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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仙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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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说来,娘说的还真对,”方匆道,“她说若不把禁地封好,神力泄露,会有想不到的大灾祸的,她听我说我在紫霄山,便让我去与仙座说,仙座会答应的。”
方成镜听了他的话,沉默的思索了好一阵。
方匆瞧瞧观察他的神情,心里跟着打起了鼓:这个什么禁地若出了事,真有这么严重吗?
方成镜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与仙座明说,反而要同他说什么穷奇骨?”
“我这不是怕他不去嘛……”方匆小声嘀咕,“说我们宗门秘境的事,人家凭什么来管我们,总要有些好处,才能请动仙座的大驾吧……况且,我、我、我想他要是能救救阿娘就好了。”
“你、你……”方成镜想骂他来着,可听他说想他娘,又心中不忍,骂不出来。
他以为拿穷奇骨去骗仙座,同仙座做交换,就能请动他,却不知那压根不是穷奇骨,而是仙座自己抽的伏羲骨。平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方成镜这时有些后悔,不应当这样娇惯方匆的。
方匆从小就被族中保护的很好,一直跟着城中的纨绔一块儿游手好闲,整日见的都是花团锦簇和阿谀奉承,他不懂利益之外还有仁义、不懂人心之上还有慈悲、更不懂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扛着整个国土大地,让所有人都有在上头为蝇头小利争来斗去的机会。
方匆看他舅舅一直不说话,心里很不安,问道:“舅舅,禁地……禁地是什么?无我镜又是什么?”
方成镜深深的看他一眼,“与其说是禁地,不如,说是墓地。”
而无我镜,是墓碑。
岭南这个地方,其实原本是不算在国土大陆之中的。
最显著的标志就是,别的地方都有九鼎镇压,这里并没有。
但凡没有九鼎之处,灵气混乱,没有秩序,最后都会毁于一旦,沉入深海之中,再不复存。
可这里埋着一样东西,这东西撑起了整片土地,让这片土地绝不会毁灭——上古异兽墓地。
禹帝踏遍九州后,来到此地,参悟一阵,留下了一面无我镜,扶持了一个守墓人。
后来守墓人开枝散叶,渐渐发展出青阳宗这个门派,门派镇压着异兽墓地,也引异兽之力为我所用,滋养整片土地。
千年以前,紫霄山诸先人做法的同时,王鼎突然生变,将岭南也勾入了秩序之内,异兽之力去往了其余九州,可却没有东西补充进来,打乱了此间的平衡。
到了百年前,岭南面临灵气枯竭,民不聊生,因此青阳宗引戮穷奇,欲杀之填入墓地中,补充缺口,却反而勾动异兽怨气,弄出一场大乱。
云邡赶来,效仿禹帝,用伏羲骨造出一柄神器,压进地底,勾连起其余九鼎,将岭南串联了起来。
同时,方明芝为弥补过错,以血祭无我镜,再次封印住异兽墓地,后来渐渐衰弱,最终病亡,只留下拼尽全力生的一个男孩,起了一个“匆”字。
方成镜摸着床头坐下,望着他不知事的侄儿,叹了声气。
然后他又环顾四周,处在这个第一仙门之中,思绪飘远了。
他至今记得神霄剔骨救世的情景。
天际燃烧起了金色的焰火,三足金乌在狂舞,青色长龙在咆哮,巨兽的奔跑声贯彻天地,上古以来诞生的无数生灵在哭泣,数万种族匍匐在地,拜伏远古神祗的骨血。
血将那人的袍子都浸透了,沿着他的五指指尖滴下来,一滴滴的浸透深褐色的土地,在大地深处开出花。
他手无寸铁,只凭一双手,依次从身体里剔出一根又一根骨头。
自取神骨的行径,分明无比残忍、无比血腥,可叫他做来,却像是在拈花、抚琴,是做着最雅致的事。
他脸上甚至没有痛苦,反而是低眉敛首,一派天成,那是西方天竺传来的大佛脸上常见的表情,低眉善目,只读的见慈悲、怜悯。
穷奇就在他脚下,无数上古遗兽的亡灵也在他脚下。
金色的火焰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无数亡灵被火舌吞灭,一开始还有凄厉哀嚎声,后来越来越寂静,整个深岭里什么都听不见了。
火烧到他的脚下,狂风乱舞,金色的火原之上,他一个人站在峰尖,血一滴一滴的往下坠落。
渐渐的,整个天地间,烧的只剩下他脚下那一具黑色的骨架。
那是穷奇的骨架,爬满蛆虫,头颅的空洞里燃着两盏令人心惊的鬼火,淬着阴毒怨恶。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他终于动了。
他蹙了一下眉头,垂下眼睫,与那个可怖的头颅对视了一眼。
他说了一句什么话,穷奇也吼了一声。
僵持了片刻后,他才微微一笑,俯下身去,极其温柔的摸了一下这个白骨做的头颅。
后来的传说里,都是说他慈悲为怀,见穷奇而心生不忍,替其塑体再造。
按这个说法推理,他当时肯定是说“我救你”“真可怜”之类的话。
但其实方成镜远远的看见了,他问的是“你臣服吗”。
那真是……那真是上古真神才有的慈悲,上古真神才有的威严。
突然,大门被轰的一声推开,室内人吓一跳,同时扭头看去。
方成镜心中所想之人大步走了进来,面色愠怒。
他一把拽住方成镜的衣领,大怒道:“你们又他娘的去掀人家棺材板了?”
第70章
青阳宗的宗门禁地; 根本不用立什么宗门禁地、非请勿入、擅入者杀的牌子; 因为这地方压根不可能有人去。
这是一条浩浩荡荡望不到头的江; 大江上浪潮翻涌,两岸岩石壁立; 耸入云天,地势极其险峻。
人来到这儿; 只会觉得触目惊心,胆先去了一半; 另外一半则在两岸凄婉哀绝的猿啼声中消了。
几人御剑当空,负手而立,看着浩浩荡荡的大江,半天都没人说话。
方成镜摸一下鼻子,“这是宗门后山; 平时鲜有人至,有时候给不懂事的弟子关禁闭会过来; 吊在岩洞里; 呆个十天半个月全都驯的文文静静; 重头做人。”
云邡掀起眼皮,朝方匆那儿瞄了一眼。
方匆一个劲的往他舅舅身后躲; 吓的跟什么似的。
谢秋寒面不改色,问道:“方城主; 这禁地没有其他入口吗?”
“这个禁地是没有入口的,”更别说什么其他入口。
“什么叫没有入口?”
“家姐说过,秘境的位置大约是对应在这个地方; 所以我们把这里划成了秘境,但严格来说秘境是另一个界面,就好比幽冥之于人间一般,并不在人间之内,所以谈不上什么出口不出口,唯一的进出法子就在无我镜上,可无我镜现在无人能用,所以……”方城主摇摇头,“我亦不知晓该怎么办。”
“我有个法子,”云邡突然开口。
“嗯?”
几人都看向他。
“你们是守墓人是吧?如果一个一个割脖子丢进大江里,说不定有反应?”
“………………”
方匆快尿了。
方城主苦笑拱手:“请仙座不要再开玩笑了,我这小儿都快吓成什么样子了。”
红澜却道:“可以一试。”
云邡斜他们一眼,那一眼竟然有几分凌厉在。
他慢吞吞的说:“还是师兄懂我,谁说我开玩笑?”
方成镜怔一下,护住侄子,后退了一步,一只狼毫笔凭空握在了手上。
这三言两语之间,几人竟成了对峙之势。
狂风刮过,气氛紧绷。
忽然有人轻声细语道:“好好的,别这样,别吓着人家了。”
谢秋寒上前一步,站在中间,隔开两边。
云邡微微翘起唇角,看看谢秋寒:大师兄今天要唱白脸?
只见谢秋寒温和的冲方匆摆摆手:“你别怕,仙座开玩笑,打不开再想办法就是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没人要动手。”
方成镜还在戒严,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
谢秋寒知道他紧盯着,便有意去拉云邡,手沿着他袖口下来,轻轻的拍了他的腰一下,示意他罢手。
云邡:“……………”
没人的时候就算了,这当着外人的面,摸腰是怎么回事?
谢秋寒却未多想,还没到丧心病狂到在这种时候想歪的地步。
他还象征性的也拍一下方城主的手臂,冲人家温和的笑一下。
看他们这边已经没有真要打的打算,方成镜才舒了口气——要打,他还真打不过,到时候真是带着侄子一起在列祖列宗面前挨打。
至此,两边才缓和下来。
的确是没有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闹翻的必要。
谢秋寒刚要再说两句场面话,突然听见噗通一声——姓方的小破孩被吓的腿软,从剑上掉下去,还真摔进江里了。
“…………”
这回他实在是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
合着根本不用动手,吓他两句就成了。
这也验证了,把守墓人血脉扔进江里屁用没有,只会给大家添麻烦。
场面话也不用说了,赶紧把方匆捞起来,一同回到青阳宗门派里。
方城主好吃好喝好言好语的陪了谢秋寒等人一阵,然后去看他侄子,这回心灵洗涤之旅方匆估计是印象深刻。
禁地看过了,暂时没有法子打开,还需从长计议,谢秋寒几人便先耐着性子想办法。
他们在测过凶吉之后,便直接逮了方家二人,用缩地符来到了岭南,中间一点的没有耽误。
这时暂时空下来,谢秋寒便到一边去,开了通讯玉符,与紫霄山交代一些事情。
而红澜和云邡便坐在一起,各自思索前因后果,相对无言。
一片安静里,只听得见谢秋寒画符、小声交代事情的声音。
分明片刻以前还一片高兴欢畅,这会儿就闹心了起来,完全不给个安生日子过。
红澜闭了闭眼,还是平息不了心情,咬牙道:“是我疏忽了。”
“何须自责,”云邡劝道,“你一离开就生事端,敌暗我明,千防万防也防不住。”
红澜睁开眼,双眼泛着血光。
云邡皱眉,低声确认:“确定是进神墓了吗?”
红澜点头。
不会错。
他与天珑建了一个秘契,凡神魂在世,都能相互感召,免得出事找不着对方,红澜发现天珑不见以后就催动了契约,出现了血字示警,代表他神魂进蚩尤神墓了。
这个血字就指向岭南。
云邡若有所思。
所谓的上古异兽墓地,其实是个上古的战场,异兽们之所以会死成一堆,就是因为两帝神在此地开战,用了他们做先锋,因为异兽尸首庞大,无法搬运,也无法毁灭,所以就地划出一个秘境,将他们掩埋起来。
蚩尤神墓脱离青丘,竟然来到了这里。
是谁把蚩尤神墓引过来的?
蚩尤都死的那么干净了,还能作怪不成?
云邡喃喃自语道:“竟然这样刚刚好,你刚走,师嫂就不见,江山不朽阁的牌匾还会主动示警……区区一块牌匾。”
红澜略眯一下眼,听他这样说,眸中精光一现,也想到了同一个地方去。
云邡起身,给二人倒了茶水,以话家常的语气娓娓道来:“说起来,谁给方明芝出的杀穷奇这个馊主意?谁告诉他们,我有伏羲骨,能镇这片土地?”
“你是说?”
云邡:“若未剔除一半神骨,紫霄山所有人合力绞杀我,我也不怕,就算背后有再多阴谋诡计,我也绝不至于遭人屠戮。后来九死一生,回到紫霄山,却又生种种事端,桩桩件件指向我性命,我可不信什么天命注定要我死,我只觉得有人拿我当做眼中钉,欲除我而后快,可他又受着什么制约,没法亲自出手,所以设计种种,要引我上钩。”
茶水满了,是刚沸腾的水,冒着热气,茶梗上下沉浮着。
他端起茶,轻轻一摇晃,“就好像这杯茶,你看他是上下浮沉,其实都是因为我在外边端着他,使了外力。”
红澜凝起眉,“你猜到了,但你不能说他的名字?”
云邡:“没白卖关子,师兄知我。”
红澜想了一阵,伸手点一点茶水,在桌面一笔一划的写。
一次只写一笔,干涸后才写下一笔。
但云邡看着,目光加深,最后点了一下头。
谢秋寒站在窗边,看了他们这儿一眼,收回了目光,什么也没有说。
暮色四合。
这里能望见海,遥遥的,红日从海平面上降下,天空和海面一片通红。
四下云海也都染红了,乍一看,四处都是红彤彤的,好像一个烧红的铁笼子似的。
岫玉抱着一堆东西,摇摇晃晃的踩着台阶上来,一眼就见着正并肩远望的师兄和仙座。
他高兴迎上去,“仙座,师兄,你看们,我买了好多好多东西。”
谢秋寒对他笑一下,替他接过来,“买什么了?”
“买了好多吃的,还买了小人书,回去分给鹿鹿他们,还有糖炒板栗,喏,给你们。”
他分不开手,用手指勾着一纸袋子喷香的板栗,努努嘴,示意接过去。
这回仙座接的很干脆,把板栗捧在手里,不用人招呼他就开始吃。
谢秋寒看他一眼,唇角勾起来,仙座吃板栗要糖炒的,他就不用,就着人家吃东西的景色,吃空气就饱了。
岫玉把他买的东西往地上一摊,就地摸着台阶坐下来,捧着脸,也看起了暮色。
岫玉与宫中童子们原都是岭南出生的,被云邡捡回去,之后便没再回来过。
来的时候,一个不慎,把岫玉也稀里糊涂捎了过来。大人们讨论大人的事,他就高高兴兴的去逛街买吃的,预备带回去给其他童子们分,一点儿烦恼都不见。
云邡瞧了他一阵,被感染的也没心没肺起来,突然觉得走到桥头自然直,天大的烦恼也总能找到解决方法。
在身边摆一个不知忧愁的小孩,就这点好处。
云邡也坐下来,雪白的袍子撂在万人踩过的台阶上,一点儿不介意,捧着糖炒栗子吃的开怀,别有一番恣意。
死过,活过,生离试过,死别尝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能耽误吃点好的。
坐了一阵,日头隐了,四下渐渐生出寒意,夜色悄然降临。
谢秋寒和云邡并肩回到屋里去。
在陌生的地方也不耽误仙座找着一个舒服的姿势、舒服的塌子,软绵绵的躺下来,歇上一口气。
谢秋寒一直沉默着,替他脱了鞋,坐在他身边。
云邡眼睛也不睁,问:“你想说什么?”
谢秋寒没说话,用目光在他脸上描摹一阵。
云邡伸手拍拍他,恰好握住他的手。
是谁要害你?异兽墓里是什么?师嫂现在怎么样?
云邡以为谢秋寒要问这些,心里也准备好了一套答案。
可谢秋寒却低声问:“你来岭南时,有人陪你吗?”
云邡一怔。
什么?
他睁开眼睛。
谢秋寒半跪下来,与他视线平齐,用一双点漆眸看着他,专注的好像什么都不存在,只有一个人。
饶是云邡,也被一震——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着自己的,只是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回应,甚至没有发现。
他破天荒的有点手足无措,心里五味杂陈的掠过一遍,最后心情复杂的伸手,在他脑袋上拍一下,轻声问:“怎么了?”
谢秋寒看着他,“我……我知道你来过岭南,救了他们,你那时候是一个人来的吗?”
云邡弄不清他想说什么。
“你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走的吗?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有没有人给你治。”
“记不清了,”云邡不大愿意提,只是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刚要说点别的敷衍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谢秋寒沉默一阵,咬牙切齿道:“我真想杀了他们。”
话语中杀意凛然。
云邡心口一跳,扭头去看他。
只见谢秋寒眼睛里渐渐蔓开血红的底色,神情恍惚起来,分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邡吃了一惊,腾地一下坐起来。
他这分明是用了什么干扰神智的咒法被反噬了!
谢秋寒仰起脸,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他,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贴在自己侧脸上,连云邡都甩不开。
他喃喃道:“你也是这样救我的吗?那你不如杀了我好了。”
云邡眉头紧皱。
不能让他再往下想。
他暗自发力,传出一道真气,借着紧紧相贴的手输了过去。
他猜到这是怎么了。
今日在大江上,趁着姓方的两个情绪大起大落、心神松动之时,他一定悄悄用了摄魂术,读了他们的记忆。
这是一门很偏门的术法,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仙门都将之打为邪术,从不给弟子展示,只是云邡对他放心,从不吝啬教导,听他好奇便指点过,没想到他真上心,今日还拿来用!
真是对他管教太松了!
云邡给他输着真气,看效果几近于无,心里又骂了两声,强行抽出手,把他腰带抽了,双手覆上他丹田,直接将神识灌了进去,大开大合撞进识海中,没有一点防备、也没有受到一点防备。
直接以神识洗礼,才收到效果。
不稳的神魂慢慢聚拢,牢固起来。
谢秋寒眸光闪烁几下,终于慢慢回神。
然后他发现,自己靠在谁身上、谁的手又正放在他丹田上,肌肤相亲。
“!!!”
他像受了惊吓似的猛地跳起来,倒退几步,活像刚被人惊动的小鹿。
云邡:“…………”
刚才到底是谁非礼的谁?
哦,现在这辈弟子里,是流行先装可怜就能先发制人的甩锅吗?
第71章
好好的输个真气; 以前也不是没输过; 被谢秋寒这么一弄; 活像谁趁他不备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云邡冷静的估计了一下,按理来说; 谢秋寒过去在心里把自己怎么着的可能性以及次数应当是更多一些。
对了。
他会吗?
不会还是个雏……等等,可不就是个雏吗?
谢秋寒一直长在他眼皮底下; 怎么样他最清楚,除了这回他心底这点儿小九九以外; 基本没他不知道的事,据他所知,谢秋寒是连小人书都没看过两本,指不定岫玉都比他渊博。
真是开了眼界了,哪家的年轻弟子; 摄魂术他学的精通,这种事却从不见他探究; 可别是个修天竺禅的。
难不成还特意留着等谁教他不成…………察觉到自己在往比较深的深渊滑去; 云邡赶紧把思绪收回来; 轻咳一下,开口道:“我是替你稳固元神。”
谢秋寒故作镇定; 埋着脑袋系腰带,“……嗯。”
他知道。
就是吓着了。
云邡就看着他低着头系腰带……系着系着; 系成了个死结。
忍不住,他笑起来,伸出手; “我来。”
谢秋寒一边红脸,一边乖乖让他系腰带,云邡闷着乐。
不怪他缺德,他真觉得这样小秋寒似乎更好玩。
谢秋寒思绪摇晃一阵,找回神智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表现太突兀,有些后悔,于是开始拼命给自己找补:“我白日用过摄魂术,一着不慎,神魂有些松动,你不要见怪。”
云邡就着仅剩的一点良心配合他,点头道:“自然。你可探出了什么?”
“没、没什么特别的,想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言,禁地没有其他破解方法,探出来他的确说的是实话。”
云邡自然知道方成镜说的是实话,也没多问谢秋寒,只是心想:哦,合着他用这一回摄魂术,什么都没偷着,只往我这儿要了一回正大光明、让人怪不着他的亲近。
还真是不亏?
谢秋寒不知道他腹诽什么,继续说:“只是我从未用过这术法,没料想方城主修为高强,我虽趁他不备用成了,但自己也受伤,是我疏忽。”
云邡脸上继续配合他,点头:“没关系,不碍事。”
谢秋寒看他一眼,好像没什么,于是又说:“只是我如今这样大了,你总待我、待我像小时候那般,不合礼节,不成体统,实在不像话,你以后不要这样。”
云邡:“当……”然。
等等。
他说什么?
云邡诧异的抬头看谢秋寒。
谢秋寒已经把一脸红晕压下去,摆出一副说正事的面孔,就和他每晚主持科仪、训小辈弟子时的一模一样。
不合礼节?
不成体统?
实在不像话?
哟,真没想到,大师兄这张嘴其实还挺能说的。
刚才是先发制人,现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真是青出于蓝一点儿不给他家仙座留发挥余地啊。
仙座闷声笑了一下,手上动作一顿。
他原本在给谢秋寒系腰带来着。
谢秋寒穿的衣袍只有里外两件,外衣是件布袍子,与众弟子所着样式统一,并不特殊,而里衣则是件南海鲛绡,轻透单薄,隐约现出一段劲瘦的腰线。
云邡停下动作,冲谢秋寒扬一下眉梢:“你知道什么叫不合礼节吗?”
谢秋寒愣一下。
什么?
不等他说出任何解释,腰间一凉——云邡顺手就将他腰带给彻彻底底的抽走了。
大师兄的衣襟随风散开,敞着麦芽色的肌肤。
他成日练剑,肌肉薄薄的覆盖在身上,勾勒着胸腹完整的一段曲线。
谢秋寒:“!!!”
他连忙去捂衣服,惊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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