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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满天下[穿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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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想最后做几件事。】江言笑轻声道,【做完就走。】
三个时辰后,江言笑离开石屋。
除了李玄清送他的那身宝蓝色外袍和浮生剑,江言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衣服是不得不穿,剑却是已经认主,江言笑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江言笑担心哪怕他换了身份相貌,只要魂魄不换,这把剑便能认出他。倘若强行留在云浮山,怕是会亲自带李玄清捉拿逆徒,成为最灵验的指向标。
江言笑无法,只得暂且带上浮生剑,等到最后完成任务再想办法把剑送回万象境。
他御剑去了一趟冰池,摸了摸一串红的脑袋,却没有特意找小白告别,只在仙鹤时常出没的那片雪原上捡了一根羽毛揣进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子夜将过,万籁俱寂。江言笑站在云浮山出口,最后看一眼远方朦胧巍峨的雪峰。
【走吧,笑笑。】
【……嗯。】
*
李玄清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似乎整个人坠落至海底,意识与身体分离,分不清昼夜轮回,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耳畔传来一声熟悉的清鸣,眼前才出现一束光,破开了死寂的黑暗。
李玄清手指微微一动,第一反应不是睁眼,也不是下床,而是从袖中轻轻一掏,掏出一个白玉雕琢而成的匣子。
这块匣子长约三尺,宽约一寸,正好与剑的大小相匹。通体莹白,灵光四溢,由一整块灵玉雕成,掂上去沉甸甸,瞧上去却十分精美轻巧。
李玄清睁开眼,与此同时,手指在匣盖上轻轻一抹,匣子打开,露出两柄一模一样的长剑。
长剑并列在匣子中,剑柄下方各自镶了一块鹅蛋大小的冰璃,璀璨夺目,巧夺天工,仿佛从天上摘下的两颗星星。
李玄清盯了一会儿,意识逐渐从梦境中苏醒。
眉心极轻地一皱,李玄清手指一动,重新盖上匣子,将宝匣收入乾坤袋中。随后他掀被,坐起,正整理外袍,目光倏地一凝。
李玄清快步走到石桌旁,拾起桌上的一封信。
说是信也不准确,只是一张简单的信纸,上面涂了几行字迹,看得出书写之人竭力想把字写工整,可惜水平有限,只将将能令人读懂——
师尊,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走了。
对不起,红尘中有我未尽之事,我放不下,不得不先行离开。
能够成为您的徒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可惜福薄缘浅,我只能在上真境呆三个月,也只能陪您三个月。
从下决心离开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不配再做您的徒弟。
浮生剑我将找机会归还,请您千万不要找我,忘了我的存在。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
李玄清素来一目十行,如今看这封信,却仿佛读不懂信中所写,定定地盯着每一个字,脸色越来越白。
墨色渗透纸背,在石桌上留下了灰色的印记。很容易看出,这信纸上的字初期着力较轻,后期越写越用力,把纸都戳破了。
李玄清越读越慢。等读到最后的落款“江言笑”,手背与额头俱是青筋暴起,脸色更是纸糊一般。
手臂颤抖,连带着信纸也颤抖。李玄清更看不清信上所写,一个闪身来到门前。
吱呀。
他推开门,一下子睁大眼——
不知何时,门口空旷的雪地上堆满了雪人。这些雪人有大有小,形态各异,却全都是笑着的,憨态可掬,尤其可爱。
弯弯的叶子是它们的眼睛,切成的胡萝卜丝是勾起的唇。这些雪人肩并肩,脚挨脚,密密麻麻围成一个圈儿,全都对着李玄清,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白并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到李玄清屋前这副奇景,扑腾翅膀在房顶绕飞欢鸣。
李玄清踉跄地向前走了一步,抬手扶住面前树干,一时间竟无法呼吸。
——这里本没有树,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木桩。
因江言笑习得生剑,枯木得以逢春,半月前曾抽出一只嫩绿的小芽。如今,小芽一夜之间化作苍天大树,矗立在石屋门前,仿佛一个沉默的守护神。
血丝爬上眼珠,李玄清的双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寒风飒飒,吹得枝叶不住抖动。他抬头望向头顶茂密如盖的树冠,眉心冰棱纹也随之一红。
“江、言、笑。”
李玄清喉头一甜,呕出了一口血。
第31章
初夏时节; 阳光正好。
长街上人声鼎沸; 车水马龙。商贩的吆喝声与行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香土软红,好不热闹。
一个蓝衣青年穿过熙攘的人流,来到一家店铺门前。他仰起头; 望了望匾额; 见到其上金粉勾勒出的“一善堂”三字,抬足迈了进去。
“日行一善,多多益善!”店主习惯性迎客,甫一抬头; 双眼一亮。
来人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脚踏黑靴,腰环玉带; 一身宝蓝色仙服衬得他身姿挺秀,气度非凡。他长着一张娃娃脸; 面容白净; 看上去乖巧可亲。可他的眼睛却又圆又亮; 笑起来弯成缝; 显出几分狡黠。
——正是乔装改扮后的江言笑。
两日前,迈出云浮山的刹那,江言笑开启下一个任务,同时获得金手指——美丑皆宜换脸术。
系统给他展示虚拟位面的商店; 商店中有各种各样的脸型与五官供江言笑挑选。江言笑考虑良久,选了一个看上去与自己真实面貌相去甚远,但又十分顺眼的娃娃脸。
如果说之前江言笑是阳光爱笑、表情丰富的跳脱少年; 一安上这张脸,他立即变得温顺乖巧,人畜无害,非常具有迷惑性。
系统当时就夸道:【笑笑,你真会选。】
江言笑不知系统的言外之意,以为系统在夸他有眼光,欣然受之。他的确很满意自己的新长相,随后特意绕开云浮镇,御剑上千里,来到这座南方小城。
话说回来,江言笑虽换了面貌,却没带换洗衣物,还穿着李玄清送他的那身仙服。因此他急需来一善堂当掉那根仙鹤羽,换点银钱,好置办一身新行头。
这边,店主无声地打量一秒,殷勤迎上,对江言笑道:“这位小仙人,想典当些什么?”
“这个。”江言笑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根羽毛。
这根羽毛纯白无暇,约有小指长。阳光下,细细的绒毛随微风颤动,不用摸都能感受到细腻柔软的触感。
“云浮山仙鹤羽。”江言笑对店主一笑,道,“我要典当的就是它。”
店主先听江言笑一说,嘴巴一下子张大了。待到江言笑抽出羽毛,店主一眼扫去,面上欣喜却化作淡淡疑惑。
他道:“小仙人可否让我摸一下这根羽毛?”
江言笑:“当然!”
他将这根羽毛递给店主,店主双手接过,将其置于掌心。
他并起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了一下羽毛边缘,面上喜悦彻底消失不见。
“这位小仙人,”店主看向江言笑,“本店不当这种羽毛。”
江言笑一愣。
“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仙鹤羽?”
店主将羽毛还给江言笑:“不,这的确是云浮山仙鹤羽,却不是我们要的那种。”
“不知小仙人从哪儿获取的这根羽毛,倘若是从别人手上买下的,那你一定是被骗了!”店主同情地看向江言笑,俨然把他当作了人傻钱多的小少爷,“云浮山仙鹤羽,特指云浮山仙鹤的尾羽!你这根是腹羽,不值钱的!”
“……腹羽?!”江言笑手一抖 ,看向手中羽毛。
在他记忆中,当初李玄清的确拿的是长而华美的黑羽,换到了堆积成山的黄金。可正因此,他离开时才没有去捡一根类似的羽毛。
一方面,江言笑心存愧疚。他本就擅自逃走,走的时候还顺带撸走这么一根价值千金的羽毛,怎么想这事儿都太没品了。
另一方面,江言笑自认用不上那么多银钱。他推测羽毛越长,价值越高,还特意在雪地中挑挑拣拣,找了一根看上去又短又软的毛,打算换够用的银两即可。
现在,一善堂的人却告诉他这根羽毛不值钱?
江言笑不甘心:“那是怎么个不值钱法?”
店主道:“一文不值!”
“……”江言笑两眼一黑。
他原本打算换来银子后即刻换一套衣服,把身上穿的这件收起来,一来可避免是非,二来可留作纪念。如今来看,却是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到。
他身无分文,不能偷不能抢,当街卖艺怕是会被认出,如何弄来一套新衣?
江言笑忿忿盯着这根腹羽,盯了半天,终究是没舍得把它扔掉,重新收入袖中,离开了一善堂。
三日后。丰城。
艳阳高照,将大地烤得炽热无比。高大的城门外,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持刀枪,在门前来来回回地巡逻。
同一时间,距离丰城三里外的荒地上,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互相搀扶,朝丰城城门缓缓行去。
“快,快到了!”一个干瘪瘦弱的妇人望了望远方,连日来因饥饿劳累变得枯槁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一抹笑容,“爹娘小虎子,大家都撑一撑,等进了城,咱们就有吃的了!”
“……嗯。”几人断断续续应声,声音沙哑的厉害。
女人身边还有两个老人和一个男人。那男人也面黄肌瘦,微微驼着背,左右搀扶两个佝偻的老人。老人头发花白,面上沟壑纵横,走起路来一步一喘,像是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女人背上还用麻布条缠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缩成一团,又瘦又小,趴在女人背上,似乎随时都会被颠下去。
“娘亲……我饿……”他呜呜哭泣,声音有气无力,比奶猫还不如。
女人眼眶一红。
“虎子再忍忍……娘保证,很快就会有吃的了!”
*
江言笑走走停停,在路上耽搁了三天。
快到丰城时,他改为御剑,从高空俯瞰,刚好见到以上这幕 。
江言笑默默观察了一会儿——那群人大约有三四十人,全都拖家带口,艰难地向前走。
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步伐轻浮无力,仿佛多日没能吃上一个饱饭。
江言笑一拍掌:【系统!我找到了同道中人!】
【……】系统道,【你是指衣服么?】
江言笑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粗麻衫——这是他途径一片农田时,从稻草人身上扒下来的。
这件麻衣粗糙不堪,极为破烂,只粗略一瞥,就能见到起码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洞,堪称衣不蔽体。
江言笑却很满意。
【我这么惨,一定能激起他的同情心。】他扯扯麻衣,遮住露出的一截腰肢,【走,下去看看!】
说完,江言笑御剑下行,在离这群流民十丈远处跳下。
白光一闪,浮生剑收入袖中。江言笑迅速撤掉发带,胡乱抓几把头发,等头发被扯成鸡窝,他伸手虚虚一抓,一捧尘土从荒地飞入他手中。
江言笑把尘土撒在头发上,抖了抖,又扑在脸上,抹出几道灰印。不过眨眼,他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仿佛在地上打过滚。
【得了!】
江言笑颠颠儿地往前跑,跑到这群流民队伍的最后。
队伍最后是一个麻杆儿青年,瘦骨嶙峋,好似一条竹竿。他本来拖着步子向前挪,越走越慢,落到队伍的最后,随时都会脱队,身旁却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叠在了他的影子上。
“这位仁兄,你们也是去丰城吗?”
好久没听到这样中气十足的声音,麻杆青年转过脸,眼睛微微睁大:“你、你是谁?!”
“……你不是我们村的人!”
脑海里传来系统噗噗的笑声,江言笑装作没听见,对麻杆青年道:“我的确不是你们村的人,但我也是个与你们差不多的可怜人。”
“我举目无亲,无家可归!”江言笑以手掩面,肩膀与声线一齐颤抖,“四处流浪漂泊,今日乞讨到丰城,正好撞上了你们。”
那人虽然饿得慌,但还不傻。听江言笑唱戏似的介绍自己,目露怀疑:“你是乞丐?”
江言笑:“是呀是呀。”
麻杆:“你也很久没吃饭了?”
江言笑捂住胃:“我整整三天没吃过大米了!”
其实何止三天!说起正经的饭菜,江言笑已经好久没吃过,嘴里都快淡出个鸟儿了。好在他早已辟谷,感觉不到饿,不然怕也会同这群流民一般,饿到直不起腰来。
麻杆还是不信:“那你为何说话这么有劲?!”
江言笑道:“因为我有野果饱腹呀!”
话音刚落,江言笑长袖一抖,变戏法似的抖出一大堆野果。
咕咚咕咚,红色的野果砸在地上,染了灰。麻杆的眼神却唰地亮了,盯着野果的目光简直像饿狼见到了肉。
“哎,别急别急,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江言笑大声招呼,“这儿有野果,大家来吃呀!”
闻声,前方一群人丧尸般缓缓转身,眼中冒出幽幽绿光!
“轰——!”他们一窝蜂冲来。
“哎!别挤别抢啊!!”江言笑淹没在人群里,“一人一个,人人有份!”
“哎哟,我的脚!!!”
半柱香后,众人啃食完毕,再度启程。
因江言笑慷慨大方,解了流民们的燃眉之急,他们对江言笑不再抱有敌意,而是把他扯到队伍中间,拥着他走。
一人递过一根细长的竹竿,江言笑接过,仿佛丐帮帮主拿到了打狗棒,在地上叩叩敲几下。
——终于找到可以代替浮生剑又符合当下身份的武器了!
江言笑挥几下竹竿,觉得挺顺手,忍不住勾唇一笑,又赶紧撇嘴掩饰。
“这位小兄弟,你也去丰城?”身旁一人询问。
“啊,是。”江言笑点头,“听说丰城中有一座恩慈寺,每日午时行善布施,会赏给没饭吃的人一碗粥。”
“既然咱们都去那儿,”江言笑对他们发出盛情邀请,“不妨组个团,一起去讨饭吧!”
第32章
一行人浩浩荡荡涌向丰城城门; 边走边聊; 气氛比之前轻松许多。
麻杆青年主动向江言笑讲述他们的遭遇:
“我们来自南边一座小山村; 离这儿三天行程。七日前突发大水,房屋田地都被淹了,我们实在没办法; 逃了出来; 想来丰城避难,求官老爷救命。”
“是啊,”先前江言笑在半空中见到的那个背着孩子的女人苦涩一笑,“我们逃的急; 什么都没带。粮食衣物被水冲走,想带也带不了。”
“一路都是荒地; 连野菜野果都没有。”女人道,“再吃不到东西; 怕是会饿死在路上。”
“水灾?”江言笑抬头望了望空中艳阳; 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 “七日前突发?只有你们那里才有?”
女人张了张口; 正想说什么,他身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道:“什么水灾?分明是触怒了河神!”
江言笑:“河神?”
提及所谓的“河神”,老人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不住哆嗦。他儿子扶着他; 给老人拍背顺气,对江言笑解释:“我们村叫柳阳村,坐落在山脚; 门前有条河叫柳河。事情是这样的……”
柳阳村人世世代代居住在深山中,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约摸十日前,柳河突然涨水,待河水消退,河床上出现了一口漆黑的木棺。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众人发现后,围着那棺材一筹莫展,那棺材却突然嘎吱嘎吱响起来,似乎想掀开棺盖,随后,棺缝中咕嘟咕嘟冒出血水,把整片河床都染红了!
村民们吓坏了,更不敢去动那口棺材,只派几个青壮年看守,同时派一人出山,打算找和尚道士前来作法。
那人本打算第二日出发,没想次日清晨,一个村民在河床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他的头埋在泥沙中,口鼻被堵,窒息而亡,整张脸胀成紫红色,脖颈上还有被啃噬的痕迹。
发现他尸体那人急忙去禀报村长,待到众人惊魂不定地赶来,河床上空无一物——那人的尸体竟不翼而飞了!
“从那日下午起,我们村被乌云笼罩,开始下暴雨。”男人苦着脸,似乎不愿回忆那恐怖的景象,“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雨,就像……就像天破了个窟窿!”
大雨倾盆而下,越下越猛,不过一夜,农田与村庄都被淹没了。房屋里的东西被大水尽数冲走,再呆下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活活困死。村民们走投无路,只好举家迁徙,来到离柳阳村最近的城镇丰城避难。
如此一来,恰巧遇上江言笑。
老人还在一旁叨念什么不该油炸鱼苗,不该拔河里水草……那男人道:“爹,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看这压根不是河神,就是个妖怪!”
“有道理。”看来这帮村民脑子还挺清醒。江言笑道:“河神是神,怎会吃人害人?神之棺椁,又怎会冒出鲜血?”
“你们做的没错,丰城中正好有一座恩赐寺,咱们不仅能讨吃的,运气好还能遇到大师,请他斩妖除魔。”
江言笑的话给村民们吃了一剂定心丸。麻杆青年道:“不过,恩慈寺在哪儿啊。”
“东边,”江言笑指指城东,“咱们先试试走大门,大门走不了,再换个方式进城。”
如江言笑所料,他们尚未接近城门,就被巡逻士兵拦了下来。
“什么人?!”长枪竖起,为首的士兵竖眉瞪眼,“可有通关文牒?”
“没有。”江言笑两手一摊,理直气壮道,“他们是柳阳村村民,我是个随行乞丐。柳阳村妖物作祟发了大水,这群村民前来求救,你们总不能不放我们进去。”
为首士兵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指着江言笑鼻子道:“灾民?骗鬼呢?!”
“我看你们都是乞丐!就是一伙的!”
众人:“……”
“现在该怎么办?”麻杆儿青年小声问江言笑。
江言笑摸摸鼻子:“看来,只能走后门了。”
他举起竹竿,竹尖一个个点过去:“乞丐怎么啦?勤俭节约好养活,我是乞丐我骄傲!”江言笑跺跺竹竿,“不进就不进,咱们走!”
江言笑一挥手,众人仿佛得了号令,全都转头就走,原路折返。
走了一会儿,确定士兵们已看不到他们,江言笑立即折了一个方向,对众人道,“走,咱们直接去恩慈寺后山。”
一座城镇的城墙有薄有厚,通常城门处防守最严,其他面稍弱,更好突破。根据系统提供的任务地图,江言笑绕到丰城东面,带领众人开始爬山。
据原著所述,大昭恩慈寺位于洛京,其他大大小小的恩慈寺遍布凡间。丰城的恩慈寺便坐落于这座山上。
江言笑与众人爬到山腰,果然被一堵城墙拦住了。不过,与方才城门处的城墙相比,这面墙低矮不少,用土砖垒成,看上去不太牢固。
金丹运转,江言笑双手聚气,打入竹竿。众人只见这少年面对城墙凝思片刻,拎起竹竿,在城墙上一戳,“轰——”一声,城墙便破了个大洞!
众人:“!!!”
江言笑对他们咧嘴一笑:“走起!”
江言笑露这么一手,众人对他更是信服。钻过墙洞,又爬了一阵,众人抬头,已经可以望见不远处林荫上尖尖的庙顶。正准备一鼓作气爬上去,江言笑却道:“停。”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看向他。
江言笑向前走几步,边走边用竹竿探路。待走到第十步,竹竿仿佛遇到了什么屏障,无法再前进一寸。
“此处有结界,不可强行闯入。”江言笑道,“我需要大家配合做几件事。”
众人连声应好。
江言笑问:“当过群众演员吗?”
村民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迟疑地摇摇头。
“就是这样,”江言笑拿着竹竿比划,“等一下我挥出竹竿,你们就一齐放声大哭。注意,声音要洪亮,这才传的远。听上去还要足够凄惨,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众人面面相觑,麻杆青年道:“可是……我哭不出来啊。”
“简单。哭不出来就假哭,揉红眼睛干嚎。”江言笑道,“当然,最好真情实感。”
“想想你们连日来的遭遇——家乡被毁,背井离乡,奔波劳碌,精疲力竭……好不容易赶到丰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却被狗眼看人低的士兵拦在城门外……”
江言笑每说一句,众人情绪便低落一分。说到后面,已有人低低啜泣起来。
“很好,保持住。”江言笑一挥竹竿,“——哭!”
“哇呜呜呜呜……我们好惨呐……”
刺耳的哭喊声穿破结界,传入恩慈寺中。不出一会儿,果然召唤来一个小沙弥。
他不过十岁左右,一身灰色僧袍,稚嫩的脸上满是焦急:“你们,你们别哭了!”
小沙弥越走越快,在结界处停下,“不是我们不肯施善,而是我寺今日有贵客来访,实在不方便招待各位……还请各位先别哭了,明日过后再来……”
江言笑对召唤来的人不太满意:“什么贵客?难道有我们的命重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小沙弥噎住,“那位贵客千里迢迢来我寺施法,师父特意交代,不可被旁人打扰……”
“哇哇哇!!!”身旁突然传来尖锐的哭嚎声,盖过了小沙弥的声音。小沙弥耳聪目明,听到人群中一个女人压低声音道:“小虎子,哭,使劲儿哭儿!哭得越大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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