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缮性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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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勋,快把枫木香的解药交出来。”阿胭懒得和魏勋啰嗦,恨恨地盯着魏勋。
“自然不在我身上。”魏勋听见这么一喝,心中一动,看来是阿胭劫走了阿橘,阿橘身上的毒还未全解开,这又拖了这些日子,只怕情况不妙。魏勋看阿胭瞪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心中不解,又想着阿胭既然寻药,一定回过枫眠庄,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开口才又要问,却被阿胭打断了。
“少废话,如今枫眠庄已毁,自然只有你才知道这解药。”
“阿胭,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毒药解药,从来都是放在庄上的,你要解药,找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去庄上找?”魏勋在话里头给阿胭挖了一坑。
“哼,我自然一寸一寸搜过了,只是这枫眠庄早就被烧毁了,庄上的毒药和解药,全都毁了,连藏书阁里的药典,也一并毁了。”阿胭恨道,这魏家是该杀,但这杀手却一并毁了解药,眼下阿橘性命攸关,自己对这杀魏家之人,实在是感激不起来。
魏勋听阿胭这么一讲,却知道这杀人纵火之人,与阿胭无干,才又要问,却听见岑无咎和苏审言也上山来了。阿胭一听见岑无咎的声音,不知怎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毒针,向魏勋掷了过来,转身就跑。魏勋连忙一躲,回过神来时,阿胭早已跑到数十丈外,来不及细想,也不顾臂上中针,拔腿就追了过去。岑无咎和苏审言远远地看到这两道影子闪过,也追了上来,不知不觉追了好几里的路,这阿胭却东躲西藏,消失不见了。
岑无咎走了上来,皱皱眉头:“又给跑了。”魏勋把山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这里怕已经离了汾城。”适才魏勋一心想着抓人,不想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此处正是笠泽。
“现下,你想去哪里?回去吗?”岑越问道。魏勋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传讯蝶来,注入灵力,放走了。“不道有灵。”魏勋低低地说道。
“你可知道这不道指向何处?”岑越问道。
魏勋才要答话,手中的不道却灵力大动,魏勋这多日来心神不稳,臂上又中了一针,被这股灵力一击,晕了过去。
☆、十二、吴郡
“魏勋。”岑无咎大惊,连忙扶住了魏勋。苏审言一把脉:“心神不稳。”又查看了一下手臂,“针上有毒。”
岑越大惊:“可知是何毒?可知解法?”
苏审言摇摇头,当下抽出了玉箫,吹起《缮性》。岑无咎见魏勋神色渐渐恢复正常,一把脉,灵力也渐渐稳住了,才放下心来。一曲罢,魏勋昏睡了过去,并未转醒。
“去哪?”苏审言淡淡地问道。岑越拿起不道,可惜此剑有灵,只认魏勋,自己也没法知道这剑究竟指过何处,眼下魏勋的身子没休整好,定是没法问灵查案。左思右想,便和苏审言一起把魏勋带回吴郡。
从笠泽乘船顺流而下,到吴郡也不过就几天的工夫,这魏勋却一直没醒。一到了吴郡,这岑无咎就像是鱼儿进到了水里一般,背起魏勋,左弯右绕,朝着青枫浦跑去。
“为何不走正门?”苏审言拦住了打算翻墙进府的岑无咎。
“习惯了翻墙。”岑无咎朝苏审言挤了挤眼睛,纵身一跃,翻过墙头,落入了院子里。
“荒唐。”苏审言冷冷地说了一声,落在了岑无咎身旁,“下不为例。”
“真是讲究。”岑无咎朝着苏审言斜着眼一瞪,撇了撇嘴巴。
“什么人在院里?”忽然有人闻声赶来,走近一看,却是一个美丽温婉的蓝衣女子,拔出佩剑,指着院里的暗影,“出来。”
“阿嫂。”岑无咎走了出来,冲着这个女子喊道,语气里净是求饶撒娇。
“阿越。”杨柳又惊又喜,“你,你还活着。太好了。苏公子。”杨柳看见苏审言也一并从树后转了出来,连忙行了个礼。
“小岑夫人。”这杨柳正是姑溪杨氏的二姑娘,十分温和懂事,和岑无咎的大哥,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相伴着长大。这岑杨两家也知道儿女们的心事,乐得让自家儿女有一段好姻缘。
“这位是……”杨柳瞧清楚这岑无咎背上背着一个女子,心下又是一惊,“阿越,这是……”
“阿嫂,先回房,不要声张,我待会儿慢慢和你讲。”岑无咎驾轻就熟地摸进自己的房间,苏审言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自然醒。”苏审言停住脚步,盯着岑无咎卧房外挂着的大匾。
“睡觉自然醒呀,谁没事寅时就起呀?”岑无咎望着苏审言,一脸的嚣张和挑衅。
“无聊。”苏审言冷冷地答道,一脚跨进卧房。岑无咎在苏审言身后吐了吐舌头,进去把魏勋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阿越。”杨柳见弟弟平安归来,心里头自然是高兴,虽然岑越嘱咐过不要声张,但母亲多日来为了弟弟难过,便悄悄地告诉了岑宗主和岑夫人。其实,杨柳心里还有另一件事,岑无咎是个好玩好闹的,素日里和谁都能打成一片,苏审言倒罢了,这忽然背了个大姑娘回来,一来就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头,也不送往其他客房里,这倒是意外之喜。杨柳知道弟弟平日里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放浪洒脱,看似没心没肺,任性顽劣,实则最知轻重,重情重义。眼下这个姑娘,怕是在弟弟的心里已经住下了,一想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也是难逃美人关,杨柳更是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岑无咎见父母亲和兄嫂都进来了,心下自然是一阵高兴,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治好魏勋,解开她身上的毒。
“魏勋。”岑夫人一阵惊讶,见魏勋昏迷不醒,探了探魏勋的灵力,发现魏勋手臂上有异,用灵力吸出这金针,仔细一瞧,“彭家?”岑宗主见这事蹊跷,当下留下夫人长媳照顾这魏家姑娘,其他人退出了岑越的房间。岑宗主布下结界把房中三人护好,自己则领着苏审言和两个儿子回到解心斋里,在青枫浦里加强结界,掩上门来,又布上一道结界。
“哥哥。”苏审言一迈进门中,就停住了。
“审言。”这解心斋里早有一人,正是苏审行。苏审行疼爱自己的弟弟,得知苏审言身葬湖中,便向祖父请命,连夜赶下山,来到岑家打探消息。
“怎么回事?”岑宗主开口问道。
岑述和岑赵,苏审行听完岑越的一顿解释,不由得大惊失色。
“如此说来,这魏老夫妇,魏宗主,魏二公子,都是魏缅设计的。那这魏家满门的死,又怎么解释?”岑述问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苏审言淡淡地说。
“这阿胭阿橘,是什么关系?”
岑无咎摇了摇头。
“这杀死江家人和魏家人的,可是出自同一家?”
岑无咎又摇摇头。
“这阿胭,究竟是什么来头?她的武功,不是魏家的?”
岑无咎还是摇头。
“武家是大宗,武宗主,为什么安排陷害魏家?”
岑无咎再一次摇了摇头。
“岑宗主,你可听过那两枚手环?”苏审言问道。
岑述眼里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我只听过一些很远的事了。大概十年前吧,当年的魏家,势头正盛,魏家的两位公子,魏纶魏缜都是天纵英才。”岑述一想起多年的好友,心头不由得一阵痛楚。“南涝北旱,天下总是不大太平。我和魏纶魏缜,还有我的舅哥陆观,当时总是在一起,想着如何救百姓于水火。后来,就有人传出魏缜发现了一灵物,把它镇在了某处。我们私底下也开过玩笑,但魏缜一向心思缜密,做事周到,从不曾透出一点风声来。又过了不多久,魏缜就过世了,这事也就渐渐淡了。”
“阿爹,那你可有听说过不道?”岑无咎问道,见岑述摇了摇头,不免一阵失望。“那适才母亲说的彭家,究竟什么来头?”
“彭家?信南山的彭家?”岑赵问道。
“这信南山的彭家,一直以来都是魏家的家臣旧部,后来不知怎的,从魏家分了出去,自立门户。但这魏家和彭家关系一直很好,魏宗主的夫人,好像就姓彭。”苏审行答道。
“那魏缅,岂不是也是彭家人?”
“当年魏缅,确实是被魏老夫妇抱养的,多年来一直待如亲子,只是后来魏老夫人过世,她的妹妹,被扶为了魏家主母。本来魏老夫人的娘家,日渐衰颓,也因为这事,才又恢复了江湖地位。那位新的魏家主母,后来又生下魏纶魏缜,足以继承魏家大业。只是魏老夫妇一直来对魏缅疼爱有加,就把魏纷许给了他,招他入赘。”
“这彭家武功如何?”
“彭家和魏家,武功却完全不是同一个套路。彭家人用惯了左手,一应招式都是左手……适才,你说这阿胭,莫非她是彭家的人?”岑述疑惑道。当下疑点实在是太多,岑家父子和苏家兄弟在解心斋里,竟然商讨了大半夜。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岑述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看苏审言。
“帮她。”岑无咎淡淡地说,不知道怎么的,和魏勋相识这么久,一起对付这么多麻烦,岑无咎对魏勋早已拥有了一份感情,像是对自己最好最信任的朋友一样,但对魏勋,又多了几分照顾邻家小妹妹的无奈和关爱,这感情,说不清楚,岑无咎自己也没有感觉到。“这灵物的迷,怕要在魏勋的不道上才找得到。既然有人心思不纯,那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岑述看看岑越,这二儿子虽然顽皮,却是最重情义的,适才听他这一番描述,他和这魏家姑娘,共历生死,交情肯定不一般,眼下好友和恩人有难,于情于理,岑越都不会不管的。岑无咎才智过人,灵力极高,在外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况且这是孩子们自己的缘法,岑家历来讲究“性本自然,道本无常”,就随他们去吧。当下就只有一句:“万事多小心。”
苏审行十分了解自己的弟弟:“审言视无咎为平生知己,看来这事,审言也不会置身事外了。”弟弟的武功修为,也是极高的,自然不怕会被旁人欺负了去。当下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在心里默默说道:“审言,你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走,去看看魏姑娘吧。”一行人又来到了岑无咎的自然醒,魏勋还未醒来。
“魏姑娘的毒已经解了,过一会儿便会醒来。”岑夫人温和地说道,“你们也累了大半天了,都去快歇歇吧。阿越,你今晚……”
“阿娘,别担心我啦,”岑无咎嬉皮笑脸地说,“咱家这么大,我还会没有地方住不成”
“既然如此,都早点歇息。苏大公子,苏二公子,请吧。”一行人又都走了出来,各自回房了,只留下杨柳照顾魏勋。
岑无咎也懒得再去找间厢房睡下,在院里纵身一跃,就跃到自然醒对面的屋顶上,躺了下来。
“阿越。”过了一会儿,杨柳见房中并无大事,便走了出来。
岑无咎睁开眼睛,看见杨柳正笑吟吟地站在院子里头。“下来。”
“阿嫂。”岑越跃到了杨柳身边。“有什么事吗?”
杨柳心下一动,想到这房里的魏勋,适才自己好好地端详了那个姑娘一番,美丽的眼眸,秀气的黛眉,粉嫩的双颊,俏皮的小嘴,长得又端正又水灵,难得的是脸上透着一股英气豪爽,单纯无邪,和自己的弟弟倒是越看越登对。只是眼下被岑越这么一问,杨柳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试探才好。偏偏这弟弟哪都聪明,怎么在自己身上就看不懂了。
“阿越,你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路上一切,可都还好?”
“都好。阿嫂,你和大哥呢?”
“自然都好。你可见过阿际和园园?他们怎么样?”
“也都好。”一想到陆际和卓绿尊,岑无咎不禁哈哈大笑。
☆、十三、醉酒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好玩”杨柳在院中的石墩上坐下,抬头看着自己这个英俊潇洒的帅弟弟。这么多年来,杨柳早把岑越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一般,对他爱护有加,岑越每每闯祸,杨柳都是想着法子帮着他护着他。岑越的兄嫂都比自己大了好几岁,岑越待嫂嫂,亦是如姐如母。
“阿嫂,我和你讲。陆去非这小子,染上了个□□烦。”岑无咎摇了摇头。
“什么?阿际怎么了吗?”杨柳不禁紧张了起来,陆际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像自己的弟弟一般,自然也不希望他出事。
岑无咎看这阿嫂的反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越。”杨柳对这个弟弟十分宠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卓绿尊看上了陆去非那个混小子了。”
“哦?”杨柳不想着自己还没提起话头,岑无咎倒是自己把话题给引了出来,“卓姑娘?”
“是啊,卓绿尊古灵精怪得很,陆际这只骄傲孔雀肯定拿她没办法。”
杨柳见岑无咎说得神采奕奕,倒是忍不住笑了,“那你呢?”
“我?我能有什么事啊?”
“难道我们家阿越会没有姑娘喜欢吗?”杨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岑无咎摸了摸鼻头,不讲话了。“那阿越可有看上什么姑娘吗?”
岑无咎向来说一不二,敢作敢当,绝对不会扭扭捏捏,故作姿态。这个问题,之前在无想山上,苏审言已经提过。但这岑无咎一向潇洒爽朗,不把这些小事放心上,只觉得与魏勋相处,十分自在有趣,不曾细想自己对魏勋的心意。当下见阿嫂发问,自己倒愣住了。
“这魏姑娘,怎么样呢?”杨柳的语气虽然淡淡的,但却饱含关切之意。
岑越想起魏勋当日昏迷,自己忽然喊出魏勋的名字来,心中一阵温暖。当下,他又怎么会不明白阿嫂的意思?岑无咎又恢复了那副任性不羁:“我的。”
杨柳一听,微微一笑。“我们阿越长大了,也有喜欢的人了。太好了,阿际也有了卓姑娘,园园也要嫁人了,那真是……”
“什么?”岑无咎回过神来,“阿姐要嫁人?嫁给谁?”自己和陆际在湖里耽误了这么些天,回来时魏家又发生了太多的事,只知道现在各大世家都以为自己和和魏勋等都在荒山一带遇难了,不想着还有这么多别的消息。
“你不知道吗?园园要嫁给武桓啊,也可是陆家舅母和武夫人定下的。”
“武桓?”一想到武家人那副臭德性,岑无咎就一阵恶心,这武桓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舅舅舅母是怎么想的,竟然要把阿姐许给这么一个喜欢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在无想山上,武桓就总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混蛋模样,不屑于与任何人多话,看着就想抓来揍一顿,阿姐许给他?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陆际要是知道了,还不要被气死。在陆际和岑越心里,陆园园是世上最好的阿姐,杨柳是世上最好的阿嫂,她们都应该好好的,一辈子幸福快乐才是。
“这婚事已经定了,日子就选在两个月之后。本来嘛,园园以为你和阿际出事了,还不同意这么早办,但眼下你们都回来了,这事情想来是不会拖了。”
杨柳这一番话,说得岑无咎心里头一阵难过,杨柳以为他舍不得阿姐,便柔声安慰道,“园园总是要嫁人的,鼎州又不远,你和阿际,也可以多多去看看她,她也是会回来的,不必太伤心了。你若是真心喜欢这魏勋姑娘,我们家以后也是要把她娶进门的呀,这是一样的道理。”
岑无咎来不及答话,却听见“哐当”的一声,窗边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回头一看,魏勋已经醒了,正手足无措地站在窗边,对着不小心碰碎的瓷器不知该怎么办,两腮绯红,看来是听到他们的讲话了。
“魏姑娘。你醒啦?”杨柳又惊又喜。
“嗯嗯,岑嫂嫂好。”魏勋一向单纯得很,刚刚偷听到岑无咎喜欢自己,只是一阵开心,却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把这件事装着不知混过去。
“一定饿了吧?我去馋房给你弄点吃的。”杨柳看看两个人,马上找了个借口撤了。
留下两个人微微有点尴尬。
“醒啦。还要回房再躺一会儿吗?”岑无咎先打破了安静。
“不了,你看,我全好了。”魏勋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才要下来,岑无咎却也跃了上来。
“那好,走吧,去找点东西吃。”说着就越过墙头,向远处跑出。
“岑嫂嫂不是说……”魏勋只得更上去。
“你要是等着阿嫂把这鲜笋汤做好,天都亮了。早饿坏了。”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一片荷塘。巩义这里的荷塘多得数不甚数,而且岑家讲究性本自然,许多地方都不加人工干扰,致使这荷花随性开放,鸳鸯悠然自得地行游其间,好一派闲适宁静的风光。
这里的荷花以水为佩饰,以风为衣裳;荷叶间流动着阵阵清风,粉红的荷花则如美人脸上的酒晕。菰蒲间的细雨点点滴滴打在荷叶上,荷花随风吹拂,轻轻摇摆,嫣然多姿。
“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魏勋十分不解,“不过这景色倒是别致得很。”
“看着。”岑无咎解下一叶小舟,顺手就把魏勋拉了过来,这小船自在地在这荷塘里荡着,岑越一手抓着船帮,一手探到水下,摸出好几个又嫩又肥的大茨菰,在水里洗净了,抛给了魏勋。自己拿了一个在手里,咬了一口,“好吃。”
魏勋端详着手中的大茨菰,咬了一口,满口鲜美的汁水,十分美妙。“这荷塘可有主人?”
岑无咎偷偷看了一眼魏勋,只装作没听见,自己从小到大在吴郡长大,从来都是饿了就抓,渴了就摘,从来不会考虑这些事的。再说了,这一带的邻里乡亲们都和善这呢,岑无咎日常在外面溜一圈,鲜蔬瓜果都能被送一路,区区几个茨菰算什么。魏勋看着岑越,只是好笑,也没多说什么,偷就偷吧,管他呢,反正自己之前在枫眠庄,也没少做过这些坏事。
一想到枫眠庄,想到自己的母亲,魏勋的心里又是一痛,当下也不顾自己才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好利索,一把摘下了岑无咎腰间别着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大口,却被呛住,一连咳了好几声。
岑无咎惊呆了,这丫头该不会是睡了怎么久睡傻了吧,自己不是不会喝酒的吗,这硬逞强做什么?当下来不及拦住,见魏勋被呛住了,连忙把手中吃到一半的茨菰扔了,帮着魏勋拍背顺气。
果然,这魏勋的酒量是差得惊人,适才咳得换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好了,抬起头来,却是双眼朦胧,两腮红得像都盖过这荷塘里的红莲了,倒是和魏勋这一身的红衫般配得很。魏勋只觉得身子上热得厉害,脸上都在发烫,还未等岑无咎把她扶好坐稳,一个踉跄,就往水里跌去。
“诶诶诶。”岑越没反应过来,魏勋已经一脸朝下趴在水中了,所幸这船未行远,这塘里浅得很,魏勋的脸又刚好被一片圆圆的大荷叶给托住了,只有嘴巴露在水里。魏勋鼓着腮帮子,用鼻孔吸气,嘴巴呼气,这水里扑腾扑腾地冒出一股泡泡出来,很是有趣。
魏勋受着凉水一刺激,居然没醒过来,当下全身无力地卧在水面上,金冠束着一头乌发,发梢却散在肩上,背上,垂到了水中。这荷塘里养了许许多多的锦鲤,一点都不怕人,游到魏勋身边,争先恐后地嬉弄这魏勋的发丝和衣衫。岑无咎看了魏勋这幅模样,摸了摸鼻头,一脸的无奈,连拖带抱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魏勋从水里捞了上来,
“乖乖坐好了,可别再乱动了。”岑无咎嘟着嘴,装模作样地吓唬魏勋,“再动,就把你扔下去喂鱼。”
魏勋乖乖地点了点头,岑无咎才松了一口气,才要把自己身上湿掉的褂子给拎干。转眼却见魏勋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船头,对着船头挂着的灯笼一吹,烛光就灭了。“魏勋,你又在做什么?”岑越赶紧过去把魏勋拉住,魏勋一个没站稳,往岑无咎身上倒了过来。这船板上刚才被魏勋那么一顿折腾,早就沾上了水,岑越见魏勋倒了过来,心中着急,也没有注意到脚下,不想这脚底一滑,两个人竟然摔在了一起,魏勋酒还没醒,趴在岑越身上,头一低,居然亲上了。
此时,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在淡淡的袅袅水烟云雾中,明月像一面金光潋滟的镜子一样,挂在澄碧似海的朗朗夜空之中,塘里的月光悄悄地照着两个人的影子。
岑无咎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连忙把魏勋扶了起来,坐好了。自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摸摸鼻头,用指关节敲敲自己的脑门,对着醉着酒还未醒来的魏勋一阵无奈。“真不知道该拿这丫头怎么办才好。”
“魏勋,魏勋。”岑无咎摇了摇魏勋,试图看她有没有清醒过来。
“唔?”魏勋眼睛半闭着,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你可还认得我?认得我是谁?”岑无咎指了指自己。魏勋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魏勋。你可有喜欢的人了?”
“有。”魏勋憨憨地点了点头。岑无咎没有意识到,自己抓着魏勋胳膊的手突然一紧。
“苏审言?”
“好帅。好冷。喜欢。”岑无咎的手上突然运上了灵力来。
“那陆际呢?”岑无咎耐着性子问道。
“也帅。喜欢。”魏勋继续憨憨地答道。
“这丫头,真是花心得可以。就看着一张脸,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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