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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铁甲动帝王[重生]-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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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对夫妻,似乎不会与贪腐有什么关系。
  顾昭熟练地和菜贩们套近乎,但菜贩们岂是好相与的?直到顾昭打听出了似乎有用的消息,他和庄醉手里都提了一堆菜。
  他们都说,陈家娘子,往日里最好声好气的一个人,成了官家娘子也没有看不起他们,但数月来不知怎么总是满面愁容,在菜场跟人起了好几回口角。
  顾昭细细思忖着,准备下一步行动。
  庄醉提醒道:“少爷,这些菜?”
  顾昭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们送去赡幼院吧。”
  赡幼院门口有马车停下,一个高挑的侍女下了车,回身去扶车内人:“小姐,您慢些。”
  车内的小姐扶着侍女下了车。
  “那是谁?”
  “属下不识容貌,但看马车标记,应是祝北河大人家的千金,祝雁湖。”
  “她常来?”
  “属下不知。不过,听说祝小姐体弱,曾被颜大人算过命,说是该多多行善积德,因此经年累月的一直做些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借用了红楼的章回名。


第132章 意中人
  按照顾昭回去跟容燧的形容; 祝家小姐简直是天仙化人; 那容貌气度; 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
  容燧认为,这大概是一见钟情,情人眼里出西施。
  但是; 能让多年对着陛下和定国侯这等容貌的太子爷一见钟情,祝家小姐想必也确实是品貌不俗。
  尤其是庄醉暗地里搜罗了一圈消息,祝家小姐不仅长得好; 心肠也好; 听说才学亦是非常之好,总之; 没哪里不好。
  只有一点,那就是祝家小姐自小体弱; 虽没到多病的地步,也确实不如寻常女子康健。
  因此祝家夫妻对这个小女儿很是疼宠; 祝雁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大哥从小跟着祖母长大,与分家后的祝北河夫妻并不亲近; 携妻在地方上任职; 二哥祝寒江在工部任职,颇得陛下青眼,对小妹也十分疼爱。
  容燧鼓励顾昭:“主子,看准了赶紧让陛下提亲吧。”
  然而,顾昭却深深陷入了自我拷问。
  顾昭很严肃地问容燧:“你说; 我惊鸿一瞥就对祝家小姐生了好感,是不是对祝家小姐不大尊重?这算不算见色起意?”
  容燧傻了。
  怎么顾家男人一碰感情就操心得跟当爹似的?
  容燧浮夸地清了清嗓子,小声提醒:“主子,你爹当年一见你娘,就给人分了个桃。”
  没事,你爹当年也这样。
  顾昭安心了。
  *
  顾昭将吏部右侍郎、吏部尚书,以及严家和左家的往来牵扯查了个通透,进宫向顾烈禀报。
  吏部右侍郎左成岚的手脚,从狄其野南巡时袁斐一案就露了陷,只是他认为左家正得用,族亲左朗还为国戍边去了,劳苦功高,心怀侥幸,被近些年顾烈的宽仁表象迷了眼,以为这点小动作顾烈不会深究。
  而吏部尚书陈棎,他八面玲珑,谁都不愿意得罪,对左成岚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长年累月就被左成岚拉下了水,就算后悔,也没他后悔的余地了,官场上这种事也不稀奇。
  严家和左家,说到底就是权钱那码子事,走得近归走得近,其实也没太多把柄。
  顾烈细细听着,时而指点一二,对顾昭查出来的东西,并不惊讶。
  这让顾昭心底更是对父王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好像朝中丝丝缕缕的线,全都攥在他父王手里,该紧该松,他父王心底清楚得不得了,就连冒尖出错的线头,都在他父王的计划之中。
  “依你看,”顾烈有心考校,“接下去,该如何做?”
  顾昭带着庄醉查出来的这些疑点和证据,毕竟没有过明路,不是正经流程。
  顾烈让他们俩先查,一是让顾昭和两三年内必定要接任锦衣近卫指挥使的庄醉熟悉熟悉,二是对顾昭的考验。
  顾昭一礼,认真答:“查出的这些疑点,应由庄副指挥使交与御史台,由御史台参吏部尚书、吏部右侍郎徇私枉法,事涉六部九卿之一,该由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要案重办,以儆效尤。”
  “嗯。”
  这就是较为满意的意思了。
  顾昭心头一松,又听父王问:“那依你的想法,最后,你会如何处置?”
  顾昭又是一礼,答道:“陈棎贬去地方;左成岚夺官免职;安抚左朗,敲打左家;对严家,按兵不动。”
  顾烈微微颔首,并不吝啬夸奖:“甚好。”
  “谢父王。”
  顾昭欣喜。
  然后又听顾烈笑问:“寡人听说,幺儿终于铁树开花了?”
  这可把努力在父王面前表现沉稳的顾昭闹了个大红脸。
  顾烈还逗他:“祝家姑娘如何?”
  父王问意中人,顾昭镇定了心绪,简单地答:“空谷生兰,月射寒江。”
  这短短八个字,既是夸祝雁湖有冰清玉洁之貌,又是夸祝雁湖有风雅高旷之德。
  这让顾烈都有些惊讶:“昭儿如此盛赞,此女定然非同一般。”
  顾昭已经定了主意,顺势求道:“请父王做主。”
  没想到顾昭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动了魂,这不止是动心,已经是想求顾烈向祝北河提亲的意思了。
  顾烈忍不住学自家将军挑了挑眉,说:“你的意思,寡人明白了。寡人斟酌斟酌。”
  这是不反对考虑的意思。
  父王行事从不鲁莽,顾昭也没指望一提就成,而且他向来尊重顾烈的意思,顾烈愿意考虑,已经是顾昭这一趟想达成的目标,因此顾昭平静得很,道了声:“谢父王。”
  顾烈让他退下了。
  顾昭一走,祝雁湖的记录就摆上了顾烈的案头。
  祝家这姑娘,确实是什么都好,唯有一点,身子骨弱,需得耐心娇养,这也是为何祝家迟迟没有给女儿议亲。
  一般人家,嫁过去,必定没有在娘家过得舒服。而嫁进高门大户,虽然不愁补品汤药,可规矩多争斗多,更容易搓磨了女儿。何况,就算夫家待女儿视同己出,一旦嫁过去,就必定要过生子这道鬼门关。
  所以为人清正守规矩的祝家夫妻,唯独对这个幼女是宠得顾不上什么女大当嫁,恨不得一直留在家里养着。
  顾烈亦是有些迟疑。
  顾烈知道顾昭对待感情很有比照自己与狄其野的意思,看顾昭对祝家姑娘这一见钟情的模样,八成也真是个痴情种。
  万一这祝家姑娘寿数有缺,顾昭可就得历一回情劫。
  顾烈回想起前些日子,容燧先行回京,绘声绘色地跟自己描述狄其野在南疆沙场上的风姿,大楚兵神风采一如往昔,好不威风。
  容燧讲到精彩处,手舞足蹈,恨不得再和狄其野去杀一回敌。尤其是狄其野刻意遭受围攻那一节,容燧讲得精彩,顾烈的心跟着一刀一刀的隐痛。
  听容燧说完,顾烈整个手心都是汗。
  在那一瞬间,顾烈是真的起过把人彻底锁在未央宫的心思。
  然而,狄其野已经整整十年没踏上过战场了,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他顾烈。
  狄其野为他妥协成这样,他总不能太拘着狄其野。而且顾烈到底是不愿意和狄其野起争执。况且争了也没用。
  但顾烈扪心自问,若狄其野再过两三年,出去再来这么一回,自己心里受不受得住?
  不行的。
  他已经四十四了,若是狄其野有个好歹,那就是中年丧妻,简直是挖心掏肺,痛中之痛。
  所以顾烈得想办法,让狄其野自己想明白。
  *
  狄其野去兰府,将那净雪红梅玉杯,还了回去。
  兰老爷子本来是坚决不肯收的。
  狄其野说:“心意,我心领了。但我毕竟不姓兰。”
  “这玉杯既然是兰氏传家宝,就该在兰家继续传下去。”
  见兰老爷子面容松动,狄其野补充道:“这玉杯在我手上,最后就充了国库了。”
  狄其野只是想更直观地说明断了传承,但兰老爷子和兰延之都想到狄其野被困深宫,连个妻儿都不能有,俱是露出了悲伤神色,可事关陛下,连伤心话都不能说出口。
  狄其野还以为他们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将装玉杯的锦盒放下了。
  “既然定国侯执意还礼,”兰老爷子按捺住满心凄凉,强笑道,“那么,作为补偿,定国侯以后,尽量常来府上坐坐吧,老朽已是半截黄土埋身的人,恐怕也见不了几次了。”
  这话听着不祥,兰延之却没有阻拦,狄其野立刻明白,兰延之急着把祖父带进京城,也许就是因为兰老爷子身体确实不好了。
  “这,”狄其野到底是不能拒绝,“自当从命。”
  好不容易从兰府出来,狄其野在街上遇见了姜延。
  姜延依然是锦衣近卫指挥使,但是他已经向陛下求了情,两三年内,庄醉接任,他就能退下来,在京城内领个闲职,专心照顾牧廉。
  倒不是牧廉出了什么岔子,而是一方面牧廉这个御史大夫着实太忙,另一方面,牧廉毕竟不如常人康健。
  姜延体贴,乐意领个闲职回家照顾媳妇。
  对着狄其野说起来,姜延还甚是骄傲,开玩笑道:“师父,我这个徒婿,可是十二万分的称职。”
  先是兰老爷子说自己命不久矣,再是姜延计划退休回家养媳妇,回到未央宫,狄其野正想对顾烈感慨两句,就听顾烈说:“你明日,替我去祝府探望探望北河,他开年来身子不好。去之前到太医院走一趟,把张老高徒开的方子和药给北河带去。”
  接二还连三,怎么就凑得这么巧,狄其野对顾烈奇怪道:“怎么忽然这些人,不是老了,就是在计划老了怎么办。”
  顾烈问他:“定国侯可有计划?”
  狄其野漫不经心道:“我又没老。”
  顾烈揉了揉额角,听不出语气的说:“可我老了。”
  狄其野笑了:“你哪有那么老,你才四十四好不好。”
  见他揉额角,狄其野到他身边坐下,拉开他的手,换了自己的手给他揉,担忧问:“你头痛?”
  顾烈笑笑:“只是有些累。”
  狄其野手上轻柔地给他按摩着,还是忍不住翻白眼:“一天到晚想那么多,你不累谁累。”
  顾烈闭着眼没说话。


第133章 火树银花
  次日; 狄其野去太医院带上药往祝府去了。
  楚顾家臣中; 姜扬无疑是与狄其野最近的; 但这种近,不是说二人相知相亲,而大半是因为顾烈的缘故。
  作为曾被狄其野气得差点撂挑子的副将; 祝北河曾亲眼见证狄其野用兵如神、奇兵大胜,曾经试图用嵇康张奂的故事劝狄其野不可太过张扬,也曾经见识狄其野一本正经说“主公不会误会我”的愣头青模样。
  所以在祝北河这里; 二人虽不亲密; 但狄其野确实是有一席之地的。
  狄其野将太医的药和嘱咐带到,祝北河说:“狄小哥留下用个便饭吧。”
  狄其野不好辞; 应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推辞的,祝北河犯过错; 那之后,堪称纯臣表率; 一心为顾烈卖命,兢兢业业,任谁都挑不出错出来。
  狄其野原想匆匆来去; 还是因为; 这么一见,忽然意识到了祝北河的老态。
  人最容易忽略的,不是突然出现的新奇事物,而是每日常见的人和事。
  原本天天对着,不觉得有哪里改变; 隔了两三月不见,猛然一见,更容易察觉出变化来。
  祝北河的年纪在姜扬和颜法古之间,今年恰好是五十四岁,比顾烈大十岁,因为案牍劳形,老态俱显,尤其是身体不好,在家又穿着半旧不新的家常衣裳,没有朝服那么提精神,看起来就更显老态。
  古时候,再强盛的朝代,平均年龄从都没有超过三四十岁,四十岁就已经算是很老了,更不要说五十四岁。
  即使帝王重臣算得上养尊处优,但大楚朝从上到下,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劳碌命,顾烈算是老天厚爱,不显老态,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逃不脱自然规律去。
  狄其野模模糊糊意识到顾烈要自己走这么一趟,目的定然不只是为了送药,所以急着回去问顾烈,但既然主人留客,狄其野也不可能不给面子。
  主客入席,家常便饭,席内除了祝北河夫妻和狄其野,还有祝北河的二儿子祝寒江作陪。
  祝家小女儿虽未入席,也隔着屏风请了安。
  虽然祝北河还是以“狄小哥”呼之,但毕竟狄其野的身份是定国侯,祝北河夫妻都是规矩人,一顿饭吃得算是中规中矩。
  饭后狄其野告辞出了门,祝北河的妻子才笑道:“定国侯真是容颜不改,叫人羡慕。”
  想起刚投楚军的狄其野,祝北河也露了些许笑容:“狄小哥年纪本也不大。何况,他确实是生得好。”
  祝寒江有意讨父母开心,也笑道:“可不是,小妹丁点大得时候,咱们进宫吃年宴,她可是对着陛下和定国侯直哒哒呢。”
  这话说得祝雁湖在屏风后气得喊了声哥,但祝北河夫妻都笑了,祝北河还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祝寒江给小妹找补:“刚开朝的时候,小妹还小。”
  祝北河夫妇哈哈大笑。
  被父母兄长取笑,祝雁湖两颊飞红,跺脚跑了。
  *
  祝家三个孩子,大儿子自小养在祖父母跟前,与祝北河夫妻不亲,二儿子祝寒江和小女儿祝雁湖都是自小跟着祝北河夫妻东来西往的,感情不可同日而语。
  尤其是祝雁湖,她小时候有个趣闻,就是还不太会说话的时候,对着喜欢的漂亮东西,比如荷塘枫景,或是名画名字,她会用手指着,喊一声“哒”,来表达喜爱。大点儿也没改,直到懂事。
  祝北河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抱着女儿,父女俩对着名家画的山水鸟兽,一看就是大半天,俩人还能对上话。
  “此画笔墨俊逸,大巧不工。”
  “哒。”
  “雁湖也喜欢?”
  “哒哒。”
  对此,祝北河的妻子评价是“带女儿一起发痴”,祝北河也不以为意,不仅在自家书房欣赏,有时听闻姜扬、颜法古得了名家书画,也要抱着女儿赶去,父女俩欣赏个够,然后心满意足地回家来。
  楚初二年的年宴,顾烈宴请群臣,也不拘束带上家眷,祝北河夫妻带着三个孩子进宫赏赏景儿。
  年仅三岁的祝雁湖被祝北河抱着,父女俩慢步行来,祝雁湖对着宏伟雅丽的大楚王宫颇为满意,点头“哒”了一声。
  群臣入座,等待陛下前来。
  大楚帝王、定国侯与王子顾昭联袂而来,宣布开宴。
  祝雁湖被父亲喂了两口燕窝粥,看到了御台上的两人,扭着要下地。
  年宴没那么多拘束,群臣已经敬祝过陛下,现在都热热闹闹地在席间走动,正巧颜法古来找祝北河喝两杯,祝北河就把女儿放下地,嘱咐儿子照看着妹妹。
  祝寒江毕竟八岁了,聪明早慧,很早就知道人情冷暖,他清楚大哥不喜自己和妹妹,更清楚祖母和叔叔婶婶们不喜自己和妹妹,因此对小妹疼爱得很,得了父亲的嘱咐,祝寒江就牢牢抓着小妹的手,不让小妹走远。
  被哥哥牢牢抓着手的祝雁湖很生气,她是要去看漂亮人的!
  校场方向忽然燃起了烟火,朵朵亮色在夜空炸开,映得一片火树银花。
  祝寒江被吸引了注意,抬头望去,心里思忖着这是不是就是书里写的“东风夜放花千树”,不知不觉放开了手。
  祝雁湖对着漫天焰火“哒”了一声,迈动小腿就往御台走。
  御台上,为这场烟花准备许久的顾烈正对他家将军问:“好不好看?”
  众人都抬头望着烟花,狄其野在宽大衣袖下握了顾烈的手,低笑道:“好看。”
  祝雁湖点头:“哒!”
  多好看啊。
  祝雁湖就站在御台前,目光炯炯,大有慢慢欣赏之意。
  一个男孩从御台上跑下来,挡住了祝雁湖的视线。
  祝雁湖不高兴了,抬眼一看,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哥哥,祝雁湖勉为其难地“哒”了一声,随即挥挥手,示意小哥哥让开。
  顾昭试图和这个小东西讲道理,他指指御台上的两个大人,严肃道:“我的。”
  你对着我爹我娘看什么呢?
  祝雁湖还是挥手,你挡住我看漂亮人了!
  顾昭忽然记起曾听人说女孩儿更受家里宠爱,危机感陡然增强,趁无人注意,恐吓道:“走开,这是我爹我娘!”
  祝雁湖也很生气,虽然这个小哥哥长得也不错,但是她要看漂亮人呀,她试图去推顾昭,推不动,左看右看,正好看见了来找人的哥哥,挥手叫:“啊!”
  小妹疑似遇到了麻烦,祝寒江立刻就跑过来了,抱住小妹,对顾昭质问道:“你干什么?欺负我妹妹?”
  顾昭清了清嗓子:“你妹妹要跑到御台上去,我怕她冲撞了父、陛下。”
  这么一说,似乎是祝雁湖的不对,对面这个男孩是好心。
  祝寒江似信非信,半抱住妹妹就想走,对顾昭说:“那承蒙你关照了。”
  没想到哥哥不但不帮自己赶人,还试图把自己抱走,祝雁湖撇了撇嘴,对着御台方向伸手挣扎:“哒!”
  祝寒江不过比妹妹大五岁,哪里弄得动一点都不配合的妹妹,正一筹莫展,顾昭一把把祝雁湖抱了起来,状似友善道:“你们坐哪?我帮你抱过去。”
  原来真是个好人,祝寒江松了口气,对顾昭似模似样地拱了拱手:“多谢,在那边。”
  两个男孩有模有样地说着客气话,往大理寺卿的桌案那边走,三岁的祝雁湖眼看着离两个漂亮人越来越远,心头委屈得不得了,顾昭的脖子就在眼前,本能地小牙一张,对准顾昭的脖子就咬。
  一张慌乱,以顾昭被哭笑不得的定国侯抱回御台告终。祝北河要去给陛下请罪,被定国侯直接挡了,说哪有这么娇贵,小孩子打闹,没事的。
  顾昭却似乎当真被吓到了,抱着狄其野的脖子,不肯下来。
  狄其野笑话顾昭:“不就是被咬了一口么,你还怕了人家三岁小姑娘?”
  顾烈似笑非笑,含糊地说:“这是撒娇呢。”
  狄其野以为顾烈说的是祝家小姑娘那一咬,当时就一个白眼还回去了,轻声嘲讽:“你以为是你。”
  顾烈学他挑眉:“那是定国侯疼我。”
  狄其野两颊飞红,瞪了眼顾烈,不说话了。
  顾昭安心地窝在定国侯怀里,身旁就是父王,把祝家兄妹忘在了九霄云外。
  *
  狄其野回宫,对着顾烈盯了半天。
  顾烈非常坦然,狄其野爱看他,他求之不得呢。
  最终还是狄其野忍不住,没好气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能直说?”
  顾烈反问:“那你觉得,我想说什么?”
  狄其野其实没完全想明白,顾烈这人做事藏得深,但直觉告诉他和衰老这事有关,于是不太耐烦:“祝北河老了,可你又没老,他比你大十岁。你瞎操心什么,你要是老了,也是被你自己瞎操心操老的。”
  顾烈轻哼了一声:“不对。你接着想。”
  哪有人一天到晚盼着自己老的,跟自己咒自己似的,尤其这是狄其野在世上唯一在意的人,狄其野怒了:“我不想!”
  顾烈很好说话:“不想就不想吧。”
  狄其野狐疑地看了顾烈一眼。
  顾烈抱过他的腰,说起闲事来:“昭儿看上了祝家姑娘。”
  有八卦听,狄其野挑了挑眉:“那小子眼光不错啊。”
  成功拿儿子转移了话题,顾烈慢慢和他家将军说起了儿子对祝家姑娘一见钟情的事,暂时把未起已平的冲突按下了。
  次日,消息传来,淮南道道台袁斐一案,闹大了。
  当地有僧侣要为财主大夫人申冤,将这位大夫人尊称为“善心娘娘”,纠集了一帮虔诚信徒,一路上散播官府迫害善心娘娘的消息,要上京城讨个公道。
  顾烈把顾昭和锦衣近卫查出的东西往御史台、大理寺一递。
  再次日,早朝刚开,御史台大夫牧廉出列。
  “陛下,臣有本要参。”
  顾烈:“准。”
  牧廉开口,参吏部尚书陈棎渎职不查之罪。
  参吏部右侍郎左成岚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罪。
  参淮南道道台徇私枉法、媚上祸民之罪。
  参淮南当地僧侣妖言惑众、动乱国本之罪。
  群臣哗然。


第134章 三司会审
  牧廉这一参; 参的是吏部半壁江山; 参的是左家支柱。
  陛下有令; 责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务必彻查。
  吏部暂时停摆,静候审理结案。
  于是朝野震动; 人人自危。
  牧廉自己倒是没事人似的,下了朝,拽了定国侯的袖子; 问:“师父; 回家吃饭吗?”
  狄其野闻言,正中下怀; 他干嘛回宫对着有话不说装深沉的顾烈?回家吃饭,天经地义。
  于是师徒二人商议定; 狄其野先行出了宫,牧廉进了政事堂。
  尚且不知道今晚要孤灯冷被的顾烈; 问了三位主审重臣的看法,于关节处点拨一二,最后; 特别把近来身体欠佳的祝北河留下来关心关心。
  顾烈的意思; 是让大理寺少卿兰延之代为主审,倒不是要夺祝北河的权,而是免得祝北河病中操劳,要是亏损了病体,就更不好了。前世祝北河就是因为顽疾不得不辞官养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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