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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律师[星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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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处理完。”尤妮斯说,“但那些事情已经全部移到老狐……爸自己手里了,我被架空了。”
乔掏了掏耳朵,“你被什么?”
“架空夺权。”尤妮斯说,“不明白吗?原本在我手里的事情,现在全部是爸亲手处理了。”
“他要干什么?”乔突然有点紧张。
“不知道。”尤妮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百无聊赖,“我现在出不去办公室,正窝在沙发床里看小时候存档的家庭视频思考人生。”
乔:“……”
德卡马法旺区别墅酒店里,尤妮斯上半身穿着精致稳重的定制套装,为了应付之前频繁的视频会议,脚上却穿着毛茸茸的拖鞋。
自从被“夺权”后,她更是把拖鞋都脱了,盘腿坐在沙发床上。
这可能是她这些年来最不管形象也最放松的一刻。
她耳朵上戴着耳扣,怀里搂着抱枕,沙发床前面的空地上,全息屏幕一个接一个的自动播放着家庭录影。
正在播放的是她六岁时候的一段影像,起初镜头很晃。
德沃·埃韦思的声音像背景音一般响起来,“以后你就可以这样,把自己想记住的事情记录下来。”
那是将近50年前的德沃·埃韦思在教她怎么录视频日记。
尤妮斯轻轻“啊”了一声。
那头的傻弟弟乔以为又出了什么事,紧张兮兮的问道:“怎么了?”
“哦没有。”尤妮斯说,“只是突然想起来,录视频日记这个习惯还是爸培养的……如果不是又看到这个,我已经忘了。”
感谢这个习惯,让她在不知不觉的遗忘之后,还能有机会重新记起一些琐事。
“是吗?没听说过,你在看什么时候的视频?”乔顺着话问道。
“随便看看,缅怀一下宠着我的爸爸。”尤妮斯说,“他那时候会跟我比赛背书,抓着我的手纠正我的握笔姿势,还能给我表演左右手同时写字画画呢……万万没想到还有夺我权的一天。”
乔:“……尤妮斯女士,别装惨了。”
尤妮斯笑了一下。
全息影像里,6岁的尤妮斯头发还不是很长,在脑袋顶扎了个揪。
“这么拍吗?那我要拍我画画。”稚气的声音在她自己听来有点儿微微的尴尬。
这位女士看当年的自己也是一副“瞧这傻子”的心态。
影像里的尤妮斯以极其不标准的姿势伏办公桌上,被陡然入镜的德沃·埃韦思半真不假地批评了一句。
他捏着尤妮斯脑袋顶的揪,把她往上提了提,“抬头,你这样以后要换眼珠的。”
“我不怕。”尤妮斯哼哼。
德沃·埃韦思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怎么。
被批了几次,尤妮斯有点不耐烦,丢了笔趴在桌上不想画了。
德沃·埃韦思淡定地欣赏了一会儿她撒泼的姿态,“来,咱们比个赛。”
一听比赛,尤妮斯来了精神,“比什么?”
“左右开弓。”德沃·埃韦思说着,一手拿了一支笔。
……
酒城的暴雪依然在下,但这并不妨碍受感染的人蜂拥进新成立的治疗中心。
热闹程度堪比声名最盛时候的春藤医院。
其中最近的一家就位于双月街和棚户区之间的交叉点。
燕绥之原本是打算去就近的那家春藤医院查一些事情,关于那位带着牧丁鸟出现的马库斯·巴德先生,他们想到了新的搜找方式。
但在路过治疗中心的时候,还是被人群吸引了注意力。
“进去看看?”燕绥之朝大门偏了偏头。
劳拉从早上得知燕绥之的身份起,就一直很老实,老实得反应都慢了几拍。平日里泼辣和爱逗人的劲儿都收敛起来,显得前所未有的乖巧。
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捂在口罩后闷声闷气地点头,举着的伞都跟着点了点,“可以可以,去看看。”
反正她这一天就没有说过不可以。
燕绥之征求完她的意见,又看向顾晏。
他带着口罩挡住了口鼻,为了挡风雪又戴上了护目镜,漂亮的眼睛被镜片镀上了一层光。
这就会让人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他的眼睛上。
比如顾晏。
顾大律师目光落在他的眼睛旁边,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立刻答话。
“发什么呆?”燕绥之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我难得民主一回征求个意见,你还不配合?”
“等下。”顾晏把伞往旁边斜了一些,突然伸出拇指在他眼尾抹了一下。
“怎么?”燕绥之半真不假道,“啊,如果是沾了什么脏东西就别说了,留点面子。”
顾晏又摩挲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拇指道,“不是,那颗痣重新出来了。”
“是么?”燕绥之也伸手摸了一下,其实根本摸不出什么,“很明显?我怎么没注意。”
“很淡。” 顾晏说,“不过昨天晚上还没有。”
“确定?”
顾晏很笃定,“昨晚有的话,我不可能看不见。”
也是……
燕绥之想起晚上胡闹起来时顾晏的一切亲昵举动,抵着鼻尖咳了一声:“可能快到时间了吧,不过林医生不是说最后一段时间几乎没变化,直到最后才会突变么?”
“所以有点奇怪。”顾晏道,“联系林医生问一下吧。”
正说着话,顾晏的智能机震动起来。
“谁啊?”燕绥之问。
顾晏调出屏幕看了一眼,“乔。”
“乔?”燕绥之愣了一下,“酒店有什么事吗?还是催我们回去?”
顾晏接通了通讯。
乔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来,“顾?之前那个匿名者的签名文件发我一份!”
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紧绷,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在抑制激动。
“好,怎么了?”顾晏问。
“我姐!”乔说,“我刚才跟她连通讯的时候她在看家庭视频,顺手把全息屏幕给我共享了一下,我看见了一样东西!我怀疑——”
乔顿了一下,“算了,我先确认一下再说!”
他说完就挂断了。
顾晏跟燕绥之对视一眼,把文件包发过去。
“有线索了?”燕绥之瞬间明白。
顾晏:“等他确认了再看。走吧,进去再说。”
他说着跟燕绥之一前一后往治疗中心走,又转头照顾了一下劳拉。
也亏得他们照应了一下。
因为劳拉女士不知为什么突然陷入了恍惚,抬脚就踏空了一节台阶,咔哒一声扭断了自己的高跟鞋。
“小心——”走在她前面的顾晏一手还在摘耳扣,另一只手及时扶了她一把。
“怎么了?”燕绥之闻声转头,连忙过来。
劳拉活像踩在高低杠上,抓着顾晏的手臂维持堪堪的平衡。
她像是刚刚被惊回神,看看顾晏又看看燕绥之,嘴唇张张合合。
“别学鱼,想说什么?”燕绥之撑住她另一只胳膊。
“不是……我就是刚意识到……”劳拉顶着一张被雷劈过的脸说,“你们在一起啦????”
顾大律师默然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道:“小姐,一天了。”
燕绥之叹了口气,要笑不笑地夸了她一句:“你反应可真快啊小姑娘。”
第150章 匿名者(四)
事实证明,他们选择进治疗中心看一眼的决定无比正确。
酒城的这家感染治疗中心,跟各个星球上一夕之间出现的其他治疗中心大体一致。
都是一幢独立的堡垒式圆形建筑,玻璃罩顶之下,数个柱形大楼错落分布。
门诊、急诊以及药剂区都在一起,普通的住院部也有长廊跟它们相连。
但有两个区域例外。
一个是隔离区,一个是药物研究中心。
隔离区的出入口控制非常严格,并不是走两步台阶或者穿过一个长廊就能够进去。
而药物研究中心则位于隔离区后面,想要进入研究中心,必须先穿过隔离区。
燕绥之他们就被拦了下来。
“你们有手牌吗?”守在隔离区门口的白大褂提醒了一句,“这里是隔离区,不能乱进。”
今天是治疗中心正式开放的第一天,中心内的秩序非常混乱,到处都是找不着北的人。
引路机器人都忙不过来,烧了好几台,不得不在各处安排点工作人员作辅助。
相同的混乱状况如果在德卡马或是红石星,总能被很好解决,但酒城就逊色太多。
也正是如此,燕绥之他们才想利用一下。
没想到这里管理不善,隔离区的人却很警惕。
劳拉下意识给自己找了个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哦没有,我只是来扔个鞋跟。”
她说着就往隔离区大门旁的垃圾处理箱拐。
白大褂一愣,“扔什么?”
劳拉无所畏惧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那赫然就是两根长而细的高跟鞋跟。
白大褂:“????”
“门口的台阶太滑,我差点把嘴巴摔撕了,断了一边鞋跟,我就干脆把另一边也掰断了。”劳拉女士解释说。
“……”白大褂用一种佩服的眼神打量了劳拉一番,“很抱歉,雪太大了,我会通知他们处理一下门口。”
劳拉扔鞋跟的时候,燕绥之已经走到白大褂面前跟他聊起来了:“进隔离区要手牌?什么手牌?”
白大褂指了指顶头的标牌,天知道这是他第几次做这种提醒动作,语气里满是无奈,“这边住着的都是传染性格外强并且暂时无法治愈的人,肯定不能自由开放。如果是家属的话,需要去前面做身份验证,档案通过可以领一个通行手牌,当天用当天报废。”
燕绥之朝远处的登记验证台望了一眼,“如果不是家属而是同事朋友呢?”
这就不是什么家族档案能验证的了。
白大褂很有耐心:“哦,那去那边,看见那个牌子没?报一下你们要探望的病患的诊疗号就行。”
他指了指十米开外的一个登记台,还好心冲那边的同事喊了一声:“刘,这边三位朋友要拿手牌。”
刘:“哦——好的,到这边来!”
“……”
这两位工作人员自作主张地把来客架上虎背,这下倒好,不登记都不行,扭头就走更显得奇怪。
燕绥之冲白大褂微笑了一下,三人转头往登记台走。
劳拉压低了声音:“啊……我真是谢谢他了,我们上哪儿编个诊疗号给他。”
顾晏淡定地开了口:“MS56224807。”
劳拉:“????”
“刚才路过挂诊仪,有位先生正被哄着进隔离区,顺便扫了一眼。” 顾晏说。
燕绥之走在最前面不方便回头,背手冲他晃了晃拇指以资鼓励。
劳拉:“……”
这位女士深觉自己回到了梅兹大学在读期间,所有学生都会在教授面前表现表现,半真不假地争个夸奖。唯独顾晏很特别——
特别容易惹教授生气,以及特别容易被教授惹生气。
他们时常开玩笑说,顾同学没被逐出师门,全靠本质优秀。
现在看来……
什么生气不生气都踏马是假的,只要关键时刻秀一秀,再怎么冻人都能讨教授喜欢。
就刚才那位被哄进隔离区的患者,他们都看见了,不过一般人注意力都被那位患者跟家属之间的争执吸引过去了,满脑子都是什么“交不交车”“耽不耽误挣钱”“打死不进隔离区”之类的玩意儿,谁能想到去记个诊疗号备用?
劳拉女士默默腹诽。
眨眼间,他们已经站在了登记台前。
白大褂招呼过的刘戴着手套,挡开了他们要操作的手,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道:“报一下诊疗号。”
顾大律师毫无压力地重复一遍。
屏幕一闪,诊疗号对应的患者基本就诊信息蹦了出来,确有其人,照片就是刚才那位,职业是出租司机,感染到了S级,备注上写着还伴有药物依赖的情况。
见刘已经拿起来三串访问手牌,燕绥之伸了手。
然鹅刘却没立刻给他们,而是直接在屏幕上点了“联系患者”。
刘解释了一句:“抱歉啊,今天是第一天,有点乱,手续会复杂一些,需要跟患者本人再确认一下。”
劳拉:“……”
确认个屁,一确认就兜不住了谢谢。
劳拉女士自认是个胆肥的,但她就算眼都不眨混进私人飞梭,那也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猫在角落里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哪像这样,一关一关都被盯着!
就这样昨晚还怼她不怕死呢。
劳拉不服。
她想说要不找个借口走吧,然而通讯已经连上了。刘拿着连接仪器的指麦说:“您好,有访客,需要您确认一下是否会见。”
“访客?”病患沙哑的声音传出来,“谁?”
接着,劳拉眼睁睁看着她敬爱的教授一派从容地接过指麦,“我啊。”
劳拉:“……”
顾大律师两手插着口袋看着燕绥之的后脑,欣赏某人信口表演胡说八道。
病患可能也很懵,愣了两秒没反应过来。
燕绥之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他一手扶着仪器台,另一只手拿着指麦,继续用无比自然又熟悉的语气说:“上次喝完酒就一直没见,没想到你惹上这种病了,就来看看你有没有要帮忙的。比如你那车,进了隔离区打算怎么办,暂时不开了?”
显然这个问题正中对方的烦恼根源,那病患“唉”了一声,低低爆了句粗:“操!快别提了,这事愁死我了!算了,上来再说吧。”
他们的对话太自然,中间一点磕巴也没打。以至于在旁边听着的刘没有觉察出任何问题。
“那我就给您的朋友发手牌了。”刘说。
“嗯发吧发吧,我正憋得慌呢!”病患说完就切断了通讯。
五分钟后,三人穿上了隔离服带上手套,自如地走在隔离区时,劳拉终于还是没忍住:“教授,下次如果早有计划的话,能不能提前通个气?”
燕绥之把手套收紧,闻言笑说:“没有计划。你昨天进飞梭机做计划了么?”
“没有。”
“那不就是了。”
“噢——那看来我胆子大随教授你。”
“……”
顾大律师在旁边看着,心说什么叫近墨者黑,这就是了。
燕绥之收紧了手套,朝他瞥了一眼,“又在偷偷编排我什么呢?”
顾晏:“……燕老师,我张嘴了么?”
“不张嘴我就不知道了?”燕绥之挑眉说。
顾晏:“……”
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托那位病患的福,他们最终甚至进到了药物研究中心一楼。
不过曼森家并不傻,研究中心的电梯门带有虹膜扫描装置,这就不是他们能够糊弄过去的了。
一旦触发警告,那麻烦就大了。
燕绥之正琢磨着回头搞个合格虹膜的可能性,一群同样穿着隔离服的人就进了大厅。
一部分人进大厅后就摘下面罩透了口气。
他们把燕绥之三人当成了从楼上下来准备进隔离区的同事,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陆续进了电梯。
虹膜扫描滴滴直响,提示灯一直显示着绿光。
“那个领头的女人——”劳拉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看见没?扎着马尾的那个。”
燕绥之和顾晏借着面罩的掩饰,朝那边看了一眼,准确地找到了那个正在进电梯的女人。
那应该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姑娘,但妆容加强了她的气场,也使她显得成熟不少。
劳拉的声音还在继续:“昨晚在飞梭机上,我看见她了,一直在跟人连着通讯。我觉得她至少是那趟飞梭里的头儿。所以我们没有猜错,那些悄悄运送的药剂真的进了这里,不过……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她说了一会儿才发现,两人都没有回应,不禁问道:“教授,顾?你们听见我说的了吗?”
“听着呢。”
电梯门合上,燕绥之跟顾晏转回头来。
“那怎么不答话?”劳拉纳闷。
“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个姑娘……有点眼熟。”燕绥之说,“当然,也可能是错觉。”
谁知,他说完之后顾晏也开了口:“不是错觉,我也觉得眼熟。”
只是在哪儿见过呢……
第151章 匿名者(五)
“你也眼熟?”燕绥之闻言愣了一下。
“这就有点难办了吧。”劳拉嘀咕道,“你们都见过还都印象不深的话……首先不可能是认识的人,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人,不然以你们的记忆力,只要注意到了不可能再见面认不出来。会不会是大街上一走而过的那种?”
“不会。”燕绥之摇了摇头,伸手一指顾晏,要笑不笑地说:“这位顾律师走路从来不东张西望,我扫过一眼的人他多半没看见,哪能同时眼熟。”
“那你们同时见过哪些人?先把范围缩小一点,挑你们都在的场合想?”劳拉下意识问道。
话音刚落,她就发现两位大律师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愣了两秒后,她才倏然反应过来——人家天天都在同一个场合,根本缩小不了范围。
劳拉女士猝不及防被怼了一嘴狗粮,无端受创,只能木着脸拖着调子“噢——”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怎么办呢?”她不动声色地朝大厅各处的监控张望一眼,“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调监控无异于送上门让人怀疑。而且这厅太高了,监控角度也截不出合适的正脸。”
又有人进了药物研究中心的大门,他们实在不方便堵在这里,便重新回到了隔离区。
隔离区一层的大厅跟很多医院的大厅一样,配备有齐全的电子设备、服务人员和医护,唯一不同的是,不论是医院的人还是燕绥之他们都裹得严严实实,亲妈来了也认不出。
途经一台查询仪时,劳拉有些迟疑地停住了脚步。她扭头看了看那个立在圆柱旁的仪器,拍了拍顾晏道:“要不——试试笨办法?一般医院的查询仪都会录入所有工作人员的信息,公开透明。那姑娘既然有权限能进电梯,也算这里的工作人员吧。”
燕绥之温声问:“劳拉小姐,你是不是把他们当成傻子了?”
劳拉:“万一呢。你们是不知道,这种话到嘴边又死活想不起答案的感觉真的抓心,让我查查吧教授。”
这位女士打定主意能试的都要试,固执地把自己钉在了查询仪面前。
这台查询机的界面对燕绥之和顾晏来说并不陌生,跟春藤乃至联盟各大医院配备的一模一样。事实上不止是界面,连内容也是互通的。任意一台都能查到病患过往的医疗记录,包括对方在其他医院的就诊信息。
劳拉熟练地操作了几下,感染治疗中心的工作人员名单就跳了出来,一条一条排了近百页。
好在他们翻阅资料的速度向来很快,一目十行地扫过每条附有的照片,花费的时间并不算长。
劳拉的目光从最后一页最后一行收回来,撇了撇嘴道:“好吧,很遗憾,他们不傻。”
查询仪里公布的显然只是感染中心的部分工作者,而人家也毫不避讳,直白地在最后一行写到:还有部分工作人员正在入库流程中,有待公布,该名单会持续更新。
这个感染中心毕竟今天刚成立,有些程序性的信息跟不上合情合理,连举报都找不到下手点。
劳拉点开几条漫无目的地扫了一眼员工具体信息,“医护还都是新招的,相互间可能都不熟呢,抓人来问这条也行不通了。”
“算了,走吧。”
她刚要关掉界面,燕绥之却挡住了她的手指,“等一下。”
“怎么了?”劳拉顺着他的目光重新看向屏幕。
燕绥之手指滑了一下,最终焦点定在了某一行。
那一行并不是什么紧要信息,而是显示着员工最近三次常规体检的时间。界面上翻看的那位分别是5天前、今年3月份以及去年5月份。
每一次后面都跟着备注。
5天前的后面写明是入职体检。
3月份的那次则写着:德卡马全民体检。
燕绥之的手指就停留在这一行,在体检改期那几个字上轻轻敲了几下。
“差点忘了。”他说,“今年德卡马医院联盟政策变动,体检改期了。”
其他星球倒还好,德卡马因为人员流动大,体检比较特殊。一旦到了体检期,所有正在德卡马星球落脚的人,不论原籍属于哪里,都必须去医院,以防止从他星携带的疫病在德卡马流传。
而3/4月刚好是眼疫高发季,春藤牵头的医院联盟会就干脆递交了申请,把每年体检改到了3月。
“3月。”顾晏明白了他的意思,“那位带着牧丁鸟的巴德先生入境就是3月。”
体检期是3月5日…25日,马库斯·巴德进港的时间刚巧撞上了体检期,这事他是逃不过去的。因为体检完成的人会在通行档案上多一条记录,体检期过后,只有带着这条记录才能自由进出港口,去往别的星球。
也就是说,即便别处搜不到他太多信息,医院的记录档案里也至少会有他一条。
“乔搞来的进港记录呢?里面不是有身份号码么!快查查看!”劳拉立刻说。
他们之前难以搜到,一方面是这人的信息确实很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从进港视频里截获的特征不多,单纯用五官做搜索源,搜索结果其实很受限。
燕绥之输入马库斯·巴德的身份号码,选取了时间段,查询仪便跳出了零星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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