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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污-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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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雏意味着青涩、莽撞、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要破发。
  兽意味着本性、野心、蓄着无边无际的欲望要宣泄。
  顾茫被那双眼睛盯着,直兀兀地盯着,丝帛落了,像是贝壳被撬开,露出颤抖的鲜蚌与隐秘的深海的气息。
  柔软的蚌肉被烫热的指掌握住,那种感受让他忍不住闭气眼睛发出一声低喘,他喉头吞咽着,然后慢慢睁开湿润的眸……他看到了墨熄此刻的样子——那真是……那真是极刺激又极可怖的。
  年轻男人的胸膛宽阔,腰身细瘦却肌肉匀实,那时候的墨熄身上还没有太多疤痕。尤其是心口。那时候的墨熄心口还是完好无损的,没有顾茫后来亲手捅下的那一道伤。
  顾茫看着这具强悍的躯体,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滞了,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明明是他要保护的人,却以占有者的姿态强硬而不容置否地索取了他。他当时的酒喝多了,无法承接太多的细节,但他能轻易拾回被师弟剖开时的那种滋味。
  很痛。非常痛。
  墨熄那时候太年轻了,也太莽撞,隐忍了那么长时间不去占有自己渴了许久的男人,当他终于克制不住的时候,那种压抑已久的对爱的欲望其实是近乎报复地在爆发。
  顾茫记得自己当时好像说了很多胡话,为了面子,为了第二天还能坦然相处,亦或者是为了别的一些什么,自己好像忍着痛忍着崩溃和痛楚,一直在说自己玩过无数的男男女女。墨熄本来就不擅长也不懂得该怎么行此之事,听顾茫这样说着,他就愈发有些焦躁不安,力道也愈发地失控。
  他记得墨熄后来把他抱起来,让他半靠在床头。
  烛光下,青年的眼眶是微红的,那种红是因为怒气、不甘、爱欲、以及委屈……
  青年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脸颊,最后起来,自上而下俯视着他。那张清俊的、禁欲的脸庞因为偏执和爱意几乎有些令他觉得陌生。
  他在完全侵占他之前,说了一句话:“师兄,你好好看着我,然后你再低头看看你自己……我不管你之前上过多少人,我要你看清楚……”
  那种即将被索取的悬而未决的刺激,伴随着青年幽深的,伤心的、爱欲涌流的眼神。
  “谁是你这里的……”墨熄按着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湿润是如此清晰可感,沉哑的嗓音几乎和爱欲一起猛地抵到顾茫魂灵深处去,“第一个男人。”
  顾茫一声闷哼,脖颈脆弱地仰起,他颤抖着,魂魄都像被撕碎了,双目颤然大睁,他的眼泪流下来,那战场上怎么也不会折的腰,一下子就软了,眼前眩黑一片。
  他意识不到什么,痛,热、呼吸都能把人灼伤,心跳都如雷响。他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颤栗,五内血肉都在焚烧。
  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大睁着湿润的双眼,看着光影在帐篷的天顶流淌,仿佛天河在两人交缠的魂灵上方穿行而过,一切都是混乱不堪的。
  顾茫记得自己被墨熄把控于指掌之中,初时这个男人的情绪还很克制,但到后面,这个年轻人的欲就冲昏了头,热度像野火一样烧上来,汗珠像是实化了的爱意将两人紧密连接。他觉得自己像是对方手中的软泥,四肢百骸都被烈酒泡酥,在灼烫的空气化为汩汩炎流,随着意识而去。
  他的记忆有些碎乱,但他仍能回忆起墨熄当时微微张着喘息的性感的嘴唇,能想起墨熄附在他耳边低沉的声嗓,还有在那昏暗的光线中悍然而完美的身体。
  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些举动给他们带来了什么,意味着什么……如今的顾茫统统不清楚,他只在这场回忆的梦境里感到了同等的刺激。
  但那刺激力又裹挟着如此沉重的不安,更令顾茫感到无所适从。
  这样的肢体交缠,亲密无间——意味着什么?是某种缔约,还是某种占有欲的宣誓?
  墨熄说,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那种语气,又偏执又伤心,又温情又狂炙……就那样直白地煎熬着他的心。
  这梦不记得持续了多久,到了最后一切都是模糊而粘稠的,光影混乱。而忽然某一刻,一种过于强烈的浪潮涌上来,顾茫忍不住发出和记忆里一样的沙哑低吟:“……师、师弟……你……”
  犹如一脚踩空,顾茫猛地睁开眼睛。
  他剧烈喘息着,激烈的战栗后便如潮汐降落,他浑身都汗湿了,湿润的嘴唇微张着,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双蓝眼睛朦朦胧胧地抬起——
  他的眼神仍是迷茫的,无助的。
  濡湿的。
  他有些不辨今夕何夕,这是他在过去任何时候都没有过的感受。从前梦就是梦,醒就是醒,他还从来没有在惊醒之后还有这样强烈的虚幻感。
  他在原处缓了好一会儿,静了好一会儿,喘了好一会儿,呼吸才逐渐地慢下来,蓝眼睛里也逐渐地有了焦点。
  他慢慢抬起头。
  还在核舟上,还在船舱里。帐篷和青年时的他们都不复存在了,他终于回到了现实中。顾茫喉头咽了咽,像是刚从寒潭泅渡上岸的弃犬,缓然抬起湿润的蓝眼睛。
  对上的是灯烛映照中,墨熄那张明显有些僵硬的脸。
  顾茫指尖仍发着抖,生涩而茫然地喃喃:“墨熄?”
  “……”
  他仍是不明所以地:“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说着,低头看自己的手,看自己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还有……
  顾茫不用具体把自己的症状描述下去,墨熄的目光往他下面一掠,将亵裤上所有狼狈与湿润尽收眼底,而后陷入了更诡异的沉默中。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让角色们演电视剧》
  墨熄:我选择《哈利波特》,因为在那里唯一魂魄分裂的人只有伏地魔,那顾茫就不可能魂魄分裂了。
  顾茫茫:我选择《舌尖上的中国》。(采访员菜包:???那里面的主角可是食物啊,你想穿成被煮了的肉吗??)
  姜拂黎:我选择《财富人生》。
  慕容怜:我选择《金三角》,我可以趁机多抽点A+的大烟。
  江夜雪:我选择《四大神捕》,我可以照样坐轮椅。
  慕容楚衣:我选择《哆啦A梦》。
  岳辰晴:我选择《红楼梦》,我演贾宝玉,我舅演林黛玉。(菜包:你想法很危险。)
  花破暗:我需要选吗?我只活在传说当中,好吧,那我选《老师的诱惑》……没这本剧?好吧,那就《火影忍者》吧,毕竟又称《杀师忍者》,符合我的人设。
  沉棠:我随便,只要别让我演《孔子》,什么有教无类,都是骗人的。


第79章 知羞耻
  顾茫在他面前低着头; 脸上还有梦境残存的潮红,呼吸也仍有些急促。他茫然无措地看着自己的裤子:“这是怎么回事?”
  顾茫蓝眼睛睁着; 瞧上去特别像一只纯洁无邪的小狼崽子,只是狼崽子说的这个话题也太尴尬了。墨熄这人脸皮薄,从前顾茫揣着本春宫图兴冲冲地来给他做“弱冠启蒙”这种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我……”顾茫为自己的这种身体反应而感到不安; “我觉得不太对劲……我是不是病了……”
  墨熄神色微妙; 沉默良久,问:“你梦见了什么?”
  “我……我又梦到你弱冠的那天晚上了。”
  “……”
  顾茫垂下湿润的睫毛; 眉心皱成一团,他几乎是困顿地:“梦到你和我在帐篷里,你压着我,你让我往下看; 然后跟我说,要我看清楚……”
  他如今失了神识,寡有廉耻; 所以这些赤露的话语他都能镇定自若地说出来。如果他会形容; 他可能真的会用这般纯澈的语气说出“你在干我”这种话。
  幸好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表述。
  但墨熄的耳根仍是红了。
  “你想要我看清楚,谁才是——”
  “我知道了。”墨熄蓦地打断了他的话,抿了抿嘴唇,薄红一直在他耳廓蔓延; 漫到了耳朵尖; “你不用再说了。”
  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候讲的每一句话。他在做爱时,讲的本就不多; 更何况那是他第一次侵占顾茫时说的句子——
  别看墨熄在床上特别能折腾人,每每都会把顾茫做到哽咽腰软,哭着求饶。但如若他不被逼到极处,是不太会说什么荒唐话的,倒是顾茫,不知为了惹他炸毛还是纯粹就是嘴上闲不住,总是会在抵死缠绵的时候道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言语。
  那些话当时就像烈火烹油,烧的年轻时的墨熄愈发激情难抑,世上一切都成了柴和火,唯独怀里抱着的男人是水,他一下一下地从深处探得甘泉,来止这焚心的炙热。
  所以他才会那么冲动,那么偏执,那么不可遏制地说了句:你看清楚,谁是你这里的第一个男人。
  顾茫怔怔地问:“我们那时候是在做什么?”
  “……”
  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墨熄的答复,顾茫更茫然了,他喃喃地:“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很疼,但是……”
  墨熄蓦地睁大眼睛。
  疼?
  顾茫觉察到了他的神情,问道:“怎么了?”
  墨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几乎是有些艰难地:“你觉得……疼?”
  顾茫坦诚地点了点头:“很疼。”
  “……”
  “你进来的时候,太硬了,太热,又很……大,所以特别疼。”
  “……”
  墨熄一时间像被鲠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真形容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第一次从顾茫口中诚实地表述他们第一次云雨时的感受,居然是在顾茫记忆支离破碎后。
  尽管他并不迟钝,他能从顾茫当时的反应力看出自己其实做的并不那么温柔,因为顾茫哭了,顾茫后来没有办法动弹,甚至还有血……
  但当他理智回归,又是无措又是心疼地亲吻着师兄的发心,喃喃着和他道歉的时候,顾茫睁着那双含水太多的黑眼睛,墨黑的眼珠转过来,将他的年少青稚尽收眼底。
  他的顾师兄,他的顾茫哥哥,浑身汗湿,一身狼狈地在他身下,却对他说:“……没事的,不疼。”
  顾茫说不疼的时候,长长的眼尾都还是湿红的,鼻音也很重,嗓音因为身体的无力而显得尤为柔软。
  他到底还是他的顾茫哥哥,好面子,能包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会不会真的让他心爱的小师弟难受,尽管他自己并不那么的舒服。
  刺激是有的。
  但怎么会舒服呢?
  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又不是天生就要被人占有的,他也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万花丛中过不留一点红。他连去青楼都不过是个幌子,每次只听个小曲嘻嘻哈哈调笑两句就溜走了,他还要去打杂洗碗,去赚那一点点可怜的贝币,换些点心,换点什玩,好哄那小少爷别再为了家庭的阴云而难过。
  他一直都在“哄”着墨熄。
  甚至连这件事上,他也是矢口否认了自己的大部分的痛苦,而笑着承认了自己少部分的欢愉。
  “只有……疼……吗?”
  顾茫看着他,心里忽地模糊地生出了些不确定。尽管墨熄也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声线也一直都压得很正常,但顾茫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就像一株比墨熄早生了许多年的桂树,一直在为墨熄遮风挡雨。而墨熄是一棵柏,一棵松,一棵随便什么天生了不起的树种。
  墨熄的落魄也好,无助也罢,都只因他还没有彻底成长。顾茫就在此之前一直护着他,对那些企图把这棵树苗摧折的狂风怒目而视,摇着满枝芳华说,别欺负他了,有什么冲我来。
  后来这棵松柏长大了,成了参天巨木,可年少时在他身边陪伴他的那颗桂树,因为天生就只是一棵桂而已,它还是那么小,并不能与他比肩。
  这是命注定的东西,生来就写好了结局。
  桂木渐渐地开始仰望柏树,开始活在柏树的阴影里。再后来,争也争不过那些高大的树木,得不到养料,也汲取不到阳光。
  它再也开不出什么灿烂的花来了。
  再后来,它烂了根,它枝叶蜷曲,它枯萎了。
  没谁会相信这样一株佝偻羸弱的小树,曾经为它身边那颗接天蔽日的参天巨柏遮过风雨,挡过霜雪。
  只有它自己那腐烂的木头心脏里,还记得柏树还是一棵树苗的样子,那么弱小,青稚。于是当它某一日倒下来了,化为泥化为尘化为土,它还是选择成为他脚下的春泥,它还是习惯性地、自不量力地想要照顾他。
  顾茫照顾墨熄,便是这样一种刻入骨髓的,根深蒂固的本能。
  所以哪怕他失忆了,他还是能在这种时候,敏锐地发现墨熄的不对劲。
  他最终还是在犹豫后,对墨熄说:“不,也不是只有疼。”
  顾茫顿了顿,又思忖道:“我觉得我是喜欢的。那感觉很好。”
  顾茫抬起脸,那张因为回忆旖旎而犹带春色的脸庞望着他,顾茫说:“我好像是被你需要的。”
  墨熄一下子顿住了。
  “被你需要……很好。”顾茫轻声说,“不是恨,不是发泄,你能从我这里得到快乐,我觉得……很好。”
  墨熄轻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顾茫凝视着墨熄的眼睛,那神情竟和当年的顾师兄有七分相像,“我在说我那时候的感受。就是你弱冠的那一夜,我都记起来了,一些感受我想不明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另一些,我知道我很喜欢。”
  心像是被重重擂了一下,自从顾茫叛变后,墨熄就一直在迷惑顾茫曾经对待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常常觉得顾茫从前是在敷衍自己,是在应付自己,是随意与自己玩乐,或者被缠得没有办法。
  而当这一声“喜欢”跨过八年的岁月长堤落至他耳畔,他忽然不知当如何适从。
  “我一直住在你这里,没有帮过什么忙,还总是惹你生气。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还能这样让你喜欢呢?”
  墨熄怔了一下,最后倏地起身,他喉结攒动,眼眶微红地瞪着他:“谁、谁说我喜欢你了?”
  顾茫道:“可我记得你在梦里,是高兴的。”
  “……”
  “尽管你好像很凶,好像很生气。但我能感觉到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
  “……”
  顾茫道:“你喜欢和我做那件事,对不对?”
  这是墨熄第一次在失忆后的顾茫面前如此的兵荒马乱。他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却还绷着自己的冷脸。
  “那,那都是你胡乱做的梦,我看你是药吃多了,梦和现实都分不清了,你……”
  话蓦地顿住。
  因为顾茫显然不认为墨熄说的是真的,而他说又说不过墨熄,也不会想到其他任何的法子,所以他循着本能,忽然起身,一手扯过了墨熄的衣襟,将他拽下来,而后重重噙住了墨熄的嘴唇。
  嗡地一声。
  浑身的血都在一瞬向大脑急速而去,墨熄霎时间眼前仿佛江海浪涌,一片空白。
  就像曾经多少次发生过,而墨熄又多少次梦回过的那样--顾茫搂住他的后颈,将他揽下来,濡湿的唇瓣贴上他的唇瓣,含吮着磨蹭,润软的舌头探进他的唇齿之间与他交缠,缠绵翻搅在一处。
  纵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是分崩离析,身体的反应却是真实的,这亲吻和梦中一样令人意乱情迷,渐渐地,两人的呼吸都不由地急促起来,熏得周遭空气都变得那般灼热。正当顾茫情不自禁,血流烫热时,忽然舌尖一痛,继而猛地被墨熄推开。
  “你……”
  墨熄喘息着,一贯冷淡薄凉的嘴唇因为方才的激情而染上淡淡的绯色,竟更比平日显得动人。只是这美人此刻剑眉怒竖,眼睛里的光简直要化作实剑将顾茫整个洞穿。他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揪着被顾茫揉乱的衣襟,狠戾道:“你,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顾茫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墨熄刚那一口也太狠了,像是慌不择路的兽类,直接将他咬出血来。但顾茫总算确认了一件事情——
  “你在骗我。”
  墨熄:“……”
  “那不是梦。是真的。”顾茫往墨熄的下方扫了一眼,说道,“你刚刚,顶到我了。”
  “…………”
  几许之后,墨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哗地撩开帘帐浑身散发着煞气地走了出去,顾茫跟在他后面想追,墨熄怒而回首,耳缘在淡淡月色下透着鲜明的红,他黑眉怒竖,指着顾茫道:“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今晚之事谁也不准说!不然我回头就把你送回落梅别苑去!”
  顾茫道:“你去哪里?”
  “用不着你管!”
  “但你不跟我一起睡了吗?”
  墨熄几乎是恼羞成怒地:“你给我听着姓顾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今天这么失礼放肆的举动我不跟你计较是我看在你脑子不清楚,但我教过你之后,你若还敢——”
  一时语噎,这位“君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顾茫方才的那种流氓举动,只得恶狠狠道:“你若还敢再做同样的事情,勾引于我,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语气凶恶,但配上那双一开一合,被亲的色泽暧昧的嘴唇,那气势不免就弱了几分,非但没有震慑到顾茫,反而让顾茫脑海里灵光一动,和过去被自己撩到恼羞成怒的墨师弟相重合。
  尽管当时的那么多具体细节都已经无从修补了,但是那种心情却犹如揭开了封泥的窖藏,泛出浓郁的酒香。
  顾茫低下头,忽然忍不住和从前一样噗嗤笑了。
  他不笑倒还好,一笑,墨熄的脸色顿时又黑了三个度,手指咔哒咔哒捏得直响。不过好在顾茫虽然有些记忆,但还不至于真的和当年一样好惹事。他这低头一笑,纯粹只是本能反应,见墨熄不高兴了,又立刻敛了笑痕,乖乖地在床上跪好。
  诚恳道:“对不起。你要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请你不要送我回落梅别苑。”
  墨熄这才怒容未消地出去了。
  一走到船舱外,墨熄正好和江夜雪撞上,江夜雪坐着木轮椅,仰头看着墨熄,愕然道:“羲和君,谁惹到你了?你怎么这么生气?”
  墨熄清俊的脸庞仍有些薄红,他抿了抿唇,不去看江夜雪的脸,只道:“没谁惹我。你来做什么?”
  江夜雪笑道:“我来送被子。需要吗?”
  “不需要。”
  “那顾茫呢?”
  “他热得很,不如让他睡凉席。”
  “……”江夜雪叹了口气道,“你又和他吵架了?”
  墨熄怒而拂袖:“那还不是他自找的!”
  “你和他也真是。”江夜雪微笑起来,“从前顾茫顽劣的时候,就爱惹你生气。现在都成这样了,怎么还是能把你惹成这样。……不过再怎么不高兴,还是给他添一条被子吧,他身子不比从前了,畏冷,若是着了风寒,带在身边反而会有诸多不便。你也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墨熄没吭声,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伸手将江夜雪抱来的被子拿了,生硬道,“多谢。”
  “跟我还客气什么。”江夜雪说罢,忽然注意到墨熄脸上的某处异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羲和君……你嘴唇怎么了?”
  墨熄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还沾着血:“……没事。门上撞的。”
  江夜雪:“……”
  好不容易把江夜雪哄走了,墨熄抱着被子回到船舱里。
  舱内无人,顾茫已经去洗澡了,也是,顾茫方才做了那样的梦,连亵裤都……
  墨熄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个情形甩掉,可仍是不可自制地想起顾茫方才眼眸湿润,眉眼含情的模样。
  他的心跳罪无可赦地激烈起来,墨熄暗骂一声,将被子丢在了顾茫的床上,自己头也不回地出了舱去,而后在甲板上吹了一整夜的风。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顾茫和江夜雪前后从各自的船舱里出来。
  江夜雪见墨熄坐在船舷边,于是一边扎着墨黑的长发,一边笑道:“羲和君起得好早。”
  顾茫却道:“……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江夜雪愣了一下,看了看顾茫,又看了看墨熄,正想问什么,就听得墨熄恶狠狠地对顾茫道——
  “你闭嘴。”
  “……”
  “昨天的梦你一个字都不许——”
  “我一个字都不会提的。”墨熄话未说完,顾茫就自己接茬道,“我只是忘了记忆,并不是忘了感觉。”
  他顿了顿,说道:“我能感觉得出那是一个秘密。我不会说的。”
  江夜雪在旁边,虽不知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但既然两人这般对话,想来也不是什么该过问的事情,他也识趣地就不吭声了。
  又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梦蝶群岛上空,江夜雪拿出指针罗盘,默念咒诀,罗盘发出熠熠辉光,指向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岛。自云间向下俯瞰,只见整座岛屿草木繁茂阴气森森,上空淡淡的黑紫色妖气犹如熏烟,盘旋缭绕……
  江夜雪道:“这下面就是蝙蝠岛,我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茫茫:公主是少女攻,不接受反驳。
  墨熄:反驳。
  顾茫茫:呸!你明明这么少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我攻?
  墨熄:你以为你的脸皮很厚吗?你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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