  这,个,女,人,是,谁?!
  碎花小鳄给饭饭拍照之前,照相机里是空的,之后,她只给饭饭拍过照片,总共十四张,接着就关机了。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照相机里?
  按了按狂跳的心,碎花小鳄再看这张照片——怪的是,饭饭那些照片都很清晰,只有这一张焦点虚了,看不清这个女人的长相,只能看出是个中年女人,短发,方脸,穿一件黑色T恤,一条绛紫色裙子,一双白色平底皮鞋。
  是她!
  藏在暗处的那个女人在照相机里出现了!
  碎花小鳄把她的脸放大,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大概轮廓。碎花小鳄肯定,她绝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人!
  碎花小鳄赶紧朝后看。
  从第十张到第十四张,都是饭饭,她靠着配电室的墙,两只手抱着脑袋,笑着。
  碎花小鳄再次找到刚才那张诡异的照片,死死盯着看,越看不清越害怕。
  难道饭饭就是这个恐怖的女人?或者说,这个恐怖的女人藏在饭饭的身体里?碎花小鳄给她拍照的时候,无意中照出了她的原形?
  如果说季之末是这个女人幻化的,碎花小鳄还有点儿相信,她太深了。而饭饭的性格那么外向,她的心里藏不住任何事儿,她的身体也藏不住任何人。
  外面传来了走动声,说笑声。下课了。
  碎花小鳄紧张起来,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大家走进楼道了,碎花小鳄甚至听到了饭饭的大嗓门。
  她狠了狠心,决定不删掉这张照片。她要给饭饭看看,然后观察一下她的反应。
  饭饭推开门,进来了。她的身后跟着季之末。
  饭饭一看她拿着照相机,立即放下课本,冲过来:“能看了吗?”
  碎花小鳄说:“可以了。”
  接着,碎花小鳄给她调出了那些照片,她站在旁边看。
  第一张饭饭笑得很假。
  她说:“这张好这张好!”
  第二张饭饭闭眼了。
  她说:“你怎么把我照瞎啦!”
  第三张饭饭笑得最自然。
  她说:“这张不好这张不好!”
  第四张饭饭没笑。
  她说:“这张还行!”
  第五张饭饭欲笑未笑,很难看。
  她说:“嗯,这张不错!”
  第六张饭饭笑了,脑袋歪着,姿势很别扭。
  她说:“这张最好!”
  第七张饭饭不笑了,脖子依然歪着。
  她说:“这张一般!”
  第八张饭饭撅着嘴。
  她说:“这张才是最好的!我要用它做微博头像!”
  第九张,那个陌生女人出现了,面容模糊地看着镜头。
  饭饭疑惑地问:“这是谁呀?”
  碎花小鳄淡淡地说:“我过去拍的。”
  她说:“哦。我的还有吧?”
  碎花小鳄继续往下翻,心里却在快速判断着饭饭的反应是不是在演戏。不像。她也够傻的,碎花小鳄给别人拍的照片,怎么可能夹在她那些照片中间?碎花小鳄抬头朝季之末看了看,她在床上玩iPad,头发好像又长了许多。她今天戴着一顶雪白的鸭舌帽。鸭舌帽和她的长发搭配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怪。她好像根本没听见碎花小鳄和饭饭的对话,玩得很认真。
  第十张饭饭两只手抱着脑袋,笑着。
  饭饭说:“不好。”
  第十一张饭饭两只手抱着脑袋,笑着。
  饭饭说:“不好。”
  第十二张饭饭两只手抱着脑袋,笑着。
  饭饭说:“不好。”
  第十三张饭饭两只手抱着脑袋,笑着。
  饭饭说:“不好。”
  第十四张饭饭两只手抱着脑袋,笑着。
  饭饭说:“不好。”
  没了。
  饭饭问:“没了?”
  碎花小鳄说:“嗯。”
  饭饭说:“你帮我传到我的电脑里吧,我要换微博头像!”
  说完,她就去开电脑了。
  碎花小鳄决定把那个陌生女人的照片删除,她怕她半夜从照相机里爬出来——就在碎花小鳄删除她的一瞬间,突然听到季之末一声尖叫:“我死啦!”
  碎花小鳄猛地朝季之末看去,她呆呆地看着iPad,无比愤怒。她是说,她在游戏中死了。
  饭饭说:“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季之末没说什么,下了床,起身去洗漱了。
  碎花小鳄把饭饭的照片传到了她的电脑里,然后就把照相机清空了。她猜测,她可以删除饭饭的照片,但那个陌生女人很可能依然藏在照相机里。
  第十七章 真人第一次显形
  第二天早上,碎花小鳄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照相机,看看那个陌生女人还在不在。
  照相机里是空的。
  碎花小鳄的心里也是空的。
  那张照片就像一个噩梦,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碎花小鳄无论如何都不能为它找到解释。
  这一天,她没有跟饭饭一起去食堂。
  季之末先走了。
  饭饭随后也走了。
  碎花小鳄是最后走的。垃圾桶立在原地,里面的垃圾都满了,看来垃圾车一直没有来。也就是说,那张床单和那根棒球棒还压在最下面。
  走出寝室楼,碎花小鳄忽然想起忘了带饭盒,赶紧回去拿。走出寝室,她关上门之后突然再次推开,探头朝里看了看,一切正常,只是窗子开着。
  饭饭的电脑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那个陌生女人会不会传到了饭饭的电脑里呢?
  碎花小鳄走进去,打开了饭饭的电脑,在桌面找到了一个名为“照片”的文件包,打开,看到了她在配电室为饭饭拍的十三张照片。不见那个陌生女人。
  这次离开寝室,碎花小鳄没有锁门。她不想给那个女人设置任何障碍,她要给她打开方便之门,她要看看接下来她还要干什么。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正在配电室的墙根下等着她。
  她慢慢走向食堂,经过配电室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猛地停住了脚步——墙根下站着一个女人,短发,方脸,黑色T恤,绛紫色裙子,白色平底皮鞋。她背着手,右腿站在左腿前,静静地朝碎花小鳄望过来。
  这是碎花小鳄第一次和她在现实中面对面!
  碎花小鳄不知道该朝前走,还是该朝后跑。
  她死死盯着对方,再次确定她不认识这个女人。两个人就那么怪怪地对峙着。过了一会儿,碎花小鳄似乎打了个冷战,就像从某个空间一下跨入了另一个空间,她突然感到对方的模样非常熟悉,就像梦里的一个至亲或者死敌。她要吓死了,使劲儿地想,究竟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想着想着,她似乎又打了个冷战,对方一下又变得十分陌生了。
  就这样,她一会儿感觉对方熟悉,一会儿感觉对方陌生……两分钟之后,这个女人终于动了,她慢慢地走到配电室的墙角,一拐弯就不见了。
  碎花小鳄回过神来,撒腿冲了过去,没看到对方。配电室背后长满了草,它们就像发育过快的儿童,已经长到膝盖那么高了,但是绝对藏不住人。
  碎花小鳄围着配电室转了一圈,不见人影。
  离开之后,她反复地想,那个女人究竟去哪儿了。只有一种可能——她围着配电室一圈圈地跑,和碎花小鳄兜着圈子。
  走出了挺远,碎花小鳄突然回过头去,配电室的墙根下依然空荡荡的。
  碎花小鳄喝了几口粥就离开了食堂。她什么都吃不下。
  回到寝室,饭饭粗声大嗓地对她说:“你最后走的?”
  她说:“怎么了?”
  饭饭说:“你怎么不锁门?我的电脑,季之末的iPad,都在明处放着,丢了怎么办?”
  看来没丢。
  那个女人只送东西,从来不偷东西。
  碎花小鳄疲惫地说:“抱歉,我走得太匆忙了。”
  饭饭说:“我表姐读书的时候,她们寝室就丢过东西,不是钱,而是内裤!恶心不恶心啊!”
  碎花小鳄看了自己的床一眼,马上警觉起来——她有个习惯,叠完被子总喜欢在上面拍一拍,因此,她的被子上总有一个凹,现在被子却微微地鼓着。
  她走过去,蹲下来仔细观察,很快就确定——有人换了她的床单、枕套和被罩!虽然花色跟过去一模一样,却是全新的!
  ……全新的。
  碎花小鳄想到了死人的被褥。
  褥芯、枕芯、被芯是不是也被人换了呢?她无法核实。
  她木木地站起来,心中生出了一个想法——去找她。
  第十八章 汉哥背后的女人
  碎花小鳄离开寝室楼之后,才发现自己穿着校服。她没有回去换,她必须立即见到那个女人,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教务处竟然在地下室。
  办公楼旁边,有一条伸向地下的通道,上面罩着蓝色雨棚,阳光透进来,光线有些古怪。
  楼梯的坡度平缓,但很长。
  碎花小鳄走了好半天才到底,转个弯儿,进入了办公楼的地下空间。一条长长的走廊,黑乎乎的。碎花小鳄使劲儿咳嗽一声,头顶的灯亮了,昏昏暗暗,前面依然黑乎乎的。她朝前走了一段路,又咳嗽了一声,头顶的灯亮了,背后那盏灯却灭了。除了她的脚前脚后,前面和后面都黑乎乎的。
  她一边走一边朝两旁看,水房、厕所、仓库……
  一个门上挂着牌子,上面是三个“攵”。
  第一个反文旁很瘦,第二个反文旁很扁,第三个反文旁长长地伸出一条腿。她马上想到,这里就是教务处了,只不过这三个字残缺不全了而已。
  可是,怎么这么巧,偏偏剩下了三个“攵”?它们更像三个奔跑的人,难道是在暗示碎花小鳄逃跑?
  而且,所有的门上都没有玻璃,里面的光透不出来。没人的时候,声控灯不亮,走廊就一片漆黑。这哪像办公的地方!
  碎花小鳄掏出手机,上网百度了一下“攵”,想看看它有什么含义。原来,它本身没有任何含义,古同“攴”。攴呢,古同“扑”,戒尺的意思。
  碎花小鳄装起手机,敲了敲门。
  里面说:“进。”
  碎花小鳄走进去,里面倒很亮堂,只有侯先赞一个人,他坐在电脑前,眼睛朝门口看过来。地下室有点儿冷,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衣服,长袖长裤,跟这个季节很不协调。
  碎花小鳄说:“老师,我要外出。”
  侯先赞说:“什么事儿?”
  碎花小鳄说:“我妈病了。”
  侯先赞明显不怎么信任:“你妈又病了?”
  碎花小鳄平静地说:“是,她身体不好。”
  侯先赞看了看碎花小鳄的眼睛:“我能跟她通个电话吗?”
  碎花小鳄说:“她在重症监护室。”
  侯先赞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说:“那我可以跟你爸通个电话吗?”
  碎花小鳄冷笑了一下:“他死了。”
  侯先赞不再说什么了,他打开抽屉,拿出一沓假条,抽出一张填写起来,一边写一边抬头问:“几点归校?”
  碎花小鳄说:“熄灯之前吧。”
  侯先赞签了字,盖了章,把假条递给了碎花小鳄:“熄灯之前我会去寝室检查。”
  碎花小鳄没理他,接过假条就走了。
  关上门,走廊里又变得一片漆黑。碎花小鳄没有再咳嗽。走廊尽头是通向地面的楼梯,那里很亮。
  走出校门,碎花小鳄希望看见那辆红色出租车,它偏偏不在。最后,碎花小鳄坐公交车进了城,来到了汉哥的6S店。
  她没有走进去,而是躲进了旁边的一家冷饮店里,从窗子可以看见6S店的正门。
  她在快速思考,怎么才能见到汉哥背后的那个女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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