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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主后宫叛变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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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斗篷的喉间一声低吼。
洛九韶驾着水云间飞掠至沈画的面前,他道:“你怎么样?”
沈画见他神情紧张,双目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便放开了身段让他看。沈画笑道:“我没事,我早就提防着呢。”
语罢,他转过身来冲着地上伏趴着的,被迫张开嘴被钉住舌头的黑衣斗篷道:“真是满嘴谎言。那与天地齐生的九婴都没有你能说会道,会蛊惑人心,你竟也还敢说你不是万年前出世的?”
沈画拾起一根古木的树枝,将那黑衣斗篷的兜帽退下,就露出一双突出大眼,双目血红,眼睛之下无鼻梁,只余两个细细的孔。
洛九韶心中的熟悉感愈发强烈,他脱口道:“是你?!”
沈画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刚对上,变故陡生。那黑衣斗篷张口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一时间,那原本被钉住绷紧的长条状肉块猛地一甩过来,腥臭的黏腻的口水四溅。
沈画来不及去管那恶臭的口水是否溅到自己身上,他一把拔下一旁的探渊纵身一跃,瞬息之间就到了那黑衣斗篷的面前。沈画不再迟疑,一只手拽住对方的脖颈,一只手催动探渊,将先前纳入剑内的第九道天雷催动出来,探渊剑上一时间雷光大盛。
沈画挥剑,瞬间斩断这魔物的双臂,他一把掀开这魔物身上的斗篷,正要再斩它的双腿,就见底下露出一条蛇尾来。
那蛇尾鳞片粗糙,干涩无光,与身躯的衔接之处十分生硬,像是生生安上去一般。
沈画眉头一皱,手上却丝毫不停留,直接将这魔物腰部以下齐齐斩断。断口切口整齐,隐隐有紫色的雷电闪烁,叫这断肢永不可再生,血液不可再流。
黑衣斗篷的躯干掉落在地上,它的口中溢出鲜血,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洛九韶看清了眼前这个魔物的全貌,突出大眼,青色皮肤,蠕动的舌头。前世记忆里那个篝火旁的对话闪现,他脱口道:“你是拔舌。”
地上的魔物扭曲的面庞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它嗬嗬地喘着气,因为舌头断掉说话不便而断断续续道:“难为……尊上还……记得……我……”
沈画道:“你从前对周遭目空一切,怎么会记得它?”
洛九韶低声道:“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是它怂恿我去一统三界,说是这样就没有人敢阻拦我和你在一起。我那时也傻,却忘了这样只会惹你生气。”
沈画的心内一下柔软起来,他温声道:“这些都过去了,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你不要难过。”他说着,一只手轻轻抚上洛九韶的面颊。
洛九韶握住他的手。
地上的魔物忽然间疯狂大笑起来。
它舌头断掉,身形狼狈,却仍然疯狂地,不管不顾地高声大笑,那笑声十分凄厉,又十分声嘶力竭。
两人握手看着它。
拔舌断断续续道:“好啊,好啊……我看见了……什么,仙人和……和魔物两情相悦……一万年前……是这样,一万年后……还这样,真是……可笑,可笑……”
沈画一挑眉,一些记忆浮上脑海,他道:“你对我们之间的事如此清楚,难道你就是当日的假陈升?”
拔舌嗬嗬道:“重华仙君……好眼力……我数次……挑拨你们……没想到万年后……你们感情这样深……”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重华仙君,”拔舌一双红彤彤的突出大眼望过来,加上满面的血污和扭曲的容貌,很有些形容可怖,“尊上……也是魔物,你……你就因为……喜欢他……就谋私不杀他……吗……”
沈画道:“小韶从前没有伤害过别人,后来犯错也受到了惩罚,如今也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为什么要杀他?”
拔舌哈哈大笑,喉头的血腥呛得他难受:“伤天害理?谁……谁规定的天?谁规定的……理?还不……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
“你们……凭什么……把我们称作……邪恶,称作……魔物……就因为我们……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那……那你们不是也吃……其他动物的肉……喝其他……动物的血?你们可以把那些鸡狗当作食物……凭什么……凭什么我们魔族不能……吃你们的肉,喝……和你们的血……”
“这……这世上……强者为尊……你们比我们强,就能随随便便……将我们打入地底,把我们定为邪恶。那……那我们反抗……有什么……不对……”
“我们……也可以将你们……定为异端……圈养……成食物,就像……你们对……猪鸡做的那样……”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
沈画忽然道:“你有什么不甘心?你自己也说强者为尊,既然没有打过我们,那么你们永远是邪恶。”
拔舌忽然噎住,它笑一笑,艰难地执着洛九韶道:“那,那他……也是吗……”
洛九韶看过来。
沈画没有看他,反倒笑道:“强者为尊,我虽不才,也就只差一步成圣,这下界也就只有我是最强。他的安危我能负责,他的行为我能制止,我能保证他堕入魔道也不会站在修者的对立面上,那他就永远不是邪恶。”
拔舌听闻此言大笑:“好啊,好啊,不愧是……重华仙君。”语罢,它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可惜,这下界,也要不存在了呢。”
☆、乱世(十九)
远处的众人听不见这边的对话; 沈画和洛九韶也都没有开口。
拔舌继续道:“万年以前……你借天雷……除掉魔君,大乘镜的雷劫……果然……不同凡响。我这躲在角落里的……小喽啰也……也身受重伤。后来我吞吃了……一群魔物,才勉强……爬到了昆仑山脉的后山……躲避,结果……就看到了一样东西……”
沈画神色一变。
“轮回盘……掌管这下界的轮回。我在上面……动了一点小手脚; 那盘子上……就裂了个缝隙。这万年以来……下界的灵气……日渐稀薄; 你们连个……化神期的都接不上……到时便是我们魔物为尊……”拔舌嘴角一咧; 配上它的突出大眼和满面的鲜血显得极其扭曲,“我本来……并不想毁掉这个下界的,可惜……你们那个……过来封阵的老头……倒挺有一手,惹得九婴发怒……叫那个……蠢货……毁了后山。”
拔舌笑; 笑声里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意:“我活不了,你们谁都别想……”它话还未完; 一道寒光直插在它脖颈上。
沈画拔出探渊。
洛九韶道:“他没有说谎。”
沈画道:“我知道。”
洛九韶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沈画看了一眼身后,道:“先将他们送回伽蓝寺去。”
就此决定后,两人带着其余众人回伽蓝寺。
准备离地而去前,尽管沈画早已可以御空飞行; 洛九韶却仍是从身后揽住他的腰,一双眼睛殷殷地看着对方。沈画也没有拒绝,而是随着他上了飞剑,末了还回头笑着摸了摸洛九韶的脸颊。
钟泽感觉最近牙疼的次数有点多。身后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等到踏入南苑山脉的地界时,头一个迎出来的是孟清。
他一双眼睛在回来的人当中扫了一圈; 当下脸就白了:“李岚她……”
钟泽一看他面色不好,当即捉住对方道:“我们进屋说。”语罢,他还瞟了一眼陈升; 示意他跟上。
陈升连忙拽住孟清另一边道:“你别着急,我们给你说。”
三人一同进了一旁的房间。沈画和洛九韶到了伽蓝寺庇护的区域内也放松下来,开始坐下来打坐调养。倒是跟随回来的其余众人还没从自己身边竟然有如此传奇人物,以及宏伟壮阔的打斗场面中脱离出来,开始私下里小声讨论起来。
一旁留守伽蓝寺的诸位弟子精力充沛,都悄悄竖起耳朵倾听。等他们听到谈话内容时,整张嘴张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有人大着胆上前询问,那最先开始说话的人悄悄瞅了一眼正在打坐的沈画和洛九韶,见两人都没有出声打断的意思,便放心地说起话来。
于是,原本只是小声的讨论,渐渐发展成一片窃窃私语,时不时夹杂有惊呼赞叹和羡慕崇拜之声。再过了没多久,连膳食堂过来送饭的小沙弥都知道这伽蓝寺内坐着上古的重华仙君和魔君了。
陈升他们从房间里出来时,就听见一个昆仑宗弟子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沈师兄,连续剑光换长剑,长剑换剑光,期间引天雷无数次,生生将那九婴老贼的八个蛇头硬是切下去五个!”
不知什么时候到场的普惠竟然一改往日冷淡的神情,双手合十,似乎颇有些兴致道:“黑云之下,高空之中,沈施主白衣黑发,剑挑雷电,必定是好一番美景。”末了又喃喃道:“可惜我竟不在场。”
另一位寒山剑派的筑基期弟子激昂开口道:“是啊!仙君神情清冷,气质出尘,在漫天雷光中依然面不改色,手起剑落又是三个蛇头。难怪万年以前昆仑宗的洛道友一见倾心二见倾情,自此心生业障,铸下大错。”
普惠道:“阿弥陀佛。”
那昆仑宗弟子又接过话头道:“好在今生两人又托生到了一块,这可真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天道要为这二位圆一段情。这不,这两位自小青梅竹马,早就心意互通,情谊相许,从前在我昆仑宗就时常形影不离,眉目传情,叫我等无人相伴之人时常心生酸楚,暗自落泪。”
那寒山剑派的筑基期弟子道:“好一段感人肺腑的感情!好一场旷世绝恋!”
钟泽:“……”
陈升:“……”
刚得知所有真相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的孟清:“……”
沈画咳了一声。
那两位沉浸在剑挑雷电的美景和感人肺腑的旷世绝恋中的弟子这才惊觉正主的存在,连忙住口眼观鼻鼻观心。
沈画听着这些话心里面很是害羞,他虽然从不吝于与洛九韶公开显示感情的良好,但是被人这样拿到台面上来说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难言的羞耻。不过一旁的洛九韶却一直翘着嘴角,饶有兴味地听着。沈画本来就对他十分顺从,体内昆山玉碎记忆恢复后又对他心存愧疚,因此也就一直没有出声阻止,让对方听了个尽兴。
好在孟清他们这时候出来了,他终于有理由正大光明地打断了。
沈画咳过之后,便将拔舌所言告知了众人。
原先面上还残有兴奋之色的众人这一下都神情凝重起来。
钟泽道:“轮回盘碎了会怎样?”
沈画道:“轮回盘掌管下界轮回,倘使轮回盘毁坏,这下界的轮回就会被破坏。万物生长,繁荣,枯萎,新生都会被极大影响,下界很有可能因此覆灭。”
陈升道:“这么严重?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吗?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忙吗?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沈画道:“我目前的想法是,我和洛九韶先去昆仑宗看一看,去看看轮回盘的情况。如果无法补救,我们可能就需要去上界一趟了。”
陈升疑惑道:“去上界?你们怎么去?沈画你现在还可以飞升吗?”
沈画摇头道:“我们去青州,找重明鸟。”
当日,沈画和洛九韶启程去了昆仑。
两人站在飞剑之上,望着那曾见过的熟悉的景致。曾经的良田千里现在已是一片杂草荒芜,曾经的集市村庄现在已是荒无人烟,倒是那青山还绿,水自长流。
等到了昆仑宗门前,两人降下飞剑。那高大的山门已经坍塌,苍劲有力的昆仑宗三字已经蒙上厚厚的灰尘,断壁残垣间生出星星点点的杂草,不时有窸窸窣窣的虫子爬来爬去。
沈画叹道:“我记得半年前我们曾从这里出来,往琼州那边去。”
洛九韶道:“是啊,那时我还跟你说,每次踏出山门回望时,我都有种熟悉感。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从前我跑下青云梯后回望时太绝望,以至于换了个身子还这样念念不忘。”
沈画垂着鸦羽般的睫毛轻声道:“那时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总把你当做小孩子。其实我知道你对我是那种想法后,我竟然觉得如果是你好像也不难接受。若是我能早点发现你的心情,也许你就不必遭此一劫。”
洛九韶握住他垂在身侧的纤细的手腕往前走道:“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只能说造化弄人。况且重来一遭也未必不好,我不是天生魔胎,就也有了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复杂心思,就能够体贴你,爱护你,照顾你。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叫你一味地包容我,让你费尽心力。”
沈画轻轻笑道:“你的嘴真甜,这么一说,我就觉得现在也挺好的了。”
洛九韶道:“我的嘴再甜,不也都是说给你听。况且,我的嘴哪有你的甜。”
沈画斜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洛九韶道:“笑什么?”
沈画道:“笑你,我觉得还是以前的你可爱,那时候小小的一个胖娃娃看着我,什么都要我教,什么都要我管,犯一点错就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叫人心都化了。哪像现在这样,油嘴滑舌。”
洛九韶不置可否,凑过去从身后抱住沈画道:“我哪里油嘴滑舌,明明说的都是实话。而且那么小有什么好,跟你在一起只可能成为亲人,成不了道侣。况且我长不大,你这里谁来满足?”他说着,还挺了挺胯。
沈画懒得理他,道:“放手。”
洛九韶紧紧抱住:“不放,就不放。”
沈画被他缠住,无奈笑道:“你这样我怎么走路?”
洛九韶道:“就这样慢慢走,抱着走。反正也没几步路,你让我抱抱又怎么了?”
沈画无奈,只好任他去了,只当自己背了一个大号的奶娃娃。
两人耳鬓厮磨一样走了好一阵,终于走到原先后山的位置。沈画看着一地的灰尘碎石,虽然明知希望渺茫,还是先施了一个清洁术。
表层的浮土灰尘被很快除去,只剩一地碎石。
没有更好的办法,两人只能运用神识搜索起来。
在来来回回搜索了几遍,沈画捡起几块碎得不成样的隐约有灵气逸散的白色石块道:“就剩这么几块残骸了。”
洛九韶看了一眼道:“看来只能去青州看看重明鸟的下落了。”
沈画道:“若是重明鸟也找不到呢?”
洛九韶笑道:“那便只好与你在长风中相拥,一起看着这下界毁灭,真正来一场旷世绝恋了。”
沈画捶了他一把,两人都禁不住笑起来。
洛九韶一把抓住沈画的手,紧紧的,道:“不管怎样,我都再不要和你分开了。”
沈画轻声道:“我也是。”
洛九韶微笑:“那就走吧。”
沈画点点头,两人跳上飞剑,一路往青州去了。
☆、重明鸟(一)
陈升腰间的昆仑印亮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 就见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青”。
钟泽凑过来:“怎样?”
陈升道:“看来轮回盘修补无望,沈画他们应该是要去青州找重明鸟。”
钟泽道:“我感觉重明鸟这玩意儿不靠谱啊,一个传说能当真?”
陈升道:“以前重华仙君还是传说呢,现在不就在你身边?”
钟泽:“……也是哦。”
陈升道:“况且现在不找重明鸟能怎么办?你有本事修补轮回盘还是修补这下界?”
钟泽投降:“好好好; 我的错; 我的错。”
一旁的孟清倒是蹙起眉头; 道:“我觉得钟泽的担忧有道理,如果找不到重明鸟怎么办?难道就任这下界崩塌吗?如果找到重明鸟,真去了上界,上界又有什么办法呢?”
陈升奇道:“这么忧虑的样子不像你啊; 孟清。我本来以为你应当是我们中间最潇洒无畏的。”
孟清苦笑:“我们昆仑已经这样,洛师兄和沈师弟又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昆仑宗现在里里外外都是我在管,我就算自己并不在意生死,我也要替昆仑宗五百弟子想一想,替这下界的凡人想一想啊。”
陈升感叹。
钟泽道:“既然这样; 不如多喊几个人随沈画和洛九韶他们去吧。青州那么大,多些人找起来也方便一些。”
陈升点头,补充道:“各门各派都喊一些人去吧。大家师承不同门,必定侧重点都不一样,说不定关键时刻会有所帮助。”
孟清道:“还要派人去和南疆的花海生联系上; 让他和南疆的道友们有些准备。沈画先前就说下界的崩塌可能时日不远,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变故。”
三人合计完后,便开始分头行动。孟清去找云溪; 准备让她去南疆和花海生联系。而钟泽和陈升就开始联系各门派。
寒山剑派决定派钟泽和李逸前去,伽蓝寺的普惠和普智自请前往。陈升之前已同西面的玲珑阁联系上,那边听说此事后,派出云苓和闫芳来。陈升拿着昆仑印四处联络,最后协商好,众人即刻动身,明日在青州主城天衍城的城主府前与沈画和洛九韶汇合相见。而其余人则留守伽蓝寺,以备不时之变。
沈画看着手中不断变换的昆仑印。
洛九韶抱着他,从他的肩头望过去,在沈画耳边轻声道:“怎么了?”
沈画道:“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陈升的意思是他们会派几个人来和我们一起。应当是明日在青州主城天衍城城主府相见。”
洛九韶道:“这样也好,青州不小,多点人找得也快一些。”
沈画笑道:“在你家汇合呢,不招待一下客人?”
洛九韶亲了亲他侧过来的脸颊,也笑道:“城里人都跑光了,拿什么招待,叫他们去喝西北风?况且,招待的事情不应该由我来想吧,嗯?”
沈画道:“你还想叫我想吗?”
洛九韶看着他的眼睛促狭笑道:“你可是主母,不该由你想吗?”
沈画捶了他一下,也忍不住笑了。
两人当晚先一步到了青州境内,决定先去天衍城的城主府住下,等待众人明日的汇合。
再一次踏上天衍城主干道上的青石板时,两人都是感触颇多。
上次两人回来时,昆仑宗的护山大阵还没破。青州境内虽然已有魔物入侵,天衍城却还是祥和宁静,夜晚虽然没有商铺开门,街边也少有行人,但整座城却是万家灯火,时不时有笑语隐隐从一旁的房舍中传出,端的是一片美好。
如今再来,却只能见整座城黑漆漆的一片。沉默的城门内黑黢黢的,仿佛一张食人的大口。整座城除了月光吝啬的一点临幸外再无一丝光源,这等情况下,饶是沈画这等差一步即超凡入圣的修者也看不大清城内的情况。
洛九韶点燃了一张燃明符,两人放出神识,这才开始深入。
周遭的房屋都静默在阴影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街上回响。
洛九韶的手握住了沈画的。
两人凭着记忆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沈画忽然手一扬,一旁的阴影里就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惨叫。紧接着,墙角的阴影里就跌出来一个人形的鬼怪,面容扭曲,一双红灯笼一样的眼睛,坚硬的表皮已经被藤蔓贯穿。
沈画一掐诀,那藤蔓就将这鬼怪捻了个粉碎。他自腰间的储物囊中拿出青影灯,灯中的火焰幽幽的,在这黑黢黢的路上难得给了一方暗淡的照明。沈画轻轻一拍那灯,青影灯就飞过去,绕着那堆烂肉转了一圈,腥臭的碎肉骨头就从灯座底部被吸上去。
顷刻间,地上只剩一滩腥臭的血水。
洛九韶朝前面的拐角,旁边房上的屋顶,身后巷道的阴影都看了一眼。
沈画头也不抬,边收拾边道:“都走了。”
洛九韶道:“我还以为它们会采取合围策略呢。”
沈画道:“可能比起那些最低阶的还是要聪明一些,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洛九韶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道:“我发现你说这话的样子真迷人。”
沈画失笑道:“这有什么迷人的,我还以为你觉得我比平时凶多了。”
洛九韶道:“你凶起来也好看。”
沈画不理他,直接就往城主府的大门走。
洛九韶一笑,跟了上去。
两人之前来时,是洛九韶的父亲接待,下人收拾的房间。如今城主府内空空荡荡,只好什么都自己动手。
两人又点了一张燃明符,推门进了上次来的那间房间。
房间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雕花的窗栏,高高的烛台和红色的床被。
洛九韶去点蜡烛,沈画就随手在各处施清洁术。他看着各处似乎干净了,这才在床被上坐下来。
洛九韶点完蜡烛,在盈盈的光线里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沈画交叠双手坐在大红色的被子里望着他,两旁的床柱雕梁画栋,纱帐层层叠叠。他一头长发铺下,面庞雪白,唇角带笑,整个人好似从梦境里走出来那样,朦胧美好得不像在人间。
洛九韶情不自禁地走过去。
沈画见他过来了正想说话,却被洛九韶俯身直接压在了被子上。
他一头长发铺在光滑的丝绸被面上,大红色将他的肌肤衬得更加晶莹雪白。沈画笑道:“你干什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跑过来推人。”
洛九韶一双暗沉沉的眼睛看着他轻轻道:“上次来这里,简直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沈画没有说话。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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