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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阆苑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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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来这里“守株待兔”。奈何年底了,白宸政务缠身,无暇管后宫的事,那两个女人等了一天也没等来皇上,只得悻悻的回去。
“离殇小主,你这套茶具还真是精巧,”袁盈珊指着白宸赏赐的那套茶具说道,“送给姐姐稀罕几天可好?”
离殇向来对这种奢侈品没有执念,当初也只是看那顶上的花纹好看,才向白宸讨了来,如今早已失去了情趣,见有人喜欢,便大度的一挥手,“喜欢拿去!”
那袁盈珊小心翼翼的捧起茶具,那副样子还真像是爱不释手,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是夜,袁盈珊腹痛不止,钟粹宫里一片大乱,惊动了白宸,御医穿梭不止,梅诗灵也带着自己宫里的人守在屋里。一经查问,那袁盈珊竟是中了毒,而毒源正是离殇送的那套茶具,太医说,那茶具上淬了毒,若有人用它饮水,必然会中毒……
“呵,好一朵盛世白莲,”梅诗灵讥讽道,“皇上,您曾经说他的心思单纯,断然不会去争抢什么,可现在呢?若不是太医赶来的及时,袁姐姐就……”语毕抬手拭泪,只是不知那点眼泪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挤出来给白宸看的。
白宸脸色铁青,还记得那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狐族向来不宽容,如果有人犯了他的忌讳,他必然要让侵犯自己领地的人十倍奉还,原以为那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他真的会罔顾他人性命,呵,妖就是妖,原来他只是按自己的性子来,根本不顾他人的死活,甚至连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
“来人,即日起,离殇禁足储秀宫,不得与外界接触!”
年关就这样在爆竹声声中过去了,在后宫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过去了,也在储秀宫的愁云惨淡中过去了。
离殇给袁盈珊投毒被发现,接着被无限期禁足……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人失宠了,后宫里,失宠的嫔妃地位连下人都不如,更何况离殇只是个男宠,根本没有封位,那些势力眼们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克扣储秀宫的东西。大冬天的,不发棉被,不发厚衣,甚至连炭火都扣下了,更有些不知感恩的奴才,居然把离殇原有的冬衣和棉被都抢走,寒冬里没有御寒之物,就连五大三粗的汉子都得冻出病来,更何况离殇那小身板。可怜离殇前些日子给下人看病,把草药都用光了,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挨,连大年三十都爬不起床来。这病反反复复,一直拖到开春也没好,人倒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一日,离殇招来那几个伺候自己的,哑着嗓子嘱咐,“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我死之后,应是会变成一只白狐,你们照顾我这么久,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们的,你们便把我的皮剥了,卖个好价钱,把钱分了吧,千百年来,我一直爱惜自己的皮毛,想是能卖个好价钱……”
几个小丫鬟一听,主子竟然病得都开始说胡话了,怕是真的不好了,一时间,哗啦啦的都跪倒在地哭得凄惨无比。燕子性子急,一心只想着救离殇,哭了一会便冲出储秀宫,跪在白宸下朝的路上,把人拦下,硬是要让白宸去见离殇最后一眼,把额头都磕破了。白宸最终被那一腔护主之情打动,随她来了储秀宫。
白宸一进屋便觉出不对来了,现在虽是开春,但天气乍暖还寒,各宫里都还点着炭火盆,离殇这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而且比别处更冷,竟像是一个冬天都没有住人似的,离殇穿着年前的旧衣躺在床上,身上捂了一床薄被,冻嘚瑟瑟发抖。
白宸见小孩瘦的皮包骨头,嘴唇干裂,病得直说胡话,便感觉心像是被人用烙铁烫了一下,疼得连呼吸都困难,连忙冲到床前,把离殇揽在怀里,用体温给他取暖,“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你家主子嘴唇都干裂了吗,还不快去倒杯热茶来!”等了半天,白宸才接到一杯凉水,手摸到杯子都觉得冰凉,可见那水有多么冷。
“皇上,我们连饭都吃不饱了,成天饥一顿饱一顿的,哪里还有热茶,有的就只是这冷冰冰的凉水了。”
白宸心中懊悔得很,去年离殇挨了打,便有人落井下石,害得他伤口发炎,如今离殇被禁足,还不知怎么被人欺负呢……
“小方,快去传御医,还有,赶紧去找个炭火盆来!你想冻死朕吗?”
“喳、、喳,奴才这就去!”
离殇虽然病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但耳朵还是好使的,屋里发生了什么,他可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在心中苦笑,原来爱情,真的得靠抢……
谁也不知道,这病虽来得猛,但妖精的恢复能力也强于常人,若不是他每日夜里都掀了被子睡在凉风里,这病早就该好了。是的,他在赌,他拿性命做赌注,赌白宸对他的在乎,就在刚才,他真的撑不住了,他以为自己赌输了,原来白宸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的生死,可谁知这世上竟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事情,白宸来了,而且自己这幅样子还真的唤起了他对自己的旧情……
离殇学到了这宫里的第一课,帝王的爱,是争抢来的,是赌来的,必要时,还得押上自己的性命,亦或者,是别人的性命……
离殇被放出来了,这事一时间勾起了众人的兴趣,如今白宸和袁盈珊两人如胶似漆,俨然一对璧人,任谁都看得出来白宸对袁小姐的喜爱,而离殇作为给袁小姐投毒的凶手,竟然被放出来了,当真是匪夷所思……
而这边,离殇却并不开心,为什么?在自己被□□的这段时间里,兰贵人和淑妃两人先后怀上了身孕,白宸把离殇的禁足解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离殇豁上性命只为换回白宸的目光,但却得来这样的结果,这怎能让人不寒心,世上最可悲的事恐怕就是自以为得到了希望,最终却发现得到的不过是镜花水月。
兰贵人此人,平日里在人前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不食人间烟火,恍若谪仙,那气质,当真是如同空谷幽兰一般,让人自惭形秽。可谁又能想到这人其实是蛇蝎心肠,阴狠毒辣,若不是有一次无意间碰见那女人在毒打下人,恐怕离殇也把她当做女神来看待。当然,那次只是令离殇厌恶罢了,真正触怒离殇的是她居然敢碰自己的人,离殇病中曾看到彩渊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几经查问才知道,竟然是那个贱人的杰作。更何况,就是那个女人害得自己禁足之时差点被冻死。离殇那强烈的领地意识又开始发挥作用,那女人怕是要倒霉了,不过兰贵人怀孕已经四个多月,胎已经坐稳了,让她流产似乎不太可行,不过嘛……比起流产,这世上似乎还有更恶毒的招数呢。
离殇出来之后第一个拜会的就是兰贵人,这倒让那个女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那个男宠不知道是自己吩咐那些下人昧下了他过冬的衣物吗?
“呦,稀客呀稀客,离殇小主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快坐快坐,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呼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离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兰贵人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带着一分伤痛,两分幽怨,三分钦羡,四分无奈,还有一丝狡黠。
兰贵人见她盯着自己的肚子,一股骄傲之感油然而生,是了,他再怎么怨恨自己,也不得不前来巴结,毕竟此人无法生育,日后失了宠,又没有靠山,在这深宫里根本无法生存。
“姐姐真是好福气,不仅沐浴皇恩,还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不像我,以色侍君,永远只能做一个不会生蛋的男宠。”
兰贵人听闻这话,心中乐得很,果然,这男宠今日是来示好的。
“姐姐应该也曾听说我略通医术,其实我对养胎之术也略知一二,不知姐姐信不信得过我。”
离殇懂医术的事宫里无人不知,他给下人们开的药还当真是管用,堪称是药到病除,御医们看了那药方,都连连称赞,直说是妙不可言,如今听离殇说自己会养胎,便有些动心,“哦?说来听听。”
“这怀孕之人最是忌口,姐姐你这胎虽然坐稳了,但也难保有个万一,你现在正是孕吐厉害的时候,喜欢吃酸的,却不知有些酸东西吃不得,比如山楂,那东西性凉,偏生酸得很,专治孕吐,一般人不知道的便吃了,那必定会导致滑胎。还有些其他吃食,看似温和,其实要命,简直令人防不胜防,赶明儿个我列张单子给姐姐送来,您就不会误食了。”
“哎呦,那真是多谢你了,这孕吐实在太厉害,我前几日还吩咐下人们去找些山楂呢,你要是不说,我这包准得出事。”
离殇列的那单子晚上就送到兰贵人手里了,同时送到的还有她吩咐下人们找的山楂。看来看去这单子里就属山楂最生僻,最能令人误食,于是便让下人把那两大筐山楂都搬到了淑妃的宫里。这两个女人虽是表亲,但这种关乎自己孩子将来地位的事情,又怎能心软呢……
果然,不到一个月,淑妃夜里忽然腹痛不止,□□流出一滩浓血,一个未出世的娃娃就这样没了,后宫妃子们心中暗爽,都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话不虚,那淑妃自打进宫以来一共弄死了六个胎儿,若不是她,白宸纳妃已有七年,后宫佳丽不少,怎么竟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王太医,你悄悄告诉本宫,本宫为什么会流产,自打怀孕以来,本宫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闪失,这次一定是有人害本宫,若是本宫查出来了,绝不会轻饶了她!”
“回娘娘,并没有人害您,您是吃多了性凉的山楂,才导致滑胎的,山楂味酸,最是能缓解孕吐,误食实属正常,这只是一次意外。”
王御医不知情,淑妃自己心还能不清楚吗,那两大筐山楂都是兰贵人送来的,至于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还有待考证。不过……“淑妃姐姐,我真没想到兰贵人是这种人,我那天本是列了一张单子,告诉她哪些食物不能吃,并且叮嘱她一定要给您也送一张,那单子上其中有一项就是山楂,没想到她居然……”
好你个兰贵人,自打你进宫以来我就处处帮着你,我本以为我俩是表亲,你断然不会害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想着,淑妃苍白的脸上便染上一层怒气,握紧了双拳,一副要吃人的鬼样子,“很好,离殇,你还不知道吧,你当初被禁足,那些下人把你的御寒之物都昧下了,害得你差点冻死,其实,这些都是兰贵人指使的,否则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你落井下石?”
“什、什么?”离殇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仿佛是刚刚知道此事,“想不到她居然如此蛇蝎心肠,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加害于我?!”
“呵,离殇,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害我,便是与我撕破了脸皮,而你,更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待她生下龙子,有了倚仗,你觉得她还会放过我们俩吗?为今之计,只有打掉她的孩子,折了她的羽翼,她才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我听说你精通用药之理,这事就交给你了。”
“姐姐,你怀胎一个多月便接触山楂,所以才会流产,而兰贵人如今怀胎已经五个月,胎早已坐稳,恐怕是不太容易流产。”
“那怎么办?”淑妃急了,“等那个贱人把孩子生下来,母凭子贵,地位上升,必定会排除异己,到时候我们还有活路吗?”
“姐姐别急呀,”离殇不慌不忙地抿了口香茗,“这世上还有比让她流产更加恶毒的法子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药,是我师傅压箱底的东西,由罂粟花的种子制成,少量的时候有止痛的作用,用量大了,便会使人产生幻觉,长期使用还会上瘾,届时一旦停药,便会如同万蚁蚀心,生不如死。这东西对胎儿的影响也是大得很,不过究竟有什么影响我还真是不知道。”
“哈哈,好得很,既然不知道是什么效果,那就让那个贱人试一试好了!”
找到了整治兰贵人的法子,淑妃心里本应得意得很,但事实上她却遍体生寒,这个男宠,着实厉害得很,日后必须除了他去,否则终有一日将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她可没忘,当初自己打他板子的事情。
打那日离殇和淑妃达成“共识”起,兰贵人便每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罂粟花籽,两个月后早产,生下一个畸形的男婴,此时,淑妃再将兰贵人当初害自己流产的事情抖出来,于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兰贵人谋害皇嗣,有损阴德,生下畸形婴孩,有辱皇家颜面,罪孽深重,即日起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一步,钦此~”
而冷宫里的兰贵人,断了药的兰贵人,时常凌虐殴打下人的兰贵人,她的下场究竟怎样,怕是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关注一个冷宫弃妃的状况。
一下子整治了两个仇敌,离殇这一仗算是打得漂亮,但是“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离殇虽然给自己和宫里的下人们出了一口恶气,但却从此堕入邪道,千年天劫,正缓缓向他逼近……
“彩渊姐姐最近有些不正常!”
离殇趴在柱子后头,看着彩渊一会儿笑,一会儿神伤,心中默默断言。
猫着腰,放轻了脚步,飘到彩渊的背后,一爪子呼上去,“嘿,干嘛呢?”
彩渊突遭此变,不免大惊失色,一张娇俏的脸上血色尽退,连手中的绣花针也扎错了地方,刺得指尖鲜血殷殷。
离殇见自己闯祸了,连忙牵起彩渊的手,放在口中吮吸,在狐狸的思想中,受了伤是要用舌头舔的……
然而,这举动却吓坏了彩渊,即使是离殇没有尊卑概念,男女授受不亲却也是不可驳辩的教条。受惊的宫女连忙把手指从自家主子的嘴里抽出来,跪在地上。离殇也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于是转身拿了药箱,亲自给人家包扎。
这一幕幕都落在了刚进门的白宸的眼中,心中忽的燃起一阵怒火,转身离去,他怕自己现在进去伤了那人。
“呀,彩渊怎么受伤了?”一个叫做冬儿的粗使丫鬟进来,看到彩渊包成粽子的手惊道,“对了,我刚刚看到皇上怒气冲冲的离开,这伤该不会是被陛下罚的吧?”
“他……他来了?怎么又走了呢?”离殇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一面是想见白宸,一面又怕见到他,自从弄死了白宸未出世的孩子,他便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白宸许久不来看他,倒也是件好事,他真的很怕自己会心虚到不敢看白宸的眼睛。如今,白宸来了又走,着实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几个小宫女不知道离殇心中的纠结,自顾自的嬉笑打闹,燕子一把夺过彩渊绣的东西,“哎~这绣的是什么东西?鸳鸯?小丫头片子竟敢背着我们偷偷找了情郎?还真是胆大包天,快说,那个男人是谁?”
彩渊闻言,面上一片羞红,“说什么呢,我这是……这是绣给自己来用的!”
“说谎,肯定是说谎,且不说你从来不用鸳鸯的花样,就论你刚才那副神情,要真是绣给自己来用的,用得着那么含羞带臊吗?”
“你……”彩渊不知,刚刚自己的神情竟是那么的露骨,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好满屋子追着燕子打,这便更坐实了她有情郎的话。
八卦的魅力向来都是无穷的,被她们这么一闹,离殇也被挑起了兴致,暂且放下了心中的愧疚,去打听八卦去了,“呦,哪个好命的男人被彩渊姐姐看上了,该不会是那个救了你的侍卫大哥吧?”
“哎?什么时候的事,我们竟不知道?”彩渊被缠的没法子,只好告诉了她们,结果又惹得一阵起哄。离殇拿起彩渊的绣花绷,心里琢磨着,让白宸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自己是万万不愿意的,但是把未出世的婴儿一个个的都杀掉,又未免太过残忍……若是,没有女人怀孕的话,那不就皆大欢喜了?
“几位姐姐,还有招财进宝,你们先出去,我有些事要问彩渊。”
几人见离殇忽然严肃了起来,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统统吓得浑身一凛,悄悄地退了出去。在离殇身边待久了,她们竟忘了宫里的规矩,虽说宫女不同于秀女,但这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属于皇上的,彩渊竟敢跟一个侍卫暗生情愫,可真够大胆的!
冬儿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自己跟彩渊还有燕子都出落的不俗,彩渊甚至比有些秀女长得还要漂亮,凭什么那些秀女们能爬上龙床,嫁给一国之君,做主子,自己却只能嫁给侍卫一流,简直是不公平……她可不知道那些长相一般的秀女都有着怎样的身世背景,还当只要是有些容貌的就都能当娘娘呢。
屋里头,彩渊跪在地上,低着头,眼底涨起了一层泪水,“主子,奴婢自知,在出宫之前不能跟侍卫有染,但奴婢实在是耐不住这相思之苦,只能绣些小玩意儿送给他,聊解蒹葭之思,还请主子不要将这件事告发出去,否则他就没命了……”
“哎呦我的好姐姐,你说什么呢?我知道这规矩,在你们出宫之前,你们都是阿宸的对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且不说阿宸能不能看上你这没身家没背景的小丫鬟,就算他看上了你,我也决对不会让的,如今你有中意的人,就不会跟我争宠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告发呢?”离殇伸手把彩渊扶起来,“我留你下来,是想让你教我绣花的。”
“绣、、绣花?”彩渊内心惊疑不已,一个男子绣什么花,莫不是皇上总不来,主子心中寂寞难耐,要靠绣花来排解苦闷??这样看来,主子还真是可怜得紧……想着想着,看向离殇的眼里便带上了几丝怜悯。
“干嘛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嗳?你那悲天悯人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呀??我告诉你哦,我学绣花是为了别人的性命着想,可不是为了送白宸礼物……啊呸,跟白宸根本就没有关系!!”
哦~原来如此,是绣给皇上的呀,主子还真是可爱呢……
入夜,已经过了白宸传妃子侍寝的时间了,看来,那人今日是不会来了。离殇起身,把最后一盏油灯吹灭,却在灯灭的那一刻,被一双手臂从身后搂入怀中,身后那人态度冷硬,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和耐心,掰过离殇的下巴就吻,狠狠地撕咬着,好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
事毕,白宸语气刻薄的扔出一句,“为什么要亲吻她的手指,春天来了,你发情期到了是不是,怎么,朕满足不了你吗?还要背着朕偷嘴?”
听到白宸自称“朕”,离殇便知道,自己跟他的爱永远不可能平等,又或许,他根本没有爱过自己,他有那么多的嫔妃,自己又算是什么呢?可这狐狸就是贱,明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是要问一句,“我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那人沉默了许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男宠。”
呵,果然……离殇啊离殇,你还在期待什么呢?他是人王,而你不过是一介小妖,他有着太多太多的责任,治理天下,平衡后宫,培养继承人……唯一没有的一项便是“爱你”,你又何必执着于此呢?然而,离殇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也离不了他,也无法容忍他跟别人在一起,既然已经为他破了戒,想必天劫也会不久将至,余下的时间里,就任性一回吧……
回身吻上那人的唇,却没有得到回应,离殇知道那人并没有消气,便更加卖力地讨好起来,伸出丁香小舌,扫过牙床,搔刮着那人的上颚,满意地听到了那人陡然加重的喘息。
一时间床幔摇曳,红鸾再起……
云雨过后,白宸揽着累瘫了的离殇,整条手臂都横在那狐狸的胸前,语气生硬的说道,“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不许再跟其他人那么亲近!”语气生硬,态度霸道,好像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激起离殇心中一阵酸楚。
可是,你从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
四月,芳菲将尽,御花园里落红成阵,洋洋洒洒的花瓣雨下是一抹翩翩起舞的倩影,袁盈珊挽着白宸的手臂漫步在花雨里,身后跟着一群宫人,转了个弯便看到一身红装的离殇正在跳舞,那舞姿当真是美不胜收,惊艳了众人,然而袁盈珊却感觉像是吃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白宸当初要求袁盈珊进宫,便是因为看到了袁府后院的那惊鸿一舞,从那起他便对袁小姐念念不忘,可以说的是一见钟情。袁盈珊进宫以来,白宸曾多次要求她跳舞,可那袁盈珊根本不会跳,只能一边推说身子不舒服,不能献舞,一边请宫里会跳舞的嬷嬷教导自己。多日以来,她的舞姿终于能见人了,正得意着呢,不想今日便看到了离殇的舞,简直令人叹为观止,怎么是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比得了的,不禁自惭,继而恼羞成怒,这人挡在这里是成心让自己难堪的吗?心中便更加妒恨起了离殇。
白宸对袁盈珊得圣宠一日胜过一日,恨得离殇牙根儿直痒却又无可奈何。宫里无人不称赞,袁常在为人宅心仁厚,善待下人,深得皇上喜爱,若不是娘家势力太大,让皇上忌惮,恐怕早就封妃了。呵,宅心仁厚?别人不知道,离殇可是清楚得很,一个为了陷害别人,不惜给自己下毒的女人,能有多善良?不过是装作一副出水芙蓉的样子罢了,其实内里,还不知道烂成什么样子了呢!
离殇绣了很久很久,终于把他那个香包给绣好了,萧淑儿看着那上面手中四不像的花纹,狠狠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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