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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鬼差勾错的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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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手持圣旨,看了一眼的刑部侍郎,刑部侍郎赶紧吩咐一旁的小吏道:“圣上有旨,准太傅入内探望,速速将门打开!”
  

  ☆、第六十八章

  
  话还没问完,便被打断,小宝看着进了天牢的二人,还想再问,却被薛百归拦住,薛百归和薛百川同时对他摇了摇头。
  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太傅毕竟是正一品大员,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捣鬼,便是他捣鬼,还有薛百归兄弟在,也不可能让他得逞。
  而此时太傅心中也紧张不已,他的女儿言道袁庆荣前两日给她托梦,说自己被鬼附身,让家里请天师救他。
  今早听了女儿的哭求,又见了张天师的后人,金太傅便豁出去一张老脸求了道圣旨。
  幸好那道士确实有些本事,只见他进入天牢之后,不知念了什么咒,将手指在眼上拂过,再睁眼时,双眼便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
  那道士看向袁庆荣,双眼微眯,左手伸进怀中拿出符纸,右手伸到嘴边轻轻一咬,便飞速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一旁的几人虽然能看见道士的动作,但不知他意欲何为,袁庆荣却被道士的动作吓住,他从道士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起身便想逃。
  牢内空间狭小,门口又有一众人,袁庆荣便是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说时迟那时快,道士喝道:“哪里跑!”同时左手一抛,那符纸便似有生命一般飞向袁庆荣。
  袁庆荣自然不似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他的目标乃是金太傅。
  就在他即将撞到金太傅的时候,道士眼疾手快将金太傅拉到自己身旁,便是这时,那符纸贴在袁庆荣的头上,众人便见袁庆荣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小宝却见一缕魂魄从袁庆荣的体内飘了出来,那魂魄虚弱的很,已有些看不清面容。
  天牢里昏暗的很,那魂魄挣扎着飘向阴暗角落,想求得一线生机。
  可惜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那道士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桃木剑,喝道:“既有害人之心,便是灰飞烟灭也使得,”话音刚落便见他口中念咒,手持桃木剑刺向了那缕魂魄。
  那魂魄早已虚弱的没有鬼形,眼见便要会飞湮灭,它也顾不得其他,它道:“小宝,是袁庆荣害死你娘的!”
  之前小宝只是觉得这缕魂魄有些眼熟,待听见声音他才认出这鬼竟然是胆小鬼!
  眼见桃木剑便要触到胆小鬼,小宝急喊道:“不要!”
  可惜那道士根本不会听他的。
  千钧一发之际,空气微微波动,一身黑衣的秦广王现身,他衣袖一挥便将胆小鬼的魂魄变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球,卷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道士见多识广,此时又能视阴间之物,自然看得见秦广王,不过他只是普通人,无力与地府殿主抗衡,但这不妨碍他表达心中的不满。
  屋内几人哪里看得见鬼魂,只能看见道士的动作、听见道士的话,此时见道士全身紧绷,定身望向一个方向,众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此道士乃是张天师的传人,为人正直,心中有正气,他看着秦广王手上的魂魄,问道:“不知秦广王此为何意?”
  “这阳间的鬼魂都归地府管,这缕幽魂我自然也管得。”秦广王道。
  “这鬼魂害人不浅,附于他人身上,岂能如此轻松放过!”道士又道。
  “哼!”秦广王司生死簿,这些鬼魂哪里有他不清楚的,他左手持魂球,右手幻化出一只毛笔,边将那球涂得斑驳,边道:“这缕幽魂生时有功德在身,便是今日附身于凡人身上也顶多是因果报应,远不到魂飞魄散的境地。”
  将那魂球画成斑点球,秦广王很满意,他看向那明显不想放弃的道士,皱眉道:“你不是自称张天师的传人吗,就不能算算这袁庆荣是什么人?”
  道士第一次见秦广王,他看着落在秦广王手上的魂球,微微皱起了眉,看来这魂魄落在秦广王手上也没比灰飞烟灭强多少。
  他转过头去,问道:“金太傅,请问袁庆荣的生辰八字是?”
  金太傅的女儿成亲的之前,双方算过八字,金太傅对这时间自然有印象。
  得了生辰八字,道士掐迅速指算了起来。
  众人虽然听不到秦广王的话,但都猜到事情变得复杂,此时没人在乎瘫倒在地的袁庆荣,都紧张的盯着道士的动作。
  那道士的表情变来变去,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震惊,看得众人心都提了起来。
  终于那道士停止了掐算,他皱眉道:“不应该啊,”他又看向秦广王道:“可是鬼差勾错了魂?”
  你才勾错了魂呢!地府哪那么多不靠谱的鬼差!“汪汪汪!”
  听了他这话,不等秦广王言语,小白狗先有了反应,提起勾错魂它便要炸毛,如今事情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这道士还要乱上添乱,太没有眼力见了!
  秦广王看着激动的小白狗,嘴角翘了翘,他将毛笔一收,道:“张青,过来。”
  小白狗往小宝的怀里拱了拱,明显不想表演白狗浮空的绝技。
  见他不配合,秦广王也不气,他转头看向道士,道:“当年之事颇有些复杂,”他又看了看地上的袁庆荣道:“我只能说,此袁庆荣非彼袁庆荣。”
  说罢,他口念咒语,手中的魂球缓缓浮起,化作人形。
  化作小人的胆小鬼身上的衣服早变成了白底黑花的样子,颇有些不吉利的感觉,小宝却觉得胆小鬼这身衣服看起来甚是眼熟。
  秦广王看着仅臂长的人形鬼魂,道:“你的魂体本已不稳,我刚刚用笔帮你固定过,如今白日里你也能出现在阳间。念你在阳世时有功德在身,便给你个机会,入地府之前,将你所知从实道来。”
  胆小鬼看了看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小宝身上,他道:“我在遇见你的时候,确实没了记忆,直到在泉州府偶遇袁庆荣,我才想起过往。”
  原来这胆小鬼名叫林财,乃是林芳华家的小厮。
  林芳菲幼时身体不好,日日呆在林府极少外出,长到十几岁时,有一阵她的身体好了一些,便闹着出去玩。
  爹娘心疼她,自是允了,只是出门坐轿,还需带上十个小厮、丫鬟,那阵杖不似出游,倒像是游街。
  不过年幼的林芳菲不在乎,只要能出去看看,她便满足的很。
  出行有人开路,一路上倒也顺利。
  林芳菲坐在轿中,面带轻纱,掀起窗帘的一角向外张望。
  与她错身而过的一行人,是一个大人带着几个孩子,那大人一脸的凶神恶煞,眼睛紧紧盯着跟着的几个孩子,生怕他们偷偷跑了。
  这几个孩子有大有小,表情各异,跟在最后的是个小男孩,十岁左右的样子,瘦的很,眼睛怯怯的看着四周,手指紧紧攥着手里的破衣角,样子甚是可怜。
  林芳菲看见小孩的时候,他正因为差点摔倒,被那大人踢了一脚,骂了几声。
  那小孩也不争辩,只会瘪着嘴掉眼泪,看得林芳菲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
  想起家中的爹娘,她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娘。”
  轿外跟着的奶娘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小姐那不是孩子的爹,那是人牙子,专门倒卖孩子的。”
  “这些小孩都是要被卖掉的?”林芳菲又问道。
  “恩,”奶娘叹了口气,又道:“被卖掉也好,这么小的孩子在人牙子手里也得不到什么好,吃不饱穿不暖,若是被好人家买去,只要勤快总能有口饭吃。”
  听她如此说,林芳菲便动了心思,她犹豫了一下,道:“奶娘,我们把那个小个子的买了吧!”
  “这,”奶娘道:“小姐,你若是想要买小厮,我去给你挑两个勤快的,那个小的明显身体不好,你看……”
  林芳菲从小身体便不好,林老爷夫妻二人将这个女儿宠上了天,可谓有求必应,府里下人自然也一样,奶娘又是看着林芳菲长大的,见她双眼微红,面带委屈,话便说不下去了,直接吩咐人将那个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小孩买了。
  便是这时,林财与林芳菲相遇的,那时他还不叫这个名字,林财乃是入府后,管家给他起的名字。
  入府后林财便在林芳菲的院子里打杂。
  林财虽然话不多,但他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是林芳菲做主将他买回来的,便一直勤勤恳恳的干活,希望如此能够报答她。
  一切都过的很顺利,直到林芳菲决定带着林煜去京城寻人。
  定好的出行小厮中本没有林煜,那时刚好有一个人生病,林煜便主动顶了那人的位置。
  商队虽然雇了镖局的人保护,但劫匪人数众多,商人们又多没什么反抗能力,终是寡不敌众,丢财殒命。
  路上遇到劫匪的时候,林财第一反应便是护着林芳菲和林煜逃跑,可惜最后一个人也没逃掉。
  “那些劫匪在杀人的时候,问道:’你们可是逐县林府的人?’”林财恨恨的瞪着地上的人,道:“那些劫匪说我们挡了别人的财路。小姐身体不好,少爷不过十岁,能挡了什么人的财路,一定是这姓袁的知道我们要去京城寻人,怕小姐、少爷挡了他的路,才会□□!”
  

  ☆、第六十九章

  
  听闻这话,最震惊的莫过于小宝,如果林财的话没有错,那么他爹便是杀害他娘的幕后真凶!
  道士却摇头道:“不对,如果鬼差没有勾错魂,那么这个人要不不是袁庆荣,要不就是被其他人的魂魄附体了。”
  胆小鬼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我刚才掐算过,按理说,他若真是袁庆荣,那么七年前他便已经病死了。”道士道。
  胆小鬼飘到地上,靠近袁庆荣仔细看了看,皱眉道:“这确实是袁庆荣啊!”
  虽然鬼的话众人听不见,但是道士的话几人听得再清楚不过。
  金太傅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婿,疑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众人才反映过来,刑部侍郎赶紧给小吏使眼色,小吏上前将袁庆荣扶了起来,靠着一边的墙坐下,他探了探鼻息,道:“还活着。”
  现在已经不是活不活的问题了,薛百归向着一旁的林芳华道:“舅舅,你可还能认出袁庆荣?”
  突然被郡王唤作舅舅,林芳华当即慌了,又听到他的问话,林芳华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无奈道:“我有八年未见过他了,也说不准,倒是看着像。”
  金太傅听到这边的对话,问道:“这位是?”
  “在下逐县林芳华,舍妹林芳菲曾是袁庆荣的妻子,二人育有一子林煜。”说着他还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宝。
  金太傅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二人满脑子官司,他从未听说过袁庆荣还成过亲,不禁问道:“你们如此说,可有证据?”
  林芳华打算来京时,只想与袁庆荣要个说法,所以并未做准备,此时才发现空口白话便是袁庆荣耍赖不认,他也没招。
  这时薛百川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道:“这里有一张逐县沈县令的证明,乃是袁庆荣与林芳菲成亲时在府衙的登记,上面还有沈县令的官印,请金太傅过目。”
  接过那薄薄的一页纸,金太傅便感觉这张纸有千斤重,纸上的文字也似会跃动一般,连不成句子。
  他当官几十载,做到如今地步,不是没心计的人,没想到今日才发觉自己被一个后生骗了,金太傅紧紧的攥着手上的纸,压抑的怒火让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毕竟家中还有女儿和外孙,隐瞒再婚之事,多少还有转圜余地,金太傅闭了闭眼道:“不知他的原配今何在?”
  “金太傅,”趁几人说话的空隙,小宝将人与鬼的对话告诉了薛百归,薛百归道:“虽然袁庆荣的原配夫人已不在,但此时已经不是抛妻弃子的事了,真正的袁庆荣早已死了,这个人是假冒的。”
  “若是无凭无据,你这话便是血口喷人。”金太傅自然不会被他两句话便吓回去。
  “太傅若是不信,咱们大可来一场阎王爷夜审小鬼,”薛百归看了看满屋的人,又看了看昏死在一旁的袁庆荣,一揖道:“金太傅,此人身份存疑,我等无论如何都会查下去,陈年旧事查起来总要时间。
  “他已有抛弃妻子之实,可见人品不佳,便是今日您能护他一时,心中也会存有怀疑,何不配合我等演一出戏,若是他真的问心无愧,能经受考验,您也可以安心,到时在下自会为他证明清白。”
  那张纸早已令金太傅起疑,这会儿再听了他的话,金太傅心中也是犹豫不决。
  便是这次能保住他又如何,连自己都敢欺骗的人,若将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他还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今这一赌势在必行。
  金太傅眯了眯眼,道:“若是他果真清白,到时还请将军与郡王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当然。”
  既然达成统一,几人便各自分工,金太傅随庞公公回宫请示圣意,薛百川几人则准备人手、指挥刑部侍郎布置天牢。
  夜半时分,天空暗黑一片,没有一丝星光,天牢内只有几个用来照亮的火把,缓缓燃烧。
  躺在地上的袁庆荣忽然睁开双眼,他被鬼魂附了几日,身体虚弱得很,睁了几次眼才勉强看清面前的状况。
  待看见一丈外躺着一个人时,袁庆荣吓了一跳,他坐起身想要过去看看情况,乍一动,才感觉到手腕上的锁链。
  不等他弄清情况,背后突然响起惊堂木的声音,一个声音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缓缓转过头,待袁庆荣在看清坐在上位的人时,他瞪大了眼睛。
  那人面色发青,浓眉鼓眼,留着胡子,被桌上昏黄的灯光一照着实吓人一跳。
  “你,你是谁?”袁庆荣问道。
  “你什么你,我乃地府一殿管事秦广王!”秦广王喝道:“堂下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地府?”袁庆荣显然没想明白,他问道:“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大胆!”这时,从昏暗的房间角落闪出黑白无常,白无常道:“所有魂魄都需进入地府,受审判,你既已到了这里,还不赶紧将生平叙说明白,等秦广王审判后,好入轮回道。”
  虽然手脚有些凉,但袁庆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衣,又抬手摸了摸脸和身体,明显都是热的!他惊慌道:“不可能,我的身体还是热的,我没有死!”
  黑无常走到一丈外,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人,那人的脸便转向了这边,赫然便是“袁庆荣”的模样。
  黑无常道:“一刻钟前你刚刚死了,这便是你的尸体。”
  看着那个穿着自己衣服,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脸,袁庆荣又跌坐了回去,讷讷道:“我,我竟然真的死了。”
  “生死有命,你的死亡时辰早已写在生死簿上了,哪能容你在世上多活一时半刻。”秦广王道:“莫要再多话,赶紧将生平详细道来,早早入轮回。”
  缓了一会儿,袁庆荣道:“在下袁庆荣,逐县人士……”
  “他撒谎!”这时天牢之外出现一个白衣人,那白衣人的长相与袁庆荣极其相似,他双手捉住天牢的木柱,激动道:“我才是袁庆荣,我才是,他不是!”
  这人的出现吓了袁庆荣一跳,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人道:“你,你,你是,”待要将人名说出口时,他又将话咽了回去,他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人。”
  “是你害死我的,你还占了我的一切!”白衣人又道。
  袁庆荣听到这话,双眼微眯,心下稍定,不再关心白衣人的话,又讲起自己的生平。
  便是这时,天牢外又出现了几个白衣人,男女都有,这些人都激动的喊道:“他不是袁庆荣,是他害死我们的,阎王爷,他应该进油锅、应该下火海啊!”
  袁庆荣再回头见这些人时,目露疑惑,这几个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秦广王一敲惊堂木,喝道:“外面何鬼,如此喧哗,报上名来!”
  “在下逐县袁庆荣,八年前来到地府……”
  “妾身乃是袁庆荣的发妻林芳菲,于七年前被这假的袁庆荣害死……”
  “小的逐县林财……”
  ……
  牢外的魂魄都指证牢内的袁庆荣杀人害命,牢内的袁庆荣自然不肯承认,他言辞凿凿,这些人并不是他害死的。
  发妻死于七年前,他再娶乃是六年前,从未负佳人。
  见他不认,众鬼自然不肯罢休,一时间这方寸之地热闹非凡。
  秦广王愤怒而起,竟一掌将手中的惊叹木敲碎了,他略一尴尬后,整了整表情,严肃道:“虽然本王心中有数,但恶人自然要受到惩罚,来人啊!上油锅。”
  秦广王的声音一落,便有两个鬼差架好火堆,抬着一大锅沸油架到火上。
  白无常道:“这油锅乃是地府收集的尸油,温度极高,又有法术加持,说真话的善良人进到里面会丝毫不损,”他又看了袁庆荣一眼,面带狰狞道:“若是说假话的恶人进到里面便会被滚油烫的皮开肉绽,疼入骨髓。”
  “既然你们二人都说自己是袁庆荣,便挨个进这油锅中试一试吧!”秦广王道。
  外面的两个鬼差得令,押了第一个白衣人进油锅,那油锅里的沸油似是感觉到了有鬼接近,沸腾的更厉害,鼓起的气泡炸裂,崩的到处都是。
  一众人看着被押进油锅的白衣人,他坐在锅中,自始至终面色不变,显然未受炙烤之刑。
  秦广王问道:“如何?”
  一个鬼差上前查看,道:“回秦广王,此人没有丝毫损害。”
  “恩,”点了点头,秦广王示意黑白无常,道:“将这个袁庆荣也投进去。”
  那厢白衣人出了油锅,大半身的衣服都泛着油光,被火一照,黄的发亮,好似随时会着起来一般。
  这边袁庆荣被黑白无常押到锅边,他看着底下黄中带红的火光和上面翻滚不息的热油,哆嗦着身子往后退去,摇着头,明显不想进去。
  黑白无常怎么会让他如愿,两人架起他便要往锅里扔。
  “我不是袁庆荣,我说实话,不要让我进油锅!”□□湿了一块的“袁庆荣”终于哭喊出来,求饶道。
  

  ☆、第七十章

  
  原来这人竟然真的不是袁庆荣,而是鹿县的钱宗一。
  鹿县与逐县一样,都在京城的北边。
  八年前春试,袁庆荣喜得二甲,准备回家给妻子报喜,正好与落榜的钱宗一同路。
  出京之前袁庆荣便有些咳嗽发热,谁知春寒料峭、路途奔波,他竟然在路上便死了。
  钱宗一家境一般,路上多得袁庆荣照顾,二人同住一屋,分睡两床,他自然是第一个发现袁庆荣死的人。
  平日里钱宗一总是留着络腮胡,面容不甚清晰,发现袁庆荣身死之后,他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充袁庆荣。
  将胡子剃掉之后,钱宗一竟然与袁庆荣有七分像,想着二人年纪差不多,钱宗一便决定互换二人身份。
  钱宗一的娘早亡,他爹续娶之后对他少有关心,钱宗一便借着这个机会制造自己已死的假象。
  他想法糊弄了家里,将袁庆荣的尸体埋到了自己坟中,他则从此变成了袁庆荣。
  七年前钱宗一回到京城,陆续收到了几封林家寄来的家书,他都未予理睬,直到林芳菲来信说要带着孩子来看他。
  钱宗一当时正好偶遇了金太傅的女儿,萌生了借女人上位的想法,这样一来,林芳菲母子便成了累赘,他便一不做二不休,花钱雇了匪患,于上京途中杀害了林芳菲母子二人。
  钱宗一一边借用袁庆荣的身份游走于官场之上,一边又用袁庆荣的钱买凶害死了他的发妻和儿子,着实是阴险狠辣,叫人痛恨不已,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听完他的自白,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
  钱宗一抬头看着秦广王道:“我做的事情都说了,是不是可以转世投胎了?”可惜,他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回答,这时他才突然发现鬼都面带憎恶看着自己。
  当看见自己的尸体坐起身来的时候,钱宗一震惊的指着那处,道:“诈,诈尸了!”
  这时牢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打头的是身着明黄常服的皇帝,他的身侧跟着庞公公,后面则跟着太傅、刑部侍郎等人,众人走到了天牢门前。
  牢内的一众鬼赶紧行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钱宗一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钱宗一欺君罔上,谋财害命,圣上亲判其三日后斩首示众。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太傅一夜白头,他上了请辞折子,言道自己年岁渐长,力不从心,望陛下能准他归乡侍奉祖宗牌位。
  想到钱宗一一事的影响,梁朗终是同意了太傅的请求,当然之后再为他的长子加官进爵便是后话了。
  那日事了,小宝有了去处,小白狗便被秦广王带回了地府。
  今日林芳华便要北上回家,小宝站在城门口眼睛红红的,撅着嘴,眼见就要哭出来了。
  血缘亲情总是难以割舍,与小宝相处几日,林芳华很喜欢他,道:“小宝,要不你跟舅舅回家吧!”
  虽然跟林芳华分开小宝心里会不高兴,但是跟薛百归分开他会更不开心,小宝看了看一旁的薛百归,将眼泪逼了回去,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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