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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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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疼疼,松手!”庄潮抬手用力拍着尹烛的胳膊。
尹烛愣了下才松开手,抿了下唇,说:“你不能喊他岁岁。”
“为什么啊?”庄潮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枕书哥哥都那样喊他。”
因为他不喜欢。
但不喜欢的那个理由……似乎又不是能随便和别人说的。
尹烛皱起眉,“因为我也没有这么喊过他,所以你也不能喊。”
庄潮一脸莫名其妙,悄悄翻了个白眼朝着前面追了过去。
陆桓意还在前方的路上以接近跑的速度快步走着。
什么腿啊小腹啊脊背啊胳膊啊光溜溜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应该从大脑的记忆里剔除!
自己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尹烛变回人型的时候是他妈光着的?
明明都变了好几次了!
他他妈的在自己面前光了好几次了!
整天吃了就睡睡了起来就吃小腹上居然没有一点儿赘肉真是牛逼坏了!
操!
陆桓意快冲到师父房门口的时候才冷静下来了,耳垂和脸的温度也随之下降,后头的陆枕书和庄潮他们追得气喘吁吁的,气儿没喘匀,房门突然打开了。
“岁岁啊!”屋子里扑出来一个人影,声音很大,大得陆桓意差点儿起了耳鸣,“你总算回来了!”
“哎!二师叔,二师叔!”陆桓意被他搂得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站稳!我没站稳,不是,你站稳,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快一百岁的人了!”
二师叔是个穿着道袍的老人,头发花白,松开陆桓意以后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倒是看不出年岁近百,他抬手抹了抹眼眶里的泪,撸起陆桓意的衣袖仔细看了看,“怎么就受伤了呢?好全了没有,让师叔看看……”
“岁岁回来了?老王八蛋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旁边屋子里踹门而出一个女人,见着陆桓意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冲回屋里,拿出许多药来,凑到陆桓意身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师姐她们给你的药用完了吗?是哪个挨千刀的伤的你,死了没?魂魄抓过来虐个千百遍啊!他奶奶个熊的……”
“……三师叔先别激动,”陆枕书连忙冲过去,把那些个药都接住了,“那人死了,魂魄我正在搜捕,有了踪影,估摸着能在大年三十那晚找到。”
“行,”三师叔很豪迈地掐着腰,“那大年三十那天我给你们表演一个以鬼练药!”
“那是禁术,您省省吧,”陆桓意笑着说了一句的时间,师父的屋子里又走出了不少人,纷纷嚷嚷着岁岁回来了之类的话,陆桓意深吸了口气,忍下喉咙里的酸胀,眯眼冲他们笑着,“哎,我回来了。”
尹烛站在人群的最外层,看着二师叔从门内扑出来差点儿把陆桓意给扑摔了,之后又走出来一个女人,再然后,有很多人,他们都挂着笑脸,在陆桓意脸上捏一把,肩上拍一下,胳膊上揉一揉。
更多的人一见面就直接走到陆桓意面前,撸起他的袖子查看之前伤到的地方,搞得陆桓意从刚才到现在,袖子就没放下来过。
尹烛眉头蹙得很紧,唇线也抿了起来,心底升起一种很莫名其妙,从未有过的情绪,在耳边大声嘶吼着,让他把陆桓意拽到他身边来。
屋里又走出了一个老人,步履稳健地走到陆桓意面前,他走出来后人群的声音显然要小了不少,陆桓意也乖乖地站直了,放软了声音喊了声:“师父。”
师父十分严肃地站在他面前,没有先和陆桓意说话,而是数落起了周遭那一群同门,“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激动些什么,把人堵在门口半天进不来像什么话?个个都是修为颇深的道家人士,成什么体统?”
说完又扫了眼陆桓意,“快过来,师父抱抱。”
就知道老头儿不可能正经过半分钟。
陆桓意乐了,拍了拍身上的灰正要抱上去,后衣领突然被谁拽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尹烛身上,尹烛清了清嗓子,清了半天,从喉咙里说出一句,“站好。”
“……我站得挺好的。”陆桓意挣了下,没能从他的手里把自己的后衣领拯救出来。
“这位是?”师父眯起了眼睛。
“我是他大……”
尹烛话没说完,陆桓意突然一个用力转过身捂住了他的嘴,抬头冲着师父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道:“他是我朋友……之前救了我的那个,师兄和你们说过吧?”
“原来是尹先生,”师父笑了,“里面请。”
陆桓意这才松开了尹烛的嘴,跟着师父进去之前瞪了尹烛一眼,尹烛懒洋洋地回瞥他,没什么表情,陆桓意却觉得他有点儿不高兴了。
第38章
师父将其余闹哄哄的人都赶走了,自个儿拉着陆桓意进了屋,尹烛一步一步沿着脚印走了进来,听见前面那老头儿招呼了句:“尹先生随便坐,别客气。”后他才找了把看着软乎乎的椅子,坐了下去。
“这次真是感谢尹先生了,”师父挥挥手,有俩小门童走进来,给尹烛递上一杯茶,“救了我们岁岁一命。”
“不客气。”尹烛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泡的竟然是花茶,是种叫不出名字的花,白色的一小朵漂浮在碗中,煞是好看。
“救了我门下的人便是我门的贵客,冒昧问一句,”师父很客气,语气也很和善,但陆桓意却觉得师父不大高兴,“您是什么妖怪?”
“蛇,”尹烛放下了茶,“是蛇精。”
“您查户口来了吧。”陆桓意在旁边打了个岔。
“说说,害你那人长什么样?”师父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口,瞥了陆桓意一眼,“让你大师兄揍他去。”
“死了死了,真死了。”陆桓意坐在师父旁边,椅子有点儿高,他晃了晃脚,歪着脑袋看着师父,“都说多少次死了。”
“我说让你大师兄把那人魂魄找出来揍一顿,”师父把茶杯放下,瓷器在桌上磕出轻轻的一声响,“我听枕书说,那人伤你至骨,只为取血?”
“……嗯,”陆桓意点了下头,“不过现在没事儿了,我四肢都好着呢,没好也没事儿,上次有个人来,都被拦腰斩断了,三师叔不也把他救回来了么?”
“那是个蚯蚓精,被拦腰斩断根本就死不了,”师父瞪了他一眼,“罢了,这次也算是我保护不周……我没想到有人会冲到家中去将你劫走。”
陆桓意摸了摸膝盖,笑了笑,没说话。
“今晚让后厨多做几个好菜,”师父也笑了,“咱这儿的年,从今天就开始过。”
“您哪年过年不是提前两天过的,”旁边的陆枕书笑着说了一句,“热闹得跟什么似的。”
“过年,热闹!”师父放下茶,“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上山都累了吧?让我知道你们平安到了就行,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呢?”庄潮从陆枕书身后冒了个脑袋出来,怯生生地看着师父,说出的话倒是一点儿也不怯场,“还没介绍我呢!”
“……这是我们顺手救下的腓腓,”陆桓意被他吓一跳,“叫庄潮。”
“一块儿过年啊?”师父看着陆枕书。
“嗯,我看他无父无母,年纪也不算大……”陆枕书话还没说完,就被师父挥挥手打断了。
“添双碗筷的事儿,”师父说,“小孩儿长得还挺好看。”
庄潮这才摸着脑袋从陆枕书椅子后头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几个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往外走,准备去前头偏厅吃饭了。
陆桓意磨磨蹭蹭地出了门,尹烛跟在他后面,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棉服的帽子,“想去就去。”
“啊。”陆桓意扭头盯着他看了会儿,脸上逐渐浮现出几分窘迫,他指了指尹烛,“你以后看穿我在想什么了别这么直白地戳穿我行么?”
尹烛点点头,“行。”
陆桓意也点了点头,本来就磨蹭的脚步顿住了,深吸一口气又跑了回去,屋里师父正收拾着桌上的茶水,看见陆桓意进来愣了下,“忘东西了?”
“没有,”陆桓意搓了搓手,最后张开双臂,“抱一下呗,好久没见了。”
师父这才露出了然的笑,走上来用力搂紧了陆桓意,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他把陆桓意带上山时陆桓意才那么小一个,刚出生,小脸儿通红,脑袋上的胎毛还带着血,黏成一坨盘在头顶上,眼睛都睁不开,晃眼间竟长得这么大了。
“好啦我就是回来抱一下,”陆桓意松开师父的时候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总感觉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怪丢脸的,他往后退了两步才抬眼直视着师父的眼睛,没忍住抿唇笑了下,“那我走了啊。”
“去吧。”师父拍了拍陆桓意的肩,等他转过身去后眉头猛然蹙紧了,硬是等陆桓意走出房门了,那口堵在喉咙里的淤血才吐了出来。
他望着地上那摊漆黑的血,叹息一声跌坐回椅子上,闭眼调整起了身体里紊乱的气息。
陆桓意出门后发现陆枕书和庄潮已经走了,还剩个尹烛在门口紧紧皱着眉往里看去,陆桓意都走到面前了他也没发现,“看什么呢?”
“啊。”尹烛愣了下,回过神,想了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先回去吧,”陆桓意说,“晚上带你去吃饭,还是你又要睡了?”
“不睡。”尹烛说完,等着陆桓意走到身边了,他才转过身开始和他并肩往前走去。
这一片都是小房子,独门独户,一人一间,房子后面都有一大片空地,几个有闲心的把后面的空地土改了改,种了点儿蔬菜水果什么的,但大多人的空地都是空荡荡的一片,陆桓意的也是。
尹烛原本以为在师父房门前那一系列师叔已经算是最热闹的场面了,虽然吵得有点儿烦,也看不太惯他们对陆桓意摸来捏去,但总归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儿老太太,他再不爽也没真往心里去。
晚饭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偌大的偏殿,长条桌上放了许多食物,所有师兄师姐都冒了出来,每一个人都扯着嗓子喊了一两声“岁岁回来了啊?!”
……吵得人恨不得把耳朵堵上。
偏偏那些人喊完还非得伸手在陆桓意脸上摸两把,就像早些年在城镇中见过的那些登徒子一样,脸上带着不着边际的笑,口中的声音也随着这个笑容变得古怪稀奇。
尹烛是真的有点儿烦了。
但他说不出这种烦是为了什么。
坐在旁边的陆桓意捧着脸乖乖地喊着“三师姐”“七师兄”等等一系列人,跟背家谱似的把偏殿里的人喊全了,这晚饭才正式开了起来。
期间有几只很漂亮的狐狸精溜了进来,大摇大摆地坐到桌子最末尾,拿起烤鸡就开始吃。
整个聚餐场面乱成一团,惨不忍睹。
吃到最后,大家都打算散伙走人了,正准备抽签抓十几个倒霉蛋去洗碗,坐在长桌中间处的一个女孩儿站了起来,说:“今天岁岁回来了,大家都高兴,我也高兴……我练了好久的曲子终于练成了,不知道……有没有闲心听我弹一曲?”
“不知道”这一句后面省略的人名是谁太过明显了,那女孩儿穿着蓝色的道袍,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仙气儿,长发用了一根丝带束在脑后,五官长得好看,言语间小女孩儿家的纯情害羞都显露在了脸上。
偏殿里一屋子修道的很没道德的瞎起哄起来,不少人往陆桓意这边看,还挑挑眉,更有甚者故意抛了几个媚眼。
尹烛盯着自己碗里的烧鹅,顿时觉得食之无味。
“槐月师姐想弹就弹,”陆桓意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抓紧时间弹,别让二师叔听见了非要给你伴唱。”
“我听见你我坏话了啊!”长桌那一头的二师叔喊了一声。
“快弹吧小槐月,”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待会儿二师叔真来给你唱歌了!”
陆槐月笑着走到偏殿中央,纤细的手指在空中点了点,隔空取出一把古琴,那古琴悬浮在半空,她立于古琴之前,深深地望着陆桓意,最终是弹下了第一个音。
是首很温柔的曲子,像极了夏夜倒映在河面的月光。
陆桓意听着听着就有点儿犯困了,余光瞥到旁边的尹烛,发现这人跟被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哎,想什么呢?”
“吃饭为什么要弹琴?”尹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助兴吧。”陆桓意没想到他在寻思这个,随口找了个借口说了句。
“她总是看着你。”尹烛的表情还是很纠结。
陆桓意没好意思接话了。
一曲终了,三师叔带头鼓掌,陆桓意也跟在里面喊了几声好。
吃过饭便是自由活动时间,陆桓意带着尹烛回了屋,屋里是通了电的,打开灯,房间里明晃晃的看着就很舒坦。
陆桓意去洗了澡出来回到自己许久没有躺过的床上,脑袋刚沾到枕头就困得不得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尹烛一直站在床边,没去洗澡也没动,看着陆桓意都快睡着了,他才开口问了句。
“嗯?”陆桓意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不是要在我家过年吗?”
“……我随口问问,”尹烛坐在床上,俯下身在陆桓意半干的卷毛上揉了一把,又沉默了一会儿,等陆桓意快睡着的时候,他才继续道,“我没想到这么多人……和你关系都很好。”
“操,你他妈成心的吧,”陆桓意睁开眼睛,几次三番要睡着都被尹烛吵醒了,反而不困了,“我师门的人和我关系好,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是吧,”尹烛又在他卷毛上揉了一把,“但是我只和你关系好。”
“……啊。”陆桓意看了他一眼。
“和我关系好的,”尹烛顿了顿,“都死了。”
陆桓意也顿了顿,听见尹烛那句话后下意识地想乐,但及时抑制住了。
他突然想通了为什么尹烛一整天……一整个半天都臭着一张脸。
我只和你好,你却和那么多人好,所以我不开心了,幼儿园小朋友基本都是这个逻辑。
“哎,”陆桓意想了想,还是笑了起来,“尹大爷哎,不一样的,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你和他们不一样。”
“那我是什么?”尹烛往下凑了凑,陆桓意躺在床上那副懒洋洋,毫不设防的样子让他觉得很舒服,又忍不住靠近了点儿。
“……你是我大爷,操,咱能别往外说么?你今天白天当着我师父他们面儿说你是我大爷,我师父能把你打到山门脚下跪地求饶你信么?”陆桓意一边说一边乐,“你别说我师父打不过你,这是个比喻,打个比方懂吗?”
“懂的,”尹烛点点头,凑了过来,低头看着陆桓意的眼睛,“大爷不是亲人吗?”
陆桓意的神经直到尹烛的头发都扫到他脸上了才完全绷紧了,下意识地想往旁躲的时候才发现尹烛已经把两条胳膊撑在了自己身体的两侧,他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地说,“大爷不能亲人。”
“我不想当大爷了,”尹烛说,“你别想骗我,大爷有很多个,谁都可以被喊成大爷。”
“……那你也不能亲我!”陆桓意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你上次亲我了,”尹烛一副我一定要亲回来的态度,在陆桓意别过脸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没有亲下去,想了很久之后才缓缓地说,“我一直在想,你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你也要想,我和你的那些亲人有什么不一样。”
“为什么?”陆桓意盯着他越凑越近的唇,大脑在那一瞬间崩了盘,完全失去了挣扎的意识。
尹烛顿住了,隔了很久才看着陆桓意的眼睛,硬是没能答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和上次一样温热,带着点湿润的触感。
凭借着记忆将舌头探了进去,交换呼吸间,尹烛带着喘息和迷茫的声音落在了耳边,他说:“我只有你,所以你只能是我的……我要和别人都不一样。”
第39章
陆桓意没有回尹烛的话。
他快被那个急躁又没有丝毫技巧的吻弄窒息了,偏偏尹烛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嘴唇松开半秒都不到又吻上来,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蹭来蹭去,舌尖在唇缝和齿间来回舔舐着,时不时还会咬上两下。
不大像吻。
但嘴唇上时不时传来的细微的疼痛很能激起人隐藏起来的某种难以启齿的想法。
陆桓意抵着尹烛的肩膀把他往上推了推,尹烛似乎也察觉到了陆桓意的缺氧,在唇缝上扫了一遍后退了出来,粗喘着瞪他,眼底还翻涌起了点儿陆桓意不敢深究的东西,他又把尹烛往外推了推,刚想说话,合上唇后唇舌间的触感又让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吻。
和他接吻的那个人正撑着身子在他正上方,意味不明地瞪着自己。
陆桓意有点儿不敢开口问他是什么意思。
尹烛对感情很茫然,就连之前劝他回来,说师父和他的感情不会那么轻易被淡忘的那一番话陆桓意估摸着他也是亲身经历了才能说得出来的。
说不准之前就有哪个离他而去的人,他花了很长,长到自己都记不清的时间才完全忘记。
那现在对他的感情呢?
是大妖对领地内生物天然的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
“知道了吗?”尹烛喘了好一会儿才把呼吸喘匀了,眼神已经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陆桓意。”
“知道什么?”陆桓意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我要和别人不一样。”尹烛说。
“啊。”陆桓意看着他,往后缩了缩,“明白了。”
尹烛皱着眉,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但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哪儿不满意了。
陆桓意说他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要和别人都不一样……具体是个怎么不一样法尹烛也说不清楚,事实上他觉得重点应该是前面那句。
我只有你,所以你也只能有我。
这样才公平。
“去洗澡吧大爷,”陆桓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洗完澡睡觉了,明天还要参加晨会。”
“晨会是什么?”尹烛抓住陆桓意的手捏了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在指腹上,陆桓意一怔,浑身淌过一阵细小的电流似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是大伙儿凑在一块儿聊天,然后去吃早饭,”陆桓意把手抽出来,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说,“快去吧。”
尹烛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一脸纠结地下了床,一步一回头地挪进浴室了。
等浴室的门锁声终于落下,陆桓意也松了口气。
“操。”陆桓意一条胳膊搭在额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另一只手往下去扯了扯裤子,觉得不太舒服,干脆伸进去由下到上撸了一把,浴室里很快传来的水声让他清醒过来,连忙把手抽出来后盯着掌心,又骂了声,“操。”
尹烛洗完澡以后才发现自己又没带衣服进来,正准备叫陆桓意递两件衣服过来,一拉开门便看见衣服裤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门口的小凳子上。他抬眼去看,床上的陆桓意已经躺平了。
“陆桓意。”尹烛喊了一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继续纠结着把衣服穿上了,没用吹风机,那玩意儿虽然吹着很舒服但是噪音很大,陆桓意应该睡着了,他不想去吵到他。
而且陆桓意今天很高兴。
虽然自己不高兴,但是陆桓意的高兴都是写在脸上的,就差没拿个笔墨写大字儿挂在墙头了。
尹烛拿起毛巾随便擦了擦头发,屋子里很暖和,加上他本身体温就高,擦了一小会儿后头发已经半干了,他抬手搓了两把发丝,又开始不迈腿,平移着到了床边。
陆桓意已经睡了,呼吸很平稳,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脸颊微微发红,在橙黄色的床头灯灯光下很好看,连睫毛的倒影都被拉长了一截。
尹烛盯着他看了会儿,绕到床尾,轻轻爬上了床,想了想,没有变成小蛇,而是往陆桓意那边凑了一下。
“不那个弹琴的,”尹烛悄悄地说着,“不要让你师兄他们摸你捏你,师父可以抱,不要抱太久了……”
说着顿了会儿,点点头,又往陆桓意那边凑了点儿,“好了,没什么了,睡吧。”
尹烛说完点点头,伸手关了床头灯,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桓意已经不在床上了,尹烛强撑着无视掉体内大声嘶吼着还想继续睡的每一个细胞,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一阵很轻的声响,陆桓意正在里面洗漱。
尹烛又揉了会儿眼睛,开始坐着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发呆,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躺下去——都不用躺下去,随便靠着点儿东西都能睡着。
陆桓意没一会儿就走出来了,他一边理着自己衣领的褶皱一边抬眼往床上看了一眼,看见一脸倔强不让自己陷入沉睡的尹烛就乐了,“您到底睡是不睡啊?”
“不睡,”尹烛打了个呵欠,“我想去看看晨会……你怎么穿这个?”
“我们晨会都穿这个,”陆桓意理好衣领,张开手臂给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好看吗?这是我们十里八村里的道观最好看的道袍,师父请专人设计的。”
尹烛觉得是好看的。
那是一身白灰色的道袍,颜色略深的腰带将陆桓意的腰线勒得漂亮极了,略微宽大的袖子几乎要把陆桓意整个手都吞没,他只能勉强露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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