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雷文成神的正确姿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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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吃，吃几个钟头总能吃完，游戏里又不会吃到吐。”拉斐尔笑着道：“你赶得时间正好，尝尝。”
　　　　他用小勺舀了点汤底，送到宴凡嘴边：“还缺什么？”
　　　　宴凡也不矫情，一口吞下去，咂咂嘴：”缺了点盐，再放些鸡精，鸡汤也行，然后再煮十分钟！”
　　　　拉斐尔点头，听宴凡的，往汤里撒点盐，又兑了点鸡汤。
　　　　宴凡虽然厨艺不咋地，但惟独嘴巴特别刁，让他说，他说得头头是道。拉斐尔虽然厨艺普通，但有宴凡指挥，总算能做出来一锅不错的汤底。
　　　　汤底被架在小火炉上，火红的汤汁在锅里滚动，咕嘟咕嘟冒着泡，宴凡吸溜着口水，乐呵呵地调了好几种酱汁儿，芝麻的，甜面的，最后都全都堆在拉斐尔面前：“觉得辣了就沾点酱！”
　　　　拉斐尔看着宴凡面前的空碗：“你自己呢？”
　　　　“我不爱吃火锅的时候沾酱，”宴凡将端起一盘子羊肉片：“原味才是王道！”
　　　　于是拉斐尔也把酱汁推到一边——关于美食之道，拉斐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听宴凡的。
　　　　宴凡夹起两片生羊肉，往锅里来回涮了几下，就立刻叨出来放进拉斐尔碗里：“来尝尝！”
　　　　“这么快？”
　　　　“因为薄啊，涮羊肉可不能时间久！想吃嫩的，就要看准了时间将肉夹起来，得眼疾手快，还得对食材特别了解！”宴凡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方面我在行！”
　　　　说完又开始往锅里下菜，有熟了的就立刻放进拉斐尔碗里。
　　　　拉斐尔哭笑不得，看着碗里堆得和小山一样高的食物：“你自己不吃？”
　　　　宴凡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空着肚子张罗，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以前家里弟弟妹妹多，吃火锅的时候，我都习惯先让他们吃饱……”
　　　　我这是被当做孩子照顾了？拉斐尔笑眯眯地将羊肉片放进嘴里：不过……意外地并不讨厌。
　　　　宴凡坐下埋头苦吃，过完了嘴瘾，才幸福地舒了口气，慢悠悠地往锅里涮食材：“好久没吃过火锅了……”算算大概快六个月了。
　　　　“我还是第一次吃。”拉斐尔也在慢悠悠地往锅里下菜：“昨天在你的文里看见这种吃法，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想试试看。”
　　　　“什——咳！！！”宴凡呛着了。
　　　　辣汤进了嗓子里，又辣又疼，咳的眼泪都下了，根本止不住，咳了几分钟才算好点。
　　　　嗓子哑了，眼睛泛红，鼻子也：“你你你你你——咳咳咳！你怎么…咳！会知道……”我的文？！
　　　　拉斐尔端了杯茶放在宴凡手边，笑了笑：“我和你打赌，当然要看看赌约的进展。”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笔名……啊！”宴凡想起来自己是用盗亦有道的名字进的游戏。
　　　　拉斐尔也有默契的没去解释，只是笑眯眯地道：“你的文数据还不错。”
　　　　宴凡干笑两声：“……是因为我双开，再加上微博的广告效应……”他不好意思地低头抠手指：“……我、我是不是写的很烂……”
　　　　拉斐尔看宴凡忐忑紧张的样子，觉得有趣：“题材我还是第一次见……主角的性格我不喜欢……”拉斐尔看宴凡一脸沮丧，于是笑眯眯地话头一转：“但是后来主角舍身救人，让我很感动。写得挺好的，我看得很开心。”
　　　　“真的嘛？！”宴凡两眼一亮，筷子拍桌上，也不管人家说的是不是客套话，把椅子挪到拉斐尔旁边，兴致勃勃地道：“其实三个月前我写的真的超级烂！我有时候翻存稿，简直想掐死以前的自己！那些天雷真的是我写的吗？！我当时到底是什么脑回路才写出来这种东西！每看一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脑死亡一次，每次看文都死去活来！不过最近好像有点进步……应该吧？虽然哪怕我第二天看自己昨天写的东西也还是觉得幼稚……但是有读者说我进步！而且我的收藏也上升了！以前让大神给我做广告也没有用！但是现在总算有人看文了！也许是托美食的福，但是我还是挺高兴的……”
　　　　宴凡滔滔不绝，也不要拉斐尔回答，自顾自说个没完没了。
　　　　拉斐尔听着，也不觉得烦，涮一筷子羊肉，看着宴凡眉飞色舞，觉得还挺有趣的。
　　　　——果然这人不管做什么都很有意思。
　　　　拉斐尔脑子里划过这个想法，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你那篇古中国的文章写的不错。”
　　　　宴凡得意地笑起来，嘴上还谦虚：“哈哈哈哈！其实每次我听到读者这么夸我都觉得夸张，说实话我的历史功底真的不咋样，会那些东西也是因为看电……”宴凡干咳两声把接下来的话吞掉：“看过一点资料！”
　　　　拉斐尔拉长嗓音‘嗯’了一声。
　　　　“其实……其实我那篇玄幻文，卡住了！”宴凡生硬地转开话题：“我、我想写一个很有魅力的boss，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写不出来，是词汇量不够吗？还是说文笔问题？但是文笔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精进……”
　　　　“文笔普通，但是有感情，角色鲜活的文章不是也很多？”拉斐尔体贴的没去追问宴凡之前的破绽，反而是顺着宴凡的话题给对方开解，“如果你没法抓住那个精髓，不如找个可供参照的人物原型？”
　　　　“人物原型？可是那个角色……很难找到原型吧……”宴凡皱着眉头道：“智商不提，要长得帅，又有气质，任性又随性，喜欢玩弄别——”宴凡话到一半，抽了抽眼角，忍不住瞄了眼拉斐尔。
　　　　拉斐尔察觉到宴凡的眼神，“怎么？”
　　　　宴凡：“……没，就是感觉喜欢玩弄别人这点和你很相似。”
　　　　拉斐尔觉得自己是无故中枪，勾起嘴角玩味地道：“玩弄？怎么会，我只是喜欢看你伤脑筋而已。”
　　　　……那妥妥的就是玩弄好吗！？你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的给自己做这么毫无用处的辩解！！任性随性这两条也完全符合啊！更可恶的是，这家伙就算使坏也不讨人厌，正相反这家伙还很有气质……为什么这种坏心眼的人样样都好啊！！！这算什么！上帝造我的时候打翻了智商，造他的时候打翻了缺点吗？！求属性平衡好吗！！
　　　　宴凡愤愤地瞪着拉斐尔。
　　　　拉斐尔慢条斯理的继续吃火锅。
　　　　……明明是火锅这么接地气的东西，这家伙吃起来却像是吃法国大餐一样是什么情况！
　　　　即便是坐姿，拉斐尔也十分标准。
　　　　背脊挺直并不靠在椅背上，视线偶尔和宴凡接触，就会看着宴凡的眼睛微笑示意，吃饭时手肘绝不搭在桌子上，拿筷子的手势都好看的令人发指！
　　　　宴凡看着自己左手饭碗，右手竹筷，翘着二郎腿的粗鄙姿势，忍不住呵呵一笑。
　　　　果然是没对比就没自知，没自知就没羞耻。
　　　　他学着拉斐尔的姿势坐好，却觉得浑身别扭，背脊挺直没十分钟就累得不行，手肘也不自觉的搭在了桌檐上。
　　　　宴凡看眼拉斐尔——对方的坐姿从坐下开始就丝毫没有改变。
　　　　那是练习了千次万次才会有的礼仪，已经刻在骨子里，是种习惯，更是种约束。
　　　　虽然这人看起来随心所欲的，但其实不管做什么都很有条理，不会跳出框架。
　　　　这大概就是军人的本能吧。宴凡想。但不管怎么说……
　　　　找到可供参考的boss原形了！
　　　　
　　　　第38章　紧张
　　　　
　　　　找到了boss原型，宴凡也不多话，推开桌上的锅碗瓢盆，直接在游戏里就码起了字。
　　　　看宴凡熟练的模样，拉斐尔有点惊讶：“在游戏里工作？”
　　　　“因为可以利用睡眠时间，”宴凡头也不抬地道：“这样积攒下来，我比平常人多出一倍的时间可以用来努力，挺划算的。”
　　　　拉斐尔垂下眼：“这么说来，这两个月你从没睡过一个好觉？”
　　　　宴凡嘿嘿一笑：“怎么样？我的进步是不是很明显？”说完，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就算不明显，你也千万别说出来。”
　　　　拉斐尔将桌上一堆东西全收进包裹里，没过两秒，系统就将桌上的饭后垃圾全给刷新。
　　　　桌子上的空位多了，宴凡写的更安心，写到一半觉得口渴，刚抬头手边就被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绿茶，茶叶在杯子里打转，一颗茶梗竖在水面，冒着清香。
　　　　拉斐尔坐在宴凡对面，慢条斯理地翻着一本书：“休息一下吧。”
　　　　宴凡顿了顿，抱着热茶嘬了一口，忽然道：“你知道吗？有种说法，泡茶时如果茶梗竖起来，那天会有好事发生。”
　　　　“你信？”
　　　　宴凡被茶香熏得陶陶然：“我信。”
　　　　因为已经发生了。
　　　　宴凡觉得，只要青山远愿意经常给他加油鼓劲，只要朋友温柔耐心地陪在他身边，无论什么事他都能做到。
　　　　“拉斐尔！”
　　　　“嗯？”
　　　　“赌约还有半个月，我绝对要赢！”
　　　　拉斐尔看宴凡抿着嘴笑，笑得眼睛里碎光一片，莫名心里一动。他忍不住伸手搭在宴凡的脑袋上，直到将发丝揉得一团乱，才有些遗憾地松开手：“加油。”
　　　　宴凡刚才还在挣扎着想把拉斐尔的手从脑袋上拽下来，此刻听见这句轻描淡写的加油，却忽然停下动作，抬头看拉斐尔的脸。
　　　　就在今天，也有另一个人跟他说过加油。那时他兴奋紧张，想向对方说的话像山一样多，可话到嘴边又没法说出口，连带着打出来的回复，都特别笨拙。
　　　　不止今天，在他最失望无措的时候。那个人忽然间出现，也对他说了这句话。
　　　　——加油。
　　　　此刻忽然听见这句简简单单，却带着真心实意的鼓励……一时间宴凡竟然将面前这个笑的十分温和的青年，和青山远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
　　　　一旦将拉斐尔和青山远看做同一个人，宴凡就忽然感觉周围的气氛都变得不同了。
　　　　刚才还柔和舒适，如今忽然紧张慌乱，慌乱到，甚至连说话都没法好好说——就像他回复青山远时的情形一样。
　　　　“……哦……哦！”宴凡手慌忙地捂着拉斐尔摸过的地方，想将头发抚平，却越抚越乱。不止如此，宴凡越慌张，越脸上发烧，觉得连直视拉斐尔都变得困难，呼吸都吃力，“我我我我我、我会加油的！”
　　　　我干嘛要脸红！他又不是青山远！话说回来，就算他是青山远，我也没必要脸红！对一个读者脸红算什么！对朋友脸红又算什么！！人家只说了一句加油，我对着人家胡思乱想什么！
　　　　像是为了掩饰此刻的狼狈，宴凡连忙低头打字。
　　　　宴凡念旧，所以将光脑打字时的声音，调成千年前敲击键盘时的音调。
　　　　听着每次指尖敲击时的噼里啪啦渐渐连成一片，又听见对面安静的，偶尔传来的翻书声。宴凡才慢慢安心下来，将青山远和拉斐尔两个名字忘在脑后，重新沉浸在码字中。
　　　　宴凡虽然懒，但一旦到了码字时间，就会变得特别勤快且投入，直到手又酸又疼为止才会堪堪停下。
　　　　可游戏里根本不会手酸，因此宴凡每次在游戏里码字，时间就会维持的特别长——等总算停下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他舒口气，伸个懒腰，才发现——对面有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一直没走？”宴凡瞪着眼，拉开光脑看了眼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拉斐尔耸耸肩：“没关系，反正下了游戏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吗，在游戏里也能睡觉。”他今天难得将所有的文件在下午处理掉了。
　　　　宴凡点点头：“这倒也是，一般的士兵除了白天的训练，也没其他事情可做……哎，军队的娱乐就是少，不过你可以玩游戏，也算不错了。”
　　　　拉斐尔差点笑场，连忙转移话题：“你刚才写的，我能看吗？”
　　　　“哦，可以啊，反正我迟早要发上去。”宴凡将文档调出来，给拉斐尔发去一份：“存稿也一起给你好了……啊，不能把草稿给别……”宴凡这句话没说完，忽然住了嘴。
　　　　“怎么？”
　　　　“……没什么。”宴凡勉强笑了笑：“就是觉得自己可耻。”
　　　　当年盗文的时候，虽然知道会给作者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但还是做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错，是在帮助他人。
　　　　但自己真的当了作者，却发现自己竟然也下意识的维护起了版权。
　　　　……果然有些事请，不是用‘真爱’就可以混过去的。
　　　　为了写文花了多少心血，除了作者自己，谁能知道呢？每天绞尽脑汁想剧情，打字打到手指抽筋……如果真的是真爱……怎么会将作者的心血，当做可以随意散布的东西，放在网上，任人转发……
　　　　宴凡越想越难过，恨不能将过去的自己掐死一了百了。
　　　　就在他已经想到以死谢罪的时候，忽然被拍了下肩膀，猛然惊醒。
　　　　拉斐尔看宴凡紧张的神情，皱眉问道：“在想什么？”
　　　　“……我、我曾经犯过很严重的错误，”宴凡磕磕巴巴地道：“非常严重，当时……当时没有感觉，但是现在……觉得很内疚。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补偿对方？”
　　　　拉斐尔轻声道：“既然已经做错，那无论如何内疚都没用，补偿或许可以挽回些，但最好还是道歉。”
　　　　“道……歉？”
　　　　“对，诚心诚意地道歉和补偿，直到对方原谅你为止。”
　　　　宴凡顿了顿，好像有些明白，但随即更迷茫。
　　　　想要道歉的对象，在哪里都找不到。
　　　　拉斐尔看宴凡失魂落魄的模样，明白说再多也没进展，干脆转移了话题：“你的文，写得还不错。”他边说，边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宴凡难得没有被一句话就转移了话题：“哈……谢谢夸奖。”言语间有气无力。
　　　　拉斐尔接着道：“但是主角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按你这个步奏，接下来很快就要和中boss决战，可你现在悬念还不够，中boss和主角的战斗让人没有紧张感。”
　　　　宴凡皱眉，想半天郁闷道：“那该怎么办？让主角死一个伙伴好不好？这样就能多渲染一下，让主角和boss不死不休……”
　　　　拉斐尔一笑——再怎么失落，两句话就能转移话题，真单纯。
　　　　他虽然这么想，但嘴里却配合着宴凡的思路：“配角死亡？倒是可以推进剧情，不过注意一下，要死的自然。”
　　　　“我知道！就让他死在中boss的阴谋之下好了！这样，主角和反派的恩怨就会越来越大，今后的铺垫也会更加容易！”
　　　　两个人几句话就确定了一个配角死亡。
　　　　“最终反派总算现身了？”拉斐尔笑着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个角色不错，很有吸引力，让人想要知道更多。”
　　　　宴凡嘿嘿笑了两声：“我自己也挺惊讶的！之前怎么写都写不好，有了你这个原型就忽然好写很多！遇到犹豫的地方，只要想想你会怎么做，自然而然就写出来了！不过现在还是boss刚现身的时期，还只是浮于表面的描写，更深的就不行了。”
　　　　宴凡说完，瞄了眼拉斐尔：“我得好好观察你。”
　　　　拉斐尔笑了笑：“扫榻以待。”
　　　　“……我总觉得你用辞不太对。”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那换成……任君享用？”
　　　　“……不不不不！更不对了吧？！我说，虽然我知道这时代的人大多数都不太会用成语，但是也不能想到就说啊！先过一过脑子啦！那两个词都是、都是、是是——”宴凡磕磕巴巴不好意思说完。
　　　　拉斐尔扭过脸，笑的肩头直抖。
　　　　“……卧槽你又耍我！！！”
　　　　简直神烦！！！你怎么不学学青山远！同样是土豪！人家就那么有气质！话也少！
　　　　宴凡刚想发火，但转念想到人家陪了他一整个晚上，请他吃火锅，安慰他，帮他出主意，给意见……就泄了气。
　　　　他哼了一声：“你不用陪我了，去玩游戏吧。”
　　　　“你呢？”
　　　　宴凡叹口气，从包裹里拿出几本厚厚的精装书：“我的小伙伴们正在呼唤我。”
　　　　拉斐尔没答话，只是将桌子上的那本书再次翻开。
　　　　宴凡看了拉斐尔一会，发现对方的确是认真在看书，不打算出门游戏，忍不住又开心又内疚：“等我以后有钱，一定请你吃大餐！”
　　　　拉斐尔头也不抬：“我只希望你快点输掉赌约，好来我家当厨师。”
　　　　“……”乌鸦嘴。
　　　　宴凡忿忿地低头看书。
　　　　两个人看书一直看到早晨，终于互相道了再见，起床。
　　　　宴凡刷完牙洗完脸，去厨房煮了点粥，喝完刚想出门慢跑，就被沙塔那个大个子给挡在了门口。
　　　　“早上好！”沙塔依然是那张万年不变的硬汉脸，带着十分违和的腼腆表情。
　　　　“呃……早上好，怎么了？这么早找我？”宴凡一头雾水。
　　　　沙塔通常只在中午和晚上给他送饭，这还是第一次早晨看见沙塔……特别是沙塔还背着奇怪的小背包。
　　　　卡通的粉蓝色斜背包，很小，大概只能放下三本书，上面还有一张可爱的笑脸——沙塔背着实在是太违和，宴凡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注意力拉回来。
　　　　“去上学啊？”沙塔看宴凡一头雾水，反而很奇怪：“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小学上课吗？”
　　　　宴凡瞬间脸黑：“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的？！”
　　　　“上个星期，”沙塔回忆当时的情景：“那时候你在玩光脑，我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课，你一口答应了。所以我帮你一起报了名。”
　　　　“……“那才不是玩！还有不要在我聚精会神码字的时候和我搭话！我不管什么都会随便应付过去的！！！
　　　　沙塔从怀里掏出另一个小背包：“给你，这是学校发的统一背包，原本还有校服的，但是我没拿。“他挠挠红透的脸颊，不自在地拉拉背包肩带：“小崽子们穿着好看，我不好看。”
　　　　宴凡呵呵一笑：“没事，你穿着也好看。”
　　　　至少你的情商还是小崽子呢。
　　　　
　　　　第39章　上学
　　　　
　　　　宴凡不乐意去上学的理由也简单。
　　　　谁特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愿意去小学一年级和一群七八岁的熊孩子玩过家家？但同时宴凡也没法否认，他的常识，有时甚至连一年级的熊孩子都不如。
　　　　所以宴凡最后还是拎着粉蓝色小书包踏出家门，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学校在哪？”宴凡将书包裹在衣服里——他总觉得背着这玩意儿出门，路人看他的眼神都会变得诡异。
　　　　沙塔憨憨地道：“今天第一次上学，老师说让我们在小区门口等校车。”
　　　　“……”不想坐校车！完全不想和小学生们一起坐校车上课！而且难道我以后也得跟着沙塔喊老师吗？！不想喊！可是既然沙塔已经喊了，我不喊是不是显得很没礼貌！不，喊老师的不一定都是小学生，有些家长以示尊敬，也是喊老师的！
　　　　宴凡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扭扭捏捏地走到小区门口等校车。
　　　　校车是一辆黄色的悬浮大巴，在很远的地方就能一眼看到，十分显眼。
　　　　它慢慢停下，刚好在宴凡脚跟前。
　　　　为了不让人围观，宴凡拉着沙塔赶紧上车。刚踏进车厢，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性便笑盈盈地迎接他们：“你就是宴凡？”
　　　　“对，我是宴凡。”他干笑两声：“呃……早！”
　　　　沙塔连忙跟着喊老师早。
　　　　于是老师冲沙塔笑笑：“早，我姓吴，你们喊我吴小姐，或者吴女士都可以。赶紧找个位置坐下，要开车了。”
　　　　宴凡含糊地应了一声，拉着沙塔坐到最后一排，一路上吸引很多孩子扒着座椅往后看。
　　　　老师也明白孩子们的好奇心，拍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小朋友们！他们是新来的同学，等到了学校再给大家介绍，现在先听老师说一个故事好不好？”
　　　　“好！~”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注意力和宴凡一样容易被转移，很快就把两个‘大朋友’忘在脑后。
　　　　宴凡和沙塔不约而同舒出一口气。
　　　　由于这是为了小学生所使用的校车，所以座位也配合孩子们的身高刻意降得很矮，宴凡还好充其量不过是蜷着腿，沙塔看上去却像是一头巨大的棕熊非要藏在纸箱子里，缩成一团还总是露出脑袋……可怜兮兮的。
　　　　车子平稳地开了二十分钟，到达学校。
　　　　这是一所收容了不少星际难民的学校，因此宴凡踏进学校才发现，来上课的大人不止他和沙塔两个……至少还有一、二、三……四个大人呢，呵呵哒。
　　　　他和沙塔被分在同一个班级，班主任就是那位姓吴的女士。
　　　　宴凡办完手续，跟在吴女士身后走进教室，中途差点用袖子遮住脸——尼玛小学生的视线原来这么刺人？！
　　　　“今天给大家介绍两位新同学，他们才刚转来，大家要好好和他们相处！”
　　　　“是！~”孩子们拖长了嗓音回答得很大声。
　　　　“你们现在可以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吴女士对沙塔露出了类似鼓励的神情。
　　　　沙塔点点头，憋红了脸，半天才吭吭哧哧地道：“……我叫沙塔，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小班长很给面子的带头鼓起掌：“欢迎你来到我们这个班级！”
　　　　宴凡发现沙塔居然一脸感动地回视小班长，脑袋不停的点。
　　　　……别那么容易就被小孩子感动啊！你是大人！拿出点大人样好吗！
　　　　虽然宴凡心里想着要拿出大人样，但是轮到他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