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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狐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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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奎格利也是个仁慈的长老，他收容那些混血儿，给他们和吸血鬼无异的身份地位。然而，就是那些混血儿，他们徘徊在人类和血族之间，最终选择了背叛，他们了解我们，就差一点吸血鬼就要永远消失了。”泰勒斯说，“其他的长老都牺牲了，最后奎格利也受了重伤，狼人和血族组成了同盟几乎全军覆灭了。是奎格利发现了这里，我们才得以逃过一劫，或许是撒旦在可怜我们吧。”
“那我们还能回去吗？回到原来的世界。”
“他们封住了出口，我们被永远的困在了这里。”泰勒斯突然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才刚被转化，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外面，但是我回不去了。”
“对不起，我很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泰勒斯抱住温尼，“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我唯一的朋友，也被他害死了。可是温尼，这里的吸血鬼几乎都是他的后裔，而他拯救了两个种族，也是最后的一个长老了。如果他死了，整个血族就是亲王们割据的局面了，在猎人出现的情况下内战的话，后果可能是灭族，而我们没有另一个暗夜之城可以去了。”
“他疯了对吗？”温尼靠在泰勒斯的怀里。
“仇恨和背叛有的时候会让一个人变得残忍，那些他曾信任真心对待过的混血儿们背叛了他，杀了他的朋友，杀了他的妻子，杀了他的孩子。”泰勒斯吻了温尼的眉心，“威尔逊让我保护你，我决不会抛下你的，我会和你一起找爱兰德，我也会救威尔逊回来，到时候我们三个还和一像以前一样。”
温尼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自己也变得残忍了吧，就这样杀死了三个人，心里没有一点内疚：“我也疯了对吗？我想杀了约翰……”
“我知道是那个猎人杀得你，而温尼什么都没有做。”泰勒斯抱紧了他。
温尼突然想起了那天满地的纸屑，也许因为同样得不到爱，他对那个猎人的做法深深地厌恶。
“但是温尼，如果你不停地杀他们，这会引起猎人的怀疑的。”泰勒斯提醒他，“你也不想被他们围剿吧。”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这样了。”
第二天，温尼变成蝙蝠躲在路灯上看见警察进了小巷里，他知道那里躺着猎人的尸体，而且还是故意放在那的。
人们的讨论声，甚是心声都传到了温尼的耳朵里。
不过，温尼突然感觉到了一个人的目光，他用余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猎人。
温尼飞走了，然后进了一家店子里，点了两杯酒，因为他知道那个猎人会跟过来的。
果不其然，猎人走了进来，坐到了温尼的对面。
“我叫温尼，今天我请客怎么样？”温尼向他问好。
“我，我叫杰克。”猎人看起来有些不安。
“别担心，我今天不想杀人。”温尼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毫无难度的说出这些话，带着冷冷的语气。
“他是你杀的。”
“他袭击了我。”温尼看着他，猎人妥协了。
“好吧，我不想和你讨论谁杀了谁的问题。”杰克摊开手，似乎想要把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推掉，“我只想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不然你一定会被除掉的。”
“你是个新的猎人吧，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好心的提醒我。”温尼笑道，面对警告他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你杀过多少吸血鬼，他又杀过多少？按照人类的说法，你们得死几次呢？这本来就是吸血鬼和狼人的世界，而你们猎人本该在外面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是不是只有杀光了我们你们才能离开这？”
“你……什么意思？”
“别担心，我只想问问你，知道爱兰德在哪吗？”
杰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温尼明白了，他起身离开，在杰克的身后说：“如果你想告诉我，就来这找我。”
显然，杰克是知道些什么的。温尼因为找到了线索，所以心情愉悦地给安格买了点心。
“我看你心情不错啊。”泰勒斯守着他的酒说。
“整天就知道喝酒。”温尼抱怨他，不过他不是真的抱怨，一扭头便笑着告诉他，“有个猎人知道爱兰德的下落。”
“你不会又把人杀了吧。”
“没有。”温尼把被子里的血一饮而尽，塞了些钱在身上说，“我去餐馆里等人去了。”
“省着点花，那可是我的酒钱！”泰勒斯在温尼身后大喊。
这几天，温尼几乎每时每刻都守在里面，然而几天过去了，杰克没有出现，温尼担心在这么拖下去爱兰德真的会有危险。
不过，倒是有漂亮的姑娘找上来。
她们和他打招呼，说他是个漂亮的吸血鬼。温尼在等人无聊的时间里，偶尔会满足一下她们的愿望，比如把尖牙变长给她们看。
终于在一天下午，杰克慌慌张张地走进来，从衣服里拿出一份封信说：“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面，不要很别人说起我帮你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温尼向他承诺道。
等杰克离开后，温尼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里，才开了杰克的信。
（温尼先生：
爱兰德的确在我们手里，他似乎精神不太好，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冒死闯到了猎人公会的分会。我希望你把他救出来，尽管我恨吸血鬼，但是我忍受不了约翰的所作所为了。
爱兰德是真的爱他，而约翰却利用他的爱来折磨他。我无法伤害那些真心爱我的人，所以我不想再看约翰糟践爱兰德的爱了。
另外一点，你说对了，只有消灭所有的狼人和吸血鬼，出口的封印才会被打开。我想我们做的不仅仅是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还为了暗夜之城所有人类的安危。
杰克）
第二十二章
“爱兰德在猎人公会里。”温尼对泰勒斯说，他已经把那封信烧掉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仅凭我们两个人是救不出他来的。”
“我知道该找谁。”温尼回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
“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你去太危险了。”
温尼最后的希望就是那个狼人约翰了，他们有着同样的名字，但是他相信约翰不会见死不救的。
要去约翰的家就要穿过边界进入狼人的领地，尽管约翰的地盘紧挨着边界，但是温尼知道一旦踏进去就别指望谁来救自己了。
温尼站在边界处，感受到迎面扑来的警告的气息，他知道有狼人躲在附近的丛林里正看着自己。
他一只脚踏出去，下一秒，丛林里的灌木猛地窜出一道黑影。
“我要见约翰。”温尼一闪身轻松地躲过去了。
“狼王不欢迎你们这些吸血鬼。”那个狼人扑空后排转过身来，看见温尼后微微一愣，“你变成吸血鬼了？那天你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使魔。”
“这是个很复杂的故事了，现在我有急事要找约翰。”
“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温尼看了看天空，说：“看看你能不能抓到我。”
“什么？！”狼人看着温尼变成一只蝙蝠瞬间窜到了天上，而且那只蝙蝠似乎还向他招了招手。
温尼看着地上那只紧追不放的狼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飞得更卖力了。
他从窗户里直接飞到了二楼，落地后正好看到了约翰。
“约翰，好久不见……”温尼觉得自己突然这么出现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还没等他们再说些什么，就听到楼下一阵敲门声。
约翰看了温尼一眼，似乎知道了什么。
温尼吐了吐舌头。
“约翰！有只吸血鬼飞了进去！”一进门那个狼人就在屋子里巡视着。
“没事的，布里茨，我很好，什么都没有发生。”约翰拽住他，以免这家伙跑到楼上发现温尼。
“就是他！就是这家伙飞在天上耍我的！”
约翰回头，看见温尼从楼梯上留了下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天哪，你怎么下来了……”约翰用手扶额，这家伙怎么变得像爱兰德一样喜欢搞麻烦了。
布里茨冲过去，温尼尖叫一声开始往约翰的身后躲。
“布里茨！别追了，我眼睛都要花了。”约翰说，“让我静一会。”
在布里茨不情愿地走了后，约翰把温尼从身后拽了出来。
“你变成吸血鬼之后真是越来越难管了，变成蝙蝠调戏狼人。”约翰说，“坐着吧，你喜欢喝什么血型的血？”
“O型血。”
约翰把热好的血交到温尼手里，才问他：“为了爱兰德来找我。”
温尼点点头，说：“爱兰德在猎人公会那……我们回去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威尔逊长眠了，伯恩又把爱兰德赶了出去。他精神很不好，我看见他就像疯了一样，每天就只知道傻坐着。他逃了出去被猎人抓住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一起救他。”
温尼本以为约翰会对爱兰德身处猎人公会这件事有芥蒂，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
“我会帮你的。”
“谢谢你约翰。”温尼说，“但是会很危险的，猎人公会里有很多猎人，而我们没有帮手。”
“我会想办法的，尽量劝服他们和我一起去。”
温尼看着他，感激地笑着，但是心里觉得那些狼人们不可能帮他的。
“我先走了。”温尼站起来，打算再从窗户里溜走，他可不想一推门看见外面一片哀怨的绿眼睛。
飞过边界线后，温尼才放心地从蝙蝠变回少年的模样，在大街上混在人群里回家。
温尼停在路边，从报童的手里买了一份报纸，找到了关于那个死去的猎人的新闻。
“温尼。”突然有人叫住了他，温尼觉得那声音很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是谁，结果一回头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奎格利！温尼几乎是一瞬间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跑，但是在他刚转身的瞬间就被抓住了，然后被砸向地面。
周围的路人尖叫着逃窜，他们知道这是两个吸血鬼。
温尼撑着被自己砸出裂痕的地面想要爬起来，却被奎格利重新踩到了地上。
“给我押回去。”
他的亲侍们从躲藏的角落里出现，他们掰着温尼的胳膊要将他绑起来。
“放开我。”温尼挣扎着，那些吸血鬼抓不住他，反倒被他推开了。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银光，温尼觉得胸膛上传来一阵刺痛，低下头看见一只银桩钉进了心脏里。
“你……”温尼听说过，木桩刺入吸血鬼的心脏可以致其死亡的传说，他徒劳地握住银桩的尾部，然后眼前一黑。
等温尼醒来后，第一眼看见了自己胸口上的银桩，他把它拔下来，摸着自己飞速愈合的伤口，庆幸着那个传说是假的。
这里似乎是在地下，而且周围因为寒气结了厚厚地一层冰，唯一的光源就是前方放棺材的地方。
温尼走过去，看着上面结了一层厚厚冰霜的黑色棺材。
这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温尼想，奎格利把自己困在了这，或许是想让自己像泰勒斯一样被锁起来。
他打开棺材，却看见了被冰冻的约瑟芬，约瑟芬的身上没有一丝血迹，他依旧是那件华丽的衣袍，甚至脸上的表情都看着很安详，当然如果忽略他身上露出来的伤痕的话。
“别碰他。”在温尼伸手想要触碰他时，奎格利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
奎格利看着棺材里的约瑟芬，弯下腰，胳膊撑在棺材上，离着约瑟芬很近。
“你……为什么不让他……”温尼说不出口，即使约瑟芬已经死了这么久了，他还是不想说那句‘让他安息吧’。
“我不敢想象见不到他，我会怎样。”奎格利看着约瑟芬，他从没对他露出这么安详的面容，即使在熟睡时也没有，“他多漂亮啊，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我喜欢他。”
奎格利合上了棺材，转身看着温尼：“你的创造者是谁？”
“你想杀了我们，对吗？”温尼问。
“当然，你们违反了戒律。”
“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温尼摇了摇头，自己已经被抓住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卖泰勒斯，毕竟他是安格唯一的依靠了。
“很遗憾，正好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知道。”奎格利平静的看着他，那双红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
温尼看着他，心里却感到了一丝危险。
果不其然，奎格利抓住温尼的衣服，把他拖向墙角。
温尼拼命挣扎着，指甲抓破了奎格利的手。
奎格利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把温尼抛出去任由他砸在冰面上。
温尼在落地之后来不及呼痛，他爬起来用他最快的速度扑向奎格利，带着他心里所有的恨。然而，他还是被奎格利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就好像在他眼里自己就像个慢动作的人类。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吸血鬼。”奎格利说，“你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
奎格利拽着温尼的衣服，把他钉在了墙壁冒出的冰凌上。
锥状的冰从温尼的胸膛上刺出来，把他固定在了半空中。
奎格利抓住温尼的手咬了上去。
“不，不要！”温尼意识到奎格利是在通过鲜血来获取自己的记忆，那么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杀死了约瑟芬都会被奎格利发现的。
奎格利这个疯子，如果让那个他知道了是自己杀死了约瑟芬，他会让自己痛苦千倍百倍的，温尼想。
奎格利松开嘴，他抬起头看着温尼。
温尼也不安地看着他，但是奎格利始终没有说话，温尼猜他大概是在想要怎么折磨自己吧。
“我觉得，该让你好好晒晒太阳了。”奎格利抹掉抹掉嘴上的血，露出了一个慎人的笑容。
第二十三章
“放我出去！奎格利！”温尼爬过去用手拍着门。
没有任何人回话，奎格利早就离开了。
温尼低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血也已经把他的衣服染红了，让他感觉自己又脏又恶心。
这是一个圆柱形的牢房，面积不大，刚够容下几个人，而且上面被封死了，关上门后一片漆黑。
暗夜之城的晴天一年也不会有几次，温尼想，也许自己会在太阳出来前就饿死了。
千里之外，一直没有等到温尼回来的泰勒斯看起来有些焦急，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似乎是来自温尼的。
“安格，你在家待着，我出去一下。”泰勒斯放心不下，最终还是出去了。
安格点点头，跑去了地下室，把自己藏在了里面。
“你见过一个东方男孩吗？”泰勒斯询问着路人。
来来往往的人大都摇头，泰勒斯继续沿街寻找着，如果温尼回来的遭遇了什么，理应有人看见吧。
一段地面上出现了被砸下去的裂痕，泰勒斯觉得那到像是两个吸血鬼争斗时留下的痕迹。
他推门走进了旁边的一家酒馆询问店里的服务生：“外面发生了什么？”
女孩迟疑了一下，看泰勒斯是个吸血鬼，想他和外面的事应该有点联系，说道：“两个吸血鬼打起来了，一个抓走了另一个。”
“被抓的那个长什么样子？”
“我看不清，不过似乎是个东方男孩的样子。”女孩会想着，但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看见泰勒斯飞速离开了。
她看着那个还没来得及合死的门，感叹道：“他们总是这么快！”
家里，安格躲在地下室里，能通向这的只有一道隐藏在门后面的移动板门。
突然，门打开了。
安格刚要兴奋地跑出去，却听到了不止一个脚步声，难道有人闯进来了？奎格利派人来抓自己和爸爸？！
脚步声分散开了，有的上了楼，有的到别的房了，唯有一个离着这扇门越来越近。
安格捂紧了嘴让自己不出声，但是那个家伙还在靠近，脚步声一个比一个清晰有力。
那个家伙突然止住了，然后安格听到了他离开的声音。
安格听到他的声音远去，心里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是他刚松了一口气，板门就被人拉开了。
“你在这。”
安格抬头，那个吸血鬼露出了尖牙，对他笑着。
“啊！”安格被拽着胳膊拎了出去，大概是把对方弄得不耐烦了，结果脖子上被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
“再不老实我就吸干你的血。”吸血鬼把他塞进马车里。
等安格被拎出马车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宫殿前，但他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就被推进去了。
他们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就出去了，只剩下安格站在原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
安格打量着四周，这里的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那有成片的树木，看不见道路也没有出口。
他蹲在水池边右手拨了拨水，水是温热的，水温刚刚好。但是，更吸引他的是一旁桌子上摆着的食物。
咔嚓，屋门响了一声。
安格急忙把糕点塞进嘴里，转身看见了奎格利。完了，他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奎格利笑了笑，走过去说：“别害怕，我只是想让你来住几天。”
安格后退了几步，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心想这简直就是绑架啊。
“他们咬你了吗？”奎格利问，“真过分，我会教训他们的。”
“你……为什么要让我住在这？” 安格问他。
“因为……”奎格利想起约瑟芬手上丢掉的戒指，露出了微笑，“我希望约瑟芬能回来。”
“是爸爸带我离开的，他说……你要杀了我们。”安格不敢相信他。
“不，我不会杀他的。”奎格利抱住安格，“你知道我爱约瑟芬，我只是想让他回来，我们三个一起生活。”
“血……给我血……”温尼拍着门，他已经记不清过了多久了，到处都是黑暗。
头顶传来了响声，光线从缝隙间射下，金色的照亮了墙壁和地面。
温尼看着光线里漂浮的尘埃颗粒，感觉他们就像是那些死去的吸血鬼留下的灰烬，痛苦地在阳光里冲撞。
“奎格利！放我出去！”温尼站起来拍这门，铁门被他拍得咚咚作响。
阳光越来越近，这是温尼第一次对阳光感觉到绝望和恐惧，他紧紧地贴在门上，躲在唯一没有被照到的角落里。
阳光笼罩了温尼，他的身上像有火焰在燃烧。温尼看见火焰从自己的身上窜起，每一寸被晒到的皮肤都燃起了火。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温尼扑进了黑暗里，一件黑色的袍子盖在他身上扑灭了火苗。
“奎格利长老要见你。”
温尼趴在地上痛得浑身发抖，可怕的阳光差点将他烧成灰，现在奎格利莫名其妙的放了他，难道是想看他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侍卫把温尼裹紧袍子里，然后抱起来去见奎格利。
奎格利此时倒是很悠闲地躺在躺椅上吸着一个女孩的血，看见被放在地上的温尼，他皱了皱眉头：“你看起来可真惨。”
温尼听见奎格利模糊的声音，他浑身上下都被阳光烧伤了，疼痛占据了他整个人，所以根本无法思考奎格利说了些什么。
“别担心，只要有鲜血就好了，一个年长者的血。”奎格利咬破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在温尼的嘴里。
疼痛缓解了不少，温尼抓住了奎格利的手腕来吸取更多的血，但是奎格利看见温尼皮肤复原如初后就收回了手。
温尼裹紧了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袍，他看见桌子上瓶装的血，爬了过去。
奎格利没有阻止他，只是问：“阳光怎么样？晒得舒服吗？”
温尼的动作一顿，他听到了阳光以为奎格利要把他再送回去，于是惊恐地缩在了桌子下面。
“别紧张，我可没说要杀你。”奎格利看着在桌子底下不停发抖的温尼，他蹲下来看着温尼说，“去洗干净换上衣服，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温尼没想到奎格利要自己见的人竟然是安格。
“安格？你怎么在这？”温尼看见安格无忧无虑地在奎格利去的宫殿里吃东西，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有多危险。
“温尼！”安格跑过去抱住他，仍旧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奎格利对我很好，以后我们三个就住在这了，好吗？”
“我们三个？”温尼看了眼奎格利。
“还有爸爸啊。”安格说。
温尼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但是奎格利的眼神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好啊，等……约瑟芬来，我们就留在这。”温尼摸了摸安格的脑袋。
“安格，我和温尼有些话要说。”奎格利说，他示意安格出去。
安格离开后，温尼才问奎格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连说话都有底气了。”奎格利捏起温尼的下巴，他红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温尼苍白的脸，“你真的相信你的狼人伙伴能把爱兰德救出来？”
温尼沉默了，他知道那些狼人肯定不会同意帮约翰救出爱兰德的，再加上自己被困在了这里，更加没有希望了。
“你觉得你能救出谁？爱兰德，安格还是威尔逊？”
听到威尔逊的名字，温尼怔住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救谁，我就会把他救回来。”奎格利说。
温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在骗我吧。”
“当然不是，但我只会救一个人。”奎格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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