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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王不上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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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岁岁忽然站起身来,闭上眼睛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半晌睁开眼睛,咧开嘴笑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王婶急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得皱巴巴的草稿纸,展平给大家看,“彭彭真的回家了啊,不是三年前那次开玩笑的。”
“爱芬,你家里的事咱们也很同情,”最终,那个做车间小组长的婶子代表众人走到王婶身边,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人还是要向前看啊。”
王婶来这么一出,其他人吃饭的心情也彻底被搅和没了。其他婶子各自找了借口先一步回家去了,还有几个胆小的一出餐馆就忙着念“阿弥陀佛”,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只有王婶还茫然不解地留在原地她不清楚,为什么众人一听说她儿子回来了,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劝她要向前看呢“可是彭彭是真的回来了啊”她对贺宸道。
贺宸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他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下意识地摸住司不悔挂在自己胸前的玉佩,这块许久没有发烫的玉佩,此时此刻正以无比滚烫的温度紧贴在他的肌肤上。
司不悔见贺宸的手放在胸前,脸色一变,悄悄走到他身边,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张冰符,接着上前一步挡在贺宸面前,对王婶道“王婶,娘子有些不舒服,不好意思,餐馆今天要提前打烊了,您明天来我给您打八折。”
“好吧,”王婶理解地点点头,关切道,“宸子啊,你可要保重身体,可别像彭彭一样只顾着学习工作他这趟回家瘦了太多了,我明天要问你抄几个食谱方子回去给他补补。”
王婶离开后,贺宸胸前的温度又渐渐降了下来。他松开手,长吁了一口气,司不悔塞在他手里的那张冰符几乎快要被他捏碎了。
司不悔擦干净桌子,把前门的卷帘门也给拉了下来,回身走到贺宸身边,拉了椅子坐下“所以,王婶家那个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贺宸叹了口气,喝了口热茶,呼出的雾气在空中缓缓散开“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三年多前,王婶和她的儿子彭彭从外地搬来槐城。王婶在附近的纺织厂找了份工作,彭彭则转学到槐城初中上二年级。然而刚搬来没多久,这个叫彭彭的少年就意外失踪了。
王婶下班回来,左等右等等不来儿子,心急如焚地找遍了整个槐城,最后只在城郊的一条小河边找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看到运动鞋之后,王婶立刻就崩溃地大哭起来。
王婶把自己关在家里关了半个月,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就成了这么一副精神时常陷入恍惚的模样。
再过了一个月,等开学季的时候,众人见她忽而又高兴了起来。有邻居问她“王婶,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啊”王婶笑了笑说道“彭彭上初三了,给他转去了市里最好的学校。”
接下去三年里,在王婶口中,彭彭像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上了初三,参加中考,顺利考入了市里有名的寄宿制高中,继续下一段求学生涯。
只有那年夏天听到过王婶哀哀哭声的人才明白,这个“彭彭”到底意味着什么。
第44章 松鼠桂鱼
贺宸说完了王婶的事,前堂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许久之后,封岁岁才结结巴巴地接道“那那现在回王婶家里的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贺宸好笑道“这里在场的只有你一个妖怪,你在害怕什么”
“对哦”封岁岁像是才反应过来,恍然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宸哥你刚才讲的时候气氛渲染太成功,我都忘了自己其实是妖怪啦。”
“但是也不一定是妖怪,”司不悔托着下巴作思考状,“我放在外面的符没有反应。”
放在外面的符虽是为了柯基而放,但恰巧也能测一测这“彭彭”的底细。
这下贺宸的脸也白了不是妖怪,那难不成是彭彭的鬼魂回来了
司不悔余光一直注意着贺宸的表情,见贺宸脸色不好看,立刻选择转移话题,体贴地询问起了晚餐吃什么的问题。贺宸勉强笑了笑,又有些埋怨自己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决定做一些工序比较复杂的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今晚吃松鼠桂鱼、桂花糯米藕和荷塘素炒好不好”贺宸盘算着手里的食材问道。
快入冬了,按理说藕应该销声匿迹了。然而前几日唐文宇来了一趟,带来了一些据说是自家荷塘里挖出来的新藕,吃了可以驱寒保暖,于是畏寒的贺宸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最近几天贺家的餐桌上顿顿都有藕的身影。
封岁岁和司不悔捧场地点头“好,娘子宸哥说了算”
松鼠桂鱼是江浙名菜,但是对于从小跟着贺善真练习各系菜谱的贺宸来说并不难。他取了一条桂鱼洗净去头、去骨,背部下刀切花刀,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看得封岁岁叹为观止。
“不悔哥,我觉得宸哥的刀功比你好哦。”封岁岁悄悄趴在司不悔耳边说道。
司不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贺宸的手部动作,见贺宸飞快地切好了一面,将桂鱼翻了个身准备切另一边,走上前去对贺宸道“娘子,这一面我来切吧。”
贺宸点了点头,刚抬手想要给司不悔腾出位置来,突然感觉有一双手从自己身后穿到前方来,自己也陷入了一个熟悉的带有檀木香气的怀抱里。司不悔从背后搂住贺宸,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两个人就这么手握着手一起切起了桂鱼。
“噫”封岁岁感觉自己再待下去怕是要被两人的秀恩爱死光给晒死了,赶紧捂住眼睛背过身去,义正辞严地教育他们,“我还小,你们不要总是让我看这么刺激的画面。”
司不悔的声音凉凉地从封岁岁背后传到他耳朵里“四十三岁的小妖怪”
“啊啊啊啊”封岁岁气得发狂,强调道,“我们妖怪和人类的年龄计算方式不一样不一样我们不一样”贺宸只好暂时停止处理手头的鱼,随手丢了一袋自己做的芒果干给封岁岁“说话就说话,不要随便唱歌。”
封岁岁接到芒果干之后拆开袋子嗅了嗅,确认是好吃的,便欢快地丢下一句“你们抱在一起切我也没意见”就去找好朋友柯基一起分享美食了。
看着封岁岁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面,司不悔掂了掂手里的刀对贺宸道“继续”
面容冷峻的男人举着一把刀站在血淋淋的鱼旁边说“继续”,这画面颇有几分恐怖电影既视感。贺宸稳了稳心神,还是决定拒绝司不悔“你切吧,我去烧水。”
“好的,娘子。”虽然答应得很快,但贺宸还是从司不悔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点小失落。
司不悔很快切好了花刀,颇为骄傲地说了声“我好了”,贺宸一边等着水开,一边回头瞄了一眼案板上的鱼,发现鱼身上的花刀横竖错落有致,鱼皮却还是完整的一块,满意地夸奖道“不错嘛,等会儿出锅之后奖励你先吃一块。”
切好的桂鱼裹上淀粉,下到油锅里炸至金黄,沥干油之后摆到盘子里细心摆盘做好造型。接着,贺宸又热了锅,倒油倒番茄酱,一边搅拌一边加入水、白糖、盐和少许水淀粉,熬了一锅味道浓郁喷香的酱汁。他将熬好的酱汁均匀地浇在鱼身上,撒了些松子和青豆作为点缀。
赤红的酱汁裹着金黄的鱼,鱼身上还有嫩黄的松子和碧绿的青豆,整道菜宛如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盘子端送时酱汁微微颤动,让人忍不住分泌唾液。
接着,贺宸又动作迅速地做好了桂花糯米藕和荷塘素炒,顺便还用方才剔除的鱼骨做了一道鱼骨汤。封岁岁早就吃完了芒果干,闻着味道就跑进厨房来等着上菜,见贺宸终于把最后一道菜盛出锅放在料理台上,欢欣鼓舞地跑去把菜端到了前堂。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封岁岁觊觎那条鱼很久了,早就忍不住想要开动了,才举起筷子准备夹鱼,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小岁,你去开门。”贺宸端起饭碗,随口指使封岁岁道。
封岁岁只好放下筷子,用恋恋不舍的眼神最后看了看松鼠桂鱼,起身去开门。
“谁呀”封岁岁一边问一边打开了门,抬眼看到常来餐馆吃饭的一个姓班的大妈正站在门口,他愣了愣道“班婶,现在咱们餐馆还没营业呢。”
班婶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对封岁岁略略勾了勾嘴角,眼神里却没多少笑意。她问道“小岁,你不悔哥在不在家我找他有些事。”
“在啊,正吃饭呢,”封岁岁扭头往里看,高声喊道,“不悔哥,班婶找你”
很快,司不悔就出现在了门边。他看着班婶被寒风吹得凌乱的头发,说道“您进来说。”
班婶踟蹰几秒后,犹犹豫豫地走进门来,门关上后就迫不及待地小声问司不悔道“不悔啊,听说你家里是卖安神香的,你这里还有没有香卖给婶子”
“我们家没有卖安神香的。”司不悔认认真真地说道。
班婶嘀咕“奇了怪了那个推销的小伙子明明跟我说他那公司是你家亲戚开的”
一听到“推销的小伙子”,司不悔感觉自己某根神经跳了跳,他问道“是不是那个穿着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是他,”班婶点头,“他不是保健品公司的么推销了些安神香给我们,还挺好用的。”
难怪裴轩走的时候那么依依不舍。司不悔第一次有了打开手机去a上给自己这个搭档打差评的冲动。他把那口气咽了回去,耐心解释道“我家没有卖保健品的亲戚,但他推荐给你的安神香是安全好用的,您可以放心买。”
“是嘛”班婶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失落,她赶紧追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再来”
按司不悔的想法,裴轩最好是永远别来。然而见班婶这么执着,他又有几分好奇“这安神香虽好,却也不能每天都点,您可不要造成依赖啊。”
班婶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怅然道“我又何尝想可是这一天天也太渗人了,不点上香我总觉得会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班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贺宸在餐桌旁等得饭都要凉了,还不见两人回来,便放下碗筷走过去,加入了谈话。
班婶窘然“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虽然我也知道可能纯粹是我心里想太多,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怕我住在爱芬家楼下,前一阵子,爱芬不是说她家彭彭回来了么我起先也是不信的,还劝着爱芬往前看但我前几天真的听到了行李箱轱辘转动的声音,这几天又陆陆续续听到了我楼上房间椅子拖动和人走来走去的声音,好像是真的有人回来了一样彭彭刚出事那会儿,爱芬是怎么样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班婶咽了口唾沫,苦笑道,“我晚上躺下总是要想上面的事,一想就怎么也睡不着了。有安神香的时候还好,现在香用完了,我就开始失眠了。”
“哦对了,我还听到有咀嚼东西的声音特别重,像是在我耳边发出来的一样”
看着班婶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贺宸知道她说的并不是假话。
司不悔想了想,说道“我包里还有一些平安符,您拿几张回去贴在家里各个房间的房门上至于安神香,我可以帮您问问裴轩,让他下趟来槐城时多给您带些。”
听了司不悔的话,班婶喜不自胜,激动地连声道谢。司不悔被谢得有些不好意思,略略后退两步“您真的听见楼上有人的声音吗”
班婶点点头,表情犹豫地问道“难道真的是彭彭回来了”
自然不可能是彭彭,真正的彭彭若是还活着,怎么可能三年多不回来见自己的母亲。然而司不悔见班婶的脸色不佳,心知说实话会加重她的害怕心理,便含糊道“也有可能吧。”
“真回来了也好,”班婶的神色放松下来,“爱芬等了那么多年,也算是熬出头了。”
几人又交流了几句之后,司不悔拿了几张平安符递给了班婶。班婶再次感谢了司不悔之后,行色匆匆地离开餐馆回到了筒子楼里。
贺宸和司不悔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柯基”餐桌旁突然传来了封岁岁的一声暴喝,贺宸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他身旁的司不悔赶紧伸手替他拂过差点撞上来的门闩。
贺宸稳住步子,问道“什么情况”
封岁岁举着一个空盘子,神情委屈地冲到贺宸跟前控诉道“宸哥那只辣鸡猫咪把整盘松鼠桂鱼都吃光了”
站在餐桌上的猫咪无辜地打了个饱嗝,把自己团成一只黑煤球懒洋洋地卧在上面,胡子上还沾着几滴没有舔干净的番茄酱汁。
第45章 荷塘素炒
封岁岁气得变回原形,四肢着地追着柯基就想咬。柯基被追得炸了毛,一边还得疯狂地躲避山精的攻击,被炸鸡和可乐喂出来的赘肉一颠一颠的,看起来像一只圆滚滚的黑煤球。
“家里桂鱼没啦,最近几天都不能再吃松鼠桂鱼了哦。”贺宸随口抛出一句话搅乱战局,一下子场面显得更混乱了。封岁岁“嗷呜”一声追得愈发卖力。
一妖一猫绕着前堂一圈一圈地跑,贺宸和司不悔就坐在圈里讨论方才班婶的话。
“班婶平日里不是疑神疑鬼的人,相反胆子还大得很,能让她都觉得不安,”贺宸提筷夹了一片桂花糯米藕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一边嚼一边说道,“我信她楼上确实不太对劲。”
司不悔也用筷子夹了一片糯米藕放到贺宸碗里“但是符没反应,说明这里面的东西存在的问题暂时是人妖关系处理局监测不到的。”
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已知的强大危险,而是未知程度的危险。贺宸叹了口气,无意识地张嘴叼住了司不悔夹到自己嘴边的藕片“王婶也太可怜了”
话音才落,他就听到封岁岁突然大叫一声“死猫你跑到哪里去”转头一看,发现前堂的门不知何时开了,接着封岁岁风驰电掣般跟着冲了出去。
“谁开的门”贺宸愕然,“我进来的时候随手关了吧”
虽然刚才那个画面看起来魔幻,但司不悔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欺骗自己“柯基开的。”
柯基来阖家餐馆的第二个礼拜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自己开门不是指简单地推开虚掩的大门,而是指拨开门栓锁,扭动把手等等一系列流程完善的打开门。贺宸对于此画面已是见怪不怪了,很理解地点点头“这猫有不羁的灵魂,喜欢坐在外面思考世界有多大。”
司不悔仔细聆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之后,诚实地对贺宸分享自己的听后感“但是它现在好像是在用肉体感知这个世界的痛苦。”
不用司不悔说,很快贺宸也听到了,“砰砰砰”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封岁岁艰难的劝阻“你别撞了,我叫你哥成不成亲哥以后我不跟你抢松鼠桂鱼了总行了吧求求你别撞了,额头上都磕出血了”劝着劝着,封岁岁似乎觉得自己的劝说没有用了,便又冲进门来,慌张地跑到饭桌前对贺宸和司不悔道“宸哥不悔哥你们快去看看柯基吧这猫疯了,现在一个人在门口拼命地撞空气墙呢”
柯基被禁锢在餐馆里是这几天才发生的事,它从前也常跟着贺宸、司不悔一起出去买菜。但自从那天检测到身上微弱的妖气之后,司不悔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没能成功地把它带出门。
司不悔和贺宸对视一眼,放下筷子,一起冲出门去。
门外,柯基仍然在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它从门口努力加速往前奔跑,才跑出四五米不到,只听“嘭”地一声,它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一道无形的障壁,又被弹了回来。
“柯基”贺宸冲到几乎奄奄一息的黑猫身边,把它搂进怀里,“你怎么了”
黑猫顺滑如绸缎的皮毛已经凌乱不堪了,身体各处都有撞击擦破渗出来的血,它听到贺宸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衣服。
封岁岁在一旁急得不行,又是内疚又是自责“都怪我,它要吃松鼠桂鱼就让它吃好了,早知道我就不抢它的鱼了我以后再也不吃鱼了”
司不悔走到柯基撞击的边界上,把手试探着往前伸,右手毫无阻滞地穿过空气,仿若没有那道障壁的存在。他收回手,走回贺宸身边,低头对几乎要哭的封岁岁道“不是你的错。”
“嘎”封岁岁一下子止住了眼泪,抬头看司不悔,“那是怎么回事”
柯基听到了司不悔的声音,突然举起一只前爪,努力地想要搭到他身上去,贺宸不解其意,但还是遵从了猫咪的意思,伸手把猫递给了司不悔“它好像比较想让你抱它。”
司不悔接过猫抱住,柯基忽然咬住了他的衣服,往外扯了扯,司不悔不动声色地由着它扯动自己往前走。一人一猫就这么配合默契地一直走到了空气墙边上,司不悔突然停了下来,他伸手往前一摸,继而平静地转过身说道“过不去了。”
“真的”贺宸心里一惊,跟着走到司不悔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撑开手往前触碰,手往前完整地做了一次伸展运动又收了回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司不悔“我没碰到。”
司不悔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猫交给了贺宸。贺宸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那一坨猫饼,再一次伸手往前手在向前的某一处突然受到了阻力,像是多了一堵墙,他撑开手感受着“墙”的重量,把自己反方向往后推,竟然真的往后挪了几步。
“喵。”柯基又叫了一声,扭头执着地看向前方,一边继续伸爪去搭司不悔。
贺宸劳心劳力地把猫捧进门,一边往它身上涂抹膏药,一边教导它道“儿啊,不是爸爸不带你出去,你自己看看,我们带了你连我们都出不去啊别用这种眼神看你不悔爸爸,他能想到办法早就带你出去了。”柯基不放弃,仍然用那双明亮如琥珀的眸子盯着司不悔。
司不悔低下头,和猫对视了好几分钟之后,语气笃定地开口道“你想出去。”
“这不废话嘛”封岁岁在旁边小声吐槽道,“我也知道柯基想出去。”
司不悔继续道“你有一件迫切想要确认的事情,所以你必须要出去,是吗”柯基被贺宸按住上药,哪里都不能动,只能又叫了一声。封岁岁在旁边帮着翻译“它说是。”
贺宸瞪着封岁岁,把凉了的荷塘素炒往他跟前推了推“你还是吃饭吧,先别说话了。”
接下去,不管司不悔再问什么问题,柯基都不再回答了,再接着它的眼睛眯了起来,渐渐打起鼾来。贺宸本想再摇醒猫咪,然而被司不悔出手阻止了。
“有人在它身上下了一道闭口决,”司不悔道,“涉及到某个事件相关的问题,它一天只能回答一个,刚才应该已经把今天的问题给用掉了。”
“什么时候被下的咒有你在这里,还有人敢对柯基下手”贺宸吓了一跳。
司不悔伸手翻了翻柯基后颈的皮毛,在颈后找到了一处极不显眼的记号,他皱起眉头,表情严肃道“不是最近才下的,从愈合痕迹来看至少在一年以上。”
一想到那么久之前就有人对自己家这只猫虎视眈眈了,贺宸不觉打了个哆嗦。司不悔看出了贺宸的害怕,张开手把他的手包在了手心里,低声安慰他道“没事,现在有我在了。”
然而猫毕竟不能开口说人话,谁也不知道能让那人对一只猫下闭口决的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情,漫无目的地提问碰运气无异于大海捞针,对比解除柯基的禁锢显然进度太慢了。
“现在还有个问题,”司不悔表情严肃,“闭口决一旦被启动,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找出下咒人,被施咒者就会死亡。”
原本正埋头苦吃荷塘素炒的封岁岁咀嚼动作停了下来,觉得眼前的这盘菜都不香了。
“小岁,刚才柯基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司不悔若有所思地看着仍然把前爪努力伸向自己的猫,转头问封岁岁。
封岁岁甩了甩脑袋抬起头来,努力回忆了一下半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当时我们正绕着圈跑,你们在吃饭聊天唔,好像是宸哥说了一句话,柯基突然停下来了,我还以为我能抓住它了呢,结果扑了个空,它突然跑到门外去了。”
“你还记不记得娘子当时说的是什么话”司不悔眉头紧蹙。
然而山精的记忆力实在有限,封岁岁茫然地摇摇头“我当时只顾着抓柯基,没注意呢。”
贺宸对他道“没事,我和不悔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我还有些印象,你听听柯基到底是在我说哪句话的时候跑出去的。”
于是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开始还原其了半个多小时前讨论问题时候的情景。
贺宸想了想说“当时班婶刚走,我们关了门坐到餐桌旁边,第一句话是我说的。我跟小岁说家里桂鱼没有了,以后再也没得吃了。”
“然后他们开始绕圈,我们开始讨论班婶说的话,”司不悔很顺畅地接了下去,“你说你相信班婶说的话,因为她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不至于对小小的动静疑神疑鬼。”
贺宸点点头,顺着司不悔的话继续回想“然后你说那栋楼的问题人妖关系处理局检测不到,我就感慨了一句王婶真可怜”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猫就跑出去了”
封岁岁就听着两人噼里啪啦地在那里回忆,脑子转不过弯来,只好卖力地嚼那盘荷塘素炒,企图恢复一点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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