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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妖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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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等会谢韫回来,就可以躺床上欣赏美人出浴图了,这个想法害得杜玉一阵激动,他不得不将水温调低了些,再低一些,最后杜玉冲了个冷水澡出了浴室。
杜玉出来一看,电视里放的还是自己冲澡前放的狗血剧,房间里也不像是有人进来过的模样,床上也只有自己洗澡前丢的挎包,杜玉闷闷的将早上穿着的衣服重新套在身上。
按理说,这天气热的不行,杜玉又是个男生,兼在大太阳底下走了一天,怎么说也是一身臭汗,这衣服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偏这杜玉打小体制特殊,冬暖夏凉,真跟块玉似的,这大太阳也就是让杜玉手臂有些发烫而已,至于汗,杜玉表示,在他过去的23年里,从来不知道汗是什么东西。
杜玉窝在被窝里,无聊的看着电视打发时间,当然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手上戴着的手表上。
在杜玉第二十次看表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10点45。这时房门处传来用房卡开门的声音,杜玉一个激灵蹿下了床,赤脚去了门口。
于是谢韫一回来就见到了,赤着脚露着一脸谄媚的笑的杜玉。谢韫默默的将自己吓一跳后准备挥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杜玉仿佛没看到谢韫脸上不耐的表情,侧身让谢韫进了屋,转身关了门,将单人间换成双标间的事和谢韫说了一遍。
杜玉这边正开心,谢韫却眉头紧锁,“不行,你不能住这。”
“为什么?”杜玉并不觉得谢韫这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企图,自己还没看美人的出浴图,还没要到美人的手机号码,杜玉说什么也不乐意离开。
第3章 小镇新娘(三)
“你要是不乐意走,那我再去开一间好了。”此时的谢韫刚刚进屋,说完根本没看杜玉反应,立马转身就要走,杜玉一把上前扯住谢韫的衣服,“别走了,应导早就问过了,最近房源紧张,已经没有空房间了。你就将就在这住一晚吧。”
杜玉说着很是沮丧,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这么明显的被别人嫌弃,而那个嫌弃自己的人偏偏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个认知让杜玉更加郁卒了。
让杜玉没想到的是,即使是这样,谢韫也还是皱着眉头,淡淡开口,“那我去其他酒店看看。”
此时,电视机里的苦情戏正到高潮,“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房间里安静的空气里充斥着属于女子的特有的尖锐嗓音,杜玉开始考虑自己是否也要照着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抱着谢韫大腿来上这么一出。
不过基于两人目前甚至连朋友关系都谈不上,杜玉果断抛弃了这一想法。
正当杜玉沉思该如何挽留谢韫的时候,只听到自己脑袋上方属于谢韫的清冽嗓音,“来不及了。”
杜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门口便传来了简短的敲门声,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敲门声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屋里的两人,杜玉离门比较近,他想也没想的转身打开了门,敲门的是个姑娘,低着头,看不清长相,穿着类似早上新娘特有的传统服饰,个子不高,赤着脚,脚上挂着一串银链子。
杜玉表示并不认识她是谁,再加上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挽留住谢韫,顿时没好气的来了句,“你敲错门了。”说完,砰的将门给关上了。
这下换成谢韫僵在原地了。
杜玉一回头,便见谢韫好像正打算从怀里掏什么东西出来,只不过见杜玉将门关上了,原本已经放进怀里的手,又拿了出来。
谢韫:“你就这么把门关上了?”
杜玉听谢韫问的古怪,“你认识那姑娘?”杜玉以为自己将谢韫熟识之人关出门外了,试探着问了句。
谢韫:“你不觉得刚才那姑娘很像一个人?”
杜玉沉默的想了想,这才记起来,可不是,门口那位可不就是今天早上自己在民族村里见着的那个面容模糊的姑娘吗!
可是这姑娘大半夜的不好好在新房里洞房花烛,跑自己门口来干嘛?
没等杜玉想明白,门口短暂的敲门声停顿片刻之后再次响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急促一些,显然门口那位也没料到杜玉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将门关上。
难不成谢韫是个渣男,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结果人家已经准备另择良人了,却偏偏看到了眼前的冤家,发现自己爱的还是原来的他,于是逃婚,来这找谢韫负责!
杜玉脑补完一出情感大戏后,眼神颇为复杂,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神,我看错你了!
谢韫被杜玉复杂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不过他没有更多时间和杜玉瞎扯,“既然你可以拦住它,那就别开门,不要放它进来,撑住。”
说着,没等杜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谢韫已经从包里掏出符纸,朱砂,见房间内没有桌子,直接摊在杜玉的床上就画了起来。
杜玉满头雾水的看着谢韫在一旁鬼画符,耳边还一直不停的传来敲门声,杜玉听的烦了,忍不住冲门外吼了句,“敲什么敲,再敲我就报警告你扰民了!”
敲门的声音一下停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杜玉的说辞给吓到了。果然有事找警察还是万试万灵的,杜玉心里美滋滋的想。
没了这恼人的敲门声,谢韫画符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杜玉见门口没什么声音,便蹭到谢韫身边低头看他画符,“你这画的是什么?”
杜玉看不明白,谢韫抬头看了眼杜玉,眼神里藏着杜玉看不懂的话,但即使如此杜玉还是感受到了来自谢韫灵魂深处的鄙视。
靠!我是在碰到你之后才觉得自己是个文盲的!
谢韫可不管杜玉心里是怎么想的,撂了笔,随手将写好的符纸叠好,塞进了杜玉的手里,“这个你拿好,等会不管发生什么,赶紧跑,别回头,碰到解决不了的事就把这符丢了。”
看着谢韫郑重的表情,杜玉表示这几张符纸简直就像是谢韫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说什么也不能丢啊!杜玉点着头,将符纸塞进了内衣里面的暗袋。
谢韫扶额,你这样等会碰到危险还能拿出来吗?
杜玉表示完全没问题。
谢韫没想到杜玉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打算将那几张符纸掏出来用,随手丢掉什么的太可惜了,再说了,乱丢垃圾可是要罚款的,像自己这样的五好公民,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
做完这一切,谢韫才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桃木剑,此剑长三尺三,宽三寸三,周身刻满了各种咒文。杜玉揉了揉眼睛,这么大一家伙,谢韫是怎么掏出来的?杜玉感觉自己的三观又一次遭到了颠覆。
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正对着杜玉的窗户突然传来轻扣声,站在杜玉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早上那个面容模糊的新娘此时正趴在窗户上,两个眼眶里是不属于人类的竖瞳,早上画好的妆早就糊了一脸,一张嘴裂到耳朵根,发出阴森森的笑声,黏腻的口水糊了一窗户。
杜玉无比庆幸自己关好了窗户,要不然现在这个“新娘”应该早就进了房间,而不是隔着窗户和自己进行眼神交流。
杜玉惨白着脸,听到自己哆哆嗦嗦的声音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媪。“谢韫沉声道。
杜玉没仔细听谢韫说了些什么,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渣。
杜玉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想干嘛?”
谢韫回了杜玉一个眼神,这眼神很好懂,杜玉一看就明白了,吃人。也对,长成这样的,除了吃人,还能干嘛。
作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社会主义新青年,杜玉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可奈何自己腿软没力气,外加谢韫站在自己面前那无比伟岸的身躯,杜玉表示,自己并不想跑了。
俩人做好一旦那媪冲进来,就杀过去的打算。在房间里和那媪僵持着,可等着等着,俩人渐渐发现,这媪只能在屋外打转,一会敲敲房门,一会扣扣窗户,可就是死活进不来。
俩人见状渐渐放松,那媪见自己进不去,开始还急的很,后来也乏了,就一直趴在窗户上,流着口水盯着房间里的二人。
杜玉大着胆子,来到窗前,那媪用指甲在窗户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整个的兴奋起来,连带着窗户都抖了起来。
谢韫没有阻止杜玉的举动,但看得出他握着剑的手紧了几分。
杜玉上前面无表情的将窗帘拉上,转身没再看窗外一眼。要说杜玉敢去拉窗帘也是仗着身上有谢韫给的符纸,外加在喜欢的人面前怎么可以退缩的心态作祟,杜玉哆嗦着小腿,大着胆子,装了回逼。
房间外面的媪好似没有想到,杜玉会来这一出,一下停了刮窗户的举动,然后挠的更剧烈了。
杜玉颤颤的趟回到床上,看了从自己拉上窗帘那一刻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谢韫,哆嗦的建议,“不如,我们睡觉吧。”
杜玉只感觉自己这句无比平常的话,但谢韫像是放在嘴里硬生生细细回味了三遍,才回了句,“好。”
躺在床上的杜玉以为自己一定是睡不着的了,毕竟窗外还趴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妖怪,没想到也许是今天早上旅游太累了,杜玉头粘在枕头上没一会就睡着了,这一觉还睡的特别香。
等杜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原先拉上窗帘的窗户已经打开了半扇,那窗户都不用刻意观察就能看到上面留着妖怪指甲的划痕,一旁是带着浓浓疲惫之意的谢韫。
杜玉直起身子,瞅了瞅窗外,小心的问了句,“那个,走了?”
谢韫点了点头,眼神古怪的打量着杜玉。
杜玉不好意思的拉高的被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剩下的半句我会忍不住扑过来的,杜玉没好意思说出口。
杜玉红着耳朵,从被窝里露出一双桃花眼,眼里洒满了亮闪闪的星光,若这模样的是个女生,只怕没几个男生扛得住,奈何杜玉是个男的。
谢韫默默移开了眼,“有空和我去趟民族村吗?”
杜玉还没反应明白,已经先点头应下了。等二人穿戴整齐,再次来到民族村门口时,杜玉才醒悟过来,“我能不能不进去了?”杜玉在美色和怪物之间游移不定,心中的天平到底还是偏向怪物那边。
谢韫转头,深深望了杜玉一眼,杜玉心里的天平立马偏到了美色这头。
谢韫走在前头,念着杜玉不过是个普通人,没见过这样的市面,便宽慰道,“莫怕,昨日那媪已经不在此地了。”
杜玉闻言,诧异,“那我们还来这里做什么?”
谢韫也不回答,只向前走,杜玉别无选择只能跟上,这路似乎谢韫很熟悉,七转八弯之后,杜玉成功的忘记了东南西北,直到眼前逐渐出现一个小屋子,外表看起来和其他房子没什么区别,谢韫上前叩了叩门,屋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屋里的人见是谢韫,说了句杜玉听不懂的方言,才完全打开了门。
这时杜玉发现,来开门的正是昨天早上婚礼仪式上见到的那个祭司。那个祭司显然也看到了杜玉,脸上多了不满之色,用方言又嘀咕了几句,再看了眼谢韫,见他面色坚持,才侧着身,让他们进屋。
杜玉面带尴尬,话说自己也不想来啊,但奈何美色撩人,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的腿啊!
杜玉厚着脸皮,坐到了谢韫身边,那祭司也不招呼他们,自顾自的进里屋拿出了一盒不知名的药膏,走过来见杜玉坐在谢韫身边,皱着眉嘟囔着冲杜玉挥手。
那嫌弃的模样,杜玉忍不住想质疑人生。但杜玉最后还是顺从的站起,向后退了两步,给祭司让出了位置。
第4章 小镇新娘(四)
谢韫在祭司的示意下缓缓脱去了自己的上衣,杜玉的眼睛一下就直了,只见谢韫肌肉线条优美,身形饱满而有张力,这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当然这一切是建立在忽略掉谢韫背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上,以及那些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的早已愈合的伤疤。
那伤口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处理,虽然还没愈合,但血已经不再流了,只那深深的伤口上缠绕着浓重的黑色雾气,看上去便让人不舒服。
那个祭司又不知说了些什么,将那药膏涂抹在谢韫背后,杜玉可以感觉到谢韫原本比较放松的肌肉,在接触到药膏的那一刻瞬间绷紧,杜玉咽了咽口水,看着祭司将药膏涂好,此时的谢韫身上已经浮起了一层薄汗,谢韫谢过祭司之后,吃力的将上衣穿好。
杜玉这才挪着步子,来到谢韫身边。杜玉心疼的看着谢韫,眼里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这么重的伤,一看就不是人干的,杜玉一边脑补谢韫与某个不知名妖怪大战三百回合的武装大戏,眼里心疼之色是愈加明显。
谢韫不明白杜玉怎么突然就这幅表情,只感觉刚刚上完药的后背还火烧火燎的厉害,也懒的读取杜玉的眼神。
那个祭司还在一旁说着方言,谢韫一边听一边点头,杜玉则在旁边当柱子。临到最后,谢韫本想去接祭司递过来的药瓶,谁知,祭司一转手塞到了杜玉的手上,接着就对着杜玉一顿唠叨。
杜玉傻傻的看着手里的药瓶,也不知祭司在说些什么,只顾着点头。祭司见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才放了两人离去。
等出了祭司家,杜玉这次偏头问走在自己身边的谢韫,“韫哥,你说刚才那个祭司说了些啥?”
谢韫一顿,“你不知道吗?”
杜玉摇摇头,这方言自己哪里听的懂。
“那你刚才还点头?”
“这不是表示对老年人的尊重嘛,再说了,韫哥肯定是听懂了。”
谢韫听的那一声声韫哥,感觉自己的脑门直抽抽,“别叫我韫哥。”谢韫说了有几分咬牙切齿。
杜玉闻言整个人都奄了吧唧的,委屈的不行,一张小脸皱成了个包子,眼神里充满了控诉。
谢韫败了,冲杜玉摆了摆手,“韫哥就韫哥。”
杜玉立马阴转晴,就差围着谢韫转圆圈跳舞了。
这里的路杜玉不熟,刚才是谢韫带进来的,现在还得靠谢韫带出去,杜玉将那药膏贴身藏好,默默跟着谢韫走,杜玉的视线不自觉的放在谢韫的后背上,刚才看到的伤口一直在杜玉脑袋里打转。
杜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韫哥,你后背的伤是那个媪挠的吗?”
“不是。”谢韫否认的很快,但也没打算告诉杜玉是谁干的。
杜玉皱着眉,“很痛吗?”
这次谢韫没有理他,显然已经懒得搭理他了。
杜玉也不急,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韫哥,我们现在去哪啊?”
“警察局。”谢韫闷闷的吐出三个字。
有事找警察,对呀,昨天发生这么大事,早就可以报警了。不过,杜玉回忆了一下,昨晚他们的房间在八楼,那可是八楼啊,哪个正常人能趴在八楼的窗户上面,趴这么久还不带喘的。
这样的东西,警察能对付吗?杜玉陷入沉思。
“韫哥,那个叫媪的是什么东西?”杜玉问出了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
谢韫闻言,停下脚步,转头诧异的看着杜玉,“你不知道?”
“……”杜玉表示自己是坚决拥护党的好少年,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反人类的物种。
这下,谢韫整个人都转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杜玉一番,把杜玉看的是一阵羞涩,“那你昨天用了什么法子,让它进不了房间的?”
对于这个问题,杜玉也回答不了,自己从小偶尔能见到一些不合常理的东西,但基本上这些东西看到杜玉都会绕道走,杜玉基本上见不到它们第二面,以至于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了无数次眼科无果后,杜玉想着反正这也不影响自己的正常生活,也就没把它们放在心上。而像昨天晚上那么明目张胆来敲门的,杜玉可以肯定这还是第一次。
“是不是,它比较客气,没经过主人同意,不敢进屋?”杜玉在自己脑袋里搜刮了一圈,总算是找了一个相对而言比较能接受的原因。
谢韫面无表情:“你见过哪个妖怪进屋吃人,还要经过人同意的。”
杜玉:“……”好像也是。
两人聊了两句,便出了村子,谢韫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招呼杜玉上车,便直奔C城警察局。
今天是工作日,警察局里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杜玉跟着谢韫,小心的避开来往的人群,上了电梯,电梯平稳升到三楼。从杜玉进警察局开始就难得的没有说话,这局里的一切对杜玉而言都是陌生的,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这是杜玉第一次进警察局,虽然没犯事,但他还是没出息的怂了。
反观谢韫,没了杜玉的唠叨,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下了电梯,三楼很安静,通道旁是一间大型的会议室,再往前就是几间虚掩着门的办公室,谢韫熟门熟路的进了最里面的那间,杜玉紧随其后,进屋之前,还特意抬头看了眼挂在门边上的牌牌,上面黑色加粗的正楷字写着,局长办公室。
杜玉是同手同脚进去的,面前的局长穿着西装,微胖的身材,正坐在谢韫对面,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办公桌的距离。
此时的局长正慈眉善目的看着杜玉,看得出虽然这位局长微胖,但一点也不影响他这一身的浩然正气,那局长看完杜玉似乎有些失望,又转头看着谢韫,指着杜玉问,“就是他?”
谢韫也不答话,只微微颔首。
“那通知你师傅了吗?”局长压低声音小声的问了句,眼神还不自觉的瞟到杜玉身上。
杜玉被瞧的浑身不自在,这可是自己23年的生涯里碰到的除了校长以外最大的官了,再加上这正义凛然的眼神,杜玉不由反思自己23年的人生里有没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杜玉掰着手指从小时偷鸟蛋,揪女孩子辫子开始数起,发现自己最大的恶行应该是在自家那个不靠谱老爸打牌的时候,没有及时制止,还帮着偷看上家的牌,家门不幸啊,奇耻大辱啊,杜玉感觉自己身上带着的党徽都被自己的可恶行径蒙上了灰。
局长可不管杜玉脑子里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直接伸手抓过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起来,电话被接的很快。
杜玉只听了局长用沉稳的口气说了几句,“嗯,是我,人找到了,就在我这,上来认人吧。”就把电话挂了。
寥寥数语,杜玉只觉得自己是块砧板上的肉,已经被谢韫和局长联合起来给卖了,杜玉低头瞅了瞅自己那一身的细皮嫩肉,在衡量了一下,自己能否在武力上干倒谢韫和局长两个人,顺便规划了一下逃跑路线。
杜玉沮丧的发现,自己除了等死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杜玉还站在门口,心却已经碎成一瓣瓣的了,他哀怨的瞅了眼谢韫,那眼神就像在控诉谢韫是个吃干抹净不给钱的渣男。
谢韫默默的将视线移开,他觉得要是在这么看下去,自己真有可能会忍不住给杜玉脑袋上来这么一下,让他清醒清醒,这货戏也太多了。
杜玉还没来得及将自己脑补的戏演完,就感觉三楼的地面微微震动了起来,屋外还清晰的传来浓重的喘息声,紧接着局长室的门就被一个胖成球的大叔撞开了。杜玉赶紧退后几步,防止那个“球”撞到自己身上。
“人在哪,在哪呢?是你吗?”那胖大叔嗓音洪亮,左右张望,一下就发现了企图缩在墙角当鹌鹑的杜玉,一把按住他的肩用力的摇晃起来。
杜玉被他那大嗓门震的耳朵嗡嗡作响,还来不及将耳朵捂上,自己的双肩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住,杜玉的小身板哪里是那胖子的对手,杜玉好似都听到了肩部传来的骨头的脆响,一双桃花眼立马漫上了水花,若是要卖给这个胖子,还不如将自己关局子里蹲两年算了。
杜玉还没从戏里出来,眼神里尽是对未来生活的绝望,红颜薄命,说的就是自己吗,杜玉最后看了一眼谢韫,眼角留下一滴泪,再见了我的爱。
谢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杜玉从自家师傅的魔爪里解救出来。这是那胖子才注意到杜玉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那胖子尴尬的拍了拍杜玉的肩,“哈哈,年轻人,还是要多锻炼,这身板出去办事给妖怪塞牙缝还不够呢,哈哈哈……”
杜玉只觉得自己被拍的肩膀往下沉了沉,脑袋还没缓过劲来,又受到了音波袭击,杜玉伸手抠了抠耳朵,自己刚才没听错吧,这个“妖怪”是什么鬼?
第5章 小镇新娘(五)
那胖子望着杜玉赢弱的身体,咂巴着嘴,“不行,太弱了,你都弱成这样了,你爸也不担心你没办法继承家业吗?”
杜玉一脸茫然,感情这胖大叔和自己爸爸认识,可自己为什么要继承爸爸的家业呢?一个村口算命先生有什么值得继承的,更何况自己上头还有个哥哥,就算有什么家业要继承,那也是哥哥的事,和自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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